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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腹黑储君不早朝-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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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我今后再也不会骗你了。”
  红灵犀小心翼翼的道:“我之前之所以这样,也是不肯定殿下究竟是怎样的人。因为慕容御太会伪装了,所以……所以……”
  红灵犀低头一口气说到这里,忽然感觉到头顶目光从冰冷渐转炽热。
  她缓缓抬头,只觉得眼前一黑,唇上便被慕容昊紧紧吻住。
  他的吻很轻柔,像是在品尝一道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又像是在爱抚一件世间最稀释的珍品。
  轻柔的吻带着魔力,一点一点浸润她的每一个细胞。
  她的身体,在她的怀中渐渐软下来,直到双腿一屈险些摔倒。
  肋下微微一紧,慕容昊却已经把她扶起。
  冷峻的面上眸色一如她初见的纯黑深邃,似能看破人心。
  “灵犀,你今日的举动,真叫我心碎。”
  他似乎有些与往日不同,轻言细语之中,一双眼眸仿佛可以溺毙人心。
  他的手温热,熟悉的淡淡苦若香气悠悠传来,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她自己狂跳的心,不知怎么的,她额上冒出汗来,身上更是一阵阵的热。
  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来,露出一截玉雕一般的项颈。
  慕容昊的目光凝在那里,手指却轻轻抚过,换来红灵犀一阵战栗。
  “今日我算是知道,慕容御为何对你下毒了。”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肌肤,声音透着浓浓的怜惜。
  “必定是他知道了宝藏之事吧?”他说话间,吻轻轻落在了红灵犀的肌肤上。
  红灵犀心底一颤,脑海里似有什么被勾起。
  或许,慕容昊说的是对的。
  慕容御一定是已经知道自己和宝藏的联系,故而才会对自己下药,也才会对自己那么在乎。
  想到在延喜宫内慕容御为自己被蛇咬,想到在落雁峡里慕容御对自己的执着,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宝藏而已。
  什么真心?什么真爱,都是他狼子野心的华丽包装罢了。
  想通其中关键,红灵犀顿时觉得如坠冰窟。
  她整个人也忍不住的颤抖,浑身的血液似也因此冰冻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扑出眼眶。
  慕容昊心疼的眉头微皱,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了,一切都有我在。”
  他温柔的声音磁性十足,瞬间熨帖了红灵犀慌乱的心。
  失去的记忆、或许很残酷的忘事,都叫红灵犀有些无所适从,在慕容昊柔声的安慰中,她缓缓抱住慕容昊。
  臂弯里强健的身躯,终于让她一颗慌乱的心安静了下来。
  理智渐渐恢复,红灵犀沉声道:“殿下,慕容御身为楚湘王多年,常贵妃又在宫中极受恩宠,他的势力必定不可小觑。”
  “我知道。”
  “如今他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他还在,还在我们附近,看着我们。”
  “没事的,有我,没事的。”慕容昊安慰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声音越发温柔。
  “这些想必是慕容御处心积虑想要的,我如今把它们都给你,你一定要扳倒慕容御的势力。”
  “好!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笃定沉稳,仿佛天地间唯有这一诺重愈千斤。
  红灵犀闻言,展颜一笑,只觉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从慕容御殁后,她的心其实一直不得安宁,长久未曾寻到慕容御的尸身,是她最紧张的事。
  在落雁峡里那个男人狰狞的笑容,无时无刻不缠在她的心底,她的梦魇之中。
  此时,她由衷放松的一笑,原本面上梨花带雨,如今含泪一笑,犹霁月初开,容色灼灼。
  慕容昊看得心中一动,不由抚上她的脸颊,再度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不紧不慢,带着她熟悉的男子气息,轻易缭乱了她的心神。
  也许是想到这一切来得太快,她一时无措起来。
  他却耐心极好,轻吻似蜻蜓点水落在她的唇间,两两对望中,她的脸色酡红,一双美眸流光潋滟。
  他的眸如古井渊澜,令人看不透。
  她渐渐迷失在他的眼眸中,闭上眼,贴紧她的薄唇回应这个吻。
  她的主动,令慕容昊微微诧异。
  长久以来红灵犀对他的戒备和冷漠,他不是不知道的。
  此时此刻,终于得到了红灵犀的回应,慕容昊更深的吻落下。
  夹杂着泪水的吻令她颤抖,丁香一般的舌缠绕着他的,汲取他的气息。
  过了许久,慕容昊才放开她,纯黑的眸,颜色沉郁,里面汹涌着她熟悉的深情。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目光迷离,倾城的容貌美得惊心动魄。
  彼此间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在这样寂静的凝望中,红灵犀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轻轻推开慕容昊道:“殿下……”
  然而一开口,却又发现自己竟不知说些什么,满腹的话语仿佛都被这一吻封住。
  红灵犀异常尴尬,微垂下头。
  蓦的身子一轻,红灵犀惊呼还未出口,整个人已经被慕容昊打横抱入怀中。
  她抬头,看见他线条刚毅的下颌,还有唇边挂着的笑意。
  瞬间,一股温暖涌上心头,红灵犀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那笑容来得突然,却又一往而深。
  红灵犀抑制不住内心的无名的激动,却又害怕被慕容昊看见取笑,只得转过头,将脸深深埋入慕容昊的怀中。
  慕容昊低头看着怀中乖巧如猫儿的女子,微微一笑,跃出祠堂。
  月色正浓,秋虫发出最后的叫声,在如此静夜越发明显。
  慕容昊施展轻功,身若惊鸿般掠上红府的屋顶,足尖轻点,人也已经如大鹏一般凌空而去。
  不过几个起落,慕容昊便轻轻落在了红灵犀从前的闺房门前。
  耳边呼啸的风声渐消,红灵犀自然明白自己到了,心底忽然有些不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她干脆闭上眼假寐。
  慕容昊看了她一眼,长长睫毛兀自颤抖,却不忍心就此叫破,轻柔的将红灵犀放到了床榻之上。
  帷幔垂下,空间愈发狭小,慕容昊的手轻轻沿着她的曲线向下,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的反应。
  终于,他的手将她她腰间的带子挑松,红灵犀嗖一声坐了起来。
  然而,她这么一坐,顿时将身上原本松散的衣服扯开,露出妙曼玲珑的身躯。
  她的脸颊顿时涨的通红,一把捂住胸口。
  慕容昊见状却微微一笑,伏身凑到红灵犀的跟前。
  红灵犀还待开口,却被慕容昊食指封住双唇。
  “嘘!”
  他说着,轻吻随即落在她的鬓边,缠绵的吻温软湿润。
  许久他抬起脸来:“好香。”
  红灵犀羞得满面通红,但是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色,细密的吻落下,他很慢的吻到她的唇边。
  他的动作轻柔,却仿佛带着魔力,每一个吻都似勾起红灵犀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她渐渐的迷失在这样的吻中,迷迷糊糊的回应起他的热情。
  不知不觉间,身上微凉,红灵犀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慕容昊轻轻扯下她唯一仅剩的肚兜。
  害羞却又有些盼望,红灵犀不敢直视慕容昊,急忙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他精壮的身子渐渐覆上自己的身体,赤诚相触中,红灵犀只觉得他的胸膛热得像是一团火,而自己在他的引导下,也逐渐被他点燃。
  抛开内心深处的羞涩,抛开那些曾经对他的陈见,她用力攀上他的身躯,感受着他的节奏,回应着他的热情。
  夜色浓稠,秋虫啼鸣。
  空气里,渐渐弥散开一股男女亲密的迷离的味道。
  ……
  红灵犀再度睁开眼时,日光炫目的从窗棂外照射进来。
  她微微眯了眯眼,习惯性的翻了个身,然而动作才到一半,身体上的痛楚就让她想起昨夜的一切。
  猛的坐起身,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
  一股强烈的失落涌上心头,红灵犀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他昨夜所睡过的地方。
  被褥尚有余温,她所熟悉的气味钻入鼻端,红灵犀忽然觉得心被什么撞了一下,又酸又痛却又有些欢喜。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红灵犀下意识抬头,却在看清来人时,掩不住满脸的失望。
  她躲在帷幔之中,雨涟看不清楚,只略微分辨出一个身影,便试探的轻柔道:“小姐,您醒了吗?”
  红灵犀心情不大好,便只“嗯”了一声,懒懒的再度躺了回去。
  或许是听出她语气里的落寞,雨涟微微一笑道:“殿下一早去了勤政殿,听说今日是殿试,走之前吩咐奴婢让小姐多睡会儿。不过,如今日上三竿,夫人却是耐不住性子,叫奴婢来催小姐了。”
  “娘亲有什么事?”红灵犀满心都是慕容昊,闻言只是随意问了一句。
  雨涟应道:“左右不过是些女儿家之间的话罢了,倒是老爷总说小姐尚在待发修行中,如此在家待着,于情于理都不对。”
  “夫人自然是护着小姐的,反而还和老爷争了许久……”
  雨涟正说着,红灵犀猛的坐了起来:“快,更衣洗漱!”

  ☆、第二百五十章 殿试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从红府门前悄然出发,朝着城外的灵隐寺缓缓而去。
  走了一会儿,红灵犀掀开车帘,只见远处宫殿巍峨,想到今日殿试,又有些担心景哥儿,那孩子素来是有些冒冒失失,莫要御前失了分寸才好。
  红灵犀想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慕容昊,提着的心又放下了些许,想着他若是在殿上,必定不会为难景哥儿。
  红灵犀心中想着,脸上的情绪也跟着起起伏伏,雨涟在一旁看着,偷偷笑了起来。
  “小姐,你就放心吧,今日殿试可不光是少爷一人,还有状元、榜眼和前十的几位呢。”
  “前十名也可以参与殿试?”红灵犀诧异道:“素来殿试不都只是前三吗?”
  雨涟闻言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听说是殿下特别开恩,让前十也一同参加殿试。”
  “是吗?”红灵犀若有所思,脑海里却武断浮起昨夜在谢师宴上那位叫王湘楚的学子来。
  ……
  勤政殿上,龙涎香从台阶两侧的铜鹤喙中袅袅喷出,弥漫满殿,更将台阶上龙椅中的慕容昊云遮雾绕起来。
  他本就冷峻,如今身穿太子服制,魏然端坐于高处,越发显出几分无声的威严来。
  殿内众臣分列两侧,而当中则跪了十人,当先三人便是此次贡院之试的头三名,景哥儿位于最右侧。
  他们三人身后,分列七人,均是骨质清瘦,气度非凡。
  殿内鸦雀无声,慕容昊目光如电,缓缓扫过这十人,终于停在了景哥儿身后一人身上。
  那人一身青色布衣,似乎感觉到头顶沉沉落下来的目光,他没有萎缩,反而缓缓抬起头来。
  一张陌生的脸,却带着熟悉的感觉,特别是那一双眼,熟悉得让慕容昊双眸微微一眯。
  短暂的沉默,让勤政殿内的气氛越发沉肃,不少大臣微微抬眼,观察着龙椅上慕容昊的表情,都不知道这个一向沉稳的太子,为何今日会迟迟不让众人平身。
  片刻,那人终于垂下眼来,慕容昊这才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山呼千岁,纷纷起身。
  景哥儿是第一次到勤政殿,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光彩,他的左手边是本次贡院之试的榜眼,年轻才俊朱亮,而在崔亮的左手边则是本次的状元崔解元。
  慕容昊目光一一扫过三人,停在了崔解元的身上。
  俩人惺惺相惜,俱是浅浅一笑。
  慕容昊道:“本次贡院之试,策论之题乃是水患,崔解元见解独到,以水喻政,深入浅出,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崔解元急忙躬身以谢,却又听慕容昊道:“景哥儿虽然年幼,却也可以从水患看到人情,角度新奇,也不错。”
  景哥儿也含笑躬身。
  又听慕容昊道:“至于朱亮,全文看似四平八稳,却思虑周全,以论水患到治水患,深入浅出,书陈治水十计,实乃字字珠玑。”
  朱亮木讷的面上毫无表情,可双目内闪过一抹激动,微微躬身。
  慕容昊说毕,目光再度从三人身上掠过,落在了后面七人的身上:“三位的试卷本宫已详尽阅过,今日殿试,本宫倒是想看一看此番贡院之试前十另外七人的实力。”
  慕容昊话音刚落,殿内立刻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景哥儿回头看向身后七人,心底有些不乐意,脸上便露了些痕迹。
  猛然间,一道犀利的目光射过来,景哥儿再回头看时,却只看见众人依旧躬身在侧。
  他不由得看向崔解元,却见他面无表情的凝向龙椅。
  慕容昊已从龙椅上起身,缓步到台阶边,幽幽道:“既然本次用的是水患,不如七位再谈一谈如何?”
  七人破天荒得上勤政殿,早已激动不已,如今闻言,都纷纷想要第一个阐述自己的观点,也好在慕容昊的心底留下个好印象。
  慕容昊看着那些年轻激动的脸,目光却唯独落在了景哥儿身后那个人的身上。
  他面色沉静,只淡淡看向自己,目光中带着一种他说不清的感觉,似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他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却浑身无处不散发着令人熟悉的感觉,慕容昊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伸手指向那人。
  “本宫记得,你是叫王湘楚吧?”
  慕容昊刚刚开口,适才有些嘈杂的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众人循着慕容昊的手指看去。
  王湘楚傲然挺立,见慕容昊看过来,唇角一勾,忽然带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一闪即逝,随即就变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恭敬。
  “承蒙殿下记挂,小人本届第七名王湘楚。”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一股沙哑,像是一个年级颇大的老者,可偏偏眉眼间却又年轻异常。
  众臣工闻言都忍不住相视一眼,慕容昊对王湘楚不熟悉,这些臣工却未必。
  贡院之试的前十名,素来都是各阵营极力拉拢的人,可是自打放榜以后,这王湘楚便闭门谢克,无论是谁派人前去,他都是一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给打发了。
  他这样高傲的态度,自然引来了无数达官贵人的不满,如今见慕容昊忽然点了他,大家的心里即刻百转千回。
  一些人猜测王湘楚是慕容昊的人,故而才这般傲慢。一些人却怀疑王湘楚今日怕是要倒霉了。
  “那么,你便谈谈,水患之事。”慕容昊立在阶上,淡然开口。
  王湘楚闻言沉吟片刻,再度抬头时,傲然道:“水患不外乎四个字而已。”
  “哦?”
  “通,则不痛。”王湘楚道:“老子说,天地万物皆是宇宙,人的身体亦是宇宙,经络血管便如大地上的水渠,经络不通人则要病,同理,水渠不通便要发生水患。故而,水患无外乎是不通引起的。”
  他说得自信,声音洪亮却因为嗓子天生的沙哑而显得有些奇异。
  慕容昊闻言,从台阶下缓步而下,行到了王湘楚的身边。
  “水患滋生,自是不通。可不通当如何?”
  “疏通即可!”
  “如何疏?”
  “枯水期修堤筑坝。”
  “年年整修,水患依旧。”
  “平日里护理亦不可少。”
  “如何护理?”
  “疏通淤泥、挖深河道、强固堤坝。”
  “费用太大,如何处理?”
  慕容昊与王湘楚一串问答,语速极快,听得人头昏目眩,直至此刻慕容昊的问题提出,王湘楚才微微顿住。
  众人也得了喘息,纷纷看看慕容昊,又看看王湘楚,越发不明白王湘楚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背景。
  他凝着慕容昊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看向殿内两边位列的众臣,邪邪笑道:“这就得仰仗众位大人了。”
  慕容昊也回头看向臣工们,心中了然,嘴上却问道:“何意?”
  王湘楚凝着其中一人,忽然淡淡一笑道:“前任礼部尚书慕容擎家产如何?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言下之意何其明显,众臣工未曾想到王湘楚这么一个初出毛庐,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会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顿时都不满起来。
  当先一人出列道:“若是国难当头,我等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王秀才今日这话,却着实过分。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又岂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这大人话音一落,立刻得到不少人的支持,勤政殿内七嘴八舌,群情激奋。
  王湘楚望着这些人,忽然笑了起来,他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股邪气。
  这样似曾相识的熟悉表情就这样映入眼帘,慕容昊双目微微一眯,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冽的气息。
  王湘楚似是察觉到,浑身微微一怔,随即转身跪倒在慕容昊脚下:“殿下,草民信口胡说,不想引起众位大人不满。草民罪该万死。”
  他话音刚落,勤政殿内再度恢复了安静。
  慕容昊看了众人一眼,又深深看了王湘楚一眼,这才转身步回龙椅。
  他安坐下来,沉声道:“王湘楚虽言语造次,可所说皆是事实,如今雨季在即,江南水患治理之事迫在眉睫。”
  众臣工闻言顿时黑了一张脸,都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刚才率先出列向王湘楚发难的大人。
  那大人适才说了大话,如今被慕容昊这么一说,只得硬着头皮道:“朝廷修筑堤坝乃是为江南百姓谋福利,臣愿捐出俸禄一半,以助朝廷修筑堤坝!”
  他话音刚落,众臣工纷纷跪倒:“臣愿捐出俸禄一半,以助朝廷修筑堤坝。”
  慕容昊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淡淡道:“诸位大人如此高风亮节,实乃我庆国之幸,既如此,本宫便替父皇多谢诸位了。”
  就这样,慕容昊顺水推舟的收下了数十万两银两,随即面色一正,看向朱亮道:“朱亮,水患十计字字珠玑,本宫委任你为江南督导,随工部侍郎负责此番江南水患治理工作。”
  朱亮闻言双眸一亮,躬身领旨。
  慕容昊又道:“崔解元,持重沉稳,刚正不阿,任为吏部尚书。”
  “臣领旨谢恩!”崔解元掀襟跪地。
  “景哥儿随崔解元入吏部……”慕容昊一口气将九人分别安置,最后目光落在王湘楚身上。

  ☆、第二百五十一章 胁迫

  慕容昊但淡然开口,殿内众人却都是屏住呼吸,专注的等待着慕容昊的安排。
  一个人最初的位置,也显示了他在慕容昊心中的地位。
  崔阁老素来是慕容昊的良师益友,而崔解元又早已和慕容昊在诗会上交手多次,彼此也惺惺相惜。
  故而慕容昊安排他接替了慕容擎成为吏部尚书,倒也不让人意外。
  可是这王湘楚横空出世,又不与人交际,在参与此番京畿贡院之试的人里显得尤为神秘。
  众人提着一颗心,却听慕容昊声音沉沉道:“王湘楚,入方书处。”
  方书处不过是宫内尚书房外一个处理文书的小部门,可有可无,素来也不受人重视。
  众人闻言不由舒了口气,俱是朝王湘楚的背影露出嘲讽的笑意来。
  王湘楚闻言,却安之若素跪地谢恩,好似慕容昊安排这么一个小差事给他,他也毫无怨言。
  慕容昊目光灼灼落在他的头顶,微光闪烁。
  一应宣布完毕,太监总管拂尘一扫,上前一步道:“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众臣工因掉了毛,俱是心情不好,在太监总管尖利的声音中,纷纷山呼千岁退出勤政殿外。
  慕容昊看着鱼贯而出的人,唇角缓缓勾起笑容。
  龙椅后人影一闪,湛卢立在慕容昊身边,笑道:“那王湘楚虽高傲可恨,却也帮了殿下大忙。”
  “哦?帮了什么忙?”慕容昊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偏殿,任由宫女为其更衣。
  湛卢却未曾注意慕容昊玩味的表情,只道:“他说话那么直接,矛头直指那些大人,再加上殿下后面一番话,逼得那些大人不得不拔毛,好歹让国库充盈了些,这次江南堤坝修筑的费用是没什么问题了。”
  湛卢说得眉飞色舞,又道:“殿下又派了那不苟言笑,思虑缜密的朱亮督工,想必此番工部那些人是捞不到什么油水了。”
  “殿下前几天还在为修筑堤坝的费用费神,却不想今日就得以解决。”
  湛卢滔滔不绝的说着,忽然一合掌笑道:“殿下此计,当真一石二鸟,大快人心啊!”
  慕容昊换好常服,伸手敲了湛卢额头一下:“什么时候也学了文臣那么多花花肠子。”
  湛卢捂着额头道:“不学习殿下要说属下不学无术,学了又怪我。”
  “谁叫你好的不学,偏学那么多歪门邪道。”
  主仆二人说话间,已经迈出了勤政殿。
  殿外早已红日当空,晴空万里。
  一群鸽子越过勤政殿上空,带起一阵鸽哨。
  慕容昊望着鸽子消失在眼底,问道:“灵犀回去了?”
  湛卢点头:“要再派些人过去?”
  慕容昊想了想,没有回答却反问道:“那日的黑衣人,查得如何了?”
  湛卢眉头一皱,正色道:“属下无能,那人似人间蒸发,京畿之内再无踪迹。”
  慕容昊沉吟片刻,目光辽远的凝向远处:“那你就准备准备。”
  湛卢一挑眉,凑近慕容昊跟前,只听他附耳安排,不住点头。
  随即湛卢眼睛一亮,笑道:“殿下放心。”
  ……
  招提此山顶,下界不想闻。塔影挂清汉,钟声和白云。
  观空静室掩,行道众香焚。且驻西来驾,人天日未曛。
  时值晚膳时分,山寺静怡,钟罄声声。
  灵隐寺四周灯火隐隐,宛若灯花绽在绿树丛荫之中。
  而后山的禅院之中,微风拂过,虫鸟偶尔啼鸣,越发显得安静异常。
  树丛间隐约的灯光洒在禅院中一池碧湖上,随波晃动,璀璨如天上繁星。
  湖旁花树罗列,一道九曲桥通向湖心一小岛。
  岛上灯火影影绰绰,一座高檐阁楼建于岛的最高处,湖风垂来,隐闻丝弦之声。
  阁内一道纤瘦身影被勾勒投射在湖面之上,映着满湖繁星,宛若人间仙境,又似揽月胜地。
  自从红灵犀上次受袭,灵隐寺的方丈便将红灵犀移到了这座湖心禅房之上。
  一来此处安静异常,风景奇佳,二来此处湖面甚广,常人难以接近,也较为安全。
  红灵犀虽然对上次袭击之事心有余悸,可自打搬到了这个湖心岛以后,倒是安静了许多。
  何况,昨夜她与慕容昊坦诚相交,又将令牌交出,卸下了心头一块大石,故而今日回到这里,眼见得山青水碧,这才觉出此地妙处,心情越发好了几分。
  此时晚膳刚用毕,红灵犀便搬了一架琴在窗边。
  今日她身着绛红罗地金绣,天青多褶长裙。乌发轻挽,一双眸秋水低横,两道眉青山长画。身姿秀雅,成熟中隐带一丝少女般的甜蜜。
  她坐于窗边,月色映衬得她容颜清素。
  只见她双手纤长微微一勾琴弦,山岳之间立刻回荡起一声淡雅琴音,那琴音缥缈而去,落入一道极速奔驰的身影耳中。
  那人脚步微微一顿,抬头转向山麓南面,一双眼里闪烁出一点儿疑惑之色。
  他正自犹豫间,忽又听琴音珠玑错落,宫商迭奏,如敲修竹,似戛寒冰,令人心神为之一振。
  那黑衣人闻声再不犹豫,身法一拧,便钻入了南面的丛林之中。
  湖心禅房之中,红灵犀指法如电,弹奏得酣畅淋漓。
  一轮前音过后,她肃然收手,琴声兀自散落四方,语音不绝于耳。
  “小姐弹得真好。”雨涟带着如痴如醉的表情道:“小姐今日心情似是极好,这琴可是大半年都未曾动过了。”
  “是吗?”红灵犀微微一笑,任由雨涟将琴撤下去,吩咐道:“去给我端碗醒酒汤来吧。”
  雨涟闻言一笑,退出禅房。
  红灵犀这才起身立在窗边,窗外湖水波光闪耀,秋风拂来,袅袅生凉,月光轻泻,似梦似幻,如诗如画。
  晚膳时分她喝了些雕梅酒,如今被夜风一吹,酒劲上头,顿时觉得眼前景色越发朦胧起来。
  她急忙伸手扶住窗框,却目不转睛的望向窗外,圆月之中,一道人影如飞鸿掠水而来。
  他的身法轻灵、如蜻蜓点水般在水面上几个起落,便迫在眉睫之间。
  红灵犀摇了摇头,定睛看去,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便披上了一层银色月光,月光下那人眉眼冷峻,一身绛紫色衣袍,丰神俊朗如神祗般从月宫之中缓步而来。
  红灵犀看着那熟悉的眉眼,忍不住笑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她说着身子微微一斜,顿时倒向一旁。
  与此同时,那黑影已经带着一阵风从窗口掠入,将红灵犀歪斜的身子拢入怀中。
  他一袭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灼灼双目。
  他目光在红灵犀身上扫了一眼,随即眉头一皱,并指如电,飞速在红灵犀身上点了几处大穴,顺手一丢,便将红灵犀丢到一旁。
  红灵犀浑身酸痛,脑子里顿时清醒过来,带她从地上坐起时,脸上唯有余醉后的酡红,再没有半点儿醉意。
  黑衣人盯着她看了看,冷笑道:“太子妃倒是好兴致,偷偷搬到这么个雅致地方,弹琴赏月。”
  他说着,坐到椅子上,顺手抄起尚有余温的茶盏喝了一口:“这‘寒山露顶’可是灵隐寺特产,那老秃驴竟也舍得给你。”
  他说话间淡淡然,声音沙哑可是举手投足却又气韵非凡,红灵犀双眉紧皱,凝着这人,不明白他再度光临所谓何事。
  他不主动,她自然是不会主动,只安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黑衣人见她不说话,似也没了耐性,便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是有事请教太子妃。”
  红灵犀双唇紧抿,心底大约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据传庆国有宝藏,而普天之下,知道宝藏秘密的人唯太子妃而已。今日前来,便想请太子妃赐教一二,也免得珍珠蒙尘,寂寞百年。”
  红灵犀闻言不答反问:“你是慕容御的爪牙?”
  那黑衣人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慕容御,慕容御……”他喃喃念着,思绪仿佛飘出很远,就在红灵犀以为可以趁机逃跑时,他却猛的盯向红灵犀:“你有什么资格叫他的名字?”
  他说话间,人也爆然而起,一把掐住了红灵犀的下颌:“枉他对你一往情深,你却是如何待他的?”
  红灵犀强忍下颌痛楚,冷哼一声:“一往情深?这话真让我恶心!”
  男人眉角一挑,手下又用力了几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见慕容御失了势,便倒向慕容昊,你当真以为你攀上了他,就能稳坐皇后之位了?你才叫人恶心!”
  红灵犀见这个话题会刺激到这人,心中琢磨着雨涟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便抬高了声量道:“你说他对我一往情深,可我试问天下有谁会对自己所爱之人下毒?”
  她的话,令对方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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