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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公子戏红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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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梦躲在石头后面彻底凌乱了,这颜麻烦到底想干什么?
  她趁着那些丫鬟婆子走了进去,便悄悄地起身,跟在了她们身后。
  前面乱哄哄地吵着,云梦就只敢蹲在最后面,最后经过偷听墙角和自己脑补,终于理清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严妈妈吵嚷着颜麻烦的翡翠镯子丢了,先是去了离青柳阁最近的景月所住风荷院,结果什么都没找出来,倒是把景月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景月一气之下,就扇了严妈妈一巴掌。
  严妈妈挨了打,但仍旧不罢休,又来了云梦的云烟阁搜东西。
  云梦同学终于明白,原来颜麻烦是想让搜东西的众人看到自己和一个男子在一起,而云梦不但失了贞洁,就连抬头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至于严妈妈为什么要去景月那里,无非就是为了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这样她不堪的事情就能口口相传,恐怕不过一天,全府的人就都会知道个清清楚楚。
  前面的丫鬟婆子还在和番茄、土豆、小A斗嘴,云梦站了起来,急忙走上前去。
  “这是怎么回事?”云梦在严妈妈等丫鬟惊异的目光下走上前去,“咦?原来姐姐和严妈妈也来了,别光站在门口啊,快进屋坐。”
  云梦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很是惊呼一声,“哎呀,严妈妈,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她的话一说完,底下的几个丫鬟都捂着嘴笑着。
  严妈妈仍旧愣愣地看着云梦,结结巴巴地说:“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
  云梦轻笑着,正要张嘴说话,旁边的景月却冷哼道:“严妈妈,你不是要搜云梦的屋子?”
  严妈妈愣愣地站在原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梦看着她,笑道,“原来是要搜屋子,那让我的丫鬟们进去搜也无妨。”
  云梦说罢,便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三个丫鬟都去她的屋里搜查,回过头来又叫了几个颜麻烦的丫鬟,让她们在旁边看着。
  几个丫鬟匆匆进了云梦的屋子,云梦笑盈盈地看着严妈妈关心道:“严妈妈,我去给你拿点儿消肿的药吧。”
  严妈妈看着云梦的笑容,不禁一阵恶寒,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劳姑娘了,老奴的这点儿伤也不算什么。”
  几个丫鬟从屋子里出来,在景月和云梦面前服了服,“两位姑娘,屋中并没有严妈妈说的翡翠玉镯。”
  景月一听,立马转过身,给严妈妈的另一边脸也打了一巴掌,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速度之快、用力之狠令人瞠目结舌。云梦眨了眨眼,她只觉得脸边有一股风而过,没想到景月平时看起来甚是文雅,这动起手来,还真是一般人都比不过……
  “这一巴掌是替云梦打的,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这种狗仗人势的下贱奴才!”景月一口气说完,又冷哼了一声,“既然我和云梦的屋子里都没有,想必就在三娘的屋子里了,我们现在就去三娘的屋子搜一搜!”
  景月说罢,一把就抓起严妈妈的胳膊往前面拖去,云梦见状也紧跟了上去,真是没想到景月原来是古代为数不多的猛女一枚!
  一大群人转眼间就已经转移到了颜姨娘的青柳阁内,正在大厅里坐立不安的颜姨娘一见这么多人涌进自己的院子,愣了愣。接着,当她看到严妈妈两个红肿的脸蛋,惊愕地张了张嘴,最后,当她看到云梦正笑嘻嘻地向她请安时,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景月站在最前面,对颜姨娘冷冷道,“三娘,您的翡翠镯子应该就在您的屋子里吧,我和云梦的屋子都找遍了也不见,我就帮您找找吧?”
  不等颜姨娘回答,景月就招呼了几个丫鬟闯进了她的屋子。
  不一会儿,颜姨娘的屋子里就传来一声尖叫,剩下的人包括云梦,都冲到了门口,无奈云梦小胳膊小腿儿的没冲到前面,但是听到前面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呼,这让她更是好奇,云梦同学挤啊挤,终于到了最前面,她伸长了脖子往里面一看……
  天哪,这是一幅何等活色生香的画面。
  云梦突然间就心生了对面具男**裸的崇敬之情。
  颜麻烦大红纱帐的床上,趴着一个全身几乎**的男人,而且,他的背上,有几条红印,就像是被指甲划伤的……

☆、第九章 面具男走了?

  “你那一招可真是狠,恐怕以后颜姨娘可有的麻烦了。”云梦刚进了屋子,就迫不及待地道。
  她没料到面具男还真是有一手,只要一想到颜麻烦铁青的脸,就忍不住想笑。
  没有人回答,云梦走到床边一把拉开纱帐,“你……”
  里面躺着的人不是面具男,竟然是被捆绑着的冬瓜!
  冬瓜的身上放着一张纸,云梦拿了下来,仔细一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虽然七日之期未满,但在姑娘的悉心照料下,身上之毒早已彻底解去,伤也已好大半,吾不胜感激。
  吾在此滞留几日,本是之前无意得知颜姨娘要加害于你,便来助你一臂之力,想要对付她,大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关键之处可在此婢女身上寻找。
  姑娘容貌虽较为奇特,但吾认为姑娘除了将《女戒》默写百遍,还须将其付诸于实践,且铭记于心,将来定能找个好夫家。
  另,吾有要事,不可在此久留,姑娘以后大可不必在子时等候,若是想等,倒也无妨。
  ”
  吾泥煤啊!你才长得奇特!装什么文雅,云梦从没想过,竟然会遇上这么个厚脸皮的人,面具男,你怎么不去死!
  谁在子时等你了,谁愿意将《女戒》付诸于实践了,没人要就没人要了,还什么找不到夫家!
  云梦彻底暴走了,这几日面具男一直将她耍得团团转,还说什么七日后毒才能彻底解去,这一切都是在耍她。
  什么瞎猫碰上死耗子,颜麻烦的事他早就知道……
  云梦抓狂的神情冬瓜看在眼里,怕在心里,身子不住地抖啊抖。其实如果她无视了云梦犯病的神情还好,但是她偏偏如此的专注。
  云梦眯着眼低头看着吓得发抖地冬瓜一眼,突然间就笑了起来。冬瓜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强大危险的气场向她压了过来,她的口被破布塞住,无奈只能害怕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云梦一把将瑟瑟发抖的冬瓜一把从床上拽了下来,又满面笑容地看了她一眼,配上脸蛋上深褐色的细纹,反而恐怖万分,冬瓜的身子不禁颤了颤。
  云梦满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许久才进来。
  她阴森地笑着向冬瓜走了过去,身后跟着的则是吟香。
  云梦在冬瓜的身旁蹲了下来,甜甜地笑道:“既然你是颜姨娘身边的人,我也不会为难你,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冬瓜愣了愣,这半年来云梦待她们下人非常好,也的确不会为难她吧。
  冬瓜小朋友的确很是天真,那个啥,云梦同学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云梦轻咳了几声,“也不知冬瓜读过些书没有?”
  冬瓜愣了愣,壮实的脑袋点了点,却不明白云梦要干什么。
  “那你可听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诗?可知道它的含义?”云梦的脸上唯一值得一看的大眼睛闪啊闪。
  冬瓜想了想,好像是听过,当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啦,有点兴奋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肉跟着抖了抖。
  云梦装作苦恼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平时脾胃不好你也是知道的,不知为何今天早上就是吃不下一口食物,真真糟蹋了粮食,很不忍心啊。我就将这些食物赏给你怎么样?”
  冬瓜本就细小的双眼睁得圆圆的,嘴里“呜呜……”的叫着,拼命地摇着头。
  云梦则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冬瓜,“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这些绝对没有坏,你放心,不会吃坏肚子的。”
  冬瓜摇着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云梦,见她站起身来从吟香的手中拿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根银针,比绣花针大一号,在针尖上,竟然还有一个钩子。
  云梦拿着针在她面前晃了晃,“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叫做一二三木头人。你吃过东西后,就不许动也不许出声,否则的话,就要接受惩罚了。”云梦笑了笑,“惩罚的就是这根银针了。”
  说罢,她站了起来对吟香挥了挥手,吟香点点头走到了桌子旁,端起那一碗碧梗粥向冬瓜走了过去。
  “你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想想小姐平时是怎么待你的,竟敢加害小姐!”吟香端着碧梗粥,实在是气不过,脱口就骂道。
  冬瓜惊恐地盯着吟香手中的粥,拼命地摇着头,又看向站在一旁嬉皮笑脸看戏的云梦,“呜呜……”地喊着。
  云梦笑了笑,“你不要我赏你喝着碗粥么?那也没关系,不喝粥就是违反了游戏规则,吟香,你就直接惩罚吧。”她笑眯眯地看着冬瓜,那张布满细纹的脸,竟显得更加诡异。
  吟香应了声,拿了针就往冬瓜身上扎去。而冬瓜早已哭了出来,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丫头,经不起这惊吓。
  “停。”云梦出手制止了吟香,上前在冬瓜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今日的一切我就当从没发生过,但是,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冬瓜停住了哭泣,抽泣着愣愣地看了云梦一眼,急忙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吟香见状,上前向云梦说了几句,云梦点点头,她便上前拿去了冬瓜口中的手帕,“你有什么难处就说吧。”她虽然心中气冬瓜,但是还是有些不忍心,眼中露出一丝怜悯。
  冬瓜揉了揉略有不适的嘴,深深地看了云梦一眼,当下就跪了下来,低着头口中只哭喊道:“小姐,小姐,你发发慈悲,之前是奴婢糊涂,求求小姐……”
  云梦瞪大了眼看着跪在自己腿边的冬瓜,虽然在古代已经生活了半年,但是她还是受不了这里的人随便就跪,还是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小丫头。
  她立即将冬瓜扶了起来,柔声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我会帮你的。”
  冬瓜泪光闪闪地看着云梦,鼻子一酸,又是忍不住掉下泪来,“颜姨娘是处心积虑,奴婢自小就跟在她身边……”
  炎炎夏日的傍晚,偶尔几片薄云飘过,云梦拿着一把团扇使劲儿地扇着,对身旁的吟香吩咐道:“把冬瓜关在柴房里,就说她今天早上趁乱偷了我房中的东西,再送去些吃的,每天注意让人守着。”
  吟香低声应了,又悄悄道:“小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恐怕就算冬瓜照实说了,颜姨娘也不肯认账。。”
  云梦脸上倒是一丝担心也看不出,摇着扇子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有的是法子,就算她不想承认,那也由不得她!”

☆、第十章 颜姨娘落网(1)

  青柳阁内,身着杏黄纱裙的少妇正泪光闪闪地看着下头跪着的两人,又转过头对身边的陈常道,“老爷,也是我糊涂,房里丫头与外人发生这种颠鸾倒凤之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都怪我,怪我……”
  颜姨娘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哭得梨花带雨,陈常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本是板着的脸松了松,又犯了糊涂,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下头瑟瑟发抖的丫鬟道:“就看在你这些年服侍主子忠心的份上,且不做深究,不过也不能乱了规矩。我就将你罚到庄子里去……”
  跪着的小丫鬟一听这话,就瘫坐在了地上,哭喊道:“冤枉啊,老爷,真的不是我,我、我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做出……老爷,老爷……”
  陈常眉头一皱,本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颜姨娘立即发话道:“严妈妈,把这个下贱的奴才给我拖出去!”
  小丫鬟却仍旧哭喊不休,一下子上前就拖住了陈常的腿,“老爷,老爷,奴婢是冤枉的,雨落平时只一心照顾姨奶奶,哪里有有胆子做这等事。”雨落说完,又泪光闪闪地看向颜姨娘,“姨奶奶,奴婢平日里怎样,您是知道的,您快给老爷说,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颜姨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急忙向一旁对雨落束手无策的严妈妈喊道,“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下贱的奴才给我拖出去!”
  两个脸颊依旧有些红肿的严妈妈卷起袖子,正将雨落抓住,往外拖时,陈常却突然道:“严妈妈,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严妈妈心中一紧,颜姨娘却抢在前头道:“毕竟是年纪大了,不小心碰到了。”
  陈常倒是看着严妈妈的脸颊,久久才道:“恐怕是被打了。”随即笑道,“严妈妈也是这陈府的老人,是谁胆大包天,敢打你!”
  严妈妈的脸色又是一白正要说话,不料她抓着的雨落抢先道:“是大小姐!严妈妈说姨奶奶的翡翠镯子丢了,就带人去大小姐和云姑娘的屋子里搜,结果惹怒了大……”
  话还没说完,“啪”,严妈妈似是怒极,指着雨落就骂道:“你个下贱的小蹄子,这里哪儿还有你说话的份!”
  “你们都给我住嘴!”
  陈常平时性情随和,但是,在平时越是随和的人,发起脾气来就是越是恐怖。
  “你带着丫鬟们闯进了云烟阁!”陈常低沉的声音,突然间爆发。
  “老爷,您就饶过老奴吧,老奴也是因为那镯子不见了,才着急地把什么都忘了……”严妈妈“扑通”跪了下来,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颜姨娘见状,脸色惨白,云烟阁是陈府的禁地,除了云梦和她的几个丫鬟,平时是不许他人随意进出的,若是有人不经同意闯入,当以逐出陈府。
  “老爷,严妈妈也是老糊涂了,而且,她不也受了景月的罚么,您就饶过她吧。”颜姨娘说罢,见陈常脸色稍稍缓和了,又看向下头跪着的雨落,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是我糊涂了,屋里的丫鬟不仅坏了陈府的门风,还是个内贼!本以为是我不小心将镯子落在了哪个屋子里,不想竟是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颜姨娘越说越激动,转过头看着陈常,“老爷,这些本都是我的错,本以为雨落在我身边待得久了,好歹也有些主仆之情,那翡翠镯子之后在她屋子中找到也就不再追究了。没想到她还犯下这等败坏门风之事,而且还不愿认错……”
  陈常看着颜姨娘抽泣,又是一阵心疼,想着严妈妈去了云烟阁也没闹出什么大事儿,只厉声道,“先把这个下贱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老爷,冤枉啊,这些都是姨奶奶……”雨落哭喊着,却仍旧被两个小厮利落地拖了下去,严妈妈也赶紧着跟了出去。
  颜姨娘看着雨落被拉了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安下心来。
  而下面跪着的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若不细看,根本就认不出,他就是当时裸着身子被绑在颜姨娘床上的人。
  陈常怒由心中起,“我倒是看轻了你,原本以为你过了秋闱,称你一声吴举人,没想到你竟敢做出这等淫乱之事来!”
  下头跪着的吴举人身子抖了抖,却一直低着头,没有说出一句话。
  颜姨娘倒是伏在陈常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陈常听罢,做沉思状,而后点了点头,便发话道,“看在你我相识一场,也不抓你去衙门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陈府,再也不许踏进我陈府!”
  两个小厮进来,挎住他的左右两臂,吴举人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只由着小厮将他拖了出去。
  陈常看着吴举人被拖走,叹了一口气,又起身走到颜姨娘面前,俯身抬手温柔地擦去了她脸上晶莹的泪珠,看着她的眼眸,柔声道:“不要自责了。”
  颜姨娘倒是看着陈常这温柔的神情,愣了愣,又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如今虽已经三十有五,却更是平添了几分成熟内敛,但经过岁月磨砺,而今更加迷人。
  颜姨娘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不禁低下了头,陈常却是轻笑一声,就将她揽在了怀中……
  自雨落被打二十大板,几近致残,后又被扔到庄子里,奈何乡下哪里有药可医她,因着犯了大错,也无人敢帮她。不过几日,她的病越来越重,眼见就要香消玉殒,一个自称四处游走的郎中救了她,没有收下她的一分钱。
  青莲阁内,底下的丫鬟婆子连日来在颜姨娘面前都是颤颤巍巍,背地里却盛传那个被逐出府的吴举人就是颜姨娘的姘头。
  美人榻上,正躺着一个袅娜多姿的少妇,她躺了不过一会儿,就双手捂着肚子坐了起来。
  旁边的一个小丫鬟端着一杯茶,担心道:“姨奶奶,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您喝些茶水吧。”
  颜姨娘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茶水,喝了两口,只道:“那绿豆粥倒是做得好,明儿个再做些吧。”说罢,将茶杯递给了那丫鬟,又躺了回去。
  小丫鬟应了声,顿了顿,又道:“奴婢也只是会做些绿豆粥罢了,姨奶奶,可是奴婢照顾的不好?想着若是雨落在,就会好多了。”
  颜姨娘一下子又坐了起来,怒道:“不许再提那个狗奴才!”
  “是、是,奴婢知错了……”小丫鬟竟被吓得哭了起来。
  颜姨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丫鬟抽泣着退了下去。
  她出了屋子,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就急忙走出了青柳阁。
  正是夕阳西下,红芙池边,没有几个人影。她走到了假山旁边,等了一会儿,就见远远走来一个青色衣衫的小丫鬟,是吟香。
  “明日行动,雨欣,这个你就放在颜姨娘所用的绿豆粥中。”吟香将一个纸包递给她,轻声道。
  雨欣点点头,吟香又道:“记住小姐交代的话,她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吟香说完,看了看四周,转身就走了。
  雨欣手中紧紧纸包,愣愣地看着夕阳下映着红霞的波光粼粼的红芙池水……

☆、第十一章 颜姨娘落网(2)

  是夜,陈府的正厅里,灯火通明,陈常正携同一家老小准备吃一顿丰盛而又低调的晚宴。一桌子人说说笑笑,颇有一副和气的一家人相亲相爱的画面。
  云梦差点沉浸其中,左右瞧了瞧,几乎就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每个人都穿得光鲜亮丽,颜麻烦和秦精明都把自己压在箱底最贵重的首饰戴在身上,只为了迎合这欢愉而喜庆的气氛。
  满满一桌的美食,云梦甚至都有些眼花,一碟碟精致的菜肴,来到前世都半年多了,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丰盛的佳肴。她本着吃货的心,紧紧盯着这些菜,有些应接不暇,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坐在云梦身边的景芊又一次鄙视地瞥了她一眼,之前已经发现云梦是丑八怪外加小傻子了,没想到今天小魔王又发现了她的一个新的称号,那就是饿死鬼……
  云梦的余光瞥到景芊不屑的目光,也不理,又看了看媚眼如丝的颜姨娘。话说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景芊相貌平平,不仅一点都不像她娘,而且就连陈常的好相貌也没有遗传到。
  陈常看着一心只有美味佳肴的云梦,被她那傻乎乎地神情给逗乐了,笑道:“云梦啊,是楼妈妈将你喂得不好么?”
  喂?等云梦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空空的碗在心里偷偷划着圈圈诅咒时,餐桌上早已哄笑一片……
  呜呜……自己哪里需要喂了,又不是猪……拜托你们不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可以不?
  虽然古人讲“食不言,寝不语”,但是这在陈府,特别是陈府的老爷先发话了,其他人就不得不应和。陈常今日满面春光,也不知是什么好事儿,虽然只是单纯地和家人吃饭,却个个都打扮地喜气洋洋,晚宴又是如此丰盛。
  众人笑过,陈常轻咳了咳,眼中都带着笑,“前些时候二弟寄来家书,他和三弟如今都已经升任,那可是我们陈氏的家门荣耀。”
  陈常笑着说完,那语气就跟自己升了官一样,众人应和连连,他又笑道:“前日三弟又寄来家书,姑父姑母和他忙完京中事务就会来,都已经有十多年没见了。”
  陈常的姑父姑姑?不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周将军?云梦歪着头,明朝的武状元,在清初却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武官,顺治帝驾崩后,被太皇太后以懿旨召回京师,十年后,又成为叱咤风云的大将军。
  然而甚少有人知道周将军的底细,这是前几日云梦从林妈妈那里软磨硬泡来的。但更令她惊讶的,是陈常的姑姑,也就是将军夫人,当时竟不顾家人反对,跟着周将军私奔了。
  好一对传奇夫妇啊……到时候一定要亲眼见见,特别是这位将军夫人。云梦愣了愣,难道她又发掘了古代的猛女一枚?
  而他们的侄子,也就是继子陈晏,听林妈妈说,自他出生,就是一个美人儿。云梦不禁翻了翻白眼,刚出生的婴儿的脸可都是皱巴巴的,哪里能看得出是漂亮了。不过依着陈常的长相,想必陈晏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吧。青年才俊啊,云梦的心里顿时冒起了粉泡泡,她又没出息的花痴了么……
  陈常嘴角掩不住地轻翘,底下的姨娘们又是少不了一阵恭维,云梦倒是惊了,不就将军夫妇和你三弟要来么?至于这么激动么?至于么?又低头看着快要凉了的丰盛佳肴,心痛不已,暴殄天物啊有木有!
  “好了,都用饭吧,免得把云梦这丫头饿坏了。”陈常看着云梦皱着鼻子,笑道。
  颜麻烦也笑地合不拢嘴,云梦抬头看了她一眼,也甜甜笑道:“几日不见,三娘真是越发娇艳了。”
  颜麻烦愣了愣,掩嘴娇笑道:“这小丫头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
  “看来念了这半年书,还是很有效果的。”俞氏虽然依旧粉黛不施,但她还是穿得比较庄重,来衬托这个对于陈常来说无比重要的时刻,“原本只要上一年的课就好了,既然如此,就改为两年吧。”
  云梦顿时就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不是找罪受么?两年!
  她心里还默默地流着泪,秦精明倒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看着俞氏打趣道:“要不是三妹妹生的这般动人,云梦这丫头也不会夸妹妹是不是?”
  俞氏笑着点了点头,云梦却是抬头看了眼早已羞红脸的颜麻烦,嘿嘿,好戏就要开始了……
  一番说说笑笑过后,众人才吃了起来,正当云梦夹起一个粉蒸藕夹,美滋滋地往嘴里喂时,就听到……
  “呕……”
  “姨奶奶,姨奶奶,您怎么了……”颜麻烦不知是怎么了,干呕了几下,竟然晕了过去,倒是吓坏了她身边的小丫鬟。
  云梦满脸黑线,就不能等她吃完再晕么,她摸着已经饿扁了的肚子,心下暗想着,等回去一定要让楼妈妈也给她做一份。
  “快去叫郎中来!这是怎么回事?”陈常看着怀里的颜麻烦不省人事,急忙喊了郎中,又看着身边手足无措,一脸慌张的丫鬟问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姨奶奶这几日都好好的,今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小丫鬟低着头,细细地声音几不可闻。
  陈常皱着眉头,将晕在他怀中的颜麻烦抱到了里间的床上,小魔王难得一脸的慌张,拽着陈常的衣角走了进去,俞氏、秦精明和云梦也跟着。
  那丫鬟正是前些天惨遭颜麻烦毒手的丫鬟雨落的结拜姐姐雨欣,云梦不着痕迹地对她点了点头。
  雨欣低下头,轻轻走到床边,给颜麻烦盖了被子,又转身对陈常道:“奴婢刚刚想起,姨奶奶这几日的确一直都很好,但是她自上周起,就很是贪睡,而且,特别喜欢吃酸的……”
  陈常愣住了,倒是在一旁的俞氏笑道:“难道妹妹是有喜了?”
  话音刚落,陈常就上前抓住颜麻烦的玉手,激动不已。
  俞氏也是一脸的喜色,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当真是好事成双!”
  秦精明倒是看着颜麻烦紧闭着的双眼若有所思,又抬头看了看陈常,“老爷,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这也都是为了妹妹好。”
  沉浸在喜悦中的陈常还未回过神来,就连头也不抬,“你说。”
  秦精明清了清嗓子,“当年妹妹诞下景芊时,郎中就说妹妹身子太过虚弱,不宜再生养。”
  陈常闻言皱起了眉头,云梦却是不停地看着门外,这屋里的都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郎中大叔怎么还不来。
  “老爷、老爷……”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孙郎中来了。”
  “还不快请进来!”陈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小厮应了声,急匆匆跑了出去,紧接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云梦抬眼偷偷瞅了来人,只见他身形消瘦,却很是挺拔。不禁叹息,话说这种医德又好,还不多要钱的郎中真是不多见,现代早就绝种了。
  要不是她说明家里有个狐狸精祸害人间,又跟着抹了几把辛酸泪,说了雨落不明不白就被横加罪状,当了替罪羊,这位郎中大叔恐怕都不会配合她演这么一出戏。
  陈常给孙郎中说了颜麻烦的状况,然后将他请到床边的绣墩上坐下,孙郎中给颜麻烦把脉,许久,才抬起头来,一副为难的样子。
  “在下有个问题还要问一问老爷。”
  陈常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请说。”
  “夫人多年前可曾接连三次落胎?”
  陈常愣了愣,“孙郎中,夫人只不过是两次落胎,之后一次有孕诞下小女,又怎是三次落胎?”
  “老爷这是怀疑鄙人医术?”郎中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夫人的确是有过三次落胎,她应该是在最后那次落胎后就已经不能生育了。”

☆、第十二章 反戈一击(1)

  孙郎中话音刚落,屋里一片沉寂,陈常心中一惊,却仍旧面不改色地拱手笑道,“孙郎中,这也有可能是失误……”
  秦精明也是一脸的惊异,而俞氏眼中则闪过复杂地神色,似是愧疚,似是无奈,又很是怜悯地看了小魔王景芊一眼。
  郎中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只道:“已经不用再看了。夫人这次只不过是吃了不合适的东西才会如此,安心休息几日便可。但有一件事,鄙人不得不说,前几天我在为病人治病时,遇到一件怪事。这本来是贵府内讳,鄙人一个外人也不便插手,但是作为救死扶伤的郎中来讲,就必须要说。”
  不等陈常反应,郎中大叔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缓缓道:“前几日我去柳庄问诊,经过冰湖,正好就看到一个伤痕累累的小丫头站在湖边,竟要投湖!”
  本来就心有不安的陈常愣了愣,柳庄不正是他名下的庄子?
  郎中大叔斜眼瞥了陈常一眼,抿了一口茶,继续道:“鄙人急忙上前救下她,想为她疗伤,但她如何也不肯,只说与其这般活着,还不如去死,一了百了。鄙人身为郎中,本就是要救死扶伤。如今见她万念俱灰,一心寻死,鄙人震惊之余,又很是担心,问及到底是何事让她如此,只想让她打开心结,莫要有轻生的念头。”
  原本就知道来龙去脉的云梦竟也听得津津有味,她看着口若悬河的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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