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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公子戏红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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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梦翻翻白眼,“要那么多干什么?”
  陈晏扭头刮了刮云梦的小鼻子,“孩子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那媳妇儿呢?和孩子一样?”
  陈晏摸了摸云梦的头,“媳妇就只有你一个,不管怎么变,就只有你一个!”
  云梦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声音有些发闷,“那我们的孩子要起什么名字?”
  “梦儿想起什么名字?”
  云梦歪着头想了想,“就叫陈子延。”
  “陈子延?”
  云梦点了点头,她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起这个名字,而陈晏也没有开口问,两人就这样抱了很久,直到外面传来操练的声音,陈晏和云梦才起了床。
  既然已经偷了粮草,那么接下来的这一步就应该是灭掉吴三桂了,陈晏、云宴和墨美总会对着战图商量上整整一天,而云梦则只能抱着两只越来越肥的大白兔子在帐篷里很是无聊地对它们说话。
  陈子延,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陈晏、子规、宋延承……
  她对宋延承已经不恨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已经没必要去恨,他留给她的,其实更多的是怀念。
  时间过得飞快,已经到了十一月了,陈晏他们也计划好了突袭吴三桂军营的事,陈晏在临走时又和云梦温存了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陈晏留下了一队人马保护云梦,把一直守着帐篷的刘三宝也留了下来,并且私自将隐卫的几个手下也调了过来。
  云梦心里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不踏实,她抱着肥肥的大白兔子坐在床边,听着战士们的吼声和昂扬的战鼓声,总是放不下心来。
  门口的两名隐卫队队员很是机警地注意着周围,突然,前方闪过一个身影,他们两个对视一眼,正要有所动作,破风的声音,是暗器!两人险险地躲过,体验过来人的厉害手段,闪身急忙追了上去……
  正时,从帐篷后面慢悠悠地走来两人,守在门口的几名士兵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来人扭断脖颈,软软地无声地倒在了地上。
  刘三宝正好在帐篷里陪着云梦聊天,门帘被掀开,刘三宝看也不看,笑道:“等会儿就来,正给夫人讲故事呢,快讲完了!”
  “是什么故事,说来我也听听。”
  是一个很陌生的男声,刘三宝猛地转了过去,就见两个身材微胖,长相相似的人正站在门口,前面的白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他身后的青衣男子则冷着一张脸。
  “你们是谁!怎么闯进来的?!李叔!李叔!”
  三宝脸色苍白地看着两人,惊叫起来,回应他的,却只有刺骨寒风吹动着门帘的烈烈声。
  “李叔怎么了?你们杀了他是不是!是不是你们杀了他!”
  三宝几乎要发狂了,向两人吼叫着,白衣人的笑容更深,刚向前走了一步……
  “固尔玛珲!”
  “我的好侄女儿,还真是的,怎么这么久连叔叔也不知道打招呼,让这个小娃子跟叔叔凶,他太吵了,叔叔让他闭嘴。”固尔玛珲看着云梦笑地很慈祥。
  “不要伤害他!我们的事,与他无关!你不是要地图嘛?我给你就是了!”
  固尔玛珲饶有兴趣地看着怒瞪着他的刘三宝,“这孩子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交出地图?”说罢,他又看向云梦,“侄女儿你可一点儿都不乖,只要告诉我那半张地图就在我自己身上了,为什么就总不和叔叔说实话?”
  云梦心中一惊,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却仍旧面不改色,“固尔玛珲,你可真恶心!你是谁叔叔!既然你已经拿到地图了,又来干什么?杀人灭口么?”
  “我的乖侄女儿,你可真是聪明,不过你还有利用价值,我还要靠你来让陈晏交出另外半张地图,就不知道他肯不肯……”
  固尔玛珲说罢,直接就向云梦这边冲来,正站在云梦身边的刘三宝突然间冲了出来,挡在云梦前面,“快跑!从后面!让军师为我们报仇,为我……”
  三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固尔玛珲捏住了脖颈,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无声地软了下去……
  云梦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宝,脖子很不自然地歪着,就这样没了?就在一眨眼间没了?那个哽咽着说自己怕挨板子的孩子,那个平静地说着自己家人全部惨死地小大人,那个拼命救下自己的孩子……
  沧海世界,一眼成灰……


☆、第二十二章 扫墓

  平地起一声惊雷,雷雷战鼓声响起,犹如雷鸣滚滚,铅灰的天空像是被撕裂一般,刺耳而沉重,直击入人心,直冲苍穹!
  云梦突然间裂嘴一笑,看也不看地上的像是睡着了一般的三宝,直直盯着固尔玛珲,“我知道另外半张地图在哪里。”
  固尔玛珲一愣,云梦的眼神里,多了些他看不清的东西,多了些他很熟悉的东西,“在哪里?”
  “已经被陈晏上交于圣上,但我曾有幸看过一眼,我记得路。”云梦眼睛眨也不眨,面无表情。
  固尔玛珲突然间笑了,“你莫要拿我当小孩儿耍,你以为我会再信你?且说,你怎会如此轻易地就告诉我宝物所在?我杀了你的阿玛额娘,杀了你的袁爷爷,杀了虞子规,杀了这个小孩儿,还一直在追杀你,你不仅没来报仇,还要助我一臂之力?”说着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和云梦就只差一寸,足以让他在瞬间杀了她。
  云梦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笑道,“我要保命,你杀了那么多人,无非就是为了地图,我给你就是了。”
  固尔玛珲缓缓抬起手,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怎么认定我就不会杀你?说不定等我得到宝藏,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你不会杀我,也没必要再杀我,你将那些你所仇视的人都杀光了,岂不没意思了,所以你没有必要再杀我。”云梦被固尔玛珲挑起下巴,却仍旧毫无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丝毫不躲避。
  固尔玛珲微微一笑,将手放了下来,“真是有趣,说得好,我若是杀了你,济尔哈朗的子孙就都死光了,还有什么意思?”
  云梦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固尔玛珲负手而立,转过身去,笑道:“是还剩下几个没有处理,不过也快了,你的哥哥们也只剩下三个了,两个在战场上,很好解决,还有一个留恋勾栏妓院,我都能让他自己死在女人的怀里。你阿玛这一脉人丁倒少,剩下那两个福晋还有她们的女儿,都已经不干净了,哼,参与政事勾结御林军统领企图夺宫,等到事情一成,她们自然就已经成了阶下囚,我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那谋权篡位的罪名,就会扣在这几个女人的头上,哈哈……”
  固尔玛珲脸上全是癫狂的神色,贪婪的嘴脸一览无余,他甚至于到了一种如若无人的境界,“这天下都是我的了,看谁敢再削我的爵位!敢杀我的阿玛哥哥!敢欺负我们这一脉,看看谁还敢!”
  他说罢,突然间冲到云梦面前,揪着她的衣领就往外拽,“快!快带我去找宝藏!,你说,你说在哪里!你说!”
  “咳咳……”云梦被勒得直咳嗽,白皙的脸颊有些许微红,“你、你先、放开我!”
  固尔玛珲像是一头暴躁发怒的狮子,将她提到了眼前,吼道:“快告诉我!宝藏在哪里!告诉我,快!”
  “你快放开她!都快被你勒死了!二弟!”
  正站在他们身后的爱尔礼跑了过来,将云梦从情绪已经失控了的固尔玛珲手中拽了下来,“冷静一点,别着急二弟。”爱尔礼一手抓着云梦,另一直手安抚着喘着粗气的固尔玛珲。
  在爱尔礼的安抚下,固尔玛珲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抬头看了云梦一眼,“宝藏,在哪里?”
  “五岳之首,泰山。”
  爱尔礼将云梦拽出了军营,固尔玛珲则在前面带路,走了不过一刻钟,就看到前面的树林里隐隐约约听着一辆马车,固尔玛珲上了车,爱尔礼则将云梦拽了上去,他则在外面赶车。
  “你们把子规葬在哪里?”云梦冷冷地看着固尔玛珲。
  固尔玛珲看着别处没理她,云梦又用同样的语调说了一遍,在赶车的爱尔礼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将他葬在了他的故乡直隶。”
  “我们路过直隶,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云梦冷冰冰地说,没有丝毫的感情。
  固尔玛珲突然间勒住她细细的脖颈,“你又要刷什么花招?”
  云梦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要见他。”
  固尔玛珲冷哼一声,手上也加大了力道,眯着眼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杀我的。”
  “就让她见见他吧,子规那孩子,生前是将云梦当做亲姐姐的,子规也想见云梦。”爱尔礼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虽然语气平静,听着却有些许悲凉。
  固尔玛珲盯了云梦好一会儿,才将紧紧锢在云梦脖颈上的手放了下来,不一会儿,云梦白皙的脖颈侧就清晰地出现了四个紫青的手指印,狰狞恐怖。
  固尔玛珲和爱尔礼走的是小路,只因躲避官兵的追查,但是走小路要比上走大道慢上许多,先是道路不平整,又是弯弯曲曲的,总是走着走着就没路了。
  三人在路上折腾了五天,才到直隶,埋葬子规的地方。
  初冬的风,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刮得人的脸生疼,天气倒是清朗,地上斑驳肮脏,似是之前下过雪,爱尔礼将马车赶到一座小山包下,而后三人上了山。
  然而之前下过雪,虽然是座小山包,山路也大多是缓坡,但也很是费力,一不留神就会不慎滑下去。固尔玛珲还是一个人在前面飞快地走着,这些被阳光晒得有些消融的雪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就变得肮脏易滑溜,对他倒是没什么影响。
  爱尔礼也是有些功夫的,对他来说也不成问题,只有云梦,她本就身子弱,这些天精神也一直恹恹的,天气极冷,她好像又有些风寒。
  爱尔礼转头看了眼在后面奋力爬着的云梦,皱了皱眉,将一些祭奠的点心菊花等物拿在一只手上,走了下去用另一只手拉了云梦一把。
  云梦被爱尔礼一直拽上了山头,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各自在想着其他的事情,他们没有发现,在数天之前,两人还都视若仇敌。
  爱尔礼带着云梦来到了子规的坟前,由于是下过雪,坟前的墓碑还有些湿湿的,云梦用衣袖将它擦了干净,而墓碑上只简简单单写了五个字,虞子规之墓。
  爱尔礼在一旁忙活着摆放祭品,又将坟头上的雪简单地扫了一下,一旁的固尔玛珲冷眼瞧着,“看过了,还不快走?”
  云梦却只是不停地摸着墓碑上的那五个字,像是丝毫也没听到固尔玛珲说的话。
  还真是个傻孩子,云梦摸着墓碑上的那几个字,想着,他竟然还留给她一封信,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这个傻孩子,自以为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在他眼里,陈晏就是她最适合,也是最好的归宿。
  而他自己呢,殊不知那些天来,每每在为她诊治的时候,看到她和陈晏亲密,他心里可有多苦?他倒是放手了,一了百了。
  那个傻孩子,为她杀了人,也成了他心底永远也抹不去的梦魇。在柳花巷时,她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午夜时分何曾听不到他低低的哭泣声,她却不能过去,这个小孩,骨子里是骄傲的,除了祖母被烧的那晚,他是不会在她面前示弱的。
  那个时候她何尝不是心痛地要滴出血来,和他一起失眠,她能做的,就只有尽量让他开心,让他忘记那些该忘记的事。
  云梦将额头抵在了墓碑上,墓碑上冰冷的温度激地她发抖,子规、子规,再叫这个名字,已不知过了多久……
  “走吧,云梦。”爱尔礼看着将额头抵在墓碑上的云梦,眼中似是悲凉,“子规他已经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云梦身子抖了抖,缓缓地起身,站在墓碑前,爱尔礼叹了口气,“他是为了救你,以他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杀得了二弟?他是故意动手,二弟才会分神,而我、我竟然……”
  固尔玛珲拍了拍爱尔礼的肩膀,皱着眉头,“他是故意寻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心里仿若有什么轰然倒塌,为了救她,就仅仅是为了救她?
  云梦突然间冷笑,竟没想到,子规的这条命,他还是换给了她?她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她宁愿从来也没遇到过子规,或许,他就不会这般的薄命……她宁愿,她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从来也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从来也没有!
  云梦的眸中渐渐蒙上了一层霜,永远也消不去的霜……
  爱尔礼拉着呆愣着的云梦下了山,将她塞进了马车里,这段山路很是崎岖,摇摇晃晃地仿佛要把人的心都颠出来,固尔玛珲和爱尔礼换了换,在外面赶车,让爱尔礼进来马车休息休息。
  “他当时就去了?”云梦见爱尔礼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他。
  爱尔礼摇摇头,“是在路上,当时只是昏过去了,在去的路上他醒了一次,神智很清醒,他见是我,便只是吩咐我将他埋在这里,并把祖屋里的那些医书全留给你,他说你知道那些医书在哪里的。”
  云梦双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刺进肉里,眸中却还是起了一层雾气……


☆、第二十三章 宝藏(1)

  陈晏对云梦很少说起藏宝图的事,但是云梦曾经有一次在他的衣服里看到过一整张藏宝图,当时也没多想,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竟发现这条路就是当年她和宋延承一起去泰山旅行时,正与之相反的那一条。
  三人又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日夜兼程,才到了泰山脚下,这一路上,就连马都累死了三条,爱尔礼和固尔玛珲倒还撑得住,云梦却早已累得半死,给倒下了。
  本来之前就染了伤风,再加上一直在赶路,根本没有好好休息,在马车刚到泰山时,她就已经彻底晕倒了,固尔玛珲虽然心里着急,但是指路的人都晕过去了,他也不能硬拉着她起来。
  最后在爱尔礼的劝说下,固尔玛珲同意让云梦在客栈里休息一晚,再找个郎中看一看,第二天早上必须起程。
  爱尔礼扶着半昏迷状态的云梦进了客栈,说是他的妹妹,当晚就找了一个郎中,固尔玛珲想让云梦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最起码第二天早上要保持清醒的状态。
  那位请来的郎中岁数挺大,想来想去,他决定给云梦针灸,第二天应该就能清醒许多了。
  其实云梦这次的风寒并没有那么严重,郎中在给她针灸时,她趁固尔玛珲和爱尔礼休息的时候还和郎中说了几句话,就问他如果第二天还是感觉不大好怎么办,他们第二天是要去登泰山的,会比较危险。
  郎中给她指了几个穴位,让她到时候自己扎着看看,又给了她一根银针,熬了药让手下给云梦送过来,以此双管齐下,这并才好得快。
  果然云梦第二天起床,精神好了许多,固尔玛珲迫不及待地赶着云梦跟他登山,爱尔礼则负责在云梦累得爬不动时,拉她一把。
  此次寻宝之行,宝藏就埋在这五岳之首的泰山之下,固尔玛珲之所以对云梦没有怀疑,一是想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他们面前的确也干不了什么,二是因为泰山本身,自古以来众位皇帝都要在泰山上举行封禅仪式,自然就能看得出泰山至高无上的地位。
  三人气喘吁吁地来到山顶,就已经快晌午了,固尔玛珲看着累倒在地上的云梦,“这都到山顶了,那宝藏到底在哪儿?”
  云梦喘着气缓了缓,不紧不慢地冷冷道:“跟着我走就行。”
  她坐着歇息了会儿,又喝了些水,吃了些东西,才起身和早已不耐烦的固尔玛珲道:“跟着我来。”
  此时日头正盛,虽是初冬,但是三人没走一会儿就一身的汗,那日头毒的足能把人烤焦了,云梦走在最前面。泰山之所以称之为五岳之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是在最东边,而这个宝藏的所在恰恰就是在泰山最东边的悬崖峭壁之下。
  云梦走到峭壁边上,单单往下瞅了一眼,只见那下深不见底,她突然觉得头有些发晕,身子摇了摇,要不是身后的爱尔礼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或许会掉下去。
  “就是这里。”
  固尔玛珲走上前看了看,足足愣了半晌,“我的好侄女儿,你不会要说从这里跳下去就能看到宝藏了?”
  云梦看了看他,点头……
  “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推下去?”固尔玛珲转过头来看着云梦,笑容满面。
  云梦踢下去几块石子,突然间,她就纵身跳了下去……
  固尔玛珲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爱尔礼也被吓了一跳,云梦这是要干什么?费心费力地爬了上来,难道就为了跳崖自杀?
  “她……这是在寻死?”爱尔礼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一脸的不可置信。
  固尔玛珲摸了摸下巴,他还真想不通云梦为什么这么做,莫非宝藏真的在下面?
  “哥,我下去看看。”固尔玛珲还没等爱尔礼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也纵身跳了下去。
  风扯得他的脸生疼,他努力地睁着眼睛,想看清楚这下面究竟是否真的有什么,突然,他就觉得被什么东西挂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被挂在了一棵树上!
  他定下心神,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一个洞口映入眼帘……
  固尔玛珲早就想到这里肯定是有一个山洞的,要不然云梦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跳下去。
  不过他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突然,洞里面发出“唧唧……”的声音,就如同鬼魅一般,不一会儿,就有一大群黑乎乎地东西朝他袭来,他一个闪身,拔出腰间的剑就开始乱挥,却发现那些东西只是往外飞,仔细一看,竟然是蝙蝠!
  顺着路走了许久,只是这洞越来越窄,越来越低,他本是走着的,现今只能改为爬了,周围都是漆黑一片,前面总有些许光亮,却总是走不到尽头。
  他猛地一低头,却还是晚了,后脑勺像是被什么扎到一般,他忍着痛闪身侧卧,而后一章向身后劈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哼……
  “是谁!”
  固尔玛珲摸了摸他后脑受伤的地方,竟是一根银针!要不是他及时低头,那银针就直直刺向他的风府穴,他便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究竟是谁?!”
  两人似乎就在山洞里僵持着,那边人不说一句话,若不是有些微乱的喘息声,他几乎以为那人已经被他一掌劈死了。
  固尔玛珲正要起身,一个有些微弱且颤抖的声音传来。
  “是我。”
  固尔玛珲这时候没有笑,反倒冷哼一声,“我的好侄女儿,没有杀死我,是不是很不甘心?”
  “是。”云梦毫不犹豫地道:“我真恨刚刚怎么没有扎死你!”
  “你这么恨我?”固尔玛珲哈哈大笑,“真没想到,你知道你的阿玛额娘,还有那个姓袁的老头儿死的时候没有想过报仇,怎么,反倒是那个虞子规,还有一个小孩儿死了,你就这么急着报仇?”
  “我现在只想杀死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杀了你!”
  云梦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和固尔玛珲唠家常,但这样听起来却更加渗人。
  固尔玛珲又笑了,“那好,我就留着你的这一条命,等着你来杀死我。”说罢,他转过身继续向前爬。
  “你难道就想这样一直爬下去?”
  固尔玛珲停了下来,“难道还有其他的路径?”
  云梦转过身,开始向固尔玛珲相反的方向爬,那是他刚爬过来的路,不过固尔玛珲还是转过身,跟在云梦身后。
  果不其然,在一片漆黑的洞中,有一颗紫色的草立在那里,云梦爬到那棵紫色的草旁边,而后将它挖了出来,收在衣袖里,然后开始用手挖土。
  固尔玛珲刚巧走了过来,云梦抬手示意让固尔玛珲来挖,他点头竟然走了过去,挖了起来,到底是有底子的人,没两下就已经挖到了底部,竟然是一整块大理石,云梦拿出一个火折子,上面画了很奇怪的一个人,双眼分别为月亮和太阳,身上的毛发都像是草木一般,还有数条贯穿全身的线条,像是河流一样。
  “这是……盘古?”固尔玛珲有些意外。
  云梦点点头,将手伸到大理石上,将太阳和月亮分别用两个手指同时抵了下去,突然间,他们脚下的地震了震,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掉了下去。
  里面并不深,所以摔下去也没事儿,固尔玛珲和云梦站了起来,看着四周,是一个石室,唯一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四个墙角上都挂着油灯。
  这是一个封闭的石室,除了这四盏灯意外,什么都没有。
  固尔玛珲急忙走向墙边,开始用手敲,只可惜敲得手都快拦了,也没察觉到有什么机关。
  云梦却将怀中的那一颗紫草拿了出来,将它分成四截,分别放倒四个油灯里,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固尔玛珲朝着空气中嗅了嗅,皱着眉头。
  云梦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抬头看着天花板,突然间,一声巨响,天花板上最中间的地方突然间动了动,固尔玛珲仔细一看,竟然发现天花板上也画着一个盘古……而那个天花板最中间的位置,恰恰就是盘古的头部。
  天花板中间的一块缓缓落下,平稳地落在地上,固尔玛珲上前一看,这竟是块实木,而这一块之所以平稳地落在地上,就因为这块实木的中间是有一根木棍与上一层所联系。
  云梦站在了实木上,示意他也站上去。固尔玛珲从来没见过这种新奇的玩意儿,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她走了上去。
  云梦轻轻拉了一下木棍旁的一根身子,突然间,这块实木竟然开始往上升,固尔玛珲脸色有些苍白,云梦倒是没什么,这不是现在的电梯么。
  “怎么这里面都跟盘古有关?”固尔玛珲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问道。
  “古书记载,最初,天地混沌未开,像一个大鸡蛋,盘古就生在其中。经过一万八千年,天和地分开了,阳清之物上升为天,阴浊之物下沉为地。盘古在天和地的中间,一日变九次,神奇超过天,能力超过地。天每日增高一丈,地每日增厚一丈,盘古也一日长一丈。这样又过了一万八千年,天已经很高了,地已经很厚了,盘古身材也很长了。等到盘古死的时候,他的头化为了四岳,眼睛化为了太阳、月亮。身上的血液脂膏变成了江与海,身上的汗毛和头发变成了草木。秦汉时,民间传说,盘古的头为东岳,他的腹部是中岳,左臂是南岳,右臂为北岳,脚为西岳。”
  云梦眨也不眨一眼地说完这些,固尔玛珲点点头,就因为泰山在盘古的头部,所以很多机关就和他的头部有关,就如这个天花板。
  原本是一片黑暗,突然间,固尔玛珲感觉上面有很强的光照射过来,他抬起头看着,慢慢的,他们越来越接近这个光源,他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间狂跳起来……
  他们接着往上移动,已经到了光源处,满眼都是夜光珠……


☆、第二十四章 宝藏(2)

  原来这光就是由这些夜光珠发出来的,刚巧这成千上万的如鸽子蛋大小的夜光珠都放置在云梦和固尔玛珲所乘的自动升降梯口的周围。
  固尔玛珲在看到这些夜光珠的那一刻开始,几乎就进入了癫狂状态,此时自动升降梯还没有完全升上去,他就已经纵身跃了上去,云梦则是淡漠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不亏是连当年努尔哈赤也不惜将整整一个部落灭绝也要得到的宝藏,金银珠宝玲琅满目,在夜光珠那梦幻般的光照耀之下,整个宝库就如仙境一般,闪耀地令人眨不开眼。
  “哈哈……我终于得到了!终于得到了!”固尔玛珲看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彻底疯癫了一般。
  云梦冷眼看着他,嘴角一丝嘲笑的意味,固尔玛珲贪婪成性,心胸狭窄,有总要拿仇恨当挡箭牌,如今就为了自己的私心,搅得整个国家都天翻地覆,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到底害死了多少人,兴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早已没有了人性!
  颈上一凉,一把刀无声无息地架在了她脖子上,“我的好侄女儿,喜不喜欢这些宝藏?”
  云梦一声不吭,动也不动,固尔玛珲笑道:“不说也无妨,有这些富可敌国的宝藏来见证你的死去,可真是求之不得呢。”
  “你出尔反尔。”云梦淡淡地道。
  固尔玛珲摇摇头,啧啧两声,“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我要你又有何用?”
  云梦叹了口气,“你能把我阿玛留给我的玉佩给我吗?当做陪葬。”
  “又来这套?”固尔玛珲想到上次在扬州的花船上,云梦就是说了这句话,才让他被子规偷袭的。
  “如今只有我一个人,且不会武功,如何能偷袭你?”
  固尔玛珲想了想也对,此时又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藏,自然会放松警惕,不过他还是用一只手扣住云梦的脖颈,另一只手去解腰带上的玉佩。
  此玉佩曾经是先皇赠给济度的,当时只是块玉料而已,其实这块玉料是太宗做玉佩剩下的,当年太宗做了玉佩是送给了固尔玛珲的阿玛阿敏,他阿玛的玉佩似乎已经找不到了,此时固尔玛珲一直将这块玉佩待在身上,极有可能是变相地要保留他阿玛的东西。
  云梦接过固尔玛珲递过来的玉佩,端详了半晌,就将它拿了起来,双手刚伸到半空中,颈上突然一紧,背后传来一个戒备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带上它。”云梦说完,不理会身后随时就能一把捏死她的脖子的固尔玛珲,继续着刚刚的动作。
  固尔玛珲的手卡在云梦的颈项上,玉佩上的绳子便绕在了他的手指上,固尔玛珲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云梦猛地蹲下身子,同时手肘狠狠地向后击去,微微感觉到是软软的东西,固尔玛珲大吼着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捂着裤裆,连匕首也掉在了地上,脸扭曲地瞪着云梦。
  云梦却没有做过多的耽搁,她并没有上前去抢匕首,而是急速地朝墙角跑去,双手刚触到墙壁上金子做的把手往后一拉,整个石室突然间震动了一下,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固尔玛珲拿起匕首向云梦的背心甩去,偏偏是那个震动,让这把匕首失了准头,匕首刺在了云梦的左手臂上。
  云梦的左臂几乎是被匕首穿通了,鲜血汩汩地往外冒,她转身靠着墙壁,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惊慌的固尔玛珲,整个石室就像是发怒的狮子一般吼叫着。
  混隆隆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刺激着固尔玛珲的耳膜,他脸上再也没有那万年不变的微笑,脸色苍白地向云梦冲了过去,一把捏住她细细的脖颈,将她靠着墙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做了什么!”
  云梦的脸憋地通红,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固尔玛珲一把将她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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