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古言]公子戏红妆-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每次他们出去散步,众人都会投来极其羡慕的目光,这两人本就生的好,又是站在一起,情深意浓的,更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不仅仅有这舆论声势,就连在平时,陈晏对云梦也越来越亲昵,就如今天来说,又是揉头发,又是叫小笨蛋的,听得云梦连耳朵都红了。
陈晏看着云梦嫣红的脸,不禁凑了上去,“小笨蛋,在想什么呢?”
云梦猛地抬头,就见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她吓了一跳,连忙还口道:“你才是笨蛋!”
“好好好,我是。”陈晏笑了笑,又将身子向前倾了倾,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还没等云梦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直起了身子,眼中的笑意更浓,温热的手掌紧贴在云梦的膝盖处,抬眼笑问:“好些没?”
云梦抬头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继续低下头去。
“看来有一处好了,有一处还没好……”
“什么?”云梦有些发愣,本来这些天身子不舒服,脑中总是混沌一片,这会儿陈晏又这么逗她,早已让她方寸大乱。
陈晏伸手敲了她额头一下,“说你是小笨蛋吧,刚刚不是发呆么,我吻了一下不就好了,只是这腿疾还没好呢,我吻一下也就好了吧。”
云梦当真是反应迟钝了,还没来得及反应,陈晏就已经低头向她的膝盖吻去。云梦想要挣扎,却被陈晏的两手紧紧的箍住,根本使不上力。
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tian舐,陈晏先是用唇亲了亲,而后开始细细地tian,像是在对待什么极其珍贵的宝物一般,弄得云梦直觉得痒。
“陈晏,你停下来,痒啊,痒……唔”
云梦还没说完,就被陈晏以最有用的方式堵上,话说也有一年多没吻过她了,身为云梦的丈夫,竟然从新婚之夜开始就没吻过自己的娘子,这也太……憋屈了!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似水,陈晏从一堵上云梦的唇开始,就开始攻城略地,长驱直入,如狂风一般逐一扫过她的舌和贝齿,极其地具有侵略性。
原本被强吻的云梦,又因为反应迟钝而傻愣了几秒,而后开始在陈晏的怀中挣扎,但这一切都是徒然,陈晏稳如泰山一般压在云梦身上,竟让她动弹不得,更别说要挣开他。
这一吻就如狂风暴雨一般,也不知吻了多久,云梦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了,正当云梦快要窒息之时,陈晏转而向下吻,从脖颈一路向下,细细地吻缠绵,时不时又重重地吮吸,没过多久,云梦细白的脖颈上就留下了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梦儿……”陈晏一路向下,正细细研磨着云梦的锁骨,口齿甚不清晰地喊道。
云梦被陈晏折磨地厉害了,此时只觉得周身燥热,头脑也不大清楚,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一直都恨我,恨我瞒了你那么多?”
陈晏正伏在云梦的身上喘着粗气,但终究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这大半年一直隔在他们之间的事。
“是我太任性了……”云梦微微动了动身子,“你勒得太紧了。”
陈晏松了松手,而后又一个翻身,让云梦趴在了他的身上,仔细看着眼前女子那双清冷的眼眸,而今竟能映出他来。他记得就是在出事之后,他找到了她,她的眸子就总让他觉得清冷,而现在,这样近距离地看,反倒是什么也看不清,只看到了他自己。
云梦的腰仍旧被陈晏揽着,这样的姿势,更是让她觉得尴尬无比,但看着眼前男子的眼神,那个每每在梦中出现的人,就这样认真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任何杂质,恍神间,竟让她想到了子规那双清澈的眼眸。
“你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曾说过什么?”陈晏将脑袋凑到云梦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让云梦禁不住一颤。
云梦愣了愣,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她当真是不记得,也不确定,那天在山洞中梦到的是否是真的。
陈晏一把将云梦揽入自己的怀中,抬头看着上面的纱帐,笑道:“什么不该忘,竟然就忘了这最重要的!你难道就不记得,我们从小就有婚约么?”
云梦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听得他的心跳声,怔了怔,“我们自小就有?”
她记得袁爷爷是陈晏的师父,而袁爷爷又是当年隐卫的地字行,当陈晏的师父自然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她自小会交给袁爷爷来照看呢?更重要的就是,为什么他们自小就有婚约?
陈晏见云梦不吭声,继续道:“其实师父他本是郑亲王,也就是你的祖父手下的副将,之后郑亲王去世,他也不想继续行军了,就一直在郑亲王府暗中保护简纯亲王,没想到还是出了事。师父当年心中愤恨,本欲将云宴偷走,教他武功而后报仇,却没想到误打误撞错将你抱走。”
竟然没想到,袁爷爷与她竟有这样的渊源,云梦愣了半晌,“但是袁爷爷并没有教我武功。”
“傻丫头,师父发现你不是云宴而是云梦时,就已经打定主意保护你,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他临终时,就是要我一直保护着你啊。而且,这份仇恨之重,师父又怎会舍得让你去以身犯险,他当时也许是气糊涂了,才将你偷了出来。现在想想,我还真感激师父将你偷出来。”
“为什么?”
陈晏笑了几声,云梦紧贴在他胸前,只感觉一震震的,“如果师父不将你偷出来,我们怎么会在少年就已经结缘,也就不会自小就有婚约了。”
云梦闷哼了一声,谁要跟你有婚约,却只是心里想着,没有说出来。
“是不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吧……”陈晏摸着怀中云梦的脑袋,柔声道。
突然间,窗前闪过一个黑影……
☆、第十五章 破镜重圆(2)
陈晏将云梦从身上抱了下来,他纵身下床,向窗前走去。
云梦倒是什么都还不知道,看着陈晏神色匆匆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张纸进来了。
“是哥哥他们?”
云宴和墨美走时曾说过,耿精忠和费扬古那边有什么动向会立刻传书过来,因为隐卫的情报机构听雨阁收集到的消息说,固尔玛珲在前一段时间一直与三藩交往密切,那么固尔玛珲之前出现在扬州也就不是偶然了,也许他就是与耿精忠来接头的,但偏偏就给子规给搅了。
这也就证明了为何在子规出事之后,耿精忠他们又开始南下了。
陈晏点了点头,看完纸上所述的内容,眉头不由地皱了皱。
“哥哥他们怎么样了?可有什么进展?找到杰书大人了么?”
陈晏将手中的纸条放进了怀中,摇摇头道:“没有找到杰书,不过,他们倒是发现了耿精忠是诈降,而且,费扬古也已经叛变了。”
“什么?”依照云梦那可怜的历史知识来讲,她不是记得费扬古是当时平叛三藩之乱的重臣么?而且,耿精忠也绝对不是诈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晏其实早就知晓此事,这会儿告诉云梦,是出于私心,他不想在云梦面前有所隐瞒,而且,这件事本就与云梦有关,她也应该知道。
“梦儿,此番情况紧急,我派人送你回京好不好?我现在就赶去找云宴他们。”
“不行!”云梦坚决地摇头,“我说过会帮子规报仇,而且,阿玛额娘还有袁爷爷也是被他所杀,我定要亲自去报仇!”
陈晏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拿云梦没办法,“梦儿,如今气候湿冷,你身子又不好,要怎么报仇?我就怕你跟着我们受苦。”
云梦愣了愣,摇头道:“你也知道,子规……子规的死对我的打击有多么大,我只有亲自看着固尔玛珲死,才会甘心!”
“梦儿……”陈晏看着眼前女子倔强的脸,不由地一把将她拉进怀中,“那么,这次事情一完,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如何?”
“……嗯?”云梦靠在他的怀中,没明白他说的这是什么。明明陈晏也是朝中的重臣,想来这次和她一起出来,也是为了三藩之事,帮云宴和墨美一臂之力的。等事成之后,理应回朝中复命才是,怎么能不回去呢?
“傻丫头,我们就这么说好了。”
云梦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想来做了两世人,没有父母宠爱,而如今能有这么个人,一心为自己,也算是好的,她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这么久都是一个人,终于可以歇息了……
云宴和墨美此时已在福州,陈晏和云梦当即乘船一路向南,也不过三、四日,就已经到了,两人在上岸后去了一家客栈,墨美和云宴就在后院里。
刚走进门,就见墨美和云宴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喝茶,福州本就靠南,如今十月里的天气,依旧是只穿一件薄衫刚好。
云宴一身白衫翩翩,墨美则依旧是一身的艳红,两人端坐在院中谈笑风生,远远看去当真就如一副风景画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本以为你们明天才能到呢。”云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起身笑道,墨美却仍旧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伤,口中却没闲着,“妹妹、妹夫,快来快来尝尝这茶。”
陈晏笑了笑,牵着云梦走了进去,虽然在称谓上吃了亏,但是身为云梦的丈夫,却总让他觉得欢喜。他记得小时候,云梦那个小丫头总会时不时地缠着自己,说要嫁给自己,但是经过师父被残杀一事之后,云梦就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几年后再见到云梦,却总给他一种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感觉,总是让他觉得掌控不了。
而如今他们在一起,陈晏仍旧觉得心里没什么底,他总觉得,云梦突然间变了,变得与之前不同了。
云梦和陈晏坐了下来,云宴亲自给他们各自沏了一杯,笑道:“这可是我和大哥亲自采的,味道还不错,你们可要尝尝。”
云梦端起茶杯,只见其杯中的茉莉花外形秀美,还未放到鼻前,就已经闻到其香气浓郁,端起来喝了一口之后,又觉得滋味香醇爽口,跟着心神也甚觉舒爽。
“早就听说福州的茉莉花茶最为香醇,今日一饮,果然不凡。”陈晏优雅地饮了一口,将茶杯放到桌上,笑道。
墨美正拿着扇子摇着,睁开美目道:“这茉莉花茶,当然要属福州的最为出名。当初杰书也是借茉莉花茶的名义来向我通风报信,只是这几日都没有消息,也不知怎么样了。”
“恐怕他们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是从杭州到了扬州,如今又到了福州,只是将时间花费在路上了,倒是什么都没做?”陈晏又饮了一口茶,沉声道。
一旁的云宴蹙眉道:“杰书确是什么口信都没有传于我们,只是一些他在何处的消息,但杰书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依我看,耿精忠和费扬古是要拉杰书一起,当然就算杰书不同意,他们也会强迫他,杰书和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嗯。”墨美点点头,“杰书那小子可真是倒霉,好好的一个钦差大臣,只是去传旨,却被他们拉入了伙。只是,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做些什么,难道就只是南北坐坐船,耍我们?”
“那倒不是。”陈晏嘴角轻轻翘起,“他们只是没了主心骨,没有接到命令而已。”
“难道是……”墨美将扇子在手中一拍,很是兴奋地起身道:“命令他们、或是他们的合作伙伴出了意外,所以才如此的没头没脑。而如今想要谋权篡位,又在前些天受了伤,刚好就在扬州的,就是固尔玛珲?!那么让耿精忠诈降,让费扬古叛变的都是固尔玛珲?”
陈晏轻轻点头,“固尔玛珲这一次受伤很重,必定就要在床上躺半个多月,此人疑心病又是极重,自然也不放心让身边的下属去与耿精忠等人会见,只得让他们先回福州。虽然现在要找寻固尔玛珲的去处极难,但是要找到耿精忠等人却比较容易,就先从他们那里下手吧。趁固尔玛珲养伤期间,我们大可先解决了耿精忠和费扬古,固尔玛珲借三藩之乱谋反也能缓一缓。”
墨美点点头,“但是要如何找到他们?我和阿宴来这里那么久,到现在也没找到。”
陈晏低头看了茶杯中的茉莉花茶一眼,抬眸道:“杰书前些日子给你传信的茉莉花茶可还在?”
“嗯。”云宴点头,接着转身就去屋里,不一会儿,他拿了一个小布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将布包递给了陈晏。
陈晏打开布包,先是拿起一朵看了看,而后又用鼻子嗅了嗅,抬头道:“这茉莉花茶应该是南通镇所产。”
墨美愣了愣,“你……对茉莉花茶也有研究?”
陈晏将手中的布包放在了桌上,笑道:“恰巧而已,家中姑母喜喝茉莉花茶,姑父就研究了各地的茉莉花茶,我跟着也就懂些。”
墨美点点头,心里却想到周将军是京城出了名的怕老婆,笑道:“也是,周将军对将军夫人可真是情深。”说着,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就怕是打草惊蛇。”
“明日吧,梦儿也好歇一歇,等会儿再商量如何对付耿精忠和费扬古。”陈晏转头看着一直在一旁乖乖喝茶的云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眼里满是宠溺。
墨美仿佛看到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有些吃惊地看着陈晏,他虽然知道陈晏对云梦的喜爱,但完全没想到,这个耳东狐狸原来也是可以这样温暖如春的,并不似之前冷冰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看来自家妹妹可还真是有一手啊。
而云宴则看着云梦羞涩地低着头,想着妹妹终于有了一个将她当做唯一的人可以托付,不由会心地笑了。
陈晏在客栈租了一间房,拖着云梦进了屋子,刚关上门,陈晏就一手揽住云梦的腰,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到门上,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上去。
陈晏细细碾磨着云梦的唇瓣,仿佛有道不完的柔情似水,等云梦觉着那唇都快发麻之时,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唇,转而向更深层次进攻。似是一场追逐游戏,陈晏乐此不疲地追逐着她的小舌,唇舌缠绕,缠绵悱恻……
两人都喘着气,云梦衣服也有些乱了,陈晏再一次要向下吻时,却被云梦拉住了,她想到上一次陈晏在她脖颈上全都留下了红痕,好几天才退下去,又不好穿什么高领子的衣服来遮住,弄得她好些天都没敢出门。
她可不想隔天出门时,满大街的人都看着她的脖颈,而且,墨美若是见了,肯定会调笑的,他的毒蛇她早已领会了。
陈晏知道云梦担心什么,也就停了下来,凑到她耳边道:“梦儿,明天不去好么?很危险,就怕到时候连我也自身难保。”
云梦顿了顿,“你可以派隐卫的人,你不是他们的首领么?”
陈晏叹了口气,“梦儿,我是隐卫天字行的身份,是不能对外公布的,就连墨美和云宴也不可以。”
云梦词穷了,过了许久,只说,“那……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好了!”
“死在一起?”陈晏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只不过,我心里很是不甘。”
“什么?”
“我和娘子虽是夫妻,但是这半年来,可是连夫妻之实都没有,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将夫妻之名坐实好了!”
云梦一惊,连忙要推开怀抱着自己的人,“别别别,我、我还没准备好呢……”然而,她就连话都还没说完,陈晏就已经将她横抱起来,向里间走去……
☆、第十六章 反叛之臣(1)
陈晏将还在他怀中不住挣扎的云梦轻轻地放到了床的内侧,而他则是躺在了外侧,就只是平躺着。
一旁早已害羞到双颊通红的云梦侧头看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陈晏,不是说要行夫妻之实么?陈晏……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正在这时,云梦就听陈晏淡淡道:“我们成婚也有半年多了,但从来也没在同一张床上就这样睡过觉是不是?”
“嗯?”云梦歪歪头,看着那张俊逸非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翩翩飞舞一般,不禁有些发愣了。
陈晏突然间转过头来,看着云梦直愣愣地看着他,心思好像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禁不住伸手捏了捏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傻丫头,看什么呢?看这么久还没看够呢?”
本就在发愣的云梦突然间看到陈晏转过头来,紧接着就跌进了那乌黑深邃的眸子里了,直到被陈晏捏了一下脸蛋这才反应过来,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道:“都看了几十年了……”
等她说完,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噤了声,她下意识把宋延承也算了进去,正有二十年了!
“嗯?”陈晏眼中满是温柔,他只当是云梦又在说胡话了呢,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傻丫头,小笨蛋,今天又哪儿不对劲儿了?让为夫帮你看看?”
云梦翻了翻白眼,你才傻小子!你才是笨蛋!
陈晏忽的又欺身上前,轻轻的在云梦耳边呼了一口热气,“要不要为夫帮你治疗治疗?”
“才不要!”云梦自然知道陈晏的那点儿小心思,不就是以治疗的名义顺便再干点儿别的么?
陈晏看着云梦气嘟嘟的小嘴,失声笑了,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而后又躺在云梦的身边,温暖的手掌缓缓覆上了云梦的小手,而后,紧紧地攥着,将柔软的小手放入了自己的手心里。
“好好睡一会儿吧,明天就要去找耿精忠他们了,而且,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虽是坐船,但仍旧很是劳神,好好睡一觉吧。”
陈晏柔声说罢,侧过身子就将云梦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云梦先是怔了怔,却觉得这个怀抱能给她安全感,能让她安心,能让她感受到,她不再是独自的一个人了,她不在需要在那些外人面前假装坚强了。
她安心的把头靠在了陈晏的怀中,一只手被陈晏握在他温暖厚实的大手中,虽然能感觉到有厚厚的茧,但是却能让她觉得无比的心安。云梦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暖暖的,嘴角一丝微笑,她终究是找到了那个可以和她一起携手走下去,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陈晏低头看着怀中少女安详的睡颜,粉嘟嘟的脸蛋,嘴角也有一抹笑意,不由觉得有了怀中的她,当真觉得这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云梦在陈晏的“哄骗”下,靠在他的怀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然而,这会儿要说是午觉,太迟,说是晚间休息,又太早,根本找不着整点儿来睡觉么。
陈晏是看云梦太累了,将她哄睡之后,便轻声轻脚地下了床,走出了屋子,去了隔壁墨美和云宴的那间房。
“怎么样,调查的结果如何?”
陈晏一进门就看到墨美云宴两人正蹙眉看着一张纸条,听到声音,两人齐齐转头看向陈晏,墨美笑道:“急什么?你不是还要陪妹妹?”
陈晏二话不说走了上来,拿走了他们两手中的纸条,一边看上面的内容,一边挑眉打趣道:“已经陪过了,这会儿正在屋内歇息呢。”
一时间,云宴和墨美都朝着那方面去想了,抬头一看,又确认了一下,陈晏果真是神情气爽,而自家妹妹已经累到在屋里歇息了……
还没等云宴和墨美说些什么,陈晏就已经将纸条放在烛火上,小火苗自下而上,tian舐着纸条,不一会儿,就已经化为一堆灰烬。
“费扬古果然有把柄捏在固尔玛珲的手中!”陈晏看着那堆灰烬,淡淡地神色看不出任何喜怒。
墨美抬眼看着这位耳东狐狸,慨叹陈晏也太过料事如神,就如费扬古这次叛逆的事来说,陈晏总觉得费扬古并不是那种因为一己私欲就叛变的人,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压制着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论是谁,都有弱点,只要揪住了这个弱点不放,都能够手到擒来马到成功。
而陈晏这次认定固尔玛珲一定是揪住了费扬古的心中的弱势,这才引得他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墨美心中虽是这么想,却只字没提他在想写什么,而是喝了一口茶水,盯着眼前的蜡烛,眼中点点烛光,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费扬古也是可怜,不过是先皇……呃……当年孝贤皇后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啊……”墨美摇头道。
孝贤皇后就是董鄂妃,而董鄂妃是费扬古的亲姐姐,当年董鄂妃与顺治帝的情事可以闹得沸沸扬扬。原本董鄂妃是顺治的弟媳,但是顺治却对董鄂妃一见钟情,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先是贤妃,而后是皇贵妃,最后竟成了皇后!
奈何董鄂妃命薄福薄,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逝了,而顺治帝也从此一蹶不振,之后染上天花而驾崩。
董鄂妃本来也为顺治产下一子的,但是这个小阿哥也是命薄之人,刚出生不久就病死了,这对于本就身体孱弱的董鄂妃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传闻后宫的那些妃子们也见不得她,处处与她作对,自然,她的婆婆孝庄皇太后也不喜欢她,总之,在种种原因之下,一个绝代佳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然而,这一切如何也不会怪罪到当今的圣上的,但偏偏有固尔玛珲捣乱,也不知他从哪儿得出的消息,还有人证物证,都说当初董鄂妃之死是当今圣上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当年的佟妃所害。
原本这一点也不足以让费扬古起了谋反的念头,但是偏偏费扬古与他的姐姐董鄂妃感情深厚不说,更重要的是当年的孝庄太后曾在无意间间接地导致了他爱妻流产。
费扬古是出了名的情深义厚一根筋儿的汉子,而他对他的妻子则更是宠爱有加,再加之他的妻子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怀了一胎,那天进了宫,偏偏就因为孝庄太后处罚董鄂妃失手,而误伤了她,致使她小产,此后,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因此有了这两样儿,再加上固尔玛珲的煽风点火以及耿精忠在一旁的鼓动,这个热血汉子,为了一些理不清的恩怨,就叛变了……
陈晏又一次将当年的事在脑中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这件事首先就有两个疑点,疑点之一,对于后宫的那些尔虞我诈,陈晏也有所听闻,说是当年佟妃害死了董鄂妃,这完全就是胡扯!
先是佟妃生性醇厚善良,怎么看也不像害死妃子的那般狠毒妇人;再者就算佟妃害死了董鄂妃,难道先皇就查不出来么?以固尔玛珲都能查得出来,先皇应该是查得出来的。
第二个疑点就是,孝庄太后如此谨慎精明的人,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就算真的是一时失手,好歹在事后也该好好补偿一下费扬古。
果然费扬古是被固尔玛珲给糊弄了,陈晏挑挑眉,嘴角一丝笑意,乌黑的眸子越发深邃起来,墨美则很是骚包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注意了?”
“和费扬古是不适合硬碰硬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云宴顿了顿,“这个系铃人,可是费扬古的夫人?”
陈晏微笑,有意无意瞥了墨美一眼,好像是在告诉他,云宴都比你有用,开口道:“是,我总觉得费扬古夫人小产有隐情,我们不妨先去找费扬古的夫人?依费扬古对他夫人的宠爱程度,绝对是会安置在某一个安全的地方,既不会让她待在京城,也不会让她跟着他。”
墨美无视陈晏投来的鄙视地眼神,自顾自笑道:“我和阿宴出来,圣上就只准我们带几个贴身侍卫,这么大的地方,我可没有人手派去找费扬古的爱妻。”
陈晏抿嘴不语,许久才道:“这个你们倒不用担心,将去找杰书的期限再延迟一日吧。”
“理应是找到费扬古的爱妻,才能去找他们,难道你就这么确定在一日之内,就能找到她?”墨美把玩着手中的金边白骨瓷杯,看着身旁的耳东狐狸。
陈晏微微一笑,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温润的模样,自是清风徐徐,“费扬古既然要叛变,照常人想,他必定会将爱妻有多远送多远的,但是由于费扬古太过宠爱他的妻子,又怎么放心让她去那么远,而放在身边又很是危险,所以……”
“所以肯定就在福州附近?”墨美手中紧握着瓷杯,脱口而出。
陈晏转头看了墨美一眼,眼神所表达的似是,你终于开窍了,不容易啊……
墨美看着陈晏的眼神,正要毒蛇回去,突然间就听到楼下吵吵闹闹……
“滚出去,别脏了客栈的门!快滚!我都给你吃的了,还想怎么样?!”
陈晏、墨美、云宴三人对视一眼,一同起身走了出去,在栏杆上可以看到,大门上趴着一个穿着破烂,脏兮兮的乞丐,好似还是个女子。
正好那个女子微微仰头,陈晏眼中闪过一道光,立即下了楼,墨美和云宴还没明白过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待仔细看那位女子时,总觉得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第十七章 反叛之臣(2)
墨美和云宴也赶紧跟着陈晏下了楼来到大厅里。
只见那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头发枯燥蓬乱的中年女子已经趴倒在客栈的大门口,陈晏紧紧抿着唇,不顾在一旁叫骂着要将趴在门口的女子赶走的店小二,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她双目紧闭,毫无知觉,似乎已经是晕了过去。
陈晏心惊,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才放下心来。一旁的墨美和云宴见状愣了愣,而后墨美拿了一锭银子递给一旁呆愣地看着陈晏的店小二,“快去找郎中来,顺便叫个人将她背到我屋里的床上,小心点儿。”
店小二看着手中的银子两眼放光,急忙应了声,又想到之前对这个叫花子的恶劣态度,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的道歉,被皱着眉头的墨美一脚踢出去找郎中了。
小店里的一个汉子将晕倒的女子背了起来,放到了墨美屋子里。
汉子走了出去,墨美看着双目紧闭、面容枯槁且脏兮兮的女子,挑眉道:“这位女子看起来颇是眼熟,却总是想不起从哪里见过她。”
陈晏则拿了一块沾了温水的擦脸布,将女子脸上的污渍细细擦去,云宴和墨美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都瞪大了眼,墨美突然间笑道:“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是费扬古的夫人么?她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陈晏正要答话,小二正好带了郎中来,便先让郎中给费扬古的夫人看病。
老郎中号完脉,笑了笑,摸着胡须不紧不慢地道:“这位夫人脉搏见虚,自是气血两亏之象……”
“她究竟有没有事儿?”墨美被老郎中很是磨叽的语速以及非常专业的词语弄得急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老郎中的话语被墨美无理打断,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等顺了气,正要教导一下这位蛮横打断他说话的男子,就听很是温润,且带些磁性的男声传来,“真是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了,我这位朋友就是这个性子,您别理他。”
陈晏说罢,微笑着指着床上的女子,“她晕倒到底是因何而起?”
其实陈晏看着老郎中也挺着急的,但是墨美那样蛮横无理地打断,倒让这个颇有些怪脾气的老郎中会没完没了地教导墨美了。全天下名医甚多,其中有一位名为老郎中,而陈晏也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