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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公子戏红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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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疑惑地看着噶尔丹,却见噶尔丹也没有多做解释,一时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噶尔丹认识这个人,而且与这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云梦也是疑惑地看着神色复杂的噶尔丹,噶尔丹并不懂医,就连一旁的苏德都束手无策,为何他就会如此熟练地将那人救过来了?
云梦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小弟,竟然发现他也是神色异常,似乎非常紧张,又很是担心。
正时那人被噶尔丹救了过来,慢慢转醒,而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侄、侄儿啊,你们抓错人了……”
在场的众人均是一愣,苏德看了眼神色复杂的噶尔丹,又看了看在场伸长了脖子准备看好戏的众人,摆摆手,将底下人全赶了回去,众人立即作鸟兽散。
云梦和小弟自然是不会走的,她看着地上躺着的中年男子,怪不得噶尔丹的神色会如此的怪异,竟没想到,在此蛰伏了数月之久,最终捉住的贼匪竟然是自己的叔父!
苏德看着僵持着的叔侄两人,将心中的诧异和疑惑压了下去,对噶尔丹道:“既然是伯父,总不好躺在地上,我们就先回屋吧,回屋再说。”
噶尔丹点点头,也没有多说话,沉默着和走过来的小弟一起,将他的叔父扶了起来,正要往回走,就听他叔父道:“侄儿啊,指挥聚众闹事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是另一个人,你、我都惹不起的人,我是花费了半年时间,潜伏在他们内部,本来今日是那位幕后黑手出面的日子,你们倒是打草惊蛇了……”
一行人听着噶尔丹的叔父一个人唠叨,谁也没有说话,噶尔丹的脸臭的像是一幅棺材板儿。
夜风阵阵,刚露出脸不久的月牙儿,此刻又是被那乌云所遮,夜色寂静地仿佛就只有他们几个人……
☆、第九十九章 幕后黑手(2)
突然,前面倏地有几个黑影闪过,云梦不禁往后缩了缩,她的左边是苏德,右边是噶尔丹,两人依旧是步子不乱地继续走着,只是云梦能察觉到两人都是屏这呼吸的。而另一边正搀扶着噶尔丹叔父的小弟,也很是机警地转头看了噶尔丹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也不露声色,却暗自留意着周围。
夜色迷蒙,就连月牙也躲在云里不肯出来。一行人心知肚明,却依旧不动声色地向前走着,直到前面的一个岔路口,突然,拐角处冲过来几个黑衣人,举着明晃晃的剑,就杀了上来。
苏德见状,立即冲上前去,和他们打斗起来,噶尔丹护着云梦,小弟护着叔父,却见那些黑衣人很是厉害,苏德一个人对付起来很是吃力,噶尔丹转眼看了看小弟护着的叔父,而后把云梦往小弟手里一塞,就去支援苏德了。
噶尔丹的叔父许是刚刚走着休息了会儿,脸色好了些,他看了看前面正斗得紧的几人,转头对小弟道:“我已经好多了,去看看噶尔丹吧,这位姑娘在我这里,暂且没事的。”
小弟应了声,有些许迟疑,却还是上前参与到了战斗中……
正当双方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之时,噶尔丹抽空向云梦站着的地方看去,却发现他的叔父和云梦都不见了!
噶尔丹举刀砍伤两人,忙抽身向云梦消失的那条小巷子追去。
他越往里走,巷子便越窄,也越黑,而他的心也不由地狂跳起来。之前那二十六载都未曾如此心慌紧张过,这本就是个调虎离山之计,不必想这次聚众闹事是何缘故,单单是刚刚的那些黑衣人,本就是冲着云梦去的。
他早就想过,这几起事件十有**就是那个老滑头固尔玛珲挑起的,但是他偏偏就忽略了,固尔玛珲也在追杀云梦,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可以确定,云梦身上肯定有对固尔玛珲非常重要的东西。
“噶尔丹!”
噶尔丹惊讶地看着慌乱地对昏迷的云梦上下其手的叔父,转而倏地怒火中烧,他本来就对这个胆小懦弱的叔父有所怀疑,依着他的性子,根本不会以身犯险,去做卧底的,更不必说,他现在正在对云梦干的事!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正打算拉开趴在云梦身上摸索着的叔父,却不想他的叔父从袖中抽出匕首,一把将云梦拎了起来,将匕首架在云梦的脖子上……
云梦只觉得后颈处很是酸痛,突然像是被人提了起来,脖子上有冰冰凉凉地感觉。其实就连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噶尔丹他们打得正酣,不料后颈一痛,就晕了过去。
她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噶尔丹正怒火冲天地站在对面,眼神往下瞥了瞥,猛地一惊,怎么竟是把匕首!莫非……
“我的好侄儿,叔父最好奉劝你一句,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以后,跟着你叔父我,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你现在非要与我最对,与主上作对,那么,以后就只有死路一条!”
噶尔丹脸色变了几变,月牙儿适时从乌云里探出头来,这片空旷的地方,倒是被照地亮了些。他面露狰狞之色,慢慢地,龇着牙,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七年前兄长遭贼人毒手,我却背了黑锅,成了替罪羊,这个……是不是你干的!”
“是叔父我,我的好侄儿,你应该感激我,当年若不是我失手杀了僧格,你又怎么会继承你父亲的爵位?”
这个人平时不管是任谁的眼中,都是一副憨厚老实、胆小如鼠的模样,但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会做出杀死自己的大侄子,又将罪名嫁祸于小侄子身上此等天绝人寰之事来。
噶尔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漏跳了一拍,他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有些许癫狂的人,顿时心凉不已。他是那个小时候哄他入睡,教他骑马打猎的叔父么?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或许,他的叔父,早就死了,早就被利益熏心,谁人都不认识了……
有时候,那些看似懦弱无能的人,最终才是最令人胆寒的人,他们没有定性,他们为了变强,什么都可以做,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
噶尔丹盯着眼前那个失去常态的人,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什么?放开她!”
“哈哈,叔父想要的东西,侄儿怎么能给得了?这个丫头身上有主上最需要的东西。”
“哦?”噶尔丹提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气愤,“东西你就拿走吧,放下她,我也不会追杀你。”
他那早已失常的叔父摇了摇头,手上的匕首也跟着他的动作摇了摇,尖锐的刀锋擦破云梦脖颈上细嫩的皮肤,一滴滴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噶尔丹看得心惊胆战,却不敢露出一丝神情,他等着他叔父开口……
“主上吩咐过,不仅要将那东西拿到手,还必须要取了她的性命,一来,她知道的太多了,必须杀死她,二来么……”他嘿嘿笑了笑,将手中的刀又往云梦的脖颈上挨了挨,“她可是主上仇人的后代,必死无疑,不过叔父我看侄儿很是钟情她,那就让她死得痛快一些好了。”
说罢,他便不再多废话,直接就要一刀干掉云梦。噶尔丹眼神突然变了,看着他的身后,不由惊叫道:“兄长!”
他愣了愣,急忙往身后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噶尔丹已经趁他分神,将他的匕首打掉,把云梦一把拉了出来,护在自己的身后。
噶尔丹唯恐他再出什么幺蛾子,转身拉了云梦的手,就要逃走,想着兄长的账,完后再算。正埋头狂奔,没两步,突然觉得身侧冷风大振,他抓着云梦立即闪到一边,却还是迟了一步,胳膊早已受了一刀。
他心知遇到了高手,自然逃跑已经不可能了,正在心里想着对策,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楚琥布悟巴什,你怎么连自己的侄儿都干不掉!”
噶尔丹和云梦同时一怔,那声音就如梦魇一般,是固尔玛珲!
固尔玛珲阴森森地笑了几声,让云梦和噶尔丹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噶尔丹,留下云梦,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说罢,他又仰头笑了几声,“你可比你那窝囊叔父强多了,我固尔玛珲需要你这样的人!”
噶尔丹郁闷地拉着云梦,在固尔玛珲面前,又耍不了什么小把戏,硬拼吧,他带着这么个拖油瓶,肯定也拼不过,还是撒丫子逃跑吧……
他抓紧云梦的手,在她耳边说了“跑”,就拉着她飞快地往回跑,想着遇上苏德和小弟也好,还没跑出巷子口,前面就突然冒出几个黑衣人,身后阴风阵阵,固尔玛珲也正在步步逼近……
☆、第一百章 仇怨
噶尔丹和云梦被两面夹击,正孤立无援,云梦紧紧攥着噶尔丹的衣角,猛地转头看着步步向他们紧逼的固尔玛珲,顿了顿,道:“那半张地图不在我这里!”
噶尔丹仰头大笑道:“小丫头片子,不在你那里,难道在陈晏那个臭小子手里?”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这个东西可是在你手上。”
云梦看着玉佩猛然一惊,可能是刚刚噶尔丹的叔父抓着她的时候,将玉佩顺走了,强自定了定神,道:“我知道陈晏将那半张地图放在了哪里,但是你如果现在杀了我,那半张地图你也休想拿到!”
“哦?”固尔玛珲的手中把玩着玉佩,摇头笑道:“你又想使出当时那个臭小子的招数?我可不会再上你们的当了,只不过……”
他突然间停下来不说话了,倒是将云梦看得毛骨悚然,云梦原本盯着他手中把玩的玉佩,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而今又怕被他看出些什么,手紧紧地攥着噶尔丹的衣襟,尽量不避开固尔玛珲的眼睛,心里却早打起了退堂鼓。
固尔玛珲犹自笑了笑,“你死了,臭小子还在,我倒是不怕他使出什么招数。”
“哼,如今我已在你手中,自然是逃脱不了了,我也不打算逃。只是在临死之前,我想知道,我的阿玛和额娘是不是被你所害?你究竟与我们有什么仇怨!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初夏的夜风虽带着些暖意,却吹得云梦不住地发抖,她如此说,一是为了拖延时间,想着让苏德和小弟来救他们;其次,也是她想知道。
虽然她明明知道她口中的那个阿玛、额娘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也不是这个云梦,她只是借了她的躯体皮囊。但是每每想到父母的惨死,每每想起哥哥云宴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每每想起袁爷爷死时的那一刻,心犹如刀割!
如果不是父母惨死,她如今也不至于成这副模样,到处躲躲藏藏,苟且偷生!或许,她会在父母膝下承欢,她是父母最宠爱的小女儿,她也不会襁褓之中就与哥哥分离……
而这些,不都是他造成的?!她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心里的恨意油然而生,她要杀了他!她要为父母报仇!要让他付出代价!她要杀了他!
云梦猛地向前冲去,她像是着了魔一般控制不住自己,恰好她身边的正神经紧张的噶尔丹一把拉住了她,云梦却仍旧不管不顾地要冲向固尔玛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
噶尔丹从没见过云梦这个样子,先是吓了一跳,却还是死死地抱着她,一面又抬头看向一脸淡然的固尔玛珲。
固尔玛珲看着挣扎不已叫喊着要杀了他的云梦,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也罢,论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叔叔。”
云梦渐渐不再挣扎了,她只是呆呆地望着固尔玛珲,半晌,她就以疲软在噶尔丹的怀里,噶尔丹感觉到了云梦的反常,却被固尔玛珲口中那句是云梦的叔叔惊了惊,只是一言不发地紧紧抱着她。
云梦这才回过神来,她刚刚做了什么?去奋不顾身地冲到固尔玛珲面前报仇?她是脑子被门夹过了,还是死神附体了?还好刚刚噶尔丹死命地抓着她,要不然她早就被固尔玛珲一巴掌拍死了。
她光是想一想就是一生的冷汗,后怕得紧。只是刚刚她到底怎么了?像是着了魔一样,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难不成……
她突然间想到,她是占着她前世的躯体,但是她前世的灵魂去哪里了?难道刚刚要冲上前去没头没脑地喊着报仇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前世?
正在她面前的固尔玛珲的额头被月牙儿照的发亮,竟让云梦一度以为那都可以当做反光镜了。她刚才一跑神,如今看着笑面虎固尔玛珲正仔细端详着她,不禁又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还是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事。
固尔玛珲看着面色苍白的云梦,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道:“我本是阿敏之子,舒尔哈齐之孙。”
噶尔丹和云梦均是一惊,她曾听哥哥云宴说过,她的太祖爷爷,是太祖皇帝努尔哈赤的哥哥舒尔哈齐!那这么说来,固尔玛珲岂不是云梦的表叔父?简纯亲王和盈蓉福晋就是他的弟弟和弟妹了,他为何要杀他们?!
固尔玛珲看着云梦和噶尔丹脸色剧变,点点头道:“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至于这些年为什么要杀死三弟和弟妹,又为什么一直追杀云梦,那是因为……”固尔玛珲顿了顿,“你们可知我的祖父和阿玛是如何死的?还有我的两位叔父?”
云梦并不知情,因此茫然地看着他,噶尔丹倒是知道些,他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固尔玛珲看着两人,笑了笑道:“我的祖父、阿玛还有两位叔父都是被皇帝所杀!”他一口气说完了太祖皇帝努尔哈赤的谥号,似是已经在心里、口里念了十万八千边。
云梦都有些发蒙,她是没想到,这位太祖皇帝这么狠心,竟然会杀死自己的亲哥哥,还有三个亲侄子,也难怪固尔玛珲这么丧心病狂了。只不过,人是太祖皇帝杀的,与她的阿玛额娘有什么关系?
“除了我那亲叔叔,也就是你的祖父,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被太祖皇帝重用!”固尔玛珲说罢,原本淡然而笑的神色变了变,“为什么只有你的祖父如此受努尔哈赤重用,就连死后,也是享用太庙,而我阿玛呢!还有那死去的两个叔父呢!哼,我怎么会不明白,如果不是济尔哈朗从中作梗,我的祖父、阿玛还有两个叔叔又怎么会遭遇灭顶之灾!”
固尔玛珲的脸一下变得狰狞恐怖,“杀死祖父和阿玛的,是济尔哈朗!是简纯亲王济度的阿玛,是你的祖父!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便要杀了你,为祖父、阿玛和叔叔们报仇,来祭奠他们的冤魂!”
他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冲了上来,云梦一声惊呼,噶尔丹要护住云梦,无奈却被身后的黑衣人缠住。
死期将至,一刹那间,只听“叮”的一声,云梦只觉得落入温暖的怀抱中,那熟悉的味道扑鼻……
☆、第一章 追杀
“哼,臭小子,来得正好!” 固尔玛辉举起被一道剑光挡掉的刀,往来人身上砍去。
只见那人一手紧紧圈住怀中的已是惊呆的云梦,另一只手抬起短剑,就与那大刀迎了上去……
“铿……”
两人都向后退了好几步,固尔玛辉用刀抵在地上,而后站定,他阴鹜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来人,倒是比他笑面虎时看着更加恐怖,“臭小子,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看来恢复的不错……”
云梦晕乎乎地被来人圈在怀中,甚至于脑筋都来不及转弯,直到固尔玛珲那句话,这才猛然间反应过来,正要抬头看他,不想他已经抱着她上到了一边的屋顶。
固尔玛珲见状,立即提气追了上去,只是刚刚突然间的那一击,让他有些无法负重,整个右边的身子当时都是麻麻的,这会儿虽然好了很多,但还是减缓了他的速度。
云梦本就是那种没骨头的,她不见他时,几乎都可以发誓要忘记他,而今,人就近在眼前,两人还如此的亲密,她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大气都不出。她并不是怕说话,也不是怕深呼吸,而是不敢,从心底生出的那些或许是叫怯懦的东西,此时便占据在她的心头,缠绕着她。
她也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也不知究竟是如何想的,或许她也可以将心底的这种情绪称作抵触。她是在抵触他,抵触那个利用她、欺她、瞒她的人,她什么都不怕,就算眼前的人什么都没有,她都不怕,甚至他是不爱她。
而她最怕的,就是他欺骗她、利用她,甚至于背叛她……
陈晏抱着她在夜色中疾行,只觉得她瘦了一圈,抱在怀中甚至于都有些铬手。
自从那次重伤之后,陈晏本是想不通,为何身上单单就只有天字行木牌和半张藏宝图不见了。之后他隐隐约约记得,似是有温润在喂他喝药,他还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他与云梦,梦境自然不必说的美妙,就像是真的一般。
幸好之前安陵韵派人去寻那块木牌,有两个江湖人士捡到,交予他时就说是从一个秀丽的公子手中捡来的。他们当时正在赶路,恰巧就看到街边带着一个丫鬟、一个护卫的公子身上掉落了这个东西。本想捡来还给他,拿到手中仔细端详,猛然大惊;竟是隐卫首领天字行的木牌。隐卫在江湖中很是有名气,因此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
传闻隐卫首领天字行行踪诡异,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且总是戴着一面镶嵌有红宝石的银面具,所以,刚刚那个俏公子肯定不是天字行。
因此,他们并没有将木牌还给那位俏公子,正想着要亲自送去的,恰好遇上了安陵韵派出去的人手,已知是不慎丢失了。他们两人又将捡到木牌的原委告诉了安陵韵。
安陵韵也是心底儿透亮的人,一听这位来历不明,又长得清秀可人的俏公子很是可疑,便立即通报了陈晏。
陈晏拿到木牌,在手中摩挲半晌,便叫上了安陵韵、墨美和云宴一起来到了这个小镇子。
其实本来要将云梦抓回京城,只要他一人就已经足够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惹恼了云梦,是他没有告诉她。他甚至还记得云梦当初知道他就是天字行时,是有多么的震惊。
所以,他这次是带了亲友团们,让云梦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回京城。
陈晏虽在心疼云梦瘦了一圈,但是也不敢大意。固尔玛珲紧追其后,而他又抱着云梦,行路起来也比平时慢了许多。
固尔玛珲喘着粗气看着前面离他不远的陈晏、云梦二人,嘴角勾起一丝笑,他两手一挥,两支淬了剧毒的银针便朝着陈晏的背门袭去……
突然,一个黑影闪了过来,仅用手中的长枪就将固尔玛珲射过去的那两支银针打了下来,并反射向固尔玛珲。固尔玛珲猛地收住脚,今天他已是被第二次突然袭击了,心中恼火不已,却也拼命向一旁躲去。
来人很是骚包地昂了昂头,一身艳红的衣袍在迷离的夜色中显得更加妖艳,“喂,你就是固尔玛珲?”
固尔玛珲则为了躲避那支银针,差点就跌下屋顶,样子极为狼狈,“你……”
他本欲怒骂一顿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结果刚抬头,看着墨美,不禁一愣,原本是万年不变的脸色突然间变了几变,像是被惊吓到了一般。而后,他紧紧盯着站在屋顶上,艳红的衣袍乘风而舞时,突然间笑了:“可真像,若不是侄儿那一双丹凤眼瞳,叔父我竟以为你就是三弟了。”
墨美眼中也不知流动着什么,月色照映,他那一双美目闪闪发亮,嘴角虽如平常一般邪魅地翘起,但眼神却早已变了,就如寒冰冷刃一般,直直射向眼前这个亲昵地喊着他侄儿的男子。
“叔父可是心虚?我这相貌,多一半都是跟了额娘的,只是额娘总说,若是远远见了我的背影,总以为我就是阿玛了。”墨美很有气势地将手中的长枪立在一旁,挑眉道:“我可是第一次见叔父,那么,这也是最后一次见叔父!”
长枪迅猛而出,势如破竹,固尔玛珲都被这阵势惊得退了好几步,墨美使起长枪来,动作行云流水,他身形倾长,耍起来甚是好看。
眼看长枪就要直击固尔玛珲的面门,突然间就冲出了几个黑衣人,固尔玛珲则趁着黑衣人挡在前面,转身就逃跑了。
而陈晏和云梦正以为将固尔玛珲甩掉了,却不想前面突然间冒出了几个黑衣人。这几个黑衣人武功虽弱,但是他们都像是站着一个阵法,陈晏虽懂要击破其中一个,此阵法便会彻底乱掉,但是他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云梦同学,只好一边向后退,一边与他们对打着。
云梦被陈晏护在身侧,跟着他也不知打了多久,突然听到身后有兵器相交的声音,转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拿着一杆长枪对付着那些个黑衣人,是墨美!
陈晏自然也知道墨美就在他身后,他便一边打斗一边向后退,直到他与墨美回合。而这时,云梦又听到兵器相交的声响,还未转身,就听到身旁陈晏冷哼了一声……
这次是噶尔丹,没想到他也被这些恼人的黑衣人缠住了,正好黑衣人将四人围在了中间,这些黑衣人凑到一起,同时转变了步伐和路数,他们竟使出了一套新的阵法。
云梦看着眼前那黑压压的黑衣人,不仅脑仁儿疼,侧眼偷瞄了陈晏一眼,却见他一点也不紧张。而那些黑衣人就这般向他们压了过来,刚好离他们不到五尺的地方,有几个黑衣人突然间倒了下来,而后,竟然一个个都倒了……
在黑衣人身后,出现了两个清秀的身影,云梦愣了愣,那不是她的哥哥么,还有安大姐夫!
陈晏看着危机解除,想着固尔玛珲虽然跑了,但云梦已无性命之忧,他就已经放心了。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着发愣的云梦,柔声道:“那半张地图可在你身上吧。”
本是沉浸在与哥哥相见的喜悦当中的云梦猛地一惊,“地图、地图……”她扯着嘴角向陈晏笑了笑,“我怕地图又被固尔玛珲抢走,便将它塞进了玉佩里面,原本想着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想,固尔玛珲偏偏就拿走了玉佩,不过你放心,固尔玛珲不知道地图就在玉佩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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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京(1
若是让云梦将陈晏的罪状一一列出来,恐怕连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但若是让众人将云梦的罪状列出来,仅此将藏宝图拱手让给固尔玛珲这一条,就抵得过陈晏从头至尾所做的所有看似对不起云梦的事。
但是除了云梦,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从陈晏以面具男的身份潜入山西陈府,一直在暗中保护她,而后又假装毫不知情地将云梦招进府中,让她做暖床丫头等等……虽然陈晏欺瞒了云梦良多,但这都是为了保护她,因此都无可厚非。
就算是之后云梦的两位绝色哥哥知道了前因后果,也觉得陈晏那么做是权宜之计,在这种情况下要两头兼顾真的很难,他们家的宝贝妹妹吃点儿亏也就吃点儿吧。
这也不就证实了耳东狐狸是多么的为他们家妹妹着想,是真的很喜欢云梦?所以两位绝色哥哥很放心将云梦交给了陈晏。
连墨美和云宴都向着陈晏,云梦更是无话可说。当时知道真相时的满腔要离开他独立生活的热血,在固尔玛珲追杀中已经被一点点地浇灭,但是这件事却还是成为她心里的一个坎,至此她都越不过去的一个坎。
而后在两位绝色哥哥的极力劝说下,她已经清楚地认识到,离开他们、离开陈晏就等于时刻坐等着被固尔玛珲追杀,心里的那个坎是过不去了,但是她总不能与自己命过不去。
最终双方达成协议,云梦还是要回去,而那个未完成的婚礼也要继续,不过,云梦向两位哥哥很隐晦地表达了不想与陈晏有夫妻之实的意愿。
原本她与陈晏成亲就只是因为圣上赐婚,如果抗旨不尊就会有杀头的危险,所以她愿意与陈晏成婚也只是为了保住这条性命罢了。
她在心里一再地告诉自己,她并非自愿,跟着陈晏回去,并非她心中所想,而是是为了保住她的小命所做的权宜之计……
从云宴、墨美劝说她跟着他们回京到云梦决定回去,他们已经在小镇上待了整整三天,而这期间,却也发生了许多让云梦满脸黑线的事情。
似乎众人都忽略了噶尔丹和苏德的存在,自从那一晚大战固尔玛珲之后,噶尔丹因为他叔父的事沉默了很长时间,而苏德和小弟则在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摆脱了那些缠人的黑衣人之后,在回客栈的路上顺道抓了正要逃跑的噶尔丹的叔父楚琥布悟巴什。
噶尔丹闭门不出整整一天之后,第二天大清早,他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了也是刚刚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的云梦,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笑嘻嘻地道:“小娘子,今天早饭吃什么?”
云梦正要答话,就瞥见从另一边走来的陈晏,心里开始不自觉的打起鼓来,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他们被黑衣人围攻的时候,陈晏看到噶尔丹时是怎样醋意非常地冷哼了一声……
正如云梦所想,陈晏看着噶尔丹,眼中透着冷冷的杀气,他走到云梦身边,又是冷哼一声,而后很是自然地将云梦揽在怀中,柔声道:“夫人,为夫昨晚吩咐了店小二,今天早上准备了小笼包,你昨天可说着要吃呢。”
云梦被陈晏揽着转过身,正要往大厅走,就感觉背后升起一丝丝的凉意,想也不用想,那是噶尔丹正在怒视着他们吧?!
“哎呦,这是哪儿的醋坛子打翻了,大清早的,可真酸呐。”
这个也不用想了,大清早就说风凉话的肯定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墨美了,云梦满脸黑线地转过头,就看到墨美笑嘻嘻地携着她那淡雅如菊的隽秀哥哥云宴从房中走了出来。
“吃小笼包得要点儿醋吧,等会儿不用店小二准备了,直接将这打翻的醋坛子拿到桌上即可。”
又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苏德正扇着一把扇子,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
云梦的脸瞬间变得有锅底黑,哦不,比包黑炭的脸还黑,初见苏德时,她只觉得这个人是多么的正经啊,但是等混熟了才发现,这毒蛇的功夫竟然与墨美不相上下。
噶尔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陈晏,他携着云梦的手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只怕会酸掉了王爷您的牙。”
说罢,又是风轻云淡地将云梦拉到大厅中的桌子旁,给她倒了一杯水,招呼着店小二上小笼包。
小弟则刚刚从房中走了出来,看到他的主人云梦正在与另一个男子谈笑风生地吃包子,而他的前任主人噶尔丹正站在房间门口,浑身散发着寒气……
这是多么诡异的画面,小弟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独善其身,主人和前任主人的事他是掺和不了的,但是如果主人和前任主人要对着干呢?
小弟又是想了许久,突然记起来噶尔丹让他全权照顾云梦时,说过如果什么时候噶尔丹犯傻欺负云梦了,就让他不必顾及噶尔丹的脸面,直接帮着云梦就好了。
小弟在心中默默地做好了决定,然后走到大厅,坐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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