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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夫有术,悍妻当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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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傍晚的夕阳散发着微薄的光亮照射着大地,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零星的散在周围。
    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李青儿一阵焦急难耐。
    夜晚的树林是最为可怕的,如果半夜里跑出几只野兽来,她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想到这,李青儿皱紧了眉头,脑子里拼命想着出林子的法子。
    抬头望向天空,暗黑的天空一望无垠,零星点缀着几颗繁星,其中有几颗星星尤为闪亮,犹如几盏指明灯悬挂在星空。
    北斗七星!
    李青儿心中顿时一跃,清澈的双眼如繁星般明亮。
    这下有救了!
    段府内,段文宣正悠然自得的靠在床榻上看着书。他着一袭白色镶金丝边长袍,一头海藻般乌黑的亮发束成一束,剩余的柔顺的披散在肩头,肤若凝脂,眉若远山,双唇微微轻抿,眼角总是含着淡淡的冷漠。
    就像一尊让人难以接近的冰尊,美丽而透着寒冷的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李青儿却迟迟未归,站在跟前的小风不由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问着段文宣:“二少爷,青儿小姐至今未回,都这么晚了,会不会有什么事?”
    段文宣内心一颤,脸上却表现得漫不经心:“那就让她在林子里好好呆着吧。”
    眼睛看向门外,内心却升起一丝担忧。她不是熟悉那林子么?为何现在未归,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他立即吩咐跟前的小风:“马上备马,我要去林子里寻寻。”
    小风顿显为难:“二少爷,现在天色这么晚,还是奴婢去寻吧,这么晚出去危险。”
    段文宣没理会他的劝阻,声音顿时提高了一倍:“我让你去备马你就去,啰里吧嗦些什么。”
    小风见二少爷发火,不敢怠慢,紧忙出去备马。
    当段文宣一班人马走出后院时,远远的看见李青儿骑着马慢悠悠的向府里这边驶来。
    她显得甚是疲惫,头发凌乱,像被大风卷过似的。
    段文宣见李青儿平安归来,缓缓舒了口气,虽然总是欺负她,但从小一起长大,多多少少是有点感情的,所以无论怎样,他都是不希望她会出事的。就连每次惩罚,都是经过内心掂量才去施行。
    看着李青儿行到自己跟前,好强的他不由冲身边的小风说道:“我说吧,这女人命贱,怎么会有事?”从小到大,他都喜欢跟这女人较劲,所以无形中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本来满肚子火的李青儿在听见段文宣的一阵风凉话后,忽的抬起头,含着怒火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将他吃掉,下一秒,她犹如火山般瞬间爆发了:“混蛋,你不得好死,活该你有病,那是老天有眼,在惩罚你。”字字玑珠直戳段文宣的软肋。
    段文宣本想让小风送她回院,但李青儿突然这么说,顿时气急败坏了,雪白的皮肤瞬间染上了一层愠色,他双目凝视着李青儿,怒视的眼睛透着铺天盖地的寒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他的顽疾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抹不去的阴影,因为他的病,母亲离开了人世,所以他生平最恨人在他跟前提自己的病,这是他不可触摸的底线。
    但是现在,她竟然敢说他有病!
    !





     第五章 他犯病了
    更新时间:2013…1…28 23:46:18 本章字数:4217

    “你不学无术只管欺压弱势女子你不愧称为男人。”李青儿一口气骂道,声音有些竭斯底,继而又冷笑道:“哦,你不能称为男人,你最大算个小孩子家家,真正的男人是不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来。”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迷路,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觉恐慌无助,要不是迎着北斗星走,她今晚恐怕就要隐没在黑暗的林子中了。
    她怒视着一言不语的段文宣,只想看看这男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然而段文宣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本来气红的脸突然一阵煞白,他一脸难受的低下了头,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
    “二少爷,你怎么这么不经说,有必要装可怜吗?”李青儿吐着轻蔑的语气说道。
    身边的下人却慌了神,赶紧下马扶住段文宣,将他从马上扶了下来。
    小风看李青儿还骑在马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急忙说道:“青儿小姐,你是怎么呢?你难道忘了少爷有顽疾不能受刺激?少爷最恨别人说他的病,你这么说他不是戳他的伤口么?”
    李青儿哑然,看段文宣一脸痛苦的模样,似乎不像装出来的,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这时,奴婢们已经将段文宣抬进了府,李青儿傻傻跟在后面,看着段文宣脸色越来越白,因为疼痛额角出现了细细的汗珠,便知自己闯祸了。
    这个二少爷所谓的顽疾,不会是头痛病吧?她知道,头痛可大可小,有的头痛是神经痛,而有的头痛则是因为脑子里面长瘤了。
    这二少爷不会是脑子里有瘤吧?不然为何太医会预测他活不过25岁?
    她胡乱猜测着,脚步跟随着走进了段文宣的院子。
    小风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屋子就留了几个丫鬟和李青儿,大家都守在段文宣跟前,寸步不敢离开。
    段文宣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豆大的汗珠一粒粒滚在额上,脸上,他咬紧牙关,紧紧抿着渐渐发紫的嘴唇,喉咙里发出几声轻微的呻吟。
    李青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段文宣的病发作是自己引起的,要是段府的人怪责下来,自己肯定是逃脱不了责任。此刻的她,除了担心,就是内疚。
    她慢慢坐到段文宣跟前,轻轻扶住他的脑袋将它放在自己腿上,然后用双手的美容指顺时针揉着他的太阳穴。
    她在现代的时候是学医的,大学期间还学过一段时间美容,所以对人体穴位有些了解。
    揉完了太阳穴,李青儿又顺着他的发髻线按了下去,沿着头顶一直按到了颈后的风池穴。随着李青儿力度的加深,段文宣紧蹙的双眉也渐渐松了开来。
    他慢慢睁开眼,迎上李青儿的脸。
    一双波光闪闪清澈的双眼,弯弯的柳眉,薄若蝉翼的双唇,嫣红透白的脸蛋写着担忧。
    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了按摩?还按得如此舒服?本来疼痛欲裂的脑袋竟随着她的手法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的内心忽然闪过一丝异样感,但随即摆出一副臭表情,一把推开李青儿:“我不要你可怜,你离我远点。”他想到了李青儿那些戳骨的话,内心划过一丝愤怒和忧伤。
    李青儿本来还感觉内疚,但看到段文宣这么不领情,也就将那些内疚抛到了脑后。
    “你有头痛病还那么爱发脾气,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么?”她没好气的说道。
    段文宣瞪了她一眼:“我乐意,要你管。”倔强得跟小孩一样。
    李青儿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真是好心相劝当狗肺,算了,他现在是病人,就不和他计较了,省得待会又发作赖自己气他。
    “现在你没事了吧,没事就好好躺着,省的一会又气得头疼好怪我。”
    “不是你惹我我会生气?我不生气我会头痛?”
    啧啧啧,病了还嘴硬,真是霸道得像小孩。
    这时屋外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老夫人身着暗紫青色长袍,头上插着一根镶有绿宝石的金钗,斑白的发丝像秋日的白霜,岁月的沟痕深深印刻在了脸上,她看起来慈祥又富态。身边搀扶着她的是二夫人,着一身金色滚丝金边的长裙,袖口上绣着几朵绽放的牡丹,银丝线勾出几片翠绿的枝叶,裙摆处是一片云海,看起来华丽而高贵。梳着高高的发髻,头上左右各差两对碧玉金钗,又长又细的眉毛,犀利的双眼总透着一股尖酸刻薄,见到李青儿,轻轻瞟了她一眼,嘴角似乎带着抹看好戏的笑。
    李青儿听春桃说过,老夫人年数已高,如今将掌管段府后宅的大权交给了二夫人。二夫人是大少爷的生母,本应该早就坐上正室之位,却因为段老爷一直念着原配——段文宣的生母,所以迟迟未升二夫人。
    李青儿友好的冲她笑笑,不料得来一声冷哼。
    她自讨了个没趣,二夫人果真如春桃所说,对自己不是那么友好。
    转眼望向跟随在她们身后的三夫人,一身素净的浅绿色长裙,上面只是简单的绣着几朵梅花,相比二夫人的雍容华贵,三夫人衣着打扮显得更为素净优雅,却不乏端庄。她眉目清秀,看人是一脸的温和,冲李青儿微微一笑,犹如雨后的春风,霎时温暖人心。
    瞬间,李青儿对三夫人产生了一丝的好感。
    不过三夫人听说身份卑微,虽然名下有四少爷,但是这个以家世定地位的朝代,三夫人在府里没有什么权利,只因为有四少爷才能得个小小姨母亲的位子。
    老夫人被搀扶着坐到段文宣跟前,一手杵着一根镶金的虎头拐杖,看着躺在床上的段文宣满脸心疼:“我的乖孙子,好端端的怎么又犯病了?”
    李青儿见此,赶紧迎了上去,这几日在府里呆着,知道虽然现在是二夫人掌管段府后宅,但是老夫人却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算是段老爷,也从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她在府里就是老佛爷。
    今个肯定是段文宣跟前的奴婢通知了老夫人,想必老夫人早已知道事情的原委,这次自己恐怕是难逃其咎了。
    “奶奶,坐,二少爷现在好多了,不用担心。”她表现的乖乖的,一副做错事孩子的模样,开始主动承认了错误:“奶奶,都是青儿的错,是青儿惹的二少爷生气,今个二少爷带青儿出去狩猎,跟青儿耍赖,又将青儿扔在了林子里。青儿好晚才找到回家的路,一时生气就顶撞了他。青儿不知道二少爷会犯病,还请奶奶恕罪。”言语间将责任的一半推到了段文宣的身上,本身也不全是她的错,她可不想无缘无故成了炮灰。
    这几日听闻春桃说过,老夫人是个深明大义的人,相信她这么说老夫人或许不会过于责怪她。
    老夫人顿了顿,虽然满脸皱纹,但那双眼却顾盼生辉,炯炯有神。
    对于宣儿的性格她是了解透彻,这个宣儿,从小到大喜欢以捉弄青儿为乐,而青儿偏是个老实的孩子,对他的欺负捉弄向来是能忍能让,听之受之,但是今个青儿却将宣儿气得顽疾复发,这个——真是奇怪。
    “好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孰对孰错,自己心里明白。”这句话说的颇有意味,李青儿听得有些不安,果真老夫人将矛头对向了自己,道:“青儿,你自幼进咱们段府,段府对你可不薄,就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宣儿,宣儿性格像个孩子,他再怎么不对也是段府嫡子嫡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不是你能担当得起。”
    再笨的人也能听明白,老夫人这是在责怪自己将她的宝贝孙子气到在床。原以为老夫人是个公正严明的主,现在她明白了,老夫人的公正是对自家人,她不过是个外来的还没进门的孙媳,老夫人自然会偏袒着自己的宝贝孙子。
    一片乌云划过头顶,李青儿的脸色微微暗沉了下。
    这时,一旁的二夫人添油加醋起来。
    !





     第六章 火上浇油
    更新时间:2013…1…28 23:46:21 本章字数:8727

    她一嗓子出来,极为尖锐,听在耳里犹如拉弦的高音,字字震动李青儿的耳膜:“母亲,青儿自幼无父无母,哪懂得这些啊,她能犯这样的错也是迟早的事,您也别生气,让她受点惩罚就是。”
    李青儿不由瞟向二夫人,她正一脸嘲讽的看着自己,虽不知二夫人为何喜欢针对自己,但她分明看到了二夫人眼中的一抹敌意。
    碍在现在的情形自己的身份,李青儿也不好蓄意顶撞,只能将内心的一股火压在心里,听由老夫人怎么说。
    老夫人点点头,觉得应该给李青儿点惩罚。
    “那就依你的意思,罚青儿在佛堂跪一个时辰吧。”
    明明责任不全在自己,现在自己倒成了罪魁祸首,李青儿当然不服。
    段文宣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冲李青儿眨巴了几下眼睛,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李青儿恨得牙都痒痒。
    好,既然这样,她就豁出去了。
    右手用力在自己大腿部狠狠掐了一把,然后徐徐走到老夫人跟前,向她请罪:“老夫人,青儿愿意受罚,只是这次将二少爷气得顽疾复发,青儿实在过意不去,所以请老夫人罚青儿在佛堂跪一夜吧。”
    段文宣微微有些诧异,漂亮的大眼睛闪现出一丝不解,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肯定在搞什么鬼。
    老夫人沉疑了一下,一双炬目如光的眼睛死死看着李青儿,李青儿低着头,一副忏悔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她内心在想些什么,良久,老夫人才点点头:“好,既然你有这心,就罚你在佛堂跪一夜吧。”
    李青儿依旧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轻轻给她做了个福:“谢老夫人成全。”
    说完,迈着艰难的步子朝佛堂走去。
    不料,刚踏出门槛,便听见“嗵”的一声,李青儿直直倒在了地上。
    大腿处,渐渐的渗出了一丝丝鲜红的血迹,伤口处的裤子有些破损,露出的伤口足有一指长,张着血盆大嘴,鲜血就像一朵朵绽放开的梅花,瞬间染红了伤口的周边。
    在场的人们顿时慌了神,紧忙上前扶起李青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惊慌,看着李青儿越发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无措。
    二夫人嘴角撇起一抹尖讽的笑,三夫人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而段文宣,则同时张大了双眼和嘴巴,心脏像敲鼓般乱蹦乱跳起来。
    “青儿这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会流血?莫非是故意的不成?”二夫人唯恐天下不乱,站在一旁露出一脸惊异的表情。
    李青儿脸色煞白,听了二夫人的话真想当面踹她几脚,却强将内心的不满压了下去,一双灵光波闪的大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泪水:“二夫人,这血能是假的吗?今个青儿在林子里与二少爷比赛狩猎,青儿赢了二少爷,二少爷于是不服故意惊动我的马儿,青儿被马儿拖出去好远,最后从马上摔了下来。腿上的伤口就是那时造成的,本来血已经凝固了,不知为何现在又开始流了出来。”其实那伤口是她在寻路过程中被荆棘给划伤,本身伤口才刚刚凝固,刚才用力一掐,自然凝固的血又冒了出来。她那么做,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李青儿也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凭什么段文宣的那部分责任也要她一人去承担,她那么做也表示着她内心的抗衡。
    老夫人紧蹙着眉头,看李青儿一脸痛苦的表情,心中隐隐划过一丝心疼,虽说不是段府的血脉,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刚才之所以要惩罚她是为了让她清楚女子从夫才是德,但是现在看来,若是再要惩罚她,段府下人会认为自己心肠太狠,苛刻未来孙媳。
    不由道:“这么大的伤口,还不快去叫太医。”
    李青儿抬起头,俏丽的脸蛋浮现着感激和自责:“谢谢老夫人关心,只是青儿气坏了二少爷,理应受罚,青儿还是去佛堂罚跪吧。”说着,支撑着身子想往佛堂迈去。
    “好啦,今个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都这样了,若再罚你,岂不是让所有人背地里糟践我?待会太医来了,先让他帮你看看伤口,安心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李青儿一脸为难看着老夫人,这招以退为进果真奏效,同时两眼看向段文宣。
    段文宣总算明白李青儿在搞什么鬼,这女人,不惜让自己再次受伤,只为抗议对她的不公。
    往前对她的惩罚多了去,她也不曾反抗过,怎么现在会突然转性?
    不过——这样的她,似乎更有意思。
    “宣儿虽说被你冲撞了,但你也因为宣儿的胡闹受了伤,好了,不要再多想了,这次事情到此为止,下不为例就行。”
    李青儿露出狡黠一笑,很快便隐没在自责的眼神里,不经意得让人捕捉不到,她微微作福,冲老夫人满是感激:“多谢老夫人,以后青儿一定谨听教诲,再也不会无端惹二少爷了。”言外之意,若不是二少爷惹她她也不会气他,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算是让段文宣明白,她李青儿可不是吃软的。
    这两日,李青儿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安心在屋里养着腿伤。她本以为自己受了伤,段文宣能消停段日子,不料到第三日,段文宣又找上门来。
    “二少爷找青儿又是何事?”冲着突然而来的段文宣,李青儿一脸防备的问道。
    今日的段文宣着了一身冰蓝色长袍,衣料是上好的杭州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然而在李青儿眼里,眼前的段文宣却是充满邪恶。
    段文宣冷冷的看着李青儿,她半躺在长条椅上,一袭红色的锦裙将她雪白的肌肤烘托的艳丽无比,一双波光盈盈的眼睛像流转的明珠,寂静的模样却掩饰不住自己的锋芒。
    他看着她,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是来带你出去散心的。”
    此言一出,李青儿微微愣了下,带她出去散心?
    该不会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上次的教训她还记着,现在又想出什么花招整治她不成?
    “二少爷,你的好意青儿心领了。只是青儿腿上还没好利索,大夫说了,现在不宜出门,只能安心养着,还望二少爷体谅。”
    段文宣早就料到李青儿会这么说,两手一拍,随即小风便推着一个木制的轮椅走了进来。
    李青儿顿时惊诧了下,她没想到唐朝竟会有轮椅。不由仔细瞅了瞅,轮椅似乎是用松木做的,两个硕大的滚轮由一根主轴插在两旁,没有机关,不能自己用手滚动着前进,只能靠身后的人帮自己推着才能前行。相对于现代的轮椅,这个轮椅要显得笨重了许多。
    “小风,扶青儿小姐坐上去。你不是腿受伤了么,这是我特地让师傅打造的滚椅,专门为你准备的,看看,满意不?”段文宣两只妖媚的大眼睛直直瞅着她,眼嘴角勾勒的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邪恶。
    身旁的春桃不由蹙紧了眉头,向来只有身体残缺的人才会坐这个,现在二少爷把它推来让小姐坐,岂不是侮辱小姐是残缺之人?
    回过神来的李青儿也明白了段文宣的用心不良,这个段文宣,拿这个东西来就是为了让自己难堪。她若坐了上去,岂不是摆明了说自己是残疾人?但若不坐上去,以他的个性,能够上罢干休吗?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动着,想着应对之策。
    “二少爷,让我坐上去可以,不过必须得由你推着我才行。”以段文宣大公子哥的个性,岂会让自己驱之于下推着她走呢?这样一来她也有了不去坐轮椅的理由。
    段文宣果真蹙了下眉头,乌黑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悦,李青儿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忽闪的大眼睛犹如黑暗中的繁星,明亮透彻。
    段文宣脸色有些难看,不悦道:“本少爷身份这么尊贵,岂能听你的话推着你走?”
    李青儿笑了,笑容如春花般明媚灿烂:“既然二少爷不肯,那青儿也不便出去了,二少爷请回吧。”
    这个女人——胆子越发大了啊,威胁自己不说,还对自己下了逐客令。
    两束剑眉不由蹙得紧紧的,凌厉的双眼仿佛会迸出火星死死盯着李青儿,他岂是一个小女子就能左右的了?他得让她看看他的厉害才是。
    没有说话,段文宣上前一把抓住李青儿,像拧小鸡似的把李青儿拧到了轮椅上,动作之快让人咂舌,连身边的小风都惊呆了眼。
    下一秒,便传来段文宣命令般的声音:“小风,把她推出去。”
    李青儿完全忽略了一点,段文宣这人做事向来是不讲理的,只是自信的相信他不甘于下的性格,却忽略了他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
    这下子,李青儿被按耐着坐在了轮椅上,由小风缓缓推着出了院门。
    “二少爷,你要带我去哪?”眼睛里透着深深的不安,李青儿隐隐约约觉得段文宣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其实她大可从椅子上爬起来自己行走,只是前几日在老夫人面前装得那么严重,若是突然站起来行动自如,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想,段文宣必定知道那日自己是装出来的,所以才会想这个法子来逼自己。她李青儿再傻也不至于傻到任人玩弄的地步,现在的她只有忍,待会再见机行事看看能不能反手还击。
    不过,现在的感觉真不好受!
    迎面而来的丫鬟们,妈妈们,各个用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表现得很淡定,但经过她跟前时,还是被李青儿捕捉到了洋溢在她们嘴角的那抹窃笑。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李青儿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双目圆瞪,仿佛要吃了段文宣一般。
    段文宣却不在意,那抹狡黠的笑始终洋溢在嘴角,看李青儿的表情充满戏弄。
    “你那么多话做什么?待会不就知道了?”
    女人,要你还敢猖狂,别以为那日你的伪装他不知道,今日就是为了惩罚惩罚你,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小风推着轮椅来到了一片荷花池边停了下来,李青儿望了望平静的湖面,开满艳丽的荷花正在风中轻轻摇摆,旁边衬托着绿绿的荷叶,一眼望去,有种江南水画的美感。
    只是李青儿却没心情欣赏荷塘日色,段文宣无故带她来这,肯定有阴谋。
    “你先下去吧。”段文宣吩咐道,小风恭敬退下,安静的池边只剩李青儿和段文宣两人。
    “二少爷,难不成想让我陪你赏荷花?”李青儿勾起一抹防备的嘲笑,抬头看向段文宣,优美的弧线勾勒出俊逸的五官,白雪般的肌肤弹指吹灰可破,可惜这张俊美的面具后面,却是一张邪恶可恶的嘴脸。
    段文宣低头迎上她的眼,冰冷的目光带着深深的调侃,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坏笑:“现在天热,本少爷特意带你出来冲冲凉。你看这荷花池,想必在里面呆着一定很凉快吧。”
    李青儿立马明白了段文宣的意思,这个黑心肠的男人,是想把自己扔进荷花池呀!
    若是自己湿漉漉从池里爬起来,定会惹来她人耻笑,又能报他一己之仇,这样一石二鸟的法子,亏这男人想的出来。
    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想要这样羞辱她,门都没有。
    “哦?请问二少爷是想让奴婢下荷花池洗个凉水澡么?”她挑起一只眉,两只忽闪的大眼睛清澈的看着段文宣。
    “你说呢?你不是很聪明么,是想要我推你一把呢还是自己跳下去?”阳光射在段文宣的眼里,绽放着晶亮的光芒,他的脸埋没在刺眼的阳光里,让李青儿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了他的坏笑。
    李青儿微微皱了皱眉,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忽然远方缓缓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老夫人雍容华贵,一袭暗青色长袍滚金边袖口处绣着几朵祥云,斑白的发丝高高的竖成一个发髻,两排并插着几对凤凰展翅金簪,远远望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可小觑的尊严。身边的几名丫鬟淡妆素裹,衣着干净立整,恭敬的跟随在她身后。
    当然,段文宣背对着李青儿,对于老夫人的到来浑然不知。
    忽然,那双波光灵闪的大眼睛忽动了几下,顿时脑中生出一计。
    “二少爷,既然你想惩罚青儿,青儿也毫无怨言。只是青儿现在腿上的伤口尚未好,若是下水恐怕会让伤口感染。”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鹿斑比般动人。
    段文宣一阵得意,认为李青儿乖乖示弱了,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还敢狡辩,本少爷想让你冲个凉水,怎么不乐意?”
    “可是我的腿……”李青儿忽闪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故意为难的看着段文宣。
    段文宣果真如他所愿表现的有些不耐烦,妖媚的大眼瞪得跟牛似的,语气也凶巴巴冲她道:“你这女人是想让我送你下去吧,好,既然这样,本少爷就成全你。”这个女人,还再装,哼,看谁装得过谁去。
    双手拧起李青儿正要往荷花池里推去,李青儿露出一脸惊恐,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二少爷,我不会水,你想淹死我么?”
    段文宣双手的动作有一丝停顿,神情略微迟疑了下,其实他知道李青儿不会水,他就想吓唬吓唬她看她乖乖求饶的样子,于是嘴角又勾起一抹坏笑,一边作出欲将她推下去的样子一边说道,:“那是你自找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厉声,声音苍老却刚强有力,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宣儿,休得放肆。”
    段文宣回过头,见老夫人在贴身侍婢碧玉的搀扶下徐徐走来,双目如矩,面色严肃,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抵挡的威严。
    段文宣立即意识到自己上了这女人的套,她明明知道老夫人来了,却故意那么说,分明就是引诱自己去整治她,好让老夫人看到他是怎么欺负她。再看李青儿,她向老夫人投去求救般的眼神,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老夫人,一副委屈却欲言又止的模样。剑眉不由紧紧蹙起,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眼?
    “宣儿,你在做什么?”老夫人走到他们跟前,一脸正色,刚才那一幕她看的清清楚楚,宣儿明显是在整治青儿,青儿的腿伤尚未好完全,宣儿却还想将不会水的她推进水里,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虽然他是自己最心爱的孙子,但这次他所作所为实在过火,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纵任他了。
    段文宣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夫人,没有回答。正午的阳光照射子啊他身上,显得他很冷很冷。
    这时李青儿却冲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二少爷和我闹着玩了。”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氤氲着一层水汽,很明显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但是她却为宣儿说话,相对宣儿的不懂事,青儿要听话的多。
    看她坐在一张轮椅上,老夫人更是来气,声音明显严厉了许多:“怎么好端端让青儿坐在这上面?宣儿,青儿可是你未过门的少奶奶。”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段文宣,老夫人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段文宣依旧面无表情,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对老夫人的质问听而无睹,老夫人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老夫人,这个椅子是二少爷特意让人为青儿打制的,二少爷也是一片好心,请不要责怪他了。”刚才那一幕老夫人肯定看在眼中,若是帮着段文宣说话,老夫人便会认为自己懂事,相反以段文宣的个性,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样一来,老夫人必然会对他失望。
    哼,段文宣,你那点整人的方法在她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跟她斗,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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