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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为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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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恼羞成怒的呵斥着“你怎么可以如此想我”,然后就带着身边的人一脸狼狈的回了天香院。  
    她真是没想到萧睿暄在京城的这几年,竟然会变得如此的牙尖嘴利。  
    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该存了什么眼不见为净的想法,而是应该将他留在身边直接养废了。  
    就在她暗暗生着闷气的时候,贞娘和范氏求见。  
    只是那二人还没进来,她便听到了有人在外间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刚在萧睿暄那受了气的晋王妃也就没好气的喝止道:“是谁在那!”  
    门外的咳嗽声也就戛然而止。  
    只见穿着身绣牡丹月季粉色亮刻丝袍的贞娘和一身蜜合色折枝花卉风毛圆领袍的范氏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只是这二人在站定之时,贞娘有意的和范氏拉开了些距离,显然是不想和范氏站得太近。  
    而范氏刚一站好,就急忙拿着帕子去捂嘴,一副要咳不咳的样子,看着晋王妃都觉得揪心。  
    “这是怎么了?”刚去姜婉那探了病的晋王妃看向范氏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一个个的都病倒了?  
    难道她们都是约好的不成?  
    “许是昨日着了凉……”范氏还没说上两句话,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就让晋王妃皱起了眉头。  
    姜婉那边肯定是不能陪着自己进宫了,而这边的范氏也是咳嗽个不停,那就更不能往宫里带了。  
    晋王妃就有些泄气的想。  
    “那你呢?”她就有些没好气的看向贞娘,“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被问得一头雾水的贞娘就摇了摇头。  
    一想到今天就要进宫觐见,她从昨晚开始就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了。  
    “那行吧,你的两个嫂嫂都去不成器了,你去收拾收拾,宫里昨日送出来的消息可是让我们辰时进宫,”晋王妃就有些面色不虞的道,然后她看向范氏道,“若是觉得不舒服就早日看大夫,可别把小毛病拖成了大毛病。”  
    范氏也就屈膝,恭恭敬敬的应了。      
    第299章苦楚  
    目送着王妃的马车离开,范氏咳着嗽的回了她住的松园。  
    她身边的丫鬟红纹就有些心疼的道:“二奶奶您这是何苦做贱自己呢?”  
    范氏就递给红纹一个噤声的表情:“小心隔墙有耳。”  
    红纹就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还是忍不住小声的问道:“可是二奶奶,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天寒地冻的,故意把自己弄生病。”  
    范氏也就苦笑了一把。  
    又是一阵剧咳袭来,良久她才平复了自己的气息。  
    天下人都道她嫁入了高门,从此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别人都是夫妻和睦,就只有她,没有过上一天真正的好日子。  
    从她加入晋王府的第一天开始,她的夫君萧睿曦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她还曾天真的想,一定是因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努力的让自己去迎合萧睿曦的喜好。  
    若说之前,自己对萧睿曦还心存幻想,觉得只要自己好好的待他,就是石头也会有被捂热的那天。  
    可从进了这晋王府后,她才真的明白过来,她的夫君到底有多嫌弃她!  
    他宁愿一个人住在外院的菡烟阁,也不愿和她同住在松园。  
    眼看着他跟府里的丫鬟们打情骂俏,知晓着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忌荤素……  
    她都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自己究竟哪里不如那些人?  
    这两天,她也渐渐的看开了,也开始逐渐明白什么叫“哀莫大过于心死”。  
    原来不喜欢一个人,说话是错,不说话是错,连她活着也是错。  
    这两日她总在想,她的人生大概就会是这样了吧?  
    她幼年丧父,母亲一个人顶着族人不善的目光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若不是为了母亲,她有时候还真的想一了百了算了。  
    反正这晋王府,就好似活坟墓一样,已经将她吞噬了。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袭来,让范氏赶紧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出嫁前,母亲就告诉过她,世子不是王妃的亲儿子,她的婆婆自然会待她更为亲厚一些。  
    可打她见到晋王世子夫人后才明白,她婆婆待她的亲厚,不过是想借着她的手去对付世子夫人而已。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跳出来去当婆婆用来打人的棍子?  
    只是这些话,她心里明白,却不能说出来而已。  
    想到这,范氏的嘴角就泛起一丝苦笑,紧接着,又碎咳了两声。  
    跟在她身边的红纹看着心疼得不得了,她先是给范氏倒了一杯热茶给她润嗓,然后道:“二奶奶,我们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我自己也通一些医理,不过是些小风寒而已,熬一熬就过去了。”范氏笑着摇头道,“而且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京都,我们那点银子,可经不得我们大肆花销。”  
    她在晋王府里,原本一个月的月例才五十两银子。  
    不想萧睿曦却以她“一个内宅妇人,吃穿用度全是公中的,要花什么钱”为借口给挪走了三十两。  
    这剩下的区区二十两,真是有时候给人随个份子钱都不够,就更莫说给她请大夫吃药了。  
    “可是二奶奶,我听闻这府里是有自己的药房的,”红纹却试探着说道,“不请大夫,那您也自己去抓点药啊,想必他们应该不会收我们的钱吧?”  
    那范氏一听,这府里竟然还有自己的药房,就觉得有些心动起来。  
    这一边,晋王妃抱着个暖手炉坐在自己的马车内,就越想越觉得蹊跷。  
    那两个人怎么就突然都病得那么刚刚好?  
    昨日明明都还瞧着好好的。  
    若说老大媳妇对自己一直存着防范之心还能理解,那老二媳妇呢?  
    但一想到范氏整日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她又突然后悔起来。  
    一开始,她便知道自己的那个儿子风。流成性,也就想着给他找个好拿捏的女子做老婆,以免将来后宅不宁。  
    可不曾想,这个范氏怎么就跟个饭团子一样的立不起来。  
    而且看着老大媳妇的样子,看上去娇娇弱弱低眉顺眼的,好像跟范氏是一个路数。  
    可昨日的那一交锋却也让她觉得姜婉不会是个软茬。  
    她原本想着让范氏对付姜婉,毕竟两妯娌在家一争高下那是常有的事。  
    可没想这范氏竟立不起来,难不成还真叫她这个做婆婆的时时刻刻的出面收拾儿媳妇?  
    这话要传出去,那她在京城贵妇圈里的恶婆婆名声就没跑了。  
    思索间,她的目光就触及到坐在窗边偷瞧窗外街景的贞娘。  
    她也就出声道:“姑娘家家的,这像个什么样子?”  
    贞娘一听,就知道晋王妃是在说自己。  
    她赶紧嬉笑着在王妃的身边正襟危坐。  
    “等下进了宫,你就跟在我身边,”晋王妃也就交代道,“你只要记着平日里我教你的那些礼仪,就不会错。”  
    “是,”贞娘娇娇的一点头,应承道,“母亲的教诲,女儿谨记于心。”  
    从晋王妃到皇宫并不太远,不一会,她们的马车便停在了宫门外。  
    随行的婆子上前递交了牌子,守门的宫卫自然是放了晋王妃和贞娘进去,而她随行的马车和仆人们则被留在了宫门外。  
    上一次姜婉入宫时,是有了建武帝的特许,让她和萧睿暄乘着肩舆出入皇宫。  
    而这一次,晋王妃则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得带着贞娘徒步走到崔贵妃位于皇宫东北角的青云殿。  
    这皇宫里落了雪,虽被内侍和宫女们扫出了一条雪道,可到底地面还是有些湿滑,而且架不住这么远的路途,待她们二人走到青云殿时,两个人的鞋底都被冰冷的雪水浸湿,冰冰凉凉又黏黏糊糊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因为昨日便递了牌子,得知她要来的崔贵妃早已叫上了李淑妃和窦德妃等候在正殿里。  
    待晋王妃入了殿,依礼给众位娘娘行了礼后,崔贵妃便起了身,亲亲热热的拉了她去了升了火盆的后殿。  
    后殿里自然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只见建武帝的那些妃子们如莺莺燕燕般的凑在一起,一个个的娇美欲滴。  
    晋王妃也就在心里感叹,当年这样的情形只会出现在她姐姐康懿皇后的寝宫里,只是不想姐姐仙去后,这崔贵妃也学起了这一套。      
    第300章故友  
    “你们都散去吧。”崔贵妃看着那满屋子的嫔妃也就挥手道。  
    晋王妃一听,觉着她的腔调都和姐姐当年如出一辙。  
    “让她们散去也好。”依旧留在殿内的李淑妃就掩嘴笑道,“好让我们几个老姐妹坐在一起叙叙旧。”  
    可她“老姐妹”三个字刚一出口,就扫到了崔贵妃脸上的神情一变。  
    她便惊觉自己触到了崔贵妃的逆鳞。  
    崔贵妃这些年就是忌讳着别人说她老。  
    李淑妃也就忙着改口道:“可今日一见,你们都还是当年的模样,就我变得憔悴了……”  
    一旁的窦德妃也留意到了崔贵妃神色的变化,也就跟着笑道:“我原以为娘娘是天底下最会保养的人,没想晋王妃也丝毫不逊色,说说看,你们都是用的什么法子?你们看,我脸上的这褶子,都老得快像个嬷嬷了。”  
    这窦德妃比崔贵妃其实还要小上那么几岁,可先在看面相却比崔贵妃要老得多。  
    那崔贵妃一瞧她,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笑道:“之前就跟你说了羊奶养人,你偏生不信,这法子还是晋王妃教我的呢。”  
    “哎呦呦,那股子膻味我可受不了,”窦德妃就有些夸张的挥手,“那我还是老点老点算了……”  
    看着她那有些夸张的神态,崔贵妃这才笑了起来,让大家落了座。  
    就有宫女上来轻手轻脚的上来给众人都换了茶点,又将之前那些嫔妃用过的茶具都给收捡了下去。  
    崔贵妃热情的招待着众人,目光不免就落在了贞娘的身上,见她一身姑娘家的打扮,便知道她不是晋王妃的儿媳妇,也就奇道:“这位是……”  
    “这是我女儿贞娘。”晋王妃也就笑道,说着就让贞娘给各位娘娘见礼。  
    崔贵妃却是掩嘴笑道:“谁不知道你这些年就得了一个小子,你这又是在哪得了个姑娘?”  
    “是义女。”晋王妃也跟着笑道,“这小子又不能总养在身边,到了年纪就得搬到外院去,所以我便养了个义女,陪在身边,平常也有个说话的人不是。”  
    崔贵妃也就笑着点头,从手上摘下了一枚赤金戒指赏给了贞娘,窦德妃见了从头上拔了根碧玉簪子,而李淑妃则是从腰上解了个玉佩。  
    这也就算是长辈们的见面礼了。  
    贞娘先是看了眼晋王妃,见王妃点了头后,她便上前喜滋滋的接了。  
    窦德妃留心到晋王妃身边跟着贞娘一个,也就奇道:“怎么世子夫人没有跟着你一起入宫么?”  
    不料那晋王妃却是轻抿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的说道:“原本是要带着她们两个一起来给娘娘们请安的,不想临出门了,两个都给病倒了。”  
    她说这样的话,就是想着在众位娘娘这帮姜婉上点眼药。  
    不曾想那窦德妃却是叹道:“她怀着身孕,这身子不便倒是不要出门的好,只是你那小儿媳又是……”  
    晋王妃见窦德妃并没有接自己的话茬,反倒是一句话便帮姜婉圆了过去,也就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道:“说是着了凉,一咳起来就好像地动山摇一样,我就没敢把她带过来了。”  
    这皇宫里有规矩,除了她们这些有品级的妃子,其他人生了病都是要抬出去的,就更别说生了病还往宫里带的。  
    那可是大忌讳。  
    她们这边在说着姜婉,李淑妃那边却是在不断打量着贞娘,还时不时的与崔贵妃交头接耳。  
    窦德妃瞧见了,也就笑道:“你又在那编排我什么呢?”  
    不料李淑妃却是掩嘴笑道:“谁有功夫编排你,我不过是和贵妃娘娘说,贞娘这品格,倒比我家那个宁旻还要端庄几分。”  
    窦德妃一听,就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了。  
    这李淑妃打的什么主意,别人不知道,她却是门清。  
    北边的大金国派了特使来求亲,皇上命礼部先好生的接待着,却始终以各种借口避而不见,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想好这个亲到是和还是不和。  
    如果皇上一旦选择和亲的话,现在宫中适龄的公主中,就只有李淑妃所出的宁旻公主。  
    因此这些日子,李淑妃在后宫也是上蹿下跳的急得像个猴子。  
    做亲娘的,都只惟愿自己的子女好。  
    可宁旻要是作为和亲的公主嫁到了大金国,那可从此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因此,她现在想着法的就想把宁旻给摘出来。  
    可皇上一天不表态,这个事就一天不能落听,也让李淑妃跟着焦躁了起来。  
    她现在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想跟崔贵妃说,让贞娘这样的女子顶着公主名号和亲,也是使得的。  
    崔贵妃听了李淑妃的话,也是笑着点头道:“还是晋王妃懂得怎么调。教女儿,这品格确实不输宁旻公主。”  
    李淑妃一听,便知崔贵妃是明白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也就跟着附和了起来。  
    一旁的贞娘听了,自是在心头暗喜,而晋王妃则是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微凉的茶。  
    她虽然久不在京城,却还记得崔贵妃不是一个轻易捧人的性子。  
    这话会从崔贵妃的口中说出来,自己还是要思量一二的好。  
    她也就笑道:“娘娘过誉了,一个长在西北的野丫头,怎么就比得过从小长在皇宫里的金枝玉叶了。”  
    几个人正在说笑间,却听得有宫女来报:“覃嫔娘娘和常宁侯夫人求见。”  
    覃嫔是常宁侯的侄女,六年前选妃时入的宫,而常宁侯夫人则与崔贵妃算得上是闺中好友。  
    “哦?覃夫人也入宫了么?”崔贵妃有些意外的说道,“那就请她进来吧。”  
    然后,崔贵妃转身对晋王妃道:“我记得当年你也与她交好的。”  
    “是啊,”晋王妃笑道,“当年还说她有可能会做我大嫂,结果后来却被指婚给了常宁侯。”  
    说话间,宫女就领了一老一少两位妇人进来,年轻的那位自然是覃嫔,而稍老的那位正是她们刚在讨论的常宁侯夫人。  
    那常宁侯夫人在给崔贵妃请了安后,就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晋王妃,不免就惊道:“碧玉,真的是你么?”      
    第301章谈笑  
    晋王妃与这些人都已是十年未见,乍一见当年好友难免就有些激动难已。  
    “当年还道你只是去西北小住,没想这一去就是十年。”常宁侯夫人就抹着眼泪道,“早知是这样,我当年不管怎么样也是要送你一送的。”  
    晋王妃就有些尴尬的笑笑。  
    当年是因为手握重兵的晋亲王与当今圣上暗地里已经有了不合,名为镇守西北,其实却是在那边屯养私兵。  
    未免晋亲王造反,康懿皇后当年建议皇上让妹妹晋王妃去西北与晋亲王一家团圆,换回前晋王妃所生的嫡子萧睿暄为人质。  
    建武帝当时一想,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他弟弟萧同峰与前晋王妃梅氏的感情,绝不是小佟氏可以比拟的,手握着萧同峰与梅氏的嫡子,比抓着小佟氏更有用。  
    所以,后来晋王妃佟氏离京后不久,建武帝就用一纸诏书将萧睿暄召回了京城。  
    虽然名为养病,但他们都知道,萧睿暄就是来当人质的。  
    好在这十年里,四海皆是平安无事,所以今天大家还能够这样一团喜气的坐在一起。  
    只是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在坐的也没有几人知道。  
    那常宁侯与人说笑了一阵后,也就与晋王妃说道:“这次回来是长住还是小住?”  
    想着自己名下那些突然就要被挤得关门歇业了的产业,晋王妃也就笑道:“总归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时间吧。”  
    “也是,”常宁侯夫人就笑道,“听说你那大儿媳妇已怀身孕,不管怎么说,你这做祖母的总要看着孙儿落地才是。”  
    晋王妃一听,虽然面上跟着大家一起笑,可心里却气得想吐血。  
    真要算起来,这范氏和她儿还成亲在先,怎么就叫那萧睿暄抢了先机去?  
    生下来的若是个女孩儿还好,若是个男孩儿,那不又占了晋王府长子长孙的名分!  
    真是不知道她那个儿子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外面的女人再好,生出的孩子总归不是嫡子,一想到这,晋王妃就觉得肋下生疼,看样子是得找个机会将儿子好好的耳提面命一番,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分不清主次。  
    她这边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听得那边常宁侯夫人笑道:“这么说起来,我们这些人也有好些年没聚上一聚了,要不晋王妃哪天赏个光,我将那些夫人都叫到一起来,为你接个风。”  
    晋王妃想了想,自己离开京城这么些年,与京中的这些贵妇们久不往来,与其让常宁侯夫人做东,还不如自己出面组这个局,到时候也好看看这么些年,哪些关系还在,哪些人已经疏离了。  
    于是她笑道:“这个东还是我来做吧,咱们晋王府也冷清了好些年了,大家都一起过来热闹热闹也好。”  
    常宁侯夫人一想也好,自己上面毕竟还有婆婆,去晋王府就不一样了,晋王妃就可以全权做主。  
    大家如此说定一番后,又在青云殿盘楦了一阵,想着宫中留饭甚是不便,也就都赶在午时之前出了宫。  
    在宫门处与那常宁侯夫人话别时,那常宁侯夫人还特意多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下帖子?”  
    “你总要容我准备个三五日吧?”晋王妃就掩嘴笑道,“我这刚从西北回来,府中还有些锁事未清。”  
    “那行,我就在家里等你消息。”常宁侯夫人也就笑着上了自家的马车,先行离开了。  
    晋王妃笑着送走了常宁侯夫人,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当年她去西北的时候,带走了府中大部分的人,而这次她又仅仅只是带回了身边日常伺候的这些人。  
    现在的晋王府光伺候她们这几个人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若是真要办什么宴会,肯定会因为人手不足而大出洋相。  
    更可恨的是,她现在想收回府中的管事权,不想姜婉却跟自己来了一个问三不知,难不成还真要她去萧睿暄手中要不成?  
    想着今早两人那一次不怎么愉快的交锋,她就有些头痛。  
    一回到晋王府,马车还未至仪门时,晋王妃就远远的瞧见萧睿暄正站在仪门外与一位穿着正五品内侍服内侍说着话。  
    那内侍本欲乘着青帷小车离去,可是一见晋王妃的车马归来,也就静静的让到了一旁。  
    晋王妃默不作声的下了车,心里却在思量:自己前脚刚进宫,后脚家里就来了宫中的人?  
    她也就静静的扫了那内侍一眼。  
    那内侍倒也不躲闪,而是大大方方任晋王妃打量着,然后不卑不亢的说道:“小的是仪清殿内侍小禄子,皇上听闻晋王世子妃有些不好,特命我送来两根上好的百年人参……”  
    晋王妃听的小禄子这么一说,也就暗吃了一惊,看向萧睿暄的目光也就变得复杂。  
    姜婉不过就是普通的孕吐,萧睿暄竟然就把这事捅到了建武帝面前,难不成他这是想暗示自己,他可以直达天听么?  
    晋王妃藏在袖中的手就紧了紧,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不过是一桩小事,真是劳烦皇上挂心了。”  
    不想那小禄子虽然年轻,装起腔调来却一点也不输于宫里的那些大太监们:“王妃娘娘言过了,皇上可是一心盼着世子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平安落地呢……”  
    晋王妃的心里就一咯噔,暗想小禄子公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不料那小禄子公公却并没有继续多留,而是与众人告辞,离开了晋王府。  
    萧睿暄送走了小禄子后,只是冲着晋王妃拱了拱手,算是施了个礼后就一甩衣袖回了竹苑。  
    晋王妃也就气得跳起脚来,然而她这才发现刚才仪门处那一堆人竟然都是萧睿暄带来的。  
    现在他离开了,刚才熙熙攘攘满是人头的仪门,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的。  
    整个府中竟然没有人迎接自己回来?  
    想着刚才萧睿暄的前呼后拥,晋王妃一下子就爆了起来。  
    “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她穿过仪门,站晋王府诺大的庭院中就喊了起来。      
    第302章对策  
    只见一个婆子从一旁的门房中跑出,有些战战兢兢的立在了她的面前问:“王妃有何吩咐?”  
    “二奶奶呢?”晋王妃就有些冷脸的看向那婆子。  
    她知道东边那位卧病在床的世子夫人她是使唤不动,那她带来的范氏总还能使动一番吧。  
    “回王妃的话,今日那二奶奶越咳越吓人,后来竟然咳得晕厥了过去。”那婆子并不敢有所隐瞒的说道,“这幸亏是那程太医刚好在府里,给二奶奶开了发汗解表的方子,她身边的红纹伺候着二奶奶服了药后,就让二奶奶歇下了。”  
    “又是程太医?”晋王妃一听,不免就奇道,“怎么每次都是他,而他每次又刚好在府里?”  
    那婆子也就笑着和晋王妃解释道:“王妃您有所不知,咱世子爷的病症就是这位程太医治好的,这些年也是这位太医在府里走动得多。今日说是昨日忘了什么东西在府里,特意过来接的,就遇上了二奶奶晕厥一事。这还是二奶奶身边的红纹姑娘跪着求他,他才出了手,不然的话,还得去外面找大夫。”  
    晋王妃一听,脸上的神色就缓和了几分。  
    也顾不得身上的衣衫未换,也就带着贞娘等人去了范氏所住的松园。  
    她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阵中药味,一个留了头的小丫鬟正窝在院子的一角,用一个黄泥小炉煮着一罐黑漆漆的中药。  
    见着院子里乌泱泱的来了一大群人,那小丫鬟就有些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然后拘谨的给晋王妃请了安。  
    晋王妃就有些不悦的看她,暗想着范氏自己平常是一副缩手缩脚的模样,没想屋里带出的丫鬟也是这样一副德行。  
    红纹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赶紧从屋内迎了出来。  
    晋王妃一见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的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  
    红纹吓得跪到了地上,磕磕巴巴地交代着:“二奶奶昨日偶感风寒,今日又拖着不肯进药,这才烧到晕倒了。”  
    晋王妃一听,就瞪着眼睛看向红纹道:“既然是病了,为何又不肯进药?她将我早上交代的话当耳边风么?”  
    说着,不等红纹等人打帘,她自己一伸手,就撩了帘子进入室内。  
    此刻范氏正晕晕乎乎的睡在那,身上盖着几层厚被,额头上发出了一层细汗。  
    她身边另一个大丫鬟红裳正拿着干帕子为她轻轻擦拭着。  
    晋王妃一见这等情形,知道那范氏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也就冷哼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天香院。  
    两个儿媳妇,一个称病不出,另一个则是烧得糊里糊涂。  
    事情怎么就刚好那么巧?  
    她坐在那生了一会闷气之后,却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要事要做,于是赶紧命人将她之前留在晋王府里的宋妈妈给找了过来。  
    自佟婆子被人锁走后,宋妈妈就开始终日惶惶不安。  
    生怕某天来了一群人将自己也给锁了去。  
    毕竟佟婆子犯下的那些事,有不少,她也是经过手的。  
    结果她担惊受怕了大半个月,不但顺天府的人没有来锁她,就连世子夫人都不曾召唤过她。  
    只有世子夫人身边那个叫夏依的姑娘会三不五时的来找找她,问的却都是一些关于佟婆子的事。  
    这就让她不免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所以一听闻晋王妃要见她,这宋妈妈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赶了过去。  
    她哭的自然不是自己,而是佟婆子。  
    晋王妃却也是烦得要死。  
    她将这个府邸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佟妈妈管理,不料却被顺天府爆出监守自盗的丑闻来。  
    这不就是直接证明她这个当主子的识人不明?  
    而且这一摊的破事她已交给华记绸缎庄的大掌柜张青去打听,在张青给出一个结论前,她对此事不想说太多。  
    “我今日叫你来不是想听这些的。”心情不怎么好的晋王妃也就冷着一张脸道,“现在府中的对牌在谁手上?管事的又是谁?”  
    宋妈妈一听王妃不再提及佟婆子的事,也就收了她的鳄鱼眼泪,正色站好道:“对牌在奴婢手上,可这管事的却说不清……”  
    “什么叫管事的说不清?”晋王妃也就奇道,“既然你管着对牌,怎么?管事的不是你么?”  
    宋妈妈就只能苦笑道:“这府中原本只住着世子爷,他们那边好像自有一套行事章程,有什么事也不会问我们这边的意见……久而久之,反倒是我们这边求着他们那边的时候多了……”  
    听得宋妈妈这么一说,晋王妃就只觉得脑子里开始突突起来,钻着她脑仁疼。  
    这算是什么意思?  
    他的竹苑和晋王府分家了么?  
    现在她回来了,那到底还管不管得到他的竹苑里去?  
    而且那个姜婉,又是个一问三不知的,让她直接去找萧睿暄,而那个萧睿暄又是个不好说话的,简直是叫人头疼。  
    但一想到自己答应了常宁侯夫人的花会,又不能无限期的拖延下去,不然说出去伤的又是她这个晋王妃的面子。  
    “他们那边管事的是谁?”晋王妃就轻轻按压着自己的额头问道。  
    “是财二爷!”宋妈妈这倒是答得不含糊。  
    因此,财叔也就被叫到了天香院。  
    显然,他也是有备而来的。  
    只见他命人将一沓沓账册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了晋王妃的跟前,然后一副如释重负的说道:“这是这几年府里的明细账目。”  
    竟然是一副要交账撂挑子的模样。  
    晋王妃就冷着脸,随手翻了翻那账册。  
    只见那账册上字迹的颜色深浅不一,大小也不尽一样,就连字体也有所差别,一看就知道是最原始的账册。  
    “你这是什么意思。”晋王妃收回了手,看着财叔问道。  
    “之前我跟着世子爷从西北过来的时候,说好了只是代管府中的账目,只是没想这一管就是这么多年。”财叔一脸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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