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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为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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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啜了一口茶,不免感叹道:“这些孩子里面,婉姐儿那可真真是头一份啊。”
  乔夫人只是笑笑,没说话。
  而秦氏的脸色就变得有点不好看,曾几何时,她的妧姐儿才是众人眼中的头一份!
  蒋氏一见,知是自己说错了话。
  若是在镇江的时候,她还真是无所顾忌,可现如今住在了秦氏这里,以后还想仰仗着她帮着给玉安寻得一个好人家。
  于是她颇为夸张的笑着,声线也不自觉的拉高了许多:“看我这张拙嘴,真要说起来,姝姐儿才是正真的头一份,皇宫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被天下人都景仰着的地方!”
  蒋氏的话一出口,便引来了屋内众人的侧目。
  乔夫人见状笑了笑,转向秦氏道:“可有姝姐儿的消息?”
  “你也知道那里是皇宫,我们就是想打听个消息也无门啊。”秦氏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道,“我们家老爷倒是想走内务府的关系去问问,只是对方到现在也没能给我们回音,也不知是打听到了,还是没打听到。”
  乔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知道秦氏说的话不假,她看了眼在屋里笑语盈盈的姜婉道:“不如让婉姐儿托人去打听打听?她现在或许有办法。”
  靠她?
  秦氏打心眼里的就不愿意,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再看看吧。”
  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乔夫人又哪里会不知道秦氏的心结,也就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仆妇过来邀众人入席。
  宴席设在君雅堂的东厢房内,男的一桌摆在中厅,女的一桌摆到了北次间里,中间用了道鸡翅木的雕花木屏隔着,虽是分开了,倒也还是热闹在一处。
  因为萧睿暄是晋王世子,又是久负盛名的“病秧子”,大家并不怎么敢劝他的酒,但萧睿暄还是主动给姜传孝、姜传忠各敬了一杯酒。
  散席后,男人们自去了外书房,女人们又退回了君雅堂。
  蒋氏想打马吊,可算上乔夫人和秦氏还三缺一,于是她们便将姜婉拉了进来。
  还想着去见见赵素娘的姜婉自是推脱,不愿上牌桌,蒋氏便揶揄道:“姑奶奶这是怕我们赢了你的钱,回去不好和世子爷交待么?”
  “那倒不是。”姜婉微微一笑,道:“平日里吃了饭总是犯困,就怕等下打牌时犯了迷糊,连自己该出哪张牌都不知道。”
  “那敢情好!”蒋氏笑着看了眼乔夫人,又看了看秦氏,凑趣的说道,“我们正好趁着世子夫人犯迷糊的时候,多赚两个零花钱花花。”
  乔夫人见状,拍了拍姜婉的手道:“我的儿,你也别拘着,真要是输了钱,二伯母都垫给你。”
  姜婉还欲辩说,秦氏在一旁也不阴不阳的插了句嘴:“婉姐儿,别看着你现在是世子夫人,可在坐的都是你的长辈……”
  姜婉眉角一跳,秦氏这是说自己在端架子,摆世子夫人的谱么?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姜婉笑着微微一福,坐在了秦氏的下手,蒋氏的上首位,并对着站在身边的丁香道,“你去给我沏杯浓茶来。”
  丁香应声而去,不一会的功夫就端了个麻姑献寿的粉彩茶盅回来。
  姜婉微抿一口茶,便开始跟着一起搓起牌来。
  上一世,在觉得无聊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叫上身边的几个宫女打打叶子牌,或是马吊。虽不敢说自己的技艺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也敢大言不惭的自称个中高手。
  一番洗牌、砌牌、抓牌、跳牌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做下来,直看得秦氏愣了神,蒋氏花了眼。
  就连乔夫人也笑道:“婉儿姐,真看不出你还藏了一手。”
    
第101章 针法    
“花架子而已,让二伯母见笑了。”姜婉谦虚着,然后看了秦氏一眼。  
这一局,应是秦氏先出牌。  
秦氏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姜婉自幼长在她的跟前,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学什么都是由她安排或授意的,她虽然平常在家带着姜婉和姜姝打过那么几圈,可就姜婉那抓牌、砌牌的手法,虽说不是笨拙到急死个人,但也没到这么流畅的程度。  
难道这小丫头片子一直在自己的跟前藏拙玩花样?  
之前抄那佛经时也是这样,好像就在一夜之间,姜婉的字就变得娟秀有劲了起来。  
“唉,发什么愣呢。”乔夫人推了秦氏一把,“可都等着你呢。”  
秦氏歉意的一笑,挑了一张自己单着的牌丢了出去。  
“可真巧了,母亲怎么知道我要这张牌?”姜婉笑着推倒了两张牌,将秦氏刚刚丢出去的牌吃了进来,又打了张牌出去。  
秦氏脸色一黯。  
几圈下来,她越发觉得姜婉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同样一张牌,乔夫人打出来的,姜婉不去碰,偏生自己跟着打了一张同样花色的,她就胡了牌,还是个小七对!  
这一算下来,她这个点炮的,就要赔二十四番。  
秦氏内心愤慨,可见到同在桌上的乔夫人和蒋氏又不好发作出来,只能不阴不阳的对姜婉说道:“婉姐儿,可不带你这样玩牌的。”  
“母亲还真不能怪我,谁叫母亲手那么快,二伯母的牌我都还没来得急看清,您就出牌了。”姜婉却是笑嘻嘻的道,“我本来还在后悔没有吃到二伯母的牌呢,可巧母亲就出了张一样的。”  
姜婉一脸的憨娇,好似刚才真的只是碰巧才吃了秦氏的牌。  
秦氏看着姜婉的那张脸就为之气结,可她素来是个好面子的人,可不想被嫂子还有妯娌抓着她的痛脚说她输不起,因此只能继续搓起牌来。  
接下来姜婉虽然也偶尔给人点点炮,放放子,可到底进得多出得少,就连坐在一旁帮着收纳银钱的丁香也觉得手里的散碎银子多得有点沉手。  
“哎呦,可不敢再和你打下去了。”点过几次炮后,蒋氏直呼不打了,她摇着手看着姜婉道,“难不成还真是新娘子的手气红?”  
“舅太太就会取笑我。”姜婉掩嘴一笑,然后看了眼身后的丁香,“打了这会子牌,我可真是乏了,要不丁香你帮我打吧。”  
丁香是从姜家出去的丫鬟,一见到秦氏心里就犯怵,连连的抰手。  
姜婉又看了看另外一边的夏依。  
夏依从刚才起,就一直在一旁静静的观牌,对这一桌人的牌技多少也有了些了解,于是她冲着姜婉点了点头。  
姜婉笑着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夏依,从丁香的怀里拿过零钱袋放到了夏依的身上,并且笑道:“你也不必太拘着,放开了打,保着我的本就行了。”  
夏依有点疑惑的看了眼姜婉,暗道她这是让自己有意的输钱还是要赢钱呢?  
但姜婉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而是带着丁香出了君雅堂的正屋。  
“去拿了我给素娘备下的东西。”姜婉轻声吩咐着,自从两人来往密切了之后,她便不再称赵素娘为姨娘了。  
她撩了西厢房的竹帘,低头走了进去。  
和外面热闹的气氛不同,赵素娘的这一方小天地却好似与外界隔绝了一般的宁静。  
见姜婉进来了,赵素娘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张罗着将临窗大炕上腾出一个位置。  
姜婉笑着在炕上坐下,之前蒙着桑皮纸的窗户已经换上了轻巧的窗纱,整个屋里虽然还是热,但至少不像之前那么闷了。  
赵素娘亲手端了一杯茶过来,一脸歉意的笑道:“采青跟着盛哥儿出去了,香蕊怕也是看热闹去了,房里都没有个打下手的人。”  
“你还跟我讲这些做什么?”姜婉从她手里接过了茶,她看了眼赵素娘摆在炕上的绣花支架,笑道:“这又是在绣什么?”  
“一幅门帘子。”赵素娘又不知从哪端出了一小碟点心,笑道,“我总想着能不能将这花色再弄简单点,一幅门帘子要绣半个月,还是太费时了点。”  
不知为什么,姜婉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十字绣的针法,她笑着对赵素娘说道:“我倒是知道一种针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你瞧得上。”  
“哦?瞧瞧。”赵素娘颇感兴趣的拿了个绣花绷给姜婉。  
姜婉笑着接了,按照在现代时绣十字绣的方法在那绣花布上飞针走线。  
因为那布并不像后世的十字绣布一样有十字格,她绣出来的东西就有点歪歪斜斜的,这让姜婉难免有了一点气馁。  
“是不是这样的?”赵素娘在一旁看着,好似有所领悟的接过的姜婉手中的绣绷绣了起来。  
在她的针法之下,三下两下的也就绣成了一片小树叶。  
“这针法快到是快,”赵素娘拿着那个绣绷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可就是绣出来的东西不够精细。”  
“其实我觉得这种绣法还蛮有意思的,”姜婉笑道,然后示意丁香将她特意备下的礼物拿了上来,那是一盒五彩的丝线,光白色就分了五六种线团出来。  
赵素娘一看就觉得惊艳了。  
“这是……”她看了看姜婉,迟疑着问道。  
“送给你的。”姜婉笑着将那盒丝线往赵素娘的怀里一推,“我想着送其他的东西,你也不会感兴趣。”  
赵素娘将那些丝线拿了出来,细细的打量,如获珍宝。  
“其实我说的那个绣法,如果再配上这些五彩的丝线绣出层次感,其实也能活灵活现。”姜婉就给她形容起自己在后世见过的十字绣作品,听得有的人只用一个月便能完成一幅大型的作品,赵素娘也是颇为惊讶的。  
“要不我先绣两个小件放到何婶子那去卖卖,如果销路好,我再试着绣一些大件的。”赵素娘想了想道。  
“唉,你就没想过自己开个店么?”姜婉看着赵素娘的绣品奇道,“自己卖,应该比放到别人的店子里卖得价更高吧?”        
第102章 圣眷      
“不是不想,而是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赵素娘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开铺子首先得选好地段,还得请掌柜的和看店的,看似赚得大,可去除了这些人的工钱还有房租,一个月余下来恐怕还没我这样单卖绣品来得钱多。”  
姜婉一想也是,做生意这种事也是靠天时地利人和,并不是随便就能盘个铺子就开张的。  
待到酉初要吃晚饭的时候,姜婉才知道夏依一下午既没赢钱也没输钱。  
她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夏依。  
这打牌,想输钱很容易,想赢钱也不是那么的难,可是要保证自己不输不赢,那就需要一点技巧了。  
见姜婉在打量着自己,夏依红着脸道:“因为夫人没有交待可不可以赢钱,我就光想着怎么保本了。”  
“你做得很好。”姜婉掩唇笑道,“但下次还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小小的赚上一笔的。”  
夏依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应了一声“是”。  
用过晚膳后,姜婉跟着萧睿暄回了晋王府。  
因为晋王爷和晋王妃都远在西北,姜婉也就暂时不用给长辈们去晨昏定省。  
她早早的沐浴了一番,穿着一件透气的薄纱衣,斜斜的躺在内室临窗的大炕让丁香和夏依帮着自己绞头发。  
屋内并未点灯,而是在窗台上点了几支昏暗的香薰烛,烛光随着从窗口吹进来的微风轻轻摇摆着,或明或暗,一股甜香的气息却自此处弥漫至了整个房间。  
同样洗漱了一番的萧睿暄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  
他冲着丁香等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的接过她们手中的帕子,并示意她们退下。  
丁香和夏依相互看一眼,这几日晋王世子与夫人的恩爱她们是瞧在了眼里,于是她们都忍着笑意退了出去。  
姜婉的发质很好,黑黑的,亮亮的,特别是在这昏黄的烛光下,更是显出如缎面般的光泽。  
萧睿暄轻抚着她如丝绸般顺滑的头发,轻轻的用帕子擦拭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姜婉的头发给拨弄下来。  
姜婉虽然闭眼睛眼,却能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已经变得不一样。  
她缓缓睁开眼,却听得萧睿暄颇为紧张的问道:“是我弄疼你了么?”  
姜婉笑着摇头坐起,看到房间内只剩她和萧睿暄两人,奇道:“丁香她们呢?”  
“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我让她们下去休息了。”萧睿暄嘴角噙着笑,眼神温柔而宁静。  
姜婉摸了摸自己已是半干的头发,便将其随意的垂于脑后,拉了萧睿暄的手,让他上炕陪着自己说话。  
“还是没有姜姝的消息么?”姜婉想起今日蒋氏在君雅堂西次间高声吹捧姜姝时所说的话,问道。  
萧睿暄摇了摇头,他们之前就曾私底下派人去宫中打探姜姝的消息。  
“现在宫内众人对当天发生的事全部三缄其口,只知道现在的姝贵人圣眷正浓,皇上每日不是要去她的寝宫里坐坐,就是招了她去仪清殿伴驾,就连协理后宫的崔贵妃娘娘都没有置喙的余地……”  
“仪清殿伴驾?”姜婉惊讶的看向萧睿暄。  
仪清殿可是大梁国历代皇上的上书房,除非有了帝王的特许,后宫妃子无论品级一律不准进入么,就连位尊到后宫之首的崔贵妃娘娘都只能隔着那道朱红的雕花槅扇门给建武帝请安。  
而姜姝,不过是一个刚刚晋封七品的贵人,她却能进入仪清殿伴驾,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姜婉不禁拽住了萧睿暄的手臂,一脸担忧的道:“皇上是单宠姜姝一个,还是有其他的娘娘也是这样?”  
“这些年圣上的脾气越发变得古怪了起来。”萧睿暄皱眉道,“也让人越来越摸不透,现在大家都是一味的顺承着他,就连御史也没有几个敢诤言的。”  
当今圣上毕竟已进花甲之年了,姜婉想着。  
若她没记错的话,再过两年便是建武帝的大限之期。  
这个时候的姜姝圣眷正浓,还真说不清到底是福是祸。  
“前日宫里传出消息,皇上要执意要给姜姝封妃,”萧睿暄面色沉静的看着窗台上的香薰烛,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一旁的黑漆梅花小几道,“却被宫里几位诞下过皇嗣的娘娘们联名死谏给拦住了。”  
“联名死谏!”姜婉颇为吃惊道,“那圣上的反应呢?”  
“自然是封妃的事暂时作罢,但那几位娘娘也被禁了足。”萧睿暄眯眼道,“要说现在宫里谁的人缘最差,那定是姜姝无疑。”  
没有谁比姜婉更了解姜姝那骄纵刁蛮的个性。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可不认为姜姝进了皇宫后便会知道要怎么收敛。  
而在那皇宫之中,因为彼此的利益而相互拉帮结派、互相碾压的并不少见。  
而依姜姝的个性,圣眷在身的她肯定不会低调做人,那无疑就是得罪更多的嫔妃,而将自己孤立起来。  
圣眷在身的时候还好,一旦失宠,那她便是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久活于宫中的人早就不知怜悯是什么,她们只知道你失了势便可以来踩上一脚,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宫人或内侍。  
上一世,跟着姜妧的她见过太多受不了凌辱而自杀的人,太明白那皇宫之中就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  
“皇上这么做的用心是什么?”姜婉满心疑虑的问。  
“圣意难猜。”萧睿暄摇了摇头,“现在真的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要知道那日皇上在如意轩里临幸了姜姝后,崔贵妃便大发雷霆,将当日在华秀宫和如意轩当差的一干人等全部寻了个错,杖责之后都下到了浣衣局……”  
如意轩?!  
那座御花园里的废殿?  
皇上怎么会在废殿里宠幸姜姝?  
再一想,姜婉便明白了过来。  
上一世成为废殿的如意轩现在还并没有废弃,她回想起来,如意轩的废弃好像正是在建武帝的手上。  
那时听宫人说,建武帝曾在如意轩里宠幸了最爱的寿妃娘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不可一世的寿妃娘娘却突然在如意轩里点了一把火自焚了,自此如意轩化为一堆焦土成为了一座废殿。      
第103章 娇宠    
上一世,皇上是在如意轩宠幸的寿妃娘娘?  
    但这一世,皇上临幸的可是姜姝啊!  
    而寿妃娘娘至今也不见人影。  
    或者说这一世的寿妃的娘娘已经出现,只是在阴差阳错间换成了姜姝?  
    想到这,姜婉不免惊出一身冷汗来。  
    上一世的那个以色事人、嚣张跋扈的寿妃娘娘如同昙花一。  
    如果这一世,寿妃娘娘换成了姜姝,那她的命运也会和上一世的那个寿妃娘娘一样么?  
    只是让姜婉不明白的是,当日的姜姝又是如何得到皇上的青睐的?她毕竟还只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若是说她用狐媚之功魅惑当今圣上,姜婉无论如何也是不相信的。  
    姜婉呆坐在那,脑海中思绪万千,就连萧睿暄在一旁轻声地唤她也毫无反应。  
    “婉婉?在想什么呢?”萧睿暄将她的脸轻轻的拨弄过来,却在姜婉的眼中发现了一丝慌乱。  
    “怎么了?”萧睿暄确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不是错觉,他将姜婉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轻柔的道,“是什么让你害怕?”  
    姜婉眼神迷离的看向萧睿暄,却不敢将心中的真话告诉他,只得低垂下眼睛避开他的视线道:“刚听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担心姜姝,不管怎么说,她到底还是我妹妹。”  
    萧睿暄听后却是灿然一笑,摸着姜婉的头道:“你还真是个爱杞人忧天的小傻瓜,个人有个人的福分,我只是说她的周身可能会危机四伏,如果她真有什么危险的话,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万一你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出事了呢?  
    毕竟上一世,谁也不知道寿妃娘娘为什么突然会自缢。  
    平常戌初就早已将灯点得通明的排云殿,今日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一身洋红色罗衫的少女正拿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与一位身穿明黄色衣衫的老者嬉笑着,而他们身后各站着两个手持大羽扇的宫娥交替着给他们二人扇着风。  
    那夜明珠的团团的莹辉正好照在那少女皎白的脸上,让她的脸看上去越发的熠熠生辉。  
    “朕没骗你吧,”那老者洋洋自得道,“这是新罗去岁进贡上来的夜明珠,李淑妃一直想跟朕要了给寿昌公主当陪嫁,朕都没有应允。”  
    “姝儿知道,皇上对姝儿最好了。”那少女爱不释手的拿着夜明珠,一脸的娇俏。  
    只见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这个天怎么这么热啊?我在镇江的时候,别人都和我说北边比我们江南要冷,可我觉着也没凉爽多少呀!”  
    说着,她就开始轻解身上的罗衫。  
    那四个负责打扇的宫娥一听,吓得不约而同的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新上位的静贵人姜姝。  
    “皇上,看我的眼睛,都变得乌青乌青的了。”说话间,姜姝就娇滴滴的往那穿着明黄色衣衫的老者身边凑,硬要他看自己那因睡眠不足而出现的黑眼圈。  
    而这老者正是当今的皇上建武帝。  
    屋里并未点灯,仅有姜姝手中的那颗夜明珠发出一团荧光,其实什么都看不真切。  
    建武帝却还是一脸怜惜的摸了摸姜姝的脸,佯装生气的怒道:“怎么?她们都没有好好服侍你么?”  
    屋里的宫娥们闻言全部吓得扑倒在地,一个个趴在地砖上颤抖着身体喊饶命。  
    姜姝面带微笑的扫了一眼她们,非常满意她们的反应,然后笑着和建武帝撒娇道:“哎呀,皇上不要吓坏了我屋里的人,我是因为天气实在太过闷热,就连这风吹过来都是热的,身上的衣衫也总是黏糊糊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今年比往年好像是热得早了些。”建武帝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道,“怎么?内务府没有给你送冰过来么?”  
    “怎么没送?”姜姝朝着屋角的位置努了努嘴,“只是这个点,早就化没了。”  
    宫中的定制,只有四品以上的娘娘才有资格享用内务府配送的冰块,其他品阶未到的娘娘,要么自己花钱,要么就这么干热着。  
    像姜姝这样才正七品的贵人本是没资格享用的,可宫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不管怎么样也万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建武帝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又捏了捏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然后道:“既然是这样,不如我们去西山的行宫避暑吧。”  
    这话听得姜姝两眼一亮。  
    她刚还想着能不能让皇上开口让自己搬到临湖的水榭那边去,可若是能去西山的行宫避暑,那更是求之不得。  
    她可听说西山行宫的风景不是一般的好,三步一景,五步一画,简直被喻为了人间的仙境。  
    “可是……崔贵妃娘娘会允许我去么?”姜姝突然一脸为难的轻拭着眼角,“她不会又要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狐媚子吧?”  
    姜姝不免愤恨的想,若不是这个崔贵妃从中阻挠,就凭着建武帝对自己的喜爱,早就要给自己封妃了,怎么可能还让她在一个贵人的位置上委委屈屈。  
    “这个崔心月,也是该敲打敲打了。”建武帝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对着姜姝道。“你只管派人收拾行李,过得两日,我定带你去西山的行宫。”  
    说完,他便带着身边的内侍常宝儿离开了。  
    姜姝的贴身宫女小禾见状,一骨碌的就爬了起来,点了一盏八角琉璃宫灯凑到姜姝的身边道:“娘娘,您说我们的计策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啊?”  
    “你傻么?没听皇上说要带我去西山行宫避暑么?”姜姝眼睛咕噜一转,笑道,“只是不知道皇上还会带些什么人去,得想些办法让前些日子给尽我添堵的那些娘娘们最好都不能去,要让她们一个个的都乖乖的呆在宫里念经诵佛。”  
    “娘娘真爱说笑,”那小禾却是一脸谄媚的凑在姜姝的身边道,“这些事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  
    姜姝佯装生气的瞪了一眼小禾,问道:“芙蕖还没有回来么?你都不知道我刚有多担心皇上管我要芙蓉膏。”    
第104章 鸡飞    
第二日,宫中传出消息,封崔良娣所生的女儿为柔嘉郡主,并定于六月十五在西山行宫接受百官及命妇的朝贺。  
    接到这一消息,姜妧当场就气得砸了一套旧窑五彩金泥的茶盅。  
    一时间,幽兰殿正殿内外瞬间鸦雀无声。  
    亏得她之前还无比庆幸崔莹莹只诞下了一名女婴,可这女婴落地才三天,皇上竟然就赐了封号。  
    姜妧不免心有不甘,当年她的荣儿赐封简郡王还等了一百天呢!  
    这真是应了那句朝中有人好做官。  
    不用想,这肯定是她宫里的那位姑妈崔贵妃在吹风鼓劲。  
    闻言赶来的秦嬷嬷看到满屋的瓷片碎屑,对着立在屋内呆若木鸡的人使了个眼色,笑道:“没事,娘娘不过失手打破一个杯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拾掇了出去再泡杯新茶来?”  
    听了秦嬷嬷这话,屋里那几个本站得大气也不敢出的宫女们赶紧掏出了帕子,赶紧蹲下身子来捡拾着地上的碎瓷片,也有宫女悄无声息的掀了帘子用粉彩瓷盅沏了杯新茶端过来。  
    秦嬷嬷悉心的接了茶,并且打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都可以出去了。  
    一群宫女们就如蒙大赦的鱼贯而出,全部退出了正殿。  
    “娘娘。”秦嬷嬷小心翼翼的端着那个粉彩瓷盅放在了姜妧的身边的小几上,笑容满面的说道,“什么事值得娘娘如此打动肝火?”  
    姜妧一见是秦嬷嬷,内心的火气又化去了一些。  
    她满心委屈的和秦嬷嬷道:“这崔家也真是太欺人了!一个女娃儿生下来才三天,居然也敢跟皇上要诰封,也不怕折……”  
    秦嬷嬷一听,吓得赶紧捂住了姜妧的嘴,惊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秦嬷嬷的一句话,瞬间将姜妧惊醒。  
    她也暗自庆幸:这“折寿”的寿字还没来得急说出口。  
    不然这话从她这幽兰殿传到了崔莹莹的耳朵里,再吵闹到太子殿下那,总是不美的。  
    “哎,我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姜妧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娘娘这是关己则乱啊!”秦嬷嬷细细的开导着她,“娘娘只看到了崔良娣娘娘的女儿不足三日便封了郡主,可您却忘了,这女儿就是女儿,哪怕封一百个郡主,那也比不上咱们的郡王爷尊贵。”  
    “您现在这样的自乱了阵脚,要是让娇兰殿的那位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个乐法呢,”秦嬷嬷继续温言软语的劝着,“您啊,就应该拿出个欢欢喜喜的姿态来,这样太子爷看着也舒心啊。”  
    姜妧想了想,觉得秦嬷嬷说得很有道理,便让她将那年简郡王做百日宴时的礼单拿了出来,发现当时崔莹莹不过是送了一个“长命百岁”的八宝璎珞项圈。她遂添了一些,让秦嬷嬷去库房里寻了一个“富贵荣华”的金镶玉长命锁,和一对适合孩子戴的金铃小镯当贺礼。  
    姜婉这边接到消息也是满心的头大。  
    “六月十五在西山行宫接受朝贺?”她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来报信的小厮。  
    “嗯,世子爷就是这么跟我说的,”那小厮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晋王府里统一发放的粗布短褐,浑身透着股机灵劲,“世子爷还交代,他去准备贺礼,让夫人您不必操心了,只需准备好行李,两日后就出发。”  
    西山行宫并不远,策马的话两个时辰可达,可若是座马车,怎么也得花上三四个时辰。  
    如果十五日在西山行宫朝贺,那她们还真的提前一日出发,并且在西山住上一晚。  
    只是她和萧睿暄刚刚新婚,这新婚后的第一个月新房不得离人,不然兆头就不好。  
    姜婉一想到这,就觉得心中有了个疙瘩,满心的不舒服。  
    直到了傍晚萧睿暄回屋时,姜婉还是一脸的别别扭扭不开心。  
    “你这是怎么了?”去耳房洗漱了一番换了件灰白色团花轻罗直裰的萧睿暄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他从背后轻轻的搂住了姜婉道,“听丁香她们说,你闷闷不乐一下午了。”  
    姜婉在心里怨了一声丁香真是多嘴,然后将自己的担心跟萧睿暄说了。  
    萧睿暄一听,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将怀里的人换了个边,用头抵住姜婉的额头道:“你还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姜婉一脸正色的抬头,对上了萧睿暄那双如墨玉般幽深的眼睛。  
    莫名的,萧睿暄便觉得有股暖流自头顶流经了他的四肢百骸,而心里也泛起了一丝甜。  
    “没关系的,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哪里不能是新房?”他在姜婉的耳边喷着热气的说道,“你若不放心,那我们把这新房也一起搬过去好了。”  
    把新房一起搬过去?  
    姜婉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睿暄。  
    “每个公侯之家在西山都是有别院的,而我们晋王府的别院刚好离西山的行宫不远。”萧睿暄看着姜婉认真的小脸,不免笑道,“你若是觉得兆头不好,我大可叫人拆了这拔步床一起带到西山去……”  
    还要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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