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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为后-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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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萧同清便招来了府中的幕僚一合计。  
    大家都觉得与其像现在这样受制于朝廷,还不如自己扯旗子单干。  
    众人合计之后,决定悄悄地将辽东那二十万大军调来,先与萧睿暄决一死战,然后再逼小皇帝萧荣退位!  
    要知道,如果让摄政王登基,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有从龙之功的,至少比做一个名不经传的幕僚要强。  
    萧同清这边在暗暗部署,可萧睿暄那边已收到了飞鸽传书。  
    与辽东消息同到的,还有夏依从宫中用鸽子传出的消息。  
    萧睿暄在接到夏依的信后,乐得傻笑个不停,他没想到姜婉竟然会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在宫中挑得姜妧和萧同清不和。  
    这让奉命而来,却站在主帅营帐外的苏屠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进退。  
    同样是奉命而来的梅忠杰也就在身后撞了他一把,笑道:“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没料到身后有人的苏屠平自然被梅忠杰唬了一跳,两个彪形汉子就在营帐外大眼瞪小眼。  
    “谁说我鬼鬼祟祟,这不是世子爷正有事么,我不好进去!”苏屠平自然要为自己辩解。  
    梅忠杰却好似不信地偷偷掀了营帐的一角往里瞧去,却只见萧睿暄正独自一人站在舆图前冥思苦想。  
    “尽瞎说。”梅忠杰一撩帘子道,“这不是正闲着么?”  
    说着,他就率先走了进去,而苏屠平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二人都是带兵打仗的,彼此间早已习惯了直来直去,也就跟在梅忠杰的身后进了营帐。  
    萧睿暄一见他们二人,也没有多余的客套,而是直接将二人叫到了舆图前指着辽东的方向道:“刚接到线报,萧同清正在将他在辽东的二十万亲兵往京城里调。”  
    苏屠平和梅忠杰一听,也就很是慎重地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跟着萧睿暄打了一年多,自然知道现在的战局对他们是有利的。  
    但如果辽东的兵力一旦增援过来,战事会朝那个方向发展,谁也说不清。  
    “必须想办法把他们拦截在京城两百里以外的地方,”萧睿暄就在舆图上点了点,“这样才能为我们留出足够的时间来攻打京城。”  
    苏屠平和梅忠杰一听,脸上的神情就变得肃然起来。  
    “我去!”  
    “我去!”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萧睿暄也就在二人肩头拍了拍,道:“老苏素有鬼才,而梅家军又是向来骁勇善战的,因此我想派你们二人前去堵截辽东来的援兵,但我却只能给你们二人十万的兵力。”  
    以十万对阵二十万,兵力如此悬殊,苏屠平与梅忠杰也就再次互看一眼,然后一同拱手道:“领命!”  
    萧睿暄欣慰地一笑,便拉着他们二人在舆图前商量起拦阻的计策来。  
    而此刻的京城里,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  
    早在一年前朝廷出兵伐晋时,有一部分察觉到北边将会有战事的人家便悄悄地迁往了南边,留在京城里的要不是无处可迁,要不就是相信战火决计烧不到京城的人。  
    而现在,萧睿暄的战火明显已经烧到了京城之外,城里的人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纷纷收拾了细软开始跑路。  
    朝堂之上也是变成了一锅粥。  
    因为朝廷并未南迁,他们这些人也只好让家里的人先走,然后自己留在京城里。  
    可到底人心惶惶。  
    于是他们便围住了时任内阁首辅的闵冲,想问问朝廷对此事到底有如何相处之道。  
    可闵冲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倒不出,因为对西北晋王用兵一事,一直就是由摄政王决策的,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最近摄政王以称病为由,竟然有段时间没有露面了。  
    现在大家都问他的对策入何,他简直就是一问三不知。  
    于是他只能匆匆召集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会同内阁的诸位阁老一起商量对策。  
    虽然说京城周围驻有七八十万的兵力,把这些人拉来也不是不能同萧睿暄一战,可是派谁去当这个主帅,却是让他们颇为头疼的事。  
    毕竟户部无钱,兵部无将,再怎么商议,他们都只是巧妇难为无米炊而已。  
    就在他们还在商量时,萧睿暄的大军接连拿下了几个京卫大营,到了腊月二十这日,萧睿暄的大军就已经压到了京城外。  
    也不知道萧睿暄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西山大营悉数投降,归于了他的羽下,这样一来,京城的护卫就只剩下禁卫军了。  
    这样的消息传来,众人皆恐,谁都没想到萧睿暄的兵竟然如此神勇,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奔去摄政王府想要寻求萧同清的帮助时,谁料摄政王府中早已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萧同清的半个人影?  
    而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京城禁卫军统领竟然直接打开了城门,让萧睿暄的人长驱直入。  
    这才有人记起来,当年景宣帝还在世时,整个京中的防卫便是交给了萧睿暄的,而萧睿暄在离京前卸任禁卫军统领一职时,新的禁卫军统领也是由他举荐的。  
    也就是说,禁卫军统领根本就是萧睿暄的人!  
    之前还在宫中做着“平衡”美梦的姜妧这才醒悟了过来,她这才意识到,无论是萧睿暄还萧同清,这两个人早已强大到不受她的控制了。  
    突然的颓丧感向她袭来,竟让她一夜之间,便老了十岁。  
    “姨母,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么?”得了消息的萧荣更是第一时间找到了姜婉,他虽未亲政,却并不代表着他就什么事都不知道,“我听闻姨父他想将我取而代之?”    
第644章 真相    
  因为这些日子,姜婉都吃住在慈宁宫里,随着与小皇帝萧荣接触的机会变多,萧荣对她的称呼也由“晋王世子夫人”变成了“姨母”。  
    听得他这么问自己,姜婉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上一世,京城城破的时候,萧荣可是被姜妧用一碗毒药灌死了,那时的他,才刚刚大婚,正准备亲政。  
    那么这一世呢?  
    要知道他现在才十二,即便过了年也才十三岁。  
    他的命运会不会有所偏差?  
    就在姜婉还在想着这些事的时候,身着深青色翟衣,头戴九龙四凤冠的姜妧却一脸端庄地踱着方步进来了。  
    姜婉一看,眼神便暗了下去。  
    姜妧的这一身打扮,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她便习惯性地朝姜妧身后看去,果然见到了一个端着白玉酒壶和酒盅的宫人。  
    姜婉的心中就一咯噔,暗想上一世经历过的事,这一生又要再经历一次么?  
    姜婉也就颇有防备地瞧向了姜妧。  
    而姜妧则是神情淡漠地扫了眼姜婉和萧荣,随后淡淡地道:“没想到荣儿也在此,也好,省得我跑两道。”  
    说完,她便从身后那宫人的手上拿过酒壶和酒盅,斟上了两杯酒,然后亲手递到萧荣和姜婉的跟前。  
    “都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端着酒盅的姜妧平静地说道,“来,今儿个我有雅兴,不如干了这一杯!”  
    不明所以的萧荣不疑有他的接过了酒盅,可姜婉却是在心里不住的冷笑。  
    和上一世相比,姜妧虽然换了一副说辞,可她的眼神却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冰冷无情。  
    姜婉自然没有去接那个酒盅,而不明所以的萧荣却端起酒盅就准备往嘴边送。  
    姜婉见后,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打落了萧荣手中的酒盅。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在萧荣手中的白玉酒盅此刻已经在地砖之上摔了个粉粹,原本盛在酒盅中的琼浆此刻却被洒在地砖之上,不断地冒着白色泡沫。  
    萧荣一见,脸都绿了。  
    他真的从未想过他的生母递过来的酒盅里竟然会有毒。  
    “你竟敢弑朕?”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姜妧。  
    而姜妧却是一脸淡然地瞧向萧荣:“杀你怎么了?你的命都是我给的,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有机会坐上那张龙椅么?”  
    “怎么不能?”萧荣也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我可是父亲唯一的儿子!”  
    “唯一的儿子?”姜妧听到这,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站在那开始狂笑了起来。  
    看着她那疯癫的模样,姜婉就情不自禁地将萧荣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以为你护得住他?”姜妧也就指着姜婉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在等萧睿暄来救你,可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说着,她就变得面目狰狞道:“在他攻入这皇宫前,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姜妧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脖子上竟绷出了条条青筋。  
    从未见识过这等场面的萧荣已是吓得发抖,而姜婉则是反过身来,将他护在了怀里,并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姜婉的声音轻柔,就好似一汪清泉突然浸入了萧荣的心田,也让萧荣感受到了从他生母那久未感受到的母爱。  
    “姨母,我没事。”萧荣故作镇定地说着,可他那微微抖动的双唇却出卖了他心底的害怕。  
    姜妧见后也就冷笑道:“所幸是躲不过这一劫了,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  
    说完这句话,姜妧也就把头凑到了姜婉和萧荣的跟前,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先帝的唯一皇子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还真不是!”  
    姜婉和萧荣听到这,均是一愣,暗想难不成景宣帝萧睿昭在这世间还留有其他的子嗣?  
    “你们一定是在猜,我把先帝的血脉弄到哪里去了?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先帝在这世上根本没有留下血脉!”姜妧就有些得意地笑道,“你们没有想到吧!”  
    “怎么会?”姜婉也就在第一时间反驳道,“皇上便是先帝的血脉,你怎么能说没有?”  
    说这话时,姜婉更是死死地护住了萧荣。  
    “他?”姜妧轻佻地笑道,“他不过是我与人私通来的孩子,若没有我,你说,他有没有资格坐上那宝座?”  
    姜妧的话,就好似一道炸雷炸响在姜婉的头上。  
    她惊愕地看向姜妧,一点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这怎么可能?她又怎么敢?  
    “这世间,从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看着姜婉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姜妧也就笑道,“你不知道,那几年我在太子府过得是什么日子。太子整日的和太子妃出双入对,我和崔良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等到那方青青出了事,太子却说要为她守丧,我们还得继续等着。你知不知道子嗣对于后宫的女人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前程,那就是命!”  
    “有一次,我好不容易趁着太子喝醉了酒,摸上了他的床,”像是在回忆当年的那一幕,姜妧的表情也变得诡异起来,“但是那一次,我并没有得到他的孩子,于是我去跪求了田医正,让他赐我一个孩子……”  
    姜婉听到这,已经是脸色惨白。  
    什么叫跪求了一个孩子?  
    她就有些迟疑地看向了怀里的萧荣。  
    萧荣的小时候长得很像姜妧,因此并没有人怀疑他长得不像景宣帝萧睿昭。  
    后来萧睿昭早逝后,那就更没有人会去怀疑这个事了。  
    可现在她看来,发现萧荣的眉眼虽然很像姜妧,可他的下巴的轮廓确实不像萧睿昭,反倒是像太医院的那个田院使!  
    “太子府的彤史上有了我侍寝的记录,而我肚子里又有了孩子,所有人当然以为他就是先帝的孩子。”姜妧笑得就更狂妄了,“可到了要分娩的时候,我的肚子实际上才九个月,是田医正给我开了一剂催产药,将他给催了下来。”  
    听到这,萧荣几乎变得木讷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耳朵,疯狂的甩着头道:“不!你说谎!你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第645章 攻破    
   “都说其人将死,其言也善,外面的叛军早已是兵临城下,我们这几个人横竖是活不过今天了,我为什么还要骗你?”姜妧看着萧荣,充满怜悯地说道,“可你们知道么,那碗催产药一喝,孩子是生下来了,可我却去了半条命,而且也因此伤到了身子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因此这个孩子便成了我的唯一,田医正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姜妧继续说道,“为了让这个孩子平安地长大,他从不假手于他人,而且他还在崔良娣调理的汤药中做手脚,让崔良娣几年都不曾有孕。这样才保住了我那孩儿在太子府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萧荣自然是无法接受姜妧所说的这些,整个人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而姜妧又斟上了一杯毒酒递到了萧荣的跟前,道:“喝了吧,你眼前的这一切本就不属于你,不如我们娘两一起,走个干干净净!”  
    “不!”姜婉怒吼着再次扫掉了姜妧手中的酒盅,“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  
    “就凭你?”姜妧不屑地笑道,“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又如何护得住他?”  
    “护驾!护驾!”姜婉在情急之下,也就大声叫喊了起来。  
    “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没有禁卫军闯进来?”姜妧冷笑道,“那还真是托了你们家那位世子爷的福,因为他整个京城都解除戒备了,也包括这皇宫中。”  
    说完,姜妧更是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本想留你们一个全尸,既然你们不配合,那就受死吧!”  
    只见姜妧将匕首拔出刀鞘,冲着姜婉和萧荣就要一顿乱扎。  
    姜婉一见局势不妙,一边拖着萧荣狂奔,一边叫嚷道:“夏依!兰依!看你们的了!”  
    她的话音未落,就有两个身影自梁上翻身而下,不过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将姜妧手中的匕首打落,并且还将她反手控在了地上。  
    经过这一番折腾,萧荣也好似如梦初醒,他走到姜妧的跟前痛心疾首地问道:“你刚才说的,真的不是骗我的?”  
    之前也不知是谁下手太重,此时被制住在地上的姜妧嘴角却流着血,她微微抬起头,冲着萧荣笑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如果你还想继续当你的这个皇帝,你就要将她杀掉!”  
    说完,姜妧的眼神就恶狠狠地盯住了一直在护着萧荣的姜婉。  
    姜婉的心里也就跟着一跳。  
    是了,自己无意之中竟然得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任谁也不可能留她的!  
    只是她身边现在有着夏依和兰依,因此她并不害怕,可将来呢?  
    是不是她和萧荣之间,必须要死掉一个?  
    姜妧的这一步棋还真是走得凶残,完全不顾念姐妹之情或是母子之情。  
    姜婉的思绪越发的乱了。  
    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就在此时,慈宁宫外却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依稀之间好似还能听到铠甲撞击的声音。  
    姜婉抬眸看去。  
    只见落日余晖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立在慈宁宫正殿的门外,漫天的夕阳将他那一身银色的盔甲都染成了金色,分外的耀眼。  
    姜婉一见,嘴角也就弯出一抹笑来。  
    而萧睿暄一路上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因为他也害怕,再见到如上一世那般的惨相。  
    见姜婉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萧睿暄还是忍不住拉着她问东问西,以确认他这个已经快两年未见的妻子一切安好。  
    “我来了。”在见到姜婉的那一瞬,萧睿暄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变成了这三个字。  
    “嗯。”姜婉微微点着头,也顾不得萧睿暄的胡子拉碴,而是将脸埋入了萧睿暄的胸膛中。  
    两人就这样毫无顾忌地相拥在了一起,看得兰依在一旁直翻白眼。  
    被兰依制住的姜妧却趁机悄悄地同萧荣道:“你捡起这把匕首,去把那两人都杀了,你就还可以继续做你的皇帝!”  
    自知晓自己的身世起,萧荣就一直瘫坐在地上兀自发呆。  
    对于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而言,他的天,好似就在这一瞬都塌了。  
    他既然不是先帝的孩子,那他也没有资格继续坐在那个皇位上。  
    一想到这,萧荣就有些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外走去……  
    “荣儿!”被兰依制住的姜妧扯破了嗓子地喊道,可已经远去了萧荣却从不曾回头。  
    萧睿暄的兵马不过用了一昼夜的功夫,就接管了整个皇宫和京城,姜妧也因此成为了阶下囚。  
    萧睿暄从姜婉那得知了萧荣的身世后,一边下令手下的人去寻萧荣,一边命人去将太医院的田院使提来。  
    田院使对当年的事供认不讳,并叹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我当年做下这样的糊涂事,倒也没想过还会有什么善终。这些年我做过的事全都记在一个本子上,藏在我书房的暗格里,我只求能放了我的家人,因为他们都是无辜的!”  
    说完,他竟一头撞死在了萧睿暄跟前的柱子上。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姜婉和萧睿暄都是始料不及,他们一边招人进来处理田院使的遗体,又叫了一队人马赶去了田院使家,果不其然在他的书房中搜到了一个看上去就很有岁月感的本子。  
    那本子上不但记录了他当年为姜妧问诊的记录,还有他是怎么给崔良娣等人下药绝孕,以及前些年他下毒谋害景宣帝萧睿昭的事……  
    原来田院使自知这些年做的缺德事太多,害怕某天就被姜妧给灭口了,因此他将这些事桩桩件件都记录了下来,并交代家中忠实的老仆,若是哪天他突遇意外身亡了,就将这本册子送至大理寺。  
    不料姜妧却并没对他痛下杀手,因此他那个小册子也就一直没有送出去。  
    “毒妇!”萧睿暄在随手翻阅了那本册子之后,气愤地将那册子砸在了案头,他还真没想过姜妧竟然是个如此胆大妄为的人!    
第646章 禅让    
    被除去了翟衣凤冠的姜妧身着一身白衣被囚于一个放置在慈宁宫正殿的铁笼内。  
    姜妧披头散发地靠在牢笼的铁柱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屋内那些她曾最喜爱的物件。  
    前一日,她还是这后宫的主宰,而此刻……  
    姜妧的嘴角就浮出了自嘲的笑。  
    她争了一世,没想最后竟争出了这样的一个结局。  
    姜婉提着食盒,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进了正殿。  
    她遣了左右监看姜妧的人,然后径直走到了铁笼前,将手中的食盒放下,然后取出其中的饭菜一一摆在姜妧的面前。  
    “吃吧,”姜婉垂着眼,并不去看姜妧,“吃了这顿就好好地上路吧。”  
    姜妧一听这话,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姜婉道:“怎么?你们竟然想处决了我?”  
    “田院使都已经招认了。”姜婉带来的菜都是姜妧平日里爱吃的,“他还将你们这些年干的事都记录在册了,那册子现在就在世子爷的手上……那里面的事任凭哪一项拿出来都能将你大卸八块的,只是因为世子爷还是想顾忌一下皇家的颜面,所以……”  
    姜婉说到这,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姜妧冷笑了一下,就从姜婉的手中接过了筷子。  
    只是她并没有去夹面前的菜,而是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姜婉:“他是不是打算要做这天下的主宰了?”  
    虽然姜妧没有指名道姓,姜婉也知道她在说谁,只是这样的事,是与不是都不是由自己说了算。  
    因此姜婉并没有答话。  
    而姜妧却是继续的自说自话:“别说做姐姐的没有提醒你,你别看着男人现在对你死心塌地的,可只要他一登上了那个位置,就会变的。”  
    “权势、金钱与女人,会不断地腐蚀着一个男人的心!”姜妧的声线突然就变得高亢了起来,“即便他给了你最为尊贵的后位又怎么样?你别忘了郭氏是怎么被灭门的!为了平衡朝中的各种势力,他会不断将那些朝臣家的女儿纳进后宫以示恩宠,而且为了繁衍子嗣充盈后宫,他更是三年便会选一次秀女……而你,就在这深墙之中慢慢地蹉跎、变老,变成一粒人见人厌的死鱼珠子!到时候人老珠黄的你怎么和那些新入宫的一个个都掐得出水来的秀女们争?”  
    “所以听姐姐一句劝吧,趁着自己还年轻,趁者他对你还有情谊,将那些能攥在手里的东西先攥住。”姜妧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要知道历朝历代,这宫中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这就是我们这些后宫女人的命!”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姜婉静静地听着,许久之后才回道,“可我不愿意!”  
    姜妧就瞪大了眼睛瞧向了姜婉,随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不愿意?你不愿意!”姜妧就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都要喘不过气来,“我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明白?自古男儿多薄幸,你道他们会真的跟你有一辈子的真感情么?别傻了,我的好妹妹!”  
    “你若不变得我和一样面目可憎,”姜妧说到这,故意凑到了姜婉跟前露出了自己那一口显得有些森然的牙,“你就会变得比我还惨!哈哈哈哈!”  
    姜妧肆无忌惮地笑着,让整个慈宁宫里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  
    “如果真有那日,我便离开他!”姜婉低垂着眉眼说着,然后打开了她所带来的那个食盒的最后一层,从中取出一套青瓷冰纹酒壶和酒盅。  
    姜妧一见,脸上就出现了惊恐之色。  
    姜婉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酒壶和酒盅往姜妧的面前推了推,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姜婉远去的背影,姜妧的手抖了又抖,却始终不敢去拿那酒壶和酒盅。  
    可她一抬头,透过铁笼子看着眼前的这方天地,又突然纵声大笑起来。  
    傍晚,来送食的宫人便发现这位往日里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女子倒在一片血泊中已没了呼吸,而她的手边还倒着一支酒壶和一个已经破碎了的酒盅。  
    而萧睿暄那边,却是接待了在护国寺挂单修行的高僧怀柔和尚。  
    这怀柔和尚已是半百的年纪,因为前些年萧睿暄在京城里住着,与这位老和尚也算得上有些交情,也知道这位高僧两耳不问窗外事的真性情。  
    因此在得知他来拜访自己时,萧睿暄毫不犹豫地就让人将他给领了进来。  
    而且两人还像当年一样,用着两个蒲团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个棋局,身旁煮着一壶清茶。  
    两人在手谈了一句之后,那怀柔和尚也就说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前几日,老僧有幸收得一徒儿,慧根极好、悟性极高,”怀柔和尚满心欣慰的同萧睿暄说道,“只可惜,他在尘世还有些俗事未了,因此为师的便特意为他跑了这一趟。”  
    说完,他便从胸口的衣襟里拿出了一封信来,交到了萧睿暄手上。  
    在那怀柔和尚开口的时候,萧睿暄便有了预感,待他拆开信封看到一份禅位诏后,便知道怀柔和尚所说的是谁。  
    禅位诏中,萧荣痛书自己德不配位,惹得天下苍生才遭此涂炭,因此他将皇位传与皇叔晋亲王世子萧睿暄,而心怀愧疚的他也发愿跟随高僧修行,从此为苍生祈福。  
    “这么说,皇上他在高僧您那?”看完禅位诏的萧睿暄很是惊讶地看向怀柔和尚。  
    他的人马已经在城中寻找了三天三夜了,都未能找到小皇帝萧荣,没想到他竟然遁入空门了。  
    “阿弥陀佛,这世界已无同福帝,有的只是一普普通通小沙弥!”怀柔和尚冲着萧睿暄行了一个佛家单手礼,继续道,“萧施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不必再拘泥于昨日的种种了。”  
    说完,怀柔和尚也就提出了告辞。  
    当晚,他便结束了在护国寺的挂单,带着他新收的小徒弟云游去了。  
    得到了同福帝禅位诏书的萧睿暄却并没有忙于登基,眼下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先前逃出京去的摄政王萧同清汇集了他那被苏屠平和梅忠杰堵截后的那不足十万的残余兵力往京城而来了。    
第647章 许诺    
    虽然兵力不足十万,可萧同清却是以“保皇护驾”为名,号称自己率领了三十万的大军,前来讨伐逆贼。  
    知道自己与萧同清迟早会有一战的萧睿暄更是早有准备。  
    他一早便命人带兵开拔至密云卫并埋伏了下来,而之前装备好了的三千火枪兵也被派了过去,并且带上了之前亚伦新让人送来的十门红衣大炮。  
    虽然萧同清那边也装配有火枪兵,可在萧睿暄这方绝对火力的压制下,他那十万人马就如同炮灰般的烟消云散了。  
    而萧同清自己也被一枚流火炮砸中,待他的属下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回去后,没有半日便咽了气。  
    接到前方战报的萧睿暄站在乾清宫雄伟大气的屋檐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着这四处静谧的宫城,却突然生出了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两世为人,终有一日他能坐上那令天下人都景仰的位置时,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欣喜。  
    呼吸着这清冷的空气,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京城中百姓燃放花炮的硫磺味,仿佛都在提醒着他,正月才刚刚过去不久。  
    为了备战摄政王萧同清,他和一帮臣子吃住都在乾清宫里,就连元宵节,他也只陪着姜婉匆匆吃了一碗汤圆而已。  
    现在的他,迫切地想见到他的婉婉,那个能让他毫无防备放松全身心的女子。  
    于是,他丢下了手中的所有事务,提脚便往后宫而去。  
    他将姜婉安置在了坤宁宫,可姜婉却执意要睡在偏殿里,因为她说正殿那是皇后娘娘的寝宫,而她现在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忙于打萧同清,当时的萧睿暄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她掰扯,也就只好先随了她的意。  
    待他走进坤宁宫时,却发现诺大的宫殿都是死寂死寂的,感觉特别没有生气。  
    萧睿暄便皱了皱眉,提脚便往姜婉住着的偏殿而去。  
    偏殿外倒是站了一群宫人,萧睿暄冲他们打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便悄悄地入了殿去。  
    和平日里一样,一身素装的姜婉斜坐在次间的临窗大炕上,二月的阳光轻柔地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炫目。  
    而她的跟前则站着一溜的内侍,一个个垂首贴耳的显得很是恭顺。  
    姜婉的神情淡淡地,却也语气温和:“你们相互交换着查点各处的物件,该销账了的就销账,可不能出现账上还有却东西不见了,或是东西还在却没了账,凡是打烂了的东西,碎瓷烂瓦的也要验上一验,可不准拿那些天桥下的赝品砸碎了在这充账!”  
    姜婉的话音刚落,跟前的那些内侍也就悄悄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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