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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为后-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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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穿过了两个落地罩后,姜婉便瞧见了一女子正坐在一张雕花窗边瞧着窗外的景色愣神。  
    只肖看那背影,姜婉便知眼前的人不是姜姝!  
    萧睿暄之前同她说过,在如意轩中发现了两人,一死一伤。  
    而眼前活着的人并不是姜姝,那也就是说,死掉的那个才是!  
    一股悲伤之情从她的心底隐隐升起,而泪水就这样情不自禁的从她的眼眶中迸出。  
    这些年来,虽然姜姝总是故意处处与自己作对,可乍一知晓她的死讯,姜婉还是觉得自己的情感上有些接受不了。  
    她的身形也就前后的晃了晃。  
    那种感觉仿佛瞬间就能让她窒息。  
    夏依发现了姜婉的异状,也就赶紧的扶住了她,叫了一声“夫人”。  
    再次站定好的姜婉先是抰了抰手,随后对着夏依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  
    她确实没什么事,只是心中陡然有些伤感而已。  
    姜姝还那么年轻,先是稀里糊涂的进了宫,然后稀里糊涂的当了个寿妃,再是稀里糊涂的葬身火海……  
    她的一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利用,成为了别人在争权夺利的路上毫不在乎的牺牲品!  
    “普安师傅,不知道我能不能与娘娘单独聊聊?”姜婉也就看着身后那位跟着一起过来的姑子问道。  
    普安也就打量了众人一眼,觉得不过都是几个妇道人家,想来也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也就很是大度的挥了挥手:“你们聊吧,我去门口守着。”  
    然后姜婉又给夏依和兰依使了个眼色,她们二人也就带着秦玉安出了最里间的那间厢房。  
    但因为顾忌到姜婉的安危,她们二人也没敢离得太远,而是守在那落地罩旁。  
    见人都已经走开,姜婉也就轻声质疑道:“芙蕖,你为何要假冒寿妃的身份?”  
    那个原本坐在窗前的身影也就微微一颤,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慢慢的回过头来。  
    纵是姜婉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她瞧见那张被火烧得变形的面孔时,还是不免吓了一跳。  
    显然不是第一次在别人的脸上看到这惊骇的表情,芙蕖只是微微一笑,然后面孔也就变得更为狰狞。  
    “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她也就奇道,然后她用那同样烧得皮肤发皱的双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道,“我以为就凭我现在这副样子,谁也认不出我来了。”  
    她的声音也已经便得嘶哑,不复之前的清丽,背也变得佝偻起来。  
    然而姜婉却并不想与她讨论这些,而是看着她的眼睛问:“我刚才问你,为何要顶替寿妃之名,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顶替?”芙蕖用着她那嘶哑的嗓音玩味着二字,转而哈哈大笑起来,“姜姝是怎么当上寿妃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芙蕖笑着向姜婉逼近了一步,阴森地笑道:“那日她撞见了我和殿下在一起,若不是我,她早就被人弄死了!是我,让她顶替了我做了这个寿妃,才保住了她一命!”  
    “殿下?”姜婉却是眉头一皱,适时的抓住了芙蕖话语里的信息,“哪个殿下?”  
    在大梁朝,能够被人称为殿下的,只能是皇子!  
    一个念头在姜婉的脑海中闪过,让她都觉得有些可怕。  
    惊觉自己说错话的芙蕖赶紧闭了口,任凭姜婉怎么问,她也不再多说一个字。  
    而姜婉也意外的发现,芙蕖虽然佝偻着背,肚子却比一般人都要大上几分,看上去倒像是怀了个几个月身孕的样子。  
    “你……怀孕了?”姜婉很是惊愕于自己的这个发现。  
    “对啊!”芙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柔的,虽然听上去还是那么的渗人,“那日我披了姜姝那件半毁的衣服从火场里冲了出来,因为被烧得面目全非,没有人认出了我是谁,而那群庸医,则是仅凭我身上披着的衣衫和肚中的孩儿就认定了我是寿妃娘娘……”  
    “你说,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拼尽全力救过来的这个人只是个小宫女,你说他们还会那么卖力么?”说完,芙蕖就发出了一阵嘎嘎的笑声,听得姜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第471章 质疑 二    
   “孩子是谁的?”姜婉强忍着不适,努力压抑着心里那股想离开的强烈想法。  
    “孩子,自然是我的。”芙蕖露齿一笑,“我要把他生下来……”  
    尽管芙蕖的表情骇人,可姜婉依旧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初为人母的光辉。  
    “生下来?”瞧着芙蕖的这一脸陶醉,姜婉突然话锋一转,语带讥屑的说道,“就算生下来,他也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一辈子都会要受尽世人的白眼,你真的忍心让他每天过着这样的日子么?”  
    果然,姜婉的话一出口便有了效果。  
    芙蕖的脸上就有了惊恐的神色。  
    她忽然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着:“不会的,不会的,殿下若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想办法将这个孩子安排好的!”  
    姜婉看着芙蕖那瑟瑟的样子,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从芙蕖时不时的自言自语来看,姜婉怀疑她可能变得有些间歇性精神失常了,在这个时代,可能是称之为癔症,而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精神病”。  
    “可是你怀孩子的事,殿下他知道么?”姜婉在大学时曾选修过心理学,知道遇到这种有精神疾病的人,说话得顺着他们来。  
    “殿下他肯定知道!”芙蕖的眼中就闪过一缕坚定光芒,“殿下他还告诉我,让我在这耐心的等他,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  
    “他来见过你?”想着自己进着胧月寺时的不易,姜婉不太相信一个男子能够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进来。  
    “当然,在梦里!”芙蕖一脸甜蜜的说着,“在梦里,他让我耐心等他!”  
    听得她这么一说,姜婉心中原本升起的希望火苗,一下子又黯淡了下去。  
    但她知道,芙蓉膏肯定与芙蕖口中的殿下分不开关系!  
    只是,他们一直以为这芙蓉膏不是和七皇子,就是和九王爷有关系。  
    可这芙蕖一口一个殿下,自然也就将九王爷的嫌疑排除在外,而之前他们又将身陷囹圄的七皇子的嫌疑也排除了,那么这满朝之中,还能被称之为“殿下”的人,也就只有了一个!  
    发现自己有了新发现的姜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回赶,想把这一消息赶紧告诉萧睿暄。  
    姜婉也就从芙蕖的屋里退了出来,在同静仪师太辞了行后,准备登上马车的她,却被秦玉安绊住了。  
    “婉姐儿,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秦玉安拖住了姜婉,几乎是哀求着跪了下来。  
    姜婉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后,这才同秦玉安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如此这般的求我,若是被有人的人瞧去了,告到了主持那里,你说主持会怎么罚你?”  
    秦玉安一听,也就吓得一哆嗦。  
    她最初刚到这胧月寺来时,不是没想过逃跑,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寺里的这群姑子,虽然平日里都是烧香拜佛的,可下起手来却没有一个手下留情的。  
    一天只给一碗白米粥,还是那种清汤得能照见人影的。  
    自己的十个手指头,都被她们扎得血淋淋的,浑身更是被拧得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好皮肉。  
    秦玉安也就奋力的摇了摇头,她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惨日子了。  
    “婉姐儿,我也知道我之前对你言语上多有不敬,可请你谅解那是我的年少无知!”秦玉安拖着姜婉继续哀求道,“在这里,我真是已经过不下去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心中藏着事而急于离开的姜婉也就点了点头,安抚着她道:“那你先老实的待在这里,让我回去先想想办法。”  
    秦玉安一听,大喜过望,服侍着姜婉上了车,还一直立在那,目送着她的马车离开。  
    一回到晋王府,姜婉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萧睿暄,将今日的发现告诉了他。  
    萧睿暄听着,眉头也就深锁了起来。  
    怎么会是他?  
    自己还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这几个月里,宫里宫外出了这么多事,我若是他,我也会想办法先将自己躲藏起来。”姜婉也就同萧睿暄说道,“为今之计,想让他露出马脚,就只有想办法引蛇出洞了。”  
    说完,她就附在萧睿暄耳边轻声耳语了一阵,然后道:“按着我说的去做,他应该不会不为所动!”  
    萧睿暄听后,笑道:“这倒是个办法,就怕他不会自己去,而是派个手下的人去暗杀芙蕖怎么办?”  
    “所以我才说一定要将这个话传好啊!”姜婉也就双眼亮晶晶的说道,“如果我们派人去散布消息,说芙蕖知道一个继承皇位的大秘密,却只肯说给他一个人听,你说他会不会铤而走险呢?”  
    萧睿暄也就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那好,我这就着手去办!”  
    胧月寺里,因为收着宫里的钱,静仪师太也就特意安排了几个人轮番照顾着那位被烧伤的寿妃娘娘。  
    而这一天,刚好又轮到了秦玉安值夜。  
    “娘娘,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秦玉安拿着一盏油灯,躬着身子同屋里那个形似鬼魅一样的女子说道。  
    “嗯。”那女子懒懒的应了一声,却依旧坐在窗边不为所动。  
    因为那女子实在是相貌恐怖,这大晚上的,秦玉安并不敢太靠近她,而是远远的执着那盏豆大的油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也就忍不住在心里把普安骂了个狗血淋头。  
    明明是她们两个人一起值夜,可普安却仗着自己的是师姐,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她一个人,而自己则在一旁睡大觉。  
    这都已经三天了,秦玉安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也不知道姜婉有没有把那日答应自己的事当真。  
    如果她要是离开这里就忘了的话,自己可怎么办?  
    难道真要在这胧月寺里过一辈子么?  
    秦玉安也就越想越觉得心慌起来。  
    整个人也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就在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记吃痛,然后她白眼一番,整个人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的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了。    
第472章 露陷    
    听得屋内的突然有了异常的响动声,原本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芙蕖也就回头看了眼。  
    只见原本拿在普惠手中的那盏油灯已经滚落到了地上,灯芯浸在油里,依然在木质的楼板上燃烧着。  
    “火!”已经在火海中劫后余生过一次的芙蕖对此变得异常的敏感。  
    她赶紧起身跑了过来,用脚胡乱的踩着那灯芯,嘴中还碎碎念着:“不能让它烧起来,不能让它烧起来。”  
    一根小小的灯芯,不过几脚的功夫,就被芙蕖踩灭了。  
    室内一下子就变得黑寂下来。  
    自从上次从火海中逃生之后,芙蕖到了晚上便不喜欢点灯了。  
    就在她准备再坐回窗边的躺椅时,却听得黑暗中突然有人低吟了一声:“芙蕖!”  
    那熟悉的声音,也就让芙蕖的脚步微顿,然后满眼期待的回头看去。  
    只可惜这屋里太黑了,她瞪大了眼睛,也没瞧见这屋里还有人。  
    “殿下?”芙蕖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摸索着,喜欢能在这黑暗中,摸到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  
    “是我!”那人低沉着嗓音说道,却一直躲在了黑暗中没有出来,“听闻你有话要对我说?”  
    芙蕖一想到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还真就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想同他说。  
    自从建武帝晕厥后,殿下便没有再见过自己。  
    这也就让她不免胡思乱想起来,后来才出了火烧如意轩的事。  
    可是当火烧起来后,她又后悔了。  
    于是她才披着姜姝的外衣跑了出来。  
    “芙蕖有愧于殿下,”芙蕖也就冲着那人说话的方向拜了下去,“芙蕖没有办好差,请殿下责罚!”  
    那人站在黑影中,就有些不耐烦的动了动,然后看着芙蕖道:“你让我来,就是让我听这些的?不是说你有一份关于父皇让谁继位的秘密要告诉我么?”  
    伏在地上的芙蕖有些诧异的抬头,幸好这屋内没点灯,因此来人才没有见到她那有些狰狞的面孔。  
    “殿下……”芙蕖就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房里那黑虎隆冬的角落,只可惜她却是什么都没有瞧见。  
    见着芙蕖竟是这样的一个反应,那站在暗处的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正想逃跑时,却不料天上突然落下了一个大网,将他牢牢的套在了网中。  
    就在他想方设法的想要挣脱时,不料这屋内竟然四处亮起了火折子,将这屋子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芙蕖尖叫着一声,顾不得自己衣不蔽体,竟是将身上的罩衫脱下,将自己的头包了个严严实实。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想,绝不能让殿下见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她希望自己在殿下的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个美美的芙蕖。  
    屋内的灯光一起,原先站在黑处的那人便再无处可藏,更何况他还被困于网兜之下,连逃都不能逃。  
    萧睿暄从外间带着人手负手而入,在见到网中那人后,不免就清了清嗓子道:“三皇子,果然是你!”  
    网中之人听到萧睿暄的这声“三皇子”后,便停止了挣扎,而是抬头看了过来,露出了萧睿昔那张曾经与世无争的脸。  
    “好你个三皇子,真是隐藏得太深了。”萧睿暄想着这大半年来,自己的人马竟然被这个有名的“闲散皇子”玩得团团转,而自己的人却从来不曾怀疑到他的身上。  
    若不是那日姜婉从芙蕖的口中听出了破绽,他们这些人还不一定要被怎么“耍”。  
    见到了萧睿暄,三皇子萧睿昔也好似突然镇定了下来。  
    他看着萧睿暄笑道:“真不知道你一个晋王府的世子,无官无职,凭什么抓我这个堂堂的皇子?”  
    萧睿暄也笑了笑,然后从衣襟中摸出了景宣帝写给他的手谕,道:“不知道凭这个够不够?”  
    萧睿昔也就脸色一变。  
    莫说萧睿昭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就算他还在东宫之时,自己也斗不过他,不然的话,自己也不必弄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了。  
    只是他马上对着萧睿暄灿然一笑,道:“那我到要问问你这位奉了圣旨的特使,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就算是我私通宫女,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私通宫女?”萧睿暄的语气也就微微上扬。  
    谁说三皇子萧睿昔天生愚钝的?  
    就凭今日他同自己说的这几句话,萧睿暄就不难判断出,这三皇子绝不像外界传的那般愚钝不堪。  
    “三皇子若真只是私通宫女就好了。”萧睿暄也就笑了笑,“别说是您亲自出面,哪怕是我去求,都能帮你把那宫女求出宫来。”  
    笑过了之后,萧睿暄的脸色一变,看着萧睿昔道,“只可惜,你却是在通过那个宫女的手,往宫中送药,想借此控制先帝!”  
    “但是谁又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呢?”萧睿暄也就有些嘲讽的笑道,“七皇子却比您更加性急得多,他不但出手刺杀了当今圣上,还买通了小太监捂死了先帝,打了您一个全盘皆乱。”  
    三皇子萧睿昔听着萧睿暄的话,却是不屑的笑了笑。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七要谋反,那是老七的事,你可别血口喷人的带上我!”萧睿昔也就一脸玩世不恭的看向萧睿暄,“天下人谁不知道我是个不务正业的皇子,我只喜欢我养的那些花鸟虫鱼,对皇位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也更加不知道你说的那什么献给父皇的芙蓉膏。”  
    “哦?你不知道?”萧睿暄却是玩味的笑道,“真要是不知道,你还可以叫出那东西叫芙蓉膏?”  
    萧睿昔也就瞪着眼睛看向萧睿暄笑道:“你还想讹我?满朝文武都知道那东西叫芙蓉膏好么?”  
    “您确定么?”萧睿暄听着这话却只是笑,“我敢保证,满朝文武并不知道先帝吸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除了那几个有过接触的人!”  
    “而您竟能不加思索的就叫出‘芙蓉膏’的名字,也就证明您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萧睿暄也就用着一种循循善诱的声音蛊惑着他道。  
    今天淋了两场雨,头晕晕的,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感冒发烧呀……    
第473章 作证    
   “那又怎么样?”一向总是以温和示人的三皇子萧睿昔却怒目圆睁的瞧着萧睿暄道,“即便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犯下的,那又怎么样?”  
    他倨傲的环视了一周,笑道:“这些都是你带来的人,自然都只听你号令!我只要说他们都是听你的指使来诬陷我,大理寺也不能将我怎么样!”  
    “他们不能做证,那朕呢?”一个声音意外的自门外响起,穿着一身明黄色直裰的萧睿昭却从外间踱步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三皇子萧睿昔就像见到鬼一样的跳了起来,在网子里挣扎着,然后恶狠狠的瞪着萧睿暄道:“你刚才是在套我话?”  
    萧睿暄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萧睿昔却在网子里狂暴了起来,幸好有那网子的束缚,让他的一切挣扎都变成了徒劳。  
    “你为何要这么做?”萧睿昭就慢步走到萧睿昔的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知不知道你送进宫的那些东西,把父皇的身体都给掏空了,不然的话,他老人家也不会走得那么早!”  
    萧睿昔却是冷笑道:“你就别给我装了,这不正是中了你的下怀?不然你这个万年太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出个头?”  
    说完,萧睿昔就在那网中冲着萧睿昭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萧睿昔左右而言他,萧睿昭却并不为之所动。  
    “朕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萧睿昭依旧死死的盯着萧睿昔道,“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萧睿昔站在那,嘴角带着一丝篾笑的看着萧睿昭道,“你知不知道我三岁能背诗,五岁而知数术,谁不说我天资聪颖?但父皇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我天资愚钝!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看着萧睿昭沉默不语,萧睿昔也是冷笑着:“我明明已经在努力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给父皇看了,可他却总好似不太满意。我以前也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全因为当年我母妃曾为废后郭氏求过情!”  
    “正是因为这次求情,让父皇对我母妃心生不喜,连带着他也开始嫌弃我。”  
    “不然你以为,同样是国公府的小姐,为什么你的母妃可以坐上皇后之位,而我的母妃却几十年如一日,从不曾得到升迁?”  
    “萧睿昭,我告诉你,我不服!”  
    三皇子萧睿昔说着说着整个人就激动了起来,竟不管不顾的指着萧睿昭咒骂了起来。  
    萧睿暄恐他再骂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也就给那些拽网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将人押下去。  
    那些人得了指令,也就将网一收,扛着萧睿昔便出了厢房的门。  
    看着瑟缩在墙角,拼命用衣衫护着自己头面的芙蕖,萧睿暄也就同萧睿昭道:“皇上,您看……这怎么处理?”  
    萧睿昭先是扫了地上的芙蕖一眼,然后低声道:“不要声张,先把人都带回去再说。”  
    萧睿暄也就命人将瑟缩在墙角的芙蕖带走。  
    众人在屋里走来走去,也就时不时会拌到之前被萧睿昔打晕而躺在地上的秦玉安。  
    想着她毕竟是胧月寺的人,就有人好心将她扶起,扛到了之前芙蕖一直坐着的躺椅上。  
    等到大家将屋内的一切都打点好后,众人这才悄然撤退。  
    在回宫的路上,萧睿暄与萧睿昭君臣二人同乘一车,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慢慢的走着。  
    因为挂着晋王府的牌子,夜里巡城的士兵瞧见了,也就远远的绕了道。  
    萧睿昭的神色很是憔悴。  
    自他之前在大金国受了伤了,身体就一直不曾大好过,而在他登基之后,由于忙于政事,更是不曾好好的休息过。  
    虽然一直有程子修帮忙调理着,可整个人还是有种精力不济的感觉。  
    萧睿暄也就想起了程子修曾私下里同他说过的话,说如果景宣帝执意这样一直“熬”着,以他的身体恐怕会撑不过三年!  
    现在他看着萧睿昭的这一脸倦容,还真担心程子修一语成谶。  
    萧睿暄看着已经显出鱼肚白的天空,也就关切的说道:“皇上,要不您先合眼休息一下吧?回了宫,又到了要上朝的时候了。”  
    “没事,朕不困!”坐在萧睿暄身侧的萧睿昭淡淡地说道,“其实这一路,朕一直在想,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那个皇位可以兄弟成仇,父子反目……可这一切都值得么?”  
    “难怪历代的君王都自称‘寡人’,”萧睿昭就好似自嘲的笑了笑,“坐上这个位置后,才真的发现还就真成了孤家寡人!”  
    “皇上言重了!”陪坐于一旁的萧睿暄也就拱了拱手道。  
    萧睿昭见状后,也只是摇了摇头,笑道:“连你都开始和朕客套疏离了,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言毕,他便收了笑容,看着蒙蒙亮的天空发起呆来。  
    而萧睿暄坐在他的身侧则是乖乖的保持了缄默。  
    等他们的马车入了宫,等候在宫门处的小禄子连忙赶了过来,他先是给萧睿昭打了个千,然后走到马车跟前道:“皇上,奴才把您的龙袍带过来了,您换了衣衫赶紧去金銮殿吧……要不得来不及了!”  
    自从建武帝的灵柩迁去了寿皇殿后,瑞公公也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而之前留在萧睿昭跟前跑腿的小内侍小禄子则留了下来,成了萧睿昭跟前的秉笔太监。  
    萧睿昭也知道时间紧急,也就不敢再耽搁,但他在下车前却同萧睿暄道:“你去乾清宫里等朕,待朕下了朝后再来寻你。”  
    因为萧睿暄并无官职在身,也就不必上朝,于是他也就冲着萧睿昭行了个拱手礼,道:“臣,遵旨!”  
    在乾清宫里无事可做的萧睿暄也就让宫里的小内侍为他寻了一地,闭上眼睛休憩了一会,就在他睡得很是香甜的时候,却隐约听到有内侍在唱报:“皇上摆驾乾清宫……”  
    一夜不曾好眠的他,半眯着眼坐了起来,看着屋外渐升的日头,便知已到了辰时。    
第474章 青鸟    
   萧睿昭在众人的簇拥下回了乾清宫,在见到萧睿暄后,便笑道:“还没用过早膳吧?朕刚才也只吃了几块点心垫肚,不如你陪着朕一块用餐吧。”  
    以前萧睿昭还在潜邸时,萧睿暄就没少同他一起用膳,因此他并没有推辞。  
    小禄子赶紧让身旁的小内侍去御膳房传膳,而萧睿昭则是带着萧睿暄慢步到了乾清宫里的小花园。  
    这小花园里种着四时花木,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的,萧睿昭在闲暇的时候,就喜欢到这里来走走。  
    萧睿昭指着小花园里的石桌石椅,示意萧睿暄坐下,然后同他说道:“今日在上朝时,我一直在思考老三和老七的事。”  
    “作为手足兄弟,我真是不想见到他们会有今天,而且朕刚登基,就一下子就发落了两个兄弟,还真不知道后世的人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萧睿昭同萧睿暄同坐在一处,有些自嘲的笑道。  
    “怎么会……”萧睿暄就在一旁陪笑道,“史官自然会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记录在案,后世的人又怎会对您有误解?”  
    “我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个,而是那些稗官野史以及街头巷尾的说书人。”萧睿昭也就叹道,“我之前也在市井中游走过,历史在他们那些人的口中说出来,臆造得太可怕……”  
    “圣上也知道那是乡野之言,做不得数的。”萧睿暄与萧睿昭笑谈着。  
    萧睿昭却只是摇头笑了笑。  
    他与萧睿暄说道:“前几日,大理寺列举了老七的十大罪状,光谋反,就是死路一条!但老三,虽然同是用心险恶,但幸得时运不济,没能成事,所以我也就想对他网开一面。”  
    萧睿暄听着也就一愣。  
    为了追寻这芙蓉膏,他的人前前后后巡查了半年之久,不料最后水落石出后,景宣帝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要放过幕后主使的三皇子萧睿昔么?  
    但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早就将他历练得比一般人沉稳。  
    萧睿暄先是压下心中的不快,随后问道:“愿闻其详。”  
    萧睿昭也就看着他微微一笑:“朕想保留他的皇子称号,但减免他的亲王俸禄,并将他拘禁在三皇子府,终生不得出府半步!”  
    保留皇子封号,却不享亲王俸禄,更重要的是还要终生都圈禁在三皇子府里。  
    京都居,大不易!  
    而这些年,三皇子萧睿昔又是个大手大脚惯了的人,突然减免了他的亲王俸禄,不用想都知道,这位三皇子未来的日子会有多难熬。  
    “至于他的生母窦太妃,也出宫去与他同住吧!”萧睿昭也就挥了挥衣袖,仿佛就已经将这件事给尘埃落定了。  
    萧睿暄听闻之后自然不好多言,而萧睿昭却同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北方的大金国又派了特使来,称下个月兴安公主将会嫁给大金国的三皇子库叶,希望我们这边能派人过去观礼。”  
    “千淑和库叶?”听到这一消息的萧睿暄很是诧异。  
    之前他去大金国营救萧睿昭时,想着一路上可能不会太平,也就将千淑暂时托付给了库叶照顾,并约定等他们这边形势明朗了后,再去大金国将千淑接回来。  
    只是他们这边尚未去接人,那边却传来了喜讯,倒让他们这些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人是库叶派过来的,而且还带来了千淑的两封亲笔信。”萧睿昭就与萧睿暄说道,“一封是给朕的,另一封则是给你夫人姜氏的。她在信中希望你们夫妻二人能去大金国观礼!”  
    说完,萧睿昭就冲着一旁服侍的小禄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将兴安公主送来的书信拿来。  
    而萧睿暄在陪着景宣帝用过早膳后,便带着千淑写给姜婉的那封信离开了。  
    一贯晚起的姜婉却是早早的候在了竹苑里,在听闻萧睿暄回来了后,便赶紧迎了出来。  
    虽然她知道这一晚的行动对萧睿暄而言并不算什么,可直到她见到萧睿暄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才真的放下心来。  
    “用过早膳了么?要不先去沐浴更衣?”姜婉跟在萧睿暄的身侧细心的絮叨着。  
    这已近盛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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