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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公种田一二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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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卓,你不要跟他玩!”等马跃悠走远,许昌胜命令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许昌卓。
  一无所知的小萝卜呆呆的看着阿姐只觉得自己被人遗弃了,可是表哥说他是小小男子汉,不可以哭鼻子,不可以害怕,要看牢家里等兄姐回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是后方守军这是分给他的任务。
  三天过去,出了青城一路往南,马跃悠心里极是难受。
  “小祥很聪明的,你放心吧!”萧炎见不得这妇子沮丧,他宁愿她咄咄逼人也好过这沉默不语。
  马跃悠充耳不闻,疾催马儿,说什么聪明懂事,那都是安慰人的废话。
  许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大人都下地干活儿了,只留下小萝卜和许小妹在家里。
  “小呆子,将你的书给我看!”许小妹推了推静默看书的小萝卜,张手便来抢他手里的马跃悠自制的小人书。
  “呆子,没听见我妹妹要看你的书吗?”许昌胜偷懒回家,恰听到小妹高声叫嚷,再看,小呆子居然冷漠以对,心里那个气。
  小萝卜淡淡的抬起头,默默地注视着顶他两人高的许昌胜,他早就发现这个二哥对他有敌意,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老子跟你说话呢!”许昌胜上来就抢了小萝卜手边的书一下扔在地上,还不解恨似的踩了几脚。
  “让你踩我的书,让你踩我的书!”因为激动声音颤抖着,小萝卜扑上去狠狠地用头猛撞许昌胜的要害,小萝卜像一只激怒的小豹子撕扯他的衣裳,嘴里吼道:“你给谁比老子呢,我是好欺负的!”
  许昌胜挨了几下,心中愤懑毫不客气的动手了。

  ☆、第五十七章 逃跑好心情

  “小子,你居然敢抢我的馍馍!”
  “谁说是你的馍,我抢到就是我的!”
  破旧的客栈外聚集了无数的难民,马跃悠四人刚落坐就被人盯上了,或许因为好心马跃悠进门时候给了一个小子半个硬馒头,这不几步的距离,那馍馍就被一个同样身高胖些的小子抢到手了。
  这会儿看后来的胖小子不但抢了人家的馍馍,还一脸蔑视的看着原来那小子,马跃悠似不自觉地嘴角含笑,一扫往日阴霾。
  “让你抢我的馒头,让你抢!”那被人挑衅的小子跳起来对着啃馒头的胖小子几拳头,打的那小子一蒙了馒头也掉在了地上。
  “老子打死你!”胖小子后知后觉,抡起拳头直照小子面颊而去。
  “小二,两间普通客房,饭菜送到屋里!”马跃悠觉得无趣收回视线,对着提壶上来的小二淡淡说道,顺便放下一钱银子。
  “是,是,快请客官里面坐!”小二躬身相请,马跃悠让过萧炎跟在他后面,许昌林许青相视一眼,跟随。
  趁着两小子打架的间隙,门口张望的难民中突然有一个人捡起地上的馒头飞快的跑了。
  一路走来,卖儿卖女的有,吃草皮树根的更多,还有那些惨绝人寰以人肉为食物者不计其数,这天下不乱都不行,马跃悠还惦记着更南边那些浮肿病病人,萧炎已经自顾自进了她独有的房间。
  “中州情况比青城严峻,就不知再往南的岳州情况如何?”见他有此一问,马跃悠觉得萧炎相对自己,是真正的心怀百姓天下,这样胸怀仁义的人才能得到大家的拥护。
  “我有一个建议!”其实他不同意,她都决定一意孤行了。
  “说!”屋里环境极其简陋,除了一张大床,桌椅板凳都是破旧的,即便如此这家店也照样营业。
  “我想一个人去南方,而你和许昌林他们直奔南疆,等我办好事情再去与你们汇合——”
  “我不同意!”一个单身女子,他们又被人早就盯上了,他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离去,萧炎高挺的身体僵硬着,那双鹰眼冰寒。
  这个妇子从没让他高兴过,反而因为她每天提心吊胆。
  “我是谋士,有些龌龊见不得光的事情只能由我去做,而你是要成为一代明主的,必须行事光明磊落。”
  萧炎的眼神淡了淡,谋士?她是他的妇子。心里怒极,面上不显,半响道:“你去南边要做什么?”
  “我能治浮肿病——”
  “那很好,我与你同去!”
  马跃悠瞪人,“你不能去,你去了非但不能成事,反而会连累我。”
  他笑,纯粹是气笑的。
  最终马跃悠并没有说服萧炎,只得跟他到西南原属镇南王管辖的幽州城。
  夜幕降临,四人刚投宿到一家客栈,迎面便来了四个黑衣卫士。
  “属下护驾来迟,还请少主责罚!”齐双双的跪拜,吓得跟在萧炎身后的马跃悠立刻躲开,终于到了萧炎的地盘了。
  “退下,通知大家今日子时集会。”萧炎的声音既高又冷,不自觉的带了一分高居上位者的威仪,这让见惯了他随和的许昌林许青变了脸色。
  “是!”四人立刻消失在夜色里,连空气都是冷的,仿似他们所到之处连空气都是静止不动的。
  地点都不说怎么集会?
  说到底马跃悠也有被萧炎的冷厉吓到,才没有出声询问。
  马跃悠就着小二送来的热水洗了头发,随意的吃了些清粥小菜,躺在床上假寐,只等着子时到来与萧炎一起去见那些人。
  布谷布谷,几声鸟叫之后,夜又沉静了下来,城中本来熄灯的几家农户又点了灯。
  马跃悠听到敲门声,立刻来开门,却见萧炎一人站在门外。
  他们不一起去吗?
  马跃悠想问的是许昌林和许青。
  “给你三息时间换好衣裳。”萧炎不理会她眼中疑问,却将手里的一个包袱递给她。
  “这是什么?”马跃悠看自身一身漂亮的男装,拉开包袱一角,面色幽的严肃起来。
  “你什么意思?”
  这明明是少女华服,为什么要让她换,他居心何在!
  “大仇未报,我不敢谈婚论嫁,但是出了孝期我的属下定会张罗,与其让人分心操心我的私事,还不如让大家知道你是我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未来要与我光明正大成亲的妻子,如此我便能一心一意。”
  冠冕堂皇!
  冠冕堂皇至极!
  “怎么,你连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我,又要怎么做好我的谋士?未来我敢有所期待吗?”萧炎望着少女气鼓鼓的腮帮,幽深的眼眸极力隐藏那抹浅笑。
  “一刻钟之后再来找我吧!”马跃悠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快的转着,而萧炎似乎只要她答应便罢了,转身回了房。
  马跃悠将床单撕碎绑在窗框上一跃顺着她滑到一楼暗处,此时,周围寂静无声夜色成了最好的保护伞。
  萧炎换好一身黑衣来回在屋里走了一圈,猛然记起什么,冲出屋直敲马跃悠的门,寂静的回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马跃悠,你敢跑!
  萧炎疾奔出客栈翻身上马追赶。
  躲在暗处的马跃悠见他离开,立刻向着相反的方向飞奔。
  萧炎跑出几里,又策马回来,向着一处安静的院落而去,整个人像他胯下的黑马叫嚣着愤怒着。
  “客官,你要到哪里去?”老赵跑马车有三十年了,即便这是大荒之年他都不愿意停下来,虽然难民看到他的马车眼睛都绿了,但是看到他背着的长刀纷纷泄了气,他是退伍军人,在军营里足足待了十年,最后是左脚受伤才回来。
  “耀州栖凤山。”
  “公子一个人走那么远的地方。”耀州出了一股子土匪去年年关还抢了府衙的粮仓,三军围剿了五次大败而回,自此那股子土匪纠结起一股江湖势力连着四处投奔的难民越渐壮大,听说大头领是一个年轻公子人称马二爷,想到这些老赵有些不愿意的,可钱他收了也只得跑这一趟。
  “赵把式背上的大刀程亮,可是从军里来的?有没有想过成就一番事业。”马跃悠眉眼带笑,那股子俏皮让人讨厌不起来。

  ☆、第五十八章 栖凤山

  栖凤山坐落于耀州城的南边,山前是连片的百亩稻田,此时一块块地里长满了沉甸甸的稻穗一片橙绿意盎然。
  与此冲突的是奇装异服的一队十人正提着长矛大刀围着稻田巡逻,老赵直道不好,原来那股的土匪已经将地盘扩展到了栖凤山脚下,这样再上山他老命休矣。
  “公子,公——”老赵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土匪怎么会向着他的马车行跪拜礼。
  “属下恭迎大当家归来!”
  老赵急转头,见着一个黑影从自己眼前一闪而下,便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从耳畔传来,漫不经心。
  “小罗,我只是出一趟远门,何必行次大礼!”
  “大当家,你可是救了我们全寨人的性命的,我们能向你行礼那是我们的福气。”那为首的小伙子笑着,其他几人眼中带着赞同。
  老赵不敢置信,如此文弱的公子会是让官府闻风丧胆的杀星马跃。
  “请这位赵大爷到寨子里一游!”马跃悠大手一挥,那几个喽喽牵马的牵马,推车的推车,老赵战战兢兢跟在马跃悠身后被人簇拥着上山。
  栖凤山上原是一座寺院,耀州又是出了名的鱼米之乡,栖凤佛寺修的恢弘大气,占地面积甚广,山道因为当地乡绅富户集资修建极是开阔,一路走来鸟兽虫鸣似世外桃源,这让老赵砰砰直跳的心慢慢缓和。
  越往山上走,老赵越平静,那在房前屋后种菜做活的妇女见了马跃悠都围上来打招呼,像是普通人家的邻里和睦。
  “小跃子,你走了可有一段时间了,我种的韭菜都冒了两头茬都叫我家馋小子吃了,现在又长了新鲜的,等会儿大娘给你包饺子吃!”
  一个五十多岁头顶一块蓝布的妇人迎上来,说话那叫一个随意,那叫一个肆无忌惮的来拉着马跃的胳膊,老赵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很替她担心。
  “罗婶子,小罗可是保卫咱家出了大力气的,吃您一点饺子算什么,等会儿我亲自下厨请大家吃顿好的!”
  老赵大惊,他从未见过这样随和的土匪首领。
  旁边佯装忙碌的小罗本来正低眉顺眼尽量减低自己存在,听到大当家居然没有因为他吃了她亲自种的韭菜而责罚暗自庆幸,却听到她还要请大家吃饭,大当家真有一颗大慈大悲的菩萨心,对比残暴不仁极力镇压他们的官府,只有跟了她干才有出路,才能吃饱饭不饿肚子!
  马跃悠不知道自己被成了菩萨的信徒。
  再往上走,便是栖凤山寺的腹地,美好的田园风换之以铠甲烈烈寒冷杀气,寺院两边各有五个背着弓箭,手举长刀穿着一身黑色戎装的护卫,威武雄壮,蓄势待发。
  “大当家!”抱拳行礼,带着军队才有的严肃恭敬,这又与小罗他们的崇拜不同,听着嘹亮的喊声老赵浑身抖了抖,这气势便是正规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大门里出来十几个着戎装的汉子迎了上前来。
  “可有什么发现?”马跃悠说话的语气也不同山下随意,不同与大娘的温和,而夹着一股不容轻视的凌厉,仿似傲视群雄的青年将军。
  表面看着温柔随和不与人争,可骨子里自有一股雍容自信,老赵想这才是这位公子的本来面目吧!
  有句话说的好,不与之争,不能与之争也!
  “启禀大当家,耀州府派人来谈判,说愿意将栖凤山一带六县都划给我们,他们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请大当家替全州百姓治好浮肿病!”
  迎出来为首的张国强是马跃悠救下的难民之一,空有一膀子力气却救不了自己重病的老娘,最后马跃悠救了他娘,自愿跟随马跃悠起事,读过书也有一身武功,马跃悠委以重任封二当家,山上的人都叫他张三爷。
  “他们的粮库被我们抢了,怎会心甘情愿让我替大家治病,再说六县早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派人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时机!”
  “是!”
  对身高比公子高一倍五大三粗的汉子俯首领命,老赵直觉的汗颜,难道说栖凤山的土匪都魔怔了,怎么甘愿听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子的话,在他看来这位公子也顶多就是个智谋双全的谋士,却缺少上位者的杀伐狠厉。
  “赵宝玉,带赵大哥到客房休息!”
  站在张国强身边的一个白面书生立刻热情的上来与老赵攀谈,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老赵进了所谓客房,耳畔还是书生喋喋不休的声音。
  马跃悠领着一众人到大殿后面的禅院,那里收集着全国的地图,马跃悠亲手做了沙盘,讨论情况,二当家张国强,三当家白痕,军师钱半仙这些人都是马跃悠走一路召集起来的难民,后来人势渐多各凭本事一个个分配下去,此刻都等着马跃悠命令。
  “六县有什么动静?”
  “地方豪绅反抗激烈,还好大当家说过粮安天下,那些难民像守护生命一样看着地里的稻子,再加上大当家给送了口粮,再过十天估计这稻就能收了。”三当家白痕是个秀才,不同于书生的瘦弱,他有一把子的力气又精于算数,粮食的生产全由他负责。
  莫怪州府有人要请她治病,原来是看上了她的稻子,要收稻那么守备就会空虚,会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马跃悠只思考了一会儿,便道:“立刻吩咐下去让难民夜里收割水稻,我们的属下分成两拨日夜轮替,务必要确保稻谷入仓,一旦粮食丰收,我们便可以召集更多的人,到时候对栖凤山虎视眈眈的刘家安便会束手就擒。”
  刘家安霸占着比邻耀州的达州,财力雄厚,是最先起来的反王之一,人称刘安王,耀州的州府可能也早被他控制了。
  “大当家,是否现在就打出旗号?”钱半仙掐指算了半天,等马跃悠安排好了夏收才问,当初赶走了寺庙里的和尚主持他就觉着不妥,现在若真以土匪的名义招兵买马肯定投奔着少,目前最要紧的是寻个正经的名头。
  “你们觉着给我们的队伍起个什么名字好?”

  ☆、第五十九章 引狼入室

  “哀帝七年永靖侯忠君爱国被人陷害,男子全部诛灭,女子充为官妓,钱某不才,大当家又恰姓马,不如就以永靖侯后裔的名义起兵,打出清君侧的名头剑指朝廷。”
  “不行!”一个清冽的声音淡淡说道,那几个本在沉思的汉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的大当家,怎么大当家不愿意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
  “既然马家已被诛灭,就不可能再有后人,再者说,我们是农民起义,我们所有的人都是无家可归的贱命,若与永靖侯牵扯不清,别人怎么看我们?——那些一无所有的百姓会愿意投奔我们吗?说到底大家就想吃一口饱饭,再说,你看那各地反王谁不是出生大户,就是再不济也是一家三代都是豪门乡绅,这些人哪里会替百姓说话,我们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之,他们不是最瞧不起贱民吗?我们就颁布一系列为百姓着想的法令,第一条,我看就写但凡投靠我门下的人,只要付出劳动就有饭吃有衣穿,均田到户,人人都是自己的主人!”
  钱半仙立刻闭了嘴。
  之后马跃悠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来,自然有掌管文书的军师写成通俗易懂的文字说与平民,也有酸腐书生之乎者也上呈朝廷。
  不出多时栖凤山有一只专门为百姓办事的军队就传了开,他们为难民免费提供粮食衣裳,久而久之,大家都亲切的称之为太平军,难民奔走相告,投靠马跃悠的人越来越多。
  这是后话,现在马跃悠正烦恼手里的帖子。
  张国强总管兵马,白痕总管粮草,她只得去耀州府走一趟。
  “大当家,就让我跟着你吧!”张宝玉看马跃悠一人上了马车,追将上来。十来岁的小伙子一路从山上跑下来脸红通通的粗喘着气。
  “有老赵陪着我,再说山上的事多你还得帮二当家,夏收是我们能不能壮大的关键。”张宝玉是张国强的堂弟,这两个人愣是领着一群妇孺孩子活了下来,也是最先跟她去劫州府粮仓的强劲助力。
  马跃悠还未走进州衙外界就传开了说栖凤山大当家能治浮肿病的消息,那些本来奄奄一息的难民直觉有了希望,引颈以盼。
  州府衙门里,知州张志和来回踱步,他就不相信为什么消息传得那么快,把马跃这个臭小子夸的神仙似的好。
  “大人,你得尽快拿主意,一旦马跃那小子夏收,第一个攻打的必定是我耀州府,我看那小子就是个投机耍滑之人,到时候——”贼眉鼠眼的师爷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她能治浮肿病,再说几次围剿,我们伤亡惨重,要是这么下去,等刘家安杀了窦建德,转头就对付咱们耀州,与其让他得到,还不如交给马跃。”张志和是先帝时候的进士,出身寒门,知民间疾苦,也见识过马跃悠诚心为民。
  “那大人,我们就按原计划进行,只要她治好浮肿病便可!”师爷在张志和看不到的地方,拉下了脸,他现在立刻派人去杀了马跃,决不能让人平安进府。
  进府衙要经过一个窄窄的街道,马跃悠见着四周的摊贩连笑脸都僵硬着,不得不提起精神来。
  嗖嗖嗖。
  空气中传来箭雨声。
  马跃悠一个跳跃从马车里翻滚着出来。
  同行的老赵也提了刀防备。
  人群四散开来。
  混乱之中,一群黑衣人缓缓逼近。
  为首的正是那个师爷。
  “马跃,还不跪下以死谢罪!”师爷高声叫嚷着,细数着马跃悠的罪状,不外乎驱逐僧人,强抢民田,杀人越货等等,数十条罄竹难书之罪。
  “足下当真可笑,你们大人一片爱民之心请我来治病,你这小肖偏来破坏,你对得起百姓,对得起朝廷的栽培?”马跃悠密切注视着周围,高墙上那凌厉的箭羽,因为阳光反射出来,超过五十人。
  “强词夺理,给我杀!”师爷见男子长相清秀,虽然年轻,但一身气势不凡,又想起刘安王的许诺,就想着将她诛杀在此。
  箭如雨,卷起风。
  马跃悠依静制动。
  老赵一刀斩断缰绳,掀翻马车。
  一刻过去,马跃悠两人安然无恙。
  师爷气急,一挥手,从城墙跳下无数武士。
  朝着马跃悠老赵杀将过来。
  马跃悠取出怀中软剑,若龙游,若凤舞。
  老赵一把大刀,气势恢宏,招招毙命。
  一时间双方杀红了。
  再看那场中那青衣公子,身长玉立,面容冷峻,一手银蛇狂舞,隐隐间山涧游龙,惶惶间林间飞凤,气势如虹。
  料理完对手,与老赵双背相接,马跃悠淡然浅笑道:“师爷,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反正今日之后,你定沦为耀州人人唾弃之人!”
  见着一地尸首,再看两人惬意,师爷一阵腿软,哆嗦道:“马跃,你不要太得意,刘安王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刘安王三个字,马跃悠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怎料老赵比她手快,长刀飞起直指师爷命门,堂堂师爷就这样一命呜呼。
  张志和惊闻消息立刻赶来,马跃悠收拾整齐,背着药箱,与老赵进了州衙,约谈近一个时辰之后马跃悠让张志和找来石碾,拉来栖凤山存着抢劫来的粮食,全城分数十个地方开粥棚免费施粥饭,她本人骑着高头大马亲自奔走监督。
  五日后,那本来哄抬物价的乡绅大户见马跃悠抢了他们生意,带棍棒伙计纷纷到衙门抗议,岂料一夜之间,城中大户的米面粮油绸缎等店就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一抢而光,这些人不杀人不放火,还给主人家留够了一年的口粮。
  “马当家,我成了全耀州的罪人,是你陷害我!”
  张志和一身青色官服冲进屋里,面色死灰一片对着马跃悠高声咆哮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引狼入室,怎么就没想到她一夕之间就敢抢光富户,三日之内,那边远的县的贱民也学着耀州手段,将那当地的种粮大户绸缎店铺抢了个顶光。
  马跃悠想着这会儿钱半仙已经在城里给大家洗脑了,起身淡淡说道:“怎么会,你救民于水火之中,那些得救的百姓一定感激你的恩德,百年之后,他们定给你竖碑立传,纪念传扬你的仁义功德。”
  “哈哈哈,你未免太冠冕堂皇——与人合谋使得耀州沦陷,是为不忠,辱没家族无颜面对先人是为不孝,我这个不忠不孝之人,怎会有百年之后——好一个百年之后,目下你让我的子孙后代如何有颜面立于世间,马跃,枉我以为你是仁义之人,岂料你——是卑鄙小人……。”鲜红的血液喷射出来顺着张志和的脖颈而下,鲜艳的颜色一瞬间刺痛了马跃悠的眼睛。

  ☆、第六十章 得失之间

  外传栖凤山大当家马跃强占耀州城,抢光大户不说,还毒杀了为国为民的好知州张志和,得失之间,马跃悠下令整肃手下,均田到户,建立棚户就地安置难民。
  为了有口饭吃,为了保护分到自己手里的土地,难民极力拥护马跃成了耀州之主,主一州政务,并将家中壮年劳力送到军营,以备马跃开疆扩土。
  夏收结束,马跃悠原来抢到的六县都有了收成,除过自用,全都送进了城支持那些刚刚得到土地还未来得及耕种的人家,值此马跃悠还派了六县选出来的种田好手,指导这些难民耕种第二季水稻,此举,又得到一众人的拥护。
  军民同心,耀州城俨然成了一个独立的小朝廷。
  时间到了十月,马跃悠看着新粮食入库,望着城外越来越多的难民,心里盘算着。
  “马跃,我要杀了你!”
  马跃悠正对窗沉思,只听得屋外喊打喊杀,立刻皱起了眉头,来人是一个十几岁的青年,手里提着的刀早被人下了,正被几个年轻的士兵困住手脚。
  这个青年是张志和的大公子,张衡,今年十八岁,十三岁考了秀才,十六岁成了举人,要不是马跃悠这么一闹,他一准儿进京考了进士。
  马跃悠派他跟着钱半仙打理耀州庶务,他到是好工作做的挺好,听钱半仙说头脑灵活是个可用之人,可他倒好每天上下班都要来她府里闹上一回,如此三番,坚持了有三月之久,久而久之,马跃悠便烦了,却又惜他一身才华老父又因她而亡,是才万般忍让,可这么下去他张家名声是保住了,她马跃悠就成了杀人凶手。
  且不说张志和下葬,她披麻戴孝不说,还亲自请钱半仙找了块张家风水最好的地方,也许诺她有生之年定护着张家老小,可这个小子偏偏心眼多,生怕外人知道她的庇护,生怕将来她起事失败,一家老小被人杀光。
  “无知小儿,以为你小小计策,本将军不知还是怎的,再这样闹下去即便是你张家都要大难临头,你最好祈祷我能长命百岁,才能有命护着你!”听闻这高声呵斥,让那挣扎的青年一愣,直直的看了过来。
  但见她遗世独立,明眸皓目,五官清朗,携一身日月之光华,耀眼夺目。
  又见她突然皱眉,张衡心里一悸,已然知道她耐心告罄。
  “将人打入天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既然要与她马跃悠决裂,那她就亲眼看着他如何平步青云。
  张衡闻言心里五味杂陈,看的越多,他便知道的越多,与她为敌虽然免于外人唾骂,脱了一家与土匪勾结城门失守之罪,可在她手下自己何尝不能一展抱负。
  “贴出告示,张衡不服管束,擅闯州府衙门辱骂本将军,打入天牢!”
  瞬时,张衡沦为马跃悠的弃子。
  是年腊月,马跃悠挥师南下只用了短短十五天的时间就打下了刘家安一省五州,又一鼓作气将窦建德赶到了最南边的小岛顺便占了临海的威远城,至此,马跃悠的势力南紧邻幽州,北远有哀帝,近了以洛阳为中心的陈珂等几个反王。
  听后来有人回忆,说马跃悠进攻达州,城里百姓早闻消息只待城门一破里应外合,短短一天便控制了局面,富商大户踊跃捐献出家中粮食,马跃悠下令分田到户,那些得到土地的百姓同样将壮年送到军营,一时间共奏军民同欢。
  “将军伤势如何?”张宝玉领着大夫进来,马跃悠正在翻看地图,手臂攀附在脖颈之上,裸在外面的左臂肌肉强劲,肤质黝黑。
  “没什么大碍!”情急之下用左臂挡箭伤了肌肉。
  “怎么会没有大碍,若不是将军机智,就被那窦建德伤了心肺,二哥处理政务一时间走不开特意让我来照顾你。”
  拿下了达州,因马跃悠伤势,张国强做主让她回耀州养伤,白痕几个人留下处理达州事务,达州不同耀州,情况复杂,单是接收地方,他们的人就不够用,要是留下拿下为虎作伥的官员百姓又不放心。
  马跃悠便留下了张宝玉身边照顾。
  五日之后,达州传来了张国强硬斩杀一百三十三个官员乡绅并将他们的良田家产全部充公的消息,马跃悠只是幽幽一叹,望着天空发了半天呆,复又埋首公务。
  张宝玉早就将情况说与她听,那些富户虽然自愿献了粮食,但是他们纠结多数官员纷纷要求归还土地,闹下去那些得到土地的百姓终将不得安宁,只有杀鸡儆猴一劳永逸。
  张国强将她支走,是为保护,她不得不领人情,将来有人怪罪翻出案底,也与她无关,只是这生生断了张国强的官运。
  张国强能文能武,治军严厉,行事果断,当真是一方郡守的人才。
  可惜了。
  “张宝玉,将搜集来的金玉珠宝给二当家多存些!”事后,张宝玉来替张国强请罪,马跃悠淡笑说道。
  开年,身价倍增的马跃悠,张国强,白痕,钱半仙等人齐聚达州,商讨后将从刘安家手里的夺来的一省与耀州合为一省命名为威远新省,定省会达州城,马跃悠让钱半仙论功行赏,说到张国强功过仍然任命他为手下第一将军,之后在众人一致的拥护和马跃悠的推辞下,马跃悠升任威远省长,总理一省政务,外称大帅。
  会议之后兵分两路,马跃悠坐地达州统管钱粮指导当地农耕,张国强率领军士直取在他们包围之中的化州。
  一晃眼三年过去,马跃悠带着一群酸儒书生足迹踏遍六州土地,督促当地建立完整官员体制,建立健全户籍财产登记,组织颁布一些列惠农法令,奖励行业能手。
  十八岁的马跃悠随着张国强不停地开疆扩土,俨然成了南边一方霸主。
  鱼米之乡又得马跃悠细心管理,各行各业尽然有序,百姓乐业,达州城变成了大晋商人争相涌入的洞天福地,见此,马跃悠让张国强统管兵马,嘱咐白痕带着各路财宝佯装成商人投入商事。
  这天,马跃悠制止了张国强对幽州出兵的请求,嘱咐他到各地视察军务,一人坐镇达州府衙准备处理一日公务,却来了一群婆婆媳妇说是商量给她的属下娶媳妇的事情来。
  命人将人请进来,马跃悠高坐案牍之后,淡笑着看拥进来的一群妇女。
  “大帅,眼看你年近二十,身边居然无一人伺候,就那张小子一个人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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