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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之夺妻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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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明儿继续
☆、第43章
“来人啊;快来人啊……”宝柱一见不好;扯着脖子喊了起来;郭大宝一听这小子嚷嚷,忙招呼:“还不把这小子的嘴给我堵上,今儿让他坏了爷的事儿;爷回去打断你们几个的狗腿。”
后头小厮上来一个,三两下就把宝柱按在地上,兜头打了两巴掌,恨声道:“就你小子长嘴了是不;再嚷嚷割了你的舌头。”
郭大宝一步一步向着时潇走过来;他走一步;时潇退一步;直到脊背碰到后头的墙,退无可退,郭大宝倒是站住了,呵呵笑了几声:“你倒是走啊,爷瞧你还能走哪儿去,今儿伺候爷爽利了,爷宽宏大量,咱们前头那篇儿揭过去,爷娶你回府当个小妾,照样吃香喝辣,若还跟爷拧着劲儿,爷可没什么耐性,一会儿脾性上来,小美人可要受苦的。”
时潇咬了咬唇道:“身为朝廷命官之子,却当街强抢民女,就没了王法吗?”
郭大宝一听,嗤一声乐了:“小美人倒是个记性不好的,上回爷的话忘了不成,狗屁王法,爷的爹是侍郎,妹子是娘娘,爷就是王法,你这张小嘴儿倒利落 ,可惜用差了地儿,与其跟爷说这些,不如先让爷香一个。”说着扑过来要抱时潇。
时潇往旁边一躲,郭大宝一个踉跄险些撞在墙上,周围的小厮要上,郭大宝一摆手道:“爷就稀罕这样儿有脾性的丫头,真软趴趴的还没意思呢,你们都给爷边儿待着,瞧爷今儿怎么收拾这丫头。”说着又扑了过来,却听一声惨叫……
宝柱子逮着机会,咬了按住他的小厮一口,宝柱也是急了,这一口用了吃奶的力气,把那小厮的肉都咬了下来,那小厮疼的松开他,在地上直打滚,宝柱一跃站起来,冲着郭大宝就撞了过来。
柱子本来就矮,以前在街上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混招儿赖招儿都使的出来,心里琢磨着,今儿这意思不能善了了,就算脱不开身,也得把这混蛋给弄的使不出坏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么想着,一脑袋就顶在了郭大宝的裤裆上,哪儿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哪里禁得住他这么撞,郭大宝给他顶的,好悬没疼死,捂着裤裆叫的比杀猪都惨。
旁边儿几个小厮哪想到有这番变故,瞧少爷这意思,莫非给这小子撞坏了,宝柱喊了句:“时姐姐快走。”时潇这才回过神来,刚要跑,却那个带头的哪能让她跑了,真把少爷撞的断子绝孙了,他们几个可惹不起老夫人,罪魁祸首抓住,他们也能脱些罪过。
忙喝道:“别让这丫头跑了。”跟着上去几个小厮,七手八脚把时潇抓住堵了嘴跟宝柱捆在了一块儿,等着郭大宝发落。
郭大宝叫唤了一会儿,倒缓过来了,一看宝柱,恨得上去踢了两脚,不解气,忽想起什么,阴沉沉的道:“找个麻袋把这小子装了扔河里去,省得打死了,脏了爷的手。”小厮们知道少爷惧怕老爷,不敢闹出人命来,这么着,这小子也有死无活。
时潇瞪着郭大宝那张猥琐的脸,顿觉万念俱灰,落在这么个人渣手里,结果可想而知,倒不如死个清白的好,想着,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邪力气来,挣开抓着她的人,用力往墙上撞了过去。
旁边人没防备她能寻死,回过神来的时候,人都撞在了墙上,身子一软堆乎在地上晕过去了。
郭大宝吓了一跳,过去伸手探了探鼻息,有气,忙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弄轿子里,一会儿给人瞧见可要坏事儿。”
几个小厮七手八脚的把时潇抬起来塞进轿子里,宝柱装了麻袋,使个人扛着,到了河边的时候,一抬手把麻袋扔了下去。
也是宝柱的命大,慌乱之中麻袋口没系死,扔到河里,河水一冲,系口的麻绳儿开了,宝柱费了些力气挣脱出来,虽不会凫水,却勉强拽着河里的一块浮木,趴在上头,再没半分力气,飘飘悠悠顺水而下。
直飘到了城外才给个垂钓的老汉瞧见,救他上来,人已经不省人事了,探探有鼻息,老汉背着回了村子,灌下碗姜汤,终是缓了过来。
这一缓过来,宝柱哪还能躺得住,那边儿时姐姐不知怎么着了呢,想起来,赶回去报信儿,却无论如何没那力气,那老汉道:“你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好生歇着吧,什么大事儿比你自己的命还要紧。”
宝柱再忍不得,哇一声哭了起来,从炕上滚在地上,咚咚的磕了几个头,额头都磕出了血,那老汉不忍道:“你也不用如此,你且说,有老汉能帮着你的地儿,老汉帮你便是了。”
叶驰今儿照旧在雁来楼摆了席,哥几个今儿来的齐全,一个不少,胡军肘了左宏一下,冲叶驰那边儿努努嘴道:“那小戏子是你叫来的哪踅摸的?要说摸样儿也就算寻常,可怎么打进门,就把咱叶小爷的魂儿勾住了呢。”
左宏心里叹了口气,本来这戏子还真凑巧了,前儿有个应酬推不开,就走了一趟,旁的还罢了,横竖不过吃吃喝喝,却台上这一班小戏倒唱的好,声腔委婉,身段柔曼,左宏不禁多瞧了几眼。
这一瞧就瞧见了那个唱小旦的,那眉眼儿,怎么瞅怎么眼熟,可就想不起来像谁,过后才想起来,可不是像那时丫头吗。
左宏琢磨,这半个月瞧面儿上叶驰倒是正常了,可内里撂没撂下真难说,他可听胡军说了,这些日子是没少往粉头阵里头扎,可没见来真的,吃酒,听曲儿,图个乐呵,真格的,没一个能入小爷眼的。
这事儿可有点儿不对劲儿,要是真放下了,跟以前似的,哪至于还这么干耗着,不定心里还惦记着呢。
左宏跟胡军一说,胡军脑袋摇的跟拨楞鼓似的,一叠声道:“不能,不能,咱叶小爷就算再稀罕那丫头,都给那丫头当面这么下了面子,心也该死了,没得还拿热脸蛋贴人家的冷屁股去,这不上赶着自讨没趣呢吗,要是爷,这辈子再不去想那丫头,找个比她好一千倍的,气死她。”
左宏忍不住嗤一声乐了:“你倒有骨气,成,哥哥这儿记着你的话儿,回头可别说了不算。”
胡军一拍胸脯:“小爷向来说话算话。”
说是说,左宏还是把那戏子弄了来,想着试探试探叶驰,那戏子一进门,左宏就瞧出来,面儿上是没事儿,心里不定怎么想呢,要不,也不至于眼珠子都不带错一下的。
左宏想着,别看过了半个月,只咱小爷放不开,这事儿就没完,这会儿是憋着忍着,过后不定怎么折腾呢。
正想着,忽听下头一阵吵嚷,像是掌柜的跟什么人,锦城跟身边儿的小厮道:“下去瞅瞅,下头这是吵嚷什么呢?”
小厮应一声下去,不一会儿上来道:“回爷的话,下头来了老汉,说是受人嘱托,来雁来楼寻小王爷救人呢。”
锦城挑挑眉:“救人?救什么人?” 那小厮道:“老汉也说不大清楚,只说是姓时的丫头……”
话音刚落,眼前人影一闪,叶驰已冲下楼了,锦城望着左宏道:“那丫头姓时?”
左宏点点头,脸色正了正道:“那丫头可是个骨头硬脾气扭的,宁死也不求人的主儿,这都找上门来了,定是出了大事。”
几人一听忙跟着下去了,一下去就见叶驰抓着那老汉一叠声的问,那老汉都快给他摇晃散了,锦城忙过去扯开他道:“你这么着,他哪说得出话来,你先放开他。”
叶驰这才松手,那老汉捂着胸口缓了口气道:“哎呦,老汉这条命险些丢这儿了,真是救个人,倒救出这些事来,你们也别问我,就是今儿在河边儿救下个小子,那小子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还非得磕头,求着我来跑一趟,说干系人命的要紧大事,让老汉来雁来楼寻什么小王爷,救姓时的丫头,那丫头给郭什么来着……”
他话没说完,叶驰咬牙切齿的说:“郭大宝,你他娘真活腻了,敢动爷媳妇儿一根儿头发,爷要了你的命。”招呼得禄牵马过来飞身上马,不等锦城几个拦着,就跑没影儿了。
锦城道:“这事儿可捅了咱小爷的马蜂窝,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儿来呢,胡军,你跟着老汉去把报信的人弄到侍郎府,总是个人证,到时候便闹出什么事儿来,有个人证,咱们先占着理儿,到时候好说话儿,左宏你跟我去侍郎府,好歹拦着叶驰些,别闹得不可收拾了才好。”
这边儿锦城布置不提,且说叶驰,一听郭大宝动了他媳妇儿,那杀人的心都有了,哪还管什么狗屁侍郎府,一路快马加鞭,马鞭子都给抽折了,那马挨了打,疯了一样,把得禄几个远远甩在后头。
好在这会儿落了晚,大街上都没什么人了,不然,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儿呢,转眼到了侍郎府门前,叶小爷下马直奔大门而来,门口两个守门的上来要拦,给小爷一脚一个踹到了一边儿,跨过门槛就进去了。
管家听见信儿忙跑出来,一见是他,忙道:“小王爷今儿怎得空,请到正堂用茶,待小的去回老爷……”不等他说完,叶驰一伸手揪住他的脖领子道:“用个屁茶,说,郭大宝在哪儿呢?”
“少,爷,少,爷,还没回来呢……”
管家一听找少爷,心里暗叫不好,怪不得刚少爷回来那个神色呢,这不定又惹了这霸王了,就他们这个少爷,天生就是一个祸头子,还是个有本事惹,没本事搪的主儿,老爷哪儿不想管,夫人一味宠溺,倒成了今儿这般,便出去惹祸,也的瞧瞧人啊,就这位爷,没事儿还能找点儿事儿呢,少爷惹他,不擎等着倒霉吗。
叶驰一见他眼色,就知郭大宝在里头,丢开他,就往里走,管家忙道:“小王爷,唉,里头可是内宅,小王爷进不得。”
叶驰管他什么内宅,王母娘娘的屋子也敢闯,过了影壁,就进了王氏的正房院,王氏已经拦在院子当间了,一见叶驰便道:“哪家的混账小子这般无法无天,连侍郎府的内宅都敢闯。”
叶驰见王氏拦在这儿,猜着不定郭大宝就在屋里,一伸手把腰上的宝剑拔了出来,一抬手,啊……王氏旁边儿的婆子尖叫一声,半边的发髻给叶驰削了下来,叶驰冷声道:“再拦着,爷的宝剑可不长眼。”
伸手推开王氏,踹门进屋,找了一圈不见郭大宝的影儿,叶驰眼都红了,出来一剑横在王氏的脖子上:“说,郭大宝在哪儿呢,不说,小爷先要了你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时潇没辙的瞪了他一眼,亏了这男人这么大岁数了,还老跟儿子吃醋,那点儿心眼子都用这上头了,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低头瞧了瞧儿子,那两只大眼一个劲儿往他爹那边儿瞥,那眼里的意思绝不是想他爹抱了,是防备,防备他老子过来抢他什么宝贝一样,要说儿子这长得这性子,跟他爹一模一样儿,按说这样的父子俩更该亲近啊,可倒好,成冤家了,就为了争自己的注意力,这个小的就一招哭,把叶驰这个当爹的就治的死死的,想起来都好笑,琢磨这些日子自己是有些忽略老公,昨儿娟子跟她说,叶驰跟个小明星上娱乐小报了,让她留心点儿,别回头让人敲了墙角,还傻呵呵的在家带孩子呢,多少用点儿心,别有了孩子就忽略老公,这时候男人最容易出墙了,想着,时潇顿时有了危机感,要不明儿把红旗送他奶奶呢住几天,自己也适当的维护一下夫妻感情……
☆、第44章
管家一见小王爷这架势,忙使唤人去椅子圈胡同寻老爷去了;郭侍郎紧赶慢赶的回来;府门前正好跟锦城左宏打了碰头。
也顾不上寒暄了;彼此拱拱手;就进了里头,一直进到后宅;正瞧见叶驰的宝剑架在王氏的脖子上。
封锦城心里直叹气;叶小爷今儿可真是闯大祸了,一个外男进了人家内宅本就违了礼法;这会儿还把剑架在人家夫人的脖子上,莫说郭庆林是朝廷命官;就是街面儿上的粗汉子;也受不得这样的屈辱啊;今儿这梁子算是结定了。
忙过去一伸手夺了叶驰手里的剑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这样喊打喊杀的,虽说郭少爷有错在先了,好歹瞧在侍郎大人的面儿上,担待些,跟夫人耍什么混。”说着忙侧头跟王氏道:“夫人受惊了,小王爷也是一时情急,做下这等鲁莽之事,久闻夫人宽德,莫放在心上才是。”
王氏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屈辱,就算怀了私孩子,她爹也帮她多方遮掩,嫁了郭庆林,何曾有人敢哪剑指着她,还是个小子,就算他是定庆王府的小王爷,这口气也咽不下,哪儿听得进去封锦城的话,一等剑离了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哭带嚎的指着郭庆林骂道:“偏生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白当了官儿,连妻儿都护不住,让人家这般欺负到门上来了,与其让个外人白白杀了,不如我这会儿就去死的好。”
说着站起来就往身后的柱子撞过去,那些婆子哪能让她撞,忙拦着,郭庆林一张脸涨的通红,王氏再不好,却是他名门正娶的妻子,侍郎府的当家夫人,内宅之中,岂容他人放肆,就算定亲王府势利再大,今儿这事儿也是自己占理的,想起上回叶驰那档子事,新仇旧恨,郭庆林脸色阴沉沉的道:“小王爷好大的威风,下官倒要问问,你闯进下官后宅,用剑指着我夫人,到底意欲何为,今儿说清楚了还罢,说不清,下官拼着身家性命也要找个说理儿断冤的地儿。”
这话说的不就是御前吗,可着大燕还有谁能断这桩案,这会儿得禄跑进来在叶驰耳朵边上耳语两句,叶驰哼了一声道:“你说理断冤,成啊,小爷陪着,但是小爷丑话说在前头,若我媳妇儿好端端的,小爷只拿了郭大宝算账,若掉一根儿头发,莫说你这狗屁后宅,小爷把你的侍郎府一并砸个稀巴烂。”
说着带着快步出去了,郭庆林那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都成三花脸了,虽气到极致,到底还有些理智,叶驰虽霸道,也不会无缘无故就闯进侍郎府胡闹,莫不是那孽障又惹了什么祸事。
只这会儿封锦城跟左宏都在这儿,不好现问,却跟锦城左宏道:“两位公子今儿瞧了个满眼儿,异日圣上跟前,说句公道话,下官感激不尽。”
锦城皱了皱眉,心说这老家伙倒精明,让自己跟左宏当证人,真要闹到御前,可有点儿麻烦,想到此,便道:“侍郎大人先别忙,这什么事儿都得论个是非曲直,虽说小王爷今儿有些莽撞,却干系到媳妇儿的安危,顾不得礼数也情有可原。”
郭侍郎听了一惊,暗道,莫不是那孽障又惦记上了叶驰的女人,做下什么事儿来,想着看向王氏,王氏是知道底细的,不免有些心虚,却想大宝叮嘱让她咬死口的不认,说当时街上没人瞧见,跟着那丫头的小子也装进麻袋扔河里去了,死无对证。
想到此,尖声道:“你个没用的东西,都让人欺负到这份上了还听外人之言,连自己的老婆儿子都不信了,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修下了这么个窝囊废的男人……”连嚎带骂。
郭庆林的脸色越发黑起来,正要发作,就听见外头一声惨叫传来,像是郭大宝,王氏顿时止住了声儿,忙冲了出去,呼啦啦一帮人从内宅到了侍郎府大门口。
原来这郭大宝也不知脑袋糊了什么糨子,本来只想依着春云,毁了时潇的清白,可后来一想,这丫头是叶驰瞧上的女人,自己光睡了不解气,纳到府里来,还不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起了这个念头就回府缠他娘来了,王氏一开始没明白过来,便问哪儿出了个丫头,郭大宝倒也不瞒着,原原本本跟他娘说了,要是搁旁人的娘,即使心疼儿子也有个底线,就算不分是非,一味宠溺,也得瞅瞅对头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可这王氏自来是个蠢妇,郭大宝一提上回的事儿,王氏也恨上来,正想着应了儿子,给叶驰添堵,不想前头叶驰就来了。
前头说了,郭大宝这厮就是个有本事惹事,没胆量搪的窝囊废,心里虽恨叶驰,可想起上回的教训,哪敢等着叶驰进来,跟他娘交代几句,从后门花园里绕了个圈,从侍郎府侧门跑了。
谁知运气不好,出侧门没跑多远就让叶驰追着了,这小子一见叶驰,掉转头,就往回跑,心里头明白,只有郭庆林能护着他,这会儿倒想起了他的便宜爹了。
许是真怕叶驰,这小子跑的贼快,叶驰骑着马追到侍郎府大门口才把这小子堵上,叶驰跳下马,一鞭子就挥了下来,正抽在郭大宝后脊梁上,郭大宝惨叫一声在地上直打滚。
一想到他媳妇儿,叶驰恨不能扒了他的皮,手里的鞭子也是一下比一下重,郭大宝滚带爬的可就是躲不过,叫的都差了音儿。
一眼瞅见他娘跟便宜爹出来,使了吃奶了力气爬起来就躲在郭庆林后头,一叠声道:“爹,爹,爹啊,您可要救救儿子,他要打死儿子啊……”
郭庆林气的,真恨不能伸手把他掐死算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种儿,还三天两头的惹事儿,却到底不能这么看着,忙跟叶驰道:“小王爷且慢动手,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锦城跟左宏也一边一个抓住叶驰道:“你就是打死他有什么用,找人要紧。”
叶驰这才恢复些理智,一指郭大宝:“说,我媳妇儿给你藏哪儿了?”
郭大宝这会儿有了靠山,也有了点儿底气:“什,什么媳妇儿,你媳妇儿我哪儿知道啊?”
郭庆林瞪了他一眼道:“说实话,你今儿可是惹了什么事儿?”“没,没有的事儿,今儿我家里待了一天,不信你问我娘。”
郭庆林看向王氏,王氏忙道:“对,我儿子一天都在我跟前呢,没见出去,你们这么冤枉人可不成,真当我们侍郎府好欺负呢。”
郭庆林刚要说什么,就见那边儿一匹马飞奔而至,到了跟前,胡军下马从他后头弄下来个小子,就着门前红灯郭大宝一瞧见那小子的脸儿,莫转身子就要往里跑。
却给左宏一闪身堵在他前头道:“郭少爷别跑啊,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小,小爷不是怕了,小爷是内急,你管得着吗?”左宏阴沉沉一笑:“咱们这儿断冤案呢,你这个苦主哪儿能不在啊,真内急我使小厮给你提马桶去,要不就先憋着。”说着一伸手把他推到了宝柱跟前。
宝柱刚缓过来又给胡军拴在马后头一通狂奔,这会儿险些又晕了,可一睁眼看见郭大宝,想起时潇,顿时生出一股力气来,一下扑过去:“你还我时姐姐,还我时姐姐……”撞的郭大宝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宝柱还不依不饶,一翻身骑在他身上,手卡住他的脖子一叠声,就是还我时姐姐。
王氏一见儿子都快被掐死了,忙招呼家丁:“你们都是死人啊,没见少爷快断气了,赶紧把那小子给我打死。”
郭府的家丁小厮一听主母吩咐,上前还没挨着宝柱的身子呢,给胡军一脚踹了出去:“刚小爷应了收他当小爷跟前的人,小爷的人你们也敢动,胆儿肥了啊。”
他这一句话甩出来,宝柱就成了国公府的人,谁还敢上,胡军伸手把宝柱拽了起来,郭大宝刚缓过气来,一道冰冷的剑锋直指在他的咽喉上,叶小爷的声儿仿佛地狱里的恶鬼:“再不说,小爷就在你身上戳几个血窟窿。”说着手里的剑抽回去,往下一戳,戳在了郭大宝的大腿上。
“啊……”没等郭大宝惨叫明白,刀子又指在他的脖子上:“再不说,下一个就这里。”郭大宝吓的早没胆儿了:“我说,我说,在我表哥的庄子上。”
这郭大宝虽是个混账,可他表哥御史府的大公子却是个有出息的,书念得好,人也圆滑,善于结交一些文人墨客,吟个诗作个词的,郊外买了个庄子,离锦城的别院不远,起名风雅居,跟封锦城有些来往,今年会试得中进士,御史大人高兴什么似的,前些日子御史府摆宴,锦城还凑了趟热闹呢。
故此,牵扯到他却有些麻烦,跟着叶驰到了风雅居大门口,先是一愣,只见门前停了不少车轿,叶驰刚要过去,锦城急忙拉着他道:“既知道人在这儿,你也不用太急了,王钰是个正经人,断不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待我问清楚了再说。”
叶驰心里虽急,却也知道锦城一向思虑周全,便点点头,锦城松了口气,真怕他小爷一怒之下再大闹风雅居,这祸可闯大了。
锦城使了小厮过去,不大会儿功夫,王钰从里头迎了出来,先跟锦城拱拱手,瞧见叶驰胡军左宏三人,不禁皱了皱眉,王钰一直觉得封锦城是个儒雅之人,成天跟叶驰几个混在一起可惜了,别看叶驰几个地位高,王钰心里也瞧不上,这就是文人那点儿算啦吧唧的风骨,淡淡见了个礼。
锦城道:“今儿兄台这儿倒热闹。”
王钰道:“不瞒封兄,今儿我们几个同榜的正给状元郎接风呢,他回乡祭祖今儿正好归来。”
状元郎?叶驰不禁想起他家老爷子来,怪不得这两天不见他家老爷子往家带人了呢,原来是回乡了。
这会儿叶驰想的状元郎不过是他家老爷子器重的书呆子,可进了风雅居内院,眼睁睁看见状元郎抱着他媳妇儿,咱小爷顿时就疯了,二话没有上去就抢。
叶驰这时有种异常鲜明的感觉,他媳妇儿在这个状元郎怀里,比在郭大宝手里还让他心惊肉跳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明儿继续
☆、 第45章
以明彰如今的心境;着实不想应酬,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路马不停蹄的回乡,等待他的竟是退婚和潇潇的不知所踪。
他一路都在想见了潇潇她会如何欢喜;怎样跟爹娘商量着尽快成礼,成亲之后,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他带着她回京;以后不管是在京还是外放;有她在身边儿自己才能安心。
这么想着,明彰恨不能一瞬就能见到她;先问她为什么连封书信都没有,再诉诉这三载相思之苦;她会怎样,肯定会跟他撒娇,叫他明彰哥哥。
小时候她总是这么叫他,声音清脆甜美,像银铃,后来长大了,轻易不叫,应该说,见面也少得多了,不如小时候自在,即使他想尽了一切法子与她见面,一年里也不过寥寥几次。
便见了面,她也不会跟小时候似的,缠着他问东问西的了,叫他明彰哥哥的时候就更少了,犯了错或是有求于自己的时候,才会低低唤一声,跟幼时的清脆不同,软糯低沉,却更令明彰心动。
回乡的一路,明彰都在想他的潇潇,长多高了,胖了还是瘦了,白了还是黑了,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她正学裁衣裳,不知学的如何了,见了自己是高兴的迎上来,还是害臊的躲回屋。
越想这些明彰心里越急,恨不能一日千里才好,紧赶慢赶的到了家,县里早接了信儿,县令引着几个有名儿的乡绅出城相迎,言道,摆了宴席给状元郎接风,明彰好言辞谢过,说当先回家拜见二老高堂,众人才没拦着。
明彰未进许府,先往时家走了一趟,到了时家住的那条街,瞧见未烧尽的断井颓桓,顿觉五雷轰顶一般,忙扯住过路人问:“这家人呢,怎么成了这样儿?”
那路人是个外乡人,去年才来的这里,虽未见着时家那场火,却也听旁人说过,这会儿见明彰问,便道:“说起这家真是够倒霉的,听人说还是个书香世家,不说多富贵,守着祖上传下的产业,也吃穿花用不愁,却偏偏失了火,两年前那场大火不知怎的就烧了起来,半夜起的火,赶上那晚上有风,风助火势,神仙也救不了,估摸有祖宗保佑,宅子产业虽烧了个精光,人口倒没伤,只这遭了难啊,跟过去就没法儿比了,一家三口,夫妻俩带着个姑娘住在东边儿的破庙里安身,一来二去的,那位夫人病死了,那姑娘更是可怜,听说跟咱们县里的许家自小定了亲,这家一破,许家那边儿就要退亲,那姑娘别瞧人小,倒真有骨气,退便退,退了亲带着他爹走了。”
明彰听了兜头一盆冰水浇下来,浇熄了满腔热望,一伸手抓住那人的肩膀道:“去哪儿了,可知道?”
那汉子道:“这就不知了。”
明彰都记不得自己怎么回的许府,就跟丢了魂儿一般,进了许府,见着他爹娘,方回过神来,不及跪拜行礼先问:“潇潇家这般大的事,怎娘的家书中只字不提,还有,为什么退亲?”
许夫人周氏知道瞒到今日已是不易,明彰既回来了,时家的事儿也就再也瞒不下去了,便道:“时家失了火,没几天时潇娘又病死了,娘就琢磨,莫不是时潇那丫头的命太硬,要不好好端端怎就出了这些事,娘寻了灵山寺的方丈给她批了八字,说她命里带煞,克父克母克夫,娘是怕她害了你,才把你们的亲事退了,娘这可都是为你好,更何况,娘不过一提,她就应了,可见她也不想连累你的。”
明彰自来知道他娘不喜时潇,这门亲事本来就是他爹定下的,他很清楚,她娘早有退婚的心思,不是自己表明非潇潇不娶,他娘早就寻借口退亲了。
潇潇什么人,明彰最清楚,外柔内刚的性子,他娘想退亲,几句话说出来,潇潇必然会应的,不想也会应,当着自己的面儿,他娘都说潇潇是煞星,明彰完全想象的出,当时他娘是如何对待潇潇的。
一想到这些,明彰便心如刀割,他的潇潇啊,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家破人亡,还要被他娘逼着退亲。
周氏一见儿子半天不说话,便试着道:“亲退了也好,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的,娘另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呢,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娘去相看了,模样儿性情没得挑了,不知比时丫头强多少呢,你既回来了,正好定下来,回头……”
周氏没说完,忽的给儿子打断:“娘,儿子跟你说过吧,这辈子非潇潇不娶,若无她,我宁可去当和尚。”
“你,你胡说什么,那么些书都白念了,就为了一个女人,那丫头有什么好,瞧着就是一副薄命无福的相,我话搁在这儿,有娘一天,她休想进我许家的门,我不能让她害了你。”
明彰越听越难过,他娘当时不定怎么逼潇潇呢,一想到潇潇独自面对他娘,明彰就替他的潇潇委屈,心疼,他不再理会他娘,转向他爹定定望着他。
许士昌明白儿子的意思,叹口气道:“时家失火的时候,爹不在,等爹回来,潇潇父女已经不知去向,爹派人找了两年了,也没找见人,爹对不住你。”
说到此处,转向周氏冷声道:“我知你不喜潇潇,可我跟明彰一般,只认她这个儿媳妇儿,你刚说,有你一天她休想进我许家门是吗,那好,我先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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