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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晋阳公主-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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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难了。”房遗直解释道。
  李明达点点头,自然是明白房遗直的意思。她转即笑着打量房遗直,明知故问:“你为什么要惊崔家?”
  “自然是为了贵主。”房遗直一字一句缓慢清楚地说,既然她想听,那他一定要清楚地说。
  李明达倏地红了脸,含蓄地抿着嘴角笑,偏偏害羞了,但还是不肯放过,又厚脸皮地继续问房遗直:“到底为了我什么,你说具体点给我听听。”
  “为了将来,夜深卧榻之时,身边能有个人骂我‘太坏’。”


第132章 大唐晋阳公主
  “你——”李明达脸难以抑制得红了,这话太露骨了,她有点慌。
  “贵主听懂了?”房遗直目光一直停留,未曾移开,问得越加直白。
  明明是调戏之言,从他竟然一本正经地不害臊。
  李明达做不到这么脸皮厚,盯着左边的一根树枝,选择装糊涂道:“听不懂,一定我太单纯了。我真的很单纯的,不接受反驳。”
  房遗直看着李明达那红透的脸颊,有些忍俊不禁。他点点头附和李明达。随即他跟着李明达的目光,看向了那根树枝,树枝长得很普通,上面挂着翠绿的叶子也很普通。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句子作得好,贵主以为得如何?”
  “我觉得你能对着这样的树枝,吟出这句话来,不容易。”
  “大概是心中有桃。”房遗直说罢,把移开的目光又缓缓地放回李明达身上。
  忽一阵春风过,吹得李明达鬓角的碎发微微动了动,轻擦着那泛着珠光的娇嫩脸颊。想从此处移开眼,十分不易。
  李明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她忙两只手捂住了脸颊,继续盯着树枝。
  转念想,先挑话的房遗直都没有害羞,那她有什么好害羞的。她害羞了,正好暴露了她不单纯的本性。李明达鼓起勇气,拿出公主之尊,转眸大胆地看向房遗直。目光随即就被房遗直抓个正着,热辣的火立刻就烧了过来。
  李明达又红了脸,意识到自己果然没有房遗直的脸皮‘厚’,“那……你会努力折桃么?”
  “会。”几乎是李明达话音刚落,房遗直就立刻回答。
  “那你要谨言慎思,筹谋为上,事情似乎没有那么容易。”李明达暗指房遗直当年为了回绝高阳公主的婚事,在李世民跟前说的那几句话。
  房遗直很认真地聆听后,点头。,若玉的脸上浮起浅笑,行礼谢过。
  李明达看房遗直的表情很轻松,似乎已经心中有数,笑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其实她本来还想安慰几句。
  “其实我心里没底。”房遗直忽然叹道。
  “真的?”
  房遗直点头。
  “那……为了那句‘太坏’早点实现,你也要努力。”李明达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房遗直眼睛一亮,似乎满足了,笑着应承:“谨遵贵主之命。”
  “我可没命令你什么。”李明达一边脸热辣辣地,一边反思自己怎么学坏了。他们俩是怎么从好好的聊天变成了这样?这东拉西扯的,都说了些什么!
  房遗直见李明达愣得出神,就含笑默默地在旁陪着。
  李明达回过神来,又听到房遗直开口。
  “圣人看似很着急得忙着为归主寻驸马,实则是‘雷声大雨点小’,没那么快就定下来。崔家的事很快就会解决,贵主也不必担心。”
  李明达愣了下,知道房遗直这是在给自己交代,让自己安心。遂她很相信地点点头,但也请房遗直不要冒险,量力而行便可。若是有难办的地方,她也可以出面。
  房遗直谢过。
  李明达愣了愣,他们刚刚好像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把事情商量定了?
  李明达觉得自己被房遗直带偏了,说好来这里是商量案子。还是和他说正事最好,不然一会儿不知会被他带到哪里去,李明达赶紧对房遗直道:“辩机那里你要派人看紧了,不然我再派两个侍卫跟着?”
  “倒是不必,人多了反而会增加暴露的危险,会令对方提高警惕。不过这付家的道姑江林逃离之后,会不会就躲在她和辩机私会的那间民宅里?我们倒是可以派人跟着,趁其出门时,佯装是侍卫巡逻偶然将其抓获。如此既能抓到道姑,也能避免惊动辩机。”房遗直建议道。
  李明达觉得房一直这个主意不错,并让程处弼负责此事,交给他可放心秘密不会外泄。
  房遗直当即就打发落歌带程处弼去那间民宅察看江林是否躲在那里,若是真在,而后筹谋缉拿她的计划即可。
  “你说这凶手如果真的是江林,那她杀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李明达浅浅的皱眉,琢磨着。
  “如果当年和惠宁尼姑一起的孩子就是她,同一处地方一同长大的三人,最终都犯下了人命案子,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有关这些山匪的卷宗我查过,虽然手段下作,劫人钱财,掳人妻女,但是却并没有犯下夺人性命之事。”房遗直说道。
  李明达附和点头,“我也看过,确实如你所言,并没有杀人的情况。”
  “不过却有一处怪诞的地方,不知贵主注意没有。便是那十一名被山匪掳走的尼姑,刚好就在官府剿匪的两三年内陆续都死了,一个不剩。”房遗直道。
  李明达皱眉,“竟有此事?我只查看了这些山匪的证词,倒是并没有人提过那些尼姑如何死的,我还以为她们是不堪折磨,数年内陆续身亡。你又是怎么查到这些?”
  “既然领了圣命去明镜司据协助贵主查案,我自然要出一份力。”房遗直笑道。
  李明达认真地看他:“那你到底是怎么查出这些消息来?”
  “找到了当年审理此案的官吏,每个都询问到了,也找到了当年和那些山匪做生意的当铺老板。这些山匪抢劫完钱财之后,一些贵重的物件都会拿到他的当铺换钱,这种黑生意他和山匪们做了七八年,所以山里情况他也能了解一些。有关尼姑们的身死时间就是从他的口中得知。”房遗直认真解说道。
  李明达:“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觉得这些尼姑的死,很有可能跟惠宁等三个孩子有关。山匪被剿的三四年前,这几个孩子大概就在九岁十岁的样子。年纪并不算大,如果真是她们杀的,就太可怕了。我之前听惠宁话里的意思,她明明是憎恨山匪,替那些被掳走的尼姑们抱不平,还称呼她们为‘母亲们’。既然是可怜他们,为什么又会把她们给杀了,这似乎有点说不通。”
  房遗直:“或许是太可怜了,觉得她们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李明达惊讶下,对上房遗直异常冷静的凤目,心里也有些认可他的说法。房遗直的话确实给她提了个醒,那惠宁尼姑的想法确实有一些偏执,或许真有可能是这个缘故,她们把这些尼姑们给杀了。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测,想要深挖这其中的缘由,还是要将江林缉拿归案后仔细审理方可确认。
  李明达耸耸肩,舒展了一下,然后偏头对房遗直笑着说道:“该聊的都已经聊完了,我们可以去查一下江林的房间,看看有什么线索。”
  房遗直应承点头,随后二人便一同前往道观。说是道观,其实就是建在付家后花园假山后土坡上的一处三间房舍。白墙围着,里面种着梅树,墙外则有几丛迎春花。
  房遗直和李明达看到迎春花之后,彼此会意地看了一眼,便一前一后地进了道观。
  正堂之内供奉着王母娘娘的石像,香炉之内还有一大把正在燃着的香,正冒着袅袅青烟。屋子里因此香味很浓,但是并没有盖住淡淡的血腥气。李明的循着味道走到了王母娘娘的石像后头。石像的下方已经被王母娘娘的裙子遮挡住了。扯开遮挡的布,就可在后石座的后头看到有一处方形的缝隙,可知此处是个活口。随即让人将石板取出,果然从里面拿到了一根铁杵状的东西,但有一头是尖的,上面还带着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
  这东西一瞧就知,一定就是凶器了。
  “里面是空的,还有东西。”侍卫说罢就伸手继续从里面掏,随即从里面拿出了两双套着木头脚的大鞋子。
  李明达和房遗直见到这个自然都眼熟了,因为之前在梅花庵的时候,惠宁尼姑也是用这种东西制造了伪装成男人的脚印。因为这桩案子并非是公开审理,所以外人并不知道案子里的一些细节。所以江林必然以为她使用这种手法来伪装成男人脚印,会让人认定凶手是男子,而直接排除掉女人的嫌疑。李明达甚至觉得,江林用这种以尖形的铁杵插入胸口的复杂且凶残的手法来杀人,目的就是想让人觉得这种杀人的手段是男子所为,而非是女子。这与留下男性脚印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从性别上直接把嫌疑排除。
  “这道姑和惠宁、安宁俩尼姑一样,都十分擅长伪造证据,来误导官府的侦查方向。”李明达皱着眉头感慨,转而看着风房遗直,“若说没人教他们这些,我断然不信。”
  “杀人手法凶残,果断,巧费心思。不论是江林还是惠宁安宁,都不像是第一次行凶。很有可能就如我们之前预料的那般,当初她们在乌头山上,和山匪们共处之时,就已经拿那些尼姑练手了。”房遗直揣测道。
  “若真是这般,那她们三个就有些太可怕了。好好的姑娘家为何突然如此凶残地嗜杀。”提到嗜杀,李明达又想到了那些白骨,“我突然发现了,这两个案子的共通之处,就是明镜司那些白骨和腐尸之间的关系,虽然手法不同,但凶手都在用极其残忍嗜血的方法在杀人。一个是在杀人手法上凶残,另一个是在杀人的数量上凶残。”
  房遗直恍然怔了下,然后佩服他对李明达拱手点头,“公主英明,确实如此。”
  李明达闻言扑哧笑了,眉眼弯弯的看着房遗直,“什么英明不英明的,私下里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客套了吧。”
  房遗直随即浅笑,点了头,容颜轩举,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宾客们等候多时,有些不耐烦了,接连派人催问白天明她们是否可以离开,白天明有些承受不住,只好跑来找李明达拿主意。
  “可以都放走,但为了以防万一,要留一份名单,各家从主人到随从,一个人都不能少。”李明达嘱咐道。
  白天明高兴应下,这就去办。
  随后没有多久,就有人来回禀萧五娘要来求见公主。
  李明达一听萧五娘三个字,立刻摇头表示不见。
  萧五娘笑眯眯地先探头,然后整个人现身在道观门口,对院内的李明达笑道:“人已经到了,还不见么?”
  李明达头疼的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进来。
  萧五娘高兴应一声,行了礼谢过,连忙就走到李明达跟前,又行了一个礼问安。然后她就好奇的四处看看,又伸脖子瞅瞅道观的正屋,好奇地询问李明达为何跑到这里来。
  “公主是来查案的吧?是在查杀害付三娘的凶手对不对?可是为何跑到这个小道观里?莫非凶手躲在这里了?”萧五娘果然不愧是萧五娘,上来就来四连问。她说完之后,好奇的眼珠子又转向房遗直身上,只轻轻扫了一下没敢多看,因为她知道房遗直的性子如何,这种人她才懒得惹。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李明达严厉地看一眼萧五娘。
  萧五娘却也不怕,笑嘻嘻地凑到李明达跟前,拉着她的胳膊,“好姐妹透露一点有什么关系。不过房世子既然在这儿了,没有像之前那样被监视起来,便是说他不是凶手,凶手肯定另有其人。我听说付正卿之所以坚持要抓房世子,是因为付三娘最后见的人是他。而今既然房世子是无辜的,我看必然是付三娘有什么问题了。莫非她不仅对房世子起了色心,还做了什么,结果遭了报应?”
  萧五娘果然不愧是贵族少女们之中最能八卦之人,在这方面李明达觉得她真的可以称王了。
  萧五娘说完之后,看李明达没回应,又去看了看房遗直,也没得回应。
  萧五娘又笑起来,拉着李明达的胳膊,“不说话也行,给个表情也可以,给我个暗示。”
  “就怕你瞎说,我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眨,快些歇了这些好奇的心思。这毛病你若不改,早晚会出事。”李明达对萧五娘无奈道。她们自小关系就不错,萧五娘小时候经常‘救’她。李明达儿时调皮那段时间,喜欢上蹿下跳,跌倒的时候几次都是萧五娘先扑在前面给她做了人肉垫子。这份姐妹情谊到现在也还有,只是萧五娘喜欢扒八卦这癖好,李明达并不认同,所以近一段时间和她保持距离,但这并不能说明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不好。
  在为人上,萧五娘至少是坦荡荡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李明达还是很欣赏她。
  “好吧,不说就不说。今日有缘,好容易得见贵主一次,那我们出去走走说说话也行。”萧五娘直路不同,决定该换迂回之路走。
  李明达自然明白萧五娘的小心思,不过之前就听付三娘身边的婢女说过,萧五娘与付三娘的关系还算不错。李明达就想顺便听一听看看萧五娘这里是不是也有什么线索。
  李明达就看向房遗直,让他和白天明一起继续去搜查江林的住处,看看还有什么其它的线索。
  房遗直和白天明同时领命。
  “那我们走吧。”萧五娘笑着拉了拉李明达的胳膊,“我知道付家园子里哪地方景致好,我带你过去。”
  李明达点头,随萧五娘引路,正好和她边走边说。
  “听说你和付三娘的关系很好?”
  “好什么,不过是泛泛之交。我和公主之间才是真的好,谈得来,和她勉强说几句话而已。我这人脾气好,热情,也不拿架子,经常会有人觉得跟我关系十分好,但其实不过就是一些面儿上的交往。跟她们之间的情分到底如何,我心里再清楚不过,我父亲一出事遭贬黜的时候,这些小姐妹没有一个愿意送个消息过来安慰我的。”
  萧五娘在这方面看得很通透。
  “你什么想法无所谓了,只要付三娘把你当成朋友就行。那付三娘在死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特别的事。”李明达问。
  萧五娘认真想了想,“也没什么,反正就是她喜欢房遗直那些话呗,见怪不怪了,我认识的姐妹们之中,十个里边少说得有六个喜欢他。贵主你说,这房遗直到底好在哪,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闹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仰慕他。”
  “人各有好吧,你也说了,十之有六,那不还有四么,你在其中也不奇怪。”李明达起了好奇心,随即问萧五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我二哥那样的就挺好,可文可武,宜静宜动,什么都全了。我觉得我以后就照着他那样的找就行了,就怕没有第二个。”萧五娘一脸崇拜道。
  “还是老样子。”李明达忍不住笑,萧五娘自小时候就十分地敬佩他二哥萧锴,没想到大了她还是如此。
  “我二哥其实特别厉害,他就是为人太低调了,外人都不太知情。贵主,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夸张,不然你来做我的二嫂吧,我二哥他真的很有才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萧五娘晃着李明达的胳膊哀求道,“你要是肯做我二嫂,我发誓我会把我爱八卦的毛病改了,你让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让我在贵主跟前做个乖乖听话的小狗,我也愿意。”
  李明达噗嗤笑了,用手狠狠点了下萧五娘的额头,“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自己还没出嫁呢,倒是来操心我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要是不八卦了,估计八成会是个媒婆,一定会四处牵红线。”
  “贵主太了解我了,其实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就是我阿耶被贬黜的时候,我就有考虑过出去做个媒人养家。”萧五娘笑哈哈道。
  “那道姑呢,付三娘有没有和你提过道姑。”李明又把话扯回了正题。
  萧五娘想了想,“贵主说得是那个常跟在她身边的道姑,叫什么江林的?”
  李明达点头。
  “见过两次,付三娘和她关系很好,也引荐给我们了。我倒是不怎么喜欢这个江道姑,但是其她的小姐妹都是很喜欢和她相处说话。这个人看似随和,没什么毛病,但有的时候,她的话里带着一种满世界污浊就她一人出尘脱俗的感觉,我就不太喜欢她。”萧五娘却也承认,“但就是不喜欢,我也没表现出什么,我不得罪人。”
  “看来你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赶紧走吧。”李明达‘卸磨杀驴’,不客气的对萧五娘挥挥手,打发她走。
  “贵主激将我也没用,我真的知道的不多,”萧五娘想想又道,“就一点,付三娘非常非常地仰慕房遗直。”
  李明达笑,“不是激将你,是真的让你走。我要继续查案了,你也赶紧和你母亲一块回家,别让家里头那边担心。”
  萧五娘不高兴地跺脚,“可我还什么都没有从贵主这里打听到呢,都是贵主在问我。”
  “嗯,这就对了,我正是此意。”李明达道。
  “啊,气人。”萧五娘撅嘴,“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开心了,除非却贵主改日请我邀去明镜司看一看。”
  李明达点头,应了她。
  萧五娘立刻就高兴起来,十分欢欢喜喜的告退。
  随后不久,房遗直那边就递来消息,江林的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线索,倒是能看出她一些喜好,书画中只有与荷花相关,有自喻出淤泥而不染之意。
  那厢又有人来传消息,说是萧锴和狄仁杰已经回来了。李明达立刻起身前往明镜司,付家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明了了,就差缉拿江林,索性就交给房遗直来负责。
  李明达离开后不久,房遗直便也要离开付家,去跟那边准备缉拿江林的程处弼会合,却不想刚好遇到了萧五娘和他兄长萧锐。
  房遗直心里深知这‘刚好’并非是巧合,却也不表,和他们兄妹二人打了招呼。
  “房世子受委屈了,听妹妹说,你之前被误会是凶手?”萧锐问。
  “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问话后,萧五娘就一脸好奇,满眼放光地看着房遗直。
  “倒是不好再多说,我虽受冤,但女儿家的闺名很重要,人既然已经死了,又何必追究。”
  这就够了!萧五娘听到这几句话后,眼睛更加闪亮。
  ……
  不消半日,付三娘自毁清白算计房遗直的传言,就在贵族女眷们之中暗中流传开来。
  付春流从妻子的口中听到这个流言之后,羞愤不已,当即书信一封欲责备房遗直。而今他缓过神儿来,也已经意识到房遗直记恨上他了。他对自己的这位学生太了解,最是记仇,所以付春流认定这件事是房遗直所为,但是却偏偏又没有证据。所以信写完了之后,他气得只能撕毁。


第133章 大唐晋阳公主
  房玄龄从中书省归来后,就从卢氏口中得知了房遗直在付家的遭遇。卢氏气愤不已,当下去一定要房玄龄去和付春流理论。
  “他终归是儿子的恩师,岂好当面撕破脸皮。”
  “恩师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却不是诬陷你儿子是杀人凶手的,那是仇人才会干的事!”卢氏气道。
  “如今清楚他的为人,以后不来往就是了。”房玄龄解释道。
  “那你儿子被冤枉是杀人凶手的气就这么干受着了?亏你还是御封的司空,就这点出息?”卢氏不甘心地说道。
  “你还真当咱们儿子是老实人了,他自然会有办法处置,哪用我们操心。再者说,我们就是真操心,他反而会不高兴,这点小事情他自己就会解决了。”房玄龄随即把他刚刚得来的最新消息告知了卢氏。
  卢氏一听外头竟有这样的传言,爽快地大笑两声,解气地叹道:“活该。教养出这样不检点的女儿,还反过来冤枉我的儿子是凶手,就该好好收拾他,让他知道教训。”
  “好了?这下不气了?”房玄龄问。
  卢氏瞪眼房玄龄,“你今天倒是脾气好,有什么话就快说。”
  “瞧你这话说的,我对你哪天脾气不好?”房玄龄一笑,搓了搓手,“不过夫人如果要是不气了,我倒是想提一点点要求,今晚特别想吃夫人亲手做的雪婴儿。”
  “要你做的事你干都没干,光动嘴皮子还想吃好吃的,哪那么容易,不做!”卢氏侧过身去,不欲理会房玄龄。
  “那我还知道一件大事没有来得及说,咱们的乖儿子,开始出手对付崔家了,你想不想听?”
  卢氏被勾得眼巴巴地看着房玄龄,连连点头。
  房玄龄得逞地笑,“可我现在饿着肚子没有力气说。”
  卢氏瞪一眼房玄龄,起身便去了厨房。没多一会儿,她便端来了一盘雪婴儿,让房玄龄赶紧交代。
  房玄龄拿着筷子就高兴的吃起来,让卢氏稍等,待他吃好了就一一详述给她听。
  卢氏盯着狼吞虎咽的房玄龄,总觉自己好像上当了。
  不及他吃完,那厢就有人传话说房遗直今晚不回来了。
  卢氏忙问何故,得知是抓重要的嫌犯,要和公主连夜突击审问,卢氏甚感欣慰。她高兴得合不拢嘴,忙吩咐下去,列了一串菜单让厨房准备吃食,一会深夜的时候好送过去。
  房玄龄本来对着一盘雪婴儿吃的有滋有味,颇感高兴。但是再听卢氏所言的那一串精致的菜,忽然觉得自己日子过得特别寒酸,便不爽地放下筷子,吃不下了!
  “吃好了?”卢氏不及房玄龄回答,就立刻打个丫鬟把东西收拾下去。
  “哎,收拾什么?我还没吃完,不过是渴了想喝一口水罢了。”房玄龄赶忙阻拦道。
  “那你先吃吧,我去准备准备。”卢氏起身就走。
  房玄龄怅然若失,“那你不听我讲事情了?”
  卢氏头也不回地对房玄龄挥了挥手,“回头再说,当下儿子的事儿要紧。”
  房玄龄憋嘴不说话了,看了一会儿桌上的雪婴儿,想了想,还是拿起筷子乖乖得把它吃完。
  与此同时,太极宫内的李世民也收到了李明达递来的消息。
  “今夜不归?又是为了什么?”李世民连批奏折的心思都没有了。
  方启瑞小心翼翼的告知道:“说是抓到了重要的嫌疑犯,要连夜审问。”
  “唉,”李世民悠长地叹了一口气,“有那么多人在,干嘛非得亲自审。”
  “贵主是明镜司的主事,这种紧要时候,自然是她在场主持比较好。”方启瑞赔笑解释道。
  李世民觉得方启瑞的说法也对,便不再吱声了。随即就继续批阅手中的奏折,接看下一本,李世民的眉头便越皱越深。
  方启瑞立刻就察觉出异样,询问李世民:“陛下,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这是年初官员考绩的结果,百余名里被评为上上等的官员中,崔姓的竟然有三十二名。”李世民哼笑一声,举着手里的奏折,“这崔氏果真不愧是第一士族。”
  任谁都知道,这排名第一的士族是皇族李家,前两年圣人亲口所点。而今圣人说崔氏是第一,显然是故意讥讽,心中对此大为不满。
  崔氏一族里确有不少人扎根于朝廷之中,李世民心中多少也清楚,但而今见到被评为上上等的官员之中崔氏竟占了如此多的数量,这让李世民难免惊讶了一番,也被提了醒。崔姓果然是大族,即便他们都安分守己,这股力量仍不容小觑。
  李世民因此想到崔清寂及其父亲崔干,斟酌再三之后,脸色渐渐地沉郁起来。
  晚饭的时候,只有李世民和李治父子二人一同用饭,饭毕李治才开口问李明达的去向,得知他依然在明镜司当值,李治立刻在李世民面前不吝言辞的夸赞自己的妹妹十分有能耐,随后他就提起了崔清寂,想和李世民商量,让崔清寂常进宫来,到他这里坐一坐。
  其实李治当下会有此提议,是想顺着李世民的意思撮合自己的妹妹和崔清寂。
  “崔家六郎刚刚在工部上任,忙得脚不沾地,你就不要打扰人家了。”李世民道。
  李治不以为意,还以为李世民是在为崔清寂着想,笑嘻嘻道:“他才华横溢,聪慧异常,只怕是去公布两日就能熟了自己手头上的活计,倒也不会耽搁什么。”
  李世民听李治此言,眉宇间闪出很多不快,眼神也阴冷起来,李治至此才发现李世民的态度有所不同,他愣了一下,转进连忙附和李世民的说法,表示是自己思虑欠周了,想得太简单,李世民便不再说什么,点点头,就挥手打发走了李治。
  李世民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吏部程奏上来的折子,目光在那一排‘崔’上头徘徊了很久,才终于把折子合上。
  ……
  明镜司。
  李明达高兴地见了风尘仆仆归来的萧锴和狄仁杰后,便忙问他们调查齐鸣一家的情况如何。
  “到了地方之后,我们二人就立刻去齐府问话,所有人都摇头说不知,都无法想象他们以前在长安住的宅院的池塘底下,竟然堆了二十多具白骨。”萧锴道。
  狄仁杰接着说道:“后来我们不甘心,挨个问下来,在齐家七郎的嘴终于套出点东西来。齐七郎说他少时曾年幼无知,嘲笑过一人是弱鸡,笑他连虫都怕没出息,根本不及他叱咤疆场的将军父亲的一根手指。那人一气之下就发了毒誓,说终有一日他亲手杀的人会填满他家的池塘。当时齐七郎不过是以为对方在说大话,并不以为意,至今也是如此。他起初听我们讲池塘里发现尸体的时候,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对方而今在长安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了。那些少时说过的话,谁又会当真,所以他不好随便说出口诬陷对方。”
  魏叔玉此时也在旁,听说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怕虫,脸有点儿红了。
  “这人到底是谁?”李明达问。
  “当今的威武大将军季望。”萧锴道。
  “想起来了,前年子承父业的那个,并没有上过战场。”
  李明达在这位季望有些印象,他确实怕虫,而且他少时身体羸弱,却偏偏是个好出风头的人,也确实受过不少人笑话。李明达所以知道他,是因她四哥李泰在她少时很喜欢给他讲一些外面的趣事,有关于季望的‘趣事’绝对不在少数,所以她至今都记得。
  “不瞒公主,那时候他在贵族子弟并不受欢迎,不过大家都是识礼之人,却也没有人挑破。”萧锴叹道。
  “那你们现在看,季望的为人如何?”李明达问。
  “最是小心眼,记仇。”魏叔玉道,“他这个人脾气不好,易怒,很爱冲动。为了堵一口气,倒是很有可能犯下这事。”
  “我对他不太了解,不过房世子还有可能知道,有一段时间,我记得季望一直变着法地黏着他。”萧锴回忆道。
  “齐七郎和季望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多久前?”李明达边提笔边问。
  “三年前。”萧锴道。
  惠宁和安宁在三四年前去了梅花庵;江林在三四年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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