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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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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由命。
  只是这话一出,老妇便突然陷入了沉默,纵是泪流满面,双眼红肿,但却不曾对凤瑶回复一字。
  凤瑶静静的立在她榻边,一时之间,也未再出声。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无声压抑。
  待得许久后,凤瑶双腿也稍稍站得麻木,随即终是按捺心神一番,低沉无波的道:“东临公子吉人自有相,老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忧。再者,东临公子也是精明之人,且时常与帝王打交道,是以,凭东临公子的睿智与才能,定会安然久安,老夫人放心。”着,目光已从老妇面上自然而然的挪开,低道:“接下来的日子,老夫人便好生在竹院中休息,若有什么难处与要求,尽管与我提。你曾经也是真心想对墨白好的人,我自然也不会亏待老夫人你,是以,日后有何难处,老夫人尽管与我便是。”嗓音一落,眼见老妇仍是呆呆而坐,并无反应,凤瑶目光在她面上扫视一圈,继续道:“老夫人好生休息,我便先告辞了。”完,无心再耽搁,仅是足下微动,踏步便朝不远处屋门行去。
  周遭气氛,依旧沉寂压抑,无声无息,莫名的卷着几分令人头皮发麻的清冷与厚重,只是如此气氛,一直持续到凤瑶一脚踏出屋门,却是正这时,老妇那嘶哑的嗓音突然从后方传来了,
  “瑶儿姑娘。”短促的几字,彻底扰了满屋压抑的气氛。凤瑶足下也稍稍而停,整个人静立在原地,一言未发。
  “瑶儿姑娘,我家苍儿必得自救,只是,我家苍儿如今身陷皇宫,四面危机,墨白不帮他,他难以自救。墨白如今着急于如今形势,大局之下,许是的确顾不上我家苍儿,我这作为姨娘的,自然也必须理解。终究是我姐姐的亲骨肉,我又怎会让墨白为了我的苍儿再去国都冒险,我如今啊,许是只得自救了,只得对不起我东临世家列祖列宗的自救了。”着,嗓音越发一沉,
  “我有重要之事要与瑶儿姑娘坦明,此事极为特殊,乃我东临世家命门,望瑶儿姑娘合上屋门,附耳过来,我给你听。”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起起伏伏,心思杂乱重重,凤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怅惘。
  高兴的是她终究未曾料错,偌大的东临世家,百年大族,终究是有后招的;但惆怅的,竟是这东临老夫人如此年迈孱弱之际,还会如此的为自己儿子奔走操劳。
  只不过,这场旷世之争里,其实谁都不曾真正的大错特错,只因每个人的处境不同,思想不同,在意的不同,权衡的利弊不同,是以,才会惹得人心各异,起起伏伏,从而在阴差阳错之间,就恰到好处的做对了某些事,却也在同时之间做错了某些事。
  而那东临苍啊,就恰恰是太过坚持他的立场,太过想凭一己之力去改变一切,只奈何,至少如今看来,东临苍是个失败之人,里里外外皆不曾兼得,还弄得一身腥,就不知啊,他后面的这些日子,会否当真能视线他本身的价值,一鸣惊人了。


第678章 去趟翼城
  思绪至此,满心沉重。
  待静立在原地沉默片刻后,凤瑶终是稍稍敛神一番,转身入屋,随即顺手合了屋门,缓步朝老妇行去。
  整个过程,她未言话,老妇也就这么一直满目泪水的将她望着,惨白的脸色上起伏不定,紧张不定,似是不知该怎么办,却又有种刻意的坚持,执意要做些什么一般。她如此的反应,无疑令凤瑶瞧着有些不好受,仅是稍稍挪开目光,再不朝老妇观望一眼。
  待站定在床榻前,她也不曾有耽搁之意,低沉幽远而道:“老夫人想与我说什么?”
  这话问得直白,老妇未语却是泪先流。
  大抵是又觉得极为失态,又或许要努力的坚强,她急忙深吸了几口气,抬着袖子将脸上的泪擦干,故作镇定的朝凤瑶望来,低声道:“事关我东临世家至关重要之言,不得任何外传,瑶儿姑娘可否附耳过来听?”
  凤瑶眉头一皱,暗叹一声,便是这老妇不说,她自然也能料到她即将说出的话定是事关东临世家命脉,亦或是,东临世家祖祖辈辈一直守着的秘密。不得不说,这东临府老夫人对东临苍,着实是极为的关爱在意,且作为东临世家当家主母的她,不惜以东临世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来保东临苍的性命。
  溺爱与狭隘,她姑苏凤瑶不便评论,只是忍不住唇瓣一启,幽远陈杂的叹息道:“老夫人如此为东临公子着想,着实是东临公子之福,倘若东临公子也能一心为你着想,一心以你为天,一心护你在侧,便也不会早就如今这个局面。”
  老妇自然懂凤瑶此话之意,辛酸无奈的道:“苍儿重情重义,是个好人。他也极是在意我的,只是也看重与百里堇年之间的情谊。奈何苍儿还是太过年轻,不懂皇族之中并无情谊可言,再者那百里堇年本为傀儡,他是护不住苍儿的,苍儿一直不愿对他狠心,才造就了今日这局面。毕竟,我那苍儿年轻气盛,怎能斗得过太上皇,怎能斗得过墨玄啊。如今能斗得过他二人的,天下之中,也只有墨白有这本事。只是我也不愿墨白去冒这个险,奈何墨白仇恨加身,不见我面,不听我说,我改变不得什么,如今唯一之念,也只是想墨白安好,想我那苍儿安好罢了。且一旦我那苍儿出事,东临世家,便真的要分崩离析,我家老爷临终前交给我的遗愿,。老爷只是想东临世家和睦安好,一直一族统一,不生变,不分崩,但苍儿若是出事,老爷的遗愿也受不住的……”
  凤瑶满目幽远的望着屋中角落,脱口的嗓音阴沉厚重,“东临公子当初若听从老夫人之意协助墨白,一心辅佐,许是这会儿,早不会有如今这些事。”
  “我知晓,我都知晓。但那是我儿子,我阻止不了他什么,但我也得拼了命的救他……咳,咳咳咳……”
  她后话还未全数道完,突然间,便抑制不住的大咳起来,且这一咳嗽,竟也是一发不可收拾,便是苍白的脸颊咳得通红,竟也不曾止住。
  凤瑶终是转眸朝她望来,目光在她面上扫了一圈,随即终是抬手在她后背点穴一番,待得她终于止住咳嗽,凤瑶才攀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压着静躺在榻,待得她大口释然的喘气,凤瑶起身自不远处圆桌上倒了杯热水过来,亲自喂她饮下。
  整个过程,老妇任由她动作,不曾抗拒半许,只是待得气息终于匀称,咳痛的身子略是缓解后,她才满目无奈悲凉的朝凤瑶望着,低哑道:“墨白能找到你这孩子,是他的福气,便是我日后死了,见着墨白的娘亲了,我也能亲口对她说让她放心了。”
  凤瑶神色微动,“墨白的娘亲正在天上看着,无需老夫人对她说什么,她也知晓。而老夫人你体貌宽裕,定也是长命百岁之征,是以,日后便莫要将死不死的话挂在嘴边。”
  老妇苦笑一番,“我身子本是不好,这些日子无疑是在强撑。见不到苍儿彻底脱险,我这老太婆是无法释然的落气的。”说着,低哑的将话题转了回来,“瑶儿姑娘,我有话与你说,且附耳过来听。”
  凤瑶敛神一番,沉默片刻,终还是附耳过去,老妇也不耽搁,当即唇瓣一启,在凤瑶耳畔道了几句。
  瞬时,凤瑶满面起伏,心神也跟着复杂横涌,并无动作。
  老妇说完之后,终是自嘲的咧嘴笑笑,“这些事,本不得外传,但老妇终还是外传了,老妇如今,是东临世家的罪人。万求瑶儿姑娘,定要将苍儿救出,保我东临世家,百年基业。”说完,颤颤抖抖的伸手入袖,掏出了一只金凤出来。
  那只金凤,雕刻精致,下方坠着流苏,只是因着时光久远,金凤的雕刻纹路也有些被磨灭光滑,便是那下方吊着的红色流苏,。
  凤瑶满目复杂,待老妇将金凤递到她面前,她却并未伸手去接。
  老妇低哑道:“我知瑶儿姑娘你也是心善心软之人,只是无论如何,这金凤,你且收着,万求能救得我苍儿,但若是救不了,苍儿命数如此,那便留着在应急之时帮墨白吧。老妇如今的心愿,仅剩这个了,瑶儿姑娘莫要拒绝。”
  嗓音一落,其中一只颤颤抖抖的手拉过了凤瑶的手,随即将另一只手中的金凤塞在了凤瑶手里。
  刹那之间,不知是金凤太凉还是其余之故,凤瑶只觉掌心寒凉成片,莫名厚重,仿佛手要托不起那只金凤的重量一般,竟是隐约的有些发沉发颤,却又是片刻后,她终是强行按捺心绪,满目复杂深邃的朝老妇望来,低沉道:“老夫人的心愿,凤瑶定会竭尽全力达成。这只金凤,也只是凤瑶先行代你保管,日后,定也会归还。”
  老妇满目哀凉,“还不还都已无所谓了,我既是将它交给瑶儿姑娘,便也是信得过瑶儿姑娘。日后之事,谁又料得准呢,只求两个孩子安好就成了,其余的,不敢多奢求。”
  说完,已垂手下去,整个人似如累了一般浑身瘫软无力,除了眼睛还在微微的眨动之外,并无半点的生气。
  凤瑶将金凤仔仔细细的收好,低声道:“老夫人也不必如此忧虑,东临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自不会有何闪失,墨白也有他的谋略与算计,自也不会出任何岔子。是以,接下来的时日,老夫人只管安生在此养着便是,待得不久,东临公子便会亲自来与你见面了。”
  老妇依旧是满面的哀伤,神情浑然不变,似是全然未曾将凤瑶这话听入耳里。她仅是沉默片刻,随即便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与凤瑶摆摆手,低哑道:“一切之事,老身皆晓得,瑶儿姑娘便不必再宽慰我了。去吧,瑶儿姑娘且去做你的事吧,老身言尽于此,也有些累了,此际想好生休息了。”
  这话入耳,凤瑶神色微动,纵是心有起伏,却终究不再多言,仅是朝她告辞一声,便转身朝不远处屋门行去。
  出得屋门后,她专程吩咐两名家丁在老妇门外守好,务必谨慎细致,不可懈怠,待得家丁们极是恭敬的点头回应,她才足下微动,继续朝东屋行去。
  待坐定在屋中软塌,凤瑶唤来了伏鬼。
  此际,黑鹰已被伏鬼上完了药,正蹦跳的跟在伏鬼身后入了门来,且一见凤瑶坐定在软塌,便又即刻跑步蹿来跳上软塌,蹲定在了凤瑶身边。
  凤瑶随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开始舒服的闭了眼,则是这时,伏鬼也已站定在了凤瑶面前,刚毅恭敬的出声道:“不知,娘娘唤属下过来,可是有何事要吩咐?”
  凤瑶漫不经心的点头,眼角微挑,目光仅在伏鬼身上扫视一圈,便淡然幽远的落定在了不远处的雕窗上,沉默片刻,低道:“大英翼城,离此地多远?”
  伏鬼蓦地怔了一下,却也仅是眨眼功夫便已全然回神过来,垂头恭敬的回道:“属下若是未记错的话,翼城离此地并非太远,约是一宿的马程。且那翼城似是并非太过富饶之地,且传言也有诸多匪贼之辈,不知,娘娘突然问及这个,所谓何意?”
  “今日得了东临府老夫人一样东西,事关翼城之人,是以,便想问问你罢了。”凤瑶漫不经心的回了话,说着,神色越发一沉,“且去备马,今日,本宫便要启程去翼城一番,你即刻去准备准备,再选些暗卫随本宫一道去。”
  不待凤瑶尾音还未落下,伏鬼已刚毅直白的出声道:“娘娘此令,伏鬼不敢受。主子必得让娘娘在别院休养,属下不可违令。”
  凤瑶淡道:“上次本宫入宫之事让你兜着,着实是难为了你,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本宫并非是去犯险,而是,去为你家主子寻得后路。你此番,不去也得去,不从也得从,你家主子之令你务必听从,本宫之令,难道你就可随意不尊了?”
  伏鬼面色越发复杂,薄唇一启,依旧执拗坚决的道:“娘娘之意,属下不敢违背,但娘娘要出这别院,属下不敢从。”
  “本宫说了,你不从也得从,除非,你能与本宫打一架,彻底以下犯上的将本宫禁锢于此,若不然,你便阻止不了本宫出去。”嗓音一落,不再待他回话,仅是蓦地起身,抬脚便朝屋门行去。
  伏鬼眉头皱得越发厉害,当即跟在凤瑶身后规劝,奈何凤瑶出门后,便令别院周遭暗卫全数出来,她嗓音极是威仪,语气冷冽,竹院中的暗卫们浑然不敢耽搁,纷纷跃身而出,成排站定在假山之前。
  凤瑶静立在廊檐上,目光朝暗卫们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朝伏鬼落来,眼见伏鬼眉头紧皱,仍是有心出言劝慰,她低沉无波的道:“也罢,伏侍卫既是不愿为本宫挑选暗卫,本宫,亲自挑选便是。”
  嗓音一落,便抬手朝面前的暗卫指了一番,威仪磅礴的道:“前面两列之人,随本宫出门一趟。其余几列之人,安生守在竹院,不得懈怠疏忽。”
  “是。”暗卫们纷纷皱眉,面露复杂,眼见伏鬼欲言又止但却终究未出声,他们终是强行按捺心神,朝凤瑶恭敬的应了话。
  事不宜迟,凤瑶再度吩咐其中几名暗卫去准备烈马,倒也仅是片刻功夫,暗卫们便不知从何处极是迅速的牵来了烈马,凤瑶分毫不愿耽搁,跃身上马,伏鬼则强行跑到前方将烈马缰绳握住,紧着嗓子刚毅沉沉的道:“求娘娘,三思。”
  凤瑶冷道:“该三思的是伏鬼你。本宫不过是去翼城一趟,明日定会归来,你若不愿违背你家主子意愿,自己替本宫守在这竹院便是。”说着,话锋一转,威仪冷冽的道:“让开。”
  眼见凤瑶满面坚决,伏鬼心头无奈,终是不能强硬动手将自家娘娘留下,他面色也越发的复杂,瞳色起伏难耐,待得片刻,低沉着嗓子再度道:“娘娘此番去翼城究竟为何?”
  他整个人都挡在凤瑶面前,满面执着。
  凤瑶眼角微挑,沉默片刻,仅道:“与东临世家有关,更与你家主子的退路有关。”
  伏鬼面色稍稍而变,瞳孔也越发起伏开来。
  待与凤瑶再度无声对峙一番,终是妥协下来,紧着嗓子朝凤瑶恭敬道:“属下与娘娘一道去。”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便已跃上马背,凤瑶心头略微卷了半许释然,阴沉的脸色也稍稍松懈,则是正待要策马而行,不料黑鹰竟奔过来在她马蹄下围绕跳动。
  凤瑶叹了口气,差人将黑鹰抱起,随即亲自将它护在大氅内,待得一切完毕,手中的长鞭蓦地抽打在马背,策马而走。
  翼城离国都郊外还是有些远的,凤瑶一行人策马迅速,中道不曾有半分停留,但即便如此,一行人也是奔走了一夜,直至翌日即将天明之际抵达了翼城。
  本以为翼城会如伏鬼所说山匪极多,但这一路行来,着实不曾遇见任何山匪,倒也极为难得的太平。而待入得翼城之后,则见翼城地处偏僻,路道上的人并不多,看似荒凉,凤瑶眉头微蹙,仍未停留,策马一路往前,终是抵达翼城城心的曲府。


第679章 怎在这里
  翼城的曲府,并不难找,仅需朝路人问上一句,便可直抵曲府府门。
  又许是眼见凤瑶一行人整装肃肃,刚毅威仪,个个面上都风霜冷沉,看似极不好惹,路上来往之人,也皆惊愕的朝凤瑶一行人观望,面色诧然紧张,神色躲闪,竟是有些害怕。
  凤瑶也不曾太过顾及路人的眼色,仅是策马直奔曲府,而待一行人终于抵达曲府府门,便见曲府极是宽阔,围墙蜿蜒壮观,府中房屋错落有致,其中竟还有三层的楼阁屹立,乍然一看,着实是有些壮观开阔,比起翼城之中其余的府宅来,的确算得上是最为大气奢华的了。
  而前方不远的府门处,大红的灯笼高挂,一道鎏金的牌匾威风而悬,气势威仪,而府门两侧,四名家丁分列而站,家丁也不似寻常家丁,竟是个个都身高魁梧,面容狠烈,仅需随意一观,便知是有武功的练家子。
  “你们是何人?”
  眼见凤瑶一行人来势不,立在府门外的四名家丁满眼戒备的朝他们扫了一眼,随即纷纷迅速上前立在凤瑶马头前,冷声而问。
  凤瑶垂眸将他几人扫了一眼,便唇瓣一启,淡漠幽远而道:“我乃国都东临世家之人,特受我家老夫人之意,来拜见曲铮曲老爷。”
  这话一出,几名家丁脸色顿时变了几许,落在凤瑶面上的目光也越发谨慎戒备,仅是片刻,其中那立在最前的家丁道:“国都的东临世家,可是我们大英最大的世家,而我们曲府仅在翼城是大家罢了,岂能让东临世家的人前来拜会。姑娘此番来这里,莫不是走错了吧?我们老爷一直都在翼城呆着,鲜少出去过,且也历来言行低调,不曾与任何人攀附结交过,怎东临世家的人竟还找到我们翼城的曲府来了?”
  凤瑶眼角微挑,“东临世家的人如何会找到你们翼城的曲府来,你们曲府的老爷自是最为清楚。我此番来,是受老夫人之命而来,且有要事与曲老爷商议,尔等与其在这里怀疑我,还不如先行入府去通报一声,让你们家老爷来拿拿主意,看看是否要让我这一行人入你这曲府。”
  清冷淡漠的嗓音,威仪冷冽,无端令人心头发凉。
  家丁们皆是心中震撼,此生之中,倒也从不曾见过哪个女子竟有这等威慎人的气势。
  只是虽心有防备,但若这女子当真来自东临世家,他们自然也不敢多拦,但若这女子不是东临世家的人,只是有心之人欲来曲府打探虚实,倒也不得不防,是以如今之际,他们这些家丁自是拿不定主意,也决定不得什么,是以待得几人面面相觑一番,终是对凤瑶之话妥协下来,仅道:“姑娘先在此等候一番,我等即刻入府去禀报老爷。”
  嗓音一出,不待凤瑶反应,其中那言话的家丁已转身跑入了府门,剩下的三名家丁,仍是静立在凤瑶的马头前,有意拦着,仍是分毫不让。
  凤瑶也不打算硬闯,仅是淡然坐定在马背,兀自等候。怀中的黑鹰稍稍探出脑袋,黑滚滚的眼珠子这回倒是突然有了气势,猛的朝几名家丁狠狠的瞪了几眼,倒惹得家丁又是心头发怔,只道是这没毛的东西究竟是何怪物。
  一时之间,两方皆未言话,气氛缄默。
  凤瑶稍稍将黑鹰没毛的脑袋塞回大氅,则是正这时,身旁伏鬼策马朝她靠近几步,本要言话,却是这时,那不远处的院门内,突然有几道脚步声迅速而来。
  霎时,伏鬼到嘴的话噎了下去,目光下意识朝院门扫去,凤瑶则满目淡漠的朝院门凝着,仅是片刻,便见院门之处,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子领着那方才入院的家丁跑而来。
  凤瑶眼角微挑,定睛朝那高瘦男子打量,只见他一身青紫的蟒袍加身,径直奢华,头上的玉冠也通透明致,仿佛价值连城,只奈何,如此之人,怎么看都像是个极为富裕的员外,但他的脸颊上却横亘着一条长长的刀疤,刀疤虽不曾有伏鬼脸上的刀疤那般狰狞骇人,但也是极长极长,坏了他的整个面容,陡然便让他浑身上下增了一层难以言道的威然霸气之感。
  这人,便是曲铮?
  凤瑶神色微动,心思微有起伏,并未言话。
  那高瘦男子足下极快,片刻之际,便已站定在了她面前,目光再度在凤瑶身上扫视两圈,戒备清冷而道:“听,姑娘是国都东临府的人?”
  凤瑶淡道:“此地并非话之处,曲老爷,可否借一步话?”
  曲铮面色不变分毫,瞳色也仍旧清冷戒备,只道:“姑娘若是路过之人,欲入府坐一番,自是尚可,曲某倒也可以请姑娘等人歇歇脚,吃吃茶,但姑娘若是别有用心之人,且也不全然明示身份,便恕曲某无法邀姑娘入府一叙了。”
  “曲老爷放心,我虽不是东临世家的人,但也是受东临府老夫人所托来此。”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凤瑶便漫不经心的回了话,着,抬手稍稍入袖,修长的指尖将金凤掏出,稍稍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刹那,便见曲铮脸色骤变,瞳孔也皱缩了几下,随即脸上的戒备与冷色顿时卸下,当即侧身而立,极是恭敬的朝凤瑶道:“姑娘,请入府一叙。”
  凤瑶这才面露几丝满意,转眸朝伏鬼示意一眼,随即便下马而来,随曲铮一道入了曲府。
  待坐定在曲府大堂,曲铮便令家丁们速速上茶上点心,甚至还在堂中点了暖炉与熏香。待得一切完毕,家丁全数退散,整个大堂之内,仅剩曲铮凤瑶以及伏鬼三人。
  凤瑶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仅是低沉无波而道:“听老夫人,曲老爷乃东临府老夫人的亲弟弟,掌管东临府世家的所有暗卫。老夫人从未管过暗卫之事,更也鲜少问过,就不知时至今日,曲老爷为曲府召集了多少暗卫了?”
  大抵是不曾料到凤瑶突然开口便能将话题引得这么陡,曲铮眉头一皱,脸色越发凝重。
  “不知,姑娘身份究竟是何?”
  他沉默片刻,也未直白的回凤瑶的话,依旧是对凤瑶身份耿耿于怀。
  凤瑶修长的指尖慢腾腾的摩挲茶盏,并未言话。
  曲铮脸色越发陈杂,却也未有妥协之意,目光依旧静静落在凤瑶身上,势必要执意的等凤瑶回他这话。
  毕竟,曲府暗卫之事,乃曲府百年来的秘密,甚至连皇族都不知曲府也在外暗中的招兵买马,肆意扩充军力。此事极为特殊,毕竟兵力之事乃君王之大忌,是以,便是东临世家之人对东临府召集兵马之事也知之甚少,从未对多余之人透露,便是如今东临世家的掌权人东临苍也是不知,独独只有老一辈的东临世家家主及其夫人,才可知晓此事。
  是以,这般机密之事,如今身边这突来的女子,又是如何知晓的?且此人身份是何,为何他姐夫临终时传给他姐姐的金凤,竟也会在这女子手里?
  思绪翻转,越想,曲铮心头越发的疑虑四起。
  则是这时,不及他全然回神,凤瑶已淡漠无温的出声道:“本宫,乃大旭长公主,大周帝王之后。”
  简短的一席话,被她以一种极是淡漠平静的嗓音道出,语气也并无锋芒,仅是从容自若,威仪自成,然而这话刚刚一出,却惹得曲铮陡然回神,瞳色翻涌,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怔在当场。
  “大周……皇后?”
  过了半晌,他才稍稍压下猛烈起伏的心绪,极是紧然震撼的朝凤瑶问了话。
  凤瑶漫不经心的道:“是。如今东临府老夫人亲手将金凤交到本宫手里,任命本宫来挥领东临府私自召集的暗卫,想来,曲老爷也是识得信物金凤的,更也知晓,金凤一出,尚可调动东临府私集的暗卫吧?”
  曲铮满目复杂,垂头下来,“金凤在,自可调动东临府私集的暗卫。只是,皇后娘娘终究不是东临府的人,是以,便是有金凤在手,也……”
  凤瑶眼角一挑,不待他后话道出便低沉而道:“怎么,依照曲老爷之意,是本宫虽有金凤在手,但也尚且不可调动东临世家私集的暗卫了?如此来,曲老爷是有意私自更改东临府百年以来的规矩,准备违逆本宫了?”
  她嗓音依旧平静淡漠,但此番脱口的语气,则是或多或少的增了几许冷冽之意。
  待得嗓音一出,她摩挲茶盏的指尖也微微而停,心生煞气,一道道弑杀之意,也在脑中油然而生。
  如今东临府的暗卫,她志在必得,倘若这曲铮有意阻拦,她自然也留不得此人。
  只是这般心思刚在脑中滑过,曲铮便已紧着嗓子妥协的道:“皇后误会了,曲某并无违逆姑娘之意。”
  “既是并无此意,便望曲老爷如实回答本宫的话。曲老爷也该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且这翼城离国都也非太远,想必国都中的某些事,曲老爷自然也该知晓,且如今大周与大英局势,曲老爷也是明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再加之曲老爷也不过是为东临世家做事之人,是以,曲老爷有你自己的想法,尚且正常,但若曲老爷有意忽视金凤之权,有意懈怠东临府老夫人之愿,有意刻意为难本宫的话,这后果,许是曲老爷承担不起的。”
  淡漠幽远之言,威胁十足。
  曲铮自是明白凤瑶话中的锋利之处,他忍不住叹息一声,刀疤的面上极为难得的染上了几许无奈,缓道:“曲某一直都不曾有违逆之意,曲某只是习惯了戒备罢了。毕竟,金凤一出,这么大的事,曲某自然得心翼翼应付,不敢懈怠半分,望皇后娘娘见谅。”
  着,眼见凤瑶面上略是漫出半许满意之色,他也这才稍稍松了心神,沉默片刻,主动回了凤瑶最初的话,“娘娘,如今翼城召集的暗卫,共有三万有余,不知,老夫人将金凤传给皇后娘娘你,可是有何指示?”
  “东临苍被困皇宫,出入不得,性命堪忧,老夫人心忧东临公子性命,心忧东临世家会因东临公子性命堪忧而分崩离析,是以,老夫人有意强行将东临公子救出。”
  曲铮眉头一皱,“难道老夫人与皇后娘娘皆是想以东临世家的三万暗卫强闯宫闱去将我那侄儿救出?”
  凤瑶漫不经心的摇头,“国都森严戒备,你这三万暗卫,岂能容易入得国都。本宫此番来,可不是要以你们东临世家的暗卫去与大英大军拼斗,不过是要你们,守候在后,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曲铮心有愕然,复杂重重,一道道疑虑之意也在心头蔓延。
  他着实有些猜不透凤瑶的想法,待得沉默片刻,略是直白的问:“曲某愚钝,可否请皇后娘娘明示?”
  色阴沉,寒风四起,各处之中,仍旧是凉寒成片。
  此番一宿赶路,待与曲铮交代完毕,曲铮便在府中设了宴席,好生将凤瑶等人招待。
  一顿膳食过后,凤瑶一行人便在曲府住了下来,黄昏之际,曲铮专程过来邀凤瑶一道去视察调遣的暗卫,待得视察完毕并归来,已是夜深。
  晚膳过后,凤瑶一行人再无耽搁,策马赶路,曲铮领着大军群群追随,只是待离国都五十里地外,便在荒芜林子中安营扎寨,凤瑶一行人则仍旧往前,待得午时过后,一行人终于抵达竹院,却在竹院之外,见得东临府老夫人静静坐定在竹院院门外,望眼欲穿,而随她一道在院门外等候着的,还有两名年轻男子。
  那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满身大紫,妖娆风华,眼神刚一对上凤瑶的眼,便彻底的弯眼笑开,风情万种,而另外一人,则是一身素白,满头墨发披肩,气质略是儒雅。
  凤瑶猝不及防怔了一下,着实未料会在此地见得这二人。
  待得策马终于停歇在他们面前,她神色微动,当即出声,“你二人怎在此?”


第680章 叛变了吗
  风声浮动,将二人衣袂吹得摇摇晃晃,竟是双双都透着几分清透悠悠之气。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待得凤瑶这话一出,那满身素白的男子便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了,神色微动,正要恭敬言话,不料薄唇一启,刚吐了‘长公主’三字,一旁的紫袍男子便已轻笑一声,出声打断道:“自然是来追随长公主来了。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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