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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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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郡主慢些。”跟在她后方的几名女子惊慌出声,许是极怕那小人儿摔倒,两人不住的伸手在小人儿身边护着跑着。
  悦儿?
  乍见这孩童,凤瑶瞳孔一缩,心底微微而惊,则也仅是片刻,那小人儿陡然已是跑过来保住了她的胳膊,脸上惊喜的笑容骤然变成了哭意,撅着小嘴便委屈道:“娘亲竟当真在这里,悦儿好想娘亲。”
  软糯委屈的嗓音,顿时扎中了心软与无奈。
  又见小女孩小小一团,凤瑶神色微动,终还是下意识蹲身下来,伸手稍稍摸了摸她的脑袋,放缓嗓子道:“悦儿也来赏花?”
  这话刚落,那本还坐在草地上的幼帝顿时跳了起来,蹿过来便推开女孩将凤瑶护在身后,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放肆!你唤谁娘亲?”
  幼帝上次,自是见过这女童的,因着对摄政王恨得牙痒痒,是以对摄政王府的闺女,自也是连带着一起恨了。
  且他皇姐与摄政王成婚便已是他最是抵触不喜之事,而今这摄政王府的女童竟也开口缓他皇姐娘亲,这事入得他眼底,自也是令他心底窝火。
  女童刹那被幼帝推得趔趄不稳,幸得身后的两名女子扶住才免于一摔,待站稳身形后,她则略微怯怯的朝幼帝扫了一眼,随即便似受了惊吓般抬头朝凤瑶望来,圆圆的眼睛顿时积攒了泪,委屈之至的朝凤瑶唤,“娘亲。”
  “你若再唤,便对你不客气了!”幼帝更是恼怒,小小的身板越发停得笔直,发怒之威也彰显得淋漓尽致。
  女童身子骨蓦的哆嗦。
  那两名护在女童身后的女子,自也是清楚女童这声娘亲里夹杂的身份,是以也不敢冒然对凤瑶无礼,更也不敢对满身华服贵胄的赢易无礼。
  她们仅是稍稍拉了拉女童,忙道:“小郡主,这里风大,我们且先回府去吧。”
  女童似如未觉,依旧委屈可怜的朝凤瑶望着,眼见凤瑶不说话,她越想越是伤心,则是片刻之后,便顿时大哭起来,哽咽道:“爹爹许久都不回来,娘亲也许久都不来看悦儿,今日王府那人说娘亲今日会出现在这里,悦儿便来了,竟见娘亲当真在这里。悦儿太久都不曾见到爹爹与娘亲了,悦儿想爹爹,也想娘亲。”
  软糯委屈的嗓音,悲伤之至,甚至哭着哭着便有些岔气,整个小人儿也开始哽咽颤抖。
  幼帝眉头一皱,面上漫出几许烦躁,却极为难得的未说话,仅是抬眸朝凤瑶望来。
  凤瑶则神色微变,当即放缓嗓音朝女童问:“悦儿,你且与娘亲说,今日是王府中的何人让你来此寻娘亲的?”
  她听到的重点在这儿。
  毕竟,今日出宫前来看梅花,也不过是随意决定的罢了,而今到这儿不久,竟有王府之人指使悦儿来此寻她,难不成,她出宫之事被宫中之人泄露了?亦或是,便是颜墨白离开了京都,他也仍留有爪牙在她的皇宫之中?
  心思至此,一股股复杂冷冽之意蔓延。
  奈何则是片刻,女童则哽咽委屈的道:“是那个长得高高的人。”
  凤瑶下意识问:“哪个长得高高的人?”
  女童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只道:“就是那个高高的人。喜欢对着悦儿笑的那个人。”
  这话入耳,心生无奈,凤瑶顿时转眸朝悦儿身后的两名年轻女子望去,低沉道:“你们说。”
  脱口的嗓音,顿时夹杂了威仪。
  两名女子皆被这股威仪怔得不轻,身子也越发紧绷,待犹豫片刻后,其中一人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硬着头皮道:“回长公主,是以前王爷还在府中时,关押在地牢中的那人。十日前,那人便从地牢中逃出来了,杀了王府管家,封了王府,不让任何王府之人出得王府,更还把控了整个摄政王府。直至今日,那人才突然与小郡主说您会出现在梅花林,更也放了小郡主与奴婢们出来,还遣了一人驾车跟随,一路将奴婢们与郡主送来了这儿。”
  关押在摄政王府地牢的人?
  瞬时,这几字当即在凤瑶心底盘旋上浮,则是浮了两遍后,她瞳孔一缩,面色陡变,心底当即了然过来。
  柳襄!
  当日颜墨白差人将柳襄关押在摄政王府地牢之中时,她也是在场的。
  她凝在那两名婢子身上的目光骤然加深,阴沉道:“可是那说话挑声柔魅,甚至唤作柳襄的人?”
  两名婢子似是听得这名讳便极是害怕,身子也跟着一抖,小心翼翼点头。
  凤瑶心底阴沉不定,复杂冷冽。从不曾想过,偌大的摄政王府,竟会被柳襄控制。好歹摄政王府也是那颜墨白老巢,安全防备自是京中翘楚,却不料,那般戒备森严之地,竟会被柳襄控制,如此,究竟是颜墨白离开摄政王府了,王府之人便戒备松散了,还是,那柳襄心思太过强大腹黑,本事滔天,甚至连摄政王府的兵卫与暗卫皆奈何不得他?
  越想,凤瑶面色越发冷冽。
  眼见她脸色不对,一旁赢易也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担忧而问:“皇姐,怎么了?”
  这话入耳,凤瑶这才回神过来,眉头一皱,满目复杂的朝赢易望去,“没事,你且与征儿先在此处玩耍,只是,我许是得离开一会儿。”
  这话一落,不待赢易反应,她当即扯声而道:“来人。”
  短促的二字陡落,不远处桃花树后,当即跃出一名黑衣暗卫来,凤瑶瞬时将目光朝他落去,低沉道:“速去许家看看皇傅可在府中,若在,便即刻将皇傅唤来,若不在,便将京中的刘将军唤来。”
  暗卫顿时恭敬应声,闪身离开。
  则是不久,暗卫领着许儒亦匆匆而来,许儒亦行得急,待站定在凤瑶面前后,先是略微诧异的朝女童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朝凤瑶落来,忙问,“长……你突然唤我过来,可是出了何事?”
  凤瑶低沉道:“柳襄。”
  许儒亦脸色一变。


第406章 满府挟持
  凤瑶继续道:“柳襄从摄政王府地牢逃脱了,此际已控制了摄政王府,不得不防。本宫此际,得过去看看。”
  许儒亦眉头大皱,怔得不轻,待思量片刻后,忙道:“这些时日,微臣并未听说摄政王府有何异动,反倒是极为安然沉寂,应是全然无事发生才是。”
  “那人控制了摄政王府之人,不让任何人朝外言道消息,你不曾发觉摄政王府异动,也是自然。而今,我唤你来,便是让你与暗卫们护征儿与赢易先行回去,我打算即刻去摄政王府看看。”
  许儒亦面色一紧,“此事不妥。柳襄若能控制摄政王府,便绝非容易对付,长公主若前去,定是冒险……撄”
  不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便出声道:“放心,本宫并非是独自前去,而是,要领京都兵卫一道去。”
  许儒亦后话被噎了下来,眉头依旧紧蹙,深眼朝凤瑶望着,面上的担忧之色分毫不消。
  “此事便这么定了,征儿与赢易这里,便劳烦皇傅了。那摄政王府终是颜墨白曾经盘踞之地,里面还有重要之物,倘若那东西落得柳襄手里了,这京都城,许是还得动荡一番。再者,前些日子国舅造反,我便一直怀疑有人怂恿操控,你虽是言道了前些日子有异族之人进城,但说不准,怂恿国舅之人并非那些异族之人,而是柳襄呢?毕竟,柳襄一家满门抄斩,对朝廷,自也是有恨的,若大旭风雨不稳,那柳襄,自也是高兴。”
  她嗓音极是平寂幽远,复杂阴沉偿。
  这话一出,许儒亦面色越发陈杂,待沉默片刻,终是朝凤瑶缓道:“依照长公主说来,那柳襄的确极有问题。只是,长公主独自领兵前去,微臣放心不下,不若,长公主与微臣一道将皇……将许嬷嬷一行人送回去,微臣再随长公主领人前去摄政王府可好?”
  凤瑶瞳孔一缩,神色幽远,“不必了。柳襄此人,本宫,尚且能对付。”
  许儒亦神色一变,面色越发无奈复杂,眼见凤瑶坚持,他终是妥协下来,低声厚重的道:“如此,便望长公主早去早回,若柳襄有何异动,望长公主以凤体为重,莫要与之强拼。有些事需从长计议,对付那柳襄,自也可不急于一时。”
  凤瑶并未拒绝,淡然点头,虽面上并无任何异色,但心底之中,则是思绪翻涌,冷冽不平。
  她如何不急。
  那颜墨白曾说过啊,他摄政王府之中藏着京中各大朝臣的软肋证据,若这东西落得柳襄手里,那时候,柳襄无异于可全然取代颜墨白往日地位,彻底,威胁到朝中的各大朝臣。如此,她大旭的朝臣们,岂不再度成了人云亦云且风吹而动得墙头之草,且还层层被那柳襄紧攥在手心,肆意控制?
  是以,将柳襄禁锢,无疑是当务之急,且即刻着手对满朝文武之臣大唤新血,更也是当务之急。
  心思至此,凤瑶并无耽搁,转身便行,那一直瑟瑟立在一旁的女童委屈怯怯而唤,“娘亲。”
  两字入耳,哭腔不止。
  凤瑶这才回神过来,寻常朝女童望去,眼见她满面怯怯紧张,可怜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她神色微动,足下稍稍而滞,待沉默片刻,终是朝她伸手递去,“悦儿,过来。”
  女童似如得了蜜一般,方才还委屈怯怯的面上顿时炸开了惊喜之色,随即急忙奔着朝凤瑶过来,待将小手放在凤瑶手里时,她乖巧委屈的道:“悦儿以为娘亲不要悦儿了。”
  稚嫩的嗓音入耳,格外的软糯怯怯,又遥想她掌心握着的这只小手,曾也被颜墨白那凉薄的手牵过,一时,她指尖蓦的一僵,神色也幽远紧蹙了半许。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女童仰头紧张的望她,“娘亲怎么了?”
  凤瑶应声回神,垂眸朝她扫了一眼,随即满目复杂的凝于前方,牵着她继续往前,平缓幽远的道:“没怎么。只是,许久不曾牵过悦儿罢了,是以,心生愉悦。”
  嗓音一落,淡然朝她笑笑,只是笑容幽远平缓,却是未入眼底,笑得略微随意应付。
  女童眉头皱了皱,自也擅察言观色,待朝凤瑶仔细凝了几眼后,便垂头下来,乖巧道:“悦儿也想娘亲,也想爹爹了。”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低声小心的问:“娘亲,爹爹何时会回府呢?悦儿还有虎子哥哥他们,都盼着爹爹早些归来。”
  何时回来?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瞳孔微微而僵,并未言话。
  她仅是牵着女童缓步往前,神色幽远的落于前方道路尽头,满身凉薄。
  女童越发的小心翼翼,委屈怯怯,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再回话。
  两人一路往前,身后那两名摄政王府的侍女也紧紧在后跟随,待得出得梅林,凤瑶便择了那批许儒亦策来的烈马登上,随即将女童抱坐在了前方,低声道:“悦儿可怕策马?”
  女童本是害怕的,整个身子僵硬不堪,两只小手也学着凤瑶的样紧紧握着缰绳,但即便如此,她却紧咬牙关,强行稳住心神,乖巧的朝凤瑶道:“悦儿不怕。”
  这话入耳,再度牵扯出一抹莫名的悲凉与心软。凤瑶神色几不可察的颤了半许,面色复杂幽远,磅礴厚重。
  摄政王府中的那些孩童,皆是孤儿,而今这女童小小年纪便能如此擅长察言观色,甚至勇然而又咬牙淡定,无疑,正是因吃了太多苦头,是以,才会格外的小心翼翼,甚至连言行都得经过那小小的脑袋思量一番,才可道出。
  往日她还略微觉得这女童悦儿略微像她的幼帝,从而一口一口娘亲的唤她让她勾起了怜惜疼爱之心,但如今看来,这女童虽与幼帝一般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但比起幼帝来,在颜墨白的调教下,这女童,无疑是伶俐聪明,小小年纪便可三思而行,独当一面的,便是没有颜墨白在身边护着疼着,这女童,定也能安然生存。
  凤瑶满目复杂的凝于前方,思绪翻转摇曳,平息不得。
  莫名之中,心思再度朝颜墨白身上抑制不住的蜿蜒了些,而待久久将心神平息,将颜墨白彻底从心头逐出,回神之际,京都校场已至。
  她径直策马入得校场,雷厉风行的挑了两百兵卫随她而行,因着兵卫们皆是铠甲加身,手中长矛蹭亮,再加之皆是策马而前,踢踏厚重,一时,如此浩大的阵状,也将周遭百姓惊得不轻。
  又许是街道两侧中有人认出了凤瑶来,率先惊愕吼了声长公主,瞬时,在场百姓皆是震撼惊愕,随即迅速跪身而下,紧着嗓子朝凤瑶恭呼。
  凌乱而起的嗓音,若是细听,不难听出那一道道扬起的嗓音卷着紧张与畏惧,且那股畏惧之意,全然不若当初颜墨白车行于道时竟还有百姓拦车为他赠送瓜果的态度。
  无疑,这些百姓是怕她惧她的,那紧张颤抖的嗓音紧紧的绷着,似是生怕她突然不悦便要对付她们。如此瞧来,大抵也是母夜叉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再加之惠妃死亡之事在京中大肆发酵过,而今在这些京中的百姓心里,她姑苏凤瑶的巾帼形象早已灭尽,而今深刻印在这些百姓心中的,是母夜叉,是恶女。
  民心如此,畏惧惊怕却又不得不诚服,她突然有些迷茫,不知这样的民心于她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了。
  待得沉默片刻,她才强行按捺心神,稍稍放缓嗓音让周遭百姓平声,这话一出,似也越描越乱,周遭百姓越发紧张畏惧,此番也不敢跪了,竟是手脚并用的慌张从地上爬起,生怕稍稍站得慢了便要受她责罚似的。
  凤瑶满目幽远,待朝他们扫了几眼,终是转眸朝前方远处凝着,不再朝周遭之人观望,手中的鞭子也越发拍打在马背,使得马速越发快了几许。
  待得抵达摄政王府前,凤瑶恰到好处的勒马而停,随即扭头便朝身后齐齐停歇的兵卫望去,威仪清冷的吩咐,“将摄政王府,围了。”
  这话一出,兵卫们迅速领命,当即策马而行,霎时将摄政王府围了个密不透风。
  待得一切完毕,凤瑶这才扶着女童下马,领着十来名兵卫上前敲门。
  则是片刻,有两名小厮战战兢兢的开了屋门,待得目光扫清凤瑶后,目光躲闪惊愕,双腿也有些颤抖不稳,当即跪地,紧张大呼,“奴才拜见长公主。”
  凤瑶牵着女童便径直往前,待入得大门后,头也不回的阴沉吩咐,“柳襄何处,领本宫去见。”
  嗓音一落,刹那,其中一名小厮急忙从地上爬起朝凤瑶小跑过来,紧张恭敬的道:“长公主,柳公子不在摄政王府。他前一刻便离开王府了,还交代了奴才,说若是长公主来了,便邀长公主去平乐坊寻他。”
  凤瑶瞳孔一缩,下意识止步。
  女童攥紧了凤瑶的手,低声道:“娘亲,那个高高的人不在也好,只要他不在了,就可以不管我们了。娘亲,府中后院的早春花也开得极是好看,悦儿每天都会与虎子哥哥他们在后院里捉迷藏,可是好玩儿。不如娘亲也随悦儿一起去后院走走吧。”
  她嗓音有些紧张,更有些抑制不住的焦急,小小的指头也开始将凤瑶的手紧紧反握,似是生怕凤瑶松开。
  凤瑶静立原地,沉默片刻,却是并未理会女童的话。
  她清冷的目光再度朝那小厮落去,阴森无波的问:“摄政王府内,可还留了柳襄的爪牙?”
  这话一出,小厮眉头大周,面露惊恐与难色,不说话。
  凤瑶凝他两眼,语气越发阴冷,“说。”
  瞬时,小厮再度抑制不住的跪地,脑门紧紧磕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堪,开口便道:“长公主饶命,饶命……”
  凤瑶神色越发而沉,心底自也是了然。
  若非这些日子柳襄将这些王府中人折磨压制得厉害,这王府小厮又如何会冒着违逆她姑苏凤瑶的话,也要强行避开她的问话。
  只是正也因此,凤瑶才突然发觉,摄政王府之事许是极为棘手,不易解决了,这颜墨白的老窝啊,想必已是全然被那柳襄彻底霸占荼毒了。
  那柳襄是算计好了的么?
  算计着颜墨白不在府中了,他便可趁此机会鸠占鹊巢了。甚至连带最初他被颜墨白关入王府地牢,也是他刻意设计,就为光明正大的入得摄政王府么?
  越想,心底的复杂森冷之意便越发浓烈。
  待得回神过来,凤瑶正要差兵卫对摄政王府强行搜查,却是正这时,身后不远,突然有凌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而来,她耳膜一震,面色微微一沉,而待下意识回头一望,竟见不少白袍修条之人,竟挟着摄政王府的孩童以及女眷缓缓行来。
  那些白袍之人,墨发皆编成了鞭子,装扮略微异族,且他们手中皆握着寒光晃晃的长剑,而那长剑的锋刃,则紧紧的抵在了那些摄政王府女眷与孩童的脖子上。
  她瞳孔骤然一缩,面色阴冷磅礴。
  身旁的女童则惊得不轻,瞅准其中一名男孩便紧张缓道:“虎子。”
  这话一落,那些白袍之人便挟人站定了,其中一名男孩瞧清女童后,便开始急道:“悦儿你怎又回来了。快跑,快跑啊,他们要杀我们了。”
  稚嫩的嗓音,焦急紧张,语气中也夹杂了掩饰不住的畏惧,但终是不曾吓破胆的大哭。
  又许是嫌那男孩太过聒噪,不待男孩的尾音全数落下,那挟持着男孩的白袍之人顿时冷呵,“闭嘴!”
  短促的二字,煞气重重。
  凤瑶顺势出声道:“欺负一个几岁的孩童,便也是尔等本事?”
  这话一落,那挟持着男孩的白袍男子扬头便朝凤瑶冷气冲冲的凝来,“你便是大旭长公主?”他问得直白。
  凤瑶淡道:“怎么,你家主子不曾给过你们本宫画像,而今见得本宫了,尔等竟有眼无珠的不识?”
  那白袍男子眉头稍稍一皱,面色则越发沉了几许,“我们家主子历来不画女人,任由你是大旭长公主,自也落不到我们主子的笔下。”
  说着,手中长剑越发靠近男孩的脖子,煞气冷冽的朝凤瑶道:“长公主此番过来,倒是携了不少兵力。怎么,此番初见,长公主便想来打架?只不过,倘若长公主当真有这等心思,许是今儿这摄政王府满门之人,便也得为我们陪葬呢。你瞧瞧,这孩童可是机灵得紧呢,若是被割了脑袋,鲜血长流,倒是死得狰狞可惜,再如这些摄政王府的女眷们,可是都生得花容月貌呢,长公主舍得他们一并葬身于此?”
  阴柔的嗓音,却是铁鹰冷狠,言辞也咄咄逼人,冷冽磅礴。
  凤瑶眼角一挑,倒不料花谨调教出的人,竟也有这等的口才与魄力。
  “长公主,臣妾们不想死,望长公主看在同为王爷妃嫔的份儿上,救救我们。”眼见凤瑶并未立即言话,那些被白袍男子们挟持着的女眷们顿时站不住了,纷纷带着哭腔的朝凤瑶此起彼伏的祈求。
  凤瑶淡然而立,心底复杂起伏,淡漠清冷。
  同为颜墨白妃嫔这话,入得耳里,着实是不中听。只不过,这些女子,终还是大旭之人,她姑苏凤瑶自也是有心要救。
  “既是都到这层面上了,尔等说吧,究竟要如何才可放人。”
  凤瑶沉默片刻,目光也朝在场之人迅速扫了一眼,随即按捺心神,淡漠清冷的问了话。
  这话一出,那几名白袍之人的面上则瞬时漫出了几许满意之色,随即,那最初言话的男子再度道:“长公主若想保这些人性命,便依照柳公子之言,去平乐坊见柳公子。”
  柳公子……
  这话入耳,凤瑶并不意外,只是这人称柳襄为柳公子而非主子,倒是有些奇怪。
  难不成,这些满身白袍且看似异族之人,并非是柳襄的人?
  凤瑶神色蓦的幽远半许,兀自思量并未立即言话。那言话之人则朝凤瑶凝了几眼,再度问:“长公主应还是不应?”


第407章 如此而见
  午时已过,阳光也微微而灿,虽迎面而来仍有冷风,但却并非寒凉彻骨,反倒是柔和缓慢之中,卷着几分清新与清爽。
  本以为那平乐坊不过是寻常酒肆,但凤瑶却未料到,待得兵卫一番问路才寻到的地方,竟是花街柳巷撄。
  比起夜里的笙箫淫迷,热闹沸腾,白日之中这巷子倒是格外的清净,便是道路之上,也是空无一人,周遭的阁楼也门窗紧闭,鸦雀无声,似如空巷空楼一般,倒无夜里的繁华笙箫形成鲜明对比。
  而这条长巷之中,独独那三层阁楼之高的平乐坊是开着大门的,门口之处,站着两个哈欠连天的小厮。
  待见凤瑶与十来名兵卫策马勒停在他们大门前,那两名小厮这才稍稍打起精神,抬头朝凤瑶望来,神色微动,随即其中一人便问:“可是长公主?”
  不卑不亢的嗓音,更多的是一种淡漠与平静。
  不得不说,而今十来名兵卫堵在大门外,若是寻常红楼楚馆,定当有人早已心紧惶恐,而今倒好,这两名守门小厮倒是不卑不亢,淡定的还能与她问话,不得不说,若非训练有素,岂能有这番从容与平静。
  “柳襄呢?”
  凤瑶沉默片刻,心思微起,却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仅是开门见山的问。
  这话一出,那两名小厮便道:“柳公子正于阁楼上等候,望长公主随小的来。偿”
  那方才言话的小厮再度出声。
  凤瑶神色微动,兀自下马,身后的十来名兵卫也迅速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待得一行人缓缓踏步上前,奈何凤瑶刚入大门,身后的兵卫来未来得及踏步跟来,便被那剩下的一名守门小厮拦住了。
  “柳公子吩咐了,此楼仅能长公主进,不得其余男子进来半步。”
  那小厮硬了嗓音,淡然而道。
  瞬时,那被拦在前方的兵卫顿时抽刀架在了小厮脖子上,“我等是奉长公主之令入内搜查,尔等若执意拦截妨碍,可是想吃牢饭?”
  小厮浑然不惧,静静而立,却不打算与那兵卫多言,反倒是扭头朝凤瑶望来,从容无波的道:“长公主也知,此处乃平乐坊,是夜里寻欢作乐之地。这楼里的公子们,都是细皮嫩肉,且正于屋中入睡,长公主若挟了这么多人招摇入楼,自也会惊扰楼内休息的公子们,如此,我们平乐坊今夜,岂能正常迎客?”
  小厮脱口之言,不卑不亢,也是有条不紊,句句在理。
  只不过这话入得凤瑶耳里,自也是柳襄有意为难,甚至也不排除是想让她单独入内,从而对她来个瓮中捉鳖。
  说来也是奇了,柳襄往日口口声声说是颜墨白害了他一家,从而肆意想对付颜墨白,而今倒好,颜墨白的老窝被他占了,而今他倒是将主意打到她姑苏凤瑶与大旭身上了,甚至如此煞费苦心的设计今日这么一出戏来,这意图,无疑是深之凿凿,令人不得不防。
  “你家柳公子吩咐了什么,本宫自是不论。但若本宫领兵而来,你若执意拦截,便是藐视皇权。本宫且再问你一遍,如今你是拦还是不拦?又或者,想生,还是想死?”
  她语气也极是直白,话语并无半许委婉。
  任一个小小的守门之卒便让她姑苏凤瑶妥协,如此一来,那柳襄岂不是更为得瑟?
  大抵是她语气太过强硬,小厮面色终是稍稍而变,眉头也终是微微蹙了起来。
  则是片刻,他突然放缓了嗓音,“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望长公主莫要为难。”
  凤瑶冷笑,“区区一个柳襄之言,竟比本宫这大旭长公主之言还要管用,本宫今儿也并非是要为难你,只不过,是你自己找死罢了。”
  嗓音一落,目光朝兵卫们一扫,“进来!谁人若敢拦截,格杀勿论。”
  小厮浑身一抖,拦在半空的手也顺势收回。
  那立在最前的兵卫稍稍收了长刀,满身刚毅坚韧的踏步入内,随后其余十来名兵卫,也是悉数跟了进来。
  凤瑶神色稍稍而缓,目光朝那立在前方的小厮一落,“还不带路?”
  那小厮倒不卑不亢,淡然无波的朝凤瑶道:“长公主,请。”
  说完,稍稍转身,兀自往前。
  凤瑶心生戒备,缓步跟上,待随那小厮直接登上了阁楼三楼,才见前方紫色的纱幔大肆而垂,气氛幽谧朦胧,且空气里,浮荡着一股股略微浅淡的熏香,且那熏香虽为浅淡,但却着实刺鼻,似如脂粉与熏香混合,勾出了一番风月秽然之气。
  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也正这时,那领路的小厮站定在了那大肆垂落的纱幔前,回头朝凤瑶望来,低道:“柳公子的屋子到了,长公主且进去吧。”
  凤瑶稍稍回神,正要踏步往前,不料正这时,那小厮突然朝凤瑶后方几名兵卫挥了袖,顷刻之际,她神色陡变,正要唤兵卫们小心,奈何刹那,兵卫们皆是眼白一番,纷纷瘫软在地。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无疑令凤瑶心生冷冽,煞气大显。
  她蓦的伸手捏住了那小厮的脖子,杀气腾腾的道:“你朝他们挥的什么?”
  小厮分毫不惧,缓道:“不过是松神散罢了,无毒无害,两个时辰后他们皆可安然醒来。长公主要领兵入楼,小的虽拦不住,但吵了楼中其它公子倒是无大碍,但若吵着了柳公子,便是不妥了。柳公子乃我们楼里的翘楚,深得坊主喜爱,寻常之人若要见他一面,都得千金引路,如此人物,岂能说见就见,说吵就吵的。”
  冗长的一席话,无疑是条条世道,也着实不曾将皇权君威放于眼里。
  凤瑶心思陈杂,心口冷意浮动,却也正这时,前方那厚厚纱帘的后方,突然有道柔腻酥骨的嗓音扬出,“长公主来了便先进来,便是要欺负人,也欺负柳襄便是,何来要去为难一个小厮。他不比柳襄好看,长公主对着他一直瞧,有何劲儿?”
  这嗓音似如春月柳絮,又似如夹了蜜的甜饯,入得耳里,柔魅酥骨。
  且这嗓音也来得格外突然,入得耳里,也是柔魅酥骨,异样之至。
  能将一席话说得这般风月的,除了那柳襄又是谁。只不过,还记得当日离开京都时,这柳襄不过是摄政王府地牢中的阶下囚,而今倒好,竟俨然是柔腻万千,潇洒从容,想来她与颜墨白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那柳襄的确是过得快活之至呢。
  凤瑶默了片刻,握在小厮脖上的手并未松开,她仅是目光望向前方的纱幔,淡漠平缓而道:“想让本宫进来也不是不可,你且先将兵卫身上的毒解了。”
  这话一落,纱幔内便扬来一道轻笑,“两个时辰后,他们便可自然醒来,何须解药?再者,也没有解药。倘若长公主执意纠结于此,长公主尽可遣人来将他们抬走,只不过,长公主此番过来,终是为了见柳襄不是吗?而今柳襄就在长公主面前了,且屋中也无任何人,就独独柳襄一人,难道便是如此,长公主还不敢见柳襄了吗?”
  冗长悠然的嗓音,柔然如风。
  凤瑶神色微动,待沉默片刻后,终是缓缓松了小厮的脖子。
  小厮不卑不亢的朝后退开一步,面上并无任何变化,仅是朝凤瑶弯身伸手,“长公主,请。”
  事到如今,若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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