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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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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当年的姑苏凤瑶,顽劣成性,听不进去道理,而如今的姑苏凤瑶,满腹深沉,不敢懈怠,即便想对他宽厚,也不敢,宽厚。
  “路途遥远,一人送你倒是不够。本宫便许你一千精兵吧,到时候,路途之上,照顾好自己。”凤瑶凝他片刻,低沉而道。
  他垂着头,认真的点头,“多谢皇姐。”
  凤瑶将目光挪开,缓道:“可用过晚膳了?”
  他摇摇头,“心底压着母妃今日的事,是以无心食欲。”
  “正好,本宫也未用膳,你且随本宫一道去皇上寝殿,用膳吧。”
  “多谢皇姐。”
  今夜,他说得最多的便是多谢,模样认真诚恳,但骨骼细瘦,却无端让人觉得他小小年纪竟也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
  凤瑶将他所有的反应看在眼底,却未曾心软,也不能心软,只是缓缓踏步,领着他朝幼帝的寝殿殿门而去。
  此际,许嬷嬷正守在殿外,恭敬朝凤瑶与赢易行礼,凤瑶吩咐许嬷嬷备膳,而后便伸了手,轻轻推开了殿门。
  一时,明亮的灯火映入眼里,一股淡淡的松神檀香也迎入鼻间。
  凤瑶视线微挪,便见自家幼帝,正披着明黄的袍子,小脚悬空在座椅上,正坐在灯下看书。
  “阿姐。”待察觉到了声响,他突然转头望来,随即瞳孔一亮,当即出声喜唤。
  果然是孩子,今日还在殿中恨她怨她的哭鼻子,这会儿竟两眼发亮的喜唤。
  凤瑶心中叹息,随即按捺心绪的朝他微微一笑。
  “阿姐,你怎来了。”他急忙从座椅上跳了下来,小跑着朝凤瑶而来,凤瑶踏步入殿,待他靠近后,便伸手牵住了他,“征儿跑慢些,莫要摔着了。”
  幼帝笑笑,视线一转,当即发现了后面的赢易,更是喜不自胜,“三皇兄也来了。”
  赢易朝凤瑶望了一眼,随即转眸回去,朝幼帝微微一笑,并未言话。
  凤瑶牵了幼帝的手朝不远处的圆桌而去,只道:“阿姐与三皇兄刚在殿外遇见,正巧我二人皆未用膳,便一道来征儿殿中吃了。”
  幼帝急忙点头,待被凤瑶按坐在座椅上后,他便急忙招呼赢易,“三皇兄,你坐征儿旁边。”
  “是,皇上。”赢易礼数周全,弯身而拜,随即缓缓上前,在幼帝身边坐定。
  这时,许嬷嬷已迅速传来了夜膳,膳食丰盛,色泽俱全。
  大抵是有凤瑶在场,赢易端身而坐,厚重拘谨。
  凤瑶先行握了筷子,朝赢易缓道:“都是兄妹,不必拘谨,吃吧。”
  这话一出,赢易睫毛颤了颤,随即抬眸朝凤瑶望了一眼,而后才认真点头,执了筷。
  整顿膳食下来,幼帝最是欣悦,拖着凤瑶与赢易不住的言话。
  凤瑶随口应和,也无太大拘束,而那赢易,初时还略微拘谨,但到了后面,则也逐渐放开。
  待夜色深沉时,凤瑶才嘱咐幼帝好生休息,随后与赢易一道出殿。
  此际,夜里归来的王能已站定在了殿外,恭敬而守。
  凤瑶嘱咐王能对幼帝的寝殿增派人手看护后,便与赢易缓步往前。
  夜色浓稠,迎面而来的风再无灼热之意。
  赢易静静跟在凤瑶身边,低声而道:“臣弟记得,以前皇姐虽会欺负臣弟,但也会偷偷将皇后赏赐的东西赐给臣弟。”
  往前陈芝麻烂谷子的时,他竟还记得。
  不过也是了,以前那些记忆,又怎能抹灭,更何况她以前欺负他还欺负得那般厉害,赏他东西,不过也是因畏惧他向父皇告状,从而才给的。
  “往事何必再提。”凤瑶默了片刻,低低出声。
  他稍稍驻足,静静的朝凤瑶望着,继续道:“往事悠久,不值一提,但臣弟一直记得。那时候,母妃喜好权势,待臣弟并不亲,时常责怪臣弟并无太子皇兄聪慧。但每番臣弟在母妃处挨打挨骂后,皇姐见臣弟可怜,便不会再出手欺负臣弟,还会将皇后刚刚赐给你的瓜果塞在臣弟怀里,责令臣弟不许再哭。而今,虽是物是人非了,但臣弟仍是想问,自打皇姐从道行山上回来后,皇姐对臣弟,可曾,动过杀心?”


第68章 一起过去
  夜色浮动,月光皎洁。
  周遭,宫灯微微,光影摇曳,再加之周遭有夜虫低鸣,鸣声由近及远的回荡,一时,倒衬得周遭气氛越发清寂。
  凤瑶静静的望着赢易,并不言话,只是不知是否被周遭沉寂清幽的气氛所扰,竟也发觉,这赢易的面色,莫名的厚重沉寂,那双朝她静静望着的目光,也似积满了紧张,甚至期待。
  自打她回宫以来,这赢易给她的感觉,便是小小年纪竟已厚重老练,但如今之际,却觉得他,仍如以前那挨了打从而可怜兮兮望她的孩童。
  此际,他在紧张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童年不幸,惠妃不喜,是以,即便她姑苏慕容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再给他几颗糖,几枚瓜果,再威胁他不要再哭,如此,便让他记挂了,多年吗偿?
  思绪浮动,凤瑶神色越发沉寂,有些话,似也不愿开口道出。
  奈何他并不放弃,静静的望她,执着的继续问:“皇姐,以前你欺我打我,但却能在我脆弱无助之际,宽我待我,而今,你从道行山上回宫,可是因为母妃之故,因为皇上帝位之故,曾对臣弟,动过杀心?”
  凤瑶阴沉观他,“你究竟想问什么?”
  他自嘲而笑,嗓音有些厚重与幽远,“臣弟只想知晓,皇姐是否对臣弟动过杀心,是否为了皇上,而对臣弟动杀心。”
  “如今问这问题,有何用处。你也聪慧过人,自该猜得到本宫心思。”凤瑶深眼凝他,低缓而道。
  说着,略微干脆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继续道:“如今的皇上,乃本宫最是心系之人,谁若对他不利,谁若威胁到他,本宫,自会杀谁。”
  他目光骤然颤了颤,似是明白了什么,随即垂眸下来,“便是臣弟对皇上绝无二心,对皇位也绝无觊觎,皇姐,仍是对臣弟动有杀心?”
  凤瑶目光朝不远处的花丛落着,神色幽远,“赢易,有些事,也非本宫之愿。本宫不知你今夜究竟想验证什么,但只要你不觊觎皇位,不对皇上不利,只要你好生在边关奋斗,为国分忧,本宫,自也不会亏待于你。”
  这话一落,凤瑶神色微动,再度朝他望来。
  他依旧垂眸,准备却勾了勾,极为难得的笑了笑,有些幽远,又有些自嘲与凉薄。
  “皇上有皇姐陪在身边,无疑是落到了福窝。只是,皇上年纪虽幼,但却心智不幼,有些事,他皆看在眼里,心底也有看法。皇姐一心将他推上皇位,一心要将他培养成为大旭的帝王,但皇姐可有想过,也许,皇上根本就无心皇位,更不愿意,当大旭的帝王?”
  凤瑶神色蓦地一沉,“你究竟想说什么?征儿年纪尚幼,此际虽是不明白本宫的安排,但等他长大了,定也会明白本宫苦心。”
  “皇姐的确是煞费苦心,的确是在一心一意为了皇上。臣弟只是想提醒皇姐,皇上年纪虽幼,但心智不幼,臣弟也担忧皇姐苦心付出,最后……”
  凤瑶瞳孔蓦地一缩,心底突然生了半许烦躁。
  今日摄政王对她也是这般说,而今这赢易又这般说,只奈何她那幼帝,稚嫩良善,小小年纪竟被这二人如此看法,无疑是有些欺人了些。
  无论如何,她姑苏凤瑶也是不信,有朝一日,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幼帝,会反过来对她不利。
  思绪浮动,凤瑶心底起伏不定。
  待半晌,她才强行按捺心绪,低沉而道:“本宫与皇上之事,三皇弟还是少顾为好。这两日,你便好生陪陪你母妃,若要出宫游玩,本宫也允。”
  赢易面色微变,眉头一皱,无奈厚重的朝凤瑶望来。
  凤瑶淡扫他一眼,而后挪开了目光,淡声而道:“夜色已是不早,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这话一落,凤瑶不再耽搁,转身便朝前行。
  一路上,月色浮动,凤瑶面色幽远,一言不发。
  王能与几名宫奴则在身后缓缓跟随,脚步平缓。
  许久,待抵达凤栖宫的殿门前时,凤瑶突然驻足,低沉沉的朝王能道:“世上,最是值嫁的便是亲情,最是无价的,也是亲情。王能,你且说说,这皇宫之中,手足之间,是否,真有亲情?”
  王能怔了一下,面色也略微有些复杂,随即沉默片刻,恭敬缓道:“连属下这等暗卫之间都有情义,手足之间,定也会情比金坚。”
  是吗?
  暗卫之间,乃生死之交了。但皇族中的子嗣,则是,勾心斗角啊。
  若是有朝一日,一些的预言皆成了真,那时候,手足反目,她姑苏凤瑶,最后,怕也是,死不瞑目吧。
  思绪翻腾,心口无端发堵。
  王能似是看出了什么,犹豫片刻,恭敬而问:“长公主可是有心事?”
  凤瑶回神过来,敛神朝王能望来,只道:“不过是随意感慨罢了,并无大碍。”
  说着,话锋一转,“你今日与校场中选拔人才,进展得如何了?”
  王能垂眸下来,恭敬缓道:“已择出十人来了,待属下再对这十人多加观察与评判,再推荐给长公主。”
  凤瑶点头,“昨夜那逃脱的凶手,也需加紧力度搜查。再者,差精明点的暗卫去查探宫中与惠妃结怨之人,看看能否得出凶手的消息,另外,去太医院为柳襄带句话,就说,他昨夜才为本宫受了一掌,待在宫中修养两日后,本宫再准他之求。”
  王能恭顺点头,随即便要转身离去。
  凤瑶瞳孔微缩,唇瓣一启,未待王能踏步而走,她再度出了声,“再暗中派人盯着柳襄,莫要惊动他,只需暗中盯着便是,若他有何异动,速来禀报本宫。”
  “是。”王能再度恭敬应声,随即领命而去。
  凤瑶朝王能消失的方向盯了半晌后,才回神过来,一言不发的入殿就寝。
  夜色深沉,殿中的烛火也全数熄尽。
  奈何,大抵是心底压着的事太多,以致,毫无困意,在榻上辗转难眠。直至三更过后,凤瑶才逐渐入睡。
  翌日,凤瑶气得有些晚,待梳洗过后,幼帝便已穿戴完好的来凤栖宫等候了。
  凤瑶未用早膳,牵着幼帝便朝勤政殿去。
  而待入得勤政殿时,群臣皆至,站得倒是整齐。
  “恭迎皇上,恭迎长公主。”整齐划一的嗓音,幽幽而起。
  凤瑶不动神色的牵着自家幼帝坐上高位,一旁的宦官已是开口而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话一落,那满身肥厚的国舅一马当前,“皇上,长公主,微臣有事要奏。”
  凤瑶淡道:“奏。”
  国舅低沉沉的道:“前夜,臣的妹妹惠妃,寝殿突遭大火,惠妃虽是躲过一劫,但贼子心狠手辣,竟想烧死惠妃,微臣此际斗胆而问,长公主可查人缉拿凶手?”
  凤瑶淡漠观他,“惠妃寝殿着火之事,本宫虽未对外宣扬,但缉拿凶手之事,一直在紧急进行,国舅放心。”
  国舅嗓音一挑,“长公主可是缉拿住凶手了?”
  凤瑶淡道:“凶手狡黠,此际并无消息。”
  国舅顿时不满,“长公主究竟有无差人认真的彻查此事?微臣知晓,长公主惠妃历来便有成见,但人命关天,还望长公主放下成见,好生差人缉拿凶手,莫让惠妃,再陷第二次危机。”
  这话一落,他便抬头,极为直接的朝凤瑶盯着。
  凤瑶面色不变,目光淡漠,“国舅以为,本宫因对惠妃心有成见,是以便对缉拿凶手之事不曾在意,懈怠而为?”
  “微臣可不是长公主,自然不知长公主究竟有无懈怠。但天下之人的眼都是雪亮的,这都已经过了一日都未捉到凶手,倒也有些说不过去。皇宫并非太大,加之暗卫与御林军十足,只要人人皆不懈怠,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便是将整个皇宫掘地三尺都可以,更别提,捉不到一个凶手了。”国舅胆大的迎上凤瑶的言,挑着嗓子出了声。
  今儿这国舅,倒是吃了炸药。脾性倒也渐长。
  凤瑶眼角稍稍一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微微一深,并未言话。
  正这时,那立在群臣之中的许儒亦缓缓上前几步,朝国舅缓道:“宫中现了凶手,事关满宫之人的安危,长公主,又岂会懈怠。国舅度量不深,便也莫要误会长公主度量不深。”
  平和无波的嗓音,透着几分温润,但若是细听,却不难听出语气中的几分贬低与针对。
  国舅蓦地转眸朝许儒亦望来,阴沉沉的道:“本官还说是谁敢如此戏谑本官,倒是未料到是商贾铜臭的俗官。”
  许儒亦也未恼,从容而道:“本官满身铜臭,这点不假。但国舅在京都城内,也有几间铺面,月月都对租客涨租,租客不应,国舅便依权利之便,差人对租客当街辱打。如国舅这般,即便嫌弃铜臭,又为何会为了那点微薄的租金,不顾脸面的当街打人,甚至,还将人给打残了?”
  国舅眼角顿时一僵,“许儒亦,你莫要血口喷人!”
  许儒亦朝国舅扫了一眼,也未多言,随即便抬眸朝凤瑶望来,只道:“长公主,微臣所言皆是属实。国舅差人当街打人,欺辱良民,如今京都城内的百姓对国舅皆是怨声载道,望长公主差人彻查,若情况属实,定对国舅严惩不贷,以平众怒。”
  国舅顿时吹胡子瞪眼,朝许儒亦怒道:“许儒亦,你好大的胆子!不过是商贾之人,竟还敢诬陷朝廷一品大臣。”说着,扭头朝凤瑶望来,怒道:“长公主,此人目中无人,满口胡诌,望长公主将他逐出朝堂,免得朝堂混入些不干不净之人,坏我大旭朝堂的声誉。”
  许儒亦平缓而道:“国舅何须恼怒,是非曲直,待长公主彻查便是了。若是查出国舅欺霸于世,长公主按律责罚国舅便是,若查出我许儒亦诬陷国舅,我自会对国舅,负荆请罪。”
  国舅顿时气得无法,伸着肥指头朝许儒亦颤颤抖抖的指着,“你,你……”
  你了半天,却未说出话来。
  凤瑶神色微动,心底略生释然。
  果然,还是得朝堂有人,才可轻松许多呢,如今,这咄咄逼人的国舅竟也会被许儒亦呛得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许儒亦满身温润,清风儒雅,但这嘴上功夫,倒也厉害。
  眼见国舅气得满面通红,凤瑶觉得时机成熟,淡漠无波的开始出了声,“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国舅顿时恶人先告状,“长公主,许儒亦诬陷微臣!”
  凤瑶淡道:“是非如何,本宫差人彻查便是。若国舅行为不端,惹得恶声载道,本宫,自会对国舅严加惩罚,倘若许太傅在诬陷国舅,本宫,定也不会轻饶于他。只不过,如今的许儒亦,乃我大旭堂堂皇傅,官职,也居一品。国舅还是收敛些,所谓的商贾俗官,便莫要再提,若是不然,国舅不尊同僚,嚣张自大,本宫,也不轻饶。”
  国舅面上的恼红越发深了几许,他蓦地扭头过来,朝摄政王道:“摄政王且评评理,可是许儒亦先恶狗咬人?”
  凤瑶面色微变。
  许儒亦满面从容,不为所动。
  颜墨白这才稍稍收敛似笑非笑的面色,慢腾腾的理了理官袍上的褶皱,随即才在国舅盼望的目光下朝他懒散而道:“国舅不尊同僚,的确无礼。”
  国舅瞳孔一缩,面色也是一怔。
  “只不过,许太傅未经科举,未有功劳,便突然直升为一品皇傅,无论如何,这点是说不过去了。”颜墨白再度慢悠悠的出了声,这话一落,他微微抬眸,懒散温笑的迎上了凤瑶的眼。
  凤瑶瞳孔微缩,淡漠观他。
  有时候倒是觉得,这颜墨白的确油盐不进,但有时候又觉得他,着实是倔强得都快变态了。
  先是对柳襄咬着不放,而今又针对许儒亦了,是否是她身边的所有男子,他皆要针对抵触一番,最后,即便无人可抵触了,他便要瞄准王能了?
  思绪翻转,凤瑶心底也略生复杂。
  则是片刻,她按捺心神的淡漠出声,“许儒亦乃刘太傅唯一的徒弟,更饱读诗书,德才兼备,他虽出生于商贾之家,但也见惯天下各种大的场面,行事也雷厉风行,干脆得当。试问如此声名远扬,又得刘太傅悉心教导,甚至还德才出众之人,本宫不可破例将他提为皇傅?”
  说着,嗓音一挑,淡漠无温的目光朝在场之人一扫,“若许儒亦都无资格当皇傅了,试问在场的大人们,何人敢为皇傅?”
  群臣顿时再度置身事外的垂眸,生怕被凤瑶盯上。
  许儒亦朝凤瑶端正行礼,认真而道:“多谢,长公主。”
  国舅壮着胆子道:“未经科举,才能便无法考核与审判,长公主随口言道他德才兼备,如何能让人信服?”
  凤瑶朝国舅淡扫两眼,“本宫无须旁人信服,也无须国舅信服。谁人若是不服,自可当场与许儒亦比试德才。但谁人若是输了,谁便给本宫卷包袱走人,我大旭朝廷,不留看不起商贾却又比商贾更为无才无德的庸人!”
  低沉无波的嗓音,厚重阴沉,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也是展露得淋漓尽致。
  这话一落,在场之人皆不言话。
  凤瑶将那满面不服的国舅扫了一眼,随后目光微挪,凝向了那满面平静如初的颜墨白,低沉而道:“摄政王方才对许儒亦极有意见,此际,可要当场与他比试一番?”
  他迎上凤瑶的目光,慢条斯理的勾唇而笑,“纵是许儒亦有德有才,但也不代表,他教得好皇上。”
  凤瑶瞳孔微缩,冷眼观他。
  许儒亦则已平缓出声,“这才不过一日,摄政王又有何证据证明微臣教不好皇上?”
  颜墨白眼角一挑,懒散无波的朝许儒亦望来,“公子亦,倒是好一张伶俐的嘴。”
  许儒亦缓道:“不过是以礼服人罢了,摄政王过奖了。”
  颜墨白也不恼,俊美的面容依旧从容一片,“也罢,公子亦既是有信心教好皇上,那便好生教吧,但若你日后言行稍有差池,甚至胆敢误导误教皇上的话,我等这些臣子,定也会不满呢。”
  “若我许儒亦误导误教了皇上,无需等到摄政王与各位大人们不满,我许儒亦,自行辞去这皇傅一职。”说着,话锋一转,“不知微臣言之于此,摄政王可还有异议?”
  颜墨白扫他两眼,不说话了。
  凤瑶瞧得倒是有些大快人心。
  能让颜墨白这蛀虫吃瘪,倒也难得,无疑,在商场中身经百战的许儒亦,倒也是有些本事的。
  凤瑶默了片刻,低沉出声,“既然摄政王都已准了许儒亦太傅身份,想必各位大人,该再无意见才是。”
  这话一落,墙头草们急忙点头。
  凤瑶继续淡道:“惠妃寝殿着火一事,凶手未落网,无疑是危及举宫之人的安危,本宫对惠妃,虽有隔阂,但不至于为了打击报复惠妃,而拿满宫之人的安危来玩笑。国舅若是再敢肆意揣度本宫用心,污本宫清名,便别怪本宫,责国舅不敬之罪。其余之人,也是如此,谁若再敢怀疑本宫,本宫自得让他好生拿话出来说说。”
  这话一落,满朝之人仍是不说话。
  一时,殿内气氛沉寂下来,无声无息,略生压抑。
  凤瑶沉寂无波的目光朝殿中朝臣一一扫视,随后再度威仪而问:“除了惠妃寝殿着火与许儒亦升为皇傅之事,各位大人,可还有要事要奏?”
  这话一落,满朝沉寂。
  凤瑶面色淡漠,正要让宦官宣布退朝,不料那颜墨白再度出声,“微臣,还有事要奏。”
  凤瑶低沉道:“说。”
  颜墨白无波无澜的缓道:“前些日子,微臣曾与长公主说过,上次微臣从国库拨出一万纹银,用于发放给周遭县吏安置朝京都涌来的灾民。而今,周边县吏将银子聚拢,在京郊一处搭建了安置木屋,将涌来的流民全部集中在那处,便于管理。今日,正巧微臣要过去施粥,不知长公主,可要与微臣一道前去?”
  给灾民施粥?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垂眸迎上颜墨白的眼,则见他目光平和带笑,却又无端的懒散兴味,着实有些欠揍。
  只不过,上次拨出了一万纹银来安置灾民,银子倒是花了,就不知灾民是否被好生安置了。
  但凭这颜墨白办事,她也的确有些不放心。
  再加上,如今江南灾患严重,四逃的灾民本就繁多,在这节骨眼上,她身为监国长公主,似也自该去灾民安置之处看看,以抚民心才是。
  思绪浮动,凤瑶将目光从颜墨白面上挪开,只道:“灾民举家逃来,人心不稳,本宫身为大旭长公主,自得去看看。”
  颜墨白懒散而道:“施粥之时,乃正午。长公主若要与微臣一道过去的话,待早朝过后,我们便该出发了。”
  凤瑶神色微动,却是并无意见。
  ………题外话………感谢亲们一路以来的支持。文文每日皆会保持六千字以上的更新,但不时也会爆发,会多更。圆子儿定会尽量多写,争取不让亲们失望。


第69章 乘车出城(万字)
  许儒亦出声缓道:“安置灾民之处,人流嘈杂,长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若冒然前往,许是不安全。”
  凤瑶转眸朝他望来,正要言话,颜墨白则先她一步出声道:“长公主出行,自有本王与暗卫相护,公子亦倒是多虑了。撄”
  许儒亦眉头稍稍一皱,略微担忧的朝凤瑶望来。
  凤瑶目光朝他落来,淡声而道:“宫中的暗卫,并非俗辈,无需顾虑。”
  说完,不再观许儒亦那张担忧的脸,仅是目光朝周遭朝臣一扫,话锋一转,“时辰已是不早,尔等,可还有要事要奏?”
  这话一落,无人应答,凤瑶将目光朝身旁的宦官一扫。
  宦官顿时会意,当即扯声宣布退朝。
  凤瑶并不停留,牵着幼帝便下朝而去。
  待将幼帝交给许嬷嬷与许儒亦后,她便回得凤栖宫,换了身淡紫纱裙,繁杂的宫鬓也被全数放下,再用发簪微挽青丝,随后便领着几名御林军,动身出宫。
  此际,阳光正好,打落在身上,稍稍有些发热偿。
  如此酷暑,倒也不善,也不知大旭周边的一些地方,是否会因天热酷暑,而致使干旱。
  思绪略有蔓延,一路上,凤瑶目光略显复杂。
  待刚抵达宫门外,便见颜墨白已是换了一身白袍,倚着马车而立,正朝她勾唇而笑。
  “长公主来了。”他慢悠悠的出了声。
  说完,他那双勾着的眼便朝凤瑶落来了,大抵是从不曾见过凤瑶如此淡雅简单的妆扮,一时,他瞳孔倒是稍稍紧了半许,但片刻便已是彻底的弯眼笑开,“以前便有传言,说长公主虽顽劣成性,但清新脱俗,而今见得长公主穿得裙,卸了宫鬓,倒是着实觉得那传言是对的。”
  是吗?
  从这蛀虫嘴里吐出来的赞美之词,倒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这人太过圆滑嘚瑟,说出来的话,许是不是真的赞美,而是,调侃。
  凤瑶足下未停,但扫他一眼,却是并不言话。
  待在他面前站定时,她沉寂无波的目光才在他身上随意一扫,“摄政王倒也卸了官袍,难不成方才趁本宫换装之际,摄政王也回王府换了官袍?”
  他勾唇笑笑,“外出施粥,若是穿了官袍,满身威严,倒会吓着某些孩童呢。”
  凤瑶无温无波的盯他,“若当真怕吓着孩童,还不如,端正言行,做个良臣。若是不然,太污太佞了,名声不好,罄竹难书的话,即便不穿官袍,也会吓着孩童呢。”
  这话,凤瑶说得倒是有些直白,待嗓音落下,她便沉寂淡漠的观他。
  他面上也无半许不悦之意,只是神色之中,似如装模作样的卷出了几分无奈,“长公主何必每番都如此调侃微臣?”
  说着,理了理衣上的褶皱,突然间笑得温雅,“微臣自问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也不曾干过大奸大恶之事,怎在长公主眼里,就成了如此不堪的人了。”
  “所为无风不起浪,除去朝中那批墙头草,摄政王倒可问问这天下百姓对你是何看法。”凤瑶淡道。
  他笑得更甚,“微臣只知,京都女儿对微臣历来倾慕。此事是真,长公主可差人打听。”
  倒是当真厚脸皮了,连这话都说得出来。
  只不过,凭他如今的权势与容貌,能得女子青睐也正常,毕竟,这天下之人,大多皆有私心,倾慕富贵与权势,这颜墨白乃大旭摄政王,权势在握,多金多财,自然受欢迎,但就是不知,那些倾慕他的女子,甚至他王府内的姬妾,是否,真的对他一心一意了。
  思绪翻腾,凤瑶心生冷嘲,并不言话。
  正这时,御林军已是备了车马来,凤瑶正要入座宫车,不料足下刚动,颜墨白则慢悠悠的出了声,“宫车出行,倒是极为招摇了些。不若,长公主乘坐微臣的马车如何?”
  说着,嗓音一挑,继续道:“车内已备好软垫矮桌,桌上有凉茶糕点。再者,微臣的车夫,历来行惯了郊外那崎岖不平的路,行车之际,倒也不会让长公主太受颠簸。”
  凤瑶驻足,淡漠观他。
  他笑得懒散却又莫名的儒雅,人畜无害一般。
  “摄政王既是有心相邀,本宫,便却之不恭了。正好,本宫也有事要问摄政王。”
  凤瑶低沉沉的出了声。
  这话一落,她便稍稍转身回来,颜墨白已是立在车边朝她伸了手,似要亲自扶她上车。
  凤瑶极为淡漠的朝他抬来的手扫了一眼,并不理会,仅是极为干脆的自行上了马车。
  颜墨白眼角稍稍一挑,举在半空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收回,随即似笑非笑的朝车内观了一眼,而后也兀自上车。
  颜墨白的马车,着实有些宽敞,车内摆着软垫与矮桌,桌上的确有茶盏与两盘糕点,甚至,矮桌一旁还放着棋谱与几本书,看着倒是朴实无华,甚至略显文雅。
  凤瑶入得马车便坐了下来,颜墨白进来后,便隔着矮桌与凤瑶对坐。
  片刻,马车逐渐颠簸摇晃,缓缓往前,冗长繁杂的车轮声也开始循环往复,不绝于耳。
  颜墨白将矮桌上的茶盏朝凤瑶推了推,缓道:“听说,长公主今早并未用膳,是以,先喝口凉茶,再吃些糕点。”
  凤瑶神色微动,漠然观他,“摄政王如何知晓本宫并未用早膳?”
  他勾唇笑笑,“朝堂之上,微臣便见长公主脸色微黄,似无精神,是以便有次猜测。”
  凤瑶淡道:“看来,摄政王不止会猜心,更会观人呢。但若说摄政王在本宫身边设了耳目,是以才知本宫并未用早膳,如此坦白而说,本宫,许是会更看得起你。”
  “长公主倒是高看微臣了。禁宫戒备森严,微臣岂有本事在禁宫设置耳目。”他微微一笑,缓然而道,说着,目光凝向凤瑶面前的茶盏,话锋一转,“长公主尝尝凉茶吧,这也是从微臣亲自栽种的茶树上采下的花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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