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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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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今儿安义侯准备的酒水,她初闻之际的确觉得那味道有些怪异,但待细品之后,却又品不出什么来,但此际听这东临苍如此询问,心底也莫名的增了几许异样与紧然,难不成,那安义侯的酒,当真极有问题,甚至问题还甚大?
思绪至此,风瑶瞳色也全然阴沉了下来。
她满目发紧的朝东临苍望来,“今日酒水,本宫皆已下肚,但用内力逼出不少。那酒水,本宫闻着略有异样,但却察觉不出异样何处,不知,东临公子可知那酒水之中,究竟掺了些什么?”
这话一落,她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越发认真。
东临苍眼角微挑,温和观她,一时之间,竟不曾言话。
风瑶也不着急,极是认真厚重的凝他,待得半晌后,他似是终于被风瑶盯得有些不惯,败下阵来,随即微微一笑,只道:“罢了,本是不愿告知长公主,但长公主既是如此问了,在下便也与你说说便是。”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不知,长公主可有听过噬魂散?”
风瑶瞳孔一缩,并无隐瞒,“略有耳闻,但不曾见过。”说着,心底顿时了然,脱口的嗓音也极是冷凉,“那安义侯在本宫酒水里,下的便是噬魂散?”
东临苍缓缓点头,“噬魂散,无色无味,只是长公主鼻子倒是灵敏,竟闻出了半点异样来。只不过,那种东西产自楼兰宫廷,外界自也极为少见,长公主也非全然通晓毒理,不知那噬魂散也是正常。且那噬魂散,毒性极慢,一般几日之中并不会毒发,也不会让人察觉半许不适,但待几日过后,那中毒之人,便会浑身虚软,最后筋脉锯断,骨化而亡。”
说着,落在风瑶面上的目光突然深了半许,“那安义侯对长公主用噬魂散,无疑是,想要长公主性命呢。”
这话入耳,风瑶心口一紧,浑身上下,凉薄四起。
她对那安义侯历来防备,是以也从不曾真正期盼那安义侯能当真与她大旭结盟,甚至对她宽厚而待,便是今日之酒,她也觉得虽有问题,却也不曾深入而想,仅是觉得这安义侯有意灌醉她罢了,但她却不曾料到,这安义侯竟有杀她之心。
如此一来,想必那安义侯想要她按下指印的文书,定也是阴谋丛生了,也幸得她不曾在那文书上按下手印,若是不然,有些事,许是定要脱离她控制,从而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神色起伏至极,冷冽重重。
正待这时,东临苍突然从宽袖中掏出一物,缓缓朝她递来。
她下意识回神,垂眸一望,便见东临苍那纤细白皙的指尖上,正握着一只色泽明艳的青花瓷瓶。
“这是百草丸,长公主服下吧,可解你身上噬魂散的毒。”
他语气依旧柔和,甚至柔和得不像话。
风瑶并未伸手去接,仅是抬眸冷冽重重的朝他望来,森冷复杂的问:“东临公子今儿又是恰到好处的出现解本宫之围,又是掏出百草丸相送!本宫与东临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东临公子你,如何这般帮衬本宫?”
东临苍眼角微微一挑,答得自然,“难不成,在下想做好事,还需理由?”说着,微微一笑,“倘若长公主当真要让在下说出一个理由的话,那便是,在下这人,见不得欺负女子之辈,再加之对长公主极是欣赏,更也见不得那安义侯对长公主不利。不知在下如此解释,长公主可满意?”
这话入耳,风瑶自是不信。
这东临苍看似也不像是爱管闲事之人,更何况今日之事乃安义侯一手谋划,这东临苍出手帮她,便也是明着在与安义侯作对,这对他东临苍而言,并无好处。倘若当真仅是要行好事的话,自也犯不着为了她而得罪楼兰,更何况,这人今日的确出现得太过恰到好处,甚至恰到好处得极为精准,如此之为,如何不让人怀疑?
思绪至此,一股复杂疑虑之意在心底层层沸腾。
风瑶并未言话,待得兀自沉默半晌后,她才稍稍伸手将东临苍手中的瓷瓶接过,随即眸色微动,再度抬眸径直朝他望来,语气也跟着再度一沉,“无论东临公子今日如何会出现得那般精准,也无论东临公子为何要这般帮衬本宫,本宫,皆要谢谢东临公子搭救之意。只是,方才在安义侯的殿中,本宫也闻东临公子几番提及‘那人’,就不知东临公子口中的‘那人’,究竟,指的是何人?”
说着,深眼凝着他的反应,嗓音一挑,语气越发的森冷厚重,咄咄逼人,“本宫倒是极为好奇,究竟是何人,能让那安义侯也极是忌讳,甚至还能彻底镇住他!又是何人,会将本宫捧在心尖尖上,肆意保护!事到如今,还望东临公子,为本宫好生解惑。”
第279章 奖赏之罚
她嗓音极低极沉,落在东临苍面上的目光也极是厚重认真。有些事,总在莫名之中肆意复杂的缠绕,虽是层层围裹,看似迷雾重重,但仔细思量,却觉有一条主线,即将剥开。
就亦如,无论是昨日梅林老妇送她的凤冠手镯,还是今日这东临苍口口声声的说的那人,这一切的一切,似是都与她寻常极其亲密之人有关。
若是不然,又有谁,会将她肆意的捧在手心?是国师,是许儒亦,还是……那装模作样的颜墨白?
就亦如此番颜墨白的死,也是迷雾重重,诡异深深,也正是因为那具尸首面目全非,她才能全然不确定那具尸首究竟是否是颜墨白的,再者,颜墨白满身武艺,阴沉腹黑,又岂会随意葬身狼口!更有甚者,当日猎场软筋散蔓延,连王能都浑身发软的被殃及,她最初也是浑身乏力,身子极是不适,却也正是被那颜墨白捉来的白貂咬了一口,才会突然神智清明心神大好,是以才可迅速奔逃而走。
这一切的一切,皆事态突然,却又突然的迎刃而解,这其中,无疑是诡异连连,复杂四起,倘若再深究,便也能全然察觉当日月牙殿大火之际,颜墨白还置身事外,犹如未觉,且也正是她刚刚离开月牙殿后,那大火才那般恰到好处的烧了起来……
思绪翻腾摇曳,层层不息,甚至因心底太过厚重发紧,竟觉这凌乱的思绪,都开始起伏不定,甚至杂乱无章了。
半晌后,东临苍仍是未言话,那双随和温润的瞳孔,就那么静静的凝在她面上,肆意打量。
凤瑶眉头皱得更甚,低沉而道:“东临公子仍是不愿说?”
东临苍突然叹了口气,故作自然的将目光挪开,脱口的嗓音,也逐渐幽远开来,“便是在下不说,长公主心底不是有谱了吗?”
凤瑶冷道:“虽是有谱,但也不过是本宫自行猜测的罢了。倘若东临公子正要让本宫心服,自该将一切真相,告知本宫。”
“长公主何必着急,该来的,都会来。楚王补寿之日,纷争一起,那时候,真相自会水落石出,而长公主心底的所有疑虑,定也会迎刃而解了。如此,长公主何须着急,只需再等个几日,一切,都会如长公主所愿,和盘托出。”
他嗓音依旧柔和,沉寂安然,只是那脱口的语气,却极为难得的卷着几许幽远偿。
待得这话落下后,他突然转眸朝凤瑶望来,柔柔一笑,转了话题,“听说,长公主今早去月牙殿看了?”
凤瑶瞳孔微缩,深眼凝他,“果然是一切都瞒不过东临公子。但就不知东临公子是如何知晓本宫今早去过月牙殿了。”
东临苍勾唇一笑,“这世上,并无不透风的强,而今几国皆在这行宫之中,虽戒备森严,但却各国的眼线密布,哪国之人若有什么动静,自会在行宫传遍,不是秘密。”
是吗?
凤瑶眼角一挑,心生起伏。
如此说来,她今早那月牙殿之行,满行宫之人都知晓了?甚至于,连那大楚皇后,也知晓了?
正待思量,东临苍那幽远随和的嗓音再度扬来,“月牙殿中的曼珠沙华被焚烧一片,招魂不得。是以,有人终归还是坐不住了,要让法师道士亲自做法除鬼。呵,但却不知,这世上本无鬼怪,最森冷恐惧的,不过是活人罢了。那大楚皇后历来作恶,好运气也该是到头了,而今鬼怪除不了,她自己,许会与他那宝贝儿子一道成鬼呢。只不过,就是可怜了那大楚二皇子了,毕竟是大好年华呢,年纪轻轻便落得个惨死下场,的确悲凉了些。”
他无疑是话中有话。
凤瑶听得满心愕然,一股股复杂森凉之感,也在心底彻底的蔓延而起,随即又摇曳升华,浑身上下,也是僵硬一片,连带心底的复杂之意越积越多,似要彻底炸开一般。
她来不及问这东临苍如何知晓那月牙殿的曼珠沙华花被全数烧毁,也不曾想问这东临苍如何知晓月牙殿有过法师做法,她仅是满目复杂阴沉的朝他凝着,低沉沉的问:“东临公子也认为,那月牙殿的曼珠沙华花与法师做法之事,与大楚皇后有关?”
东临苍轻笑一声,温润随和的朝凤瑶望来,“长公主又何必多此一问,答案如何,长公主今儿去了那月牙殿后,不是已然猜到了么。”
凤瑶眉头一皱。
他目光则顺势在凤瑶身上扫了几圈,继续道:“有些事此际知晓得多了,并非好事。而今之际,长公主只需顾好自己便成,吃好喝好玩儿好,该来的,自会到来,该疑虑的,自然会迎刃而解,而长公主你,也只需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说着,分毫不待凤瑶反应,他话锋一转,“前方不远便是在下寝殿,长公主若是闲来无事的话,可要去在下住处坐坐?在下此番,带了些大英的新茶过来,长公主可好生品品。”
“不必了。”凤瑶低沉清冷的出了声,这话刚落,东临苍便悠然而道:“反正闲来无事,长公主过去坐坐也成。”
这话一落,全然不顾凤瑶反应,便转身朝前而行,只道:“走吧,长公主还从来不曾去过在下寝殿,且也不曾与在下聚过,此番,长公主本也闲来无事,便莫要推辞了。”
说完,足下便缓缓加快了步伐,径直往前,甚至也不再朝凤瑶多加招呼,亦如当她默认了一般,再不朝凤瑶多问一句。
凤瑶静立在原地,面色清冷森然,目光也静静的朝东临苍的背影望着,直至他走至前方那路道的尽头,她才瞳孔一缩,正要踏步跟随而去,不料王能急忙而道:“长公主,东临苍
此人也非寻常,在不曾全然了解他之前,尚不可多加接触。”
凤瑶神色微动,低沉而道:“东临苍虽不可小觑,但也不可得罪。再者,本宫有事,也要对他旁敲侧击的问出来。”
王能眉头仍是紧皱,全然不曾将凤瑶这话听入耳里,反倒是面上的担忧之色越发浓烈,眼见凤瑶足下又欲上前,他当即快步往上,挡在了凤瑶面前。
凤瑶眼角一挑,王能神色则越发紧烈,“长公主虽要对那东临公子旁敲侧击的问话,但那人也是圆滑之人,定不容易问出来。再者,万一那东临公子与楼兰安义侯心思一致,长公主此番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刚毅的嗓音极是厚重,劝慰十足,面上的担忧之意也全然不曾掩饰。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目光在王能面上扫视一圈,而后便极是幽远的落在了前方道路尽头,“东临苍若要对本宫不利,早会下手,何须等到此际专程约本宫过去再下手。再者,东临苍武功无疑在你与本宫之上,便是他当真要对你与本宫二人不利,便是本宫此番不过去,他定也有本事杀得你我。”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稍稍抬步,绕开王能便缓缓往前。
“有些事,既是躲不过,还不如迎面而上。再者,比起那安义侯来,本宫更觉那东临苍,不会对本宫不利。”
眼见凤瑶坚持,王能面色发紧,却终归是无话可说,仅得强行收敛心绪缓步跟上。
东临苍所住的院子,亦如他这个人一般,清雅卓绝,风华悠然。院子里,小桥流水,假山水榭,一应俱全,甚至于,院子中还有不少花木,色泽并非浓艳,反倒是清雅淡然,给人一种水色柔和之意。
东临苍并未领凤瑶入得主殿,仅是带着她在主殿前得亭子坐定。
这亭子,紫色的纱幔纷飞,亭外周遭则浅花萦绕,着实是浪漫别致。
“东临公子所住的院子,倒是清雅。”凤瑶朝周遭扫了几圈,低沉淡漠而道。
东临苍满身端然的与她隔桌而坐,轻笑一声,却是并未言话,修长的指尖则亲自为凤瑶沏了杯热茶,随即递到了凤瑶面前。
那茶盏乃青花瓷,上方花纹也极是雅致,此际,有茶水的热气自茶盏盖子的圆孔处冒出,虽是仅有几缕热气,但却是茶香扑鼻,沁人心脾。
这茶,无疑是好茶。
她虽不太懂茶,但闻得着醇厚雅然的香味,也觉这茶并非凡品。
“不过是随意分得的院子罢了,的确有几分雅致,但终归,不是自己的,呵。”正这时,东临苍平缓温柔的回了话,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这是在下从大英带来的新茶,长公主尝尝,味道可好。”
凤瑶也未拒绝,举着茶盏便浅饮一口,待得放下茶盏并再度抬眸朝他望去时,则见他正静静凝她,满面笑容,似是朗然随和的待她回话。
“茶味浓香恬淡,的确甚好。”她默了片刻,随意应付了句。
东临苍则眼角微挑,突然笑了,“看来,长公主果然不太会品茶。”
凤瑶微怔,淡漠观他。
他逐渐抬手,再度为凤瑶的茶盏内满上了热水,继续道:“这茶,虽茶香浓郁,但味道却稍稍有涩。而这涩味,若非细品,并不难品尝得出,亦如长公主这般牛饮,想来自也是品不出来的。”
牛饮?
这二字入耳,凤瑶眼角一挑,神色也沉了半许。
牛饮这二字着实称不得好,再见东临苍那满面笑容的模样,无疑是在或多或少的调侃她。
“本宫的确不懂茶,看来倒是浪费东临公子新茶了。”凤瑶也未恼,待默了片刻,便低沉无波的出了声,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东临公子此番邀本宫前来,不会仅为让本宫尝尝你茶水吧?倘若当真如此,倒也无趣了些。”
“此番邀长公主过来,的确只为让长公主尝尝我大英新茶,但既是长公主并非懂茶,如此说来,品茶对长公主来说自也无聊了些。是以,若长公主不弃的话,不若,你与在下对弈几局如何?反正此际闲来无事,也全让对弈来消磨消磨时辰,长公主意下如何?”
凤瑶瞳孔一缩,自也未有拒绝之意。
她虽棋术并非精妙,但尚且还能应付几局。只不过,此番来这东临苍这里的目的便并非要安然消遣,而是为了委婉套他嘴里的话,如此,虽为对弈,但自然得有条件不是?
说来,虽如这东临苍说的一样,有些事,提前知晓与后来知晓虽是并无太大分别,但她姑苏凤瑶恰恰是个不喜等待之人,既是东临苍这厮知晓一些内情,她姑苏凤瑶,又如何能当真忍住,不去对那些所谓的真相与事实探听分毫。
思绪至此,她面色也逐渐幽远半许,却是并未立即言话。
东临苍温润柔和的凝她,再度问了句,“长公主对那对弈之事,意下如何?”
凤瑶这才按捺心绪,低沉而道:“对弈虽可,但奖赏之罚,倒也仍旧无趣了些。”
东临苍倒是不曾料到凤瑶会突然这般说,他眼角猝不及防的挑了半许,但待全然反应过来后,便勾唇笑了,“长公主欲奖赏什么,罚什么?”
凤瑶心底早有主意,淡道:“简单。若本宫赢东临公子一局,东临公子便认真回本宫一个问题,不得委婉甚至应付的回答。但若本宫输了,自也应东临公子一个问题。如此奖赏之罚,东临公子觉得可行?”
东临苍柔柔而笑,“自是可行。只是在下这人着实没什么秘密,想来长公主便是有心在在下身上套得什么话,许是最后结果,会让长公主失望呢。”
他言语极是柔和,但这话内容,无疑像是全然猜透了凤瑶的心思一般,刻意言道出来调侃于她。
凤瑶也未多加在意。待小厮将棋盘与棋盒全数端来之后,她便执了白子,率先在棋盘上落子。
此番对弈,她无疑是打起了精神,指尖棋子每走一步,她皆得几番思量后才落定,态度认真而又严谨,心底的输赢之心极重,加之心有目的,是以自己也不允自己失误或是被这东临苍赢过去。
而相比于她的严谨认真,东临苍倒是态度懒散随意,落子也极为随意,虽看似是一番温润柔和的模样,似是重在玩乐,并未将这盘棋看得太重,然而即便如此,他每走一步,却是格外精妙,甚至对凤瑶的棋子也咄咄相逼,无疑是个棋中高手。
凤瑶不敢大意,落子越发认真。
两人皆相对无言,暗中较劲。周遭气氛也沉寂得厉害,徒留风声浮荡,卷着几许淡淡花香,味道虽清浅淡然,但凤瑶却太过投入,分毫不察。
这盘棋,两人皆骑虎相当,谁也不曾让谁。
带得许久后,棋盘上早被密集的棋子全数摆满,而待得凤瑶棋盒一空,东临苍也落下最后一枚黑子后,瞬时东临苍轻笑一声,温润清浅的嗓音也顿时打散了周遭沉寂压抑的气氛,“长公主,承让了,在下,险胜。”
凤瑶一愕,垂眸将棋盘仔细扫了几圈后,才终于是反应过来。
原来这东临苍早就布好了陷阱,就等她迷糊之后,再给她致命一击。他哪里是在险胜啊,明明是早就将陷阱挖好,从而如同逗狗一般的故意陪她玩了这么久罢了。
思绪至此,心底着实有些不好受。
凤瑶面色也陡然沉了几许,奈何那东临苍仍是满面笑容的落井下石,“依照长公主方才所言的奖赏之罚,而今,在下可否问长公主一个问题了?”
凤瑶稍稍调整了坐姿,端然而坐,“东临公子直问便是。”
东临苍神色微动,倒也不曾耽搁与客气,当即而道:“在下与长公主也算是接触了几次,倒觉长公主性子英烈,对人也极是戒备清冷。就不知,长公主与贵国摄政王虽为夫妇,但你对他,可有半许动情?”
他嗓音极是温缓,略微卷着几许漫不经心,似如当真随意言道出来的一般。
然而这话落在凤瑶耳里,却令她猝不及防的怔得不轻。
世间问题千千万万,而今这东临苍突然择了这个问题来问,无疑是有些异样了。再者,她与他也的确是萍水相逢,并无牵扯,如今他突然在意她与颜墨白之间是否有动情之意,又是为何?
第280章 未亡之人
思绪翻腾摇曳,一时之间,凤瑶清冷凝他,并未言话。
东临苍也不着急,就这么平缓柔和的望她,满身淡定平稳,无疑是要执意等她回话。
周遭气氛,也突然沉寂了下来,二人无声对峙半晌后,凤瑶才将目光幽远的落在殿角那青烟缕缕的焚香上,只道:“本宫对摄政王是否动情,似与东临公子毫无关系。”
东临苍微微一笑,答得直接而又坦然,“在下也仅是好奇罢了。如长公主这等女子,想来自是不容易对他人动情,更别说下嫁。而那大旭摄政王却能将长公主收服,在下便好奇,长公主心甘情愿下嫁大旭摄政王,可是因为动心?撄”
他语气仍旧卷着几许漫不经心,似如当真随口问出一般,然而这话落在凤瑶耳里,却是复杂层层,摇曳四起。
她并不想回他这话,更也无话可回。
自己对那颜墨白的感觉,无疑是复杂厚重,甚至有些感觉极为揪心莫名,连她自己都全然分辨不清。但既是棋局落定,她姑苏凤瑶自也愿赌服输。
心思至此,凤瑶稍稍敛神一番,面色也越发的沉寂平稳开来,则是片刻,她唇瓣一启,低沉而道:“本宫对摄政王心意如何,本宫自己也无法判定。但无论如何,此时此际,本宫自也不希望摄政王在狼嘴下暴毙而亡。偿“
说着,目光朝他落来,嗓音一挑,“不知,本宫这话,东临公子可还满意?”
东临苍笑得柔和,点了点头,“长公主之言,在下自是满意。只是长公主虽不曾承认什么,但在下却也看得出来,长公主对贵国摄政王,倒也有几分在意的。”
是吗?
“东临公子从何处看出的?”凤瑶冷道。
东临苍朝她扫了一眼,而后便挪开了目光,轻笑一声,却是不说话了。
他无疑是在刻意的卖关子。但也恰巧是勾起了凤瑶心底的复杂与好奇。
她满目深沉的凝他,倒也并未就此多言,仅是瞳孔一缩,犹豫片刻,而后唇瓣一启,再度阴沉沉的问:“有些话,多说无益,是以本宫也不愿多问。但唯独一事,本宫欲问东临公子,望东临公子能好生回答。”
东临苍似是顿时来了兴致,柔和温润的朝凤瑶望来,“长公主请说。”
凤瑶也不耽搁,当即而道:“东临公子可是知晓我大旭摄政王根本就未亡?甚至,今日东临公子口中的那人,也是指的我大旭摄政王?”
她终归还是问出了这话,嗓音低沉暗哑得连自己都怔了几下。
昨日外出游玩,也是这东临苍提议,她本不愿外出,却也是被东临苍那提及颜墨白之事而略有触动,从而才答应随他一道出得行宫。甚至昨日的梅花扇与那竹院老妇,也似冥冥之中被人安排了一般衔接自然的与她相遇,这一切的一切,看似都来得自然,但却又恰到好处得令人生疑。
而能将昨日之事全数串联起来之人,自也是这东临苍无疑。毕竟,昨日之事因他而起,因他而落,甚至他说过的那些话中有话之言,也像是在刻意的点拨什么。
如此,她心底已是略微确信,这东临苍有事瞒她,甚至于,若再依照今日之事再胆大的揣度一番的话,她便极为怀疑这东临苍本与颜墨白相识,甚至也知晓颜墨白与安义侯之间的关系。若是不然,这东临苍岂会独独说出‘那人’,便可让安义侯咽下满身恼怒,从而让这东临苍极是顺从的将她带走。
这一切的一切啊,迷雾重重,但又像是一切真相都快呼之欲出一般。而这东临苍,自也是满身秘密之人,而那一切真相的关键,此际,自也在这东临苍身上了。
只是,就不知这厮是否愿意告知她实情了。
心底深处的复杂与疑虑之意,层层浮动,大抵是太过想知晓真相,是以,略微失神之际,连自己都不曾发觉落在东临苍面上的目光已然厚重不堪。
奈何,东临苍终归是未如她愿,仅是轻笑一声,“长公主未赢过在下,何能问在下话。倘若长公主心中有问,自也该,赢在下一局再说。”
他如此言道,却也是在变相的拒绝。
凤瑶心底了然,但却不打算就此放弃。不过是对弈罢了,虽她棋术不佳,但也愿意再度试试,毕竟,这东临苍虽棋术了得,但老马总有失蹄之际不是?
“也罢,那本宫与东临公子,再对弈一局便是。”她清冷淡漠的出了声,这话一落,便开始将棋盘上的白子朝棋盒内捡。
此番对弈,东临苍倒仍旧是不曾相让,甚至还有意与凤瑶玩耍,是以每番都是棋子耗尽之际,他才如画龙点睛一般,令整个棋局顿时柳暗花明,险险一胜。
凤瑶眉头一皱,并未服输,待回答了东临苍那不痛不痒的问题后,便再度开始与之对弈。
此番下来,对弈倒是接连对了几局,而凤瑶不曾赢过一回,待回神之际,只见天色也暗了下来,黄昏已至,她心头终究是生了几率厌倦,待得棋子耗尽,眼见东临苍又要落下他那最后一子时,她瞳孔一缩,抬手而起,顿时劫了他指尖的黑子,随即包裹在掌心,内力一涌,棋子顿成粉末。
东临苍微微一怔,愕然朝凤瑶望来,“长公主这是作何?”
凤瑶并未回他这话,仅道:“东临公子已无棋子,这盘棋,便成死局。如此说来,你与本宫皆不输不赢,不若,你我之间,皆互相问对方一句,如何?”
东临苍眼角稍稍一挑,顿时笑了,“自古有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而今在下倒是见识了。”
凤瑶不曾将他这番调侃听于耳里,开口便问:“本宫问你,颜墨白可是未亡?甚至东临公子与颜墨白,本为相识?”
东临苍叹息一声,温润无奈的目光在凤瑶面上扫了几圈,随即缓缓而道:“贵国摄政王,的确未亡。”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并无半点诧异,只是表面虽淡定如初,但心底深处,则或多或少的增了几许释然。
那厮,终归是未亡呢。
也是了,自古皆道祸害遗千年,那厮若这么容易葬身狼口,便也不是令她焦头烂额却又除之不得的颜墨白了。
凤瑶抑制不住的深呼吸了几口,“东临公子与其早就认识?”
她一鼓作气的再度问了话。
奈何这话一出,东临苍却不打算如实相告了,只道:“长公主如此之言,却又是一问了呢。但长公主只赢了在下一局,在下,也只能回答长公主一问。”
如此说来,就是不打算回话了是吧。
凤瑶眼角一挑,正要言话,东临苍则轻笑一声,继续道:“当日猎场中,在下的确知贵国摄政王蹿上树去躲避狼群,是以既有蹿树的力气,想来身子并非太过异样,区区狼群,自也不是贵国摄政王对手。是以,在下才会如此笃定,贵国摄政王并未亡,也不信他会亡罢了。再者,在在下眼里,贵国摄政王气宇不凡,面容富贵,自也是大富大贵之人,是以绝非短命。呵,在下历来稍稍会看相,揣度之事大多都准,是以长公主对摄政王的性命,不必太过担忧。而在下与贵国摄政王是否相识,长公主也无需太过好奇与紧张,在下啊,终归是事外之人,待得此番楚王大寿完毕后,在下,便要回隐居之地,好生修养了呢。”
说着,抬眸朝天空望了一眼,“天色已是沉了下来,不知,长公主可愿在在下这里用晚膳?”
“可。”
凤瑶瞳孔一缩,嗓音清冷淡漠。
东临苍眼角稍稍一挑,倒也未料凤瑶会再度同意,待回神过来,他朝凤瑶微微一笑,随即也不再多言,仅是朝庭外小厮吩咐道:“点灯传膳。”
天色全然沉了下来,灯火摇曳,光影重重。
夜风逐渐盛了起来,吹得周遭纱幔纷飞,烛火摇曳,一股股凉薄之意,也被冷风夹杂而来,冰凉刺骨。
东临苍终归是将凤瑶邀入了主殿。
待得二人刚刚在圆桌旁坐定,小厮便将夜膳全数端入殿中,随即极为恭敬的安放在了圆桌上。
这顿膳食,无疑是大英厨子做的,菜肴虽为丰富,但却大多素食,并无肥腻之处。
凤瑶稍稍吃得有些多,东临苍细致观她两眼,随即又差人端来了酒水,说是桂花酿。
凤瑶来者不拒,端了酒盏便饮,只觉,这桂花酿着实香味醇厚,酒味纯然,入腹后,并无辛辣之意,但隔了片刻后,腹中便似有热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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