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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皇太女[封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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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够定力,心里一直念着金刚咒,想象我佛的金刚手段降临在我未来政敌的头上。让你被称为“影子太子”!雷就劈得你只剩下影子,还是糊的!
结果因为这样,大祭酒说什么话我都没听清楚,直到阿邦捅了一下我的腰眼儿,我才跟着众人对文武圣人的神像行了礼,也没去膳食阁吃早点,直接回到国子馆。
小武和阿邦自然跟我一起。
“我从宫里带了好多吃的,一会儿随便垫一口,中午和晚上全在我屋里吃席面。”我手舞足蹈地说,“我还带了酒。”
“你居然敢在学里喝酒!”阿邦拿扇子敲了一记我的头。
我们三个在一起没大没小惯了,这若让御史们看到,非得参文丞相教子不严不可,居然打太子的头,这不是要造反嘛。
“反正司业也不会查国子馆,谁会知道?”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带的吃食里可有酥姜皮蛋哦,你最爱的,我刚才饿急了,都没舍得吃。”
“别理阿邦,偏他这么多规矩。若真被发觉也没什么,我帮你顶。”小武义气地说。
“废话,你是太子替罪羊,你不顶谁顶!”阿邦又好气又好笑。
所谓太子替罪羊,是我发明的一个东东。其实,是嫁接古老英吉利某国的一项举措,也有点像中国传统戏曲《打龙袍》。具体说来就是我犯了错,要受惩罚,但除了我父皇、母后之外,没人敢打我。偏偏我父皇和母后又绝对舍不得打我的,那么怎么对我实施处罚?
《打龙袍》中,打的是龙袍。在我们这儿,打的是小武,由他替我受罚。这差事,阿邦也抢过。倒不是他爱挨打,是个M,而是为了兄弟情谊。不过小武皮糙肉厚,从小被奉国将军打惯了,普通板子打上身,根本不算个事,所以到底由他顶了这差事。
第五章 好多美男啊(中)
好在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挨过打。小武就算个摆设,但作为规制,不得不安排这么一个人跟在太子我的身边。
我们仨就这么一边说,一边往国子馆里走,才踏进中庭,就看到几个校工在那忙活着搬东西箱笼,这意思……是有新生搬进来住啊。据我所知,大燕国有这个资格的适龄学生,似乎没有了啊……
“来得真快。”阿邦驻足,向那间空屋处看。
“谁啊?谁啊?”我八卦着,好奇着。
“我就知道你刚才走神了,小武则是站着睡着了,什么也没听到。”阿邦拉着我们坐到走廊上,指着对面的空屋说,“公羊潇洒不是说来了个大齐新生吗?他叫赵关,才十六岁,是大齐的皇太子殿下。”
我吃了一惊,“他怎么不远万里跑咱们这儿来了?大齐没有国子监吗?”
“还不是仰慕我朝风华。”阿邦骄傲地说,“再者,咱大燕国子监可是首屈一指的地方,名宿名儒那么多,岂是他国可比?说起来,我倒觉得这个赵关很有眼光和胸襟,没有一味留在自己的地盘苟安,而是来学习。将来他继承了大齐大统,倒是应该注意的人物。”
“我听公羊潇洒说,他可是插在咱们二年级啊。”小武说,“岂不是要常常和咱们一处?”
“谁跟他一处?你要分清敌我。”我踹了小武一脚。
我对这个赵关很不爽,他来了,就算是外国留学生,但他地位崇高,我已经不是唯一唯我独尊存在的太子殿下了。
“纷纷你别急,这也是观察对方的好机会。大齐是咱们最大的邻国,要弄清楚将来与你为邻的人是谁,才能知己知彼嘛。”阿邦劝我。
我一想也对,所以决定表现得友好点,何必得罪邻国的太子,未来的皇上?有时候,国家大事也能从领导人的私交上获得好处。我可不想大燕有战乱,无论我的身份要如何解决,我都想让百姓在和平环境下生活。
正说着,空屋里突然走出一个人。
那人的身量与阿邦差不多,却长着一张娃娃脸,举手投足间,带着点少年武林高手的风范和皇族气质。他的五官很漂亮,甚至是精致的。我看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可能是我一生的对手,因为……以纯真可爱的表情来卖萌,将来不再是我的专利。
何况,他似乎还有点羞涩温柔,不像我,有时候嚣张得欠抽。
“大齐的太子就这模样?”小武低声道。
“你可别小看他,听说是大齐的文武状元,自小也有神童之称。”阿邦用扇子掩了嘴,“看他双目光华内敛,绝对不是好相与的。”
“那又如何,这可是在咱们的地盘上。”我站起来,“走,先打个招呼去。我大燕乃礼仪之帮,对外要友好,知道吗?”
“这才叫胸襟。”小武一挑大拇指,拍马屁拍得顺溜又自然。
可是,我的屁股还没从走廊的栏杆上抬起来,就见到一条修长健美的身影飘到了赵关的身边,低头亲切地微笑着。
喵的,公羊潇洒。
怎么到处都有他啊!他还只是影子太子,大燕国绝对不可能交到他手里,他上窜下跳个什么劲儿?在这儿扮外交使节还是迎宾小姐?
“好人不能让公羊潇洒抢了先!”小武立即蹦起来,“快走,咱也去找赵关,先让他明白明白,谁才是以后大燕的正主儿,他要交好的到底是谁。”
“你和阿邦代表我去就行了。”我向我屋子的方向走,“对外友好也有个限度,也得分清主次。照理,他应该先来拜见我。这是我大燕的规矩,也是大齐必要的尊重。我若先示好,岂不本末倒置?”
虽说吧,赵关是个比我还小的少年,但事关国体,该端架子的时候就得端。周总理不是说过嘛,外交政策,就得是不卑不亢,纷纷大方。
我走到一棵树后,借着树干和面前的廊柱掩藏身形,偷偷往赵关那边看。阳光下,就见公羊潇洒、赵关、阿邦,还有小武站在一起,不知在说着什么。四个少年,或妖孽帅绝、或羞涩可爱、或风流俊雅、或英武俊朗,真是……真是……好多美男啊,忒养眼了。
我抬头望天,可怜我一个花季少女,游走于美男盛放的地方,却还要心如止水,把他们当成哥们、朋友、敌人、天敌类外星生物,却不能动一点心,半根指头,就好像放着美味大餐却不能开动,这叫我情何以堪哪。
不期然的,我感觉又有目光扫向我。
这一次我知道是谁。
公羊潇洒,你要不要眼睛这么尖哪。放过我一刻,哪怕只有一秒,你会死吗?因为他看到了我,我就不能再伤春悲秋,又要做那个恶劣、嚣张、无耻的大燕太子了!
我是女生!我是女生!真想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喊。可我却只能哼一声,扬着小下巴,挺着小脊梁、迈着小步子,背着小胖手,就那么……窝囊的回屋了。
而我既然答应我父皇,第二学年时规矩一点,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杜绝迟到早退,以及翘课等等的不良行为。
可头天晚上,因为赵关的事,越想公羊潇洒越愤慨,所以晚餐开小灶时,借酒浇“仇”来着,不知不觉喝得有点多。我怕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心里惦记着,结果天才蒙蒙亮就醒了。眼看时间还早,我换好衣服,梳洗完毕,然后又睡了回笼觉。琢磨着阿邦和小武来叫我,我直接起来,揉揉眼睛就能上课去。
回笼觉嘛,总是特别香甜的。梦中,我拿着鞭子正抽得公羊潇洒满书院跑,美得我哈哈大笑,天上却传来滚滚雷声。怎么?公羊潇洒不该打,难道还要雷劈我怎么滴?
“纷纷!纷纷,快起床!”小武的大嗓门在云彩后面响起。
唔,不是云彩后面。是……门外。也没有雷声,是砸门声。
我很想起来,真的,绝对真心,可酒的隐劲又上来了,眼皮有千斤重,死活撩不开。于是我想,虽然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很不好,但只要我以后争取满勤,也不算对父皇食言,干脆翻过身,拿被子包住头。
第六章 好多美男啊(下)
“别吵,都给本太子滚。”我吼道。
可是那砸碰声不停,好像门要被拆掉似的。接着,咣当一声,门似乎真的被撞开,有人大步向床塌走来。
平时,因为我要掩饰我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仅讨厌别人的触碰,晚上睡觉更是把门闩得紧紧的,以致于全国子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怪癖。既然如此,就没人敢闯我的房间,包括小武和阿邦在内,我不点头,他们从不进来。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快滚!疯了你们了,连我的命令也敢违抗?欺君之罪,杀你全家!”我蒙着头继续吼。
唰的一下,身上一凉,眼前一亮,我眯着眼,只觉得到处是白晃晃的,很不舒服。我挣扎着起身,可是腰腹无力,双手乱挥之下,只觉得入手柔软,并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然后,是很多吸气的声音。
怎么了?我终于盘腿坐稳在床塌上,朦胧惺忪的醉眼加睡眼也终于聚焦视物了。
哇,美男!成熟英挺型的美男!
面白如玉,眉如利剑,双眼若星,鼻似悬胆,口如涂朱,英姿勃勃,气象万千。比阿邦多了点硬朗,比小武多了点文雅,看到他的脸,四个字四个字的形容词,不断从我还是一团浆糊般的脑子里涌出来,考试时都没这么文思敏捷过。
嘿嘿,这个梦不错。伪**啊。
我突然伸出手,抚在那美男的脸上,笑嘻嘻地说出那句很有名的话,“美人,给本太子笑一个。”
抽气声更响。
“要不,本太子给你笑一个?”顺手,还在那张脸上摸摸。嗯,很细腻,却是标准的男人脸庞,不会让人误会为伪娘。
接着,我凌空而起,就像飞起来似的。再度确认,这个梦不错,还乘云驾雾呢。
我微笑,但耳边听到小武和阿邦的惊叫,“纷纷,小心!”
啊?!小心?小心什么?为什么小心?
我很疑惑,但立即就得到了答案。砰的一声,我重重落在塌上,虽说铺得又厚又软,但还得差点震得我五脏差点移位。也就是这一疼,令我彻底清醒过来,弹跳一般坐起,“是谁谋害本太子?护驾!护驾!”
四周寂静一片。
略略抬起头,我见到那美男还站在我的塌前,恼得脸飞红云,浓眉皱起,更加好看。可他却没有消失,也就是说,这不是个梦喽?再往旁边瞄了瞄,小武和阿邦尴尬的站在门边,还有几名类似于校工的仆役,两位负责监督宿舍的掌印大人,甚至还有那位从七品下的主薄孔先生。
“什么情况?你什么人?居然擅闯国文馆!”我气得大叫。
哼,敢摔我。真正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都是死人哪,大燕俸禄就养你们这样的闲人,随便让闲杂人等骚扰本宫?”见没人做出反应,我又吼。之后,猛烈的咳嗽。不行,昨晚喝太多了,嗓子干得像裂开一样。
还是阿邦反应快,连忙倒了杯凉茶给我。当我可着杯子往下灌水时,低声在耳边说,“纷纷你老实点,争取个好态度吧。”
我差点呛着,当机的脑筋突然就转得快了。论理,这世上没人敢对我恶声恶气,包括我父皇在内。可凡事有例外。鉴于我的学子身份,那种奇特存在的人种就是:先生。
大燕朝重教育,所以格外尊师重道。我父皇还是太子时有一位当时很年轻、但现在非常老的太师顾敏疏,八十多岁的老家伙了,遇到我父皇治国出昏招时,还颤颤巍巍的拿着拐棍儿指点着数落,蹦跳也非常有力。到底因为我父皇是当今圣上不敢当真打,但他的牙掉得差不多了,唾沫星子飞得像下雷阵雨,还时大时小的,淹也把人淹死。
他每回这样还抬着棺材来,不听他骂,他就又哭又叫,悲愤异常,威胁一头撞死,泼妇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他老人家深得精髓,运用灵活。害得我父皇有气也不敢生,不然就是昏君。文人清流无力,可那笔杆子和舆论很可怕的,所书写的历史也是可怕的。
由此,可见老师在我们大燕王朝的地位。当然顾太师那种极品很少见,可基本上,身为学子是不是敢反抗老师的,至少明面上如此,尤其我这种还没毕业的新人。虽然之前的一年,我变着法子淘气,他们对我只是敢怒不敢言。可到底,我理亏不是。
所以,当阿邦让我争取好态度,我立即知道我得罪的是老师。这在大燕朝,是重罪。特别是身为太子,应该是学子们的表率来着。若然我名声真坏了,太子被参,就会便宜了公羊潇洒。
想到这儿,我抬头又看了看。那混蛋不在,他是四年级生,跟我的课时不一样,幸好这会子不在,不然我更麻烦。
可眼前这位……他不是国子监的官员和先生啊。就算我是三差学生,但国子监的人还是认得差不多。此人,面生得很。
这时候,孔主薄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步,躬着身子对我说,“太子殿下,这位是新来的司业顾荒城,当今太师的唯一嫡孙,无逸二十五年的文武状元,一直镇守东南部边界,因太师年高,皇上怜惜,才调回京骨肉团圆的。除司业之职外,还兼着文武教头。”
听闻此言,我大吃一惊,浑身发冷。是听说今年二年级有新生插班,还来了新司业,可怎么是他?我又怎么这么倒霉,第一天就被他逮到?新官上升三把火,他不会这么不给面子,直接烧太子殿下我吧?
顾太师之倔强,之死谏直谏我是亲眼见到过的。我父皇虽然有时候很烦,但感念幼时之情,又知道他老人家确实是为国为民,没有私心,所以百般容忍。当然,他不忍也不行。
对顾太师这么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顾太师虽然是文臣,但他的三个儿子全是武将,后来在与西北的魏国,东南的大齐征战时,全部战死杀场。满门忠烈,只剩下一个遗腹子,六十岁上得的孙子顾荒城。
我父皇二十七岁即位,四十岁得子,也就是我这个西贝货,至今在位三十年,年号是为无逸。顾荒城夺得文武又状元那年才二十岁,当时轰动全大燕。那年,我十二。那么,现在我十七了,他二十有五。
第七章 我的尊臀,朝廷的脸面(上)
有个年轻、有本事、还特别俊帅的老师是好事,至少养眼哪。
可考虑到顾家的家风……就是说如果他和他爷爷那老倔头子是一个脾气秉性,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没有半点转圜商量的余地,我就惨了!他们家的人当真是把头砍下来,拴在裤腰带上,然后冒着生命危险,狠狠修理皇族中人哪。
**啊!自己死了,也要咬下人家一块肉来。
再清醒地回忆一下,刚才我好像**人家来着。再之前,那声脆响搭配着顾荒城左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印,好像我还打了人家。其实我没用力,就是巧了,再说他脸太白。
司业,在我们大燕朝是从四品的官,国子监中除了从三品的大祭酒曹明朗,就数两位司业大人最大了。如果那个好脾气且爱巴结的大祭酒不在,今天我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想了这么多,其实只是几秒的时间,我迅速做出反应,抚着额头,痛苦地低叫,“哎呀本宫可能病了,病得迷迷糊糊的,刚才做了怪梦,太吓人了。”
阿邦连忙扶住我,一脸悲伤,“太子殿下,您身子太弱了。病中痛苦,手脚乱挥,有没有伤到哪里?”说着,给小武递了个眼色。
小武的反射弧一向很长,但此时事情紧急,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干脆扑过来大哭。拜托啊小武,哭丧哪,本宫还没死呢好不好。
“太子殿下不舒服,快请太医!”阿邦抢先道。
“是,立即就去,耽误不得啊。”孔主薄得了机会,刚要和两个专门负责纪律管理的掌印借机溜走,就被顾荒城拦住了。
“慢着。”顾荒城向前走了一步。
方才,他的身影被窗棂档住了,阴影一片。此时,只略近了半尺,早晨的阳光就洒在了他的身上,像给他渡上一层金边似的,那清晰如画的眉目,流露出凌厉和正直之气,令我这种心怀叵测的人,不禁缩了缩脖子。
“我要晕了。”我倚上阿邦的肩头,顺便踹了小武一脚。
这回他理解对了,更大声干嚎,意图阻止顾荒城说话,给我争取时间想办法。
可顾荒城却低喝一声,“噤声。”
我的傻小武还就真的停止了。真是笨死了,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司业有何要说?”阿邦替“虚弱”的我问。
“真的病了吗?”顾荒城眯着眼睛看我。他身姿本就矫健,这时更如一只猎豹,死死盯着猎物似的。呸,我个窝囊废,居然就不敢乱动,只点点头。
“打我这一巴掌,力气可是不小。”
“我……巧劲儿嘛。哎哟我的心……疼。”
“那么,美人,给本太子笑一下是怎么回事?嗯?”最后那个字拖长了音,明显带威胁嘛。
可是形势比人强,我也不好发怒,只得编造,“那……人做梦的话,当然是不可控制的。”
“真的是做梦?真的是病了?”他又回到这个问题,而且不等我回答,就断定道,“依我看,太子殿下是发酒疯吧?”
“没有!我就没喝酒!”我激烈反对,连装病都忘了。
可是我感觉阿邦肩膀一松,那肢体语言的意思是:完了,这下跑不掉了。
循着他的目光,我看到满屋全是酒瓶酒坛,还有杯盘狼藉。但这不能怪我,因为平时会有校工来收拾嘛。因为校工不敢告密嘛。因为全国子监的官员和先生教头都睁一眼、闭一眼,不会管我嘛。因为……谁知道今天新来的司业会来查宿舍嘛。
“太子殿下,你还有何话说?”顾荒城带着胜利感的目光看我,很伤自尊。
于是我梗着脖子,干脆耍起光棍儿,“好吧,算我今天做得不对。不过我不是故意的,再说年轻人犯错误,上帝……呃,老天爷都会原谅的。回头我就写一篇罪已书交给司业大人,总行了吧?”
“我看挺好的。”孔主薄连忙来搅局,“太子殿下一派天真,知错就改,是为大善大德。有此储君,是我大燕之福啊。顾司业,您一会儿还要教授广文管的武学课,不如早做准备,回头我叫人把太子殿下的罪己书给您送去。”
“误国误民!”顾荒城突然吼了声。
声音太大了,震得我隔膜疼。于是我也火了,从小到大,谁这样对过我?借着那还没散开的酒劲,我大声道,“你跟谁大声小声的?还有没有点规矩。本宫乃当今太子,你一个从四品的小官居然这样失礼,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
“殿下的为君之道呢?”
“本宫怎么了?不就是摸了你,打了你吗?本宫都说过不是故意的,难道你还不信?动不动就上升到国与民的高度,显得你有档次还是怎么滴?”果然顾家家风就是如此,大道理讲的一套一套的,为人是刚直不阿了,可实在不可爱!白瞎了这幅好相貌,好身材!
“殿下请不要称本宫,这里不是皇宫,是国子监。大燕律明文规定,在学里,没有身份的高低贵贱,只有同门,只有先生和学子。而殿下,正是这里的学子,请执学子礼!”因为说摸的那件事,顾荒城脸上一红,随即又气得发白,“难道殿下要在国子督里不敬,把圣人之言当之无物吗?”
这大帽子扣得我,简直抬不起头。
我伸手指着他,气得手指都哆嗦了。可我没办法反驳他,他大道理压着我呢。当时进学时发过誓的,此地只论师生,不论君臣。怪我大意了,因为平时全是溜须我的,看不惯我的又不敢说话,哪遇到过这种硬茬子。虽说我刚才说的话是有点过分,可我现在是太子,大家都是男人,摸摸能少块肉?
“殿下少说两句吧。”阿邦见势不妙,连忙拦住我,“听司业大人一言,看要如何惩罚。”
好阿邦,真聪明,把球踢到了顾荒城那边,继续争论只能坐实的我行为,倒不如看顾荒城要怎么做?看他敢怎么做!给本宫定罪,那也是需要勇气的,极大的勇气!
顾荒城突然笑了,可是……哪来的杀气?
第八章 我的尊臀,朝廷的脸面(中)
“国子监自有规矩,如何是我可以私下决定的。咱们,就看太子殿下犯了哪些学规,再来定夺惩罚措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殿下不会这么没的担当吧?”
我当然……没有,可是事关体面,我只能装硬气。
这就是做太子的坏处,事事要考虑到皇家的威仪,若我是寒门士子,这时候就撒赖了。至于学规,入国子监时倒是得了一本,听说要背诵的,可我哪有那个耐心,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殴打**教头,行为不端,此罪一。”顾荒城背负双手,缓缓地道,“违禁饮酒,罔顾禁令,此罪二。早点名拒到,懒惰成性,此罪三。语言粗鄙,荒诞不经,此罪四。失礼于前,让师长站,己则坐,此罪五。知错不改,谎言掩盖,此罪六。身为储君却不奋发,对国对民不负责任,此罪七。此七宗罪,在学规中都有相应的惩罚措施,就让掌印看看该怎么办?”
这一下,等于把掌印放在了火上烤。说惩罚措施吧,得罪了太子。不说吧,这是他们的职责,若被顾荒城这愣头青举报,这差事就没了。真是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把眼瞄向孔主薄,他却故意看向别处,摆明不趟这趟混水的。
怎么办?
正犹豫着,就听顾荒城稳稳的声音再度响起,“掌印大人,这么久还没个章程,难道连二位也不能熟读国子监的学规吗?”这一句简直是诛心,若再不应,他们就可以直接被踢出去了。
万般无奈之下,左掌印只好支吾着说,“若所控之罪属实,依照学规,加起来,要重责……五……五十大板。”
我登时倒抽一口冷气。
五十大板?!这要放在公堂上打,会打得半死不活。如果私堂上打,小命铁定不保。就算是学堂上,肯定也得几个月下不了床。
“你有没有看好?学规怎么会这么严厉?”我跳起来,吓得左右掌印加上孔主薄连连躬身后退。其实我只是急,没有威胁的意思,但他们这样的举动,就衬得我很凶残。
顾荒城瞪了我一眼,我差点炸毛!
什么意思,眼神里满是轻蔑、厌恶、好像我是祸国殃民的混蛋,扶不起的阿斗!我真想冲上去说:不许带歧视的!歧视皇族也是歧视,不能因为我地位高,出身好,就可以随意污蔑!
孔主薄一看事情不妙,他躲也躲不了,连忙对左右掌印使眼色,让他们去找曹明朗大祭酒或者另一位司业大人来。可左右掌印没有动,而是焦急的微微摇头。孔主薄立即想起今早那二位入宫去了。毕竟,国子监开学第二天,照例是要面圣的。现在,国子监最大的头头就是顾荒城了,可不能让太子殿下挨打啊。那是皇上的心尖尖,眼珠子,大燕唯一的继承人啊。
最可怕的是,因为在国子监没有太子殿下一说,不能让替罪羊武定国替太子挨扁。
他连忙再使眼色,让左右掌印把门口越聚越多的校工赶走。太不像话了,看这种秘闻,传这种八卦,是要杀头的好不好?还有没有点对生命的责任心?知不知道点轻重?但是想关门是没办法了,门刚才被撞散了,只能压低声音,哀求。
“顾司业,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他苦着脸,“太子殿下毕竟年幼,偶尔淘气也是有的,但还不至于打板子吧。教书育人,还是以教化为主,暴力手段不可取。再说,殿下已经知错,善莫大焉。”
“国有国法,学有学规,孔主薄是让我网开一面喽?”顾荒城见我一脸嚣张不甘,也动了真气似的,“今天饶了太子殿下,明天要不要饶了一字并肩王的世子?后天要不要饶了大齐太子?大后天要不要饶了安谷王的长孙张书玉,汝明王的三子何藻,长庆王的幼孙宋先华?”
“顾司业,您太夸张了吧?”
“如何是我夸张?”顾荒城很严肃,“律法之所在,就是管束所有人,不管是天子还是庶民!不然,威信何在!公理何在!太子殿下不为天下表率,又何德何能,安坐江山?”
这话,说得就更诛心了,简直算得上是大逆不道。顾荒城虽一介武夫,但好歹也得过文状元的,这么不管不顾的说出来,显见也是气得狠了。
随后,他也立即明白自己失言,还没等人指摘,就面向皇宫方向跪倒,“臣狂妄之处,自会请旨领罪,但既受皇恩,被任命为司业,就要忠于职守。今太子行错,臣不敢畏于权势,稍有懈怠,必依规处之,不负皇上所托!”
嗬!他倒真会说。所以,武夫不可怕,就怕武夫有文化。这一套套的,抬出大道理和我父皇来压我,偏他句句占理,我反驳不得。
“司业大人真会巧辩,连那意有谋反的话都能给掰过来。”阿邦冷笑,“大燕是公羊家的江山,太子殿下坐得坐不得,岂是你一个小小从四品的官员可以妄论的。太子殿下有错,你又该当何罪?”
好阿邦,真不愧碧眼狐狸之说,挤兑得好!你顾荒城非要打我,就得真得舍下这颗头。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也会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的。阿邦扣的罪名虽然勉强,但让人抓住言语上的把柄,也够老顾家喝一壶的!
我扬起下巴,哼了声。挑衅的目光,狠狠丢过去。哼,惹我?你给我记住!
哪想到这顾荒城真是个狠的,比他那弹跳力惊人的“无齿”祖父还狠。略愣了一下就大声道,“没错,是我顾荒城失了为臣的本分,虽然是气怒之下所言,锥心泣血之语,但错就是错了,愿自请领罪的奏折。但在此之前,我没有罢职,还是皇上亲封的国子监司业,因而职责所在,要先处理了学内之事再说。太子殿下,只怕我要得罪你了。”
娘的,今天踢铁板了!
一边的孔主薄和左右掌印目瞪口呆,没想到一点小事闹得这么大。
第九章 我的尊臀,朝廷的脸面(下)
今天一大早,不知顾荒城抽的什么风,非要到国子馆来监学。他是新来的司业,此举虽然有点多管闲事,但也并非无地放矢,只道是新官上任,于是他们三人就带着他来看看。哪想居然就这么巧,太子殿下昨晚醉酒,连带着两个跟班文安帮和武定国早晨都没起来床,结果被逮个正着。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摸啊、打啊的事件,直闹到现在不可收拾。
顾家一派忠耿,这种侮辱怎么能忍得下?再说顾荒城句句在理,又拿出武夫在战场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蛮横样子,太子殿下怕占不到上风了。而且吧,这件事到底太子殿下理亏在先,但顾荒城也太得理不让人了。只是问问自个儿的内心深处,太子殿下胡闹惹事、调皮捣蛋,是全国子监督的淘气榜第一名,他们从不敢多说半个字,占着师长的名头,却不能纠正学生的错误行为,今天看顾荒城压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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