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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金凤:福慧双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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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是高人等的官家太太和姑娘,回了京城,别说个六品官员庶出的姑娘,就是嫡出的,也什么都不是。
在京城,嫡母的眼皮底下,她们也不可能攒私房,陈莲莲的姨娘,打算把女儿就嫁到明德府城,徐氏的话,正娘俩的心思。
自从发现丰娘在府城开了铺子,徐氏便直悄悄关注着,知道烧鸡店此刻陷入困境,最好压价。
徐氏也知道,此刻参脚说不定帮了丰娘,但她为了在新主子面前表功,还是极力想要促成此事。
杜德仁见又来了家,给出的价格比那些混混多了百两银子,虽然还是很不满意,但好歹打破了僵局。
但是四百两银子,也是根本没法接受的,杜德仁依然坚决拒绝。
“给脸不要脸,姑娘,你看出来了吧,杜燕然和她娘都是路的,不识抬举,她那个破店,凭什么值那么多钱?四百两都不卖,可真贪心。”
陈莲莲和姨娘商量着,还打算加价呢,让徐氏这样挑唆了下,也觉得丰娘不识抬举:“听说她是三百六接的店,现在我们给了四百两,还不到年,净挣四十两,还不满意,哼,果然贪婪。”
“姑娘,丰氏还想拿个配方骗人,陈家当时都没问她们要这个钱的。”徐氏明知丰娘厨艺精湛,根本没有拿别人的偏方,但她给陈莲莲说的话,多数都是胡说道的,这时,依然谎话连篇,陈莲莲娘俩贪心不足,反而觉得徐氏说得对。
“嗯,哼,果然是贱人,活该被人欺辱。”陈莲莲气恨地说道。
徐氏出门帮陈莲莲买零食,到处说杜家烧鸡店的坏话,谋算烧鸡店的混混打听到徐氏是陈家的,越发肆无忌惮。
第九十四章 爹爹忽然从天降
再说燕然这边,府城的风雨却没有波及,日子宁静又快乐。
这天,崔氏来找丰娘,连爱到骨头里的儿子都没抱,燕然觉得蹊跷,等她走了,立刻就跑到娘亲屋里。
“娘,王大娘有什么要紧事?”
“也没什么。”
“不信,娘,告诉我嘛。”
女儿虽小,见识却不般,丰娘磨不过,便开了口:“然儿,咱住的这个荒坡,太蹊跷了,刚才菊儿她娘来说,发现了好些散乱的刀剑,还有的用油纸包着,没生锈的呢。”
“这,真是个墓冢?”燕然只觉得股冷气从脚底往上冒。
“不会,墓冢哪有这样浅?还有,谁给墓冢里埋那么多刀剑做什么?”
“难不成是个地下兵器库?”燕然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蹊跷的很,她自言自语道,“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呢?”
“我让王家人谁也别说,好好掩埋,让你爹爹来做决定。”
“嗯,对。”燕然觉得爹爹毕竟在外面走动,比自己和娘亲知道的信息多,处理问题,也应该比自己和娘亲妥当。
接连几天,燕然直心恍惚,这里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但她对胡家庄的历史知之甚少,村里的老人说起过去,他们全都是几代前搬来的。
昊天朝建立之前,国家经历了数十年的战乱,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
这件事情,除了王家,燕然和娘亲连哥哥都没敢说,胡明世当然也瞒着。
有时候,知道秘密越多,越危险。
就在燕然和娘亲商量着,怎样才能把这个秘密巧妙告诉父亲,还不会因为信件遗失,泄了密而给家人带来灾祸时,她思念的爹爹却半夜里从天而降,回到家。
燕然的身体还是小孩子,晚上睡得死,早上起来才知道,她看到被塞外的风吹得黑黑的爹爹,露出白牙对她微笑,愣了下才认出人来,她欣喜若狂,飞跑过去:“爹爹——”眼泪却止不住地吧嗒吧嗒掉下来,“爹,你可回来了——”
抱着胳膊就哭起来。
燕然没看见,老爹的眼眶里,也是热泪满满,他强忍着才没掉下来。
想起府城那些糟心事,燕然越发的委屈,哭得头脑发晕,才让哥哥劝了下来:“妹妹,快洗漱了,吃早饭吧。”
“嗯,好!”燕然让哥哥打岔,那股子情绪终于消散,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低头去洗脸。
杜德仁回来,还带了十几个护卫,虽然穿着便衣,但个个都跟王力刚似的,膀大腰圆,像座座小型铁塔。
娘亲和于氏起做的早饭,好大锅小米粥,还有锅大烩菜,锅新蒸好的馒头,燕然边帮娘往桌子上端饭菜,边对哥哥笑。
“怎么了?”
“娘让王家人吓着了,瞧,做这么多的饭菜。”
“嘿嘿……”
心情好,看什么都好笑,燕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直翘呀翘,喜悦就没有从脸上下来过。
早饭过后,娘亲和爹爹都进了房间,燕然很有眼色地没去打扰,而是和于氏商量,午饭吃什么。
“太太说了,腊肉韭菜包子,我早上给胡二梅说过,她会儿送韭菜过来。”胡二梅家开菜园子。
腊肉前天晚上已经泡上,于氏吃过饭,便开始刷洗,然后放到锅里蒸软烂,剁碎了。
燕然和王小莲把韭菜摘好,洗了,还帮忙切碎,于氏拌了馅儿,三个人开始包起来。
燕然早上还笑娘亲做饭多,事实上,是她没有眼力,这些汉子,不仅吃光了那些菜和稀饭,馒头也没剩多少。
午的包子,自然不敢少,于氏整出好大盆馅料,面也发得多。
午时初,林大娘婆媳也来帮忙,才在太阳正的时候蒸熟了包子,于氏和小莲累得捶背,燕然却浑然不觉,自从跟着殷奶娘练武,她的身体好多了。
杨小强回来了,看到杜仲德,眼泪下子就出来了:“老爷——”眼睛直往他身后瞧。
杨辰已经大步走来,他已经是个低级的武官,不再是昔日的流浪汉。
“小强,你不是去城里打听消息了吗?”激动过后,杨辰想起儿子的使命。
“是的,我这就告诉老爷。”
“先吃饭!”
燕然招呼于氏送包子过来。
“杜德仁被打得躺倒了。”杨小强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嘴里还是含混不清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那些混混见杜德仁不肯妥协,先是小小挑衅,杜德仁就坚强得忍了,并且不许杨小强给这边说。
他坚持了两个多月,混混见他不报官,味忍耐,胆子越来越大,这几天竟然拿着棍子打砸东西,杜德仁和孙鹏上前阻拦,被棍子打倒在地,肋骨断了根。
杨小强说着说着,心疼得哭起来,杜德仁是个厚道的好人,对他也多有照顾,人心都是肉长的,杨小强看他的惨状,哪能不同情?
杜仲德气得拳头紧握,原来妻子竟然过得这样艰难:“张嘎儿,你去传消息,把店子关了,你和孙鹏就在那里伺候我兄弟,等他骨头长上,再接回来。”
“是!”张嘎儿对这位师祖,那是钦佩加敬仰,直跟着他后面转,领到命令,立刻就往外走。
“等等,看厨房还有包子没?都带上,你们晚上也有吃的。”燕然吩咐完,跟着爹爹走回内院。
“爹爹,你怎么忽然回来了?还带这么多人,到底怎么回事?”最初的激动过后,燕然满肚子都是疑问。
但她的问题,都被微醺的夏风吹散,没有得到声回应。
杜仲德微微蹙眉,看着女儿,眼又怜惜,还有为难。
“爹爹,你到底怎么了?”
“然儿,爹爹打败仗了,你听说了吗?”
怪不得府城那些混混那样肆无忌惮,瑞家以前或许还不敢伤人,现在,威远侯失利,在皇帝眼分量大减,那些魑魅魍魉如何不蠢蠢欲动?
“为什么呢?都说威远侯善战,守了十几年的北疆都平安无事,怎的忽然就败了呢?”
杜仲德眼神十分痛苦,燕然乖乖闭嘴不敢再说。
进了上房,娘亲正在收拾东西,她回头看了看丈夫和女儿,转过脸坐在椅子上:“然儿,娘和你商量件事情。”
燕然还没见过娘亲这样严肃的,不由也绷起小脸:“娘,你说。”
“你爹想在军,又不忍心咱们受苦,怎么办?”
燕然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她看了娘亲眼,忽然明白,娘早就有了主意。
“你说吧。”
“娘想卖了家产,跟你爹走。”
“不行,听说那里特别冷,年半的时间都是冬天,比我们在北疆还难过。”
第九十五章 义气兄弟说店铺
燕然听到这里,忍不住发问:“爹爹难道要换地方?”
“嗯,侯爷兵败,被夺了帅印,降职使用,调到西疆去守个关口,西疆的兵力和北疆根本没法比,侯爷做元帅都屈才了,还别说只守个关口,唉。塍荦禹飞”
燕然不知道昊天朝的地理环境,没法想象降了多少。
丰娘心要跟着丈夫走,杜仲德再三劝说都没用。
“老爷,我定要跟你去,有苦起吃,有难起担,要死要活,咱们在起。”
燕然悄悄退出来,娘和爹爹最后商量好了,她跟随就是。
晚上,燕然发现爹爹带来的人,个个精神抖擞,还给哥哥开玩笑说:“你瞧他们睡反了,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爹爹回到家,再大的困难似乎都迎刃而解,英睿也是高兴得很,听燕然说得好玩,呵呵地笑。
古代的人晚上睡得早,吃了晚饭,燕然的眼皮就发涩,戌时正,也就晚点,燕然已经进入了梦乡,四野也片安宁,只有小虫唧唧啾啾地呼朋引伴。
杜家大院里,走出队人影,他们行动迅速,却声音低微。
就在王家挖出武器的地方,他们挥动大铁锨,迅速挖掘着,忽然“锵”地声,所有人都惊,停下手来,他们拿了席子,把这里围起来,然后点起蜡烛查看。
这里果然有个四尺来宽的沟槽,很像个墓道。
“顺着这个方向,继续挖。”杜仲德下令。
燕然第二天起来,家里切如常,爹爹和他的那些护卫,还都呼呼大睡着。只有两个手下,牵着四匹马出去了。
王家人自从挖出兵器,心里忐忑不安,杜仲德回来,让砖窑停工,王力刚兄弟也没有反对,王家现在也不是刚来时的模样,别说休息天依然有饭吃,就是歇上年日子也不会出问题。
杜仲德接下来两天,继续带人在荒坡那边探查,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原来,他对村外这堆土,早就有疑惑,在首阳书院读书时,偶尔看到济阳县志,说是昊天朝成立之前,这里被个叫秦凯的军阀盘踞着。
这秦凯打仗倒是把好手,其他方面却极其荒唐,竟然听信个老道的蛊惑,说他祖坟埋得不对,才迟迟不能统全国,当上皇帝。
秦凯拿出重金,让老道为自己家重新找块风水宝地做坟茔。
老道最后在济阳找到了有龙气的风水宝地,秦凯大兴土木,准备给祖宗移坟,谁知墓地还没修好,他就被当朝先祖带的兵马所灭。
事情就蹊跷在这里,济阳县里根本就没有秦家祖坟,就算没修好,总有个烂尾工程吧?
写县志的人推测,秦凯根本就没来得及动工,就被战争拖住了。
杜仲德到了军,听威远侯偶尔说起此事,第代威远侯还参加了那场战事,秦凯很滑头,见失败已经成了定局,便弄了个替身,他却逃遁无踪,而且,秦凯并没有弹尽粮绝,可最后缴获却很少。
他的那些粮草,都不翼而飞了。
杜仲德接到丰娘的信,说是家里的这个荒坡有蹊跷,像是后来堆积的土,他立刻就想起了那件事。
威远侯这回兵败,是被人陷害了,兵部那边,卡了他的供给,没有刀枪剑戟,让他如何打仗?就是现在,让他去西部,也是粮草和武器严重不足。
这是想借鞑子的手,要威远侯的命呢。
杜仲德把自己的猜测给威远侯说了,若是秦凯真的把武器粮食藏在荒坡下,粮食肯定不能用了,那些武器说不定还行。
哪怕生锈了,重新打制总行吧?这个时代的人,已经知道把生锈的金属放到木炭里加热,还原除锈了。
威远侯让他带人回来,就是要探查荒坡,他第天挖掘,就发现了墓道,以及散落在墓道里的兵器,第二天派护卫前去报信。
秦凯当时很认真地给所有的武器上面抹了油脂,还用油布包了,他肯定还想东山再起,谁知最后没能回来。
威远侯此刻,已经从京城出发,亲自押着自己的粮草在路上,本来他可以不经过左山县,接到杜仲德的信,才改了放向。
到了这个时候,杜仲德知道,他的家人必须都得带走,连王家人也不能留下,家里的事情,该早早做好安排,不能等侯爷来了,他还婆婆妈妈顾此失彼。
杜仲德亲自去明德府接杜德仁,他的伤已经基本痊愈,见了堂哥,流着眼泪直说对不起:“嫂子让我看着烧鸡店,我没守住,呜呜,哥,对不起。”
杜仲德心里很是酸涩,更是愧疚:“德仁,你已经尽力了,你嫂子在家,幸好有七叔和你们兄弟帮衬,不然我在外面如何能安下心来?”
“我,我,我还是不会做人,没能把上上下下的关系搞好。”杜德仁还是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好兄弟,上上下下的关系,那是要用钱来打点铺路的,就咱们这么个小店,还没根基呢,就让人盯上了,你就是天大本事,也没法保全的,不是拱手送人,就是沦为别人手里的傀儡,辛苦场为他人做嫁衣,这是我们不幸,遇到了那些坏蛋和贪官污吏,怎么也不能怪你的。”
杜德仁看着堂哥:“那我们怎么办?哥,已经关了门了,再开张,生意可就没以前那么好了。”
杜仲德心里满是感动,堂弟都被人打伤了,到现在句抱怨和索取的话都没有,心里全是为自己考虑,这份情意,是那样金灿灿沉甸甸,珍贵无匹。
“德仁,烧鸡店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哥哥在家,总能想办法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的,你放心。”
杜德仁听说还是要卖掉,心痛不已,低下头说不出话来,想起去冬,嫂子亲自过来,大家起五更睡半夜,日夜辛劳,小店开张便赢得满堂彩,生意红红火火,他那时志得意满,憧憬着小店代代传下去,成为明德府人人皆知的经年老店……
“德仁,别难过了,我还想为老侯爷效劳,你嫂子和孩子不忍和我分开,想跟去西疆,这烧鸡店肯定不会开下去,不怪你。”
“你们要走?”
“嗯,等侯爷在西疆站住脚,我会回来的,我还要参加春闱,从正途入仕。”
“嗯,哥,你读书好,有了功名入仕最好,那我就回去了,咱们杜家人,等着听到你高的好消息。”
杜仲德让张嘎儿雇来牛车,送杜德仁回家,还让张嘎儿顺道买些粮食,给十奶奶送十两银子,算是杜德仁在家养病的费用。
接下来,杜仲德在府城,给驿站打了招呼,让他们把房舍全都清扫出来,准备迎接威远侯。
第九十六章 善人下狠心 午夜除凶顽
安顿好了之后,让杨小强带着,探查那个地下赌场外围环境。傍晚,他带了两个人,装成赌徒,和张嘎儿的朋友起,光明正大地去了赌场。
杜仲德就不会赌,第把开始便是输,那边庄稼看他打扮像个阔佬,唯恐把他吓得缩回去,便故意放水,杜仲德果然连战连赢,没多会儿身边便摆了上百两的银子。
张嘎儿当然很清楚这样的伎俩,当年自己就是这样被人哄着上了瘾的,他小心提示了两句,杜仲德笑了笑:“我想过把瘾,你和你的朋友先退场吧。”
张嘎儿乖乖走了。
接下来,杜仲德就开始输,赢来的很快就出去了,到了半夜,赌场上的客人只剩下两桌,他和几个随从桌,已经输了上千两银子。
另桌,那人连衣服都脱了,估计也是输红了眼,才不肯离开的。
“小谷,到客栈再给爷取二百两银子。”杜仲德直着嗓子大喊。
小谷苦着脸:“爷,咱回吧,赌场都要打烊了。”
“敢不听话,我把你押这里。”
小谷无奈,只好苦着脸走了。
赌场的大门已经掩上大半,显然准备打烊,若不是这两桌人出手豪阔,是要被请出去的。
小谷出去,大概两刻钟回来,肩头的褡裢看起来沉甸甸鼓囊囊的。
小谷的身后,还跟了几个汉子:“我们想把爷带回去,请通融下。”
赌场守门的不肯答应,这几个汉子比他们护场子的人看着都壮实,万输急了,想把银子抢回去呢?
小谷好话说尽,守门的也不答应,他生气了,伸手就给了守门人巴掌。
赌场守门的都是城里面的地皮混混,平日里打架也是把好手的,有的人还练过武艺。
听见门口传来打架的呼喝声,杜仲德身后的随从忽然涌上去想抢回输掉的银子,里面也打起来。
赌场里面打架是家常便饭,输红眼的想抢回银子也不是个两个人,赌场护场子的打手、账房、管事都没有多想。
所有的打手拥而上,手里惦着齐眉棍,棍子的头,镶着铁箍,若是遇到反抗剧烈的人,就用铁箍砸人,这个赌场开起来不到半年,已经有好几个人莫名失踪。
此刻,打手们致把铁箍那头举了起来,他们也看出来,挑事的人很能打。
见对方下狠手,杜仲德冷静下令,他的人立刻亮出武器,人手把锋利的短剑,木棍下子便不堪使用,三下两下便被削为数段。
接着,个个打手被无情的短剑刺,倒在地上,刺鼻的血腥味儿立刻便弥漫开来,灰暗的灯光下,暗沉的血流交汇在起,四处流淌。
“死人了,打死人了——”赌场的账房吓得岔了音,跑到赌厅后面的管事的房里报信。
管事也是刚从赌厅跑回来的,此刻已经面无人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是谁这样大胆,敢挑瑞爷的场子?”
管事哆嗦着道:“桌外地的,还有桌咱们本地的。”
管事眼睛眨巴了几下,给账房先生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给瑞爷报告声,肯定是咱们这里人从外地请的打手。”
“我刚才已经派人给瑞爷报告了,按理,瑞爷派的人也该到了。”
“我亲自去!”管事说着,便疾步出去,到了后院,进了间屋子,从那间屋子穿过,到了隔壁院子,趴在后院的小门上听了会儿,见外面没有任何声音,这才悄无声息地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
杜仲德在外面留的人,谁也没想到赌场隔壁这个小院子,也是他们的产物,赌场管事就这样溜出来,急急跑到主子的住所,瑞老爷子的侄孙家门口,照着暗号敲了西边小侧门几下,很快里面就有人应声。
瑞成奎是瑞老太爷的外室子,对外是不敢说自己亲爹是谁的,这也是瑞家的个保护措施,不管是瑞虎山的官儿被罢了,还是他这么出事情,瑞家都能保住脉。瑞老太爷若不是心智过人,也不会以个小吏,创下这样大的基业。
多行不义必自毙,瑞家这次,便要被杜仲德断去只狗爪了。
瑞成奎带人来到赌场,对手早就人去屋空,四周安安静静的,没有声息。
瑞成奎的手下点了火把,里外搜寻,除了横七竖的尸体,个活口都没留。
瑞成奎气得跺脚:“谁干的?敢和爷爷过不去。”
报信的管事跑到后面看了眼,返回来脸上竟然带了些许欣喜,他凑到瑞成奎身边:“老爷,账房翻乱了,银子还在。”
瑞成奎也忍不住挑高了眉毛,他恶狠狠地下令:“把兄弟们的尸体收拾下,装好了,明天大早悄悄运出去,准备安葬。”
随从低声应是,个个神情萎靡。
打骡子马也惊,这些坏蛋,平日里横行乡里,欺压弱小,现在报应来了,心里如何不又惊又惧,心慌不已?
瑞成奎给手下打气:“是爷最近疏忽了,你们放心,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这伙强盗,给他们报仇。”
“是!”回答的声音依然有些有气无力。
瑞成奎看到赌场管事不停地瞄自己的脸色,也不罗嗦了,下了句命令:“二黑,带人守好门户,爷去去就来。”
“是!”个壮汉应了声,带了五个人站在门口。
瑞成奎带了几个人来到后院,打开账房的门,他们把火把换成蜡烛,举着进来。
账房里箱子柜子全都被撬开,瑞成奎又狠狠骂了几句,这才说话:“这里不安全,银子还是运回去才是。”
“是,老爷!”
瑞成奎摆手让紧跟着他的两个保镖过来帮忙,抬开了放账簿的柜子,他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下,打开了夹壁墙的暗、门。
两个保镖从壁橱里抬出几个小箱子,沉甸甸的样子。
“爷,让马车直接进来拉走吗?”
“嗯,你去安排。”
谁想管事刚出门,就听见声尖锐的风声响起,接着便是噗通声。
“谁?”瑞成奎的保镖借着些微月光,看到个人影拼命往外跑。
“站住!”他想也不想,拔脚便追。
瑞成奎观察了下,那人似乎受伤,跑起来跛跛的,他们点起火把,追了过去。
账房的屋顶,站起来几个黑影,暗淡的星光下,隐隐有金属的光泽闪耀,接着,嗖嗖几声,瑞成奎和他的几个保镖都扑倒在地,连声惊叫都没来得及。
赌厅里的人,把同伙的尸体收拾好了,有人说了句:“到底谁干的?”
“你爷爷我干的。”随着声音响起,粗壮的房梁上坐起几个壮汉,手赫然举着军才允许使用的弩弓。
打手们看就知道大事不好,调头想跑,无奈他们的小短腿,哪里跑得过飞来的箭雨?
守门的二黑只脚刚迈出大门,就被箭射前胸,向后倒进了大门里,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被两面夹击的铁箭射成刺猬,没了呼吸。
杜仲德早就走了,在这里指挥的是杨辰,当年诬陷他下了监狱的,就是瑞成奎的老丈人。
若没有瑞成奎撑腰,那个土财主怎敢如此嚣张?
可惜杨辰这次回来,那个老头已经死了,杨辰便把怒气,洒在瑞成奎身上。
所有的尸体血液凝固后,被装进了麻袋运走,赌场的地上,倒上了层麦秸和麦衣,然后,有人扔了根蜡烛,因为麦衣铺得很薄,火势并不大,却蔓延很快,地面上的血迹被烧得看不清楚,他们在地上洒了水,把黑灰清扫干净,还用水冲了遍,临行,他们还在门上挂了:“房屋修葺,请勿打扰”的牌子,可以说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瑞成奎经常半夜三更的离家出去,服侍的小妾也不敢多问,直到他太太几天不见人影,让人寻找,才发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瑞成奎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第九十七章 不是吃我的;也得吐出来
第二天,明德府的城门才开启,钱知府带着明德府的大小官员便出了城,恭候在城外十里的绿松亭。
大约巳时三刻,威远侯带领的人马便到了这里,钱知府带着大小官员恭敬行礼,威远侯也很给面子,和他客气寒暄。
“侯爷路辛苦,不若到驿馆小憩片刻,下官为侯爷接风洗尘。”
威远侯点点头,下了军令:“押送粮草的吃了饭还得赶路,其余的人就地歇息。”,
威远侯住进了明德府城东的驿站,钱知府和几个手下跑前跑后,又是安排住宿,又是安排酒席,别提多殷勤了。
从城里几家饭馆抽调来的厨师好通忙乎,几大桌酒席便摆了上来。
明德府的官员和威远侯带的将领,开始大快朵颐。
钱知府是人,又是个级别低得多的陪客,便不敢喝酒,可是威远侯似乎酒量很大,频频举杯,钱知府渐渐头晕眼花,有些招架不住:“侯爷请尝尝这个菜,乃是我们明德府地方特有的。”
“哦,是糖醋鸡脆骨啊,听说这个菜还是你们明德府首富慧家老太爷慧英芳首创的。”
钱知府的心猛然跳,干笑了两声:“侯爷对我们明德府很了解啊。”
“说不上了解,知道那么点儿小事。”
威远侯说着,又想拿酒杯,钱知府硬着头皮,夹了个鸡腿给老侯爷:“这是我们明德府出名的烧鸡,号称骨里香,侯爷请品尝。”
威远侯咬了口烧鸡,点点头:“嗯,味道不错。”他慢慢嚼着烧鸡,感慨了句,“慧英芳最爱美食,可惜这烧鸡他没吃上。”
威远侯的酒都吓醒了,心里说,威远侯总提慧英芳做什么?他不敢再拿吃来转移威远侯的注意力,便招手让个歌女开始弹唱。
“侯爷,明德府地小位偏,歌女比不得京城繁华地,但愿能为侯爷佐餐助兴。”
威远侯点点头。
歌女开始唱曲儿,威远侯似乎挺喜欢听,还用手打着拍子,然后,对钱知府说道:“听说慧英芳去世,慧家下子便萧条了,怎么会呢?以前赚的银子,长翅膀飞了不成?”
钱知府装傻:“是啊,或许慧家并没有那么有钱。”
“嗯?”威远侯疑惑地皱起眉头:“慧家二房的慧明玉怎么说是因为家庭变故,都折损了呢?”
慧家大房的人都死了,按说二房可以出头,但慧家其他兄弟纷纷跳出来,你争我夺,明德府几个官员趁机明吃暗拿,个个都发了大财,传承近百年的慧家最后四分五裂,再也没了首富的气势。
到了此时,钱知府知道威远侯肯定早就打听过了,就算没有抓住实据,但肯定有证人,指证自己贪腐,钱知府浑身冷汗,坐在那里,心跟打鼓般跳个不停。
威远侯却忽然夸起烧鸡好吃来。
钱知府的脑子猛然就转过弯来,威远侯能说出来,便是不打算弹劾自己——那就是想要分杯羹了。
“侯爷此去西疆,千里迢迢,地偏苦寒,下官不能为侯爷分忧,只能孝敬些微心意,还请笑纳。”
“好说,呵呵,好说。”
第二天,钱知府给威远侯送了三千两的银票。
苏同知、陈同知,还有卫知县,不知怎么打听的,居然都知道了威远侯在饭桌上和钱知府的对话,几个人也都在慧家出事时,很砍了刀,此刻哪有不心虚的?接下来两天,他们都悄悄拜访了威远侯。
威远侯给朝廷上书:他行走路上,很多官员慷慨解囊,为西疆军捐款,明德府今年粮食丰收,谷贱伤农,他要用捐款在这里购买军粮。
府里的几个官员听说了,跑前跑后地帮忙,收粮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威远侯这边给了这几个官员赠送了些小礼品,都是他在战场上缴获来的,北方异族人随身携带的小刀,做工精致,还镶嵌着宝石。
礼物也就百十两银子的样子,远远比不上钱知府拿出的银子多,但好歹算是比较稀罕的。
只有陈同知得到的礼物不样,威远侯给了个信封,他回到家打开看,是杜家骨里香烧鸡店的房契,还附带了烧鸡店的配方。
这是怎么回事?陈同知很奇怪,让手下得力的幕僚去打听,那幕僚只稍稍问,便吓了跳。
陈同知听幕僚报告,自己的姨娘谋算个烧鸡店,东家居然是威远侯的幕僚,当时吓出身冷汗,面派人想办法把杜仲德请出来吃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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