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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境奇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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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你为什么那样做。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什么好处也没有,换作是别人,我也会救他。因为他不应该在这里。”魏吉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腐尸国的天空只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灰蒙蒙的白天,一种是黑漆漆的夜晚,看不到太阳,月亮,星星,人在这里,感觉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眉妩小姐,等下就靠你了。”苏洛沉声道;。“尽量吧。”魏吉长长吁了口气,如果这里真的大部分都是腐尸,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挑战才对。殿中的侍卫们大部分目前还处于昏迷的状态;虽然他们也是人类;但谁也保不准他们会不会帮言风。

“走吧。”苏洛拍了拍言风的肩膀,“这个家已经没有你值得留恋的地方了。”魏吉看见他点头的瞬间有晶莹的泪光闪过。“你们都准备好了吗?”苏洛回过头看着其余的人,所有男人的手中都多了一把弯刀。 “出发!”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众人无声无息地自殿中悄悄走出,隐入了混浊的雾色中。

“你们小心地面的小探虫。”言风轻声叮嘱着众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中似乎在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四周尽是白芒芒的浓雾,视线的能见度不超过5米,雾中水气带着一种异常的腥臭味,拂在脸上,让人不由地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周围安静地有些过分,偌大的地方似乎只剩下他们这些人似的。走在最前面的苏洛突然停了下来,朝众人做了一个停止行进的手势。“有人过来了—”他警戒地看着四周,将握住刀子的手紧了紧。

“唔…”站在魏吉旁边的言风突然发出一声闷哼,他的双手紧紧地扯着胸前的衣服,脸颊痛苦地痉挛着,脸色异常的苍白。“言风!你没事吧?”魏吉心里猛地一沉,心想估计是他的花毒又开始发作了。她用手一边扶着单膝跪地的言风,抬起头焦急地看向苏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浓雾突然快速流动了起来,带着一种沉重的压抑感。“想逃出去?就凭你那个样子么?”一个尖细地有些过分的声音冷冷的响起。黑色独角兽的背上,坐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小侏儒,因为手短脚短,让人看起来有一种很滑稽的感觉 。他的背后是清一色高大强壮的蒙面骑士,他们一字排开,大概有10人左右。穿着统一的黑袍加统一的黑斗篷,脸上裹着一层厚厚的黑布,只露出一双的黄绿色的眼睛,看起来混浊而凶恶。那红衣侏儒高高在上地看着众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啊—”言风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着,脖子,额头的青筋根根绽起,脸上露出窒息般的青紫色,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血色。“不要变啊言风,求求你做你自己…”魏吉跪在他的对面,定定地看着他,四目交织的一瞬间,他的眼中露着深深的悲伤。她稳稳了自己的情绪,缓缓闭上了眼睛还是搜索能力,但结果却让魏吉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因为对面的人当中,除了红使的身边盘旋着黄绿色的能力外,在其他人的身上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苏洛,后面的恐怕是人类。”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魏吉抬头看了看正在狞笑的小侏儒,如果猜得没错,那家伙应该就是红使吧!“照料好你那一块!”苏洛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各位兄弟,该是我们大开杀戒的时候了。”他扬了扬手中的弯刀,那银白色的光芒划过,闪耀着肃杀的艳彩。红使的嘴角奇怪地牵动了一下,那五短的手指朝后面的骑士们轻轻一挥,吊颈眼中露出一丝杀气。“眉妩,照顾好言风,你知道该怎么做!”苏洛将刀高高举起,朝着身后高喊了一声,带着他的伙伴们,怒吼着冲了上去。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声音传到耳中显得尤为刺耳,魏吉焦急地看着,心里一阵阵地发紧。

“蕊咼,你帮看着言风。”她看着在雾中若隐若现的红使,咬了咬嘴唇。

“我才不要看着他。”蕊咼皱了皱眉头,“不是有你在呢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耍什么性子?”魏吉对她的小孩子脾气有些失去耐性,“你帮我看着他,我要绕到他的后面。”魏吉朝红使扬了扬下巴,从腰间拔出了水晶匕首。“这点你跟我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她点点头,“为了不照顾他,所以这事情就交给我吧。”

“啊?”“我比你更有优势。”她的眼眸自信而坚定。魏吉看着她的身躯慢慢变得透明,渐渐与雾色融为了一体,除了她的脸庞。“没办法了,不过目标总算小点。”她色彩斑斓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你小心啊。”躺在地上喘息的言风强撑起身体,“对不起,我连累了你们。”他又皱起了眉头,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持久战。“不用谢我,我这样做才不是救你!眉妩姐姐,如果他有什么不对劲,直接把他打昏就成。”她调皮的声音传了过来,人却已不知去向。“原本我是风将军。”一丝无声的苦笑绽开在他弧线分明的唇角。“坚持住!你以后还是风将军。”魏吉冲他笑了笑,抬眼望去时,却看见苏洛,猎芒夫妻等人已经被那些蒙面骑士如赶鸭子般,赶到了中间,被他们团团围住,生命危在旦夕。

“蕊咼,你一定要成功啊!”魏吉闭上闭眼睛,心中莫名的焦躁。“眉妩!”言风的眼神透着绝望,“如果等下没能出去,请你帮忙杀了我。”

“别着急,咱们还有王牌呢!”魏吉轻声安慰她,其实自己的内心也没有多少胜算。那雾中的红使还在得意地微笑着,她微微叹了口气。突然间,红使那匹黑色独角兽突然前腿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魏吉心里一紧,生怕会有什么变数,赶紧将他身上的能力给化解了。“你们都听着啊!”红使的头发被蕊咼紧紧地拎了起来,脖子上被架了弯刀,身体很奇怪地扭曲着,酿酿跄跄地被推着往前走了几步。“想要这个小矮子活命的,赶紧给我从独角的背上下来。”她的身躯渐渐恢复了原状。魏吉不由地抿嘴朝她笑了起来,苏洛猎芒等人也是一脸的惊喜。

第二十四章:重逢

“眉妩,快点扶我起来。”言风微微喘了口气,似乎每讲一个字都要用掉他很多力气。不远处,那群黑衣武士跟苏洛他们继续僵持着。“本姑娘从小脾气不好,你们可别惹我发火!”蕊咼架着红使慢慢走了过来,下巴朝外扬了扬,大眼睛挑衅地看着武士们。她刻意将手微微紧了紧,那红使本来就是个三寸丁,为了尽量不让自己的脖子与刀子亲密接触,只得尽量地踮高了后跟,脸上的表情异常狼狈。“快把手上的刀子扔到地上去。”她的眉头一挑,突然就抬高了声音。那些黑衣武士见红使依旧没有发话,不由得面面相觑,没有了主张。“你够冷静呀。”蕊咼的唇角藏着一丝冷笑,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众人只听见红使发出一声异常恐怖的惊叫,再去看时,他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痕。那鲜红的血液就如同蚯蚓般蜿蜿蜒蜒地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还想再来一刀么?”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好像小孩子发现了异常好玩的游戏。魏吉看着她,突然有种恐怖的感觉。她听见一旁的言风轻轻叹息了一声,搭着她的肩膀紧了紧。“你们照她说的去做!”尽管已经强作镇定,红使的声音还是因为慌乱而变得异常尖锐凄厉,他拼命朝后仰着脖子,想尽量避开那冰冷的刀刃。…“好了,你们几个赶紧给我从独角上滚下来,退到一边去。”蕊咼朝眉妩使了个眼色,“快把那个半死不活的抬到独角的背上去。”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直到众人纷纷坐上了独角。“小侏儒,送我们一段吧!”她调皮地拍打着坐在前面无可奈何的红使。“我劝你们还是别折腾了,如此大雾,不要说你们了,连我都搞不清东南西北。”红使的吊颈眼骨碌碌地转动了几下,发出一串嘶哑的轻笑。“我可以带你们出去!”言风的声音很虚弱,却很坚定。“言风—”“你别叫那么大声,我还没死。”他装作不满地回过头看了看魏吉,好看的唇角微微上翘,“第一次坐在女人前面,还得让人扶着,感觉真别扭。”“不然你可以趴在独角的背上,就跟他一样。”魏吉白了他一眼,扁了扁嘴巴,将目光投向蕊咼。“言风,你真的要走?”红使被蕊咼紧紧的钳制住,动弹不得。黑独角坚硬的后背硌地他前胸一阵阵发疼,“即使这次你能从这边逃出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还有你,小姑娘。”他艰难地扭转头,看着蕊咼,由于太过于用力,脸上的皮肤都涨成了红黑色,脖子上的青筋微绽。“你要放了我,就不用忍受花毒的折磨。”“你给我闭嘴!”蕊咼的大眼一瞪,拿起刀面便在红使的屁股上重重来了一下子,那红使像杀猪般叫了起来。“即使要死,我也不留在这个鬼地方,臭天臭地的不说,还要天天对着你这个丑八怪,还不如死了痛快。”众人被她的一席话引地笑了起来,言风则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众人照他的指点一路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雾气渐渐变得稀薄了些,腥臭味也不似之前那么强烈。

魏吉暗自松了口气,看来确实没有走错路。“你停一下。”言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忐忑。“怎么了?不舒服?”魏吉喝停了独角兽,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的脸转过来,将手掌覆在他的额头上。又端详了片刻,自言自语说道:“应该没事情吧,不过怎么脸那么红?”

“我,我没有不舒服。”言风的脸颊似乎比之前更红了些,“你别在我脸上摸来摸去行不行。”

“谁摸你了!不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发烧而已。”魏吉有些哭笑不得,心里突然明白他没来由的脸红是怎么回事。虽然自己把他当作小弟弟看待,但在言风看来,眼前的眉妩也不过是个跟她年龄相当的黄毛丫头而已。“我想跟你换个位置。”他兀自挣扎着从独角兽的背上跳了下来,“你坐前面,我坐后面。”

“这有什么区别么?”魏吉纳闷地看着她。“当然有区别,我不想母亲看见我的时候是这样一幅窝囊的样子。”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时而失落,时而惊喜,时而担心,就像走马灯似地变换着…

“看呀,我们快到了!”猎芒的声音充满了欣喜,他哈哈一笑,用力在独角兽的屁股拍了一下,急不可耐地朝着自己的地界跑去。远处,游牧国的帐篷在雾色中若隐若现,再走近了些,已经能够看到依稀的人影晃动。魏吉感觉到言风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起来,他的呼吸声听起来异常沉重。猎芒的到来,使游牧国就像油锅般沸腾了开来。人们纷纷从帐篷中钻了出来,奔走着,欢呼着。

“下来吧!”魏吉落了地,看着还呆呆地坐在兽背上的言风。他点了点头,嘴巴动了动,竭力想要挤出一个笑脸来。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帐篷前欢笑的人们,眼珠子不停转动着,像在找寻着什么。

“她在那儿。”魏吉拍拍他的肩膀,用手指了指正在跟苏洛交谈的女首领,淡淡说道,她听见他艰难地咽了口水。几乎是在同时,女首领也转过脸看到了他。她的表情先是茫然,然后是吃惊,再后来是惊喜…看着母子两人拥在一起抱头痛哭,一种无比的酸涩在她的心里如涟漪般慢慢地荡漾了开来,越来越大。她扭过脸,胡乱用手背擦了擦泪珠。刚想离去,却看见远处有一团灰紫色的东西飞快地朝她跑了过来。“子夫—”她看着在自己怀中撒娇的小毛球,又惊又喜,捧起它用力亲了亲它的小鼻子。“对了,你是怎么过来的?”魏吉疑惑地看着它的五短身材,料想它要从基地跑来这边也绝非一件易事。莫非被那药草熏了一下,变成超能了不成?子夫显然对自己被魏吉翻来覆去地检查自己身体的行为相当不满意,皱起小鼻子,发出“啵啵-”的抗议。“当然是我带它过来的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随风飘入魏吉的耳朵,她的心猛地抖动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却见冰侯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真的是你?”她的喉咙就像堵了一个酸梅,嘴巴张了张,声音轻地连她自己都没有听清。“怎么了?见到我太惊喜了?”冰侯微微笑了起来,依旧是那张充满棱角的脸,和傲然不可一世的神色,只是明显比之前消瘦了许多。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紫眸闪烁着,就像紫色的大海般,包容了太多的信息。

第二十五章:神秘人

一阵风吹过,拂起他银色的发丝,在风中缠绕着,纠结着,舞动着…“你…”她呆若木鸡地看着他,泪水却没来由地从眼角滑落下来,她是个不轻易流眼泪的人,只是心里那股突然间的委屈,惊喜…让她不能很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你-怎么哭了?”他吓了一跳,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眼中尽是汹涌的怜惜。“我不是你的子婴!”她倔强地仰起脸看着他,没来由地甩出这一句,也许只是害怕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中那一抹深沉的温柔吧。“唉…”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温柔地拍打着她单薄的背脊。魏吉闭上眼睛,依着他宽厚的肩膀,突然有点留恋起这份莫名的安全感。“拥抱只是为了庆祝朋友的重逢。”她轻轻对自己说,“一定是的。”“哥-”蕊咼银铃般的声音中充满了狂喜,但旋即又变成了失落夹杂着一点点的怒气,“哥,你真是太没良心了,我为了你激怒了母亲,离家出走。而你呢?一来就找你的亲亲宝贝,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在边上,不闻不问,你真是太过分了。”她神情激动地说着,突然间脸色一变嚎啕大哭起来。吓得冰侯赶紧把魏吉一丢,冲过去一把将她圈在了怀中,好说歹说,才让她渐渐止住了哭声。

“他的脸是怎么回事?”他的紫眸不解地看着她。“中了花毒。”魏吉沉吟了一下,将自己怎么逃离的病魔国,怎么去腐尸国,怎么碰到蕊咼,怎么逃生,简单地讲了一遍。冰侯专心地听着,随着她的描述时而紧张,时而高兴…直到魏吉讲道他们安全归来,他才重重松了口气。“可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魏吉看见他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了这么个疑问,“是冰王告诉你的?她能看到的不是么?”“没有。”他摇了摇头,爱怜地看着怀中的蕊咼,也许是哭累了,小妮子的身体还在抽搐着,但已经没了哭声,“你低估了她的能耐,她既然能让常人看不见他,也可以让巫师看不见她。”他笑起来,一脸的赞赏。“所以你就装作看不见我,对不对?”蕊咼抬起头,嘟着嘴巴,假装还未消气。

“好了,别那么小气。”他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又将脸转向魏吉,“我从家里逃出来后,听说你从阴阳桥上翻落,所以就一直找到了他们的部落。”他抬眼看了看魏吉怀中的子夫,不由得哑然失笑,“若不是听见它的叫声,也不会走进他们的地界去。”他拿手点了点子夫的小鼻尖,“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还有这样的用途。”在魏吉怀中睡得正香的子夫,被人弄醒显地很不高兴。刚想张嘴,见冰侯已警觉地将手指收回,不由悻悻地叫了声,“啵啵”,打了个哈欠,将头往魏吉的臂弯中一埋,又梦周公去了。魏吉看着它笑了笑,突然身体一顿,似乎想起来什么,“我们得赶紧到鹰国去找苡罗。”

“你…想他了?”冰侯狭长的眼角眯起来,眸子中闪过一丝失落。“中了花毒,据说只有他才可以解救。”魏吉叹了口气,也懒得辩解。那家伙还真会吃醋。只是他在吃谁的醋,是子婴,还是眉妩?言风的归来;让游牧国的大草原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奔走相告着;气氛如节日般热烈。当然也有人比较惨;那就是被芮咼从腐尸国境内当人质抓来的红使。此时游牧国的狭小的帐篷公堂内已经坐满了人;以女首领为中心的八大部落首领坐在公堂的正前方;两边分别坐着各个部落的小头目。言风;魏吉;冰侯等人作为旁听;被安排坐到了更靠后一排;盘腿席地而坐。帐篷的门口则挤满了一大群来看热闹的国民;使原本就狭小的公堂显得更加拥挤不堪。

远方的天际;隐隐响起了雷声;原本就沉闷的空气此时又参杂了牧民们身上散发的汗臭味。让魏吉隐隐地有些反胃。〃将人带上来吧!〃 女首领淡淡的说了句;人群却似油锅般沸腾了起来。那身材矮小的红使被人象端午节吃的粽子般捆得紧紧的;一手拎着提到了公堂上。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让他的脸颊痛苦地抽搐着;让魏吉有些于心不忍。〃呵呵;真是活该呀!〃芮咼的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

第二十六章:邪王之死

冰侯看了看她;冲着魏吉无奈一笑。远远的天际似乎有隐隐的雷鸣声传来,一阵狂风吹过,那简易的大殿便发出了“咿呀”的呻吟,不多时,大殿的顶上便响起了密集的雨滴声。瞬间的冷雨使得大殿中的空气变得更加潮湿而闷热。“我有个问题!”魏吉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款款走至红使的跟前,“那个人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言风?”众人似乎没有想到她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来,纷纷缄了口,只呆呆地看着她。殿顶的雨声在沉默中显得异常清亮。她却并不管,兀自转过头去看着言风,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也渴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我并不十分清楚。”红使竭力地将头抬高望着魏吉,“只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正好被我看见,他看着正在睡觉的言风,他坐在床边,喊了声儿子…”“简直一派胡言!”女首领突然厉声喝道,“言风的父亲,是游牧国的王。”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脸上的线条僵硬而尴尬。“也许是我听错了。”红使被女首领突如其来的怒意吓了一大跳。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赶紧收殓了眼眸中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的怒意,渐渐恢复了之前的那份淡定自若。只是魏吉却注意到,她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她的思维乱了起来,像无数根细线缠绕在了一起,一时之间怎么理都理不清楚。她转过头,求助地看着冰侯,他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今天大家都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在良久的沉默后,女首领的声音异常低沉嘶哑,又转头看了看红使,朝着侍卫摆摆手,“把他也带下去吧,记得给他松松绑。”她用手地按着自己的额头,显得异常疲累。“言风,你留下来。”她似强打精神地抬起头,朝言风笑着招了招手…

“你似乎听出什么道道来了。”魏吉睨了一眼冰侯,他正在替熟睡的妹妹拂去贴在她脸颊的碎发。“你先说。”他淡淡地看着她,紫眸中闪烁着一种捉摸不定的笑意。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我只是觉得红使的话未必全都是假。”“嗯,然后呢?”他摸了摸下巴,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白了他一眼,也不再理会,兀自说了下去,“假设言风真的是那个神秘人的儿子,那么她的母亲岂不是…”她的心里莫名地狂跳起来,生生把那“红杏出墙”四个字给吞了回去。她甩了甩头,被自己这种无厘头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但,这样更符合常理不是么?”他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出神地凝视着自天空急急降下的雨帘。“可是…”魏吉皱起了眉头,刚想同冰侯辩解。却看见有个人从大殿中急急跑了出来,一头扎进了如注的暴雨中。“是言风。”魏吉惊呼。“我过去看看!”他若有所思地沉吟了半响,突然抬脚朝言风追去。“等等我…”“你给我乖乖呆在那里,哪儿也别去。”他回过头来霸道地看着她,眼眸中的关切让魏吉莫名地慌乱。她呆呆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半响才猛然惊醒过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天空中厚重的乌云似乎变薄了些,天色也不似之前那么阴暗。“唉…”魏吉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叹口气,跌回到椅子上。“怎么回事?”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又跑到门边伸长了脖子张望着,眉目间充满了焦灼。“眉妩…”“咹?”她诧异地转过身却见到女首领异常苍白的脸色,眼睛红红的,神情憔悴地令人心碎。

“你这是…”魏吉挠了挠头皮,“你没事吧?”她点点头,鬓间的丝丝白发在风雨中轻轻飘摇着,看着让人心酸。“我…”她欲言又止,为难地看了看正在熟睡的蕊咼。“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魏吉朝她笑了笑。她点点头,一脸的感激。

这是一个四面镂空的帐篷,形状像极了普通的凉亭。落在篷顶的雨水溅起层层的雨沫,随着风飘入帐篷中,敷在裸露的皮肤上,有种潮湿的阴冷。“这雨该要下个一阵子了。”女首领有些感慨,她的双眼平静地望着雨中。“我认识他,也是在一个下雨的日子。”她的口气异常平淡,就好像诉说着别人的事情,魏吉沉默地倾听着,“我的父亲,是游牧国一人之下的辅臣,虽然手握大权,却总是疑神疑鬼,总觉得皇帝哪天要撤了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搞他。所以,他便将他的安全感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说到这里,她的脸颊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微微闭了闭眼睛,紧握着拳头似乎在竭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悲伤。

“于是,他将你许配给了皇帝。”魏吉微微叹息,原来这样的权权交易,竟然毫不例外地发生在了这个异世界。“没错。”她点点头,“但皇帝并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她又顿了顿,“但,在我没遇到他之前,这样的感觉并不强烈。”她又闭起了眼睛,微微将下巴朝外扬了扬,双颊竟然泛起如少女般的酡红,“他是个巫师,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就像一阵风般来去自如。他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子,有着少女的清魅,有着男子的壮美,他的美貌令人震惊,甚至可以说摄人心魄。”她举起头来,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魏吉叹了口气,其实余下的故事,即使她不说,魏吉也已经猜到了八分。只是,太不忍心打断她沉寂已久的回忆,她耐心地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往事,出神地盯着白色的雨雾。草原上的草木在冷风急雨中瑟缩着,似乎影射着女首领那般无奈和凄凉的心境…“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带着他的仇恨,我早该知道是他啊。”她仰天长啸,眼中滑落串串混浊的眼泪。“仇恨?”魏吉茫然的回过头,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猜透了女尊男卑的爱情故事—皇家女爱上了贫穷的巫师,两人因为真心相爱而偷尝禁果,然后有了爱情的结晶。结果还是被无情地拆散…

“没错,仇恨!”她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似乎极其不愿意想起往事,“刚才我曾说过,他是个巫师。”她看着魏吉缓缓点头,换了一口气接着道,“也是邪恶巫师呼雷的唯一子嗣。”她用手轻轻擦了擦眼睛,尴尬地笑了笑,“当然,这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时,邪恶家族的势力越来越大,而且传闻他们所拥有的都是邪恶黑魔法。所以一时之间,各国都开始谈邪色变,几个头目纷纷聚在一起,商量着策略打算铲除他们。不知道我的父亲怎么得知了我跟他交往的事情,趁着他跟我幽会的机会,设了圈套将他擒获。之后,便用他去要挟呼雷,让他自我了断…”“咹?”魏吉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他就范了?”“后来的事情,我也是通过打听才知道。”她将右手捂在胸前,神情黯然而悲伤,“邪王呼雷为了救他的儿子,竟然将圣剑插入了自己的胸口,他留着最后一口气哀求着,希望他们能放了他的儿子。结果,盟国的人因为害怕会被报复,想干脆斩草除根。正要下手的时候,那呼雷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撞向正要对他下手的人,那人手一斜,圣剑虽然刺入了他的体内,但并无命中要害,这才保住了他一命。”魏吉被她的讲诉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么之后呢?”“后来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过。”她微微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明白,曾经那么熟悉的人,站在了我的眼前,我竟然没有把他认出来。你说,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我…”魏吉张了张嘴,却找不到什么词去安慰。只是在心底默默滑过一丝同情,为这两个不能在一起的有情人。不知道过了多久,雨雾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走近了点,却是冰侯,他的肩上不知道扛了什么重物,在滂沱的大雨中行走地有点酿跄。“是冰侯!”魏吉又眯起眼睛看了一阵,“他肩上扛的可是言风?”女首领的脸色变了变,箭步冲入了雨中…

第二十七章:情为何物

魏吉叹了口气,随她一同急急跑向冰侯。“言风他是怎么了?啊?”凄风苦雨中,女首领的声音显得十分凄厉,她的脸上死灰一片,绝望而凄楚地看着冰侯肩上的爱子。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她的脸颊,分不清哪些是热泪,哪些是水珠。她的身体无力地晃了晃,摇摇欲坠。魏吉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她…“首领,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言风。”她微微摇头,抬起头,僵硬的面孔朝魏吉勉强挤出一丝感激的微笑。短短的时候,她似乎又变苍老了很多,深陷的眼眶,苍白的皱纹,暗淡的皮肤。完全成了一个平常衰弱的老妇,一个绝望心碎的母亲。在她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她年轻时曾经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印迹和聘驰沙场勇敢歼灭时候的那份巾帼不让须眉。她呆呆地看着此刻正安睡的言风,干涩的眼眶中又涌出了一串泪珠,慢慢地顺着她满是褶皱的脸颊蜿蜒滑落,最后滴落在言风的脸上。睡梦中的言风脸颊上的条件反射似地抽搐一下,女首领赶紧将头扭到了一边,一脸的自责。魏吉看着,突然觉得眼眶发酸,仰起头来使劲眨了一会儿眼睛才将眼泪给憋了回去。站在一旁的冰侯轻轻地拍着她肩膀,紧抿着嘴巴,灵动的双眸闪烁着,朝她微微摇头,仿佛在跟她说-不要哭。“言风就交给二位了。”女首领慢慢站了起来,歉疚地看着他们,“等他见到了鹰国的医圣,希望便能解脱了。”她缓缓走到门口,背着手,双眼安静地望着雨中。良久,听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他醒了,请告诉他,如果要杀了他的生父…必须用圣剑插入他的心脏。”她回过头,眼中一片黯淡,“也请告诉他,他的母亲深爱着他。”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地扎进冷雨中,不一会儿便淹没在茫茫雨雾中。“可怜天下父母心。”魏吉看着她离去,喃喃说道,心里不由生地出了一丝惆怅。

“什么?”“哦…没什么。”她含糊地回答着,转过身去看了看还在昏睡的言风,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眉头紧紧地皱着。她伸出手,替他擦了他额头沁出的冷汗,“我今天在这里陪他。”

“好啊,我陪你。”冰侯不假思索地丢出一句,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兀自坐了下来。他暂时换了牧民的青色衣服,银色的头发还未完全干透,松散地披着。跟他平时高贵霸气比起来,多了些慵懒和休闲。他疲累地闭了闭眼睛,默然地看了魏吉一会儿,刚要开口,突然间象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微变,两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终于什么也没说,轻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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