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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这爹有点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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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他不待见云芷荷,只要与她做对的事,他都不拒绝。

    他们不仅不怕,还很张狂强势,问他们,他是谁?

    “好主意。”戚琅琅真的站起身,端起盘子倒进戚老二碗里,碗太小,盘子太大,装了三分之一就装不了了,将盘子放在戚老二碗旁边。“放在你面前,吃完了方便夹。”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宇文焰有些无奈,当时他站在甲板上,两母子跳上他的船,直接说。“我是海盗,抢劫。”

    戚老二看着堆积如山的红烧肉,笑不出来了,还真倒,他只是说说而已,早知小妹会认真,他就应该沉默是金。看来早晨真是把她给惹恼了!“小琅儿,你家相公身子也薄。”

    说她蠢笨,当初那场惨剧就是她掀起,在人不知鬼不觉时给寒儿下蛊,惨剧发生,无法挽救,才知是她给寒儿下的蛊。

    桌子下,戚琅琅伸出脚,踢了踢戚老二的脚,戚老二低眸,看着戚琅琅摊开的手。

    他也顿时明白,新手上路,以往新手上路,都是在他手中死得惨兮兮,不知为何,他却放下杀气,破天荒的照顾新手上路。

    小墨出招,戚琅琅绝对是趁火打劫,两母子配合的天衣无缝。

    一见钟情,天方夜谭。夹知玉虾。

    “小琰,拿去给她鉴定。”韦战雄接过玉佩,看也未看,直接放在轩辕琰手中,浑浊的双眸微眯着,透着锐利威严,想想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一生,到了年迈时,他的威严却被自己的儿媳挑衅。

    韦战雄气得吹胡子瞪眼,偏偏又拿小家伙没办法,准备认命的吃时,小墨的筷子伸了过来,从容的夹走青菜。“小墨,你喜欢吃青草喔,不,青菜。”

    两锭金子到手,戚琅琅满意一笑,筷子伸进戚老二碗里,两只虾放到了韦寒碗里,嘴角向上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相公,虾归原主。”

    戚琅琅错愕的望着韦寒,她知道韦寒喜欢虾,所以,她被嫌弃了,可随即又想到,两只虾又不只是在她的碗里待过,回眸,看了一眼戚老二,又看向宇文焰,所以,阿奴相公嫌弃的是他们,这样一想,开心了。

    云芷荷盯着手中的玉佩,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却很难看,怎么会这样?真的拿出来了,她现在还怎么借题发挥。

    “是吗?”戚琅琅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不知道耶!”

    韦寒蹙眉,凝眸一沉,突然感觉戚琅琅似乎很受欢迎,先有戚老二,后有宇文焰,腹背受敌。

    这也在间接的提醒他,日后从她手里取走宝贝,不能光明正大,要偷偷摸摸,等她真正睡着。

    韦寒汗,他是不喜欢,却也不讨厌,只因小家伙讨厌吃青菜,每次带他出去吃饭,都没叫上青菜。也有些感动,小家伙还是很关心自己。

    “小琅儿,你真是太关心我了,所以,更加加深非你不可的决定了。”戚老二的话有些含糊,韦寒却深知他话中之一。

    戚琅琅陶醉着,心里哇哇叫,阿奴相公连蹙眉的样子都那么吸引她,男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女人情人眼里出什么?陈世美。

    “焰,你怎么不吃?”戚老二话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宇文焰,在这桌子上,他是新人,身份又特殊。

    事有轻重缓急,熟重熟轻,戚老二惦量得清,咬了咬牙,花宝贝免灾,他也想看看小妹如何做。

    宇文焰盯着碗中横空而来的两只虾,哭了。

    说真的,他当时愣住,不是被吓倒,而是被惊倒,一个女子看起来十八九岁,一个男孩五六岁,居然跑来打劫他。

    估计他们在说这句话时,完全忘了,他们跳上他的船时的强悍劲。

    戚老二的心漏跳了一拍,宇文焰的那种眼神告诉他,象征身份的玉佩在他家小妹手中,不会吧?玉佩丢在地上都没人捡,小妹也应该不会没眼光到抢宇文焰的玉佩。

    虾是从韦寒手中流出去,现在又回到韦寒碗里,两只虾跳进过三人碗中,现在韦寒算是第四人。

    一次拿出两锭金子,等于割了他身上一块肉,痛啊!

    青草?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轩辕琰,又将视线转移到桌面上的几盘青菜上,一致认同,小家伙吐词不清。

    “那你还夹两只虾在自己碗里。”戚老二看了一眼他碗中的虾,压根忘了这两只虾是他随手丢进宇文焰碗中。

    “我不是小白兔。”韦战雄皱起老脸,这小鬼头,刚刚才说只有小白兔才吃青草,转眼就夹给他,啥意思?

    “芷荷。”韦千凡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如果不是给她面子,恨不得将她拉出去。

    “噗。”戚老二一口茶喷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没人理会他的失态,扫了他一眼,便将注意力移开。

    “你凶什么凶?”云芷荷转头瞪了一眼韦千凡,无视韦战雄阴沉的脸色,回转又对宇文焰,微笑着说道:“表弟,你别误会,表嫂不是这个意思,你一走就是二十年,你也知道嗯,表嫂也不是怀疑你的身份,只是我们韦家,家大业大当然,表嫂也不是怕你觊觎韦家的财产,表嫂只是”

    “坏叔叔,也不喜欢吃青草。”轩辕琰突然开口,对上戚琅琅狐疑的目光。“小琰没说谎,小琰跟坏叔叔吃饭时,从来没见坏叔叔夹青草吃过,所以,肯定坏叔叔不喜欢吃。”

    呜呜呜!她又哪儿招惹到他了,要这样害她。

    拿着玉佩,像烫手的山芋,丢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二,你身子太薄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来,多吃点肉类好好的补一补,会更招姑娘们觊觎。”戚琅琅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戚老二的碗里,笑眯眯的望着他,等着他将红烧肉吃掉。

    一锭金子,戚琅琅才不满足,至少要两锭,她跟小墨一人一定。

    戚老二庆幸,还好没人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妹,不然他都有些无地自容了。那些女人盯着自己流口水,他家小妹却盯着别的男人流口水,戚老二很想不通,韦寒有什么好,除了有钱,他的长像不及他们戚家五兄弟,甚至可以说焰都胜过他,他们戚家的宝贝妹妹却只认定他一人。

    戚老二想喊冤,他也不喜欢啊?而且小妹明知道,还故意恶整他。“小琅儿,我也不是很喜欢。”

    “曾爷爷才没小白兔可爱。”轩辕琰伸长筷子,又去夹,戳了半天什么也没戳到,最后放弃,扭头看着身后的丫鬟,指着肉丸笑眯眯的道:“丫鬟姐姐,小琰要吃这个。”

    交手下来,他们有本钱张狂强势,没与戚琅琅交手,就小墨,很强,先前轻敌只有三成功力,后来全力以赴,胜负还未分,船就毁了,他们也从海面上一路飘到荒岛。

    所以说,有时候,她真是蠢得跟猪一样。

    云芷荷愤愤的瞪一眼韦千凡,窝囊废,她当年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他。

    “焰,你把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送给小墨,是见面礼,还是定情之物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浅问声从戚老二嘴里飘出,嘴角始终含着那抹他独有的邪魅笑意,玩味的目光却落在轩辕琰身上。

 第九十七章 花钱免灾

    宇文焰一愣,不明所意的目光移向戚老二,这家伙向来唯恐天下不乱,想瞎搅和也该说是孩子的母亲,而非小墨。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言者有心,听者更上心。

    还未回到韦战雄身边的轩辕琰,一听到定情之物四个字,顿时转身跑向云芷荷,一把将玉佩抢了回来,跑到宇文焰面前,怒气冲冲的将玉佩丢给他,若非宇文焰反应快,接得也快,不然玉佩就砸到地上去了。

    “娘。”韦墨拉了拉戚琅琅的衣袖,声音稚嫩而暗沙,带着南湘人的口音。

    “喂,你们回来,我还没吹聊完。”戚琅琅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一记冷眼射过来,好强的杀气,戚琅琅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等等我。”那声音甜死人不偿命,两人拉着宇文焰的手,将他拉到门口,按坐在门槛上,蹲在地上,捶着他的腿。

    有了他这句话,戚琅琅就放心大胆的跑出去了。

    韦墨想抗议,可见戚琅琅打个哈欠一脸困乏的样子,孝顺如他,肯定不忍心让自己的娘亲累着。

    小墨蹙眉想了想,做沉思状,片刻后问道:“娘亲打算去接他吗?”

    “应该不会。”韦墨摇头,沉思着,当时娘亲的话把老管家震得晕头转向,他也暗中打听过,蓝焰苑的主人失踪了二十年,如今回来了,没理由不住自己的院落,去住别的院落。

    “还是我家小墨想得周道。”戚琅琅接过夜行衣,三两下换上,蒙下脸,拉着小墨的小手,纵身一跃。

    韦墨从容而优雅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尘,站在戚琅琅身后,看似随意,犀利的目光却戒备起,只要管家一动,他立刻取管家的命,在他眼里除了自己的娘亲,谁的命他都不放在眼里。

    戚琅琅说得那叫凄凉,说得那叫卑微。

    “老伯,求你行个方便,告诉奴妇,宇文焰所住何处,老伯,求你行行好,奴妇跪下来求你了。”戚琅琅扑的一下跪在地上,膝盖磕在瓦片上,痛得她呲牙裂嘴,却只能忍着,表情却是痛苦极了。

    被骗了,一定是被骗了,火啊!素来只有她骗人,被人骗这处滋味不好受。

    “舅舅,你怎么能质疑小墨的一片孝心呢?”戚琅琅拿着夜明珠的手,高举起,重重的朝宇文焰的腿上砸去。“这样才是废你的腿。”

    “戚家大门口,被你二舅抛弃的那些红颜知己,三天两头带着孩子哭上门,那些话没新颖感,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戚琅琅拍了拍韦墨的肩,自豪的说道:“丰富的耳听经验,拿不下那个管家,我就不姓戚。”

    “有道理。”戚琅琅收回手,手指在脸颊边点了点,思忖了一会儿。“小墨,你去王府探听虚实,我在这里等你,若是在王府,发一个信号,我立刻杀过来,若没有,你也发个信号,我立刻回去睡觉。”

    站在窗户下,看着奔跑的那抹身影,韦寒眸子喷出火光,该死的,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居然还跑出去。

    一个时辰后,韦寒严重怀疑,他们两母子是不是故意耍他,两抹身影在韦府乱窜了半天,不离开韦府,也不停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难道是在练轻功?

    “老伯”戚琅琅下猛药,扑上去抱着管家的腿,霹雳巴拉又是一番轰炸,最终管家承受不住,说出宇文焰的住处,还好心的为他们指了条近路。

    “谢谢老伯,你真是个大好人,老天会眷顾你的,老年含饴弄孙,幸福美满。”说完,戚琅琅拉着韦墨就跑了。

    “什么落院?”戚琅琅反问道。

    “嗯嗯嗯。”戚琅琅猛点头,于是乎,一段狗血又凄苍而经典的爱情故事诞生,不用怀疑,戚琅琅是那个深情而悲催的女主,宇文焰是多情而绝情外加始乱终弃人人得而诛之的负心男主,韦墨则是宇文焰弃她而去留在她肚子里的一棵种子,现在种子生根发芽了,两母子一路追随宇文焰而来,只为讨一个说法。

    “确定啊!”戚琅琅猛点头,擦了一把额际上的汗。“爷爷叫管家带他去原来的落院,我可是竖着耳朵亲耳听到。”

    “没闹过。”韦墨摇头,岂会不知娘亲心中所想,侥幸心态如此重,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韦寒纵身一跃,暗中跟在戚琅琅后面,他倒是想看看,这么晚了她要去找戚老二跟宇文焰两人谁?

    “谁?”房间的人立刻惊醒,破窗而出,瓦片横飞,两人滑稽的落地,管家手中长剑一挥,抵在戚琅琅脖子上。“你们是谁?”

    韦墨一愣,顿时减轻手下的力道,抬眸无辜的望着宇文焰,还未开口,戚琅琅很有义气的帮儿子解围。

    于是乎,戚琅琅笑得慈蔼的对小墨说道:“小墨,好孩子是要早睡早起,快回去休息。”

    戚琅琅跟韦墨一愣,面面相觑,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误以为出现幻听了。

    “什么?”云芷荷入神的想对策,却被小容惊扰,见她吞吞吐吐,心中压抑的怒火愈加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眸底瞬间蒙上一层薄凉愤恨的杀意,真是冤家路窄。“瞧你这出息,不用好像,就是他。”

    “小墨。”戚琅琅一把将小墨抱起,在他稚嫩的脸上亲了一下才将小墨放下来,拉着他的小手。“那小屁孩睡了?”

    韦墨看着两人,笑容依旧优雅。

    “舅舅,一年不见,你老愈加亮丽四射,简直快成了万千少女的杀手。”戚琅琅一边捶,一边笑眯眯的说道,不放过宇文焰脸上每一个表情,奈何,宇文焰隐藏得太深,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戚琅琅一路跑到韦墨的住处,对她来说,韦家还是很陌生,她熟门熟路的地方不多。

    “我说,你小子除了哭,还会什么?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的本事,我反过来叫你义父。”宇文焰才不受他的哭喊威胁,捏着他两边的小脸蛋儿,拉了拉,手感真好,其实这小家伙没本事也不错,至少他就不敢去捏小宝贝的脸,随便一根银针插在你手上,你就得当雕像。

    “嗯嗯嗯。”戚琅琅点头如捣蒜,拉着春晓的手,满是自豪的说道:“他还是我的舅舅,相公的表叔,呵呵,你们不知道,我们一年前就见过了,就是不知道他是我舅舅,他好厉害喔,什么都会,而且还很听话。”

    “唉!”一百二十声叹气,戚琅琅本就没什么耐心,等人不是她的专长,不过若是等韦寒,等多久她都有耐心,别人免谈。

    是她的话太深奥,还是他们不是一类人,他怎么听不懂她所说的话呢?

    春晓跟晓风跟在韦寒身边十余年,每一个情绪变化没摸到十成,也摸清了七八成,加上焰少爷突然回来的事反正现在的韦寒,避而远之才是良策。

    其实,对戚琅琅跟小墨来说,既然是一家人,能不用血腥的方法尽量不用,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何必要大打出手,战个你死我活。

    戚琅琅给小墨使了个眼色,小墨立刻追击,一拳一拳的击在宇文焰腿上。“舅公,你老舟车劳顿,又深夜才归,小墨给你捶捶腿减少疲劳。”

    暗处的韦寒傻眼了,怒气狂飙,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暗杀和明杀?

    “你们就这点耐心?”萧瑟的冷风中,清温的语气夹着淡淡的笑声,令人如沐春风。

    “娘亲,你确定他还在韦府?”韦墨扯下蒙脸问道。

    宇文焰有片刻的愕怔,随即说道:“说清楚。”

    “他不是路痴。”不仅如此,他的方向感敏锐的让小墨嫉妒,想想在荒岛在的一个月,坦白说,他对宇文焰是佩服的,只是娘亲对人家有敌意,身为娘亲的儿子,自然要跟娘亲一个鼻子出气。

    戚琅琅不高兴了,他困就困,叫她的小墨做什么?可随即一想,小墨被小屁孩拉走,宝贝她就独吞了。

    “好主意。”戚琅琅很是赞同,这样省事多了,拉着小墨的手,两人往背对背的方向纵身,结果一大一小的身影,华丽丽的从房顶上滚了下来。

    戚琅琅几乎是被韦寒拽着回静落苑,宇文焰由管家将他带到小时候住的院落,韦千凡却被韦战雄叫住,云芷荷独自回去。

    “小墨,你说会不会闹鬼?”戚琅琅摸着下巴,想到那些飘来飘去的东西,突然被人打扰,然后捏住他的脖子,咔嚓,小命就没了,也省去他们动手了。

    “什么落院?”韦墨早就已经把韦家大大小小的落院摸清楚了,现在就是叫他闭着眼睛找,都能找到。娘亲懒散,他这个做儿子的可要勤奋,不然到时候出了事需要逃,东南西北分不清就麻烦了。

    把人家孩子给打哭了,所有人的目光均射向宇文焰,韦寒的眼中绝对是杀气涌现,戚琅琅也偏头看了一眼轩辕琰,心里那叫个幸灾乐祸啊!

    “刀剑无眼,请老伯手下留情。”戚琅琅反应极快,僵硬着身子,微微变了嗓音,背后的手却向韦墨打了个手势。

    “唉!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戚琅琅挥了挥手,纵身从房顶上跃下去,小墨紧跟其后,戚琅琅拿出夜明珠丢在院子里,瞬间,黑漆漆的院落,明亮起来。“分头找。”

    乱了,全乱了,本救理清的事,又因宇文焰的突然回来全打乱,乱得韦寒都理不清了。

    月色下,修长的身影映在地上,影子是那么的孤单而寂寥,白衣胜雪,银发飘扬,美得如梦如幻,笼罩在他头顶的却是一股逼人的威压。

    云芷荷冷哼一声,绕道离去,玉佩的事,谁都知道她是故意刁难,他又是戚琅琅的舅舅,爹又偏爱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与他撕破脸。

    戚老二、戚琅琅、宇文焰、小墨四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韦寒几乎都快要窒息了。七年前被戚老二所救,七年后戚琅琅带着小墨找上门,接着又是宇文焰,还是戚老二带回来,这一切的一切,是巧合,还是蓄意安排?

    “守株待兔。”韦墨想了想说道,拉着戚琅琅的手朝大门口跑去,两人坐在门槛上,捧着脸耐心的等着。

    托戚琅琅的福,经过今夜的事,宇文焰在管家心中的形象可算是毁了,以后每当管家看到宇文焰时,都会想起那两母子,最后只能惋惜摇头叹息。

    “老娘要是知道他在哪儿,早就杀过去了,将他挫骨扬灰了,还会乖乖的坐在这里吹着冷风守株待兔吗?”戚琅琅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夜明珠,作势在朝韦墨的头顶砸去。

    两母子快速分开,一会儿后回到院子里,戚琅琅垂头丧气的问道:“小墨,你说管家是不是骗我们?”

    春晓拉着晓风,逃难似的跑了出去。

    “你找焰少爷?”管家蹙眉,打下打量着戚琅琅跟韦墨,小墨很上道,管家一看他,立刻胆怯的低头,管家自然误以为小家伙是怕生,毕竟这么小的孩子,有几个能像小少爷跟琰小少爷那般大胆。“他是焰少爷的儿子?”

    “嗯。”小墨点了点头,见戚琅琅还穿着原来的衣衫,跑到墙角下,拿出他准备好的夜行衣给戚琅琅。“娘亲,快换上。”

    可能吗?韦寒闭上双眸,某些记忆席卷而来,如真是他,小墨要毁掉韦家,就是他的指使吗?

    “什么意思?”宇文焰清明的目光从手中的金子身上移到戚琅琅身上,小琰塞了个不知明的东西在他手中,现在戚琅琅居然将金子塞在他手中,一双清灵的双眸,有着洞察一切的犀利,这一刻,他还真弄不懂何意。

    二十年了,他回来了,从来不曾想到,有一天他会再回到这里,思绪飞扬,记忆如冲出牢笼的野兽,蓄积已久的凶残暴力席卷而来,双眸中散发着毁灭一切的凶狠,如复仇者归来。

    藏身在暗处的韦寒要疯了,几次有冲去出的冲动,最终还是被压制住,如若不是小墨长得像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墨是他韦寒的儿子,刚才她对管家说的那番话,他都要被骗过去。她为何要这般说?又有什么目的?难道宇文焰就是那个藏镜人。

    “二十年没住人了。”韦墨简单的解说,蓝焰苑,他夜访过,没住人却有专门下人打扫。

    “娘亲,是小墨在问你,唉,算了。”看娘亲这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忘了,就是没听到,小墨对自己这个迷糊的娘亲可是很淡定,蒙好面。“找管家问问。”

    “夫人,他真是失踪了二十年的焰少爷?”小容还有些不敢相信,焰少爷比当家还小,两人从小一起玩,焰少爷八岁那年就突然失踪,当家也才十二岁,如今二十年了,她记忆深刻的就是他那一头银发。

    “琅琅,年纪越老,耐心越减,小墨,身高见长,耐心见短。”宇文焰从黑夜里走出来,在戚琅琅手中夜明珠的照耀下,邪娆的一张脸,风华绝代,衣袂飘荡,银发飞扬,宛如神祗,清贵绝尘。

    “少爷是,夜深,少爷也早些歇息。”对上宇文焰坚定的目光,管家只好退下。

    “老伯,你可要相信奴妇,奴妇的话可是句句属实,字字真切,奴妇带着吾儿,跋山涉水,翻山越岭,鞋都磨破了几双,吃得是干粮,喝得是污水,睡得是破庙,老伯,奴妇孤儿寡母,寻了他七年,追了他七年,好不容易有了他的下落,老伯,慈祥如你,忍心摧残我奴妇孤儿寡母所有的期盼,所有的希冀。呜呜呜,老伯,你不能这般狠心,你不能这般无情,看在咱同乡的份上,求你告诉奴妇,不求与他再情缘,只求他给孩子一个姓,老伯,奴妇一看你就是个大好人,奴妇给你磕头。”

    “因为是夜晚。”很白痴的一个问题,韦寒却认真的回答,揉了揉小家伙的头,眼底满是溺爱。

    “娘亲。”等在门口的韦墨一见戚琅琅,立刻迎了上去。

    “你是南湘人氏?”管家突然问道。

    戚老二、宇文焰,韦寒突然有种前有虎,后有狼的危机。

    “下去。”从进屋就站在窗户下的韦寒,总算开口了,冰冷的语气,极其霸道,好似谁要是敢反驳,杀无赦。

    “娘亲,你刚刚那些话是从哪儿学来的?”韦墨汗颜,娘亲的反应可真快,比当时在王府,说爹爹的事迹还更夸张。

    “拿着。”说完,轩辕琰转身朝韦寒走去,熟门熟路爬到韦寒怀里,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门外,愣了愣,扭头望着韦寒。“现在为什么是月亮?”

    轩辕琰小嘴抿得铁紧,望着宇文焰琥珀色的眼珠骨碌碌一转,仿佛在酝酿着什么,突然,小嘴一咧,就嚎啕大哭大喊了起来。“呜呜呜,白头发年轻人是坏蛋,欺负小孩子。”

    “你小子是属狗的吗?”指尖碰到小家伙嫩嫩的唇,宇文焰就反应过来,猛的将手指抽了出来,才免遭被他咬的下场,大力之下,小家伙的身子向后仰,宇文焰立刻抓住他的肩,稳住他的身子。“你是软骨头吗?一母同胞,相差悬殊这么大,真怀疑你是不是慕容璃捡回来的孩子。”

    “出了这道门,日后你就别想再进这道门。”冷峻的面容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凌厉的目光却比以往更加的冷漠。

    “哼。”轩辕琰哼哼着,又从韦寒身上滑了下来,扭着小屁股朝韦墨走去,拉着他的手打了哈欠。“小墨,小琰困了。”

    “花宝贝免灾。”戚琅琅白了宇文焰一眼,目光里满是鄙夷,好似在说,你真笨,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

    暗处的韦寒,听得那叫个火冒三丈,气得头顶冒烟。

    “舅舅。”

    “李叔,夜深,你下去休息,我自己回蓝焰苑就行。”走出大堂,宇文焰停下脚步朝管家说道,语气透着尊重,也透着疏离。

    韦墨默了,庆幸他出生时,二舅不在岛上,不然他的耳朵也会被荼毒。

    “是。”戚琅琅点头,手指着抵在她脖子上的剑。“老伯,看在咱俩是同乡的份上,这剑呵呵。”

    情可断,血缘却断不了。

    想到餐桌上,戚老二对她照顾有佳,坦白说,戚老二比他更了解她,其实谁都比他更了解她,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去了解她。

    管家嘴角抽了抽,冲压着戚琅琅的故事,这事怎么跟发生在当家身上的故事一样?

    扶着云芷荷的贴身丫鬟,看着眼前的背影,那飘扬的银发,张狂而决绝,瞪大了眼睛,扯了下云芷荷的衣袖,因震惊声音有着几分颤抖的说道:“夫人他那个人好像”

    春晓跟晓风面面相觑,她们跟着当家时,焰少爷已经失踪好几年了,关于他的事迹,只是从年长的丫鬟们口中得知。焰少爷是厉害,什么都会?她们有些不能理解。很听话?更不理解了。

    居然没人,真是气死她了。

    戚琅琅拿出从戚老二哪里威胁来的两锭金子,拿在手中有些犹豫不决,考虑再三后,一咬牙将两锭金子放到宇文焰手中。

    “小家伙,这就是你对义父的态度吗?”宇文焰将他拎起来,放在腿上,在他小屁股上拍了几下,一把将小琰翻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妹妹可是被皇甫傲教得很好,礼貌待客,尊老爱幼,长得又比你可爱,你娘的两大绝学,她可是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你呢?”

    宇文焰微眯着眼睛看着小墨,似笑非笑,清贵的嗓音冷厉的响起。“小墨,你确定是减少我的疲劳,而不是想废了我这条腿?”

    在小墨心里娘亲最大,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错也是对。两母子都一个样,别看平时戚琅琅都在欺压小墨,在戚琅琅心里还是很爱小墨,对她的两个孩子,几乎可以说是溺爱过度,而小墨对她也盲目的孝顺过度,女儿就不一样,一张可爱的小脸蛋儿冷若冰霜,又是女王的脾气,没人敢招惹她,连戚琅琅也不例外。

    两孩子走后,没多久戚老二也离去,接着各自回各别院。

    本来她还想多听点,结果被阿奴相公硬将她拉走。

    能屈能伸,偶尔跪一下也健康,若是以身份相逼,她跟小墨还用得着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去找宇文焰吗?

    “舅公。”

    戚琅琅猛眨了几下眼睛,确定不是幻听,也非幻觉,与小墨交换了下眼神,两母子立刻狗腿子般的迎上去。

    “那你有叫她义母吗?”轩辕琰拉开宇文焰的手,紧抓住他一根手指,在他衣袖上擦了擦,放在嘴边张口就咬。

    “娘亲,暗杀,还是明杀?”屋顶上,韦墨问道。

    宇文焰压根不将小家伙放在眼底,好奇的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放在鼻尖嗅了嗅,微微蹙眉,居然有火药的道味。“这到底是什么?”

    “小墨,你不是说他二十年没回来,会不会找不到家门。”好吧!小墨说什么就是什么,戚琅琅接着问,却是换汤不换药。

    “哼!”轩辕琰哼哼着,挣扎着从他腿上滑了下来。“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拽,一砖撂倒。”

    宇文焰嘴角抽了抽,欲开口,轩辕琰就从身上,掏出一个大指般大小的黑色丸子,放在宇文焰手中。“什么玩意儿?”

    “痛快,上道,就等你这句话。”戚琅琅一巴掌拍在宇文焰腿上,韦墨站起身,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袖,恢复他的优雅贵气,乖巧的站在一边。

    “爱上哪儿上哪儿。”韦寒转回身,目光悠远的望着夜空,清风吹过,长发飞扬,一张俊逸的脸如同镀上了一层化不开的冰雪,深邃的眸子幽深不见底,教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戚琅琅一手撑着脸,一手拿着夜明珠在地上滚动着,无聊,无聊,最后忍不住问道:“小墨,他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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