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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这爹有点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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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坏阿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等小琰长大之后,加倍找你还回来。”这样趴着,屁股被打得很痛,血液也循环不了,轩辕琰一张俊美的小脸蛋儿被憋得通红,比拉大便还红。

    韦千凡摇了摇头,两人毕竟是夫妻,岂会不知她那些花招。

    闻言,韦战雄一愣,目光有些错愕的看着韦墨。

    两人也学精了,知道躲,水果砸烂一地,戚琅琅看着空空的水果盘,再看着轩辕琰手中还有一个苹果,那得意的小样儿,真让人恨得牙痒痒,阿奴相公到底从哪儿捡来的小屁孩,太让人讨厌了。

    “你就是其中之一吗?”韦墨走了进来,冷酷的脸上表情与韦寒如出一辙,沉寂中有几分骇人,路过云芷荷面前,看向她锐利的目光尽是冰冷的寒芒,走到戚琅琅身边,拉着她的手。“娘亲,韦家是有钱,却不懂得享受,这府中的第一个房间,还不如我们家的茅房,娘亲,小墨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

    没有人证,至少有物证,韦寒可是他的孙子,他虽然喜欢戚琅琅,可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孙子不喜欢她。寒儿当年为嫣儿的事,自责的企图自杀,接着又消失一年,无凭无据,他就是用身份逼迫寒儿承认,只会得不偿失,若再次丢下一切,一走了之,他这把老骨头,经得起折腾吗?

    韦墨走到桌前,拿起匕首,扫了一眼杯中的那滴血,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转身朝韦千凡走去,双手将匕首递给他,问道:“您是爹爹的父亲?”

    宇文青呵呵的笑着,这小家伙以前无论自己怎么诓骗,都骗不到自己王府,想要见他,还得上韦府,十找九不在。

    “娘亲,他不是爹爹的孩子。”韦墨有些头痛,娘亲不喜欢小琰,可小琰却缠着自己,强行将他丢出车轿内,又于心不忍。

    “娘亲要带小墨回岛吗?”韦墨没挣扎,而是笑着问道。

    韦寒站在墙角,目送扬尘而去的马车,眸光黯淡,心里有些吃味,自小琰回到这里,几乎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黏得紧,小墨一来,小家伙就喜新厌旧了,他被抛弃了。

    “可小琰喜欢小墨,小琰喜厌分明,不会因为不喜欢你,就牵连到小墨身上,所以阿姨,你也不能耍小人,利用自己是小墨母亲的身份,就威逼小墨不喜欢小琰,小人行迹,坏叔叔是不会喜欢的喔!”轩辕琰又挪了挪小身子,整个人都快坐到韦墨身上了,却还不过瘾,恨不得将自己挤进韦墨身体里。

    “公主又能怎么?”韦战雄将云芷荷的话堵了回去,韦家不惧任何一个国家,诸多国家,那一个的经济不是靠韦家支撑。

    “龙叔,何事。”韦寒收回眸光,敛起复杂的情绪,看向龙叔时已经恢复商场上的稳重内敛。

    道歉的话欲从嘴里吐出,却听到轩辕琰,哭叫道:“坏叔叔,快快救小琰,坏阿姨欺负小琰。”

    “娘亲,小墨给您暖暖。”终于找到理由推开挤着自己的肉团,韦墨一脱身,就扑进戚琅琅怀中,任由戚琅琅占有十足的抱着自己。

    “为何?”韦墨幼稚的童音里满是冷酷,见云芷荷欲开口,韦墨用她的话去回击她。“心虚吗?”

    他在现代生活了四年,小宝贝喜欢看天仙配,即使他不喜欢,也耳濡目染,能哼上一句,还好这句今天正好派上用场。zVXC。

    “我没有心虚。”戚琅琅反驳,她是害怕。

    为人母的心情?哼,可笑。

    韦千凡嘴角抽了抽,被一个七岁的孩子问怕痛吗?这面子唉!

    韦寒目光惊讶无比的看向韦墨,他居然也看出匕首有问题,而且还如此之快做出应变,母亲若是阻止说明其中有诈,若是要求换匕首,说明匕首有问题,让父亲验也不行,不验更不行。

    “你”宇文青气得都快说不出话了。

    韦寒接过卷宗,迅速翻阅,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快速看完,合起交到龙叔手中。“备马,立刻去西城钱庄。”

    韦寒看着自己母亲递过来的匕首,原本冷酷的峻面上染上一份阴霾和复杂,母亲的老把戏他岂能看不懂,这匕首上肯定涂有什么药,能让纵使是亲生父子,滴落进水里的血也不相容。

    “没什么,我还有事,先去处理。”韦千凡找了个理由,也离开大堂,留下云芷荷一人。

    不想让家丑外扬,只能告诉护避,寒儿即使回来,也极其厌恶这个家,宁愿流浪在众国,也不肯回家。

    韦千凡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云芷荷却厉声拒绝。“不行。”

    纵身从窗户跃出,扑向轩辕琰,两人扭打成一团,轩辕琰毕竟只有五岁,戚琅琅虽控制住力道,近距离的接触,轻易却将轩辕琰制服,坐在树下将他小身子翻过来,趴在自己腿上,搅起他衣衫下摆,脱掉他的小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小屁股,看着那上面的红印,戚琅琅愣了愣,应该是刚刚被她的苹果砸中的地方。

    “小容,取杯净水来。”云芷荷站起身,对贴身丫鬟下命。

    才两天不见,小家伙就变得勇敢,有骨气,有志气了。

    “哈哈哈,龙形凤玉,韦家当家主母身份的象征。”宇文青狂笑一声,不是对韦寒的幸灾乐祸,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哼,小人,卑鄙小人。”居然用这招,轩辕琰噘着嘴,撇开目光看着窗户外的风景,眼不见为净,可那羡慕的余光,却时不时的瞄向那紧抱在一起的母子,这阿姨真是越来越不可爱,越来越讨厌。

    戚琅琅只是看了云芷荷一眼,她的话很直白,却不跟她一般见识,越是用恶毒的言语相逼,她就越嫉妒自己。

    “不准。”云芷荷见状,惊慌之下只想毁灭证据,冲到桌子,将杯子扫到地上,砸成粉碎。

    戚琅琅的母亲与韦寒的父亲自小订下娃娃亲,当年韦千凡带着云乐出海,结果云乐失足掉下海,生死不明,婚事只好做摆。

    “可是?”戚琅琅有些为难,抬眸看向韦寒,却被另一道身影给挡住。

    而韦寒,身为商人,看人有敏锐的观察力,深知戚琅琅伪装温婉,见她暴力毫无象形可言,也不觉得惊讶,让他震惊的回不过神是因轩辕琰,小家伙只要轻轻碰一下,哭得惊天动地,活像是你在他身上捅了几刀,然而,被她卯足力的打,居然没哭,还一个劲的叫嚣。

    “小墨,你怎么把这小屁孩带上了?”心里本就憋着气,在见到轩辕琰,戚琅琅更是气上加气。

    “老不休,你先别激动,小一辈的事,我们老辈不分青红皂白的强行干预,只会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恶劣。”此番话,即相信他的孙子,也相信戚琅琅的话,一条平衡线上,只要戚琅琅能拿出信物,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出面干涉,韦战雄不愧是曾经商场上的老将,宇文青哑口无言。

    戚琅琅是郁闷的,轩辕琰也是郁闷的,宇文青是开心的,韦墨是纠结的,这就是车轿内的气氛。

    “这个算不算?”戚琅琅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手一松,东西从她手中滑落,垂直在空中,戚琅琅抓住线的手晃动几下,东西也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晃。

    戚琅琅趴在窗户上,望着窗户外的一棵大树,愁眉不展,她都回到王府两天了,阿奴相公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没有接走她的意思,早知道她就死赖着不走。

    车轿内,气氛诡异而僵硬。

    这一年来,已经习惯小家伙黏着自己,习惯陪他吃饭,习惯搂抱着他睡觉,突然不黏着自己了,只有两天,就忍不住利用提亲来看望他,面临的却是小家伙挨揍的一幕,有时候小家伙调皮的让人恨不得揍他,可还是不忍心,下不了手。

    “坏叔叔。”拉上裤子,轩辕琰从戚琅琅腿上爬起身,因屁股痛,腿有些打颤抖,差点摔坐在地。

    见状,戚琅琅伸出手欲将他扶稳,却感觉一道疾风从耳边刮过,韦寒一把将轩辕琰抱起,一双深邃深幽不见底,让人窥视不清他心里的想法,戚琅琅却明显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骇人不已。

 第七十四章 喜欢就娶

    痛吗?”韦寒看着乖乖趴在怀中的轩辕琰,抱着他的大手小心的避开他的小屁股,他都能感觉到他的小身子在颤抖。

    “坏叔叔。”轩辕琰的声音有些颤抖,屁股真的好痛。

    “小琰。”心蓦地一痛,轩辕和慕容璃放心的将小琰交给自己照顾,他却让小琰被人打了,想到太史跟多多,倏地一下,黑眸阴寒的骇人,目光冰冷至极的转向坐在地上的戚琅琅。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娶。”戚老二很不厚道的说,睇睨了韦寒一眼,小妹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一来就认了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外公,他来这鬼地方七年,却不知老王爷是自己的外公。

    众大臣寒喧着,谁不知丞相与韦寒交情非浅,这时候染上恶疾,摆明了是站在韦寒那边,丞相他们能理解,可太子作得也太明显了。都墨伙辕。

    韦寒站在湖边吹了一会儿冷风,待酒气散去,脑袋清醒才离去,当他不知不觉来到王府,望着牌匾上王府两字,韦寒猛的一愣,摇了摇头,确定自己脑袋很清醒,怎么不知不觉就来到王府?

    “小小老家里出了事,我让她回老家一趟,太匆忙,还来不及告知你一声。”喝了一杯热茶,铃姨感觉身体好多了。“小琰呢?今天怎么没带他一起过来?”

    “那冷逆径呢?”提到冷逆径,韦寒见铃姨身子一僵,接着又说道:“他毕竟是您所生。”

    “你甘心吗?”宇文飒敛起眸光,迎上戚老二指责的目光。“推心置腹想要与他深交,不为他的身份与钱财,不为他拥有坚不可摧的权力,不求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只是单纯的想结交他这个朋友,然而,你的深意,你的热切,他都无动于衷。不排斥你,却也不接纳你,永远都是用商人公式化的方式敷衍了事。”

    “回皇上,已经派人去请。”太监总管颤抖着声音回答。

    “嗯嗯嗯。”轩辕琰点头如捣蒜,他喜欢的可不是阿姨,而是小墨。

    “铃姨。”韦寒还想说什么。

    “没事,老毛病咳咳咳。”铃姨任由韦寒将自己扶进屋内,屋内摆设极其简单,地板上铺垫了一层毛茸茸的地毯,每张竹椅上也铺垫着虎皮。

    “那你刚才还让阿姨给你挠痒痒。”韦寒失笑的看着煞有介事的轩辕琰,如果他那么听话,就不会让自己帮他洗澡。

    此话一出,韦寒也停下饮酒的动作,犀锐的目光看向戚老二,隐约觉得这事有蹊跷。

    熊熊的怒火在皇帝眼眸中狂烧,大掌猛的拍向桌面,睚眦爆裂的粗声大吼着。“丞相呢?”

    “寒儿,铃姨有些累了,你先回去,改日再来看铃姨,希望下次,你能把小琰跟小墨一起带来,铃姨也想看看你的儿子。”铃姨却下逐客令。“寒,明日就是你大婚,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宇文飒也不执着刚才的话题,举杯向韦寒,仰头一饮而尽,怅然若失的道:“你跟新月虽没正式拜堂,但她名义上毕竟是你的妻子,如今你又另娶她人,又将主母之位给她,唉!父皇肯定咽不下这口气,看来在你大婚之后,我这苦命人还得在这雅居窝上些日子。”

    受害者都这般说,韦寒也不好紧抓住不放,敛起眸光,伸手去脱轩辕琰的裤子。“我看看。”

    她有自信,让阿奴相公弃小屁孩,要自己,当年阿奴相公可是弃苗化雨,娶了自己,她信心十足。

    轩辕琰皱着鼻子,一点都不高兴戚琅琅抱着韦墨,心里的醋意泛滥成灾,冲走了屁股上的痛,扁了扁小嘴,一颗头在韦寒胸膛上蹭着。“坏叔叔,小琰屁股痒痒,阿姨给挠。”

    “不仅我清楚,全天下的人都清楚,你韦寒的重情重义,舍本逐末,为了西域临夏两国百姓,免遭生灵涂炭的战火,而接受”剩下的话,宇文飒没说出口,猩红的眸子迷茫的看着韦寒。“勉强了自己,他也死了,寒,值得吗?你是商人,没利益的牺牲,值得吗?”

    御书房,暴风雨宁静后,已经太阳夕落。

    韦寒那双幽深似潭的眼眸溢满悲痛,将脸埋进手心里,不让人窥探他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心里所想,悲怆的哀戚却源源不断从他身上溢出。

    “铃姨,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韦寒立刻道歉,握住铃姨放在桌面上的手,那冰冷而颤抖的手让韦寒恨不得杀了自己,明知铃姨不原想起那个人,自己却在她面前提起。

    “小墨。”戚琅琅抱着韦墨的身子,满是委屈,也有些庆幸,还好她有小墨。

    “唉!你这是何苦,明知太史颢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你还要在他面前老调重弹,戳他的伤口。”戚老二看着离去的背景,用责备的语气说道。

    “寒,真决定了。”宇文飒依旧是一身紫色华袍,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品着酒好不惬意。

    韦寒又斟了两杯茶,一杯推给铃姨,一杯给自己,优雅的泯了一口,闭上双眸,回味着那种甘甜的味道儿。“还铃姨亲自泡得雪铃才是最美味儿。”

    “阿姨不一样嘛!”轩辕琰嘟着小嘴。

    韦寒手一僵,看着在自己怀中像毛毛虫一拱一拱的小人儿,心有些酸,看来小家伙是想娘了,可他也不知道轩辕带着慕容璃上哪儿游玩去了。

    来到云乐阁,韦寒朝韦墨的房间走去,刚到窗户下,就听到里面传来轩辕琰那稚嫩的声音。

    突然,耳边又响起戚老二的声音。“其实你并不是在原地踏步,至少他愿意敷衍你。不是吗?”

    “飒,你清楚我为什么会将新月,以妻子之名安置在韦家。”韦寒有些伤感的看着酒杯,他为太史与白水涵扫清所有障碍,原以为他们会像轩辕跟慕容璃,可现实的残忍,命运的无情,还是未能放过他们。

    “噗。”宇文飒也毫无形象,一口酒给喷了出来,看向另一抹白影。“老二,你听听寒这是什么话,小琰喜欢她,难不成只要是小琰喜欢的女子,他都会将她们娶回家吗?”

    “是,奴才这就去。”太监总管吓得连爬带滚的跑出御书房。

    戚琅琅却高兴不起来,她讨厌小家伙,小家伙也不喜欢自己,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没戏吗?

    从第一眼见到韦寒,直觉就告诉他此人可以深交,即使他总是冷酷着一张严肃的脸,用商人敏锐的眸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生性淡泊,寡言少语,就像耸立在雪峰顶上的雪莲,孤傲独视一切,浑身散发着足以将人冻僵的寒意,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御书房的气氛是危险的,直到太监胆怯的回禀,太子不在皇宫内,皇帝濒临爆发的怒意,一发不可收拾,彻底将御书房的气氛降落到冰点,大臣们也大呼糟糕。

    “娘亲。”韦墨走到戚琅琅身边蹲下,伸出小手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给她勇气。抬头,用同韦寒一样骇人的目光瞪了回去,他才不怕这个爹爹。

    韦寒离开铃姨住处,来到嫣儿的墓地,第一次韦寒什么也没说,只是靠着墓碑静静地坐着,思绪万千,脑海中回荡着铃姨那番话。zVXC。

    而自己呢?

    转身欲离去,霍地停下,脚步一转,纵身跃进。

    皇宫,肃穆的御书房内,几个重臣胆战心惊的站在一边,一抹明黄的身影来回踱着步,滔天的怒意笼罩在他头顶,更是让大臣们暗暗擦汗。

    “坏叔叔,你重新娶阿姨好不好?”阿姨有了坏叔叔,就没时间跟他抢小墨了,小家伙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

    他来王府不是为了她,而是小琰,那小家伙一个月没黏腻自己,怪想小家伙。

    “怎么不一样?没穿衣衫的你,我不仅见过,还摸过,看一下屁股算什么?”韦寒小心的拉开他捂住屁股的小手,不让他碰到屁股上的伤,不让看,他也不敢强行看,小家伙执着起来,那倔强的样子一点也不输给轩辕。

    她竟然狠心打得下手,小琰还那么小,再不对也不能打他。

    铃姨看了无奈而纠结的韦寒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寒儿,你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事情都过去了八年,寒儿,有的时候,忘掉应该忘掉的,对你对他人都好,寒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让嫣儿不安心,她在天上看着,她那么爱你,怎么忍心见你为了她的死,而自责伤心,折磨自己。”

    斟满酒,仰头一饮而尽,连续喝了三杯,宇文飒和戚老二只是看着,却没阻止他。

    “这辈子,能让我韦寒散尽家财,交出生命,全心信任,只有两人。”紧抿的薄唇昭示他严肃冷酷的一面,韦寒一双深不见底眸子锁定在宇文飒身上,看着他的目光永远都泛着冰冷,那锐利的光芒让人心寒。

    韦府后山,一处清幽之地,穿过竹林,一所小木屋静静地耸立着,韦寒推开栅栏,院中一位身穿蓝色衣衫的美妇,停下手中的活,转身看着走进来的韦寒,慈眉一笑。

    铃姨神情一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席卷而来,那记忆太痛,痛得她不愿回想,近三十年的时间都无法将那痛冲淡,无论是谁,只要一提起,伤口就会裂开,纵使她掩饰的极佳,那从骨血里渗透出的痛,完全将自己出卖。

    “还不快给联去催促。”皇帝抬起脚,狠狠的踢向太监总管。

    天下皆知,韦家现任当家韦寒与老王爷寻回不久的外孙女,即将大婚,帝都城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没事。”沉淀着内心深处的痛意,铃姨重新扬起一抹慈祥的笑,笑容却不到眼低,只见到她压抑在眼底深处的悲凉。“真没事,见都见过了,还怕提起吗?”

    韦寒阴寒而冷沉的脸庞,愈加暗沉,她打了人,还委屈了。

    铃姨目光一怔,随即笑着问道:“这次又是哪国的公主?为了你的那个挚友牺牲自己?”

    另一个胆识过人的大臣上前一步,安慰道:“皇上请息怒。”

    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皇上,丞相染上恶疾,已经告假休息数日。”

    还有小屁孩肯定会借机,大放噘词,添油加醋,向阿奴相公告状。

    “铃姨。”韦寒走上前,扶着铃姨,握住她冰凉的手,担忧的语气里有着责备:“铃姨明知自己的身体,今日天气有些冷,铃姨怎么能待在外面这么久?”

    铃姨没出声,静静地等着。

    “老二,你姓戚,她也姓戚,你们该不会是什么亲戚吧?”宇文飒看着戚老二调侃。

    宇文飒呆滞着,久久无法回神,他真的贪心吗?

    近三十年,时光境迁,岁月蹉跎,都无法冲淡铃姨心中的痛楚,他才八年,如何忘,如何放下,母亲残忍的手段,暗中推波助澜,让自己亲手夺走嫣儿的命,母亲是该死,可下手的毕竟是自己,他恨母亲的同时,更加痛恨自己,太史焱也中过情蛊,除了太史的保护,还有就是自身的控制力,直到太史焱情蛊解除,白水涵也安然无事。

    大臣汗颜,很想告诉他,因为他们韦家有本钱将任何人踩在脚下,诸多国家,哪个的国君他们放在眼里?

    “他一来,小小就有得忙了。”韦寒放下空杯,低哑的嗓音流动着无限宠意,每一次他带小琰来这里,小家伙都能将这里弄得鸡飞狗跳,闯了祸装乖,谁也不忍心责怪他。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气!

    韦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茶杯,将事情的起因,原原本本的说出。“铃姨,我真的一点儿没印象,哪怕是小片段我也想不起来。”

    “小小很心甘情愿。”铃姨侧目看着韦寒,嘴角泛着温和的笑意。“寒儿,你今天来除了看铃姨,应该还有其他事。”

    “你喜欢她?”韦寒摸着轩辕琰的头,轩辕将孩子交给自己,一定会保护好他,不会再让他受欺负。

    “失陪。”韦寒喝完最后一杯酒,起身阔步走出雅居。

    “我们要是认识,我就改名叫戚老三。”戚老二没好气的瞪了宇文飒,却心虚的避开韦寒的目光,反正他跟老三是一母同胞,换一下名字,老三不会介意。

    韦寒同样惊讶的看着怀中小人儿,他居然维护她,还是维护打他的人,韦寒可不觉得轩辕琰有义气,被虫咬了都会哭着跑来找他告状。

    “臣等罪该万死。”公式化的语气,几个大臣集体跪下。

    韦寒又泯了一口,才看向铃姨说道:“我要成亲了。”

    “我可没你这么贪心。”戚老二起身,无所谓的耸耸肩,韦寒是他的妹婿,用得着深交吗?戚老二扬了扬手,朝外面走出。“走了,与其留在雅居陪你愤世嫉俗,不如去翠玉楼左拥右抱,逍遥快活。”

    雅居,皇城西东,落坐在湖面,碧波环绕,水光映照之下,惝恍迷离。一条玲珑架成的回廊,直通雅居,两层的建设,第一层是大堂,第二层是屋子,华丽而不失优雅。

    一个月后。

    宇文飒一愣,没有一丝怒意,反而笑了。

    “不要。”轩辕琰双手捂住屁股,立刻痛得他呲牙裂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小家伙硬是不让它流出眼眶,那强忍着强的模样,让人怜惜不已。“男男受授不亲,妈咪教过小琰,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光屁股。”

    “好,小琰喜欢,叔叔就娶。”韦寒的目光是看着轩辕琰,话却是对着戚琅琅所说,是在明确的告诉她,轩辕琰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小家伙,小家伙喜欢什么,他就爱屋及乌,反之,小家伙若是讨厌谁,他也依然如此。

    一旦交上,就是生死之交,六年前,西域、月牙两国交战长大五年,他就一直陪在轩辕莫身边五年,然后,又为了太史颢,接下新月这个被扫地出门的和亲公主,世人都以为他是为了两国和平,却不知,他只为自己的挚友。

    近水楼台先得月,先进了楼抬再说,月亮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

    “铃姨。”韦寒有些后悔告诉冷木防铃姨所住之处,成全了冷木防,却是在铃姨伤口上洒盐。

    “小琰喜欢她。”韦寒的理由牵强的让人吐血。

    宇文青不好出声袒护戚琅琅,打人不对,更别说以大欺小,何况打的还是小琰,有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觉。

    “小琰在王府,我没告诉小家伙今天上铃姨这里来。”韦寒接过空杯,在铃姨旁边的竹椅上落坐,手指划过杯子边缘,想到小家伙死活不肯跟自己走,僵硬的嘴边划过无奈的笑意,估计他不娶戚琅琅,小家伙就永远住在王府,若不是清楚小家伙根本不认识戚琅琅,还真怀疑他是不是戚琅琅的卧底。

    戚琅琅猛然一愣,没料到轩辕琰会如此说,他们可是水火不相容,只要带了眼睛出门的人都看得到,她刚才打他可打得不亦乐乎,这种谎言很没说服力。

    戚琅琅立刻垂下头,粉饰太平的心一点一点的瓦解了,阿奴相公这么疼爱小屁孩,被自己打了,他会不会去打小墨,报复自己啊?

    目光一滞,铃姨闭上双眸,深吸口气,睁开之后,眼底一片静然。“寒儿,就如你所说,铃姨除了生他,并未为他做任何事,也未尽一天做母亲的责任,所以,对他,与陌生无疑。”

    戚琅琅抠着手指,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不理智呢!阿奴相公喜欢小屁孩,她应该投其所好,爱屋及乌啊!

    “息怒,息怒?哼!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他韦家都欺负到朕头上了,要朕怎么息怒?嗯?”皇帝怒瞪着开口的大臣,若非看在他是重臣的份上,早就一脚踢上去了。

    “几天没见到小琰,怪想他的。”铃姨想到调皮捣蛋的轩辕琰,脸上的笑意加深。

    悲伤如潮水般涌来,韦寒喘息都觉困难,愧疚的闭上双眸,痛苦纠缠,心里盛满了哀伤与悲切。

    “铃姨,先喝杯热茶,暖暖身。”韦寒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铃姨,目光环视着屋内,没见到丫头的人影。“小小那丫头呢?”

    铃姨站起身,踱步到窗户下,目光悠远的望着窗户外的竹林。“当年伤得太重,也彻底死心了,对他说不上恨,也说不上怨,因为死心,恨与怨都不是那么重要,可即便是死心,伤口还是在,痛还是在,哪怕是想起那个人,痛就像蚂蚁啃骨头般,一点一点的吞噬骨头,近三十年来,那种痛已经习惯了。更无法淡忘,当年落下的病根,也会随时提醒着我。至于你所问的原谅,没有恨,没有怨,何来原谅?”

    不过呢!

    “坏叔叔是流氓。”轩辕琰偷偷的瞄了一眼韦墨,失望极了,居然没看自己,接着小嘴里又吐出一句话。“阿姨身上有妈咪的味道。”

    大手一挥,砰砰砰!桌面上的奏折与墨盒、笔掉一地,睚眦爆裂怒吼。“太子呢?怎么还没来。”

    “寒儿来咳咳咳。”刚一开口,美妇就咳嗽不止,终日不见红晕的脸愈加苍白。

    “切,天下姓戚的多的是,难道他们都是我亲戚吗?”戚老二心不虚,面不变看着宇文飒,这家伙的嘴还真毒,随口一猜就说中,他现在才不敢与小妹相认,不然妹婿肯定会将自己杀之而后快。

    “真不认识?”宇文飒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良久,韦寒开启薄唇问道:“铃姨会原谅冷木防吗?”

    “小墨,小琰给你讲二十一世纪的事迹好不好?”桌前,韦墨手上拿着一本书,轩辕琰胖乎乎的小手捧着肉乎乎的小脸蛋儿,趴在韦墨对面,眨巴着灵动的双眼看着他。

    “你已经讲了百遍之多。”韦墨的目光未从手中的书上移开,起初新鲜,很有听劲,可是再新鲜的事迹,听多了也腻了。

    “这样啊?”轩辕琰嘟了嘟小嘴,并不打算放弃,接着献殷勤。“那小琰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给小墨听,好不好?”

 第七十五章 坐上花轿

    “都能倒背如流了。”韦墨无情的抹杀掉轩辕琰的希望。

    “那渔夫的故事,那灰姑娘的故事,那”

    “好吧,你讲,我洗耳恭听。”韦墨受不了,只能答应,若不让他讲,今夜别想入睡。

    “不可以嫌我笨,就借故不娶我,不对,不是不娶,而是不承认我,我们七年前就成了亲啊,相公,你去哪儿?”戚琅琅看着转身离去的韦寒,直到他的身影被黑夜给吞噬,噘着嘴低咕。“真不可爱,人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走了,也不说一声,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虚伪的坏阿姨,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小琰鄙视你。”轩辕琰朝戚琅琅扮鬼脸。

    戚琅琅得意的狂笑,小屁孩,想跟她斗,还嫩着呢!

    “你怎么知晓?”宇文飒拿着凤冠的手一紧,惊讶的望着戚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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