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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就是不想嫁给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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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一时贪心,堵死了自己的路,以后恐怕有的后悔的时候。
果然,不出他所料,被她放出风声说颜家不用的人,南地北地,但凡有点名气的大商人家,都将人拒之门外,和颜家生意上有交集的商户们,无论大小,见到那些人也是绕道而行。
他不知道为何这个小姑娘有如此大的能量联动南北商市,但结果摆在那里,她确实做到了。
那些人后来在何处靠什么谋生,他已经懒得关心,他只知道,白眼狼得了应得的下场,大快人心。
至于以后是否还有这种人,他预料不到,也不去费心,他眼前手上有更重要更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要做,那些,他全都顾不上了。
“姑娘,人全都已经到了正厅,咱们去见一见?”罗德文侧身让路,请颜书语上前。
颜书语微微一笑,同人交换一个眼神,两人一起去了别院正厅。
裴郁宁在后面看着这两人背影,眉梢微抬,不是他的错觉,他们确实为接下来要做的事在激动兴奋。
难得见到她情绪如此激昂饱满,这更让他好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正厅里,一十三位管事无论男女老少,都坐在那里等着主家,颜书语和罗德文进门时,众人脸上多了两分激动之色。
“姑娘。”
“主子!”
“您总算来了。”
一句句话音响起时,颜书语也站在了众人面前,她面上含笑,嘉许眼神认真看过所有人,躬身行礼,“今日之事,谢过诸位,无论来日如何,恩情不忘。”
“姑娘这是寒掺我们吗?”有人不乐意了,“为主家做事,为姑娘做事,尽心尽力是应该的,当不得姑娘的重谢。”
“为主子做事,我们也有私心,”十三人的唯一的女管事笑着开口,声音爽利,“我们希望家乡越来越好,姑娘愿意为西北贫瘠之地费心,我们感激还来不及,谈何恩情呢。”
“若说有恩情,也是姑娘对我们,对西北。”年过五十的老管事神情肃穆的躬身行礼,“老朽在这里谢过姑娘的心意。”
颜书语笑意更多,邀请众人落座,“若是今日我们只谈恩情,怕是正事都不能做了,诸位,难得今日聚首,咱们就先谈正事如何?”
罗德文笑着坐在下首,“姑娘说是极是,大家抽时间来丰卢城,也不单是为了谢过姑娘的心意,更重要的是把该咱们做的事做好,让姑娘放心,这样,才不枉姑娘相谢一场。”
“罗管事这话说的是。”诸人附和,言笑晏晏间,开始谈起了正事。
颜书语坐在主位上,翻着罗德文准备好的商册,下面管事们挨个汇报,一应诸事均和商册上对照无误,厅中其他人同样听得认真,听到最后时,所有人眼里都闪着光。
“看来,我们已准备妥当。”颜书语合上商册,看向在座诸人,“今日之后,诸位就要回去主理一方事宜,粮战这件事上,大家只管按照我们早就定好的章程放手去做,至于后面,有我撑着,必不会让诸位腹背受敌。”
“姑娘这句话,我再相信不过。”罗德文笑看着这十几位管事,“有姑娘和我坐镇丰卢城,你们只管用心去做,一应琐事由我们料理。”
裴郁宁到此刻,终于有些明白她打算做什么了,不过,这里不是适合发问的场合,他只等回去再和她详谈,同样,这件事里,他能出的力也不少。
众人相见谈完正事之后,颜书语回了卧房梳洗换衣,进去摆饭的花厅时,裴郁宁和军师等人全都看了过来。
两桌饭菜,她和裴郁宁一桌,另一桌则是军师他们,看这架势,颜书语明白了裴郁宁的打算。
“你想帮我?”她坐在他身边,笑问他。
裴郁宁给她摆好碗筷,盛了一碗清汤开胃,“有需要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颜书语点点头,慢慢喝汤,倒是另一桌沉不住气的裴六拍开军师想要阻拦的手,先开了口。
“主母,您真的打算在这边开启粮战?”裴六眉间有愁色,“您是打算高价卖粮还是?”
“说你蠢还不承认,”军师筷子敲了这人手背一下,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若要高价卖粮,需要费这么多力?”
当时他在正厅里听得清楚,西北三州之地十四处粮店,每一处都和本地大粮商比邻而居,若要高价卖粮,何苦这般,西北这些粮商卖粮的价格本就高得吓人。
他们家主母,心里是有大成算的,军师扒了口饭,脸上带笑,他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很精彩。
颜书语慢条斯理的喝完了一碗汤,才看向心怀疑惑的诸人,“西北粮价,你们知道是多少吗?”
坐在裴家众人中间的罗德文乐呵呵的报价钱,“三年前,西北米粮每石八百六十四文,麦一百五十三文,豆二百一十五文……”他报了几种百姓最常买用的品种,“如今,就以丰卢城内来说,米粮每石六百零七,麦一百零九,豆一百五十三,”他笑看着颜书语,“若非姑娘筹谋得力,这米粮价格只怕不会这么快降下来。”
纵然只降了一部分,但于百姓而言,仍旧是获利的,毕竟,西北高粮价早已是多年惯例,这三年来受益最多的西北百姓,最有切身感悟。
“可我还是不明白啊,”裴六摸脑袋,“粮食价格下降是好,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罗德文此刻好为人师,解答众人疑惑,“诸位小哥来西北也不过几年,可知道为何这西北米粮常年价格居高不下?”
军师停下扒饭的动作,眉眼肃穆,“西北不产粮,这米粮价格走高是肯定的,毕竟对大商人们而言,西北好东西不多,这跑商贩商赚的钱少,他们是不乐意来的。”
罗德文对此给予了肯定,但话音一转,说起了其他,“这只是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西北粮市有人操控以此谋利,至于这被卖了高价的米粮,”他看着在做诸人乐呵呵一笑,“那是被瓜分的西北军粮。”
这话一出,花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其实,这些他们或许都是知道的,但从未深想过,裴郁宁看着她平静眼神,出言询问,“你打算动这些人?”
颜书语看他,点点头,“三年前陛下已动过一次,虽然有些效果,但很显然没触及根基,如今望京里风雨欲来,西北也因为你的事被放到太后和陛下眼皮底下,现在的西北,是我动手的最好时机。”
“三年前我来西北送粮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如今万事俱备,只欠最后一击。”颜书语的这个计划,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纵然是替她办事的罗德文,也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南粮北战,西北这里的粮市不管是何情形,背后站着什么人,她都要彻底冲垮它。
低价销粮这个计划,她筹备了三年,用了无数人力物力,如今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这一战只要得胜,此后西北粮市就是她的天下。
霍家所育良种虽然还有瑕疵,但已到推广时机,只有参与进来的百姓越多,这粮食的根基才能打得更好,人只有吃饱,才有余力去想其他做其他。
这是她开西北商道的重要根基,不容有失。
裴郁宁动了下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只能握紧了她的手,表达心意。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志向与世界,他在朝着自己目标努力的时候,她也从不曾懈怠,比起他,她才是真正心里有家有国的那个人。
某方面来说,她是世人眼中的痴人与愚人,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也不为自己,只为了信念与志向,在世俗之人眼中,何其可笑。
但她还是做了,不是为她自己,而是她觉得应该得到善待的那些人,她费尽心力,想要让西北繁华起来,纵然最终得利的并不是她。
“我跟你一起。”裴郁宁亲了下她指尖,眼神温柔。
他能做的,就是护着她陪着她,走完一程又一程。
颜书语笑笑,点了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玻璃心也有好处,虽然容易消沉,但被大家一鼓励,也容易振作
下一章,是大家给我的鼓励之后我清晨睡醒时迸发的灵感,送给每一位看文的小伙伴
☆、3…32星辰之光
西北这场粮食价格战发动的时候; 起初悄无声息,等众人意识到西北各处都有了和南地差不多价格的廉价米粮时,有人喜有人忧。
毗邻而居的两家粮行; 价格天差地别,起初众人还在看笑话; 只等着那家米粮店撑不住关门,但随着前来买粮的人越来越多,这风。波逐渐扬起,被西北官员和粮商们操纵的粮市也不稳起来。
若是从前,有权势做后盾; 这做了多年米粮生意的富商们根本不会慌张,但随着望京那股血腥的风吹向西北,越来越多的人自顾不暇。
等法。场上掉落了第一个康州官员的头颅时,一切都有了变化。
西北军,西北官场; 心虚不安的人早已大乱,能稳坐钓鱼台的,都在看这场官场与粮市风。波进展如何。
十四家粮行,普通百姓凭借户籍购粮,由里长与县令作保; 粮行每天开门六个时辰,价格一如最初,从来不变,无论来再多的人; 这米粮似乎都没有罄尽的时候。
从梁州码头到三州粮行,运粮船一艘艘满载而来,又盛着西北的商货满载而归。
荆州以霍家为首的粮商,从手里最次的粮食卖到上品米粮,荆州天下第一粮仓的实力在这场南粮北战中显现得彻底。
“筹谋三年,颜姑娘的这个志气和野心我是服气了。”霍正真今日刚见完几家亲近的粮商,笑着同祖父感叹,“直到她发动之前,我都不知道她是为了这个。”
霍老爷子哈哈大笑,神情很是愉悦,“我就说小姑娘是聪明人,趁着望京这股风与势,她这把火烧得旺。”
霍正真笑得无奈,但同样也有几分忧心,“虽然现在情势不错,但终归还是因为望京那边的缘故,照这么下去,如果她无法掌控局势,恐怕会被卷入这场腥风血雨中。”
“她把你们这些人引到西北赚钱,要的就是你们心甘情愿给她运粮送粮,”霍老爷子并不担心这些,“如今她把太多人绑到自己的船上,你们想下船,也得看看舍不舍得这些钱和利。”
“商家行。事,重利轻情,”霍老爷子看向西北方向,“这点她看得很透,但行。事上却仍旧有自己风范,如此才是本朝大商的气魄。”
“商人逐利,小逐人心之利,大逐,”他顿了下,声音里多了两分敬佩之意,“逐的是家国之利。”
霍正真被祖父这番话感动得无以复加,正准备抒发胸意,却见老爷子笑得奸诈,“说起来,她在昌州的那个窑场,烧出来的新瓷据说连太后都喜爱有加,这财源滚滚来,就怕西北受不住。”
原本想说的话被卡在胸口,霍正真翻个白眼,顺了顺气,许久后才咬牙切齿的开口,“祖父,您这是又盯上了她的新生意?”
霍老爷子神情无赖,颇有些老顽童的架势,“商家逐利是天性,咱们家要的就是赚钱,不好好看着生意怎么成?”
“行,您什么时候都有道理。”霍正真歪了歪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既然您喜欢,我会和她好好谈谈的。”
“只要这次你用心办事,到时候好处少不了咱们家。”霍老爷子笑笑,抿了口今年的新茶,这也是她的新生意,只怕南地北地这么多爱茶之人,早已让她赚得盆满钵满,“好处这么多,咱们家能吃上一口就行了,争利太多,会惹人嫉恨,何苦呢。”
霍正真此刻已不想说话,却不妨霍老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信封打开之后,是一张契书。
看着那鲜红的代表颜家主事人的印信,霍正真眼神严肃了些许,待看完契书内容,他眼睛瞪得极大,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这、这是——”
“这是让咱们全家去西北给她卖命的买命钱,”霍老爷子见不得孙子这幅没出息的模样,伸手敲了他额头一记,“你别只看到好处,也往深里想想。”
大喘气平息了激动心绪之后,霍正真终于回过味儿来,“她是勾搭着咱们家去西北给她经商种地?”
霍老爷子点头,神情慨叹,“我就说这小姑娘不简单,你看她行。事毫无章法,却不知道千丝万缕尽在一张网中,你觉得她傻,做事不得利,偏偏钱赚得比谁都多,你说她是商家人行。事,却偏偏心中有大志气。”
说到最后,他已然是满脸赞叹之意,“若是日后史书有载,凭她的作为,足以青史留名了。”
“咱们商家行。事的追求,最高也不过如此了,名利钱财均入囊中,却一派光风霁月,赤子之心。”
霍正真拿着契书,心中也满是复杂思绪,同这样一位未来的大人物同路,还真是喜忧参半。
不过,总归,他们走的是条好路顺路,继续走下去未尝不可。
***
西北的粮战如火如荼,原本还心中有底的粮商们逐渐被挤兑的站不住脚,等有人开始降低价格售粮的时候,这不安就像是会传染一般,粮市里氛围立刻大变。
南地不同于西北,从来是产粮之地,从前南地商人们看不上西北这地方的蝇头小利,懒得往西北贩粮,如今被人素手一拨,西北情势大变,瞬间变成了南地商人眼里的金窝窝。
西北好东西越多,他们越愿意来,除了西北人最喜爱的各色米粮,还有诸多商货,纵然如今这繁荣之势还只局限于三州之地的繁荣城镇,但改变就是改变,无论是肉。眼可见的还是未察觉的,都是变化。
于西北军民而言,这是盘活死地,于南地商户百姓而言,这是新的商机。
以利导人心,所爆发出的力量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
等粮战将到尾声,西北这些原本的富商们元气大伤的时候,颜书语也在众人敬仰眼神中等来了望京来使。
高家被办,只是开场,秦太后真正放了大手笔的,是西北官场。
颜书语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敢趁着望京的这股势行。事,前世今生,她最擅长因势利导,乱中求生。
望京使臣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看不出是內侍还是官员,但待人行。事很有章法,在见到颜书语时笑着送上了一封手书,“这是太后娘娘给颜小姐的信,您不妨看看,我回京时好回禀娘娘。”
颜书语笑着接过,认真看信,信中并没有客套寒暄之语,只说她在西北所做之事不错,不过商家不比官家,有些事要把握好分寸,她的人会配合她做好善后之事,让她不必担忧,当然,离京之前送她的瓷器,若是还有其他的,不妨一起送上京来。
她想要做这笔生意,她作为喜爱商货的客人,自然会捧场。
不得不说,看完这封信时,颜书语是放心的,秦太后是真正做大事的人,方方面面考虑得仔细,如今她虽然掌控了西北粮市,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这握在手里也是烫手山芋,有秦太后出手帮扶她一把,再好不过。
在中年人笑容中,她认认真真的写好了回信封好,“劳太后娘娘费心了,小女心中感念太后恩德。”
那中年人笑意更深,态度比之刚才也更好,“姑娘能明白太后娘娘的心意就好了。”
来西北时,他本担心这颜家姑娘不理解太后真意,只以为他们是来抢好处争功劳的,但如今看这小姑娘做派,想来没有浪费太后娘娘为她思虑的一片苦心。
懂得感恩的聪明人,从来都招人喜欢。
有了秦太后的势可借,这西北粮市比颜书语想象中更快安稳下来,毕竟官与商一起发力,这好处显而易见。
西北三州之地由朝廷主导,分别成立了粮市三司,农垦司、种植司、杂物司,专管西北粮食与粮市之事,颜书语作为被官方认可的合作对象,无论是本人还是身后粮商们都受益不少。
可以说,这场南粮北战的成果超乎众人想象的好。
庆功宴那天晚上,忙碌了一个多月们的各地管事,聚在宴会厅里喝酒说话,等话到中途,不知是谁起的头,这哭声一响起来,瞬间不少人落泪。
他们在座这些人,几乎个个都是西北出身,有生之年,谁都没想到家乡能变成这个样子,不用再买高价粮食,也不用为土地贫瘠家乡破败而苦,纵然他们是商人,家财不缺,但看到家乡能变了副模样,这心中也是高兴的。
“姑娘,您给的那些荞麦莜麦种子,真的能让大家从此饱腹吗?”红着眼的中年汉子擦了眼泪,看向主位上的颜书语。
颜书语笑着摇摇头,“我给的只是粮种,真正想要不再饿肚子,还要靠你们自己。”
那汉子见她摇头,本心中发沉,却不想她说的是这句话,这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谢姑娘大恩了。”
颜书语受了这一礼,随后在座诸人也相继行礼,她一一受过之后,起身回礼,“诸位助我帮我之心,不敢或忘,日后前路同行,纵然艰难,还望大家同我一起。”
“姑娘的路,就是咱们的路,日后咱们只会走得更远。”脸带泪痕的女管事笑意嫣然,“咱们这些人,愿意同姑娘一起走下去。”
其余人附和点头,是同一个意思,颜书语应下这约定,笑意灿然。
三年后重回西北的这第一步,她走得比自己想象中更为舒心,盖因这里,有无数人同心协力帮她。
庆功宴后,她喝了醒酒汤,坐在窗前吹风。
秋夜已深,寒风冰凉,却正好用来冷冷她那颗太过躁动的心。
西北已经快要进入冬天,她在这里再呆一阵子,就该回去庆州了。
裴郁宁进门时,她正在看黑沉沉天幕上的诸多繁星。
星光映在她眼睛里,美得耀眼。
“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星星了?”裴郁宁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暖她冰凉双颊。
颜书语庆功宴上喝了几杯酒,纵然醒酒汤已喝,此刻还是有些酒意,声音绵。软无力,“我觉得,你们就像星星一样。”
“我们?”裴郁宁低头看她。
颜书语看着星星,嘴角含笑,“是啊,你们,你,裴大军师他们,罗管事,霍正真,林家……”她说了许多人,虽然有些乱,但裴郁宁听懂了。
“怎么会觉得我们像星星?”裴郁宁格外好奇她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颜书语深吸一口冰凉空气,脑袋清醒了些,话语与思路也更清晰,“星辰之光,虽不如太阳和月亮,但仍旧可照亮前路。”
“我觉得这世间就像暗夜天幕,你们这些人则是星辰,纵然尘世污浊俗心难改,你们依然让我看到希望的光。”
“当我看到黑夜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黑暗,而是星辰之光。”
“有你们一起,我才觉得自己能走得更远。”
她从来不是独行客,前世今生,她都有无数同路人,纵然旧人已故,但前路不改,新人已来,她想做的要做的,他们在同她一起努力。
人生精彩至此,当谢天意。
裴郁宁抱着她,眼中是和她一样暗夜与星空,在她闭上眼时,他低声道了一句,“你是我最重要的那颗星星。”
是最重要,而不是最爱,他的眼里心里,只容得下这一颗星辰。
爱有消弭,但承心之重,永远不改。
颜书语靠在他怀里,似是听到,也似是没听到,但无论如何,她睡得安稳。
他能给她安稳,就已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星辰之光,是大家给我鼓励时我的想法
大家每个人都是一颗小星星,然后照亮了我的心我的前路
虽然文艺,但是这确实是我当时的想法,化用在文里,虽然需要大家掏钱看=。=但我的心意是妥妥儿的真诚!
妹子的想法,其实就是我的想法,这篇文风波多,但不是没有收获,总得来说,得大于失,好大于坏,所以看到大家的留言很感动
写文的人煽情一点大家就原谅我吧蛤蛤蛤
☆、3…33龙鳞虎符
望京来使在西北三州之地掀起波澜的时候; 颜书语正同裴郁宁一起商量着去栾城之事。
栾城,位于昌州与康州交界处,是西北重要城市之一; 也是边关重镇。
前朝时栾城曾是西北之地的交通要道和商埠重镇,联结着西北诸多要地; 但随着本朝立国,西北边界推移,西戎人入侵,连年大旱等,这曾经的繁华之地逐渐凋敝; 若非近些年风调雨顺,西北民生有所起色,想必这曾经的古城依旧被埋没在漫天黄沙中。
裴郁宁在西北努力三年,如今最好的根基正是立在栾城。
他从峪州起势,在康州与昌州两地边关几年来都极为活跃; 虽然名义上还是个千户,但论功劳论背景,均不一般,可以说麾下现如今聚拢了不少人心,如今他从望京回归西北; 得了延昭帝赐封的从四品威武将军,虽然官阶并不算特别高,但在西北边军中已然有一席之地。
之前夺了他功劳的那两人,如今正在被押解回京的路上; 西北军上层再次变动,他这次回去,日后的路想来并不难走。
离开望京时,延昭帝满心满眼的厌恶,巴不得他早日离了他的视线,但他们人走到中途,帝王身边的随侍就送来了龙鳞虎符,接旨时裴郁宁面无表情,许久都未有动静。
那宣旨的內侍知道些内。幕,不敢催促,只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人领旨。
龙鳞虎符一出,任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他在京中在宫。内就是有再大的面子,现如今在这位威武将军面前也不敢摆。
不得不说,延昭帝唱的这出戏让裴郁宁满心冷笑。
龙鳞虎符,开国太。祖赐予裴家的镇守虎符,辉煌时曾经统领西北军三十万,是连帝王都难以辖制的独立领兵权,不过,随着帝王更迭,这虎符纵然每一代仍旧会由裴家人掌握,但独立领兵权已然名存实亡。
对于帝王而言,不受辖制的权力最为可怕,这点,在延昭帝身上体现得极为彻底。
当年延昭帝初登基,就为了这龙鳞虎符和西北兵权同老侯爷不对付,先帝赐予的虎符,十七万西北边军,于那时候急于坐稳皇位的延昭帝而言是莫大的诱。惑。
老侯爷典型的武人脾性,性情直爽,向来不喜阴沉唯诺的延昭帝,两人之间本就不对付,更何况其中一个后来登基做了这天底下最有权力的皇帝,另一个手握重兵,自然让帝心难安。
延昭帝当年小手段频频,老侯爷并未放在眼里,后来或许是登基时间久了,延昭帝适应了在皇位与朝堂上的新生活,胆子逐渐大起来,对龙鳞虎符的觊觎也就越发迫切起来。
二十年前西戎人大举兴兵进犯西北,老侯爷同世子率军迎战,本打得旗鼓相当,却不料中途被西戎人设伏,在徐安县附近前锋军全军覆没。
一场本来可能旷日持久的对峙战因着主帅身陨形势大变,西北军纵然挡住了西戎人,却也被人突破城关防线几十余里,让三州军民损失惨重。
当年的西北边军与百姓元气大伤,西戎人纵然最后选择退回草原,也改变不了三州之地被肆虐的事实。
那场大败过后,朝堂内外无人敢提,延昭帝心满意足的收回了龙鳞虎符,而裴家最后的两位良将也彻底殒身西北。
对于裴郁宁而言,他八岁知道了祖父与父亲身陨的真。相,延昭帝一手提拔的两位“心腹”在前锋军同西戎人交战之时,率领原本应该助阵的中军兵分两路奇袭西戎人大营,将前锋军彻底置身于西戎大军埋伏中。
原本这应该是一场出色的引诱反埋伏战,却因为中军两位将领奉诏帝王“密旨”的缘故,成了赤。裸裸的背叛与出卖之战。
正因为要下血本引诱西戎人上套的缘故,老侯爷才同世子一起领军前锋,结果,却换来了同袍的背叛与陷害。
于裴郁宁而言,当年那选择背叛的两个将领,如今正面临着被帝王亲手斩杀的命运。
当年他们选择背叛自己的主帅与同袍,如今背叛曾经的主子另投明主,也并不令人奇怪,毕竟,这两人为了所谓好处可是什么事都敢干。
他们的所作所为,对于生平最恨背叛最恨人辜负他的延昭帝而言,无异于心头一刀。
他曾经如何提拔重用他们的,现在就要同样放弃,以他的性子,会让那背叛他的两个人死得安稳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才会发生的事情。
无论是那两个曾经选择背叛的人,还是他们享受了这背叛带来的富贵的家人,在延昭帝手中,都只有死路一条。
裴郁宁收好龙鳞虎符,眼色沉沉,颜书语站在偏厅处看了一会儿,遣人去招待那面色已有些尴尬的宫中內侍。
当年龙鳞虎符重回他手的时候,裴郁宁也是这么副神色,颜书语起初不解其意,后来从裴大口中知道曾经的一切时,也不免沉默。
帝王盲目的私心与任性,实在是太过可怕的一件事情。
二十年前的西北边军,死伤何止数万,西北百姓家园被毁,流离失所,亲人俱亡,也由他一手造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定下了同陈昑紧密。合作的决心,同其他人一力扶持他登位。
延昭帝的十几位皇子中,除了陈昑再难有人堪当大任,更何况他同裴郁宁是密友,作为裴家选择的明主,颜书语同样选择了认同。
前世与今生不同,那时候更为凶险,走得远没有现在这么顺利,延昭帝还没有过早的展露他的昏庸与任性,秦太后还安坐在怡康宫,陈昑只能在暗地里蛰伏积蓄力量,而颜书语与裴郁宁,则走在了风口浪尖。
正是因为裴家的鼎力支持,中宫高皇后才几番为难,大雪天跪宫门口那一次只是折辱与警告,这之后的为难手段层出不穷。
那时候那条活着的路走得是真辛苦,辛苦到颜书语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惊心动魄心有余悸。
不过,今生不同前世,高皇后最大的依仗高家已倒,五皇子失去登位希望,在宫里发疯的高皇后又从来不得延昭帝宠爱,迎接她的,只会是同上一世一样的悲惨命运。
颜书语摩挲着手中冰冷的虎符,微微一笑,“今生它仍旧来了,不过来得比我想象中要早。”
“你的路,会比从前走得更好更稳。”
裴郁宁正在看栾城送来的信,听到她的话愣了下,待反应过来时才明白她是想起从前心有感叹,一时也静默下来。
龙鳞虎符,于他而言,于裴家而言,不啻于一块伤疤,纵然它曾经意味着帝王无上的信任与荣耀,但传承到他这一代,也早已失了曾经的本心。
不过,如今这虎符延昭帝既然给了他,那他就会物尽其用,复裴家昔日荣光。
“虎符,我会好好用。”他看着她道。
“我等着那一天。”颜书语笑笑,将虎符重新收好。
“你何时跟我去栾城?”裴郁宁陪她在丰卢城待了一个多月,这边的事差不多已经办完,是时候启程了。
颜书语想了想,给出答复,“就这两天吧。”
“秦太后比我想象中更厉害,西北三州官场暂时不会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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