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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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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黑夜,听着雨声,一道明亮的闪电闪过,照得来那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
“阿姐,夏天来了。”阿九话语薄凉的说着,画楼微微的恍神,侧眸望向她说道:“阳光会很暖,可是心却暖不起来。”
“重活一世,阿姐不应该一直记着那些过往,这样会不开心,前一世就赔上了所有,难道这一世还要为了前一世赔上所有吗?”阿九说的是对的,难道还要赔上吗?但是哪有那么的容易就放开?
画楼微微的苦笑:“我想着这一世只为自己,但是九儿,我看着他们都很好,为什么他们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活得这样心安理得?我想我真是没出息,经常半夜在梦中惊醒,惊醒之后看着这熏风殿的一切,我才恍惚的想起来,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太子妃了,我也不叫沈画楼!”
阿九听着画楼的话语,眉宇间浓浓的皱起,泛起了心疼。
“九儿,每当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很悲哀,我的心中就是放不下,我就是不甘心!”
雷声滚滚,雨滴声从不见歇,画楼说着说着眼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下来,都说往事殇,画楼在哭,东赫在疼,东华在痛!
谁也比谁好不了!
“阿姐,我用了无数年的时间才缓解仇恨,当我的心中没有了仇恨的时候,向我袭来的是无休无止的孤独,阿姐,你觉得当有一天他们都死了,你会开心吗?”阿九看着画楼缓声问道。
她不是不支持画楼报仇,只是相比那些仇恨,她更加希望画楼开心,是真正的开心。
画楼苦笑着望向她:“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他们活着我不会真的开心!”
“既然如此,那阿姐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阿九缓缓的说着,思绪也渐渐的飘远。
那么大的雨,整个都是在一片沉寂当中,而这个皇宫,更是安静得就连莲花池里面的蛙叫声都听不见。
画楼想起了那一天,就是东赫登基的那一天。
而想起那一天的人不仅仅是画楼,还有东赫,还有沈青蔷,还有站在那养心殿大门口的梓香。
她的衣襟单薄,静静的站在那儿,何姑姑看着她站在那儿,还不会屋歇息,轻轻的走到了她的身后,柔声说道:“姑娘,夜深了,回屋歇息吧。”
梓香没有说话,缓声回道:“陛下还没有回来。”
何姑姑站在那儿半晌,沉思了片刻才说道:“陛下今日不会回来了,姑娘还是早点歇着吧。”
梓香微微的勾唇,眸光中都是悲寂,她缓缓的转身看着何姑姑说道:“今夜的暴雨来的好快,就像是陛下登基的那天一样。”
何姑姑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看着面前的这个主子,一时间她是不会接任何话语的。
只听她柔声说道:“何姑姑在宫内的时间久,相信会很清晰的记得那一天的情景的。”
“是,奴婢还记得。”
“但是一定没有我记得深刻。”她淡淡的说完之后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语,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着何姑姑说道:“不知道这个时辰,慧妃娘娘是否安寝了?”
“今夜下雨,估计已经歇息了。”何姑姑淡淡的说道。
梓香微微的蹙眉,随即拿起了立在门口的油纸伞,便要出门,何姑姑在身后喊道:“姑娘,外面雨大。”
“我去一趟熏风殿,何姑姑早点休息吧。”说完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养心殿的门口,这养心殿内东赫不在,李钦也不在,何姑姑她当然是要伺候好了这位主子,所以也只能跟随着追了过去。
画楼和阿九在说着那些往事,说得心口都是疼的,却隐隐的看到那微弱的灯光下跑来的身影,等到梓香站在了回廊下面,画楼才看清原来是她。
当然,画楼也没有想到梓香会在这个时候去到熏风殿找她,或许也是因为这场雨吧。
画楼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她收了纸伞立在墙角,缓缓的走了过来,她还没有走到画楼这边,就见到何姑姑也跟随着过来了。豆肠来才。
梓香看着坐在回廊里的画楼和阿九,缓声说道:“我只是想着过来碰碰运气,看看慧妃娘娘是否还没有歇息。”
“电闪雷鸣的,雨声又这么大,怎么睡得着。”画楼看着梓香缓声说道。
望着这冒着大雨跑来的梓香,画楼的心思渐渐的下沉。
一同坐在回廊下面,听着雨声,冷风一阵阵的袭来,似乎都不会感觉到冷一样。
画楼望着梓香,沉声问道:“沈小姐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今夜的雨太大了,而陛下也没有回来,我只是听说陛下清晨的时候是从慧妃娘娘这儿出去的,然而从这儿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养心殿了。”梓香只是平静的说着,没有太多的情绪。
画楼微微皱眉,似乎闻到:“那沈四小姐来找我,是来问皇上的消息的?”
还没有等梓香回答,画楼接着说道:“若是这样的话,那沈小姐可就问错人了,应该去景阳宫内问,毕竟昨夜皇上是在景阳宫内休息的。”
梓香看着画楼在笑,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东赫宠幸了沈青蔷,于她来说有什么样的好处?
在这个宫内,争宠斗艳,她早就见惯了,而这个慧妃,她为什么要把东赫推到沈青蔷的身边。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画楼问道。
“不明白皇上宠幸了沈青蔷对慧妃娘娘你有什么好处?”梓香缓缓的说完,画楼微微的敛了敛笑容。
画楼看着梓香,沉声说道:“沈小姐,对我什么好处也没有。”
梓香沉默着,画楼也看着她缓声说道:“沈小姐不明白,就如我也不明白,沈小姐是什么样的心态,能够做到原谅皇上?是因为你爱他吗?只是我觉得,你为了爱他付出了的实在是太多了,难道还不够吗?”
画楼目光怔怔的看着梓香,容不得她闪躲。
梓香望着画楼,也沉声说道:“慧妃娘娘,我只能说我最恨的人是沈青蔷,关于世人怎么看待我对东赫的感情,我没所谓。”
画楼看着她避重就轻的回答,也不逼问,只是望着外面轻轻的叹气。
梓香看着画楼,她有一种想要和这个女人掏心掏肺的谈一次,然后联手的冲动,但是当她望着画楼的眼睛,总有着看穿一切的感觉,每每到这个时候,她那种强烈的想法就渐渐的消失在心底。
她不敢下那么大的赌注,来换取这个女人的合作。
原本今夜过来,是想要这么做的,但是如今她却忽然又失去了勇气。
画楼望着她的眼睛,缓声问道:“沈小姐有话想和我说?”
“慧妃娘娘,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眼睛很特别?”梓香说完,画楼就笑了:“这个还真没有,不过有太多的人都说我像你。”
梓香苦笑:“连我自己都不像自己了,难为他们还记得曾经的沈画楼是什么样子的。”
“或许记忆是会骗人的。”画楼说道。
“或许吧,但是他们不知。”
或许真的是因为这场暴雨,牵起了太多的往事,让见证了那年一切的人都有所感触。
所以,今夜的梓香也没有那么的浮躁感,看着她的身上也带着淡淡的愁绪和哀愁。
“我听说陛下登基的那一天,你没有参与。”画楼看着她平静的说道。
“没有。”
“为什么不去?”
“其实当时的原因都早已不重要了,就算是当时说了想去,他们也会有着无数的理由劝说留下吧。”梓香淡淡说着,画楼勾唇浅笑,那笑容薄凉得刺透了人心。
画楼没有说话,因为事实本身就是如同梓香说的一样。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梓香才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今夜来找慧妃娘娘,只是因为这场暴雨,东赫不在养心殿,我一个人在那空旷的宫殿内觉得心中堵得慌。”
画楼听着她的话语问道:“是因为他不在,还是因为这场暴雨如同那一天一样。”
“因为这场雨。”梓香回道。
画楼看着她缓声说道:“我也睡不着,这样,恰好我们一起坐一会儿,聊聊天。”
这是画楼和梓香之间最为平静和谐的一天晚上,都是因为往事。
茹央哄睡了茹雪之后走了出来,画楼让她斟了几盏茶,端了出来。
恰好茹央,画楼还有阿九和梓香,四人静静的坐在了一起。
梓香看着身边的阿九和茹央,恍惚的想起了一些往事,随后看着画楼说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他们都说我像你。”画楼回道。
其实梓香看着这张脸,她总是心中抵触的,无法做到心无芥蒂,而画楼又知道一切,所以说出来的很多话语梓香是接不下去的。
“你像没有死过一次的沈画楼。”梓香说道。
梓香沉默了很久之后忽然说道:“忽然很想回一趟太子府。”
“伤心之地,回去做什么?”画楼的话语有些阴冷而让人不适。
“我只是想要看看那天写下的那两个字还在不在,想要收起来。”梓香说完,画楼想起了那一天她写下的那两个字,匡扶!
什么都是为了他,而他又给了她什么?
“写的什么字?”
“匡扶!”
“先为匡正,后为辅佐!是这个意思吗?”画楼说完,梓香微微的勾唇笑着,其实她只是想着用了沈画楼的身体,为她做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仅此而已。
一晚上的暴雨都不曾停下,这熏风殿话语声不断,既然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后来梓香走了,阿九才缓缓的看着画楼说道:“阿姐为什么要留下她?”
画楼听着阿九的问话,缓声说道:“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给她的不够多吧。”
“阿姐,你真是。。。。。”
画楼浅笑着:“她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再说她不可能和沈青蔷联手的,无所谓。”
后来茹央拿着毯子盖在画楼的身上,她坐着坐着就在回廊里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小男孩站在回廊尽头的宫灯之下喊着她娘亲,我冷。
梦就如现实一样的清晰,她快速的就追了过去,只是等到她到了回廊尽头的时候,那小孩却忽然幻化成了东华的面容,一副阴狠而决绝的样子,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还命来!
画楼猛然的惊醒,就看到阿九站在一旁担忧的说道:“阿姐,你怎么会这么快就睡着了,我们只是去拿个宵夜的时间。”
“刚才有人来过吗?”画楼问道。
“没有人来。”阿九摇了摇头,只见茹央缓缓的端着馄饨走了过来。
画楼没有说那个梦,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和东华有什么关系?
此时的太子妃,回廊里宫灯都没有,而李钦和陆翊是静静的守在东赫的屋外,不进去也不敢离开,生怕东赫出了任何的意外。
东赫躺在床上,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画楼那天说的那句话,东赫,若有来世,我定让你血债血偿,江山不稳!
他的脑海中总是回荡着她爬在那泥水中的狼狈模样,因为站不起来,就算是地上是利剑她也只能坐着,何况是泥水,那天的暴雨很大,她的头发,衣裳全部都淋湿。
血债血偿,江山不稳!沈画楼,你的心太软,你不会的,你不会!
东赫总是这样的想着,但是越是这样想,心越是疼,越是疼。
他打开门出来,陆翊和李钦还站在,只听他冷声说道:“别跟着朕!”
陆翊他们就站在了原地,没有向前移一步。
东赫走过了太子妃,又从太子妃赶回了宫内。
茹央说她会做馄饨,画楼也爱吃,就想着做宵夜来吃,没有想到离开了一会儿画楼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那么奇怪的梦,想起那个梦,想起那个孩子,画楼的觉得这黑夜中总是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吃了几口之后,她便吃不下去了。
静静的坐在那长椅之上,画楼想着东赫说的送她一程,她也应该送东赫一程的。
茹央和阿九都在后面,画楼让她们去休息,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开始的时候拗不过,不过后来还是进屋休息了,她望着那昏暗的宫灯,眼泪缓缓的流淌着下来。
而此时的东赫,站在那黑夜中,看着回廊下的画楼,呢喃道:“你始终都做不到那么狠毒,既然做不到,那么我帮你。”


 172 灌药,人和人相处久了会越来越像

天微微的亮的时候,雨势才渐渐的小了起来,天空泛着惨白,飘过了一阵阵的白雾。
阿九起来的时候看到画楼还没有睡,她缓缓的走了出来。站在回廊里看着天空。
“阿姐,今天这个雨停不了了,一会儿白雾过去了还会继续下。”
“是啊,夏天的雨就这样,我回屋睡会儿,你们一会儿自己用膳,不要喊我。”画楼说着起身朝屋内走了回去。
东赫从太子妃离开了好一会儿之后,陆翊和李钦才跟随着赶回宫里来。
只是看到站在那熏风殿拐角处淋着大雨的东赫,他的身上全部都湿透了。李钦依稀的记得早上慧妃和他的对话,紧接着他就直奔了安王府,因为离得远,他没有听见东赫和东华都说了什么,但是他离开的时候,安王爷也是整个人都变了。
李钦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要说安王爷和东赫只见的瓜葛,也应该是和养心殿的那位才对。
李钦看着身边的陆翊,他一句话也不曾说,眉宇间都不曾有一丝丝的痕迹。
“陆大人,这。。。。。。”李钦话锋忽然戛然而止,陆翊缓缓的回头看着李钦说道:“李公公想说什么?”
“这陛下和慧妃娘娘到底是怎么了?”李钦终究还是问了出来,而陆翊则是看着东赫的身影缓缓的说道:“像是今夜这样的暴雨,李公公应该是记得很是深刻才对。”
陆翊轻轻的一提,李钦恍惚的就想起了东赫登基的那一天,也就是那一天,新帝登基,立后。
当东赫写出来的圣旨上写的是立沈家二小姐为后的时候,他很是惊讶,但是寻遍了整个后宫都没有沈画楼的身影。他还派人去太子府看过,只是太子妃也是空空如也,都没有了。
如今回来的沈画楼,终于不用再坐在那轮椅之上了,只是她的脸上全都是伤疤。
想到这儿,李钦还是不明白。若是和登基的时候有关,那么就应该是和沈画楼有关。
“这和慧妃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养心殿的那位吗?”李钦心想着也就问了出来,而陆翊微微的蹙眉。笑而不语。
李钦的脑海中恍惚的闪过一些东西,他却是觉得心惊胆战的不敢相信,惊愕的眼光望向陆翊,他是东赫身边的人,和沈画楼的关系也是很要好的。
他想要向陆翊求证自己那荒唐的想法,但是陆翊只是抿着唇,没有说道。
陆翊不说话,李钦只好顺着自己的想法一直往前想,想着东忱和慧妃的关系,想着周嫤,以及身边的这个人和慧妃都很要好,反而是养心殿内的那个沈画楼,并没有和这几个人有太多的瓜葛,而是经常和东赫在一起。
他只是想着,但是没有办法去相信,况且一个人在一个人的印象里,应该是面容最为深刻,随后才是她的一言一行。
关于养心殿的那位,他唯一不明不白的就是,按照沈画楼的性子,怎么会原谅东赫?
看着天渐渐的亮明了,东赫依旧站在那儿,茹央和阿九她们都看不到东赫的身影。
李钦快速的要走过去,却被陆翊急忙拉住,李钦欲要说话,就看着东赫的脚步动了动,他缓缓的转身朝养心殿那边走去,而陆翊则是喊着李钦一起从这儿饶了一下,在东赫的后面才到达养心殿。
梓香也是壹夜没有睡,她在等着东赫回来。
她坐在那养心殿的门槛上,脑袋静静的靠在那门栏之上,蜷缩着坐在那儿。
东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她闭着眼睛,东赫微微的驻足,衣襟上的水顺着衣摆滴在了地上。
东赫没有喊她,也没有惊醒她,正在他跨步要走进去的时候,梓香忽然惊醒,她猛然的起身看着东赫。
“你回来了。”
东赫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是骇人,梓香愣在了原地,她又看着东赫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是干的,微微的蹙眉,没有理会东赫那莫名其妙的目光,沉声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淋了一晚上的大雨。”
梓香的眼中也带着点点的温怒,倒是像极了沈画楼。
东赫恍然的想起来,画楼说过一个笑话,当然,原话是宸国的皇后顾锦七说的。
曾经有一年,有一个很丑的人向夙瑶提亲,夙瑶一个女孩的不好拒绝,恰好那个时候被顾锦七知道了,顾锦七就说,公子,我听说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会越来越像,夙瑶姑娘这么美,我可不想让很多年之后,她和你一样。
这是一个笑话,当时那个男的半天才反应过来顾锦七嫌弃他太丑,气得想要动手,但是论动手他怎么可能是顾锦七的对手,只能认了。
梓香她的一颦一笑,那么的像沈画楼,可不仅仅是因为她们认识的时间久,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还因为她曾经居心叵测,只是奈何那个时候,她没有办法而已。
东赫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你现在坐在这儿干什么?”
“我在等你。”梓香回道。
“以后都不要再等了,你等的已经够久,也够多了。”东赫的话语无温,梓香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薄凉,原本这句话说出来,要不就是离开,要不就是迷途知返,能够想起一个女人等得够久,大多应该是迷途知返了吧。
但是东赫的那个眼神还有表情,丝毫都不是迷途知返的模样。
梓香因为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味道,所以沉默着不接他的话语。
只是喊着何姑姑拿衣裳过来。
何姑姑看着东赫全身都湿透了,已经着急的去拿衣裳了。
东赫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副容颜,和曾经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微微的拧眉,冰凉的手指缓缓的覆上了她的脸庞,划过那疤痕处。
“画楼,你笑一下,就像我们听到皇叔战死沙场的时候的,我想见到你那样的笑容。”东赫的声音几乎是呢喃的说出来的,而梓香的眼泪却是恍惚的就落了下来,她微微的勾唇,那笑容真像,但是东赫却是觉得不像,目光阴狠的看着她说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笑,你若是,你哭什么?”
听着东赫的话语,梓香的泪珠确实就像是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东赫说得没错,听见东华已经死了的消息的那一天,沈画楼是仰天长笑,但是笑过之后,她就哭了。
那个时候她不明白沈画楼到底是哭什么,一直到后来她在东华的府中醒来的时候,她才恍惚的明白了点什么,或许沈画楼是真的不知道东华爱她,但是曾经的沈画楼心太大,她对恩仇分得太清楚,就算是她为了东赫一直和东华作对,也去除不了她心中为万民痛惜失去东华的想法。
“我是觉得可笑。”梓香看着东赫冷声说道。
“什么可笑?”
“我觉得可笑是因为明明我是真心的,你却觉得是假意,那些明明是假意的,你却觉得是真心,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东赫你现在还能够看得清吗?”梓香很是大胆,她无非也就是仗着画楼的那副皮囊。
所以才会这样的肆无忌惮。
而东赫看着她,淡漠的笑着:“你说得对,朕分不清真假,分不清!就连你刚才的笑容都是那么的像。”
梓香的心中咯噔一下,但是东赫没有挑明,她也不好说什么,眼看着东赫缓缓的转身,刚才站着的地方留下来一潭的水渍。
东赫背对着她,沉声说道:“你入宫来这么久了,想着也应该给你一个身份,下个月吧,下个月把你的这件事情定下来。”
东赫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阴沉,只是话语平常,他的眼眸中都是凶狠,何姑姑拿着衣裳走了出来,看到了东赫的面容,她低垂着头不去看东赫,等到东赫走了过去之后,抬眸便看到梓香嘴角隐隐的笑意。
何姑姑微微的拧眉,随即舒展开来,东赫是阴狠而决绝的,而梓香是开心而兴奋的,东赫说的那句话何姑姑听见了,只是给一个身份而已,就让她开心成这个样子了?
在何姑姑的印象中,沈画楼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一个无关紧要的身份而已,她才不会在乎。
所以在那一瞬间,何姑姑也蹙眉不解了。
东赫走进了内阁,何姑姑急忙跟随着走了进去,李钦和陆翊他们也恰好的赶了过来,李钦只好快速的去给东赫更衣什么的。
陆翊看着梓香就要快速的跟随着走进了内阁,急忙喊住了她:“画楼。”
梓香听到的瞬间微微以一愣,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缓缓的转身看着陆翊。豆吉帅血。
“你们回来了。”
“嗯。”陆翊应道。
“你们怎么能让他淋成了这个样子?”梓香的话语中带着点点的怒气,而陆翊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你这是在怪我?”
“没有。”梓香回道。
陆翊看着她,沉声说道:“但是你看着很不高兴。”
“若是他病了,谁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梓香冷声说完,陆翊也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目光灼热的望着她,似乎就像是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陆翊冷笑着,望着梓香回道:“你还是沈画楼吗?沈画楼从来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和我这样说话。”
“我不是沈画楼谁是?再者,现在和从前还一样吗?”梓香说完,才恍惚的觉得话语有些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补救了。
“你不是沈画楼,但是沈画楼依旧在,我还以为沈大小姐已经忘记了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现在和曾经哪能一样,曾经的你完好无损,现在的你支离破碎,哪能一样,但是那个时候咱们还能好言好语的说话,就算是为了东赫,也不会开口说那样的话语,而现在是不一样了,现在的沈大小姐就连东赫自己淋雨回来都朝着我们摆起主子的架子了!”
陆翊说的话语很是讽刺,而梓香的脸色涨红,陆翊也不可能让她有说话解释的可能,过了片刻,陆翊沉声说道:“皇上已经和慧妃说了,下个月给你一个名分,其实,你是什么样的位分或许不是他来定,而是慧妃娘娘来定!沈画楼,这样的屈辱你能够忍下来吗?”
陆翊定定的看着梓香,因为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不容错过。
她不是沈画楼,但是她清楚沈画楼和陆翊他们的关系很好,但是他们也经常吵架,也经常有矛盾,为何曾经的沈画楼说了他们什么事情,他们都只是静静的听着,从不反驳,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冷嘲热讽的反驳?
“我忍不下来,但是我有办法吗?曾经的你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陆翊微微的勾唇:“你有办法,那就是你离开东赫,再者,曾经的你也不会对我说出刚才那样的话语,东赫淋雨也不会死的,死不了!”
“陆翊!”梓香听着陆翊说东赫不会死的,她有些生气,就厉声喊道。
但是陆翊又岂会被她的怒气镇住?
“沈画楼,我是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对东赫处处维护?你可知道他昨夜去干什么了?就连他都记得有些不堪的事情,为何你却记不住呢?”陆翊说完,梓香恍惚的想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陆翊,冷声问道:“昨晚他回太子府了?”
“现在才想起来吗?我猜测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一种就是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种就是你根本就不是沈画楼,装得太不像了!”陆翊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小声,几乎只有梓香一个人听见。
她看着陆翊嘴角那笑容,一直以来,从没有觉得陆翊是这样一个能说会道的角色。
梓香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狠的看着陆翊。
而陆翊缓缓的转身扬长而去,直直的就出了宫,回到了陆府。
梓香定定的站在那儿,看着陆翊的身影走远,屋内的李钦正在给东赫更衣。
李钦给东赫收拾好了一切之后,让何姑姑去御膳房拿端一碗姜汤来,只是何姑姑端来了姜汤之后,东赫不让任何人靠近,就连梓香后来端着姜汤进去都被东赫轰出来了。
东赫后来睡着了,只是高烧不断,他冷得瑟瑟发抖,李钦他们急忙去给他请太医。
阴雨连连的一整天,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变成了细雨。
画楼起来的时候听着远处的喧闹声,看着茹央问道:“前殿出什么事情了?”
茹央听到了画楼的声音,才快速的走了进来:“听说陛下昨夜淋了壹夜的大雨,现在太医院的人都守在那儿,一直高烧不退。”
画楼微微的蹙眉,想起昨天的事情,东赫是因为她这儿的事情才出去的,没有想到昨天晚上也没有回来。
看着已近黄昏,画楼沉声说道:“传膳,饿了。”
茹央没有说话,快速的去传膳回来,当真是熏风殿内的谁也没有说去看一眼东赫什么的,看着画楼自顾自的吃着晚膳,只是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或许是昨天熬夜的缘故。
因为东赫生病,而李钦他们喂药也喂不进去,梓香站在那儿想要去给东赫喂药,但是东赫似乎是在和谁置气一样,咬着舌头,明明快没有知觉了,却还是这样固执的不吃药。
没有办法,李钦才轻声的和何姑姑说,让她来请慧妃娘娘过来一趟。
何姑姑到的时候,画楼正在用膳。
“奴婢参见慧妃娘娘。”何姑姑说完之后,画楼伸手拿勺子盛着汤,随后看着何姑姑问道:“陛下死了吗?”
“没死。”何姑姑也只能这么说,对于慧妃娘娘的行事风格,何姑姑一直都觉得太过于的狠戾。
“既然没死,那何姑姑来这儿做什么?”
何姑姑微微的蹙眉,在这个时候,或许能够帮东赫的就只有她,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沉声说道:“慧妃娘娘,皇上还没有死,但是快死了,所以奴婢来请慧妃娘娘移步养心殿。”
“快死了,要是我去了恰好死了,那岂不是怪我了?”
何姑姑站在那儿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茹央缓缓的起身看着何姑姑说道:“姑姑,娘娘说笑的,您先回去吧,我随娘娘很快就过来。”
她对茹央好,自然也就亲近了几分,而何姑姑看着画楼缓声道:“娘娘,奴婢替皇上谢谢你了。”
画楼没有说话,就看着茹央送走了何姑姑,昨夜她一夜没有睡,就想着他那天说的那些话语,想不到今日他就快死了,她怎么不去看看,这个时候她应该去的。
茹央进来,画楼也就放下了碗筷,起身说道:“去养心殿。”
画楼带着茹央和阿九就快速的去到了养心殿,而养心殿外面站着一众太医,东赫不喝药,他们谁也不敢不敬,也就是毫无办法。
见到画楼走进了养心殿,一众人都急忙行礼:“参见慧妃娘娘!”
“都起来吧。”画楼沉声说完,直直的就朝养心殿的内阁走了进去。
“都怎么了,这么多的人守在这儿,难道真的不行了吗?”她的话语阴冷,谁也不敢接话。
画楼走到了东赫的床榻边,梓香还站在那儿,她看着画楼说道:“慧妃娘娘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他是不是快死了。”她微微的蹙眉说道。
梓香听着她的话语,面色不悦。
“慧妃娘娘可知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梓香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画楼才是觉得有些恶心。
“大不敬?”画楼冷哼了一声,随后看着在床榻边上坐了下去。
而梓香端着那碗药汁,如今看着画楼出现在这儿,说着那样的话语,更是有些恼怒。
因为冷,所以李钦他们给东赫盖上好几床被子,画楼哗啦啦的就把那些被子都扯了扔在了一边,嘴里还阴冷的说道:“看着这个样子,真的快死了。”
梓香恼怒,指着画楼说道:“你。。。。。。”
画楼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思绪不清的东赫问道:“东赫,你死了吗?”
大家都站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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