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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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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看着画楼,她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化解?
“若是留,那么他必然是会和东华争,若是杀,那么他和东华的矛盾会越来越激化,这对阿姐来说,都不算是坏事。”阿九说完,画楼苦涩的笑了笑。
“对于我来说,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就是坏事,这已经是很坏的局面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加不好的了。”
此时的画楼怎么可能有心思看奏折,怎么又心思安静的坐着?不过,东赫竟然还让她继续碰这些东西,她倒是有些意外。
画楼心烦,匆匆的进屋换了一身衣裳,就朝钟粹宫直奔而去。
周嫤看着她的样子,说道:“你这是要干嘛?穿成这样?”
“出宫喝酒去,你去不去?喊上老四和陆翊。”
周嫤看着穿着一身男装的画楼,微微蹙眉,也不回答她的话便转身朝屋内走了进去,画楼快速的跟上她也进去了,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等我换衣裳。”
阿九和茹央都被画楼留在了熏风殿内,而苏元看着风风火火的慧妃,还有自家的主子,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只过了片刻的功夫,周嫤也换好了衣裳,一身的青色的锦衣就出现在了画楼的面前。
“走吧。”周嫤说着,两人就快速的出了宫。
周嫤和画楼出宫之后直接就奔向东忱的府邸,东忱看到忽然出现在府内的两个人,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只是让画楼和周嫤没有想到的时候,东忱在弹琴,而有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在舞剑,一曲毕,周嫤和画楼都纷纷?掌:“好曲配好舞,老四,你这日子过得那不错,难怪你整天不去朝堂,原来玄机竟然是再此。”
那个清秀的男子看到了画楼和周嫤,缓缓的就退到了东忱的身后,东忱听到了周嫤的话语,慢步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俩人皱眉说道:“你俩怎么来了?”
画楼却是没有看东忱,只是细细的看着他身后的那个男子,眉清目秀,画楼忽然想用一种东西来形容他,就是墨莲。
被画楼盯着瞧,他的脸色微微的红润,要是平常的人,她定是开口说话了,但是是东忱的人,那她也就不会肆意胡来。
周嫤看着画楼的目光,眉头紧紧的蹙起,一把拉过过她,拉了回神说道:“你看什么,别乱看。”
回过神儿来看着东忱的画楼才缓缓说道:“喊你喝酒去。”
东忱回头看着身后的人说道:“回屋去吧。”
他听着东忱的话语,才缓缓的朝画楼和周嫤微微行礼,转身离去。
画楼看着东忱,微微敛眸,东忱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想要做什么,只要是他喜欢的,作为朋友,只能是尽力支持。
三人一起出府的时候,东忱低声问道:“似乎又是曾经的样子了,陆少爷呢?是不是还在宫内?”
周嫤沉声说道:“没,陆少爷今天没有进宫,应该是在家,喊上吧,很久没有一起了。”
喊上了陆翊,四人便一起去了卿颜阁。
画楼的话不多,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多,风言风语的还是都听到了不少,但是关于画楼和东华,他们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俩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关联的。
不过今日就是冤家路窄,四人进入卿颜阁依旧是原来的包厢,可是隔壁人就是东华在。
这样的情景历历在目。
只是早已经物是人非。
东华带着一个女子,整个人都蒙住了,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她的身体似乎很是虚弱,是由东华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走着的,只是画楼他们刚刚的上楼,正准备进屋,就发现楼下的喧哗声忽然就没有了,东忱回头一看,便看到了进屋来的东华,还有他扶着的那名女子。
画楼掀开了帘子,正准备想说他们怎么还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缓缓走上楼的东华。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不知为何,画楼一瞬间就变得气血回升,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
原本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见到这个人,要怎么样才能知道这个身体里面的女人是谁?没有想要,得来全不费工夫!
画楼踏进去的脚也缓缓的退了出来,周嫤缓缓的就牵住了她的手。
所有流动的空气似乎就在那么一瞬间就全部凝固住了,东华抬眸,便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东忱和陆翊,周嫤和画楼还在身后。
东华没有理会他们,只顾着身边的女人,每走一步都是格外的艰难,画楼眉头紧皱,这原来就是她的身体了,如此的僵硬,也是如此的狼狈。
东华扶着那个女人走在前面,身后的半岑尾随而至,接着还有似水和流年。
就在他们走到了楼梯口的时候,画楼也周嫤也缓缓的向前走了一步,拦了过来。
那个女人缓缓的抬眸望着他们,淡淡的说道:“老四,你们怎么在这儿?”
周嫤和画楼都倒抽一口凉气,东忱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又缓缓的移眸看着画楼,眸光渐渐的变得幽深:“你是谁?”
“才这么一段时间,你们就不记得我了,这世间的变化,当真是快。”她的话语淡漠而薄凉,语气和画楼格外的相像。
画楼紧紧的捏着周嫤的手,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望着东华说道:“皇叔,又见面了。”
这还是画楼重生之后第一次喊东华皇叔,从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狭路相逢,东华怔怔的看着画楼,目光阴冷而淡漠。
东忱看着气氛不对,又看着站在东华身边的这个女人,沉声说道:“不好意思姑娘,我并不认识你。”
那双眼睛,真的太像了,让太多的人都无法相信和选择,只听周嫤说道:“我们进去吧。”
而就在大家都转身,而东华他们也准备进屋的时候,画楼忽然挣脱了周嫤的手,像一阵风一样的朝那个女人袭去!
134 只是想要做她的避风港【万更】
周嫤的手一滑,接着陆翊只感觉到面前一阵风袭过一样,抬眸就只见到画楼直直的朝东华身边的女子袭去。
东华感觉到了画楼的来意,身如轻鸿一样瞬间就把那个女子护在了身后。
画楼见到被东华挡住,并没有直接功攻击。而是迅速的退到了凭栏边上。
她望着东华的动作,望着他的神情,熟悉得闭上眼睛都能够想象得出来。他看着她沉默不语。而画楼站在楼梯口,顿住了身形缓缓的说道:“哟,看王爷这么俊的伸手,还这么急切的护着这个姑娘,看来定是心上人了。”画楼说道此处顿了顿,微微凝眉随即又舒展开来,她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放到了下颚处,轻轻的点着说道:“都说男人三十而立。细细算来,安王爷的年纪在这帝都中亦或者在这整个西凉中应该是孩子都应该快到及第的年纪了,反而王爷纵观王爷一直都没有娶亲,害得天下人都开始怀疑王爷有龙阳之癖了,原来,不是有龙阳之癖,而是喜欢丑的!”
“这么说来,本王还要感谢你把天下人的意思传达给本王了吗?”东华一边护着身后的女子,一边看着画楼淡漠的说道。
画楼莞尔一笑,看着她的笑容,东华的眼前一阵恍惚。
“那是当然,王爷是要谢谢我的!”画楼定定的看着东华话语漂浮的说道。
东华的唇角微微的上扬,却不是带着善意的笑意,似乎是在生气一样:“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谢礼?”
画楼听着东华的话语。缓缓的伸起了纤细玉指指向东华身后的女人,薄唇微启,漫不经心的说道:“她的命!”
听见这句话的东华似乎是瞬间就生气了,眉宇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站在一旁的周嫤和东忱他们,曾经在这儿,东华和画楼经常都会起冲突。但是曾经的冲突画楼的眼中带着的都是洒脱,而今日,她看着东华的眼神中带着痛心,她指着那个女人说要她的命的时候,似乎是情仇一样。
就在两边的人都僵持不下的时候,东华身后的女子缓缓的站了出来,她望着画楼,眼神是一丝一毫的闪躲都不曾有。系池讨才。
“这位姑娘,好大的怨气,我自知从未见过姑娘,姑娘的这怨气是从何而来?”她说的话和她的目光中都是平坦和心安理得。
画楼听着她的话语忽然就笑了,笑容中带着讥讽:“你是可能从未见过我,可是我对你却是格外的熟悉,你的身体,每一寸我都是特别的熟悉!”
那个女人听着画楼的话语,她眉头也微微的皱起。
看着沉默不语的她,画楼凝眉说道:“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吗?”
她站在东华的身侧,似乎是很虚弱的样子,东华急忙扶住了她柔声说道:“我们进去吧。”
看着东华府扶着她缓缓的转身,画楼急忙出声喊道:“站住!”
“你要如何?”那女人回头看着画楼冷声说道。
画楼勾唇浅笑:“不如何!”只是这一句话落的时候,她迅速的就朝那个女人攻击了过去。
不过画楼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虽然刚才表现得很虚弱,不过接过画楼的那一招似乎是轻轻松松的样子,东华也没有预料到身边的这个女人会反击。
两人对峙着,画楼看着她冷声说道:“你是谁?”
“沈画楼!”她盯着画楼冷淡的说了出来。
“你不是,你向上苍发誓,若是你刚才说谎,必遭天谴!”画楼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是那么的笃定。
她的眉眼微微的露出了光,回击着画楼的动作也狠戾了许多。
“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
画楼和她交手的时候都觉得心惊。
反而是画楼还没有说话,就听她冷声讥讽道:“我开始还想我哪儿得罪姑娘你了,不过我现在仔细瞧着姑娘的容貌,我忽然明白了,姑娘为何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了。”
“是吗?你觉得我对你的敌意是因为这一副皮囊?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画楼说着脑中忽然就闪过一丝光,她随即笑道:“你说你是沈画楼,你会杀了沈青蔷为自己报仇吗?”
她听到沈青蔷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顿时浮现出了恨意,随即被敛了去,但还是被画楼捉摸到了。
“你会吗?”画楼接着问道。
她看着画楼沉思了很久才缓缓的冷声说道:“她是皇后,要杀她谈何容易!”
听见她的这一句话,画楼忽然就收住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的说道:“若你真的是沈画楼,你要是想要复仇的话,那么我们之间就是朋友!”
“你是谁?”这会儿轮到了她问画楼是谁的时候,画楼忽然就笑了,笑着转过身子,把眼眸中的悲伤掩盖,缓缓的回头说道:“你若是心急的想要复仇,可以问问东华我是谁,然后来宫中找我。”
虽然画楼不相信东华会真的告诉她画楼是谁,但是她若是真的恨沈青蔷,她便会来的,只要她来了,那么画楼便可以暂时放过这个问题。
画楼走到了东华的身边,看着东华淡淡的说道:“皇叔,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复仇了,就如你所说的,她说什么,你都会同意的,那么我等着她来找我。”
东华看着她的眼神,目光中清润而薄凉,看着这双眼睛,再看前面缓缓转身走来的女人,他的手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你想做什么?”东华冷声问道。
画楼微微蹙眉,看着东华紧张的神情,她忽然就有些心中膈应,看着东华便就迅速出手,东华看着画楼的神情,迅速的就回击了过来。
其实两人不是非要拼命,但是画楼其实就是想把东华引到一旁说几句话而已。
两人追着,画楼就从那楼上腾空而下,东华也追了下来,两人都一起出了卿颜阁,到了屋顶上,画楼看着东华的样子,沉声回道:“我没想做什么,只不过想问皇叔一句话,醒来的她和原来的沈画楼一样吗?”
东华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相反是画楼问出来之后他的心中微微的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经历了那么多,有改变也很正常,若是她和曾经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那才是不正常。”东华的话语缓缓的吐出来。
画楼的唇角微微的卷起,便笑了起来:“曾经有人说,一个人只要是想要护着你,就算是你做的全是错的他也能够帮你辩驳回来,我曾经不相信,因为我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可是如今,我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某一天的情景。”
“千姬,她如今已经醒来了,你若是想要离开那个皇宫,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画楼望着他的眼睛,深邃如同无底的深渊。
“东华,我若是想要离开那个皇宫,我会离不开吗?不劳烦你操心,相反,我更想要知道变了的沈画楼,皇叔还会不会喜欢。”画楼说完转身便从屋顶上下来了,进屋上楼,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上楼之后只见那个女人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画楼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缓缓的走到东忱他们的面前,话语淡淡的说道:“咱们进去吧。”
东华随后而来看着四人一起进去,脑海中缓缓的浮现了曾经的模样,曾经就是沈画楼和他们一起四人经常一起进进出出,而如今让东华难以接受的就是,一个人真的紧紧是凭着一张脸就可以获得他们的信任和喜欢吗?
难道东忱和周嫤他们对沈画楼的友情也可以转变在千姬的身上吗?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
眼看着画楼他们都进屋了,东华缓缓的上楼扶着那个女人也进了屋。
画楼他们进屋之后,东忱和周嫤他们都是沉默的看着她,她抿了抿唇望向他们问道:“是不是很像?”
东忱他们或许还是相信画楼的,不然刚才他就不会说不认识她了。
“很像,几乎是以假乱真。”陆翊缓缓的说道。
小二上来了酒,画楼看着他们说道:“从始至终我都知道东华藏着我的身体,还要复活,只不过我上一次被道士打伤之后去了慈云寺遇到了慈云大师,他说我回不到原来的身体里面了,所以我要毁了自己的身体,以免东华带回来了孤魂野鬼,没有想到的是,我的那把火并没有烧了身体,而逼得东华复活了她。”
画楼说完,三人都那么定定的看着她,画楼便笑了,笑容中带着无数的嘲讽:“你们很难相信对不对,自己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去,而真假难辨。”
“画楼,皇上知道吗?”周嫤沉声问道。
“他不知道我是沈画楼,但是他知道东华府中的那位已经醒了。”画楼说完,东忱和陆翊都微微蹙眉。
片刻之后陆翊才沉声说道:“但是她是谁?学你学得那么像,让我们都感觉她就是了。”
“若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妨看看呢,看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会想要做什么就是了。”周嫤的话语缓缓的响起,其实周嫤和画楼在宫中相处的时间最久,所以她愿意相信身边的这位是真的。
画楼缓缓的抬起坛子倒酒,沉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等着看。”
听着画楼的额话语,大家都开始沉默着,画楼看着他们抿了抿唇说道:“今天就是心情很不好,所以才喊你们陪我一起出来喝酒,隔着这么多年,你们都不知道,那天在这儿摔了的那两坛酒,我本来是等着庆功的时候一起来喝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变故。”
三人都这么默默的听着,其中的心酸别人又怎可知?
“来,喝。”东忱端过酒杯,周嫤和陆翊都纷纷的端了起来。
画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酒了,也很少会放纵自己,喝得多了,画楼说了很多很多过往的话语,一边喝一边哭,周嫤眼中也藏着薄雾,东忱和陆翊,似乎四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处。
四人一直喝到了很晚都还没有散去,一坛接着一坛的酒上来。
东华就在隔壁,他坐着用膳却有些心不在焉,起身出门之后却听见画楼在哭,她说,昨天都还憧憬着未来,却不曾想过第二天的太阳都不曾见到。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便听到周嫤说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
听着四个人的谈话,似乎是认识很久很久的朋友,东华心知,细算起来,画楼入宫的时间很短,和他们只见感觉也不是有太多的来往,除了周嫤,俩人都在宫内相处得多。
其他的地方东华实在是想不出来几个人有什么样的交集。
过了一会儿之后,东华便回屋去了。
屋内坐着的这个女人,她坐在左边若有所思的样子,和曾经的她似乎还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变化。
她坐在那儿,看着东华心有些心不在焉,随后走了出去。
她不是沈画楼,她的名字叫梓香,只不过沈画楼的仇人也同样是她的仇人,所以,仇她会报的,只不过不是为沈画楼报仇,而是为她自己,同样的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中,那个时候她无能为力,这一次,只要有东华,她就一定能够报仇。
醒来这些日子,她还恍恍惚惚的,有些时候她还依旧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心中依旧想着自己已经没有舌头了。
看着这副身体,全身都是伤,处处都是骇人的疤痕。
做一个孤魂野鬼在这人世间飘荡了这么久,她眼睁睁的看着云霓找不到画楼的魂魄,语气便宜了别人,不如她来,至少,她不会露陷。
曾经活着的时候不觉得安王爷和沈画楼有什么样的交集,直到死了之后才知道,这个男人深爱着沈画楼,重活一辈子,沈画楼,借用你的身体就当是你上辈子欠我的了!
过了好一会儿看到了东华进来,她缓缓的回头,望向东华紧蹙的眉头开口缓缓说道:“我记得你曾经不论如何也都不皱眉的。”
东华听着她的话语,却恍惚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千姬对他说的话,她说不皱眉的理由就是不好看。
“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东华说着看上桌上的食物,几乎是没有动过,他缓缓的坐了过去,话语温和的说道:“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梓香看着东华的眼神,解释柔情蜜意,她曾经只听说过西凉的安王爷暴戾毫无人道,却从来没有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么温柔和体贴。
“没有。”梓香看着东华缓缓的回道。
东华听着她的话语微微蹙眉,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她看着东华问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我怎么以前没有在帝都见过?”
东华沉默了片刻说道:“她不是帝都的人,只是先在在来帝都了。”
她微微的蹙眉,很显然,东华有所保留,而这个答案她也不太满意。
“不是帝都的人,现在却和老四还有周嫤他们相处这样的好,那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人了。”她的话语似乎带着另外的意思,东华敛眸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她现在是皇上的慧妃娘娘!”
听到这句话之后,梓香的眼神骤变,许久之后她才看着东华问道:“沈青蔷是不是成为皇后了?”
“是。”
“那我呢?”梓香看着东华问道。
东华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我赶回来的时候,你在乱葬岗中,我把你带回来了,而以后都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保证。”
“从醒来到现在,我都不曾问过你,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的救我?”她望着东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东华的神色微微一变,并没有说出他的心思,只是沉声说道:“你不要多想,等身体恢复了,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梓香低垂着眼眸,心中已经明了了很多的事情,不过她还是沉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这样的一个我不值得皇叔这样大费心思。”
东华看着她神色哀伤,薄唇轻启,沉声说道:“我做的事情,不问值不值得。”
两人在这边是温柔细语,而画楼和周嫤他们四人是喝得烂醉,吵闹声一声接一声的,东华微微蹙眉,却是没有说任何的话。
就在画楼他们都在发酒疯,都在闹腾的时候,下面的大厅内忽然就全部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卿颜阁的外面全部都被禁军包围了,穿着一身玄褐色的锦衣的东赫从外面的轿子里缓缓的迈步走了进来。
直直的就朝二楼走去。
东华听见外面没了动静,喊进来半岑问话,才知道东赫来了。
陆翊最先反应过来东赫来了,酒虽然没有全部醒,但是已经清洌了不少了,而画楼还趴在桌上,边笑边哭的样子,很是狼狈,周嫤在一旁也是喝得烂醉。
推开屋门,一阵酒气扑鼻而来,东赫微微皱眉,便朝画楼走了过去。
陆翊看着东赫说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朕不来,你们今晚准备喝一个晚上?”东赫的话语阴冷,陆翊微微的打了一个冷颤。
“不是的,我们喝一会儿也就回去了。”陆翊回道。
因为她的话语,东赫的眉头更加的深了:“喝成这样,你们飞回去吗?”
走到了画楼的身边,东赫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还有那眼角挂着的泪水,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起来了,回宫。”东赫说道。
“你谁啊,不回,老四,我们继续喝。”画楼说着抱着酒坛就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身子摇摇晃晃的,东赫急忙扶住了她,伸手去拿她手上的酒坛,谁知她紧紧的抱着,抬眸说道:“要喝自己拿一坛,不要抢我的。”
东赫看着屋外的人喊道:”进来。“
只见各自身边贴身的人都进来了,东忱府上的,陆翊府上的,还有苏元茹央她们,都纷纷进来了。
东赫还在抢画楼手中的酒坛,他示意茹央去和苏元扶周嫤,而抢过了画楼手中的酒坛子,横抱着她出了屋门,刚刚走出来,却看到了从隔壁出来的梓香和东华。
梓香站在东华的身后,脸上都蒙着面纱,脸上的伤痕现在根本就无法见人,所以只能带着面纱,就是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东赫。
东赫看到了东华和梓香,顿了顿脚步,只见怀中的画楼并不安分,一直嚷嚷着还没有喝够。
看着一直闹腾这的画楼,东赫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东华身后的那个女人,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随后一言不发的就抱着画楼下楼离去。
这样的见面,梓香的心都漏了半拍,看着东赫抱着画楼远去的背影,眼神渐渐的变得幽深而怨恨。
发现画楼不见了,是因为李钦提醒着他说慧妃娘娘让他回熏风殿去用晚膳,谁知道去了之后只剩下阿九和茹央她们在,问了好几遍才问出来去找周嫤了,而去到周嫤宫里也人都不见。
最后才说她想喝酒。
说道想喝酒,东赫心想她肯定是出宫了。
不过他越发的发现,老四,周嫤还有陆翊,加上她,四个人越发的像是曾经的样子,曾经的画楼和她们,现在的千姬和她们,很多的情景缓缓的就重叠了在一起。
回到了步辇里,画楼那浑浊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清洌了,她缓缓的从东赫的身上直了起来。
定定的看着东赫说道:“看清楚了吗?可还是原来的沈画楼?”
东赫微微皱眉,是不是原来的沈画楼他不知道,但是很多东西回不去了,而那双眼睛,更加的不像了。
“若是若是不是,那她肯定是沈画楼,若是说像不像曾经的沈画楼,那么你很像。”东赫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定定的看着画楼的眼睛,似乎是要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一瞬间,画楼才恍然间发现,东赫似乎也不是原来的东赫了,他的情绪越发的不容易露出来,越发的深沉而不知道他想着什么,他越来越像是一个帝王,而她却是越来越没有了原来的样子。
画楼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就是无论容颜是否依旧,无论世事是否变迁,只要你睁眼,我看到你的眼睛便能够在茫茫人海中认出你。
画楼一直觉得,其实很多东西可以变,但是一个人的眼睛不容易变,而她,容貌变了,性情变了,就连心都变了。
静静的看着东赫的这张脸,那个时候她求来的,也只是如此。
“我像,可是在皇上的眼中我只是替身不是吗?”画楼看着东赫慢条斯理的说着,像是很在乎,又像是毫不在乎,东赫也在这一刻心中发怵。
“皇上,既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什么不弄个清清楚楚?”画楼看着东赫问道。
“你怎么知道朕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不知道,可是皇上消息灵通,知道她也在这酒楼应该是很简单的吧。”画楼说完便靠在那步辇上闭目养神。
东赫他们走了之后,东华看了看身后的女人,也缓缓的说道:“走吧,回府。”
就在东赫下楼的时候,东华垂眸看着他怀中的千姬,她对上了他的眼眸,那眼中净是清洌,完全看不出来是醉酒的模样。
她曾经趴在他的背上说过,她要当东赫的皇婶,偏偏此时此刻她在东赫的怀中。
回到宫中,画楼要去睡觉,被东赫拖着给他磨墨看奏折。
熏风殿内安静得掉了一颗针都能够听得到声音,确实是很忙,画楼就算是有多恨东赫,她也不会再这件事情闪躲。
东赫和她两人一人坐在案几的一头,中间两杯清茶都已经凉了。
画楼看着手中的奏折,是一本连名册,容沅原来是丞相,而容沅死了之后这个位置就空了出来,联名上书推举沈栋当这个丞相,画楼抬眸看了东赫一眼,微微蹙眉也不曾说话,东赫看到了她的眼神,再看她手中拿着的东西,沉声问道:“怎么了?”
“容沅的丞相之位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东赫听着她的话,沉思了片刻说道:“最近太忙,无暇兼顾,不过我有意为徐长祯。”
“徐长祯。”画楼微微的敛眸沉思,随即说道:“其实皇上朝堂上的官员都是老官员了,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我觉得需要一点新的东西进来或许更好一些。”
东赫放下了手中的笔,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情,我有考虑,等忙过这段时间,等到秋天的时候开始设堂考试,最后选拔一些年轻的人上来。”
画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东赫却看着她问道:“你手中的和丞相这一位子有关?”
听着东赫的话语,画楼把手中的奏折递给了东赫,缓缓说道:“兵部尚书,现在除了禁军之外,所有的兵力都是他掌握,我并不觉得他愿意放弃手中的东西来接丞相一职。”
东赫看完了手中的联名,缓缓的放在了一旁,他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先放着吧,这件事过段时间再说。”他说着放在一旁,接着又把手上的那本也放了上去,画楼瞥了一眼,微微蹙眉,陈酿?
眼看着东赫放在了一旁,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了那凉了的茶喝了一口,随后蹙眉说道:“这茶水一凉了,都是涩的。”
“换热的吧。”东赫说完有宫女缓缓的走上前来给换。
宫女端走了茶盏,画楼才缓缓的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这春天一过,夏天就来了。”
“是很快,春天本来就短。”东赫也缓缓的说道。
“哎。”画楼微微叹气,东赫拧眉。
“怎么了?”
“一到夏天,南方的水患总是年年都有。”画楼看着手上的东西,似乎就是随意的提起,接着东赫看了一眼身边的那本奏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儿这个你看一下。”
说着就把那本递给了她。
画楼佯装认真的看了看,随即笑了起来。
“笑什么?”
“我笑这个名字,陈酿。”画楼回道。
东赫蹙眉:“朕让你看奏折,你看名字。”
“我觉得就这个名字,我也想见一见这个人了,可以讨论讨论,还可以改善心情。”画楼笑着,东赫敛眸。
李钦站在身后,看着这俩人,恍惚的想起了很多年前站在身旁的那个女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坐在先帝的对面,安静的抄写着东西。
去到太子府的时候,她经常在太子的书房内坐着,时间久了,很多的事情都忘记了,但是很多的场景,还依旧清晰如旧。
“看来,你一提起与酒相关的东西,你都喜欢。”东赫说着这话的时候似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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