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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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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个人,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几年之后回来,臣弟竟然不知道她在哪儿?那皇兄给臣弟的一切东西臣弟都不要,只要皇兄帮臣弟找到沈画楼!”东忱的话语一直在大殿之上的盘旋着,这一句话就这样落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东赫的脸色不能够用什么铁青来形容,应该说是炭黑!
东赫和东忱在大殿之上对峙,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画楼的心中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了。
在这个时候,东赫似乎已经是没有任何台阶可下了,画楼很害怕一下子爆发之后会对东忱不利,她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东赫冷声开口说道:“既然你要找她,那朕也不介意送你去见她!”
东忱也顶撞着东赫,冷声说道:“皇兄让她来见我就可以,多谢皇上了!”斤岛估技。
东忱说完之后也决绝的就转身离去,而东赫也愤然起身:“散朝!”一声令下,东赫愤然起身离去,画楼跟随在后面,她缓缓的回头看着众多的大臣,尤其是看这容沅,她的眼角微微的扬起,容沅看到了画楼的眼色,他肯定会给司太后说起的,所画楼肯定会迎来一场暴风雨!


 117 曾想守你百岁无忧【一更】

只不过出了后殿之后,东赫的脚步很快,而李钦都是小跑着跟上去的,画楼还在最后看了容沅一眼,才转身离去。
画楼知道。今天这个事情东赫一定会找她算账的,但是这件事情,若是东忱纠葛,或许朕的能够找得到尸体,不过若是真的找到了东华的身上,那么东华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若是这么一来,那么到底是透露消息让他们找,还是就这样把这件事情化解了,若是没有找到那么她真的要下手烧了自己的身体吗?
若是惹到了东华,而东赫这边又不护着她,还扯上了东忱,那么。她到底又多少的胜算在这场争斗中活下来?画楼不知道。
再者,沈家,太后,似乎都不会放过她呢。
东赫一股子的怒气似乎是无处宣泄。他兴冲冲的就冲到了政务殿,翻着上面的那堆折子,画楼知道,他是找那本奏折。
找了一地都仍得是,李钦站在一旁一脸的难色,似乎没有谁敢上前说一句话,就连跟随在身后的她,也都没有说一句话,何况是别人。
他一直扔,画楼一直蹲在地上捡,甚至是在后来他看到画楼蹲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捡着的时候。他的怒气更胜,直直的就朝画楼扔过来了一本,那奏折直直的就打到了她的头上,在眉心打出来了一块淤青,差点就砸到了她的眼睛,东赫还是微微的愣了一愣。就连李钦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李钦不是害怕东赫打伤了她,而是害怕她一下子冲起来就和东赫抬杠起来,若是那样的话,就真的会愈闹愈烈了,可是幸运的是,这一次画楼一声不吭,就连被打到也一句话都没有说,愣都不曾愣一下,继续低头捡着东西。
也就是在此时,东赫翻到了那本压在下面的奏折,还在这政务殿上。
东赫转身看着李钦冷声说:“你把今日四王爷扔在地上的那本给朕拿过来!”
李钦也蹙眉,同样的他的心中也是疑惑,为什么会出现两本一模一样的奏折,或许眼前的女人才是关键。
听着东赫的话语,李钦也快速的就拿来了那本奏折。递给了东赫之后,他站在那儿,拿着两本奏折一直在看,到底有什么的不一样,画楼把捡起来的那些奏折都按照顺序整理好了放在案几之上,偷偷的抬眸瞄了东赫一眼,抿了抿薄唇,犹豫了很久都没有敢开口说话。
东赫望着上面一模一样的字迹,似乎两本奏折都是出自容沅的手,但是东赫知道,容沅岂会是那么蠢的人,写一本奏折给东忱,让东忱来闹?
那么,这本一模一样的奏折,是谁给东忱的?
东赫此时拿着奏折缓缓的回眸望向画楼,他的眼神凌冽而冷漠,让人看着不寒而栗,画楼的心中还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曾经的东赫是没有这样的眼神的,或许是从登基之日起,或许是杀了她的那天起,他就已经真正的学会做一个帝王了。
曾经先帝说,要她辅佐他,她便竭尽心力的付出了全部,她确实把做一个帝王该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了,可是到最后,他第一个要杀死的人却是她呢!
此时画楼看着东赫的眼神,他早已经不是那个陪她在太子府需要她去开导的年轻太子了,他已经是一个帝王,更懂得了一个君王的为君之道,而她,死了复活之后满心的怒火和悔恨,画楼此时静静的想,曾有没有一刻,她是希望从东赫的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听到他说,他也曾爱她,也曾有不得已,也曾被人逼到山穷水尽所以才杀了她?
画楼心想,若是满朝文武大臣逼他,若是天下逼他,若是他真的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她认了,是她亲口告诉他无毒不丈夫,是她亲口告诉他不狠心难成大事,是她亲手把那些个亲王都弄到了蛮荒之地去当亲王,他得以顺顺利利的登基!
谁让她告诉他无毒不丈夫呢?所以她自食恶果,她认了!
可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却不是她希冀的那样。
东赫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她此刻的眼神是薄凉的,此刻她明明是望着他的,但是东赫却感觉到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悠远散乱,从她的眼中他看出了悔恨和悲凉。
东赫微微的皱眉,李钦也就这样望着忽然间发起了呆的画楼,因为此刻东赫的眼神很复杂,他不知道东赫到底是怎么想的。
画楼望着东赫,恍惚间想起了要成亲之前,他和她说过一句话,他说,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
她几乎是从不落泪,但是听到他那句话的时候,她落泪了。
她也曾想守他百岁无忧,所以才会毫无保留的全然付出。
如今想起来,真是傻,很傻很天真,很蠢!
李钦和东赫都这样的望着画楼,她的眼神飘忽散漫,可是没有过多久,那双瞳上竟然起了淡淡的薄雾,随后大滴大滴的眼泪就从眼角滚落了下来,顺着脸庞,一颗接一颗的,对于忽然发生的情景,东赫沉默着,微乎其微的蹙了蹙眉。
而李钦,他看着东赫的反应,缓缓的退了出去,空旷的殿内就只剩下了东赫和画楼。
画楼在哭,东赫把那折子握在手中,缓缓的走了过去,但是就那么的站在面前了,画楼都没有回过神儿来,而东赫也就这样一直望着她,望着她豆大的泪珠一个连一个得滚落,越发的没有了节制起来,一直过了很久之后,东赫缓缓的伸手摸去她脸上的泪珠,只不过他用了很大的力,在那一瞬间,画楼感觉到疼痛回过神来了。
“你哭什么?”东赫冷声问道。斤岛池弟。
画楼望着他,她哭什么呢?
许久之后,画楼缓缓的跪了下去:“请陛下治罪!”
“你何罪之有?”东赫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怀疑她把奏折给了东忱,但是回到政务殿之后又找到了原来的那本奏折,只不过是两本一模一样的,东赫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她没有拿走,容沅不可能写两本一模一样的,那么这一本是谁写下的?。


 118 你何罪之有【二更】

“你何罪之有?”东赫的话语出来,画楼缓缓的抬眸望向他,她跪在地上,他站在面前,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入尘埃。
东赫望着她的双瞳,楚楚可怜,好生无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有这样的眼神,很难想象,每一次都和你斗嘴活力十足的人,会在某一天哭得像个孩子,东赫以为,她会永远都张牙舞爪的样子。
画楼望着他,沉声说道:“四王爷的奏折是我写的!”
“什么?”东赫的这一句惊呼,其实不是惊讶奏折是从她的手中辗转出去的,但是她说是她写的,东赫反而震惊了。因为两本奏折他比对了半天,几乎是一模一样,他是惊讶她竟然能够把容沅的字体模仿得一模一样。
画楼听到东赫的惊呼,她急忙说道:“皇上。我没有想到四爷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你把容沅的奏折给了东忱一份,你想做什么?”东赫的话语阴冷,但是刚才看着她的眼泪还是起了恻隐之心,画楼觉得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东赫会有恻隐之心!
东赫看着她许久都不回答问题,接着又问道:“说吧,你想做什么?”
其实最开始,画楼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东忱会提到她,她原本只是想要救东忱,皇子之间。先帝最疼的其实就是东忱,就连司太后,最疼的也是东忱,只是东忱反感争斗,所以他不曾对皇位抱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东赫可不是这样想的。东赫登基之后,甚至有人传出,其实先帝最后并不是想要传位给太子,给是想传位给四皇子。
画楼不清楚东忱有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但是她敢断定,东赫一定是放在心里了。
恰好那阵子的风波刚过去没多久,东忱也就回来了,司太后疼东忱,画楼从不排除她的心底其实是想要东忱登基的,亦或者她又更大的目的!
她和容沅搞在一起,东赫原本心中就是极为反感的了,还这样挑起这样的事端,就算东赫会在心底相信东忱一点点,但是他本身疑心就中,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是帝王的惯性!
所以当画楼看到那本奏折的时候,替东忱开脱,她也是想要东忱远离这个是非,不曾想到,东忱以为是东赫给他的奏折,还觉得是东赫对他的不信任,两人起了争执不说,还挑起了沈画楼这一事,若是他们争斗了起来,还不知道受益最大的人是谁呢?
如果画楼破釜沉舟,或许受益最大的人是她吧,东忱挑事,东赫找到她的身体,是毁了还是埋了另说。
还有就是,这件事情,一定会挑起东华的情绪,没有找到会引起东华的疑心,找到了东华和东赫势必水火不容,太子妃的身子在安王府内藏着,天下人该怎么看?要是东赫说东华杀了她,东华该做何解释?
想到这儿,画楼的心中顿时一阵凌冽,若是这样的话,她又该如何?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这么说来,或许最大的受益人还是东赫,亦或者坐山观虎斗的司太后!
望着东赫阴沉的脸,画楼沉默了很久才说道:“皇上,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东忱自己去找太后,然后解决这件事情,而皇上你可以不用理会的。”
“你是这样想的,可是别人未必是这样想。”东赫说完,画楼微微抿唇说道:“可是如今皇上和四爷成为这样的局面,不正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想看到的吗?”
听到画楼的话语,东赫也似乎陷入了沉思。
画楼跪在那儿,脸色的泪痕犹在,抬眸望着东赫的眼神中尽是悔恨,看着东赫不说话,她缓缓的开口问道:“难道陛下就不想知道她的身子去哪儿了吗?难道你就不想给她一个归宿吗?”
听着画楼的话语,东赫的眉心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恍惚是想起了什么,他猛然回神,眼神锋利的看着画楼冷声说道:“朕有没有说过不允许再提她?”
“说过,可是现在我不提皇上就可以忘了,视而不见吗?”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东赫眼睛瞪着,似乎是想要把她杀了的心都有。
“千姬,每一次都是你提起的,你说你无心,可你到底是无心还是有心?亦或者你正在用你的无心掩盖有心也说不定?”
画楼眼睁睁的看着东赫缓缓的蹲了下来,他缓缓的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捏得她生疼,但是她一声不吭的望着他,仅是如此。
“若是皇上想要这样来猜测我怎么想的,我也无所谓,前几天皇上不让提,我便没有提了,既然如今又提起了,那么我也就一次性说了:“皇上是不是说过,除非黄土白骨,不然你收她百岁无忧?”
听到这句话的东赫,捏着她下颚的手微乎其微的颤了一下,画楼还是很敏锐的感觉到了。
“你到底是谁?千姬,你是谁?”不知道是不是画楼的错觉,但是东赫的眼中确实是出现了很复杂的情绪,也是让她瞳孔紧聚。
画楼迎上东赫的目光,缓缓的露出了曾经的眼神,嘴角微微的扬起:“皇上觉得我是谁?”
当画楼说完这句话之后,东赫猛地一惊,甩开了她,眼神中都是慌乱。
“你不是千姬!你不是!你是画楼!”东赫就那么站在那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画楼的心中一阵一阵的紧缩,就像是无数的线紧紧的勒紧了似的,瞬间就喘不过气来。
望着东赫沉默了很久,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皇上又把我看成她了。”
看着画楼的漫不经心,东赫望着不停的摇着头说道:“不是朕看错了,而你就是,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斤岛上圾。
东赫似乎是得了魔症似的,嘴里念叨着,却是转身就朝外面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李钦看到了他的身影,沉声唤道:“陛下,您怎么了?”
此时的东赫眼圈发红,确实话语清晰:“你送她回熏风殿吧,朕出去走走。”


 119 母子隔阂

画楼还站在殿内跪着,只是东赫走了片刻李钦就缓缓的走了进来了,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画楼沉声说道:“娘娘,起来吧,皇上让老奴送您回熏风殿!”
看着李钦。她缓缓的起身,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唯一还能够看得出来她哭过的,就是那长长的睫毛上闪着的点点泪渍。
起身之后的沈画楼,完全不是刚才那个楚楚可怜,掉一颗眼泪都会引起别人恻隐之心的女人了。
此时此刻的她,面容平静,眼神淡漠,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的一样。
李钦看着她额头的那个包,有些淡淡的青紫,他颇为担忧的说道:“娘娘,要不要去宣薛太医来给您开个方子敷一下?”
画楼听着李钦的话语,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李钦说的是什么。后来看到他一直盯着她的额头看着,才恍然大悟说道:“不用了,明天自个儿就消下去了。”
看着李钦的样子,而隔着另一张脸。画楼望着他还是觉得熟悉。
“李公公觉得皇上应该替四皇子找回沈画楼吗?”李钦走在她的身侧,听见她这样缓缓的问了出来。
他微微一滞,有些宫妃总是会在他们的嘴边想要听到一些不一样的消息,他们通常都是缄默三口,但是这件事情是她一起跟着经历的,其实或许也就是随便说起而已。
没有听到李钦的话语,画楼沉声说道:“听说曾经她在先帝的身边伺候,李公公也在先帝爷的身边,应是对她和陛下的事情比较清楚,李公公觉得陛下喜欢她吗?”
“娘娘,您又何必打听这些往事做什么呢?对您有害无利。”画楼说完之后。李钦给她的是这样的回答。斤岛在号。
她半晌没有反应,随后又听到李钦说道:“陛下的心思,哪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猜得清楚的,您在陛下的身边这么久了,难道您还没有看明白吗?”
“公公,我看明白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很多的事情我应该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点儿都是含糊不得的,其实沈画楼死了就死了,对陛下来说,他恨的人,想来每一年的清明节他也不会想起她来,但是在这帝都,除了陛下,沈画楼应该也还有其他的朋友,难道所有的人都就如四王爷说的,我们一起长大,到最后她尸体在何处了都不知,就连清明节扫墓都不知道该去何处扫,这样的没有谁的心里会好受。公公,您觉得呢?”画楼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去。
李钦走在她的身后,望着这个背影,这说话的语气,越看越发的像。
“娘娘,可这终究是一个祸端,您今日不是也亲眼所见了吗?四爷和陛下已经是这样了。”
画楼听着李钦的话语笑了:“其实是陛下藏着掖着了,若是他公告天下太子妃死了,或许四爷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怨气了不是吗?再者,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直都是祸根,只是今日爆发出来了而已,其实四王爷本无意朝堂上的事情,只是有人想要利用他罢了,我之所以把奏折给了四爷一份,无非也就是希望他离开,也算是为陛下解忧,可是陛下却觉得我有其他的目的。”画楼说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便独自离去了。
永寿宫内
司太后侧卧在那美人塌上,那肌肤还有那眼神,都还是那么的勾人魂魄,虽然已经贵为太后,但是她入宫的晚,而且年龄小,加上保养得很好,所以到如今还是依旧容颜红妆。
乌嬷嬷和徐嬷嬷都站在她的身后,只见一个婢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道:“娘娘,四王爷来了。”
司太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就从美人塌上直起了身子,乌嬷嬷急忙说道:“娘娘,您慢点。”
她望着门口,有着望眼欲穿的感觉,眼终都是希冀:“他终于肯来见哀家了。”
就在她的话落下的时候,东忱也已经走到了殿外,直直的都没有通报也就冲了进来:“应该是说我终于被逼来见你了!”
“快,徐嬷嬷,去泡茶,要老四最爱喝的青尖。”司太后说着,虽然看着东忱还是一脸的怒气,可是她似乎是很开心东忱能够来见她。
画楼不知道东忱和太后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过节,但是一走这么多年不说,还有回来之后也不曾来永寿宫内请安,在这个世上,母子哪有隔夜仇?但是或许,有些大到无解的心结呢?也说不定!
“不用了,我说完话就走!”东忱站在那儿,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似乎和当年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当年那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当真是他这辈子的奇耻大辱,是他这一辈子也不愿意提起来的事情,也是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司太后的愿意。
“忱儿,你一走就这么多年,母后不记得哪儿对你不好过!你就这样?回道帝都我派人去请你你都不来见我?”司太后的话语中都是悲伤,她此刻或许只有一个角色吧,就是一个希望儿子来陪伴的母亲吧。
东忱望着她,淡漠的说道:“你对我很好,对皇兄很好,对画楼也很好,但是你对我父皇最好!”
听着东忱的话语,司太后的脸色苍白,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就连身边的乌嬷嬷都说道:“四爷,太后娘娘日夜都惦记着你呢?”
“你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开口说话了?”东忱这样的性子,永寿宫内的所有的人,都不曾见过,在他离开帝都的时候,他和司太后的关系很好的,每日最会说好听的话,也最爱笑,这宫内上上下下的人,不管事宫婢还是奴才,他从来都不会厉声呵斥,也不会怪罪之类的,但是怎么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司太后听着他的呵斥,乌嬷嬷在她的身边几十年了,她都从来不会多说一句重话,东忱怎么就这样了,她不明白。
乌嬷嬷以及宫内的人更是,原本觉得四爷回来了都是挺开心的一件事情,可是听到他呵斥乌嬷嬷的话语,一时间都微微蹙了眉,难道是这几年在外面性子都改变了?
“你生什么气?难道身为你的母后想你都不可以吗?”司太后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乌嬷嬷急忙说道:“娘娘别怪罪四爷,是奴婢多嘴了。”
东忱并不理会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话,只是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司太后问道。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要在这皇城谋得一官半职了?我有说吗?我有说我要在这帝都呆很久吗?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还是说根本不是什么自以为是,只是想要利用我?”东忱的话语一点儿都不曾顾及到母子的情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尖锐得久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的就插在了司太后的心上,血淋淋的,只看得到血根本就见不到伤口。
“哀家这么为你,哀家错了吗?”司太后看着东忱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东忱望着她回道:“错了,你这不是为了我,你这是为了你自己,一直以来,你都是在为了你自己,难道不是吗?”
司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为了我?为了我什么?明明是你父王传给你的位子,现在是他坐着,凭什么?”
“凭什么,凭他现在是皇上!”东忱说完这句话,司太后冷笑一声,目光阴森的看着外面,厉声说道:“要不是沈画楼那个贱婢,他哪儿会那么顺利!皇上?也是言不正名不顺!”
“他是太子,父皇驾崩,太子继位,有什么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我说过,我对这个围墙里面的那个位子一点兴趣都不曾有,你为了我,你为了我就是这样把我推到那封口浪尖上面去的?难道你有本事把他废了,然后您自己当皇帝吗?”东忱其实是痛心的,他的母后,是那样的一个人,让他难以去接受,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去接受那个事实的。
说起这件事情,司太后更是一肚子的窝火,本来一切都如设想好的那般顺利的,但是不曾想到最后东忱竟然会用沈画楼来激怒东赫,在大殿之上东赫说送他去见沈画楼,那话语的意思很是明显,沈画楼已经死了,他的意思是也不放过东忱!
“所以,你就那样的激怒他来威胁哀家?”司太后冷声问道。
东忱望着她,冷声说道:“何来威胁一说,不过就是您和容相爷的配合还差一点,您应该让他直接逼东赫下来,这才够力度,才够魄力!”
司太后就这样怔怔的望着他,他似乎华丽有话一样,但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她也不可能永远都真的和他争吵,沉默了许久还是软下了语气说道:“你在外面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你一回来就是要和我这样吗?”
东忱望着太后,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已经说了,我明天就会离开帝都,这其实也是你逼我的,多年前就是你逼走了,多年后还是一样,想来你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120 那就让她们也不快活【四更】

司太后静静的看着东忱,这么多年她都不知,他违和要离开,如今竟然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是她逼走了他!
“我哀家逼走了你。所以你生哀家的气,这么多年,不回帝都看一眼,就算是如今回来了,也不来这永寿宫看哀家一眼?”司太后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不解和疑惑,也是透着浓浓的悲凉。
而东忱,定定的看着司太后说道:“你做过的事情太多了,或许你应该自己想一想,还有,东赫和我都同为你的儿子,不管是我们中的谁登上皇位,你都是尊贵的太后娘娘!这有差别吗?”
而司太后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没区别?今日他在高位之上,你在下面?还没有感受到区别?”
东忱看着司太后的面容。心中越发的不喜:“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年你明明那么讨厌沈画楼,你却要她和东赫成亲,成亲之后你一直不喜;后来你一直想要我登上皇位。那么那个时候为什么你要一直推大哥去当那个太子?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想要坐山观虎斗,最后坐享其成,只是没有想到他顺利登基,所以你的心中到现在都还不开心,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和大哥当这个皇帝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东忱说完这句话之后,司太后的脸色很差,她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是又不能说出来的感觉。
“有什么区别?”东忱问道。
“不是有什么区别,是你父皇把皇位传给了你,而不是他!”司太后说完,东忱苦笑:“为什么?皇位为什么不传给太子?太子当时犯下天天大错了?”
听着东忱一声一声的质问,司太后一直无言以对。
沉默之后司太后冷声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父皇的想法?但是沈画楼知道这个事情的,所以才被杀!”
“你确定?”东忱问道。
“那你告诉哀家。若是不是沈画楼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会被杀?”司太后的话语出来,东忱回道:“沈画楼为什么会被杀,东赫总有一天会说出来,这个和我们都没有关系,还有,不要再提皇上是否是实至名归的皇上,最后我恐怕是要提醒一下太后娘娘,后宫不能干政,你的手最好别伸到了朝堂之上,也最好和容沅分开,不然我怕你没有的那一天太快,我赶不回来!”东忱这话,说得让站在一旁的徐嬷嬷和乌嬷嬷都心惊胆战的,到底是他知道了什么还是说他只是胡说的。
司太后望着东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的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你说什么?”司太后冷声说道。
“我想太后娘娘您听得很清楚了,何必再重复问一次?”东忱说着就要转身,可就在转身的那个时候,他忽然又顿住了脚步,回头便看到了司太后望着他背影那殷切的眼神,他有些不忍心,但是必须如此,他虽然这么都不肯原来她,但是她口中对他的期望落空,她心中的难受他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他不这样阻止,她一直联合容沅这样的话,总有一天,肯定会出事的,不说总有一天,就是这一次,能不能逃过一劫都不知道。
望着司太后的眼神,他淡淡的说道:“还有慧妃,太后娘娘最好不要和她继续争,我看在你们的立场上,没有什么可以敌对的,偏偏母后要为了一个容娸和她作对!”
“她是谁?”司太后问道。
东忱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沉声说道:“不知道是谁?也不熟,但是被刀光剑影刺过来,皇上也不给你一个说法的时候,你就应该想一下,应该如何!”
“东忱,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为所动吗?一点儿都不?”司太后问出这样的话语的时候,东忱的脊梁骨都一滞,良久才回道:“这个地方,一直都不适合我!”东忱出来的时候,他仿佛听到屋内有什么被摔碎的声音,只听到司太后尖锐的喊了一声:“东忱!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日做出这个决定后悔的!”
东忱没有回答,但是他知道,今日做出的这个决定,不管是不是会后悔,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没有选择。
李钦把画楼送到了熏风殿之后便离开了,而画楼也跟随着李钦,前后脚的就离开了熏风殿,她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出宫去,所以,她在白日里就这样匆匆忙忙的出了皇宫,出宫的时候茹央不知道,画楼也没有说,但还次出了宫门之后,画楼才感觉有人跟踪。
出来的人是阿九,她跟着她也出宫来了。
“你怎么跟着出来了?”画楼问道。
阿九望着她,沉声说道:“你这一招太危险了,你确定要这样吗?”
画楼沉思了片刻说:“我一点儿都不确定,只是先出来散散心,你会喝酒吗?”
“会,但是只能喝酸梅酒。”阿九说完,画楼也就笑了。
两人走在那闹市之上,画楼说:“这锦绣街永远都这么热闹。”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阿九轻声的应着,但是眼神中透着淡淡的迷茫。
画楼望着她,说道:“你对帝都熟吗?”
“以前很熟很熟,后来就很少出来了,路大致都还是记得的。”
听着她的话,画楼说道:“以前我也很熟,现在依旧很熟很熟,只是很多路都不愿意走了。”
画楼不知道的是,阿九上一次在雪地里就救过她了,曾经阿九跟随在东华身边的时候也救过她,只是她都不记得了。
两人换了衣服之后光着锦绣街,画楼拿着碎银子,两人吃着街头的混沌,还有叫卖的糖葫芦,阿九说,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其实画楼也是,她也很久没有开心的笑,没有肆无忌惮的生活,她每一天都在想着复仇,她一定要先毁掉自己的身体,最后才能安安心心的在宫内住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也没有本事一次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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