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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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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作者:故城阿九
佛说前世姻缘【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她曾为了嫁他,三尺寒冰上跪三天三夜
她曾为了救他,小腹被刺穿,腹中孩儿化为血水,素锦年华内失去双腿
付出了那么多,当他登基问鼎,她得到一瓶新皇赐的鹤顶红
他封后之日,她被挑断手筋脚筋,身心俱毁
新皇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她被人剥皮拆骨血流而死
她问东赫,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回:只因你有诸葛之才
她对天发誓,若有来日,定让他江山不稳,血债血偿
*******
他是西凉九王爷东华,权势滔天,是所有人眼中的佞臣
她是太子妃沈画楼,无权无势,孑然一身,空有一个女诸葛的称号
他说:你信不信,我活,你便能活,我死,你也死,我们注定了死都要死在一起
她说:皇叔,别乱说话,小心打雷
他对皇位虎视眈眈,逼着皇上废了太子
她对太子忠心耿耿,斗智斗勇扶太子登基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和他斗来斗去,把帝都的这一池清水搅得浑浊不堪
谁知,皇叔一语道尽天机,他死,她便死,他活,她便能活。
再世为人,她已成为他身边的一枚棋子,说好携手虐渣男,他却久久的抱着她那面目全非的尸体不放手,这可如何是好?
001 雨夜诈尸
嘉庆十二年的春天甚是怪异,才春剑二月,天气就忽冷忽热变个不停也就罢了,新帝登基之日,骤然就电闪雷鸣暴雨倾城!
新帝登基半月之后,安王府内,都被阴霾笼罩着,东厢房内进进出出的婢子都低埋着头,慌张中带着忙碌!
“快点,快点!快去把熬好的药端来。”贺州一边吆喝着,一边匍匐着身子朝厢房内小跑进去。
半晌之后,取药的婢女还没有来,他着急得急跺脚,眼看婢子的身影刚出现,他一把接过她手中的那药汁,就朝屋内进去。
“爷,药来了。”他匍匐的抵着头,坐在床沿边上的男子立体的五官犹如刀刻出来的一般,整个人都发出了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幽暗深邃的冰眸中沾染了不敢靠近的冷漠和疏离。
只见他接过药碗,对着床上面目全非的女子幽幽道:“画楼,该吃药了,吃完我们去看你最爱的木棉花。”
男子的话落,屋内一片寂静,贺州站在那儿,进退不是,后背都早已湿透,他垂着眸不敢看眼前的这位爷。
他也不敢看床上的那具死尸,全身都是刀子划过的疤痕,面目全非。
半晌没有回音,接着听见他说道:“你看,你又不听话了,吃完药你的身体才能养好。”
他的眼中有着溺人的柔情,就像是哄着心爱的女人一样。
贺州看着心忽然间就疼了来,但是他却没有勇气劝说,这府中有另一个女子,平日里就是东华心尖上的人儿,除去无名无份之外,倒真像是王府的女主人,可惜,今日里因为说了一句床上的这位已经死了,让他节哀,就被他一脚踹进了荷花池,禁止任何人救她,一直到许久之后,身子都沉了才被捞上来,此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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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内,似水一边给床上的女子喂药,一边拿起毛巾,随即又扔下,嘶了一声喊流年拿来了凉毛巾给女子敷上。
喂进去的药一次一次的又淌了出来:“姐姐,怎么办?”
“千姬姑娘恐怕快不行了。”似水望着流年哀叹道。
“姐姐,我们去找王爷吧,王爷一定不会这么狠心的,肯定会救姑娘的。”说着她就起身要朝外面跑去。
却被似水一把拉住她:“不能去,若是去了,姑娘肯定活不成了。”
〃可是这样,她也会活不成的。”
“总比被扔进乱葬岗强。”似水的话落,两姐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她想起了刚进王府的时候,床上的女子看着木棉花笑得很美。
守到半夜的时候,千姬的身体瞬间转凉,似水的手伸到她的鼻息出处,一瞬间惊呼道:“千姬姑娘没了。”
“我去喊王爷。”流年说着跑进了雨中,朝东厢房那边跑去,可是东华已经歇下了,下死令,谁都不允许打扰!
来了的流年被贺州打发了回去。
西厢房的后院住的都是婢女,千姬死了的消息一下子传开了来,看着雨那么大,一旁的婢女忽然间说道:“听说下雨天死人容易诈尸!”
“少胡说八道!〃似水目光狠戾的打断她,转眸望向踏上的女子,带着白光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屋檐上的流水哗哗的响,只见软榻上的女子缓缓的睁开了眼。
002 我还活着
一声惊呼,东厢房和西厢房都乱了起来,躺在榻上的女人目光阴森,像是带着阴气一般,带着杀气看着眼前一脸害怕的几个女人。
贺州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便撑着油伞朝西厢那边小跑而去,却看得了静坐在床沿上的那个女人,刚才不是说一句死了吗?怎么又?
见到贺州的到来,两个侍女微微行礼:“管家。”
贺州看着女子,微微福身子行礼,恭敬的说道:“姑娘醒了就好,以后切勿再说那么的话了,爷生气受罪的还是姑娘。”
而此时的画楼的脑海中还一遍一遍的想着那一句话,抽筋剥骨,扔进乱葬岗!
她紧紧的握着拳头,看着贺州,眼中闪过一丝悲怆:“我怎么在这儿?”
贺州猛然的抬眸望向沈画楼,沉声道:“姑娘糊涂了吗?”
“我怎么会在安王府?”沈画楼看着贺州,声音凛冽。
“姑娘?您。。。。。。”贺州一脸不解的看着她,眉宇间闪着愁绪,造孽啊,这就脑子坏了。
沈画楼坐在床上,缓缓的垂眸看向自己的身体,她顺着意念动了动腿,她竟然能够动了?她的腿有感觉了?
可是这身体,竟然不是自己熟悉的!她沉思着,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随后她指着流年,说道:“她留下,其它人出去。”
沈画楼的语气有些僵硬,让流年的身子微微颤抖,她回头望向似水和贺州,只见他俩点了点头,随后关上了屋门,她看着沈画楼,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这儿是安王爷府?”
“是。”
“你们是谁?〃
“主子,我和流年都是你的侍女。”流年颤颤巍巍的说着,似乎是很害怕她。
沈画楼微微蹙眉,话语平和了些许:“我有些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
“主子,您问,奴婢知道的一定告诉您。”
“现如今是什么年份?我是谁?〃沈画楼的话语一出,流年眉间微蹙,心想着怎么问这个问题,心思一沉,还是如实回答。
〃回主子,现如今是嘉庆十二年,您是千姬姑娘。”流年如实回答之后,只见沈画楼紧紧的脸色一变,
“那沈家的四小姐沈画楼呢?〃
流年望着沈画楼许久都没有说话,颤颤巍巍的说道:“太子妃死了,姑娘就是因为劝爷节哀,就被爷踹进了池子里面,小姐忘记了吗?〃
“我头有些晕,很多事情理不清。”沈画楼说着缓缓的躺了下去,流年给她细心的捏了捏被角才离开:“别告诉别人我问你的问题。”
“知道了主子,您好好休息。”流年应着缓缓的退了出去。
她细细端详着自己的这副身躯,纤瘦如尘,已是深夜,亭台楼特在黑夜中摇曳生辉,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众生欢喜,只是谁也不会知道,这副身子里面的那个人已经死去,而重生的是她,沈画楼!
“我还有来日。。。。。我还活着。”沈画楼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又哭又笑,屋外的两姐妹听她的苦笑声听得心颤。
杀子之仇,断腿之恨,抽筋剥骨的疼痛,东赫,沈青蔷!我回来了!
003 他生她死
身体好得差不多,趁黄昏的时候悄悄出了一趟府,回到了沈府,沈府外面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沈府四小姐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办喜事?〃
“沈府什么时候有四小姐,现在只有皇后娘娘!”站在门口的奴才一脸嫌弃的瞪了沈画楼一眼,沈画楼继续说道:“她不是太子妃吗?怎么没了?”
“跟你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哪儿来的哪儿去,晦气。”狗眼看人低的,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个狗奴才!
也就是此时,沈画楼看到了回府的沈栋。
“怎么回事儿?〃
“有人来问咱们家有没有四小姐?”
“沈府什么时候有四小姐了,没有这个人!”
那是她的父亲,他的话语那么决绝狠戾,不留一点儿余地,她死了,却无人问津!甚至是没有这个人,这些就是她的家人!
已是黄昏,毛毛细雨之后刮着凉风,她穿着单薄的纱衣缓缓的走了回去,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有无数的恨意燃烧着。
似水手中拿着外衫,朝她走了过来,恍惚看到沈画楼眼中的恨意,似乎是一把即将燃烧的熊熊大火!她有些心惊,原本王爷对她不错的,每天没事就会来看看她,看她跳舞,弹琴,自从王爷这次回来抱回来一个死人之后,一切都变了。
眼前的女子被王爷一脚踹进池塘,差点没命,醒来之后感觉就不像一个人了似的。
“主子,外面凉,您去哪儿了。”
沈画楼听到似水的声音,没有动,只感觉肩头一暖,眉色微动:“似水,东厢房内是不是藏了什么人?”
沈画楼的话刚出口,就看到似水东看西看的环视了一下周围,压低声音说:“被爷听到了,你又受罪了,好像是沈家的四小姐的,但是大家都不敢说。”
似水的话让沈画楼蹙眉,她一直以为这副身体是东华的女人的,虽然无名无份,至少也是个暖床的人的,可是东华藏她的尸体做什么?
“沈小姐不是和他斗得死去活来的吗?他这是怎么了?〃沈画楼的话语一出,似水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是贴身伺候,很多事情他们都很清楚。
“我说的不对吗?”
“主子当真是病糊涂了才说这样的话。”似水说着就搀扶着她的胳膊朝前面走去。
正当沈画楼准备问话的时候,似水忽然间放开了她的胳膊,服了服身子:“奴婢给王爷请安。”
沈画楼抬眸,就看到了东华,肩上披着墨色绣金团色的外袍,里面露出的单衣白绫似雪,俊美的脸庞,霸气的双眸,虽然笑得邪魅,可眼中却夹杂着狂风吹不散的寒凉。
“下去吧。”他对着似水抬手示意道。
“是。”
死一次,再活一次,沈画楼就像是经历了前世今生一样,眼前的男子,她是太子妃的时候和他势不两立,可是他却把一句话常挂在嘴边:“沈画楼,你信不信,我活,你便能活,我若死,你也定是必死无疑!〃
那个时候的她,怎么懂得他的老谋深算,他可以诈死,而她却是真死!
想不到自己斗到死也不曾都败他!
004 他为复仇
“这才几天,你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忘记自己是做什么的了?”他的声音阴冷,沈画楼微微蹙眉,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
“我忘记了太多的事情,理不清楚。”
“这倒是一个好借口,但是你给本王记住了,本王从不留无用之人,若不是你和她有几分相像,你以为本王会留你,但是不要自视甚高,你的一颦一笑学得再像也不是她。”东华说着挑起了她的下颚,捏得似乎她的骨头下一秒都会碎裂。
沈画楼紧紧的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样的疼算什么,当时刀子一刀一刀的划过皮肤,手筋脚筋被从骨头中抽出来的疼痛,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的疼。
沈画楼大胆的猜测,若是东华藏着她的尸体,那么自己霸占的这个女子估计是东华手里的一个棋子,难道曾经东华想着用这个女子去引诱东赫让自己失宠吗?
她心想着,也定是要弄明白,揣测道:”人已死,学了有何用?〃
沈画楼的话落,东华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只是一瞬间,她看到了东华眼中的盛怒,画楼脚已离地,她喘不过气儿来,双手伸去抠开东华的手,可是他的手太大力,她的动作根本就是做没用。
“谁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东华的暴戾沈画楼早已知道,这样的情况也早已料到,但是没有想到她的话一下子就戳中,她听到这样的话语的时候,心中一惊,却也苍凉。
她不停的瞪着双脚,许久之后,东华才把她放了下来,一下子就摔倒了地上,她口大口的喘着气,许久之后,她缓缓的抬起头,望着东华说道:”你要用我去替她报仇吗?〃
她的话落,东华双眼紧聚,审视的望着她,冷声道:“就你这样,还能复仇吗?〃
〃不是还有王爷吗?〃沈画楼的话落,东华蹙了蹙眉,眼前的女人似乎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现在还不是时机,你跟我来。”说完转身离去,沈画楼跟随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身影,她没有想到,东华会真的想要复仇,不过沈画楼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跟着东华出了西厢,朝后面的阁楼走去,她始终不紧不慢的跟着,她是沈画楼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和他这么平静的一起走过吧,每一次不管朝堂之上还是朝堂之下,他们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只见他缓缓的推开了阁楼的木门,一阵馨香之气传来,是木棉花的味道,她微微蹙眉,走了进去。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外面确实被侍卫紧紧的围着,正当她发呆的时候,东华转动了烛台,墙角的木板缓缓的移开,她跟着他走了进去,随后门板关上,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的心中翻江倒海!挂着的画像全是她的,甚至还有她十岁时在沈府荡秋千的画像,无数张,整个屋内都挂的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沈画楼不可思议的望着东华,心惊不已。
005 碧落黄泉
沈画楼失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听东华的声音响起:“这些天你就在这里面了,她常看的书,她常做的动作,她是怎么笑的,你好好学,下月初九,要选秀女进宫。”
听到东华的话语,沈画楼落寞的回道:“就算学得再像也不是她。”
“能够成为利器就可以,你能明白这个到底最好。”
东华的话落,沈画楼的心咯噔一下,说道:“你留我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她,是吗?〃
“知道了为何还有问?〃东华走进了那画像中。
她如今要报仇,就只能靠着东华,却又不能够让东华察觉出她已经不是她了,所以,这个跟在东华的身边女子,肯定是喜欢他的。
没想到,曾经互相恨之入骨的人,到最后会成为她死后的归宿。
看着这一张一张的画像,沈画楼深深的觉得东华的可怕,他是有多了解她?他关注了她多少年?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
沈画楼缓缓的走到一旁的案几上,上面放着沈画楼平日抄写的东西,她小心的翻看着,却朝东华看去,东华痴痴的看着她的画像,初始还是满眼的贪恋,最后却化为了满眶挫骨扬灰的恨意!
到最后,她怎么也不没有想到唯一把她留在心上的,竟是她曾经千方百计置于死地的他!
〃王爷,我不想扰了这里的静。”
东华望着她,眼神肃穆凛冽。
“曾经记住的,已经足够。”沈画楼说完缓缓的起身,走到了烛台旁,她起身走过去的姿势,愣是让东华愣神,仿佛多年前沈画楼在大殿上转身离去的背影,那甩手提足的动作,如出一辙!
沈画楼半晌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回眸一看,只见东华眸光紧聚的望着他。
她心中凛冽,随即说道:“王爷觉得像吗?”
“千姬,不要自视过高!”
“王爷觉得像即可,我永远也不会去想替代她,我也不是她!”沈画楼的语气带着愁绪,却又夹杂着一股坚硬得气息,让东华有些失神,正准备说话,就听到“咚咚”的两声响从屋顶传来,东华一个箭步从沈画楼的身旁越过,脸上神色紧张,估计一般的事情侍从应该是不会打扰他的吧,沈画楼也快速跟着他出了阁楼。
“怎么了?”
“禀王爷,皇上正在来府的路上。”听到这句话,沈画楼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只是那侍卫和东华都没有看她,她紧紧的握着拳,指尖陷入了手心,她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指尖缓缓的流了出来。
东华快步走出去,却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她说道:“回你屋去。”
“好。”沈画楼看着东华的身影一瞬间就消失在了黄昏里,她缓缓的转身朝西厢那边走去,心中却止不住的恨,微风吹过,她仿佛听到了那日他说:画楼,我若为帝,定封你为后!可是,他登基为帝的那一天,却成为了她碧落黄泉的期限!
她望着远方,一切风景依旧,却已物是人非!
006 挖坑自跳
东赫的到来,在东华的意料之内。
东华静坐在正厅的主位之上,见到东赫进来,没有想要行礼的意思,也没有想要让座的意思。
当时里面的气氛看起来很怪异,东华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容还依旧挂在嘴边。
“皇上随便坐,贺州,上茶!”他的话语中处处透着主人的味道,别说是在安王府,就是在皇宫,东华也是这样的,东赫负于身后的手紧握着,他得忍,他的父皇都忍得,他也可以,所以坐在了东华右边的客椅之上。
“前些日子传来的战报有误,好在皇叔安然无恙的归来,不然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东华揭茶盏的手忽然间就顿住了,缓缓的抬眸望向东赫,不语。
东赫心中凛然,却依旧说道:“朕听闻皇叔身体抱恙,所以就带着薛太医来给皇叔看看。”说完回头对着外面的一众人唤道:“薛成林,还不过来!”
被点到名字的薛成林,战战兢兢的从众人中走了出来,匍匐着朝前面走去,扑通的跪在了地上:“老臣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起来吧,快速给皇叔检查!”
就在薛成林起来的那一瞬间,东华却忽然发出一声冷笑:“皇上这是小题大作了,身体抱恙不算什么,只是那误传情报之人,当真是应该挫骨扬灰,就连皇上刚才也说了,本王若不是安然无恙归来,他万死难辞其咎!”
东赫的心中早已翻腾,却还是面不改色的望着东华说道:“皇叔受了伤,理应安排检查调养,皇叔身系西凉江山,怎么能算小题。”
东华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也是,若是本王真是安然无恙,那万死难辞其咎的可就是本王了,上来检查吧。”
薛成林这才缓缓的上前给东华把脉,半晌之后,他心一惊,眉头都紧蹙在了一起,后觉得是不是弄错了,随之有沉下来细细的检查,再三确认之后,他声音急促的问道:“王爷可是会心悸胸闷,伤口一到晚上就发热瘙痒难耐?然而那伤口也是周而复始的不愈合?”
薛成林不是不懂东赫的意思,他来就是要给东华下马威,可是本着做医者的心,他无法顾及到此刻东赫铁青的脸色。
“薛太医好医术,一试便知,本王这只是小伤,无碍。”
“王爷,您这是受伤的时候被下毒了,若是前几日,完全有可能解毒,可是现在却。。。。现在却。。。。。”薛成林说着说着就惶恐了起来。
没等东华发问,东赫便已出声:“却什么!”
“回禀皇上,这毒已经进入了王爷血脉,性命堪忧啊!”
“可有解法?”
“无解。。。。。”薛成林说着扑通的就跪了下去。
听到话语的人都不禁一阵唏嘘,这安王爷难道真的命不久矣了?
“皇上,本王这算不算是安然无恙的归来?”东华紧眯着双眼,话语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吐出来的。
“来人呐!林仝谎报军情处以死罪,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007 醉酒真话
东赫自己说下话,怎能不兑现,可是沈画楼知道,林仝可是跟随在东赫身边很多年的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句斩首示众就断了一切,着实让人心寒。
沈画楼并没有回西厢,从东赫进来走进大厅,她都眼睁睁的看着,透着黑夜灯火,这个男人曾经对她说下了多少甜言蜜语就种下了多少恶毒的种子。
只是远远的看着,她都会抑制不住全身颤抖,她恨啊,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因为站得远,并没有听出他们谈论了什么,看着东赫离去,沈画楼也缓缓的转身,欲要离去。
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小姐,王爷喊你过去一趟。”
她顿住了脚步,东华怕是早就知道她站在那儿了吧。
微微勾唇,转身随着贺州走了过去。
“王爷,您找我。”沈画楼怕露出端倪,特意问询了身边的侍女,侍女说她几乎是不用向东华行礼的,倒是替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看够了?”
东华是什么意思?觉得她是按耐不住想要见帝王的心情吗?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沈画楼沉声回道。
“千姬,记住帝王家从不缺真心,也该记住你要做的是什么事!”东华的话语很冷,可是沈画楼却清楚这是最真实的忠告。
“我会牢牢记住王爷今日说的话,况且,我再也没有心,王爷不必担忧!”沈画楼说完,觉得自己多话了,可是她已经说出来了,只能硬顶着东华的审视。
“王爷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嗯。”
沈画楼得了东华的应允,缓缓的朝西厢那边走去。
边走边想,应该没多少日子了,不知道东华会给她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进入皇宫,且等着吧!
在府中生活的几日,东华几乎是不管她的,如若不是特别的见面,她几乎见不到东华,听闻他这些日子都在守在屋内,夜夜不眠不休。
夜已深,沈画楼让侍女都下去歇息了,自己也缓缓的躺在了床上,清幽的月光透过窗柩洒进纹帐内,屋门咯吱的声响,她的心中一惊,以为是来了歹人,伸手摸向了枕头下的匕首,可是随着脚步的靠近,却忽然袭来一阵木棉花的清香。
沈画楼脑子嗡嗡的转,来的人是东华,她决定装睡。
东华站在她的床前许久都没有动静,她也一动不动的躺着,心中泛起了一丝紧张,毕竟现在这个身体可不是沈画楼啊。
就在沈画楼都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帘子被缓缓的拉开了来,只感觉他轻轻的躺在了她的身侧。
“要是你是她该多好,是能看得到,能听得见,是有温度的,多好?”伴随着木棉花的清香,还有浓浓的酒气,东华喝醉了。
她不敢动,却被东华一把就捞到了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她越发的紧张,感觉全身都僵硬了,却听见东华的声音响起:“画楼,你为什么不等我?”
008 半年之约
一整夜,画楼都没有合眼,一直到天都快亮了爱沉沉睡去,一觉醒来,东华已经走了。
“小姐,您醒了。”流年一边说着,一边端着水走了进来。
沈画楼看着她,也不知道东华走的时候她们看没有看到。
她若无其事的下床穿上衣服,走到了梳妆台的旁边,流年沾湿了毛巾递给她,一边给她梳发一边说道:“王爷说让您醒了之后过去用早膳。”
“王爷过来了?”画楼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是管家过来说的。”
听完流年的话,她嘴角微微的卷起一抹笑意:“嗯,发髻简单挽一下就好。”
流年一边帮她挽发,一边看着铜镜中的她说道:“小姐,您昨夜没有休息好吗?看着脸色不好。”
沈画楼心想,大半夜来个男人躺在床上,能休息好吗?
“没事,上点淡妆就好了。”
收拾完之后沈画楼独自去了正厅,东华正坐在餐桌旁静待着,见她小步悠姿的走了进去,东华的眉间凝起了一丝细纹。
“见过王爷。”画楼柔声说道。
东华没有说话,沈画楼自己移步上前,缓缓的就坐了下去,看着一脸不悦的东华,沈画楼深深皱眉,问道:“还要等什么人吗?”
“你可真让人好等。”
沈画楼端起粥碗的手停滞了一会儿,心中对东华一阵鄙视:“昨晚睡得晚了些。”
她的话语无异,按理来说东华不应该说这个话试探她才对,毕竟他一个王爷有几个暖床的婢女也是纯属正常的。
可是东华终究是说了。
她多想也无异,两人默不作声的吃在早膳,只听东华冷不丁的说道:“你准备好进宫的准备了吗?”
沈画楼缓缓的抬眸望着东华,抿了抿唇,说道:“随时都可以。”
“那好,三天之后进宫,这个是你的身份资料,但是你的首要任务是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取到他手中的涤魂蔻!”东华的话语很冷,沈画楼正在翻看资料的时候,听到了涤魂蔻三个字,心中一惊,猛然的抬眸看向东华!
“天下仅有两颗的涤魂蔻?”
“是。”
沈画楼合上了手中的东西:“王爷要用它来救活沈四小姐吗?”其实沈画楼心中是惊愕的,就像是被忽然冲来的洪水冲破了堤坝一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听到东华的耳朵里,却有着赌气的味道。
“我自有用处,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她只能撑半年。”
东华话落,没有给画楼再次开口的机会,人已经走了出了正厅,留下沈画楼愣在了原地,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她从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进入这个女子的身体内,若是那一颗起死回生的丹药真的能够起死回生的话,那里面的人是她?还是谁?
沈画楼拿着手中的东西缓缓的起身,心中不知为何就生出了一些急切,她应该找个德高望重的高僧去看看?
可是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论常人谁又能够理解?
009 一说即错
这安王府里面的人,各个都像是人精儿似的,似乎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仆。
其实王府里这点事情大家都是清清楚楚的,但是各个都是一双通透的眼睛,光看不说话。
沈画楼觉得,上一辈子她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都看不清虚情和假意,分不出谎言和真话,所以,她死得活该!
“姑娘,在想什么?要不要出去走走,外面阳光不错。”似水站在沈画楼的身后,看着她发着呆,眼中都冒着浓浓的恨意,心中有些泠然。
“似水。”
“嗯。”
见沈画楼许久没有说话,她还是接着说道:“姑娘在想进宫的事情?”
沈画楼抬眸望着她,问道:“你们都知道我迟早要进宫的吗?”
似水微微停顿,静静的望着沈画楼,她的眼神看似清澈,实则无底,就像一个深渊:“姑娘,我们是一起进这个王府的,您有幸能够成为王爷看中的人,我们姐妹俩有幸能够在您身边,这些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说实话,似水的话让沈画楼有些意外。
“你觉得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沈画楼沉默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懂进退,识大体,聪明,显有情绪。”似水的话落,沈画楼唇角微微勾起:“可是醒来之后的我有情绪了,对吗?”
“其实我们都知道姑娘心中觉得委屈。”
“不是的,但是你不会明白,这深宫大院我踏进去估计就不会再出来了,走吧,出去走走。”沈画楼说完缓缓的起身,步子优雅的就朝外面走去,似水喊上了流年,跟着沈画楼一起出了王府。
锦绣街上还是一样的车水马龙,叫卖声不断,可刚走没多久,所有的人都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看着沈画楼的疑惑,似水说道:“姑娘,是林仝即将斩首了。”
沈画楼听到她的话语,顿住了脚步,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晒着,她感觉有些眩晕,一把抓住了似水的胳膊,差点倒了下去。
“姑娘,您没事吧?”
沈画楼摇了摇头,从身边走过了一个扛着算命俩字的先生,他看着沈画楼,那双眼睛有着穿破灵魂的魔力:“先生,请等一下!”
他停下了脚步,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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