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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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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为啥连珏一下就喜欢上了眉儿,我想可以分析一下:
首先,在魂魄归来时她第一眼就瞧中了眉儿。因为说了她本就喜欢这种款的可爱柔弱少年。
其次,她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被买来的,没有自己的选择权,一生就交代了,让人怜惜。
最后,醒来以后接触也发现他真的很讨人喜欢——
不知道大家这样可以理解么?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作者菌喜欢而已。(喂)
另外群号是:149668943   需要敲门砖的,大家写上自己喜欢的角色吧!

☆、第十七章

  
  到了卧房,眉儿打起帘子,她走进去瞧见绿竹正给苏瑶卿梳头,红蕊侍立一旁。
  连珏也不近身,几步远的距离就停下了,举止带上了几分恭敬,语气却又透出亲昵来,“郎主睡得好么?我瞧着不过睡了半个时辰,回了正房再歇歇吧。”
  苏瑶卿早已醒了,只在床上惆怅,一时不知如何排遣心里那团烦乱,如今瞧见她就浑身不自在,怕自己一张嘴就泄露了心思,只淡淡点了点头。
  绿竹将那头青丝打理好了,又松松挽了个髻,才要起身,那头连珏便吩咐起来,“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体己话要与郎主说。”
  众人领命退下,苏瑶卿陡然坐立不安起来,僵着身子,冷着神色看她,“有话便说吧。”
  连珏也察觉到他的抵触,心里轻叹,面上却仍平静,“怎么不叫我‘阿眠’了?”
  苏瑶卿攥紧了手,警惕地看着她,“你还是‘阿眠’么?我的阿眠断然不是你这般样子,竟连自己的爹爹也敢作弄。”
  连珏苦笑,“原来我不管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作弄’,也罢,我就与你实话实说。我既是你的阿眠,又不是。”
  苏瑶卿不妨她这么说,惊骇地睁大了眼。他本也只是赌气才那么一说,听她的意思,果真另有隐情?
  “我昏迷时却仍听得到外界声响,那道姑也说了,我这缕生魂早在三岁时便离了体,难道你没有想过我去了哪里?”
  苏瑶卿听得发怔,连珏却不打算停下来,“这一十五年我游历异世,也有别样的生活,再归来时没了这边的记忆,醒来便误以为你是我的‘夫郎’,因而言语亲昵,却是发自内心。你这几日为我忧心落泪,我瞧在眼里,纵使以往的记忆全无,到底对你起了疼惜爱怜的心思,如果这于你只是‘作弄’,我无话可说。”
  苏瑶卿听了这番话,心里又是惊疑不定,又是酸楚甜蜜交织,心下没了计较,正理不出头绪来,那边连珏已经撩了袍子往地上跪倒。
  他骇然立起身,却见她笔直磕下头去,沉声说,“我这身子自十岁起便由你看顾,不是亲生父亲,却有教养之恩,这八年来苦了你,请郎主受连珏一拜。”
  苏瑶卿只觉眼里起了水雾,嗓子发紧,“阿眠,你不必……”
  连珏起身,低着头并不看他,声音揪紧了,让他听了都跟着难受起来。
  “我晓得了郎主的意思,我转了性子惹郎主不快了。您便只当我是连府的小主子,此后不必再挂心,只注意着自己的身子便可。”
  这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不相往来了?
  苏瑶卿身子发颤,一手扶了床柱子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他弄不清自己的心思,只知道眼下她这般决绝的模样叫他心如刀割。
  “绿竹红蕊,扶了你们主子回去。”
  连珏朝外头沉声吩咐,两个贴身小厮立时便打帘进来,瞧见主子竟落了泪,楚楚可怜地扶着床柱子,惊骇地互看一眼,紧着上前去搀扶。
  连珏瞧着他被扶出去,眼里浮起雾霭来,也像盈了泪,只死死忍着,不肯轻易落下。
  日子如流水,一眨眼就又过了三日,连珏很快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只是因为和苏瑶卿闹了别扭,心里终归不顺遂。
  那人第二日就趁着她往城里去接管铺子的空当自己坐马车回了苏府。她回来才得了消息,真是哭笑不得。
  心里虽念着他,却也明白出嫁了的男人不可能在父家久居,他终归要回来的。总是困在府里也烦闷,连珏这么想着,却也打定主意若他过上七日还不回来,自己便亲去接他。
  府里的大小事宜落在自己手上,白天里又要学习又要管事,连珏忙得脚不沾地。
  这两日将连府走遍了,也瞧出些问题来,下令修葺打扫空置的院舍,又叫迁移北苑奴仆们的居所。
  一时府里热闹起来,下人们也无不欢喜的。北苑原本就偏僻,一整日也见不着多少日头,这回往南边迁了,屋子宽敞透亮,临着泉水小溪,景致也更好了。
  到南苑看了一回,众人正忙着洒扫归置,忙得脚不沾地,她过去往院门口一站少不得跪倒一片,倒觉得自己是个碍事的了,忙又翻身往回走。
  正是申时,一日里最热的时候。她出来也不叫人跟着,自己信步往凉快的地方走。
  连府虽在北地,却按着江南园林的样式建成,又通着溪流,临水建了好几座水榭。连珏沿着桃花溪往上走,忽听得一阵狗叫声,好奇地驻足瞧去,打眼就见了一个生得如花似玉的小郎正追着只萨摩耶往这边来了。
  她哑然失笑。怎么这儿也有萨摩耶?倒是奇了。没来及细看来人,只忙忙地帮着将那条狗截住了,蹲下身揉着狗耳朵哄起来,“乖,乖……”
  萨摩耶是性子好的狗狗,和人亲近,摇了尾巴叫她揉耳朵。连珏这边哄着,见人靠近了便抬头去看。
  那小郎许是跑了许久,气喘吁吁地停下,一声声喘着,满头是汗,面泛红晕。这回瞧清楚了,少年生得秀若芝兰,眼湛秋波,眉心有一颗福痣。
  她是认得的。这是郎主身边的绿竹,那回叫他撞见尴尬情状倒是印象极深的,只是没料到郎主带了红蕊回去,反倒是他留下了。
  绿竹远远见了个女子心里就悬了起来,毕竟能在后院自由出入的女子也就连主子一人。
  “主,主子……”他想给她请安,气还没喘匀,请得不伦不类,叫她听了微微笑开,挥了挥手叫他免了,“哪儿来的狗?郎主养的?我之前去正房并未见着。”
  主子眼下蹲着,他要站着回话不合礼数,他无所适从,别扭地半蹲了身子回话,“回主子,头前儿乐管事得了条西洋犬,叫个椰子,还是什么犬,千奇百怪的名儿。生得玉雪可爱,毛茸茸一团,送了来叫郎主闲了养着玩。”
  连珏一听就笑,笑得止不住。椰子?也难为他们了,萨摩耶这三个字对古人来说可不是千奇百怪么。
  绿竹微微睁圆了眼睛,不知主子为何突然笑了。只是她笑起来竟这般好看,眼角弯弯,眸色温暖,叫人看了心头也热乎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算小虐么?不虐吧?
郎主这边得慢慢来,别急。慢慢地其它线也会展开的!
另外,大家多多留言呢!我最喜欢看大家留言啦!地雷很感激,只是别破费了呢,摸摸。

☆、第十八章

  
  连珏见绿竹姿势别扭地蹲着,抬手拉了他叫他往旁边坐,“别拘礼,坐吧。”
  乐管事是乐音的娘,原是连府的总管,后来连府出了那等惨事,府里叫苏瑶卿接管了,后院里皆是男子,行动多有不便,便外派了去总管庄子上的事。
  绿竹拘谨地坐离了一段距离,萨摩耶这会儿也不撒欢乱跑了,瞧见中间有空隙,钻过来蹲好了,用脑袋蹭蹭少年的胳膊。
  绿竹笑起来,抬手揉它的脑袋,“可不许再乱跑了银盘儿!再跑晚上的肉饼子也不给你!”
  狗狗呜呜一声,讨好地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少年的手指。
  连珏又是一笑,“银盘儿?这名字谁取的?”
  绿竹红起了脸,嗫嚅道,“是奴才……叫主子见笑了。”
  “怎么会?朗朗上口的名儿,取的好。瞧着还小,再过半年得长这么大!”
  她用手比了比,眼里含着笑意,如孩童一样,叫绿竹看了抿嘴笑开,惊讶道,“竟能长这么大?那到时叫郎主牵了去散步可不成,可别反过来……”
  连珏哈哈笑,“反过来牵了郎主跑?那景致必定有趣,届时你来回我,我悄悄跟着,也能乐上一回呢!”
  绿竹噗嗤一笑,“郎主定要恼您这般促狭!”
  少年笑起来眼角弯弯,灵气逼人,连珏心中不由一动,忙撇开视线道,“怎么他回去没带着你?”
  绿竹霎时红了脸。本来他必是要跟着的,只是赶巧遇上了小日子,第一天最是难受,郎主待他和红蕊向来和善便叫他留下了。
  这样的理由怎么说得出口呢?他支支吾吾的,脸涨的通红,好容易憋出一句来,“那一日……奴才身上不太舒坦……”
  连珏一怔,她毕竟在原来的世界做过女人,一点就通,尴尬地咳嗽一声,立刻转了话题,“哦……怎么突然想起带着狗儿出来散步,这会儿正热呢。”
  绿竹脸上缓了缓,“原先郎主大人管着整个连府,总不得空,平日里都叫放在偏院里叫下人养着呢,您瞧,都脏得什么似的。如今您接管了府里大小事务,主子可算得闲了,奴才想着洗干净了,过几日主子回来就能牵出来玩了。”
  连珏见他手里还拎了一小包东西,便问,“这是要给它洗澡用的?”
  绿竹说是,“可他才出了院子就撒蹄子开跑,叫我追了老远。平日里总锁着它,也怪可怜的。以后便好了,洗干净了送郎主跟前去,时不时逗弄一回,给彼此做个伴儿。”
  绿竹这么一说叫连珏心里难受起来。那人总被困在后院里,没妻主,没孩子,眼下自己醒了又叫他难受了一回,倒只能跟只狗儿作伴了。
  鼻子一酸,伸手揉了揉狗耳朵,“洗干净了好,也能叫他解解闷。”
  上一回叫他哭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疼了,以后再不能了,小心藏了心思,只做个孝顺的孩子,到他跟前尽尽孝心吧。
  这么想着招呼着绿竹将狗抱到溪边,夏日里炎热,也不用热水,溪水凉爽,银盘儿倒也不怕,很是稀奇地扑腾进去,还翻起滚了。
  绿竹施展不开手脚,瞧着她那么尊贵的人物帮自己收拾狗儿怪难为情的,忙着喊,“主子您在一边瞧着就好,没的把您身上弄脏了!”
  连珏丝毫不在乎,挽了袖子,撩起裤腿往河里一站,回身朝他笑,“这值得什么,横竖我不用自己洗衣裳。你一个人费劲儿,我来帮你。”
  她多亲切!阳光下她笑得叫人炫目,唇红齿白,玉树临风,不知是多少少年郎的春闺梦里人。
  绿竹脸皮发烫,忙低了头去挽袖子。
  连珏印象里狗狗一般都讨厌洗澡,这只倒是不一般,叫绿竹拿了胰子往毛上擦,揉搓揉搓,从脖子揉起,狗狗舒服地翻了肚皮,连珏一瞧——“是只公的啊。”
  她揉搓着肚皮,绿竹本来正给洗尾巴呢,抬眼一看红了脸,却也想着话来回,“嗯……到时能生小狗娃呢。”
  连珏一怔,忽又撇开脸笑了。绿竹叫她笑的莫名,歪了头看她,那人侧脸线条明艳,比小郎还好看。
  绿竹今天才发现,原来她也不是那么冷淡,先前见她时总觉得疏离,虽说并不严苛,却也叫人觉得难以接近。
  “主子……您原来这么爱笑的。”一时不察说出了心里话,他慌忙紧闭了嘴,低着头心里惴惴的。
  连珏轻笑,“看来是我平日太严肃吓着你了,我也不总是这样的…只是你们郎主还恼着,我心里惦记着总没法开怀。”
  她说了又拧起眉,嘴角的笑意也收敛起来。绿竹没来由心里一紧,“没那回事!郎主恼的是自己呢,他总也惦记着您,盼着您……”
  连珏眼睛一亮,“真的?”
  绿竹忙点头,“千真万确!郎主虽嘴上不说,夜里也常辗转反侧,有时醒了便枯坐在那儿,叫人看着心酸。他是想着您呢!”
  连珏听了又心疼又欢喜,和绿竹一道将狗洗刷好了,又催着这喜欢戏水的萨摩耶上岸来。
  银盘儿上了岸一阵乱甩,连珏眼疾手快地拽了绿竹往后撤,险些叫甩一身水珠子。
  绿竹先是被银盘儿吓了一跳,继而见它那样子颇觉有趣便笑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手还攥在主子手心里,腾得红了脸。
  自己也不好挣开,只偏了脸去瞧她。连珏对上他的视线,那般楚楚可怜的神态叫人心头忽的一动。
  她莫名觉得有点儿呼吸不稳,意识到还攥着人家的手,忙放开了,咳嗽一声转开了视线。
  绿竹也觉得脸上燥热,嗫嚅道,“主子,您身上都湿了,回去换身衣裳吧,奴才自己牵了银盘儿回去。”
  连珏点点头,瞧着他走远了,又挥手跟回头看的银盘儿道别,这才漫步回了西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到底是有多喜欢萨摩耶啊——小天使——又让我想起傲娇的萨耶啦!
说说心里话。
男主没法都符合大家的喜好,毕竟众口难调,只有自己写的才是量身定做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七年前开始写文的缘故。
写文是累人的活,除此之外,也给我带来快乐。我就想写自己喜欢的,希望碰巧也遇到喜欢本文的读者罢了。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留言,鞠躬。

☆、第十九章

  
  连珏单日总要往城里去巡视铺子。头一回去时还真开了眼,原以为古代生产力低,纵然是太平盛世也繁华不到哪儿去,总跟现代比不了吧?谁想得到全然不是这回事。
  梦里瞧见的到底朦朦胧胧又断断续续,自己这番亲眼瞧见了才知道古人也可以生活得有滋有味。
  街上车水马龙,尤其是最大的那条丰和街,两旁的摊子连绵足有三四里,卖的玩意也是千般新奇。店铺鳞次栉比,客来客往,要玩要吃要逛,应有尽有,与现代都城的商业街也差不离了。
  光是连家经营的就有酒楼香铺,又有罗锦匹帛铺,茶坊旅店,因着江城临海,连家自前代起就又开了租借船只的生意,不说日进斗金,却也是用之不尽的。
  头一日又是认路又是与铺子的掌事们交接事宜,直到了入夜城门将关的时候才回了连府。
  再一回便也熟了,连珏又是个凡事讲究效率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有个半日便能将铺子巡视一回,将自己检视的问题找人解决了,这才悠哉哉地信步游街去了。
  出门办事不带小童,那是后院里伺候的,只跟着乐音和乐容这两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侍女。能挑出来贴身服侍的本就是府里老管事们的嫡女,教养出众,多有所长。
  乐音文采出众,又端方稳重,乐容虽脾性略莽撞,功夫却了得,还有个没跟出来的乐安,擅轻功,一转眼能飞出老远去。
  这一日连珏巡视了铺子,晌午正好到了酒楼,碧香楼的掌事将人亲自迎进门来,满脸堆笑,挥手让店里的小二过来打扇子,自个儿弓着腰跟在一边儿往前走。
  “主子您辛苦了,进了七月这天气热得走在太阳底下都能将人烤化了!您忙碌一早想必也饿了,先到咱楼上给您预留的琼花间用饭吧。”
  身后的乐容瞬间两眼放光。她身子壮实,又是习武之人饭量大,跟着跑了一早上虽自己啥也没干,肚子却饿得扁扁的。
  主子又从不中途开小差,自己也没乐安那本事能一阵风地跑到另一条街去买肉包子吃,只好强忍着,到现在进了酒楼,闻到香气都快馋得流口水了。
  她听了掌事的话忙不迭地点头,被乐音斜眼瞪去才抹了抹嘴角口水,瘪了嘴委屈地眨巴眼睛看向主子。
  连珏挥手让她们先上去,“你们自去点菜,我忙完便去。”
  乐容哎一声别提多欢畅了,“主子您瞧好了,我知晓您爱吃什么,全点您爱吃的!”忙不迭地跟着小二蹦跶上楼了。
  乐音却不走,她安安静静地候在原地,声音也斯文,“主子去哪儿我去哪儿。”
  连珏跟她处了几日也知晓她的脾性,有点儿类似“三无少女”,没表情话不多,只是心思挺好猜,横竖就是“一切以主子为重”。
  她淡淡点头,先往厨房去,看看蔬菜肉类的新鲜度,再检查一遍碗盘的消毒情况。
  见着厨下的女人男人都按照自己吩咐的穿着整洁,头发也用布子罩严实了,心下满意了,慢悠悠踱出去,又到厅堂去用手指抹抹桌子,见一丝油污也无,点点头。
  “成了,以后也要这般保持下去,另外我前天说过的奖惩制度和酒菜定期换新也要实行开来。”
  掌事的连声应了,殷勤地将人领到楼上的套间,里间菜已摆齐,乐容原还正往嘴里塞着个包子,见主子进来了连忙三两口咽了,险些噎着,还是乐音面无表情地上去往她背上一拍才叫她咳了出来。
  连珏笑骂,“你一个女人狼吞虎咽还怕我瞧见了?尽管吃你的,再难看的吃相我也受得住。”
  乐容嘻嘻笑,“主子您最开明了。”
  一时三人坐下用餐,吃得半饱时听到窗外突然嘈杂起来,似是起了什么纷争。
  乐音不用主子吩咐,只消连珏一个眼神便立时往窗边去了,冷眼看了看,回身禀报,“主子,楼下百姓围观着两女一男,那女人怕是吃了人家豆腐还气焰嚣张,男人的妻主气不过揪住了要教训。”
  连珏点点头,筷子没停,仍是慢条斯理地吃着溜鱼片儿,“正是饭点儿,这般闹事恐影响了酒楼生意,叫人下去瞧瞧。若真是那女人不老实,咱律法也不是摆着看的,街上公然调戏良家子该叫官府的捉去打板子。”
  她眼神微凉,显见对这种现象很是厌恶。
  乐音得令,正要下去吩咐,那头乐容好奇地凑过去看,立时哎了一声,“那不是咱们府里的明叔么!他护着个不相识的小郎,要不是他这会儿转过脸来我还真认不出,竟是男扮女装了!”
  连珏听了只觉得新奇,立起了身到窗边往下看,果然是他。
  肤色偏蜜色,原本一张鹅蛋脸化出了棱角,更方阔了,眉眼也做过手脚,不似原本得柔和,显出几分粗犷的味道来。
  他生得极是耐看的,虽不是多么精致的脸孔,却是越品越有味道,尤其一双杏眼,没一丝男儿的娇怯,自有夺目的光彩。
  眼下穿了身女人的鸦青色素面直缀夏衫,腰身不曾收紧,只松松系了腰带,他又是身量高的,往那儿一站还真像个堂堂女郎。
  他将一小郎护在身后,扯了那女人的袖子厉声训斥,“没脸皮的东西!你不是你爹肚子里钻出来的?竟当街对小郎动手动脚,猥亵不成便出口辱骂,叫我见了再不能饶!如你这般的渣滓该当捆了送官!”
  骂得好!连珏轻笑,眼里笑意盈盈。
  想在府里见他时只觉得是个循规蹈矩,十分拘礼之人,今儿撞见了才知全然不是,不仅扮了女装,还敢见义勇为,嘴上也厉害,不是当今闺阁男儿能做到的。
  那女人脸涨的紫红,没想到偷香不成还被抓了现行,只叹自己倒霉,怎就遇到个爱多管闲事的女人。
  这色胚生得粗壮,力气也大,将她下死劲甩开了就要往人群里钻,不曾想膝后突然被人一踹,径直往地上扑跪下去。
  膝盖磕得生疼,才要挣扎起身,又被人用扇子拍在后颈,险些晕厥,昏沉沉地再站不起身了。
  不一时就有巡街的差役赶了过来,听得周遭人一番叙述,上手将人捆了直往官府去了。围观的人群见好戏已收场,便也自行散了。
  明枫见那帮了自己的女子背身站着,心里十分感激,正要上前谢她,不曾想那人也恰好转了身,四目相对,连珏含笑将他静静望着,他却整个僵住,腔子里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了。
  “主,主子……”好容易蹦出几个字来,却见她好似偶遇了朋友般轻巧点头,将折扇往手心里一拍,“是明枫啊,好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明叔,嘿嘿。
小天使们,存稿没了,因为时间少,又要反复修改,我写得很慢,这两个月还要准备一门考试,忙得不行…所以日更暂时到这了,改成隔日更新。
我想人物形象大概会随着情节的展开而丰满,大家别急。
我每天都会看评论,又是个无可救药脆弱的作者,看到说女主男主的就难过,这篇尤其,似乎总也不能叫人满意,大约我真心不适合写女尊NP,高估了自己,叫读者失望了。
文不打算写长了,争取早点儿写完。
无论如何,感谢大家的鼓励支持。
那么后天早上见。

☆、第二十章

  
  明枫低头瞅瞅自己的装扮,默默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尴尬地扯起笑容来,“主子巡视完铺子了?奴才头前儿得了郎主的吩咐,来城里挑几个伶俐的小厮,在外行走这般打扮更灵便些。”
  连珏眼含深意,既然怕不方便怎不带上两个长随?然而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并不细究他穿女装的真正原因,只颔首问道,“府里不够用么?我瞧着他那两个贴身小厮俱是伶俐人儿。”
  明枫眼尖,他随口编的理由根本立不住脚,只是她似乎有意放过他,他心下虽疑惑却也暗暗松了口气,只如实回话,“说是伺候着的红蕊年底就满十八,已多留了三年,怕再留就将人耽误了,让挑两个十四五的小郎,除了自个儿要用也给您屋里送两个办事妥帖的。”
  连珏却轻描淡写地回绝了,“我屋里不用再进人,瑞儿寿儿便够了,人多了聒噪。”
  明枫听她并不提起叶眉儿,以为他伺候得不好惹她厌弃了,便心下担忧起来,不免多问一句,“眉儿进府也好几日了,主子您还满意么?他可是伺候得不得当了?”
  连珏讶然,“怎会?我很喜欢他,最是可人意的。”
  她眼里的柔情蜜意做不了假,明枫微讶,心里暗道这叶眉儿也真是有福气的,他问起下人的事儿来主子竟全没把他算进去,可见是将他当了自己人了。
  “差事办妥了么?给郎主挑着人了?”
  明枫忙应道,“正是此子,方才我只是走开一时便让那龌龊东西瞧见了,见他生得可怜可爱便要欺辱。”他侧了身子让身后的人上前跪拜,“快给连主子行礼。”
  那小郎便上前跪了请安。连珏将他扶起,确实是可爱的,只是眉间怯懦,看得出是个老实守本分的。
  “名字还未取,奴才斗胆请主子替他起个名字。”
  连珏想了想,问他,“原先在家可有闺阁里用的名字?”
  小郎怯怯回道,“奴才唤作素兰。”
  “这名字便可,无需改了,回头郎主唤起来也多几分亲切。”
  “谢主子恩典。”
  明枫立在一旁,只静静听着,见她神色温和,待个下人也这般有礼,知晓她是个宽和的主子心里便也松快了几分。
  连珏却在这时看向他,“你用过午饭了么?”
  明枫不曾想主子亲自问起,愕然道,“还不曾,想着回了府再用……”
  “乐音乐容,你俩带了素兰回府,先将他安置在南苑,待明枫回去再调理起来。”
  乐容抚了抚没吃饱的肚子,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碧香楼,乐音却二话不说扯了她一齐向主子辞别,遂带了人往马车停放的地方去了。
  连珏迈开步子自顾自往酒楼里走,半晌没听到脚步声,回过身去看,见那人还愣在原地便笑着招手,“还不跟上?”
  明枫被那一笑惊艳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咋舌,要命啊,一个女人笑得这般好看,勾魂似的。
  忙跟上进了酒楼,心里大约猜出是什么缘故让主子把自己单独留下了。
  “主子,您是要我伺候着用饭么?乐音乐容到底是女儿家,笨手笨脚的伺候得不周到,怕是让您进得不香了。眼下有奴才在,您放宽了心吧。”
  连珏但笑不语,上了楼入了琼香间,又挥手叫了小二来,接过菜单往明枫眼前一摆,“挑两样你觉得好吃的。”
  明枫素来是府里总管杂务的,吃穿用度哪方面都能沾着手,打眼一瞧就知道什么好吃,点了一样三鲜丸子,一样江米酿鸭子。
  菜很快送了上来,连珏见他侍立自己右侧后方挽了袖子要给她夹菜,抬手止了,“不用伺候,你坐下。”
  她命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明枫哪儿敢,连呼使不得,“奴才是来伺候主子的,和主子同坐一桌不合礼数……”
  连珏只悠悠笑着打量他,“方才那威风凛凛的女郎哪儿去了?”
  竟叫她都瞧见了?那自己骂人的话也都被听见了吧——明枫有点儿局促不安,耳根发热,低着头尴尬地直想钻到地缝里去。
  “奴才火气上来就口不择言了,您千万忘了吧,没的让奴才那些粗话污了您的耳朵。”
  连珏轻笑,“你骂得甚好,这般恶心的人就该当头痛骂,再送去狠狠挨板子,多叫人快意!”
  明枫蓦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异之色。他还以为主子要说他作为男儿当街骂人失了礼数,不成体统呢。
  哪里能想到她也这般义愤填膺,与自己所思所想全然一致呢!
  连珏给他碗里夹菜,边说边夹,都将小碗堆满了,“就凭你先前见义勇为的作为就该重重赏你,回头我想想赏什么。今儿你既穿了女装便坦坦荡荡做个女人吧,与我推杯换盏,痛快吃一顿!”
  明枫被说得满腔热血都涌上来了。这般深明大义的主子叫他碰上了,怎不叫人庆幸呢!
  他用力点头,激昂得嗓子都有点儿变调,“谢主子恩典,那今儿请恕奴才多有不敬了。”
  连珏挑眉,弯了唇角揶揄他,“还一口一个奴才?”
  明枫一怔,展眉一笑,“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主子,碧香楼的酒远近闻名,其中又以流香,风泉最得世人赞赏,只是风泉浓烈,烧喉咙暖肠胃,冬日饮是最佳的,这时节当饮流香,清醇甘甜,也不醉人。”
  连珏见他神采飞扬,抛弃了诸般束缚后像换了个人,光彩夺目叫人移不开眼,心里更加欣赏,朗声笑开,叫人立时去传流香酒。
  酒席上畅所欲言是最易拉近距离的。两人一顿饭下来也亲近了不少,倒像是认识许久的朋友,说起话来再没了拘束。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喜欢我连家闺女!哦对了,还有男主们。
别看人物出来早,其实要收还早,所以进展不算快!
是多线齐头并进的,所以人物出场早。
另外,感谢大家,收到了很多鼓励有点受宠若惊,无以为报,只有加更。
对了,为了避免大家猜测,素兰不是男主。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明枫的“豆腐”
  二人自酒楼出来时已过未时三刻,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本想去西市逛逛,谁料才走了一段路已是汗流浃背,连珏便问有无避暑的好去处。
  明枫见她边走边用折扇遮日头,白玉似的皮肤微微发红,眯着眼的样子显出几分慵懒来,本已有十分俊俏,倒又添上三分妩媚了。
  心里暗忖,这世间只知有绝色的小郎,倒不知也有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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