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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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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容摇摇头,“去洗漱了一回就回屋了,我进去瞧过,她只呆呆坐在床上,说是要等见着您才肯睡。”
  连珏心里揪紧了,先去了小厨房亲自端了热粥和包子出来,这才进了乐音房间里。
  乐音原就一直盯着房门,瞧见主子进来两眼霎时有了光亮,飞快起了身朝她奔来。连珏托着托盘,忙阻她,“慢些,仔细打翻了粥烫着……”
  乐音这才慢下步子,小心翼翼凑过来接过那托盘往桌上一放,转过身就直扑连珏怀里。
  连珏并不觉抵触,呆愣片刻才想起该推开她,奈何乐音抱着自己低低呜咽,倒似长久不见主人的可怜小狗,脸软软蹭着她的脖颈,叫她霎时心软了。
  手犹豫了片刻轻轻放在她背上拍了拍,“这回辛苦了,你要什么赏赐?”
  乐音嗅着连珏颈子上温热的气息,疲倦的身体紧紧依偎着她,喃喃道,“我要主子……除了主子我什么也不要。”
  连珏嘴角一抽——就不该问她!抚了抚额头,“你还未用早饭吧?先坐下填饱肚子再说……”
  乐音抬起头,眸子里有种渴求,又带几分讨好,仿佛摇着尾巴似的,“主子喂我?”
  连珏装没听到,偏过头去,“来,先坐下。”乐音坚持不懈,尾巴继续晃动,声音无辜又干净,“主子喂我,喂我吧!”
  连珏再次有种扶额的冲动,咬牙道,“好,我喂!”乐音欢呼一声,立时松开她往桌前的凳子上坐直了,又拍拍旁边的椅子,眼睛亮闪闪的,“主子坐这儿。”
  连珏浑身充斥着一种无力感,认命地坐了,捧起碗,拿起调羹舀了粥喂过去。乐音张嘴吃下,很快又张开嘴,都不用人说“啊——”,就像饥饿的小鸟等待喂食似的。
  连珏忍俊不禁,递过包子塞到他嘴里,才要撤了手,乐音抬手握住了,吧唧吧唧三两口嚼了包子,趁连珏没反应过来将她手指舔了一回。
  连珏气恼地上手捏她的嘴巴,乐音却笑嘻嘻的,叫她完全没有成就感不说,她还将脸凑过来,“主子可以捏这儿。”
  连珏见她瘦得下巴都尖了,到底没有忍心下手,而是轻轻抚了她的脸颊。乐音神色一动,有些按耐不住,偏头飞快往连珏手上一亲,继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连珏终于忍不住笑了,心里那块坚冰几乎有融化的趋势。
  喂她用了早饭,又叫她上床去歇着。乐音不肯闭眼,委屈道,“我闭了眼,主子就要走了……”
  连珏只得在床边握了她的手,“我等你睡熟了再走。”
  乐音嘴角绽出可爱笑意,“那我永远不愿熟睡了。”连珏一怔,“为何?”乐音眼底情意流转,“这样主子就会一直握着我的手。”
  连珏叹口气,轻轻笑了,“傻瓜……快睡吧,你已经很累了。”
  乐音努力撑着沉重的眼皮,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到底撑不住了,慢慢闭了眼,唇间溢出一丝不舍的呢喃,“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乐容其实也很萌,哈哈。
明天继续。

☆、第九十二章

  十月十七,连珏行冠礼之日。当日先入宗祠祭拜先祖,又有赞者主礼,请了正宾三加其服,束发戴冠,着正统大袖深衣礼服,又拜了郎主,请其赐字,其隆重典雅不在话下。
  单说绿竹被选为元服小宠,早几日已赐住挽翠轩,又自丹阳城的绸缎庄将其母父并着姐妹兄弟皆请来观礼。
  光是屋里的描金山水围屏就晃花人的眼,更有夏用的雕漆大理石床一张,又有乌木鎏金宝相花缠枝架子床一张,各式黄花梨木的桌椅并名贵瓷器摆件。
  又每日连着赏下各式金银器皿,光是单子上醒目的便有金素高脚杯两个,金葵花盘四个,金云鹤壶一把,又有金茶勺,金果盒等。
  昨儿又赏下一套金镶珠宝的头面,一件今日要穿的大红遍地金鸳鸯戏莲的广袖袍子,再有大红妆花织金缎子四匹,绿锦缎四匹,藕丝素云缎四匹,另有罗纱绸葛等布匹十数。
  绿竹的爹爹林氏原是个三房,因着姿色出众早年得过几年疼宠,后来便叫后头的新人踩下去了,如今见儿子嫁得这般富贵人物,喜得收不住,素日里虽不曾苛待他,却也只对大女儿才有个笑脸,到得如今却天天儿叫着绿竹心肝宝贝肉。
  这日观了礼回了挽翠轩,才摘了面纱,跟着绿竹往他卧房里去了,坐下不及叫人端上茶水来便只管握了绿竹的手,喜笑颜开,“我的儿啊,爹爹往后有了你可就足意儿了。”
  林氏抬手摸着儿子的脸,笑道,“你姐随了你娘,你倒像我,我往日总说咱们竹儿生的美若珠玉,哪里是做奴才小厮的命!”
  绿竹自七岁起就离了母父到郎主跟前伺候,一年也只家去一回,待不得几日就又回了连府,又因着他爹并不如何疼他,因而到了如今反倒与郎主更亲近,跟家人倒都淡着,只笑着应了,又吩咐童儿送茶水点心上来。
  林氏见他亲自奉茶来,笑着接下吃了,又拉他在罗汉榻上坐下,叹道,“原也听过富贵人家选元服小宠的,至多赏百来银两再加上几匹锦缎罢了,到了我们竹儿这儿当真了不得,富贵人家娶侧夫怕也只是这般的聘礼!更不用说连主子那般出众模样,今儿加了冠穿了大袖礼服,直如神女下凡似的。”
  绿竹也想起方才她更衣后出来的瞬间,真正叫人满目生辉,只瞧上一眼就叫夺了魂魄。
  林氏见儿子也想得出神,不禁笑了,“前儿得了信我还担心呢,虽说叫选上了小宠,到底女人都贪恋鲜嫩容貌的,怕你与爹爹一样往后不好过,今儿见了才知我是瞎操心呢!”
  绿竹疑道,“爹爹何出此言?”
  林氏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额头上,“小傻子,你那妻主本就是倾城的容貌,要漂亮的倒不如自己往镜子里照一照呢!”
  绿竹一听噗嗤笑了,林氏也跟着笑了一回,慢慢止了又悄声道,“虽说今晚才是正经行礼的时候,可你早叫她安置在这儿了,我原也听说有那些个等不及就圆了房的……”
  绿竹俏脸一红,嗔怪道,“爹爹莫要瞎猜,连主子最正经不过的,一直规规矩矩的。”
  他爹讶然,“放在跟前儿一点儿荤腥不沾也是奇了!我听说他屋里已有了一个?”
  绿竹眼神微暗,笑了笑,“今儿您没瞧见么?那体态娇小,穿着芙蓉色百蝶穿花袍子的就是。”
  他爹哦了声,“戴了面纱也瞧不见模样,只那身段倒是娇小惹人疼的,不过哪里比得上我们竹儿,腰细腿长,立在一处必定压过他的颜色。”
  绿竹淡笑不语。林氏起身往外行去,折回来时手里便多了本册子,递到他跟前来。绿竹打眼一瞧就红透了脸,才要推开他爹笑着捏他的脸,“羞什么!哪个小郎嫁人不叫人来教这些房中事的?”
  绿竹便不好推拒,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他爹一起瞧那上面的画,听他在耳边随意道,“这册子上不过四十八种,市面上还有花样更多的,只那些个多是勾栏院里才用得着的,寻常人家屋里伺候这些倒也足了。”
  绿竹耳根都烧红了,心跳得急促,好容易压下羞臊瞧了几页,听他爹说着如何伺候如何应承,嗓子里也干涩起来,忙拢了册子急急说,“我回头自己看一回便是了,爹爹也轻省些……”
  林氏笑道,“罢了,我知道你羞了。只一宗要紧的你得记牢了,多缠着些,女人怕缠郎,也爱缠郎,你叫她在你身上舒爽了,往后哪里还离得了?再比得另一个不就觉得没滋味了么?必是常来你这里的。”
  绿竹胡乱点了头,又想起一事来,嗫嚅道,“爹爹,人说第一回疼得厉害……可是真的?”
  他爹一愣,伸手轻轻拍他的手,“好孩子,这也得瞧嫁得是什么人了。拿你当宝贝待的,好生叫你前头消解几回,后头沟口开了便没多疼了,若是只想着自己痛快的,直通通不顾你死活往后头去的,那必定要受罪了。”
  绿竹红着脸细想……也不知主子床上如何,只她平日那般温存,想来不是粗暴行事之人。
  他爹见他晃神,便问,“你与那一位屋里的处得如何?”
  “叶哥哥么?他人最是纯善,待人也亲和,头前儿我在玉痕馆时还在一处做过绣活,也偶尔教他认几个字。”
  “既如此,不若请了他来好生打探一番?”
  绿竹一怔,“打探什么?”
  林氏好笑道,“你个傻孩子,自是房里的事了!他是伺候过的,连主子有什么喜好都一清二楚,你问清了今晚也不至于过于生疏。”
  绿竹窘迫得涨红了脸,“哪里有问这些事的!我不问。”
  他爹见他闹了小脾气,如今将他当了往后的依仗,自是千好万好,忙哄了,柔声道,“不问便不问吧,我这里倒有件东西要送你,那日得了信我便打发人往那铺子里买去了。”
  起身又去拿了个包袱进来,解开了拎起一件薄如蝉翼的碧色纱衣来,往身上一比,哪里遮得住肉皮,隐隐绰绰,半遮半掩,最是引人遐想,勾人魂魄。
  绿竹一想自己穿上的情景,立时羞得丢开手,“这不是正经人穿的衣裳!爹爹知我脸皮薄,何苦买来讨个没趣。”
  林氏唉声叹气,“到时屋里头就你二人,还有什么正经不正经的?你听爹爹的,保管连主子只有高兴的份儿!你难道不想叫她欢喜么?”
  绿竹嗫嚅道,“自是想的……”
  林氏这才喜笑颜开,“今晚就穿着这个在被窝里等着,比不穿还诱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绿竹的爹爹也是大助攻,哈哈。
下一章的肉明天直接放群里。
还请大家回评,谢谢!

☆、第九十四章

  
  第二日连珏打发小童请了柳先生来挽翠轩。绿竹羞红了脸,倒不是伤到了何处,只是他昨儿夜里喊哑了嗓子,需得开些润喉清音的药方。
  若不如此,哑着嗓子见人,叫人一听就知是怎么回事,可不得羞死么。
  小柳板着脸开了药方,一边道,“这几日消停些,若再夜里喊个不住,神仙的药叫你喝了也不顶事!”
  绿竹面红耳赤地谢过,又见那小先生欲言又止,从杌子上蹦下去了,整了整衣摆,眼神游移道,“那一处要叫我瞧瞧么?昨儿她必是吃了酒才纵着性子胡来,往常叶眉儿那头也没闹得这般……若是伤到了要紧地方还是早些处理了好。”
  那张孩子似的可爱脸庞红了红,嘟哝道,“横竖眼下没其他人在。”
  绿竹心下感动。心道,先生明明视自己为情敌,却仍想得这般细致,虽总不给人好脸色看,却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
  “多谢先生,昨儿连主子虽吃了酒……确实有些纵了性子,只是倒不曾叫我疼,还备了香膏,半点儿擦伤也没有的。”
  小柳讶然地瞪圆了眼睛。他原先在柳府,他那个老娘也娶了七八房,经常不是这个伤了就是那个肿了的,说出来也是臊人的话,只是那些男人却也可怜,有时忍着痛楚也要陪笑脸伺候妻主,讨那女人的欢心。
  他一直以为男人在这种事上只有遭罪的份儿,今儿听绿竹这么一说却全然不是,倒有些茫然起来。
  小柳涨红了脸,止不住好奇,蹭到他床边,一双猫儿似的蓝眼睛好奇地盯住绿竹,“真的没叫你疼?”
  绿竹不防他问这般私密的话,本想含糊两句,却见他一双眼巴巴瞧着自己,怪叫人心软的,只得应了,“起初有些……后头就好了,不觉疼,倒觉得……千万分地受用呢。”
  说着面上烧起来,掩着脸羞道,“先生往后成了亲就知道了!”
  小柳一瞬想到那张俊美的脸来,又想起她抱起自己时有力的双手,温暖的怀抱,洁白的颈子……脸腾得烧起来,忙咳嗽一声,提了药箱子便转身出了房间。
  连珏正在外头的厅堂等着,见他出来了便迎上去,才要问一声绿竹的嗓子要多久恢复,却见他涨红了脸,瞧也不瞧自己一眼,闷着头往外走。
  连珏只得跟上前喊他,“先生请留步……”
  小柳见他跟过来了,羞得拔腿就跑,连珏看傻了眼,见他一溜烟跑得远了不由笑起来,摇了摇头转身往卧房里去了。
  绿竹这头屋里该有两个伺候的小童,一个云儿一个朵儿,俱是十二岁。云儿已去了库房照方子拿药,屋里只留了朵儿伺候,正拿了玫瑰膏往绿竹脖颈上涂抹,见了连珏忙福了身子。
  连珏接过那琉璃瓶,自己往床沿上坐了,朵儿见这架势忙识趣地退了出去。
  连珏用指头挖了一小块膏子沿着脖颈上的红痕抹开,眸子里一片暖意,她神情专注,指头贴着肌肤滑过立时叫绿竹轻轻颤起来,羞着直躲,“主子快放着吧,一会子叫朵儿来抹。”
  连珏不听,抹过锁骨,又上手轻轻掀开他的衣襟,绿竹要掩,不防她低头就亲在他手背上,霎时羞红了脸,还待遮着,连珏打趣道,“胸口这片印子最深,朵儿看了可要脸红的。”
  绿竹嗔她一眼,“还不是主子昨儿发狠地亲……”说到这儿羞得开不了口了,哑着嗓子轻声嗫嚅,“您抹归抹,今儿可不许乱来了,先生才说了要禁着些。”
  连珏一叠声地应了,“自然,叫你嗓子成了这般,我哪里还敢下嘴?”
  绿竹红着脸挪开手,自己将衣襟掀开了……………(河蟹河蟹)
  云儿端了熬好的药回来时正见着朵儿在卧房外满脸通红地捂着耳朵,他才靠近些,屋里那急喘欲哭的声响便入了耳朵,不禁咋舌,压低声音道,“昨儿夜里便折腾一宿,今儿才醒了怎么又……”
  朵儿只红着脸,云儿自顾自听了回墙角,若有所思地笑道,“我听我爹说了,听声响就知道男人是舒爽还是遭罪,咱们颜主子造化大着呢。”
  绿竹本家是姓颜的,原先在家并不正式取名,只喊作颜三郎,到了后来郎主才赐了这个名儿。
  朵儿听了也悄声道,“昨儿闹腾得那般也没伤着,可见主子疼惜着呢。”
  两人俱放下心来。他们原也认识绿竹,不过只在南苑当杂役,只打过几次照面。
  倒没想到这回叫绿竹亲自挑了来挽翠轩伺候,一气儿成了贴身小厮,月钱长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又见绿竹素日待人和气,自是欢喜非常,二人都尽心尽力地服侍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挠头,肉沫又被锁了,完整版群里见。
大家在我的笔名文件夹里找。
绿竹太好吃,连珏赖床到现在,其他几只必定要吃醋咯!

☆、第九十五章

  
  及至晌午,连珏瞧着绿竹睡了,知他疲累,叫云儿朵儿守着,又叫小厨房里随时将他爱吃的那些个饭菜热着,只等着他睡足了醒来进上一些。
  自个儿换了身衣裳,打发小童去红妆阁问了,知道眉儿还未用饭,便叫将午饭摆过去,打算陪着眉儿一起用了。
  不曾想才进了红妆阁的明间,倒瞧见明枫坐在圈椅里,与眉儿对坐着,正拿话本子与他绘声绘色地读呢。
  连珏笑道,“如今办起读书会了不成?怎么不叫上我?”
  上前才要瞧一眼封皮,明枫将那话本往袖子里一藏,揶揄道,“主子怕是没那功夫与我们读这些闲书,只挽翠轩那一位就叫您睡到这时候才舍得下床,再晚些时候日头都要落下去了!”
  语气酸得倒牙,连珏却觉受用,只是当着眉儿的面又没法亲密地哄两句,干站着愈发尴尬,还是眉儿一双眼关切地瞧过来,倒问起绿竹了。
  “我前些天借了绿竹弟弟一本绣图,今儿原打算还他,打发了秋儿去,回来却说颜主子今儿不舒坦,可是夜里受了凉?”
  他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竟是还未想到那一环去,连珏干笑道,“不是……只嗓子不爽利,已叫了先生来瞧过了,喝两剂药就好了。”
  明枫噗嗤笑了,拉了眉儿的袖子提醒,“不是我说你,早经过事儿的人了,怎么就没明白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她不好生怜香惜玉,竟将人折腾得嗓子都哑了,好不体贴!”
  眉儿一瞬明白过来,脸一红,心里却又泛起酸来,揉着自己的手帕嗫嚅,“我哪里想得到,素来也没叫我喊哑过嗓子的。”
  连珏面上一烫,立时咳嗽两声,叫着童儿再递一杯茶水来。明枫笑的促狭,抚掌笑道,“这上头也醋起来了。”
  又转头去逗弄连珏,藏几分酸涩在话语间,“原是主子在这头太温存了些,您瞧,眉儿觉得不足意儿呢。下回可多费些功夫,也把眉儿这小身板折腾得下不来床才好呢!”
  连珏险些喷茶。说起来她这几位郎君都爱吃醋,她却最怕明枫,平日里再稳重成熟不过的,可一旦醋性上来凭那一张嘴就能叫你噎得说不出话来。
  眉儿羞红了脸,忍不住拿眼横他,恼道,“明主子说的什么话!妻主待我温存,我受用都来不及!我瞧是您醋性大了,连着我一起恼了,这会子来打趣我!”
  连珏见他二人竟斗起嘴来,不免怔愣片刻,心下却又喜不自胜。若他们不醋她才要不舒坦呢!
  二人本还互恼着,这会儿见她偷笑,俱都将矛头转向她,各个拉了脸子,“你还笑!”
  连珏忙伸手左右各搂过一个来,又往二人面上亲了亲,柔声道,“都别恼了,哪一个都叫我心疼,要叫我怎么样呢?”
  眉儿乖顺地依偎着她,顺了毛的猫咪似的嘟哝道,“眉儿好好的,没恼……”
  明枫起先还挣两下,叫她亲了下又将脸颊贴了一处,心里那股子气也消了,只嘴上嗔道,“青天白日的,三人搂作一堆,也不怕叫人笑话……”
  在红妆阁陪着二人用了午饭,想着多留半个时辰,倒是明枫眉儿打发她快些出去,二人偷偷摸摸地又要读那话本。
  连珏笑道,“什么书藏着掖着的,也拿出来我们三个一起读了不是更有趣?”
  眉儿支支吾吾,“是给宅子里的男人们看的,主子看了只怕觉得荒唐呢。”
  明枫拿手指轻轻点在她额头上,笑着嗔她一眼,“儿郎家打发时间看的,你凑什么趣!快些去吧,我瞧着你魂不守舍的,可不是惦记着正房那位,再晚些时候那位又该恼了。”
  连珏早瞥见那封皮上的作者,可不就是那“宁枫天下”,既是明枫友人的作品,又以她为主角原型,也不知写得什么,大抵就是现代那些言情梗,她并无多大兴趣,知晓小郎们爱看,也便笑着辞了出来,由着他们去了。
  明枫最是体贴人意的,她心里确实记挂着郎主。自上一回那般亲密举动以来,二人倒又退出一大截去,谨守本分,见了面不过说些客套话,倒比原先还生分了。
  只这是表面,暗地里眉眼间总有情愫暗藏,彼此牵挂着,哪一日不见面呢?虽说不得亲密话语,见上了面就安了心,只不过这般忍着不碰触,两人也只得心里苦了。
  苏瑶卿才用了饭,这会子正在偏院里逗弄银盘儿,连珏叫小童引着过去瞧他,才一打照面他便轻哼一声,不悦地偏转了身子。
  连珏只是笑。怎么也闹起别扭了?苏瑶卿余光里偷瞧着她,见她满面春风,眼角含情,心里更是憋闷。
  早上迟迟不见她来请安,打发了人去问,都过了巳时三刻了竟还在床上,那童儿来报时脸红通通的,屋里头在做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昨晚上便罢了,早上起来仍不消停!绿竹就这般好,叫她欲罢不能,恨不得腻在一块不分开了?又想到自己,不觉黯然。
  她身边男人越发多了,今儿这个明儿那个,日日温存,哪里还想得到自己?他还偏推着阻着不叫她近身来,怨不得她要厌烦呢!
  银盘儿一见了连珏就汪汪地叫开了,撒欢子要往外头去,连珏笑着摸它脑袋上蓬松的白毛,这几日它倒叫收拾得干净,正笑着呢偏过脸却见着苏瑶卿红了眼眶,楚楚可怜地立在一旁。
  连珏霎时僵住了笑意,忙起身要去牵他的手,“这是怎么了……”
  他侧了身子避开,冷声道,“既按着侧夫的礼娶了绿竹,明日也该送他回丹阳城他父家去。绿竹原先跟着我总叫拘在宅子里,好容易能出去一回,你也带着他四处看看吧。”
  连珏早已想到了,“我原也是这么打算的,约莫要离府六七日。”
  苏瑶卿胡乱点了头,“待你回来了又有明枫要入住锦绣阁的事宜,想来你不得闲……往后便不必日日来瞧我了。”
  连珏心头一震,满腔的心酸直涌上来,怎得好端端的又要与她生分?才进了一步却要退出十步么?
  又一想他话语间提及二人,怕是也吃了醋,正心里不舒坦才说的气话,便轻声哄道,“哪里会不得闲,我必是要日日来瞧你才安心呢。上一回说过待我及冠便要往玉痕馆的暖阁里般,眼见着天变得寒凉了……”
  话未说完苏瑶卿便摇了头,“上一回是我糊涂,哪有庶父往子女院子里搬的,避嫌都来不及呢。我便住着离尘轩了,你不必操心。”
  连珏见他眉眼寒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由心底涌出无穷的酸楚愤懑来,总是如此止步不前,若他自来对自己无意便罢了,上一回分明是愿意的,叫她心头狂喜过后又坠入深谷,是拿她戏耍么!
  偏院里本也只有两个洒扫的小童,连珏冷着脸吩咐,“都出去!”
  那两个小童吓得一哆嗦,匆忙往外头去了,银盘儿叫连珏松了绳子,也跟着跑出了院子。苏瑶卿一怔,骇道,“你这是做什么?”
  连珏勾起一丝笑意,“怕什么,不过与你说些体己话,有旁人在你又死要面子藏着掖着的。”
  她眼里涌动暗色的情绪,叫他看着不由心头发颤,才要撤开步子,连珏已上前来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直往屋里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激动,下章没有肉,但是很温情。
明天继续!

☆、第九十六章

  苏瑶卿哪里有力气挣脱,上手捶她的肩膀,压着嗓音斥她,“你疯魔了不成?还不快放我下来!”
  连珏红着眼,将房门一脚踹开了,往里头一扫不过一个小几,两张圈椅,另有一个平头案供着炉瓶三事。她上前直接将那香盒香炉都扫落在地,咣啷一响,吓得苏瑶卿紧紧闭上了眼。
  身子一轻又一重,已是叫压到了那案上了。连珏不管不顾地吻上来,他只觉嘴唇叫狠狠地压实了,辗转吮吸,不叫他有片刻歇息。
  本以为她这般粗暴必定叫自己反感,哪里知道她才一贴上来,他竟生出满心的眷恋来。身子里压制了许久的欲望破土而出,尖锐得叫自己刺痛。
  他只觉得快要就此晕厥,连珏缓缓松了口,贴了他的嘴唇听他声声喘息,呢喃道,“你为何总这般折磨我?时远时近,非要将我折磨得疯了才甘心么?”
  苏瑶卿眼角溢出一滴泪来,“你今日这个明日那个的,哪里还会受我折磨?”
  原是吃了醋在闹性子了!往后他再说这些个生分的话她可不信了,他这傲娇性子,什么都反着来,倒是她疏忽了。
  连珏见他泫然欲泣,急急吻住他眼角的泪珠子,叹息道,“都是我的不对,害得你又掉泪珠子……”
  苏瑶卿红着脸推她,假意羞恼,“你往哪里亲呢?才离了别人,可不许你再碰我。”
  连珏乖觉地离了几寸,贴着他的额头笑道,“那我许你碰我,要打要亲都随你。”
  苏瑶卿唇角弯起细小的弧度,伸出手在她肩头轻拍了下,似嗔似怨得嘟哝一声,“你这馋嘴猫!睡到这时才肯来瞧我……”
  连珏叫他拍得一笑,被他一瞪赶紧敛了,又见他伸手去捏自己的脸,哼道,“脸皮子也厚,我都要与你生分了,巴巴地抱了我进来说什么悄悄话,做什么羞人的事……”
  他那张冰雪似的脸泛起红晕来,眼神里起了涟漪,雪白的指尖点在她鼻头上,又慢慢滑到柔软的唇瓣上,“油嘴滑舌,惯会哄人……今儿我要将这张嘴堵起来。”
  他竟主动挺了身,方才亲吻过后嫣红的嘴唇徐徐靠近,看得连珏心跳如雷,谁料将将才要贴住他却霍然移开,瞧着她发呆的样子笑得止不住,“呆阿眠!今儿可吃瘪了吧!”
  连珏兜手将他抱紧了,笑道,“好啊,今儿个郎主这般戏弄我,我怎么报答呢?”说罢低头压住那嫣红的唇,将他的喘息也一口吞了进去。
  吻罢身上火热,屋里却寒凉,这偏院也没火盆子,连珏觉出他微微发着抖,忙抱着人从院里的小门往离尘轩去了。入了院里他便要自己下来走,连珏只得由了他。
  红蕊见郎主回来忙迎上去,又瞧见连主子跟着,喜笑颜开,“这回您可要用饭了吧?早饭用那几口,午饭又不肯用,您也不饿得慌!”
  连珏一听就沉了眸色,“竟还未用午饭?”苏瑶卿心里发虚,哼道,“眼下你来了,伺候着我用了不就成了?”
  说罢自己提了袍子往屋里去了。连珏弯了嘴角忙跟上去,一边吩咐红蕊将饭菜热了端上来。
  红蕊素兰捂着嘴偷笑,瞧他们主子,闹脾气的小郎似的。
  里间,苏瑶卿叫连珏拿了勺子喂着香米粥,原是不肯的,连珏往他额头上一亲,眯了眼说,“再不听话,今儿我赖着不走了。”
  她腻起来叫他受不住,只得认命地叫她拿了小勺慢慢一口口喂到嘴里。
  又喂他吃了一小碗玫瑰豆腐,咬了半块枣泥山药糕,连珏这才觉得满意了,怕他积了食不敢多喂,自己将剩下那半块吃了,就着送来的菜吃了一碗米饭便也打发了。
  叫人抬了桌子下去,连珏便想将他从床上抱起来,才一伸手苏瑶卿便往床里缩,“这是做什么?我困得很,叫我歇了吧。”
  连珏轻哄,“才吃了饭就歇下不好,我抱你起身,到后院的花棚子底下散散。”
  苏瑶卿腿上无力,不肯走,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道,“待我醒了再去吧……”说着就要翻身睡倒,连珏上手挠他的咯吱窝,惹得他笑个不住,“怎得这般促狭……快……快停下……”
  扯了连珏一同滚倒在床上,连珏怕压着他忙翻身躺平了,倒叫他翻到了上头,乌黑的发丝缎子似地落到她身上。
  两人都怔住了,苏瑶卿冰雪的脸一点点晕红了,慌着手脚才要从她身上下来,连珏却突然抬手抚在他脸上,一点点顺着下巴描摹,又落在发丝上拈了一缕送到唇边。
  “……瑶卿……”
  她低喃这一声便叫他烧红了脸,颤了手脚要下去,倒叫她张开手一把抱住了,轻轻翻了身将他揽到怀里。
  他窝在她怀里,心跳急促,连珏平复着体内翻滚的浪潮,只隐忍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不是要睡么?你歇着吧,我这就起身……”
  撑了身子要起,苏瑶卿却猛地伸出手扯住她的袖子。连珏心神一震,回头去瞧他,他晕红了脸别扭道,“我何时赶你了?没我的吩咐,可不许你出门。”
  连珏止不住弯了嘴角,翻身就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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