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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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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溪流水清见底,鱼能瞧得一清二楚,上手去抓却不容易,鱼儿溜得快,好容易逮着一只又扑腾得厉害,鱼尾摆起来叫人满脸满身是水。
  小童们玩得起劲,笑声清脆,传出去好远。明枫显见是做惯了的,后宅里没女人走动,他索性将衣袖都撩起来拿头绳绑了,裤脚也高高挽起,自己也弯着腰在那儿捉得起劲。
  哪里想到这情景都让连珏给瞧去了。他弯着腰,越发显得屁股挺翘,又叫水给打湿了,夏日衣衫本就轻薄,再隐隐透出点儿肌肤来便是无意也成了十分的诱惑了。
  连珏脸上一热,往前走也不是,回去吧又有点儿莫名地舍不得——正在这时,其中一个小童捉到了鱼颠颠儿地往岸上来,正要将鱼往桶里装,打眼就瞧见几步开外站了个女人。
  “主,主子!”他吓得鱼都掉地上了,慌慌张张地躬了身子。
  明枫一听立时就僵住了,忙带了另一个孩子往岸上来,边走边想往下放裤腿,又惦记着自己的袖子,好容易整理妥当了才尴尬地上前来请安,“主子。”
  连珏弯腰将在地上扑腾的鱼捡起来放到桶了,抬头去看他,只一眼就愣住了。
  他还以为自己都整理好了,可没算到衣服被打湿了,薄薄地贴在身上,他竟没穿肚兜,不该突出的地方都给显了出来。
  “咳咳咳……”连珏一阵尴尬地咳嗽,又觉得这样实在没法跟他说话,自己身上也没带着多余的衣裳,索性伸手扯了他就走。
  “跟我来。”
  明枫心下莫名,呆呆盯着她的背影,又往下看了看她牵着自己的手,心霎时跳得快了起来。
  她这是要带他往哪里去?莫不是生气了?他这般不成体统地露着胳膊和腿,跟孩子们一起捉鱼……确实失了身份。
  可她分明不是那样拘礼的人啊?他心下莫名地叫她牵着进了外书房,这里离荣事堂近,有时主子累了会在这儿歇上半个时辰。
  连珏挥退了伺候的小厮,自己拉了明枫进屋,松了手就去翻柜子,找出一件外裳来,侧了身手直直伸过来,并不看他,“换上吧。”
  明枫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瞧,霎时红透了脸。慌忙接过衣裳,又不知去哪儿换,书房里没个屏风,连隔断都没有。
  连珏似察觉到他的尴尬,忙着要出去,“你在里头换,我到外头守着。”
  明枫一怔,上手扯了她的衣袖,“哪里有主子替奴才守门的道理?不过是换外裳罢了……”
  连珏便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我不会看的,这里没别人。你快将湿衣裳换了,免得湿气入体。”
  明枫怔怔瞧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阵热潮。虽说只是换件衣裳,到底是宽衣解带,他略有些难为情地脱了衣裳。
  她就在跟前,虽没看着到底让他浑身不自在,手也不太听使唤,好容易将纱衣的带子解开脱了,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把欢实的嗓音响得吓人,“主子,奴才听青桐说您来了!可巧奴才昨儿得了一本好书正要……”
  书房的宋管事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阵凌乱,主子扯了个男人到怀里去,拿起衣裳将人兜住了,高挑的身段只在眼前一闪就没了影,连头脸也都叫衣裳盖住了。
  他呆愣地立在门边,见主子投来寒凉的一瞥,立时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奴才什么也没瞧见……”忙闪身退了出去,将门也关严实了。
  书房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明枫只听得到耳畔砰砰的心跳声,还有自己因受了惊吓而急促的呼吸。
  他被搂在主子怀里,因为贴得近又只穿着薄薄的中衣,胸膛一起一伏,触感太过明显。他微微一动想要撤开,却不料被主子搂得更紧了。
  “明枫……”耳畔落下的声音黯哑,叫人听了心神一颤,脸热烫起来。
  “你别乱蹭……”
  明枫羞臊得上手推她,“我没有……”一想不对,自己怎么忘了礼数了,忙说,“奴才该换衣裳了。”
  连珏低头一瞧,他脖颈粉红一片,比起平日那般飒爽姿态来又多出罕见的妩媚,她看得移不开眼。
  许是今儿受得撩拨太多,原想着找凉快的地方静静心,哪里想到又遇到了他——鬼使神差地低了头轻轻吻在那片肌肤上。
  明枫浑身一震,被那吻击中了心神,呆呆抬起头来,红着脸,一双杏眼里水波流转。他素来不像一般男子般扭捏,眼下也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主子为什么亲我?”
  连珏口干舌燥,见了这双眼更觉得心神荡漾,呆呆吐出心里话,“我顺着心意亲了……你觉得讨厌么?”
  明枫脸上热得要着火,却也艰难地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摇了摇头,“不觉得讨厌,只觉得……有些意外。”
  连珏艰难地吞咽一声,“那我还能再亲亲么?”
  她说得直白,看他的眼神也热烈如火,明枫叫看得没了主意,只揪紧了身上披的衣裳,低低道,“主子您没听过么?奴才是府上有名的公老虎,您这番亲了老虎,少不得要叫我回咬一口的。”
  这“公老虎”的名头便是原先他逃婚打伤了那婆子之后留下的,只是他待人宽和,后宅的侍从们背地里也不会这么称呼,只管事们之间偶尔玩笑时才拿来说一回。
  连珏轻笑,干脆伸出手来,“咬吧,我不怕。”
  明枫心道,她果真与别个都是不同的。唇角弯起来,他不去看她的手,嗔道,“我不咬手,没什么滋味。”
  连珏好笑地看着他使性子,只道,“随你,想咬哪里都成。”
  明枫心跳快起来,心里有什么激烈的情绪直往上翻腾,他生出了天大的胆子,脑子一时糊涂,想都没想就踮起脚尖朝主子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
  连珏真是叫他这般猝不及防的举动惊住了。
  明枫咬了就飞速转身,披了衣裳往外跑,待连珏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出了书房,再要去追也是不成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明枫是故意不叫连珏出去滴!心里一定在说,快看我快看我——
我脑补的,哈哈哈。
香艳了两话,还有更刺激的在后头。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连珏后来醒了神,抚了抚被咬过的嘴唇,忍不住弯了唇角。当晚打发人捧了个托盘送到宁馨院,明枫谢过了才折回自己屋里,掀了上头的罩布,一看就红透了脸。
  里头是两件刺绣精美的肚兜,拿冰丝制的,穿了只觉得凉爽,倒是她了解他,因嫌热便不穿小衣,不沾水谁也注意不到,哪里知道在溪边捉鱼却叫她撞了个正着。
  他懊恼地拎起一件来,淡紫色的,绣了几只蹁跹的蝴蝶。心里头也正如有蝴蝶在扇动翅膀,搅得他心头烦乱。
  他竟大胆纵着自己亲了她——明枫面红耳赤地将肚兜揉成团,又不舍地展开来叠好,盯着那蝴蝶深深地叹息一声。
  这可如何是好?他原以为自己再不会对女人动心的,可偏巧遇到了她,起初只是敬重欣赏,后来又当她是知己,却也渐渐叫她吸引了,一步步地陷了进去。
  香宁知道了定会大为震惊吧?他约好了要与他云游四海的,这会子却有了牵挂的人,还能走远么?
  用过了晚饭,连珏才要带着眉儿出去散步消食,外头有小童来通传,说是郎主传叶侍过去问话。
  连珏要跟了一起去,那小童忙阻了,为难道,“郎主大人只传了叶哥哥一人过去,说是男人间的话,不能叫连主子听的。”
  连珏眨了下眼,有点儿莫名。再去瞧叶眉儿,他也懵懵懂懂,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红了脸,忙辞了连珏,跟着小童往正房去了。
  进了正房,素兰领了他往里间去,在罗汉榻前蹲身纳福,听见那声清冷的“起吧”才起了身,只低着头并不敢乱瞧。
  苏瑶卿叫红蕊挪了杌子过来叫他坐了,抬眼细细打量了一回。
  他近来好容易能睡得踏实了,不喜有人早早来扰了好眠,因而晨昏定省都叫免了,这已是数日未见,只觉这小郎越发容光艳丽,倒比初见时丰润了些。
  有女人疼宠着到底不一样。他心里一涩,声音不自觉地冷了几分,“你入府多日,住得还惯么?”
  话是关切的话,声音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叫叶眉儿听了浑身一凉,怯怯道; “叫主子费心了,奴才一切都好。”
  苏瑶卿手里把玩着团扇,垂着密密的眼睫,“你们连主子总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是个可人意的,她再喜欢不过了。”
  叶眉儿捏着自己的手指,面上红了红,“是连主子抬举奴才了,奴才愚笨,生怕伺候得不得当,只有尽心尽力服侍……”
  苏瑶卿淡淡点了头,犹豫了一瞬才启唇道,“床上伺候得可好?你们连主子难为你了么?”
  说完了自己也浑身不自在,绷着身子只等他回答。说起来本不该问,只是到底身为郎主,没个人过问她房中的事也不妥当。
  自己心里头是不是也想知晓——他是断然不承认的。
  叶眉儿听了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慌了神,规矩都忘了,抬起头直愣愣道,“奴,奴才还未伺候床笫之间……”
  不说苏瑶卿了,红蕊和素兰也都一愣。这都进来快两个月了,竟是还未沾着身子?
  苏瑶卿拿团扇半遮着脸,那扇面上绣着再精巧不过的莲花,一片粉色衬了雪白肌肤,灯下一瞧美得夺魂摄魄。
  他转动腕子,轻轻笑起来。怪道见着这样就要留鼻血,原是连碰都还未碰过呢。
  他心里不知为何松快了几分,只是仍蹙了眉,疑惑不解,“年轻女郎都跟馋猫似的,哪有见了荤腥一点儿不沾的,这都送到屋里去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足有两月了,难不成阿眠竟是个圣人不成?”
  眉儿心里却很清楚,主子是疼惜自己,说了要等到办了礼才入洞房便一直信守承诺,好几次险些失控也都把持住了,待自己的这份真挚情谊最难能可贵的。
  只是这般缘由不好说出来,便也低着头只顾红着脸。
  叶眉儿羞得抬不起头,苏瑶卿却是想到了什么,传了红蕊低语一番,眼见着红蕊去了耳房,再回来时手里已捧了一本册子,亲自递到叶眉儿眼前。
  眉儿茫茫接过,低头一瞧,骤然涨红了脸。
  “原本嫁人前都有专人送册子来教导,你算不得正经出嫁,到底少了这一环,恐怕诸多懵懂之处叫你们主子扫兴了,如今我与你补上,再叫明叔来教导你,想来以后就妥帖了。”
  眉儿手指发烫,立起身谢过,僵着身子没了话说。
  不一会儿便听得守门的小童来报,“明叔来了。”
  明枫不曾想晚间还会传他过来,进来拜过郎主,没料到他抬手便指了指叶眉儿,叹道,“进府都快两月了竟是还未伺候到床上呢,我将册子给他了,你回头好好教导一番。”
  明枫也是一愣,心想,我一个未嫁之人哪里能教了他这些事?
  只是到底当着郎主的面儿不好推脱,自己又是老人了,就算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不对,也没“吃过”,只是总和那些成了亲的管事们在一处住着,多少有些耳闻。
  这边辞了出来,和叶眉儿回了西厢,先往厅堂去见了连主子,后又要借书房一用,连珏好奇得很,“郎主命你教眉儿什么?我也跟着一道学一学可好?”
  明枫和眉儿都红了脸,一个推道,“奴才当不得先生,主子还是另请高明……”
  另一个羞不可抑,却见她眼里有了失落之色,忍不住要出声安抚,“主子不用学的,只待眉儿学好了伺候主子……”
  连珏一怔,伺候我?再去瞧眉儿,眸里染了春情,羞答答地垂了粉颈。
  她蓦地明白过来,只觉下腹一阵燥热直往上蔓延,咳嗽一声忙往里间去,“你们去吧,我不打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枫:我又没那啥过,叫我教这个??
郎主:不好意思我忘了,谁叫你年龄大……
明枫:我只比你大两岁!
眉儿羞答答:一下子就看这种图,好害臊啊……
嗯,婚前教育了,那啥还会远么?

☆、第五十一章

  明枫和眉儿入了书房,书房已点了灯,里头亮堂得很,只这种环境正儿八经的却要看这种书,真叫人说不出的尴尬。
  眉儿虽羞臊,却也愿意学好了回头“伺候”好主子,便也抖了手指一页页往后看,原先只知道个大概,如今瞧真切了,不觉浑身热烫起来,一时遇到不明白的抬手指了一处,问道,“明叔,这是何物?”
  明枫本来神在在地四处乱看,如今叫他一点,低头瞧了一眼蓦地闭了眼移开,心头砰砰乱跳,“这,这许是女子的那一物……叫男人受孕的……”
  眉儿豁然开朗,红着脸点头,“原来竟是这样的。”
  明枫咳嗽起来,还没缓过劲,眉儿又咦了一声,指了指画册上男人的胸口,“怎么这里流水了?”
  明枫涨红了脸,用手掖了掖发烫的面皮,“听说男人若到了舒爽之处动情时便会如此……我,我也是听人说的……”
  眉儿将头压得更低,嗫嚅道,“真是羞煞人了……”
  明枫好容易撑到他看完了,将册子收了,这才晕乎乎地往正房回话去了。
  连珏歪在榻上看书,往常与眉儿散步回来总会给他念一章,这会儿只能独自看了,没料到随手挑一本出来,不一时就读到什么“粉脸相偎,香肌相压,交搂玉臂”,忙丢开了,复又翻开一本,这回却是“带笑徐徐舒腕股,含羞怯怯展腰肢”。
  再往下更是香艳异常,扫一眼过去就叫人腹内烧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呀!”连珏火烧火燎地丢开,起了身在屋里转悠,走了几圈仍是燥热难耐,喊了寿儿瑞儿进来,指着书道,“都收拾了,别叫我再瞧见。”
  主子总是亲切温和的,如今罕见地露了几分不快的神色,叫两个小童惶恐得了不得,一个抱了就往外收,一个打量着主子神色轻声回话,“主子莫气,寿儿最是粗心大意,字也不认得几个,许是从书房胡乱拿来的。”
  连珏倒不是气了,只是浑身躁动难安,长舒一口气道,“你不必自责,是我火气大了。”
  朝窗外看了眼,见晚风习习,遂抬脚往外走,“我出去散散,过会子就回来。”
  提了琉璃灯一路往外信步游走,府里四处都挂了风灯,只要不往林子深处去也不需提着灯笼。只是连珏保不准自己要绕到哪儿去,提了灯保险些。
  连珏想着去瞧瞧玉痕馆收拾得如何了,过了桥沿着竹林外的石子路往前,忽然听到林子里传出一阵笛声。
  她霎时停了步子,哭笑不得。在原来的世界里电视小说她常看,老梗也熟悉得很,可是人家那笛声是悠扬动听的,这个呢?就是拿了笛子牟着劲吹,刺耳不说,叫人听了还以为是求救呢。
  这念头冒了出来便丢不开了。
  转了步子往林子里走,顺着“笛声”寻了过去,提了琉璃灯往那处一照,只见个小童蹲在地上,低着头把笛子吹得像哨子似的惨烈。
  乌黑的发散着,遮了大半张脸。夜风拂过,连珏只觉后背陡然窜起一阵寒意。她胆子还算大,往前又走了两步,踩在叶片上发出了响动声。
  那小童立时抬了头,连珏没刻意拿光去照他,一时看不清面容,只瞧见他脸上湿漉漉的,带着哭腔低低叫了一声“素衣?”
  那声音软软糯糯的,连珏来不及回话就见他直起身子,炮弹般冲过来扎进自己怀里。说怀里也不恰当,人小个子矮,整个抱过来,脸也只贴上自己小肚子而已。
  “素衣,你怎么才找过来?我吹了好久的笛子,竹林里黑得吓人……”
  他说到这儿一顿,出手又是闪电一般,直接上手摸上连珏的小腹,平坦结实,哪里似男人的绵软?
  僵了手往后撤了步子,惊慌失措,“是女人!你不是素衣……”
  连珏不防被猝然这么摸了一把,呆怔片刻,讶然道,“我何时说我是了?”
  那小童眨巴了眼睛,呆呆瞧着她。琉璃灯映出他的眉眼,约莫十二岁年纪,看起来与瑞儿寿儿一般大,只是生得不似常人,奶白色的肌肤,一双澄澈的蓝眼,跟猫儿一般。
  倒是个玉雪可爱的孩子。
  连珏从未在府里见过他,因问道,“你在哪里供职?为何入了夜还在竹林里逗留?”
  那小童仍是不说话,只蹙了眉瞧她,眼里闪过几分惊异,慢慢垂了眸子抹掉脸上的泪水,半晌才回话,“我今儿才回府里来,从玲珑舍出来的……”
  连珏明白过来,这或许是伺候柳先生的小童了,他方才还叫了声“素衣”,兴许是另一位侍从,只不知为何走散了。
  他哭得花猫似的,脸上泪痕点点,又是这么个小童,纵然方才那番举动实在冒失,到底叫人不忍苛责。
  连珏转身往外走,声音浅淡,“跟着,我送你回玲珑舍。”
  小童忙加快步子跟过去,才走了几步啪地摔倒在地,连珏惊异地回身,心想自己还特意把灯往这边照了,怎么还摔了?
  她提了灯,只空出一手来扶他。小童却不领情,避了她的手,自己利索爬起身,拍拍尘土。
  他虽生得软糯可爱,性子倒是倔强。
  连珏抬起手摘掉他头发里的竹叶,很快也收回手去,重又迈开步子往前走,只这一回走得更慢了。
  那小童不知为何走着总要摔倒,连珏无法,伸了手过去,“牵着吧,你总摔倒不疼么?”
  那孩子咬着嘴唇,摇摇头,“不疼。”连珏一哂,收了手自顾自往前走,那小童亦步亦趋地跟着,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又摔了一回。
  连珏停了步子,沉着眸色瞧他爬起身来,拍了土揉着膝盖,突然往他跟前一站,倒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着神色惊恐,“……你……你别过来……”
  连珏有些莫名。这小童古怪得很,总摔倒不说,她一靠近还惊恐得没了人样。只是他总摔跤,走得又奇慢无比,往玲珑舍去还有好一段距离,难不成要走到半夜三更么?
  眉儿这会子该回屋了吧,她不愿叫他眼巴巴在门边立着等她。连珏俯身将人拦腰抱了,拖着孩子一样叫他坐着自己的胳膊,转身就要往外走,谁料这小童愣了片刻便闹腾起来了。
  涨红了脸,恼怒地扑腾,“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去!”连珏叫他悄声,“我这般抱着好走,免得你总摔大马趴,你安生了,我好走得快些……”
  那小童扭来扭去,直要往地上跳,蓝眼里怒气流转,见挣脱不开,索性上手去捶她,“女男授受不亲,你这个登徒子!快放我下去!”
  好火爆的脾气!连珏一头黑线,叫他那小粉拳捶得倒是不疼,只头疼地将他抱紧了,怕他不妨跌下去摔伤了。
  “我对你这么个奶娃娃没兴趣!”她嘟哝一声,箍着人往外快步走,早些到了光亮的地方好将他放下。
  “你,你说谁是奶娃娃!我明年就及笄了!你毁了我的清白,我绝不轻饶你!”
  这娃娃十四了?连珏目瞪口呆,又听他说什么“毁清白”的话,真是哭笑不得。
  蓦地脖颈一疼,连珏嘶得倒吸一口气,低头瞧去,原是那小童竟凑过来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连珏再好的脾气也叫惹毛了,他咬着不松口,简直是咬上瘾了!长得玉雪可爱,却原来是只狼崽子。
  “你快些松口!”她一催,那孩子嘟哝出声,“你放我下来我就松口!”
  连珏气得牙痒痒,简直是好心没好报,得了,谁还要做这等受气的傻事,蹲了身把他往地上放,“行了行了,松嘴。”
  那孩子脚落了地,立时松了嘴,眼神还是冷冷地盯紧了她。连珏揉揉自己的脖子,渗着疼,怕是破皮了。
  放了人,她瞧了瞧四周,已是出了竹林,到了光亮地儿,抬手指了个方向,“往那边去就是玲珑舍。”
  说完也没好气地瞧了他一眼,冷冷道,“恕在下不送了。”正要转身立时走了,这时迎面奔来个穿素色长衫的男人,神色急切,见着连珏先是一怔,复又低头瞧见了她身后的小童,又惊又喜地喊了声,“柳先生,素衣可找到您了!”
  连珏简直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
  “柳先生?”她重复一声,低头去瞧那小童,见他露了笑脸,跌跌撞撞扑到男人怀里去了,奶声奶气地唤了声“素衣!”
  这么个小娃是柳先生?不是开玩笑吧喂!                        
作者有话要说:  外表十二岁的标准小正太!哦也——正太控你们还好么?
小柳也是傲娇,但与郎主又不太像。肯定有人喜欢也有人不喜欢,还是那句话,挑自己喜欢的看吧!
另,关于身体设定可以参考ABO,女a男o。,很好理解吧?当然也不完全像就是了,挠头,看过荷塘春晓大人的碧落十三香吧,此乃巅峰史诗级的神作,本文设定沿用她的,只不过添了个上面也会湿的糟糕设定(喂喂)
别吐槽了……作者就爱这样的,不接受不看肉就是了。
最近忙得没怎么写,过两章眉儿的肉上了以后请容我休上两天缓缓……(づ ̄3 ̄)づ

☆、第五十二章

  
  连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倒是那男人见了她已是知晓了身份,恭敬行了礼,“连大人。”
  他并不是府里的奴仆,因而不称“主子”。外头沿路挂着风灯,灯下瞧得真切了,这是个约莫三十余岁的男人,五官虽平平却有亲切的眉眼。
  连珏回了礼,只是面上仍旧尴尬,正要告辞,素衣却开了口,“劳烦您送先生回来了。”低头抚了抚小童的发,轻柔催促,“先生也该道谢,没的失了礼数。”
  小童不开心地撇开脸,揪了揪素衣的袍子,像告状的孩子,“素衣,她方才抱了我,吃了我的豆腐,是个登徒子,我才不要道谢!”
  素衣一怔,抬头去瞧连珏,却见她露出无奈的神色,也不服气地低估一声,“我那不过是要抱你出林子,你都摔了多少回了……”
  小童耳朵灵,回头就呛声,“你一边说我是奶娃娃,一边又抱我,可见心口不一,心里存了龌龊思想,跟那些个女人一样,惯喜欢玩弄嫩芽!”
  连珏没料到他模样小,知道得倒不少,把这么大的罪状扣自己头上,真叫她冤屈。她不过喜欢可爱的少年而已,再小了自己也下不去手,哪里龌龊了?
  素衣声音厉了几分,“先生慎言!若不是连大人遇见了您,又将您送了出来,素衣怕是这会子还满园子找呢!我当时叫您原地等着,您可听话了?”
  连珏听得一愣,这怕不是单纯的侍从吧,倒像是爹爹训儿子。那小童也知晓自己错了,垂了头,“我听见偏院有狗叫声,忍不住跑出去寻就迷路了。”
  是银盘儿——连珏想起那只萨摩耶,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俏生生立在河边的少年郎。她莫名牵挂起来,往日天天儿能见着,只一日没见了那人身影,竟心底空落落的。
  素衣叹了一声,“都十四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听说那是郎主养的狗儿,明儿您再去离尘轩为郎主诊脉时我带您过去瞧瞧。”
  小童笑逐颜开,“一言为定。”
  素衣笑得含蓄,“先别忙,您向连大人道了谢我才能答应您。”
  小柳先生一听不乐意了,被素衣拿眼睛瞧着,咬了嘴唇,偏过头来不情不愿地嘟哝一声,“多谢你送我出来。”
  连珏干笑,“柳先生客气了。”那小童哼一声又扭头不看她了,连珏不愿与孩子计较只做没看见,辞了二人便往西厢去了。
  明枫折回正房回话。才过了半个时辰,苏瑶卿瞧见明枫进来了,立时坐直了身子,正了神色道,“如何?都学会了?”
  明枫有些为难,册子里的图画虽没仔细瞧,只看个大概也叫人臊得慌,不好瞒着主子,只得实话实说,“主子,奴才也是未嫁之身,没经过那些事教起来也是云里雾里的,不若主子请了那些成过亲的管事们亲自来教?”
  苏瑶卿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明枫虽是老人,还没嫁人呢——是他糊涂了,只想着他办事最妥帖,又是诸事都沾边的,却漏了这一茬了。
  “肖管事吧,他成亲多年,又有一子一女,最齐全的了。红蕊,你打发人去南苑将人叫过来。”
  红蕊领命去了,这边又有人去传叶眉儿过来,等肖管事到时屋里已经坐满了。
  明枫想着要退出去,却叫郎主喊住了,“你先前不是说不懂么?如今一起听了吧,以后若成了亲也用得上。”
  明枫心里直叹气,心想自己哪里用得上。
  已是这么个岁数了,再者他原也打定主意不嫁人的——蓦地又想起一人,那远山般的眉目,微微勾起的唇角……他一时脸红心慌,僵直地坐了回去。
  肖管事问明了缘由,原本还惴惴的,以为大晚上叫自己来有什么吩咐呢,一听是说房里的事儿,松了神经张嘴就来,“叫郎主抬举奴才了。奴才不过成亲十年,经验或许还略有不足,倒也可供小郎们参详的。”
  这人本就是个能说的,张了嘴就不停歇,“奴才是正夫,又得妻主怜爱,一个月有大半月是宿在奴才那儿的。说起房里的事儿,要将女人伺候得舒坦了不外乎两点。”
  众人屏气凝神地听着,只见他眉飞色舞,抬起一根手指,眼神暧昧道,“头一件,只管躺着叫就成。”
  噗——明枫才要喝口茶解解燥热,没料到他张口来了这么一句险些呛着。眉儿红着脸困惑不解,苏瑶卿手里捏着布老虎,白雪般的肤色也凝了丝红晕,“怎得还要叫了?”
  肖管事一笑,“木头似得躺着可不成,叫人扫兴,甭管舒坦不舒坦,叫了妻主才欢畅啊。再说了,真到了要紧处不叫都不成呢,凭你怎么忍,怕都是要漏一两声的。”
  眉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平日里叫主子吻得浑身发软,那时也是要忍不住出声的。
  明枫木头人似地握着杯子,心里头直念清心诀。
  苏瑶卿将布老虎捏得没了形,心里乱糟糟的,却还得清了嗓子端起郎主的架子来,“还有一点呢?”
  肖管事犹豫半晌,先道了一声,“主子,奴才说得直白,恐会叫主子听着不自在。”
  苏瑶卿挥手,“不碍事,说吧。”
  肖管事便又竖了根指头,直通通往下说,“若只是寻常欢愉一场便罢了,若要让妻主尽兴了又能留下子嗣,那就得耐得住颠来倒去的折腾,待沟口开了多来上几次自己也能爽快。”
  一时屋里静得叫人发慌。苏瑶卿叫红蕊打了凉水帕子来掖了掖热烫的脸,叶眉儿低着头把自己腰带上垂下的流苏拧来拧去,明枫一连喝了好几杯茶。
  苏瑶卿晕红了脸,声音绷得紧紧的,“这下都清楚了?”
  他一发话,叶眉儿立时起身,脸红得没法瞧,“叫主子费心了,奴才听了受益匪浅。”                        
作者有话要说:  肉不准备放上来,会被锁的……放群里还是发个邮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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