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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当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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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宝,别再想那只貂儿了,它有什么好的。朕在北苑给你建了个花室; 一年四季; 你随时去; 随时有花开着等你去赏。”
  说着,靳承乾夹了个肉丸子喂进路菀菀口中。
  “你看; 这花儿又好看; 又好吃; 是不是比那些不通人性的畜生好太多?”
  听了这话,路菀菀哭笑不得。用筷子拨了拨糊着面粉炸的酥脆的玉兰花,抽了抽嘴角。
  “陛下,这是什么?”
  “嗯?”
  靳承乾皱了皱眉; “不知…”
  “朕让他们再好好练练,这卖相确实不太好。”
  “别。”
  路菀菀忙出声阻止,“这好好的花,可别糟蹋了。看着就好了,不非要吃的。”
  “你开心便好。”靳承乾笑笑,看着路菀菀的眼神里透着些小心翼翼。
  “乖宝,你昨个的精神不是很好,怎么了?是不是住的不习惯。”
  “臣妾没事的,您别担心。”
  路菀菀舀了口粥喂进嘴里,赞叹地点点头,“很香。”
  “只是,这花还没到花时,怎么就开了?”
  “这花是叔父在花室里精心栽培的,屋里烧着地龙,点了满屋的蜡。叔父了解花儿的习性,也不知用什么方法,这花常年都开着,不按花时来的。”
  靳承乾伸手擦了擦路菀菀嘴角的粥渍,温声解释着。
  “见你昨日心情不好,朕就让符延连夜去了趟苏鸣山找了叔父,厚着脸皮搬空了半个花室。那小花童都心疼哭了。”
  听着小花童都气哭了,路菀菀也不禁笑出声来,“您怎么还欺负小孩子啊。”
  舀了口汤刚要送进嘴里,路菀菀脑中灵光一现。
  “苏鸣山…那花室的主人可是云游仙人?”
  “什么仙人,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小老头罢了,不过确实有几分别的本事。”靳承乾摇头笑笑。
  见路菀菀愣住的样子,靳承乾干脆接过了粥碗,亲自喂给她喝。
  “乖宝认识那疯老头?”
  路菀菀含着勺子,囫囵吞枣地咽下口里的粥,“小时见过的。”
  “臣妾小时身子不太好,有一次风寒差点没救过来。多亏了仙人路过出手相救,才保全了性命。”
  回忆着以前的事,路菀菀不由笑出来,“仙人说和我投缘,还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不好,以后多灾多难,孤苦一生,弄不好还会红颜薄命。”
  探头亲了靳承乾一口,路菀菀眉眼弯弯,“本来我还深信不疑的,现在看来,仙人也有失手的时候。”
  听着那句多灾多难,孤苦一生,靳承乾心尖一颤。傻乖宝,上辈子你可不就是走了这样的路嘛。
  再想起那晚映红了半边天的火光,靳承乾手指一抖,差点没拿住勺子。
  红颜薄命…红颜薄命…都是朕的错啊。
  “陛下,您怎么了?”
  看着靳承乾骤然变白的脸色,路菀菀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要是不舒服,下午就在这歇着吧。让人把那些折子拿过来,臣妾念给您听。”
  “朕是在心里骂那个疯老头呢,怪他生了张不好的嘴,随处乱说话。”
  靳承乾夹了筷鸭肉,细细均匀地蘸上玫瑰酱,喂进路菀菀的口中。
  “朕的乖宝命格好着呢,别听他瞎说。只要朕还活着,朕的乖宝就会无忧无虑的,幸福又安康。”
  看着路菀菀一鼓一鼓的腮帮子,靳承乾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朕的乖宝,定会长命百岁。”
  望进靳承乾幽深的眼眸,路菀菀却是笑出了声。
  “长命百岁,那臣妾岂不是成了老精怪了?”
  “别呛着。”
  靳承乾无奈叹了口气,伸手去拍她的背,“什么老精怪,你永远都是朕的小仙女,独一无二。”
  “什么小仙女。”
  路菀菀红了脸,推开靳承乾的大掌,“吃饭呢,别闹。”
  “对了,陛下,那您怎么叫云游仙人叔父呢?”
  “因为他是父皇的亲弟弟啊。”
  靳承乾摸着路菀菀纤细柔软的小手,刚才那股逼人的窒息感也慢慢消退。
  “别看人们都叫他仙人仙人的,其实他就三十岁。只是蓄着胡子不愿剪,还天生白发,看起来就像个老道士。按理说,你应该随着朕唤他叔父。”
  “叔父本名叫靳蒙逆,许是因为这个名字,他天生就一身反骨。自识字起就沉迷于玄学,不学经史,不读诗书。最大的梦想不是荣登大宝,而是背着个碧波湖里捞上来的旧褡裢云游四方。”
  想起原来惹得父皇吹胡子瞪眼的叔父,靳承乾也不禁笑起来。
  “叔父不服管教,在我五岁那年竟是偷偷挖了个地道溜出了皇宫。父皇派人去寻,却是寻遍了整个京城也不见半个人影。于是,父皇一气之下就把叔父从玉碟里除了名。”
  路菀菀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飘飘欲仙,好像一阵风吹过就能乘风而去的云游仙人竟是个这样不羁的性子。
  “那叔父去哪了?”
  “游历四方,悬壶济世,将自己的学问传教给有缘人。”
  靳承乾给路菀菀夹了朵茉莉花,抿了抿唇,“他终于是做成了他一生都想做的事,被人尊称为仙人。造福百姓,尽全力卫天下安宁。”
  靳承乾放下筷子,眯了眯眼,忽的想起了叔父临走前对他说的那番话。
  他说,你有帝王之相,却无帝王之才。有爱人之心,却无爱人之能。
  叔父啊,您说的都对。只是,现在的靳承乾,不再是原来那个靳承乾了。
  “叔父那样的性子,您搬了他那么多花,还又炒又炖的,他会不会生气啊?”
  听完靳承乾的话,路菀菀再看着面前这桌百花宴,竟莫名有些心虚。
  “气便气。”靳承乾回过神来,悠哉的喝了口汤。
  “他生气哪有朕的乖宝开心重要。大不了,给他送碟花饼尝尝鲜。”
  “不正经。”
  路菀菀失笑,斜睨了靳承乾一眼,往他的碟子里夹了个包子。
  “别瞎说。”
  靳承乾又陪着路菀菀午睡了会儿,等到她睡熟才穿衣下床。
  符延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了,见到靳承乾后躬身行了一礼。想说些什么,却又嗫嚅着嘴唇说不出来,只是问了句安后就闭紧了双唇。
  符延伺候了靳承乾几十年,他的一点小动作,一丝微妙的表情,靳承乾都能看得出来不对劲。
  现在看着符延异常却又强装着镇定的神色,靳承乾不由握紧了袖下的拳头,微微敛了眉。
  他知道,今天上午,肯定是查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压着心里头的惊疑,靳承乾一如既往地慢慢走到了书房。关上了门,却是再也忍不住问出了口。
  “符延,查到什么了?”
  符延深吸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了个精巧的盒子,约一个手掌宽,两个手掌长。
  “陛下,这是今个在北辰阁的内间花瓶里搜出来的。”
  接过盒子,靳承乾看着符延抿成条直线的唇角,顿了顿,打开了盖子。
  看到里面东西的那瞬间,靳承乾的手猛地一抖,脸上的血色刷的褪去。
  他感觉连嘴唇都是颤抖的,手脚冰凉的像是碧波湖的冰。
  “这是…谁干的?”
  符延看着这样的靳承乾也是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扶。
  “陛下,您快坐。您身子不适,奴才给您找个太医来…”
  “我问你这是谁做的?!”
  靳承乾挥开符延的手,双目血红像是饿久了的野兽。
  戾气从眼眸中散发出来,笼罩在书房里,浓重的威压激得早已习惯靳承乾喜怒不定的符延也打了个哆嗦。
  “奴才不知。”
  符延垂首,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自责。
  “那就去查啊!”
  靳承乾猛地挥手,盒子撞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碎成了一片片的木板。
  盒子里面的东西也滑落了出来,骨碌碌滚到了墙角。
  那是个布偶娃娃,做工精巧细致,穿着繁饰的宫装,用眉笔细细勾画出了眉眼,漂亮极了。
  只是,娃娃的胸前贴着张纸,头顶背后均是插满了针,甚至还有根针直直穿透了腹部。
  而纸上的生辰八字,恰恰是路菀菀的。
  “陛下,事有蹊跷。”
  符延顶着靳承乾食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向前踏了步,从袖里又掏出了两个布娃娃递给靳承乾。
  上面的名字,一个是靳承乾,一个是符延。
  “有鱼真吗?”
  靳承乾看着两个布偶娃娃,半晌,扯了扯嘴角。
  “没。”
  听着靳承乾的话,符延不由愣了下。
  “北辰阁,能进去主殿,还能自由自在走动,待那么长时间的,都有谁,你心里清楚。”
  靳承乾看着符延的眼睛,“怎么查,你心里也清楚。”
  “陛下,鱼真不可能…”
  领会到靳承乾的意思,符延急白了脸,也顾不上礼仪尊卑了,开口便为鱼真说话。
  “符延。”
  靳承乾勾了勾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奴才知道。”符延跪下狠狠磕了个头。
  “但奴才还是要说,鱼真和贵妃娘娘情同姐妹,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况且鱼真心地善良纯净,为人正直磊落,不可能做出苟且之事。”
  “符延,你知道贵妃娘娘对朕意味着什么。”
  靳承乾蹲下身,直视着符延,“那是朕的心尖肉,她出一点点事,朕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朕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她身边的任何人,朕都要防上三分。即使,那是她最信任的姐妹。”
  “起来吧。”靳承乾直起腰,走回案边坐下。
  “去外面跪一个时辰,以后也记着该怎么说话。朕给你半个月,如果还不能水落石出,你知道朕的脾气。”
  “是。”
  符延攥了攥袖角,又磕了个头,转身退下。
  就算您是陛下,我也相信我的阿鱼。
  看着墙角的布偶,靳承乾闭了闭眼,狠狠将案上的砚台摔在了地上。
  墨汁飞溅,就连他的手上也染上了黑色。
  靳承乾烦躁地抱住头,嘴边泄出痛苦的呜咽声。
  他相信鬼神,所以才会这样慌张。他真的怕这样恶毒的巫术,会给他的乖宝带来伤害。
  叔父说,红颜薄命,红颜薄命。
  如果他的重来一次,还是不能护她幸福一生。那他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靳承乾攥紧了拳头,指甲抠进手心,留下排深深的印痕。
  乖宝,朕还是做的不够好是吗?
  乖宝,对不起。
  乖宝,你安心,朕就算舍了性命,也要让你活得自在无忧。
  乖宝,朕爱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虐男主么?…
室友说她最喜欢看男主为了女主伤心难过的戏码了…
我想了想,好像我也挺爱看的…

  第36章 晚出宫苏鸣山上

  “菀菀; 这个子,你先拿回去好不好?”
  眼看着路菀菀的白子就要落盘,鱼真急急抓住她的袖子; 委委屈屈地给自己求情。
  “那怎么行,行棋无悔。”
  看着鱼真那片就要被提起的黑子和她那快哭出来的表情; 路菀菀笑着揶揄。
  “那你能不能让我多下五个子?”鱼真蜷起手指缩在唇前,一脸的可怜巴巴。
  “五个就好。你看; 你这一个子下去; 我这一片都没了。”
  “那是你自己不争气,急功近利,彼强自保的道理还不懂得?”
  路菀菀挑挑眉,“再说了,开局我就让你二十个子了,还不满意?”
  “我…”
  鱼真抿抿嘴; 还想再努力游说一番; 却被突然进门的符延给打断了。
  “奴才给娘娘请安。”符延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娘娘; 陛下刚才出了宫门。说是会晚些回来,让您别担心; 要是晚了; 就别等了; 先睡下。”
  “出宫?”路菀菀将子放进棋笥里,诧异地看向符延。
  “陛下做什么去了?”
  符延顿了顿,心里有些踌躇。他知道这事不能与路菀菀直说,但要是不说; 让她心里不舒坦了,陛下肯定会更生气。
  想了想,还是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陛下去苏鸣山探望云游仙人了,路途不算很近,许是要晚些回来。”
  “嗯,本宫知道了。”
  路菀菀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结果,就颔了颔首。
  “吩咐小厨房晚膳少做些吧。”
  “是。”
  见路菀菀不再追问,符延也松了口气,“那奴才先下去了?”
  “好。”路菀菀口上应着符延的话,眼睛却看向了鱼真。
  “你这是怎么了?坐立不安的。”
  “菀菀,你有没有发现符延走路的姿势有些怪?”
  看着符延缓慢走出去的背影,鱼真狠狠蹙了蹙眉,“好像是腿不会打弯了。”
  “想追就追出去吧。”
  路菀菀笑着摇了摇头,开始捡棋盘上的棋子。
  “只是记得晚上来陪我吃饭。”
  “记住了。”
  听见这话,鱼真也不矫情,提起裙摆就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符延,你站住。”
  符延走的慢,鱼真没跑多远就拉住了他的袖子。气喘吁吁半靠在他身上,但还是一脸的凶神恶煞。
  “说,你腿怎么了?”
  “怎么才跑这一会就喘成这样。”
  符延半搂住鱼真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语重心长地教育。
  “你得加强锻炼。”
  “少给我扯东扯西。”
  鱼真一把推开符延,冷哼一声大步朝他的住处走去。
  “快点跟上,进来跟我好好交代交代。”
  看着端坐在桌上,一脸正经的鱼真,符延不由抽了抽嘴角,伸手想把她给抱下来。
  “交代便交代,你上桌子干嘛。”
  “别想套近乎。”
  鱼真一掌拍掉符延的手,“说,是不是惹陛下生气了?”
  “是。”
  看着鱼真不问出个所以然誓不罢休的样子,符延只得放下手,老老实实地点头。
  “陛下罚我在书房门口跪了快一个时辰。”
  “为什么?”鱼真眯了眯眼。
  “你跟在陛下身边十几年,连他的喜好都弄不明白?还能惹怒他,你是怎么当上的大总管?”
  “陛下那个臭脾气,我怎么知道。”
  符延眨眨眼,一脸无辜。
  他不想跟鱼真说实话,反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就别拿到她眼前惹她心烦了。
  想必陛下对娘娘也是这样的心态吧,总是想让她高高兴兴,无忧无虑的,哪怕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鱼真最见不得符延摆出可怜的表情,当时心就软了。
  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男人,突然之间对你撒娇卖萌,这反差萌的鱼真差点鼻血都喷出来。
  “好像你脾气好似的。”
  鱼真跳下桌子,扶着符延坐到椅子上,四处张望着。
  “你这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药膏?”
  “陛下临走时给了我一瓶。”
  看鱼真真的放过了这件事,符延暗自笑笑,从衣袖里掏出了个小瓶子。
  “算他还有良心。”
  鱼真抿抿嘴,接过瓶子,不满地嘀咕了句。
  “…”
  符延张张口,还是把舌尖上的话咽了下去。
  罢了,骂两句就骂两句吧,反正陛下也不会知道。
  “唉,你脱我裤子干嘛?”
  正愣着神,符延突然感觉腰间一松。低头一看,鱼真已经将他的腰带解开了,现在正将手伸向了他的裤沿。
  “你伤的是膝盖,不脱裤子怎么上药。”
  手被抓住,鱼真无奈地抬头看向符延,“再说了,我又不乱看,你在不好意思什么?”
  手心里握着鱼真纤若无骨的细手,符延脸都红到了耳根。
  “不行的,咱们还未成亲…男女有别,不能这样。”
  见符延紧张的语无伦次的样子,鱼真笑出声来,也不再难为他。
  “那你说怎么办?”
  “可以将裤脚卷起来嘛。”
  符延垂着脸将裤子卷到膝盖,声音如蚊蚋般,“呐,像这样。”
  “好好好,随你。”
  鱼真没想到符延竟会害羞成这样,也不敢再逗他,也就打开了瓶子认认真真地给他擦药。
  其实跪一个时辰对符延来说根本没什么,刚才走路不稳也只是因为腿麻了,不是膝盖受了伤。
  但是他就是不想再鱼真面前逞强,他享受极了被她全心全意地关心爱护时那种满足的感觉,就像是全世界的花儿都开了一样。
  看着鱼真安静的侧脸,感受着她的手蘸着清凉的药膏涂抹在膝上的滑腻感,符延有些心猿意马。
  这样好的姑娘,他真想立刻就将她娶回家。即使他没办法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但他绝对会舍了命地对她好,就像陛下对娘娘那样好。
  这世上,再没有谁比他更爱她了。
  “小鱼儿,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我也会包容你,爱护你,相信你。永远的,我发誓。”
  鱼真抬头,看着突然严肃的符延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心里像是有道暖流划过。
  “符延…你真好。”
  “可是…为什么全世界都会抛弃我?”
  对上鱼真茫然的眸子,符延感觉脑门上青筋一跳,但他还是尽力压下面部的痉挛。
  “我是说如果…”
  “哎呀,怎么可能会这样嘛。”
  鱼真歪歪头,“我这么可爱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沦落到那样悲惨的境地呢。”
  “而且,就算我真的一不留神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菀菀也不会抛弃我的!”
  “…”
  什么美好的意境都能瞬间被这个榆木脑袋破坏掉…
  “你说得对,是我脑子刚才进水了。”符延抿抿唇,又摆回平时那张死人脸。
  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膝盖,声音冷冷硬硬,“擦药。”
  “…噢。”
  鱼真咬咬嘴唇,低头继续给他抹着药膏。
  真是的,什么人啊这是,变脸变的比川剧还快。刚才还浓情蜜意的,多大一会儿啊,就寒风凛冽了…该好好调教调教了。
  “仙人,仙人,开开门吧。”
  几个侍卫在敲着门,口里唤着云游仙人的名字。靳承乾站在一旁,垂着脸看不清神色。
  苏鸣山高耸入云,云游仙人虽是住在半山腰处,周围却也是云雾缭绕,颇有几分仙境的意味。
  山上严寒,草木枯败,只有朔风阵阵,偶尔还会夹杂些雪花。
  靳承乾安静地垂首站着,像尊威严的石像。而他的鬓角眉边,早就已结上了洁白的霜花。
  “陛下,还敲吗?”几个侍卫踌躇地转头去问靳承乾。
  他们已是敲了快半个时辰,手都冻得发麻,但朱红色的大门依旧是闭得严丝合缝。
  “换批人,继续敲。”靳承乾抬眼,目光冷冷扫过门上的辅首衔环。
  “一炷香之后要是再不开,就撞门。”
  门后的小花童抹了抹额上的汗,心里是又惊又怕。
  师傅说死也不开门,可外面的贵人却是死也要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大门可是新刷的漆,禁不起撞啊。
  给自己壮了壮胆,小花童扯着嗓子往外面吼。
  “贵人,您别费力气了。我家师傅说了,今个闭关谢客,您明个再来吧。”
  “是嘛。”
  靳承乾眯了眯眼,嘴角扯起抹不明的笑意,斜眼看了眼门口的侍卫。
  “小孩,你往后站点。”
  侍卫会意,往后退了两步,也往门里喊了句。
  “…噢。”
  小花童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往后退了一步。
  “贵人,您还有何事?”
  侍卫没答话,脚尖点地跃起,踩上前面人的肩膀,再一旋身便飞身跨过了大门,稳稳落在了院中。
  跟目瞪口呆的小花童友好地笑了笑,侍卫伸手打开了大门。
  靳承乾跨过门槛进来,目不斜视地直奔主房而去。
  “看着这小孩些,别让他捣乱。”
  “贵人,贵人,您不能进。”
  小花童被人高马大的一群侍卫困住,急的直跳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靳承乾进了屋门,留下个颀长宽阔的背影。
  “你终究还是进来了。”
  靳蒙逆慢悠悠给自己斟了杯茶,抬头瞟了靳承乾一眼。
  “只不过,你还是那个靳承乾嘛?三年前我去看你的登基大典时,你可不是这样。”
  “叔父。”
  不理会靳蒙逆的不友善,靳承乾在他对面坐下,“侄儿有一事相求。”
  “我的好侄儿,你还好意思来?”
  靳蒙逆将茶放下,仔细打量了番靳承乾的表情。看着他一直是面无表情的脸,冷笑了两声。
  “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侄儿心爱的女子宫中发现了扎针布偶,侄儿怕她有危险,想请您出手相助。”
  靳承乾没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靳蒙逆的眼睛。
  “叔父,侄儿求您了,她是侄儿的命根子啊。”
  “你信鬼神了?”靳蒙逆诧异地看向靳承乾,“你不是从不是信这个的嘛?”
  “侄儿信天命。”
  靳承乾声音低沉,伸手攥住了靳蒙逆的手,“叔父,侄儿求您了。”
  “承乾,你真的变了。”
  靳蒙逆探究地看着靳承乾,“无论是气息,还是气质,都和三年前大为不同了,没一点以前的样子。”
  “因为侄儿有了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子。”
  想起路菀菀带笑的眼睛,靳承乾也不由牵了牵嘴角,他的乖宝啊。
  “叔父,若您愿陪侄儿走这一遭,侄儿便下旨重新将您纳入玉碟。”
  靳承乾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若您不愿,侄儿便只能委屈您了。侄儿决不能让她受一点点伤害,一点点都不行。”
  “好小子,敢威胁我。”
  听了这话,靳蒙逆愣了会,随即抚掌大笑。
  “可是,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违抗父命,让你父皇九泉之下心里难安?”
  “侄儿是皇帝,这大祁是侄儿的,谁敢说闲话?”
  见靳蒙逆神情有了松动,靳承乾也松了口气。
  “叔父,侄儿知晓您在乎的不是皇室的身份,而是父皇和皇爷爷。您重感情,那应该也能理解侄儿的心思,侄儿求您了。”
  “能让一国之君低三下气地说三次求我,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靳蒙逆朗声大笑起了,过了好一会才敛了笑,重重拍了拍靳承乾的手背。
  “叔父真该好好感谢那个女子,她才是你现在一往无前的底气。”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进展可能有些慢QAQ
小天使们暂且忍忍哈T_T
忍不住就来评论下吐吐槽…
乖哈,摸摸毛

  第37章 儿童车小开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来没想写污的,
但写着写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尺度不算大,内容不算多,
但…未成年慎入
  为了节省时间; 靳承乾和靳蒙逆连着夜色骑马疾驰了回来。
  可路途实在是有些遥远,等靳承乾安顿好了靳蒙逆,终是得以脱身回到晏宁宫的时候; 已是亥时了。
  夜已深,宫里早就宵禁了。晏宁宫的灯也早已是全熄了; 安安静静,没一点声音; 只剩几个值夜的小太监走动着巡逻。
  见了靳承乾; 小太监们忙跪下行礼问安。靳承乾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说话,自己轻轻推开殿门,抬步走了进去。
  想来乖宝已是睡下了。
  靳承乾心里暗搓搓琢磨着,松了口气。睡太晚对女子来说可算不得什么好事,乖宝这是听了他的话。
  可是怎么心里还有些小失落呢。
  靳承乾抿了抿薄唇; 甩掉那些心思; 悄无声息地进了内室。
  乖宝还睡着; 可是别吵着了她。
  可等他掀开了门帘,竟是发现屋里还亮着灯。不算太亮; 晕晕黄黄的; 让人从心里往外的觉着温馨。
  靳承乾挑挑眉; 这小妮子,还真是有心了。
  可下一刻,他口中那个有心了的小妮子,竟是欢欢喜喜地蹦到了他面前; 环着他的脖子,满脸的雀跃。
  “陛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看着路菀菀的那一瞬,靳承乾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了下心脏。
  惦惦念念了一晚上的小东西,现在活蹦乱跳的挂在他脖子上,总算是让他松了口气。
  而且,夜深人静,当他疲惫归来时,竟还有这么一盏灯给他留着,有这么一个香香软软的小人儿对他言笑晏晏地道一句,“您可算是回来了”。
  这种满身的劳累瞬间烟消云散的感觉,真是让人打心底里的满足。
  这就是家吧。这就是妻子吧。
  靳承乾弯弯眉毛,这辈子,得到了怀中这个小姑娘,真的是死也值了。
  见靳承乾胸腔震了震,路菀菀以为他要开口训斥自己,忙推着他的肩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委委屈屈的先发制人。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晚睡的。臣妾只是习惯了有您在身边,突然身边没了人,不习惯。”
  靳承乾其实根本就没想责骂她,他的小姑娘乖乖巧巧的,他心疼还来不及呢。
  听了路菀菀这一番说辞,靳承乾心里更是吃了蜜一样的舒坦。
  “好乖宝,是朕不好。朕以后每晚都陪着你,好不好?”
  “陛下最好了。”
  路菀菀羞涩一笑,伸手牵上靳承乾的大手,两人一起往屋里走去。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靳承乾捏了捏掌中的小手,一手的滑腻,皱着眉侧头问道。
  “臣妾跳绳来着。”
  路菀菀捏了捏肚子,瘪着嘴看向靳承乾。
  “陛下,臣妾的肚子都胖了一圈了,再不减就成小猪了。”
  “减什么减,朕觉着这样很好。”
  靳承乾也拍了拍她的小肚子,入手软绵,舒服极了。
  摸起来有肉,看起来却还是纤腰不胜一握的样子,他家乖宝这小肚子还真是会长。
  “那可不行,到了夏天,漂亮的衣裙穿不下来,臣妾就真的哭都来不及了。”
  路菀菀执拗地摇摇头,从桌子上把跳绳拿下来,放在靳承乾眼下显摆。
  “陛下,您看,就这么摇一摇跳一跳,很管用的。”
  “不准。”
  靳承乾将跳绳拿过来扔到一边,“朕说不许减就是不许减,你怎样朕都喜欢,衣服穿不下来做新的就是,怎么就非得和你那肉过不去。”
  路菀菀看着凄惨躺在一边的跳绳,无奈地努了努嘴,低低应了声,“噢。”
  “坐着吧。”
  靳承乾笑笑,将她按在椅上,“出了这一身汗,朕让人打些水来给你沐浴。”
  水腾腾的冒着热气,靳承乾还细心地往里滴了些许的茉莉花精油。
  路菀菀坐在浴桶里,懒懒地靠着桶壁。感受着暖暖的水流浸润在全身的感觉,鼻尖还传来阵阵淡雅清新的花香,舒服的昏昏欲睡。
  透过层层的雾气,路菀菀半睁着眼寻着靳承乾的身影。
  隐隐约约中,只见靳承乾在窸窸窣窣地解着腰带,玄色的衣衫即使是在白蒙蒙的雾气中也十分显眼。
  “陛下,您做什么呢?”
  路菀菀无所事事地拍着水花,不解地问着,“您快些过来呀,这儿暖和极了。”
  “唉,这就来了。”
  靳承乾低低笑了声,加快了宽衣解带的速度。
  “乖宝别急。”
  得了靳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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