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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当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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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神色一僵,忙站出来劝阻。
“无事,微臣给它施一针即可。”章太医笑笑,从袖里掏出个针包。
“清月心思细腻,却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路菀菀微笑着夸赞,目光不留痕迹地扫过她紧攥住袖子的手。
“谢娘娘夸赞。”清月挤出个笑,往后退了一步回到原来的位置。
“娘娘,擦好了。”
小太监弓着腰将帕子举在身前,给路菀菀查看。
“递给章太医吧。”
路菀菀示意宫女拿来个荷包递给章太医,里面是大半袋的金叶子。
“章太医,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也要在一个月之内将貂儿口中到底有什么东西查出来。是食物残渣也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也好,你一定要给本宫一个交代。”
章太医手中轻轻捏了捏手中的荷包,面色有些讶异,“娘娘…”
“这是一半,如果你做的好的话,除了剩下的一半,另外有赏。”
路菀菀笑着打断他的话,“但若是让本宫不满意了…章太医在太医署待了几十年,眼看就要熬出头了,也不想就这样功亏一篑吧。”
“微臣省得。”章太医躬了一身,“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听着章太医的保证,路菀菀满意一笑,“貂儿你也带去吧,但要保它性命无忧。”
“是。”
“那便麻烦太医了。”路菀菀微微颔首,“清月,送章太医出去。”
“章太医,请。”
看着清月走出的背影,路菀菀敛住了笑,抚着指甲用眼角扫了遍底下站着的宫人。
“本宫从没想过,本宫的北辰阁,也可能会有这样的腌臜事。陛下每夜歇息在北辰阁,天子安危,关系到大祁的兴衰。所以,一点点的隐患本宫都不能姑息。”
“貂儿这几天的异常,究竟是不是有人意欲图谋不轨,是谁在图谋不轨,这件事查清之前,北辰阁定要防的像只铁桶一般。不只是外贼,还有内鬼。”
“即刻起,所有人不得回自己原来的房间,全部安排到别处。北辰阁除主殿外所有房间,全部锁起来,没有本宫的允准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违令者,杀无赦。”
等到殿内只剩下路菀菀和鱼真时,路菀菀终于放下了挺直的脊背。
“快给我捏捏。”
鱼真凑过去,星星眼地看着路菀菀,“菀菀,你刚才真是太棒了。那气势,那眼神,妥妥的霸气侧漏。”
“真的?”听着这话,路菀菀很高兴,“我特意压低了声音显得稳重些,不过嗓子好累。”
“真的,尤其是给章太医赏银的时候,那阴阳怪气的样子,简直不要太迷人。”
…阴阳怪气?路菀菀默然。
鱼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错了。”
“不过,菀菀,你怎么知道有人给貂儿下毒了?”
“我不知道。”路菀菀慢条斯理给自己斟了杯茶,“我猜的。”
“貂儿一事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一只畜生,不通人性也似乎在情理之中,但我就是觉着古怪。”
路菀菀瞥了鱼真一眼,“这是女人的直觉,你不懂。”
这是报复我说你阴阳怪气么…
鱼真无辜地眨眨眼,“那你再猜猜,若是真有人给貂儿用药,这个人是谁?”
“这皇宫里,看不惯我的人太多了。”
路菀菀抿了口茶,掰着手指仔细数着,“德妃,陈婕妤,高华婕妤,夏采女,还有…太后。”
“你别顾左右而言它。”鱼真不满地戳了下路菀菀的腰。
“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怀疑的人,我也有一个,咱们一起说?”
两人对视三秒,异口同声地轻声说出了同一个名字,“清月。”
鱼真挑挑眉,“你为什么怀疑她?”
“因为她几次三番的阻拦我。”路菀菀眯着眼。
“我让她去请太医,她有说辞,我让宫人取貂儿口中的碎屑,她又有说辞。而且刚才,她的神情一直有些微微的紧张。清月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和往常有些不同。”
“你又是为什么怀疑她?”
“因为我对她的不了解。”鱼真歪着头,对上路菀菀诧异的眸子,咧嘴一笑。
“我们相识五年,说过的话却还没有和你一天的多。不止是和我,她对任何人都是这种疏离的态度。平日里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所有的箱子匣子上,都会有一把锁。别人说她性格孤寂不合群,我却认为,她或许是在故意掩饰什么。”
“而且,我感觉她的身上,有一种我不喜欢的气质。她的清高和淡然,并不能让人觉得她像只莲花,反而却像一缕幽魂,阴森森的。”
“越说越离谱了。”路菀菀看着鱼真的表情,不由打了个寒战。
“没和你开玩笑。”鱼真啧了一声,“五年里,我很多次试过去了解她,却都因为她的故意躲避而不了了之。你说,这是为什么?”
路菀菀身子僵了下,缓缓摇了摇头。
“我觉得,她肯定不是个普通的宫女。”
鱼真的语气缓慢而悠长,挑着嘴角笑的邪魅,“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不会叫的,咬起人来才最是狠毒。”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的话,留清月在北辰阁,岂不是很危险?”
路菀菀听了鱼真的话,后心有些发凉。
“可是不留她,又怎么引出她背后的大鱼呢?”
鱼真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猜测而已,还没有证据,算不得真,你别慌。”
“我没事。”路菀菀笑着摆摆手,“有陛下在呢,我怕什么。”
“…”鱼真哑然,这一波狗粮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不过,这种能将后背无所顾忌地靠在另一个人怀里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心底麻麻酥酥的满足呢。
看着路菀菀羞涩又幸福的笑,鱼真忽的就有些想符延了。自己今个受了伤,符延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第33章 有疑点再次迁宫
靳承乾来的要比路菀菀想象中快得多。几乎是宫人们刚退出去; 他便踏进了大门。
“乖宝,有没有伤着?”
一身黑衣像风一样冲进来的靳承乾把路菀菀吓了一跳,直到被大力抱进怀里才反应过来。
“臣妾没事; 陛下别急。”
开春了,但外面还是有些冷。屋里烧着地龙; 路菀菀便穿的有些单薄。靳承乾风风火火跑进来,衣服上还带着寒意; 路菀菀被这冰凉凉的触感激得微微打了个哆嗦。
踮着脚搓搓靳承乾的脸; 笑着安抚他,“瞧这跑得是有多急,脸都冻凉了,臣妾给您暖暖。”
“还不是因为你。”
知道路菀菀没事,靳承乾也安下了心。往后退了一步,把带着凉气的外衣脱下搭在椅背上; 才又上前拥住路菀菀。
“朕早就说过不让你养那玩意; 你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伸手掐了掐路菀菀的脸颊; 把脸蛋捏到变形才放手。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以后别养那些活物了; 朕让宫人把这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 你愿意怎么看便怎么看。嗯?”
靳承乾最后的尾音上扬的厉害; 路菀菀隐隐约约听出了股威胁的意味儿,急忙点头表忠心,“臣妾都听您的。”
“好姑娘。”
靳承乾满意地颔首,揽着路菀菀往内室走; “朕刚才进来时看见那些宫人吓得脸都白了,怎么,朕的小乖宝发火了?”
看着两人恩恩爱爱地圈着肩膀往屋里走,鱼真摸摸鼻子,拿起靳承乾放在椅背上的衣服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可才刚踏出门,就被等候多时的符延给堵住了。
“你又作什么妖了?”
符延的脸色难得一遇的又黑又臭,连声音都像带了冰碴子一样冷得惊人。
“啊…”
在符延面前向来胡作非为的鱼真这次也被唬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手下意识摸向脖颈,却不小心触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符延眯眼,猛地抓住鱼真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低头看着她颈上的伤痕,浑身的戾气越来越重。
“没事,不疼。”鱼真缩缩脖子,硬着头皮笑着跟符延打哈哈,“你看,我还活蹦乱跳的呢。”
“脑子呢?”
“…”鱼真讪讪低头,“我错了。”
“跟我回去。”
符延的嘴唇抿成了条直线,拉着她的手腕走出了大门。
鱼真默默垂着头,偶尔抬眼小心地瞄一眼符延的脸色,被逮到后再立刻可怜兮兮地低头。
踌躇了半晌,还是轻轻扯了扯符延的袖子,“符总管,要是我真的留疤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不会。”符延斜睨了鱼真一眼,微微勾起一边嘴角。
“但我会亲手在你的脖子上刺一只猪头,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你做过的蠢事。”
“…”鱼真本还神采飞扬的脸瞬间蔫了下来,“噢。”
靳承乾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听路菀菀绘声绘色地讲着今天发生的种种。
“唉,都怪我,要不然阿鱼也不会受伤。”
路菀菀蹲在靳承乾的身前,叹了口气,“不过,陛下,您觉得有可能是清月吗?”
随着路菀菀的描绘,今个的事靳承乾在脑海里还原了七七八八,嘴边的笑也一点点敛了下去。
“清月?”靳承乾眯了眯眼。
上辈子的清月也是这个样子,每天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出纰漏,却也没有出彩的地方。不和人交流,不懂得圆滑,明明是个鲜活的少女,却活得像个垂暮的老人。
可清月最后却是投了河。
有人说这是因为她自己性子的问题,有人说是因为她弟弟的病死。但到底是为什么,不得而知。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靳承乾抚了抚路菀菀的发,“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人为的,是不是清月做的,都要防着些。”
叹了口气,靳承乾将路菀菀抱到了腿上。本以为他已是做的够周到详尽了,没想到还是留了能让别人钻的空子。
“乖宝,你今天做的很好,非常好。本以为你是个小呆瓜,没想到竟是个机灵鬼。朕心甚慰啊。”
“主要是臣妾底气足,腰板硬。”路菀菀将脸贴在靳承乾的脖颈,轻轻吹了口气。
“臣妾知道啊,不管怎么样,有陛下呢。陛下是绝对不会让臣妾受委屈的,您说是不是?”
“这小嘴甜的,”靳承乾朗声大笑,“是抹了蜜还是怎得,净说些能让朕酥麻了心的话。”
用两指捏住路菀菀的下巴,靳承乾将唇贴了上去,“不枉费朕说了那么多次,乖宝终于是听进去了。”
“无论为你做什么,朕都甘之如饴。”
直到路菀菀喘不过气来,靳承乾才终于肯抬起了头,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小笨蛋,怎么还是不会换气呢?”
路菀菀摊在他的怀里,闭着眼说不出话来。
看见她这狼狈样,靳承乾失笑。刚想开口再打趣两句,视线却扫过了梳妆台上的一个胭脂盒,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一个极为精致漂亮的胭脂盒,瓷白的盒子上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莲花,有只蜻蜓立在上面,看起来恬静淡然又生机勃勃。
“乖宝,这盒胭脂是哪里来的?”
靳承乾努力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用平缓的嗓音问着。
“早上的时候,宫人送来的。这个最漂亮,臣妾就想着先用这个。”
路菀菀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靳承乾,“陛下,有什么问题吗?”
“你用过了?”
靳承乾手一抖,胭脂盒差点滑下来摔在地上。
上辈子,因着他的命令,后宫嫔妃用的全部是这种胭脂。即使图案和颜色有差别,但靳承乾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这种胭脂的盒壁,全都刻着一只卧着的鹿。
而这些胭脂里,无一例外地,都加了麝香。
麝香香气浓郁,经久不散,嫔妃们就都喜欢,而这也是靳承乾多年来从未有过子嗣的原因。
即使顶着重重压力,他也没动过撤了这胭脂的心思。他不想让别的女人诞下他的血脉,能有这个资格的,从来都只有路菀菀。
可是,再醒来后,他就已经下令禁止这种胭脂的使用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北辰阁中?
“还没呢,想着先将原来那盒用完再用这个。”
路菀菀察觉出了靳承乾的不对劲,不免有些担心,“陛下,您不舒服?”
靳承乾张张嘴,又将到了舌尖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路菀菀解释。他知道,如果直说这是原来为后宫妃嫔避孕的胭脂,路菀菀一定会理解,会听话的不再用。但是他实在是开不了口。
靳承乾忽的觉得自己有些脏。无论是什么原因,他终究是和其他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即使那时路菀菀还不是他的女人,他也觉得自责,觉得难受。
看着路菀菀纯净清澈的眼神,靳承乾心中的负罪感越来越重。让他对着他最珍视的宝贝,说出他曾经和别的女人水乳交融过这样的话,他觉得有些恶心。
“朕…不喜欢这个味道。”
“这样啊。”路菀菀娇笑着攀上靳承乾的肩,“既然陛下不喜欢,臣妾就再不用了。”
“乖宝永远是朕的解语花。”
靳承乾松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乖宝,咱们先搬到晏宁宫去住两日好不好?”
他越想越觉着北辰阁已经不再被防卫得密不透风了,而他实在不能让他的乖宝有一点点的风险。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迁宫,再将所有的宫人全部换成新进的还未当过差的宫人。
或许这样做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万无一失的办法了。
“为什么?”路菀菀诧异,“臣妾在北辰阁住的挺好的啊。”
“因为朕刚才进来时,看见这好像有个耗子洞,也不知有没有一两只进了殿里,朕怕吓着你。”
靳承乾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咱们先出去住两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做一次清扫,将所有的桌椅板凳全换成新的,你说好不好?”
耗子?听到这两个字,路菀菀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了。
紧了紧环着靳承乾的手臂,忙不迭地点点头,“臣妾全听陛下的。”
看着路菀菀被吓到的样子,靳承乾有些心疼,刚才应该换个说辞的。
安慰地亲亲路菀菀的鼻子,靳承乾右手搂住她的颈后,左手勾着她的腿弯,就这样将她悬空着抱了起来。
路菀菀惊叫一声,笑着去拍靳承乾的肩,“陛下,您做什么,快放臣妾下来。”
“朕不。”
靳承乾挑挑眉,抱着她走到衣橱边,“拿两件衣服披上,让他们先搬着,朕带你去书房。你不是喜欢听说书吗,朕讲给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有种画风突变的感觉【笑哭】
安心,不虐,不虐,不虐哒
一切铺垫都是为了爽又甜做准备!
这章短了点,,下章比较长
………………
这种排版是不是显得不那么挤?
要是不习惯我就换回来。
要是不说话就默认你们都同意了哈。
………………
群么么~
第34章 胭脂香爱很容易
晏宁宫虽然长时间没有人住; 但该有的打扫还是一天都未曾落过的。院里院外均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屋里的桌椅床柜也都是一应俱全。
说是迁宫; 其实也就是挑些发簪衣饰这样路菀菀喜欢的小玩意带过去。是以,很快便迁好了。
符延亲自给北辰阁的正殿和大门都上了锁; 又挑了批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宫人送到晏宁宫,好好训诫了番; 这才放心离去。
靳承乾担心路菀菀突然搬离了熟悉的地方; 心里会不舒服,便舍了一个下午陪着她。带着路菀菀将晏宁宫仔仔细细转了一圈,又用了晚膳,还是不放心。又拉着她坐下,事无巨细地叮嘱了番。
路菀菀哭笑不得,耐着性子等着靳承乾终于碎碎念够了; 立刻起来推搡着他的腰将他给撵了出去。
“陛下; 臣妾知晓了。您的折子还没批完呢; 快回去吧。”
“乖宝,”靳承乾好不容易走到门口; 却又折了回来; “你…”
“臣妾知道了。”
路菀菀起身福了一礼; 扯着靳承乾的袖子将他送到了门口,“陛下早些回来,臣妾等着您吃宵夜。”
“朕…”
靳承乾看着路菀菀堵着门一副誓死不让他进的模样,羞囧地摸了摸鼻子。
“那朕就走了?”
“唉。”
路菀菀眉眼弯弯应了声; 靠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开。
靳承乾无奈,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朕话多些,还不是因为你个小不省心的。你看朕还跟谁这样絮絮叨叨过,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一踏出晏宁宫的大门,靳承乾脸上的笑意就全数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戾气。
“把今个碰过那盒胭脂的,全都给朕抓起来,一个一个的好好审。”
看着靳承乾近乎铁青的脸,符延垂首,敛着眉躬身应是。
靳承乾前脚刚走,晏宁宫后脚就进来了个不速之客。
“娘娘,陈婕妤来了。”
“她来做什么?”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路菀菀有些累,正准备沐浴后上床歇息。听了这声通禀,皱了皱眉头。
她对后宫的这些嫔妃,无论是否与她有过过节,都有些淡淡的不耐和厌恶。
“请进来吧。”路菀菀压下心头的不快,吩咐道。
该做的面子功夫,总是要做的。她身居高位,本就惹人妒忌,若是再传出借势欺凌其他宫嫔的消息,难免会让陛下失了面子,让路家也跟着蒙羞。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在这深宫之中,就算她有再大的靠山,也还是别做太过的好。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陈婕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请安问好。
“陈婕妤怎么有空来了?”
路菀菀挥手示意赐座,语气却是有些不冷不热。
陈婕妤毫不在意地道谢后坐下,仍是笑着。
“臣妾看见娘娘今日迁宫,便过来看看。”
说着,脸上的神色转为担忧,“这是怎么了?娘娘在北辰阁住的不好?”
“挺好的。”
路菀菀揉了揉眉心,和陈婕妤对视着。
这平日里毫无交集的人,怎么今个就巴巴地过来了。见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不觉着尴尬?
陈婕妤可是没觉着尴尬。
路菀菀迁宫这事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没一会就在在后宫传遍了。她遣宫女来打探,就听说北辰阁被严严密密给锁了起来,就连宫人都换了批新的。
她不放心,特意来走了这一遭。
进门时就看见靳承乾脸上不愉地出了门,现在再瞧着路菀菀这满面掩不住的疲惫之色,心下一喜。
看来,这宠冠六宫的元宸贵妃,是要走下坡路了。
“换个地方住也挺不错的。”
陈婕妤笑笑,“换个地方,换种运气。
“借你吉言。”
路菀菀也扯起嘴角笑笑,注意力却是落在了她的脂粉上。
从陈婕妤进门开始,她就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气。这香味极为熟悉,浓重又轻灵,有股特有的动物气息。
看着陈婕妤的粉面桃腮,路菀菀心思一动。忽的想起来,今个早上的那盒胭脂,也是这个味道。
“陈婕妤的胭脂,好香啊。”
陈婕妤一愣,用指尖蹭了蹭脸颊放在鼻下闻闻,笑了笑。
“这胭脂是以前的了,现在宫里都不再用了。不过臣妾很喜欢这个,样子别致,香气扑鼻还持久,连陛下都说好。尤其是那个盒子,漂亮极了,上面还刻着只小鹿。”
路菀菀眉梢一动,心里有些纳闷。
陈婕妤的胭脂和她今天新得来的应该是一种,只是为什么陛下却说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本宫也很是喜欢呢,陈婕妤那可还有多余的与本宫换一盒?”
“娘娘哪里的话。”
陈婕妤摆摆手,“一盒胭脂罢了,臣妾这就让人去给你取来。”
看着陈婕妤旁边的小宫女退出去,路菀菀搅了搅手上的帕子,温声道谢。
“那就有劳陈婕妤了。”
靳承乾坐在岸边,手上拿着朱笔,心思却不在奏折上。
那批胭脂在路菀菀封妃后就让他下令全都禁用了,连还没来的及送到各宫的成品都已经全部销毁了,怕得就是有哪盒不小心混入路菀菀的宫中。
现在那盒胭脂突然出现在北辰阁,绝对有蹊跷。
再联想到今个早上的貂儿伤人一事,靳承乾的眉头越皱越紧。
符延站在一旁,将靳承乾的心不在焉尽收眼底。思索了番,开了口。
“陛下,若今日的两事不是意外,那北辰阁想必还会有些别的东西。要不要奴才带人去搜一搜?”
“明日一早,带三十羽林卫,将北辰阁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一遍。”
靳承乾将笔放下,手指在案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任何有疑点的东西都不要放过,全程,你一步也不许离开。”
“是。”符延颔首。
想着鱼真的伤,符延眯了眯眼。要是真有谁在搞鬼,他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晏宁宫里,鱼真手上拿着那个精致的胭脂盒左看右看。
“陛下心,海底针。整个后宫用了三年的胭脂,碧波湖都快染成这个味儿了,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呢。”
“别打开,陛下不喜欢,别坏了屋子里的味道。”
路菀菀拦住鱼真想要拧开盖子的手,拄着腮叹了口气。
“我也觉得陛下此举有些奇怪,但是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害我。”
“那你费这么大周章拿着个干嘛?”
鱼真挑挑眉,将胭脂盒推到一旁。
“我相信陛下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而初衷定是为了我好。陛下不愿让我涉足后宫的阴暗面,我都懂,都清楚。”
路菀菀看向鱼真,“可是,我却不想就这样一直缩在陛下的身后。我想知道,他到底在瞒着我什么,我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你只要平安喜乐就好啦。”
鱼真拍拍她的手背,笑着安慰,“你开开心心的,陛下才能安下心来嘛。”
“阿鱼,你说的我都知道。”
路菀菀趴在桌上,将头埋进臂弯,声音闷闷,“我不会以身涉险,不会给陛下添麻烦。”
“可我不想像一个小傻子一样躲在陛下的身后,每天吃喝玩乐,看着陛下忙这忙那焦头烂额却一点忙都帮不上。那种感觉,很不好。”
说着,路菀菀烦躁地抬起头,头上的珠花叮叮当当地撞在一起。
“我不奢望能帮陛下解难,但能帮他分忧也是好的。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
“就这么相信陛下?你就不怕陛下是将你当做棋子,或者是哪个他深爱的人的挡箭牌?”
伸手拨了拨路菀菀耳边晃动的珠花,鱼真一脸的故作正经。
“我看过好多写宫里生活的话本,里面可都是这样讲的。”
“再乱说话我可揍你了。”路菀菀瞪着眼挥舞了两下小拳头。
“我是心眼少,但我不缺心眼啊。这些日子里来的一点一滴我都记着呢,陛下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比爹娘对我还要好。我要是再疑心陛下,是该有多没心没肺啊。”
“菀菀,”鱼真挑着眉凑近路菀菀,“你是不是爱上陛下了?”
爱上陛下了吗?路菀菀敛眉想着。
或许是爱上了吧。
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那样毫不掩饰的宠爱。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一样。从发尾到心尖,都甜的丝丝入微。
爱上他,好像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哟,我们家菀菀的那颗小春心萌动了呢。”
看着路菀菀情不自禁的笑容,鱼真自然是懂得了怎么回事。在她眼前挥挥手,笑着打趣着。
“别总说我。”路菀菀脸有些红。
每次一想到靳承乾,她的心口就像是被撒了一把糖,暖暖甜甜的,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你爱符延么?”
“不爱。”听见符延的名字,鱼真的脸色瞬间黑了。
狠狠咬了咬牙,鱼真猛地拍了下桌子,“我都烦死他了。”
“你看看,你看看。”
不顾路菀菀被她刚才那一拍唬的一脸懵,鱼真伸出手在她眼下晃了半天。
“他打我手心!”
“啊?”
路菀菀眨眨眼,拉过鱼真的手仔细端详着,有些纳闷。
“符延的手劲儿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不管有没有用力,他打我就是不对!”
鱼真抽回手,站起身怒目圆瞪。
“而且,除了身体上的伤痕,他对我幼小的心灵,更是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
路菀菀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激愤的鱼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鱼真站起身,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他还罚我写检讨,还有保证书。保证以后离任何非人的活物至少三丈!”
“不止如此,他还骂我!”
鱼真在路菀菀身前停住,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冷哼了一声。
“他骂我蠢?!还说我好了伤疤忘了疼,被兔子咬了没两天又兴致勃勃地去招惹貂儿,笨得无可救药!”
“你说,这怪我吗?怪我吗?啊?”
“不不不。”
路菀菀忙站起身拉着她坐下,“都是我的错。今晚上我就教训他,让他连着守半个月的夜,给你出气,好不好?”
“不好!”
鱼真一甩袖子,哼唧一声,“半个月,你想累死他啊?”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嘛。
路菀菀眨眨眼,“那你想怎样?你说。”
鱼真眯了眯眼,猛地又站起身,直直往外走。
“你干嘛去?”
看着鱼真怒气冲冲的背影,路菀菀不放心地唤她。
“收拾收拾东西,我要做套家法出来。”
鱼真头也不回地推开门,“敢教训我了还,简直是反了天了!”
纸老虎。她都能想象的到符延生气时鱼真的怂样。
路菀菀摇摇头,将桌上的胭脂盒子放到梳妆箱的最底层。
这盒胭脂得找个机会送出宫去,让牛儿帮着查一查。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高考啦。
好像在高考之后,就一直在慢慢的堕落…
额…
第35章 百花宴布偶娃娃
“乖宝; 尝尝看好不好吃?”
靳承乾给路菀菀夹了一筷子酥炸玉兰花,一脸的笑意。
“这些都是…什么啊?”
看着眼前柳绿花红的一桌子菜,路菀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诧异地望向靳承乾。
“百花宴。”
靳承乾挑了挑眉,一道道地给路菀菀介绍起来。
“这个是清炒栀子花; 那个是凉拌茉莉花。远处那盘是玉兰花肉丸子,红艳艳的是桂花糯米藕; 最大的那盘是玫瑰酱烤鸭。包子是槐花馅的; 汤是菊花猪肝汤,粥是牛肉蛋花粥。”
看着路菀菀目瞪口呆的表情,靳承乾抚了抚她的发,叹了口气。
“乖宝,别再想那只貂儿了,它有什么好的。朕在北苑给你建了个花室; 一年四季; 你随时去; 随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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