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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香计-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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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山叹道:“三十多年前朝廷发生了叛乱,你爷爷他们被牵连,那时我刚出生,为了不死于叛乱,奶娘就把我送给了正在京城做些小生意的姜大叔夫妻两个,姜大叔夫妻两个正好膝下无子,就把我当做亲生子。
当时京城实在是兵荒马乱,于是姜大叔夫妻两个结束了,他们在京城的小生意回到了家乡,对外称我是他们的亲生子,谁知回来没几年张大叔夫妻两个相继病倒,便把我过继给美玉的爷爷,希望他夫妻两个能够视我如己出,好好把我抚养成人,谁知他们狼子野心,只图我养父母的家产,根本就没有善待我……”
姜有财见姜大山的话题要跑偏了,连忙纠正过来:“已经一别三十多年,都彼此杳无音讯,怎么这会儿咱爷爷突然找到咱们了?”
一直站着的老头子忽然落下泪来:“县主,咱家蒙冤蒙了将近十年才平了冤我才官复原职的,这一太平下来我就立刻打听你父亲的下落,可惜你父亲随着他养父养母离开了京城,一直到前些日子查到和你父亲的养父母一起在京城做过生意的一个老乡,才得知你们现在住在乡下,于是便寻了来。”
姜有财看着老头子老泪纵横,却是半点认亲的激动也没有,冷静的问:“不知爷爷把我们认回来有什么打算?”
老头子从身上掏出一块精致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当然是认祖归宗,回我们田家咯。”
姜有财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应该不是我爹的亲生母亲吧。”
老头子赶紧答道:“不是,她是我的正室。”
姜有财轻笑一声:“我就说嘛,如果这位老太太是我爹的亲生母亲,哪会对我百般挑剔?早就把我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哭个不停了!”
老太太一直跪在地上不能起来,领教了姜有财的厉害,又听姜有财这么说,心中不安起来。
姜有财想了一下,问:“那我爹的亲生母亲是爷爷的小妾?”
老爷子低垂着头道:“是~”
姜有财点点头:“听说庶子几乎分不到家产,那我们回你们田家干嘛,再者,想来老爷子儿孙一定不少,也不等着我爹回去继承你们田家的香火。
可是我爹的养父养母却只有我爹一个儿子,等着他每年清明给他们上柱香烧些纸钱,既然这么着,我们就不回田家啦,和你们当亲戚来往好了。”
田老爷子满脸失望的看着姜有财,终于忍不住说道:“你爹你娘你姐姐妹妹不认回我们田家也行,可县主你……还是回我们田家吧~”
姜有财如银铃般的笑了起来:“爷爷总算说出了此行的真实目的,我爹我娘我姐姐妹妹回不回你们田家都无关紧要,只要我回你们田家就行了。
由此看来爷爷所说的平冤之后一直在致力找我爹这些全都是谎话!一个庶子对爷爷来说恐怕一文不值,怎么可能想着要找回?但我这个县主的身份还是蛮尊贵的,所以爷爷想认回。”
说到这里,她故意长叹一口气:“只是可惜呀,你们田家又想借着我这个县主的身份给你们田家带来荣耀和好处又不想对我好,我除非脑袋被驴子踢过了才会回你们田家。”
老爷子急忙信誓旦旦的保证:“县主,只要你回到我们田家,我们一家大小一定按照县主的品阶好好伺候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姜有财轻蔑一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然后盯着跪在地上的老太太,“这还是在我们家你家老夫人就想给我来个下马威,我要是去了你们田家你们合伙对付我一个,即便我是二品县主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斗不过你们一家人的!我才不会去找死!”
田老爷子脸色一下就灰败下去。
姜有财继续道:“田老爷和田夫人天天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们家粗茶淡饭,可不敢留田老爷田老夫人在我们家吃饭,万一饭菜不合胃口田老夫人发怒掀桌怎么办?倒成了我们的不是,所以我也就不虚留你们了,你们请回吧。”
第133章·逐客
田老爷子老两口端地尴尬,找到自家儿子门上,却不料被下了逐客令,而他们还不敢违抗,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送走瘟神,招弟姐妹六个全都大松了口气,兰花扑到姜有姜身上告状:“四姐,你刚才没回来,所以不知道,那个老妖婆好凶哦,一进门就嫌这嫌那的,让娘和我们一直跪在地上听她训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我们还不知要跪多久!”
姜有财气愤道:“如果我早知道之前有这么一出就该让那个老妖婆再多跪一会儿的。”
周氏道:“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我们是晚辈,就算跪一会儿也没啥。”
然后吩咐招弟和她一起去集市上买菜:“得买些好菜回来去去霉。”
中午一家子人围桌吃饭,姜有财看了一眼自从田老爷子老两口走了之后就不怎么说话的姜大山,问:“爹,你是不是在生气我把田老爷子两老两口给赶走了?”
众人一听这话,全都停下来吃饭看着姜大山。
姜大山也放下筷子,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你把他们赶走是对的!亏得我还对他们心存感激,想到自己的亲爹找了自己三十多年激动得热泪盈眶。
要不是你看穿一切我还蒙在鼓里呢,准备带着我们一家人回田家!
搞半天人家根本就不想认回我,只是想认回你一个,这还因为你县主的身份人家才会想认回你,不然人家一个都不想认回!我气我一把年纪居然这么天真,还不如你看得透彻!”
“没事了。”姜有财给他夹了一个四喜圆子,“反正我们又没回田家,又没什么损失,爹就当他们从来就没有来过,心里不就不郁闷了?”
姜大山勉强冲家里人一笑:“是哩,咱们就当他们从没来过,我们还是过我们的小日子,吃饭,都吃饭。”
田老爷子老两口去了之后就再没来了,姜有财一家仍旧过着他们平淡而又温馨的日子。
可姜家却不平静,金家见姜艳艳回娘家再也带不回任何钱物了,对她越发虐待,姜艳艳哪里受得了,只得又跑回娘家要钱要物。
马氏看着自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宝贝女儿,老泪纵横:“艳艳呀,为了你我和你爹把我们养老的田地都卖了大半,只留了两亩田地活命,我和你爹真的没一个铜子了,你就是把我这把老骨头敲碎了我也拿不出一个铜子给你了!”
姜老汉也在一旁默默的抽着旱烟,像这种事,如果自家娘家兄弟打上门去,金家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虐待姜艳艳,只可惜两个儿子都不肯管姜艳艳的事。
虽然马氏曾经骂上金家的门去,可架不住金老太太比她还要会骂,把她骂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而且人家还有理,说她的宝贝女儿姜艳艳除了好吃懒做,什么也不会,完全就是个废物!还说他们金家倒了八辈子霉才把姜艳艳这种货色给娶到家来!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马氏被金老太太骂了个灰头土脸,也就不敢再上人家家里撒泼了。
姜艳艳也是痛哭不止:“娘,你不是还有陪嫁的三十两黄金吗,我都快被家人折磨死了,你把那三十两黄金给我,我给我男人,他一定会对我好起来的。”
马氏一下子就不哭了。
姜老汉用力吸了几口旱烟,皱着眉头对姜艳艳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金采文哪里是诚心诚意想娶你?就是看中了你的嫁妆才把你娶回去的,现在又把你当摇钱树借你的手搜刮我们的钱财,即便你娘把那三十两黄金给你,金采文又会对你好几天?之后还是会打骂你的!你就别打那些黄金的主意了!”
姜艳艳眼里透出凶光,道:“我的夫婿是谁选的?还不是爹和娘选的!如果不是爹和娘选中了金采文而是选中别的后生,说不定我就不会吃这个苦!说来说去都怨爹和娘!你二老把我害得这么惨,又怎能见死不救,心就这么狠吗?”
姜老汉也有些火了,为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他夫妻两个都快倾家荡产了,现在仅靠这两亩田地过活,日子过得艰难,他还一肚子气没地方出,这个不孝女居然指责起他们来,因此脸色也不好看:“是你自己又懒又馋,但凡你女红做饭家务活件件拿得起放得下,你公公婆婆和你男人找不到你的一点错处,又怎么会这么对你?说来说去都是你自个的错,你还怨别人!”
姜艳艳用看仇人的目光斜睨着姜老汉:“嫌我又懒又馋?那我要问爹了,是谁把我养得又懒又馋?不就是你们吗!如果从小你们教导我该怎么做一个出色的女孩子我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吗,还说是我的错!明明就是你们毁了我一生!”
姜老汉夫妻两个被这个不孝女气得无言以对。
姜艳艳继续索要黄金,马氏死不松口。
姜艳艳急了:“你们不给我,我自己去拿!”说着就往里间房走去。
“不许你拿!”马氏急忙拦着。
一个要往房里面冲,一个不让,最后母女两个打了起来。
马氏年迈,哪里是姜艳艳的对手,眼看姜艳艳就要冲入房里了,姜老汉赶紧跑过去用旱烟杆抽她。
因为姜老汉的加入使战况逆转,姜艳艳一个人对付两个有些对付不过来。
可是她完全豁出去了不拿到黄金誓不罢休,使命的一次又一次的往房里冲。
姜老汉老两口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打出去。
姜艳艳再冲,姜老汉急了,抄起凳子就向姜艳艳砸去,马氏也拿起剪刀往姜艳艳的胸口戳去。
凳子在姜艳艳的头上砸得粉碎,鲜血如喷泉一样从她的头顶喷了出来,流得满脸都是、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连叫都没叫一声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马氏惊得魂飞魄散,良久,才颤抖着说道:“老头子,你杀人了~”
姜老汉比马氏清醒,指着姜艳艳胸口的那把剪子说道:“你也杀人了。”
马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也发直了:“这……这咋办……”
杀女的伤心此时暂时没有,因为她更恐慌的是杀人之后会不会一命抵一命,虽然她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之际,可她还是怕死啊!
第215章·报官
姜老头跟马氏一样怕死,踢了她一脚:“你坐在地上装什么死狗,赶紧把艳艳的尸体给处理了。”
然后强忍着心中的恐慌找了条麻袋出来,准备和马氏一起把姜艳艳的尸体装到麻袋里去。
可是马氏吓得浑身发软手上一点劲都使不上来,根本就帮不了姜老汉,最后还是姜老汉一个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姜艳艳的尸体给塞到了麻袋里。
接下去就是把尸体运出去埋了。
虽说姜艳艳在金家受尽了虐待,一身肥膘早就没有了,瘦得皮包骨,但姜老汉毕竟老迈,又因为装尸体已经费尽了他的力气,实在是没办法一个人把姜艳艳的尸体拖出去埋了,而马氏已经瘫软在地不可能帮他的忙,左思右想,去田里把姜大峰叫回来帮他处理尸体。
姜大峰听姜老汉说他夫妻两个失手把姜艳艳给杀了,震惊得好半天都回不过神,等清醒过来一口拒绝帮着姜老汉处理尸体。
杀人可是死罪,他不想受牵连。
姜老汉急得汗炸:“你只要帮我把你妹妹的尸体处理了,我就把你娘的那三十两黄金都给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姜大峰一听有三十两黄金的好处,早把害怕丢之脑后,答应帮着姜老汉处理姜艳艳的尸体。
两人边往家走边商量,如果把姜艳艳的尸体从屋里扛出来在外面埋葬的话,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好奇,那就干脆埋在后院的几棵果树下当肥料好了,这样不会被外人看见,而姜家人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去官府告发的。
父子两个商量妥当之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在后院的果树底下挖坑,挖了好久才挖好,然后把姜艳艳的尸体抬出来扔进坑里埋了起来。
为了掩人耳目,父子两个还在新土上洒了些枯树枝灶灰之类的,一眼望过去看不出这块地方是挖过的新土,姜老汉和姜大峰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刚转到前院,就见紧闭的院门被人一脚踢开,几个差人跟在童氏后面走了进来。
姜老汉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惊恐万状的看着那几个像凶神恶煞般的差人。
童氏见姜大峰也在,愣了一下,随即指着姜老汉道:“差爷,就是他和婆婆一起杀死了小姑!”
自从姜老汉夫妻两个养老的田地陆陆续续的卖了大半,剩下的田地产出的粮食只够他老两口吃的,没有三房一口粮食,童氏没办,记得每天带了两个女儿去山野挖野菜度日。
今天照例带着两个女儿去外面挖野菜,回来时听到上房有不寻常的动静,童氏垫起脚悄悄来到上房,把纸糊的窗户用舌头舔那个洞往里一看,正好看见姜老汉老两口失手杀了姜艳艳的那一幕。
她赶紧轻手轻脚的从上房窗户底下跑了下来,把两个女儿全推进房里,嘱咐她们两个把门从里面反锁,不论院子里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吭声,她则跑去报官。
童氏早就受够了马氏的搓磨,以前她一家四口伺候姜老汉夫妻两个好歹有一口吃的,现在连一口吃的都没有,马氏对她母女三哥的折磨却是变本加厉,要不是怕杀人偿命,童氏几次三番恨不得拿菜刀把马比两口子劈死,现在逮着机会了,她无论如何要置马氏两口子于死地的。
姜老汉见童氏揭发他杀人,佯装镇定道:“差爷,你别听我这个三媳妇瞎说,我没有杀人!”垂在身侧的手却在暗暗发抖。
“差爷,我亲眼看见我公公婆婆杀人的,我没有半句谎言!”童氏孤注一掷的叫着,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能把姜老汉老两口送进衙门那她母女三个就等着死好了。
“在哪杀的人,我们先去凶案现场看看。”一个差人道。
童氏急忙在前面带路:“就在上房里。”
姜老汉父子两个全都惊慌起来,他们虽然处理了尸体,可是房间里的血迹还没有处理,要是差人问起那些血迹他们该如何应答?
两个人惶恐不安的跟在差人后面,也向上房走去。
进了上房众人看见马氏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绣鞋垫,见有差人进来很是吃惊,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慢慢的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那几个差人。
那几个差人也疑惑不解的看着马氏,怎么看这老婆子都不像才杀了人的,于是冷声问童氏:“这老婆子是谁?”
童氏还兀自盯着马氏看,心中费解,马氏刚刚杀了人怎么可能这么镇定?
听见差人问话,忙道:“这位老人家就是我的婆婆。”
一个差人将信将疑的问:“她刚才杀了人?”
童氏低着头道:“是,刚才她和公公一起失手杀死了我小姑。”
马氏恰到好处的,迷茫的问:“我和我老伴一起杀了我的女儿?这村里谁人不知,我们老两口最宝贝的就是我们的女儿,怎么可能杀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差人听马氏这么说,对童氏的话更是半信半疑,把三间房全都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别说尸体了,连一滴血迹都没有看见。
跟在后面的姜老汉父子两个大松了一口气。
一个差人严厉的质问童氏:“不是说杀人了吗,尸体呢,血迹呢?”
童氏脸都白了,如果报假案,是会被差人杖刑的。
她结结巴巴道:“真真的杀人了!尸体和血迹肯定已经被我公公婆婆处理了。”
马氏又不失时机的开了口:“老三家的,我知道你恨我们老两口偏心艳艳,但你也不至于这么陷害我们吧,没杀人就是没杀人,你诬告不了我们的,再说我和你公公都那么大年纪了,有那个能力杀人吗?”
童氏急忙向那几个差人道:“差爷,我真的看见我公公婆婆把小姑给杀了!”
“真的假的回衙门再说吧!”一个差人把手中的铁链往童氏脖子上一套拉着就走。
童氏慌了,她万万没有料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拼命挣扎叫喊:“差爷,我没说谎,我公公婆婆真的杀人了!”
第216章·空欢喜
经过前院时,三房家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春香姐妹从屋里跑了出来,一直跑到几个差人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瑟瑟发抖道:“几位差爷爷,我娘真的没说假话,我爷爷奶奶真的杀人了,我们知道尸体在哪里。”
童氏急切道:“你们赶紧告诉差爷爷尸体在哪里。”
春香道:“尸体被爷爷和二伯拖到了后院,埋在了果树下。”
姜老汉老两口和姜大峰顿时面如死灰。
几个差人在春香姐妹两个的指引下,很快就从后院的果树里挖出了姜艳艳的尸体,姜老汉老两口和姜大峰全都被带到了县衙去。
到了衙门,姜老汉夫妻两个互咬,都说是对方给了姜艳艳致命一击,总而言之拼命的撇清自己。
可是仵作验尸之后的结论是,不论姜艳艳头上的砸伤还是她胸口剪刀的捅伤全是致命伤,夫妻两个全都判了死刑,只等秋后问斩。
姜大峰被衙门定了个知情不报的从犯,要服刑,当然,如果交的出罚金也就不用服刑了。
姜大峰不愿意服刑,谁知道衙门会把他送到哪里去修桥铺路做苦役,只要服刑做苦役全都九死一生,于是供出姜老汉夫妻两个有三十两黄金,他帮着江老汉处理姜艳艳的尸体时,就已经达成协议事情结束那三十两黄金就是他的了,他现在愿意拿那三十两黄金买自己的命。
县令一听有油水捞很是高兴,让差人带着姜大峰去姜老汉夫妻两个的房间搜,可是把房间都翻了个个儿也没找到三十两黄金。
姜大峰疑心他和姜老汉老两口被抓到县衙之后,三房和四房把那三十两黄金偷地给私分了。
县令一心想得到那三十两黄金,于是把姜家老小全都抓到了衙门严刑拷问,可是哪怕把他们打得皮开肉绽也没有谁招供那三十两黄金在哪里,反而都叫屈说他们从来就没有看见过那三十两黄金,更没有把那三十两黄金暗暗分赃。
为了审出那笔黄金的下落,县令把关在死牢里的姜老汉老两口给提了出来,问他们把那笔黄金藏在哪里。
直到这时姜老汉老两口才得知因为那三十两黄金他姜家老小全都被县令关在了县衙里受罪,不禁老泪纵横,向县令招供,马氏根本就没有陪嫁三十两黄金,那只是他夫妻两个用的计骗自己的儿子儿媳的,好叫他们为了得到那笔黄金的继承权而孝顺他老两口。
真相大白县令很是泄气,把无辜被抓的姜家老小打了一顿放出去了,至于姜大峰则又多了一条罪,欺骗官府,被判流放。
周氏听说姜艳艳是被她的父母给杀死的,唏嘘道:“都说虎毒不食子,姜老汉夫妻两个比老虎还要毒!”
姜有财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不是姜艳艳把她父母逼得走投无路,马氏夫妻两个又怎么会失手杀死她?
只是姜老汉夫妻两个实在是太有心机了,居然用莫须有的三十两黄金引诱着几个儿子儿媳孝顺讨好他们!现在姜家所有人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很快就到了四月芳菲天,姜有财每天都盯着她房前的那棵桃树,发芽、长叶、打了花骨朵儿,度日如年地等着纪宁珏的大花轿前来迎娶她。
可是一直等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纷纷扬扬的花瓣飘得到处都是也没等到纪宁珏前来迎亲。
姜有财长叹了口气,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自己真傻,怎么能够相信男人的话呢?
她把落在衣襟上的桃花瓣全都倒入了小溪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子芳华有限,你若不来我便会老,把不切实际的梦忘了吧,找个好男人共渡此生吧。
不久,窗前的那棵桃树花儿全都谢了长出了毛茸茸粉绿的小桃子,大姐已经出嫁了,二姐今年秋天也要出门子了,接下来是三姐,再就是自己了,姜有财托腮看着窗前的桃树,不知道自己以后的郎君是个什么样子,有没有一双温柔的手和一颗包容的心房?
没有也没关系啦,打得他有!男人不打不成器,千锤百炼才能百练钢成绕指柔!
生活啊,永远是一出没完没了的狗血剧,就在姜有财早就放弃了等待之后,她家门前停满了奢华的车轿。
姜有财惊呆在自己家附近的一棵石榴树下,石榴花瓣淅淅簌簌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添着喜庆似的。
但她不敢上前,更不敢进屋,她怕这一切都是梦,她一抬脚,眼前的车轿仪仗全都没有了,一切又被打回了原形,那还不如别让梦醒,让她再沉醉一会儿。
周氏心急火燎的从宅子里跑了出来,嘴里嘀咕着:“怎么有财还没回来?也不怕误了大事!”
兰花跟在她身后跑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左看右看,一下子就看见躲在石榴树后的姜有财,小手一指:“娘,四姐在那里!”
周氏很无奈的走过去把姜有财往家里拉:“都回家了,你还躲在那里干嘛,赶紧进去,别让贵客久等!”
姜有财被周氏在前拉,兰花在后推,那架势哪里像回家,分明就像是赴刑场,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又有谁能够了解她近乡情更怯那种想见纪宁珏又怕是梦一场的心情呢。
再怎么走的慢吞吞,毕竟也就只那么短的距离,姜有财还是被推到的堂屋里。
堂屋里背对着她站着一个穿着白袍长材颀长的男子。
兰花脆生生的说道:“人带来了。”
姜有财看见那男子慢慢转身,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自己是一顿小拳拳砸过去埋怨他来的这么晚,还是哭得暴雨梨花扑进他的怀里哭诉相思之情?
还没容她作出选择,那男子已经转过身来。
姜有财一脸激动马上切换成卧槽的表情,什么小拳拳呀暴雨梨花呀全都pass,对着那白袍男子一顿拳打脚踢:“叫你穿白袍!叫你背对着我!打不死你!”
满屋子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全都去拉姜有财。
姜大山道:“有财呀,你这是咋的了,怎么才一见面就打人?”
第217章·上京
周氏疑神疑鬼的打量着姜有财,对姜大山道:“孩子他爹,有财是不是中了邪?”
姜有财被众人拉开,还奋力的踹了那个男子的脸两脚:“娘,我没有中邪,我只是看不惯他穿白衣服,更讨厌他这张脸!”
那个白衣男人在地上哀嚎:“县主妹妹,我是你大哥田靖墨,特奉皇上御旨来接县主妹妹回府待嫁的。”
姜有财听到“待嫁”二字心里一动,以她看古代言情的经验,八成是皇上赐婚她和纪宁珏,所以皇上才降旨让田靖墨接她回府待嫁。
停止了殴打田靖墨,姜有财问道:“皇上让我嫁给谁?”
田靖墨从地上爬起来,并没有回答姜有财的问题,从怀里掏出圣旨,严肃的看了一眼姜有财等人:“我要宣读圣旨了,你们还不跪下!”
姜有财犹豫了一下,带头跪下,全家人也都呼啦啦跪在她身后。
田靖墨抑扬顿挫地念起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为安乐县主曾经护驾有功,兼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朕欲纳入宫中,册封为贤德妃,钦此!”
姜有财如五雷轰顶,搞半天不是纪宁珏要娶她,而是皇上要纳她为妃!剧情太狗血了喂!
田靖墨小心的用脚尖碰了碰她,提醒道:“县主,接旨呀。”
姜有财都蒙了,一直在想,哎呀我该怎么办?哪还记得要接旨?
背后周氏一连捅了她好几下,她才总算回过神来,接过圣旨,还要谢过龙恩,这才能够站起来。
一切太突然,别说姜有财没反应过来,就是周氏他们犹如在梦里,一直等晚上了,一家人才总算意识到将有财马上就要离开他们,去皇宫了。
也许那些朝廷命官王公贵族巴不得自己家里出一个妃子,在宫里有人才好办事,可是象周氏这种普通人家从来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小日子安康一家人能在一起,即便不能在一起,也能经常见面就很满足了,所以一想到姜有财马上要离开他们入宫为妃就伤心得不得了,和田靖墨商量,能不能让姜有财在家里住一段日子再走。
田靖墨摇头:“不能,天子旨意怎能违抗?”
一家人一想到明天天一亮姜有财就要离开他们了,连觉也不肯睡陪着她。
姜有财虽然很不想嫁给皇上当什么狗屁妃子,可她现在身在古代,如果违抗圣旨的话,自己送了命也就罢了,还要连累全家,也只能接受。
她把田靖墨一行人赶到客栈去住,最后一晚,她要和自己的家人好好说说话,而且还有许多事要叮嘱他们。
姜有财拉着周氏的手道:“娘,反正现在家里良田千亩,一家大小的吃穿不愁,也别想着扩大生意,把酒楼和小吃店守好就不错了。
如果田家要他们认祖归宗回到田家,千万别答应,就在这乡下安稳度日。
还有,勤劳节俭虽然好,可凡事也得有个度,也累着自己了,也别过得太清苦了,现如今家里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最重要的是做人不能太老实,我这一去宫门深似海,也照顾不到你们头上了,如果你们自己不放狠些没人再保护你们了。”
姜有财交代一条,周氏等人就应一声,然后哭得更厉害了,这些话听上去就像遗言一样。
第二天早上姜有财就要随迎亲队伍出发了,周氏百般舍不得,可圣旨难违,就要动手给她收拾行李,姜有财道:“只带两身可以换洗的衣服就行了,进了皇宫还怕我缺东西吗,好歹我是贤德妃。”
话是这么说,周氏还是给姜有财准备了点东西带走:“这些帕子香囊还有这些簪花全是你姐妹做的,带些去,还有这衣服鞋袜也是我们为你做的,即便进宫,以后这些穿不上用不上,当个念想也是好的,就当和我们见了面,不至于那么孤单。”
“娘”姜有财把眼泪硬生生的忍住,她知道,只要她一哭,家里人就会哭得更厉害。
天空已经发白,姜有财该梳妆打扮上路了,周氏一遍一遍地为她梳着头,泪如雨下,最终缓缓地挽起发髻。
铜镜里照映着身后侍立的兰花和莲花,她们也知道姜有财即将离她们而去,哭成泪水却还规矩地捧着皇上御赐给姜有财的首饰,看着周氏把那些首饰一件一件的戴在姜有财的头上,她们的四姐渐渐变得贵气逼人,而让人不敢靠近。
时辰早就到了,田靖墨在宅子外已经催促了好几次了,皇命不可违,该动身了,招弟把自己匆匆做好的美食让姜有财带上。
一家人哭哭啼啼的送她上了马车,周氏拉着她的手殷勤叮嘱:“有财,你性子烈、脾气冲,进了皇宫一定要处处避让,以求自保,娘在家里也会日日给你烧香,求菩萨保你平安。”
姜有财强忍着眼泪道:“娘,你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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