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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香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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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孙女,你可真下的去手!”
姜大山和几个小的在里间听到外面吵成那样,全都出来了。
兰花两个小的吓得哇哇乱哭,姜大山想着自己的几个大些的女儿不容易,挑起整个家的重担,对她们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现在见招弟挨打,比他挨了打还叫他难受!
于是撑着病体走过来,把妻女全护在身后,虚弱地气喘吁吁地对马氏道:“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打招弟!”
马氏早就对大房一家积怨颇深,现在见打了招弟一巴掌,就连彪悍的姜有财都对她投鼠忌器,不敢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只敢叫嚣,不敢动手,心中颇为得意,一连推了姜大山好几把:“老娘还没教训你哩,你倒派起老娘的不是!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这群贱孩子敢和我们作对肯定都是你这个做爹指使的!我不找你那群小贱人的麻烦,我只找你问罪!”说着又推了姜大山一把。
姜有财眼珠一转,惊慌道:“哎呀不好!爹晕了!”
姜大山虽然身体虚弱,但吃了有十多天的药了,病好了点,还不至于被马氏推了几把就受不了,但听了姜有财的话,明白她的意思,两眼一翻,装晕。
混乱之中,周氏母女哪里知道真伪,全都慌了,一把扶住即将倒地的姜大山。
周氏焦急地痛哭起来:“孩子他爹!你可千万不能有个好歹呀。”
招弟几个也都哭成一团。
姜有财冲着兰花道:“兰花,你快去里正爷爷那里,把里正爷爷叫来,就说奶奶骂大姐是贱人,还和姑姑一起打大姐,爹护女心切,也被打得晕了过去!现家里哥哥一人拦不住,所以特请里正爷爷来!”
兰花“哎!”了一声,泪流满面地往外冲去。
姜有财又命令桂花莲花去请村老来,把刚才她对兰花说的话对村老们说。
桂花莲花也都跑了。
马氏和姜艳艳全都心虚了。
马氏色厉内芿道:“你爹是自己晕倒的,你可别血口喷人!”
姜有财冷冷道:“人心自有公道,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待会儿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们来了自会做个判定的!”
正吵闹不堪,姜老汉走出上房,站在门口喊道:“老婆子,艳艳,全都回屋!大中午的跟一帮畜牲有什么好计较的!倒叫人听了笑话!”
他在屋里一直留意着屋外,眼看马氏和姜艳艳要吃亏了,就把她们喊进来,在里正和村老来之前收手,让他们扑个空。
马氏和姜艳艳连忙转身想离去,姜有财哪位放过她们,跑到前面,伸出双臂拦住她们:“怎么?打了人就想跑?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休想跑!”
马氏气急败坏,可是心里怵姜有财,不敢动手打他,只敢推她,嘴里咆哮道:“好狗不挡道,你再敢拦着,别怪我打你!”
“你这马大婶好不心毒!”姜志和夫妻两个怒气冲冲地走进院子,老远阮氏就冲马氏怒吼。
刚才兰花出门去找里正时,正好碰到要去地主家上工的铁柱三兄弟。
铁柱问明缘由,就赶紧回去叫了姜大山夫妻两个去姜家看看。
夫妻两个才一进院,就听到马氏扬言要打姜有财的话,当即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夫妻两个走过去把姜有财护在身后,阮氏冷着脸对马氏道:“马大婶,你刚把你大儿子打晕了,现在又来打有财!有财上次被她姑姑打出了脑伤,到现在还没痊愈,在吃药哩!我前两天碰到他还在问他头痛不痛,他跟我说还痛!我这个外人听了都心疼,你这个做奶奶的却这般心狠,要打有财!就不怕把他打出事来么!”
马氏见有外人在,不敢再像先前那么凶狠了,翻着白眼道:“我这只不过吓唬有财罢了,你竟当了真!你两口子闲得慌吗?居然跑我家狗拿耗子!”
阮氏怒道:“你在骂谁是狗?”
马氏是在主战场做战,底气很足,再说她早就看不惯姜志和家和大房交好,趁机出口恶气:“谁多管闲事我就骂谁是狗!”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那我们你是不是也要骂我们是狗呢!”
马氏一看里正和村老他们来了,并且跟着村老们进来的还有不少村民。
这些村民中午坐在村中心的一棵大柳树下乘凉、闲话儿,见兰花姐妹先后哭哭啼啼地经过,请了里正和村老往她们家去,就都跟过来了。
古代的村民们围观本村的村民家里的纠纷,看热闹的成分小,来化解纠纷的成分大。
古代人法律观念淡薄,再说那时的律法全是为有钱有权人服务,《红楼梦》里“葫芦僧乱判葫芦案”里就是最好的佐证。
想娶香菱的冯公子在当地也算一门小乡绅,人家薛蟠把他打死了还不是白打死了,谁叫薛家有钱姨父贾家有权呢。
所以老百姓轻易不会打官司,一家人的内部矛盾就更不可能闹到衙门里去了。
那怎么维护一个村的和谐呢,当然是靠里正和村老主持公道以及村民们的舆论来维持。
第076章·掌掴
所以姜志和跑到姜家来化解纠纷,马氏不仅没一丝收敛,反而对姜志和夫妇两个恶言相讥,这是犯了众怒的。
那些村民虽大字不识几个,可大多都是道德卫士,人家一人一口吐沫可以把马氏淹死!
马氏顿时慌了,尴尬地陪着笑道:“里正您这话说的叫我老婆子无地自容,我再怎么头发长见识短也不敢骂各位!”
姜志和夫妻两个冷笑:“马大婶还真是欺软怕硬!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邻居你想骂就骂!”
马氏听了姜志和夫妻两个的话心里气死,表面上却还不敢表现出来。
姜老头一看里正和村老来了,就知道事情已经闹大了,乌龟脖子一缩,准备偷偷地溜进上房。
只可惜被里正抓个正着,喊住了他:“姜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到了你家来你不欢迎我们吗,自个儿住屋里钻,把我们晾大太阳底下!”
姜有财抓紧机会煽风点火:“我爷爷心虚的紧,当然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姜老汉迫不得已的停下脚步讪笑着道:“家里的老婆子和闺女没一个省心的,一天到晚在家里搞事,闹得家宅不安的,我又管不下来,愧见各位,所以才想躲起来。”
他自认为自己这番话话说得滴水不漏,把自己撇清了出来。
没想到姜有财冷哼一声:“爷爷管不下来?别说笑了!奶奶不贤惠,爷爷可以以口舌之罪一纸休了她!姑姑没个深闺女子的贞静模样,爷爷可以打得她守闺训!可爷爷却是助纣为虐!”
姜老汉脸上红白交替,想要争辩,可姜有财不给他这个机会,她扯了扯里正的衣襟:“里正爷爷先去看看我爹吧,我爹情况看起来很糟糕!”
她不能和姜老汉再争锋对麦芒地吵下去了。
自己的亲爹昏迷不行,不说先救自己的亲爹,却跟姜老汉吵架吵得不亦乐乎,那不是太容易让里正和村老看出破绽了吗?
里正不善地冲着姜老头冷哼一声,带着几个村老向周氏她们走去。
周氏和招第几个女儿把姜大山放在阴凉处躺着,母女几个还在失声痛哭。
里正蹲下来看了看姜大山,见他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就问周氏:“去请大夫了吗。”
姜有财抢着答道:“三个妹妹去请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了,我们几个大的怕姑姑和奶奶对爹和娘不利,都不敢离开,所以就没来得及请大夫。”
里正面色凝重道:“快快快!先去把大夫请来给你爹看看!”
姜有财叫招弟去请秦大夫。
招弟擦了把眼泪就往院外跑,去请大夫。
周氏见里正和村佬们都来了,擦了眼泪,吩咐盼弟和念弟进屋去拿几把椅子来给里正和村老坐,她去厨房倒水给里正他们喝。
里正和村老们在椅子上坐下,里正问姜有财是怎么一回事。
姜有财才要开口,牛氏一扭一扭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甩着手里的帕子说道:“里正呀,是这么一回事……”
姜志和知道牛氏是想帮着马氏等人,于是沉声打断她的话:“里正大人在问有财话,你插个什么嘴!”
牛氏闭了嘴,恨恨地瞪了一眼姜志和。
她特意挑这个时间出来帮马氏说谎,还不是想要讨马氏的好,以后从她那里能分点金子过来。
姜有财这才说道:“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姑姑要我大姐给她做头花,因为之前我大姐给兰花做了两几木茶花戴,我姑姑污蔑说是偷她的,而且平时我姑姑对我们非打即骂,好坏的,我心中有气,不想让大姐给姑姑做,给拦了下来。谁知我这么做竟然给家里惹祸了,我才出去挑水。”
姜有财指了指放在院子里的那担水,“回来就看见我奶奶扇我大姐耳光,我爹护女心切,就想去拦,我奶奶根本不管我爹是个重病之人,对我爹又推又搡,我爹一个病人哪经得这么又推又搡的,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可怜我娘脚受了伤想拦拦不了,我几个姐姐想着奶奶和姑姑都不是什么善类,怕手指不小心碰到她们,会被她们讹上说我们做晚辈的打了她们,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此急得哭嚎却无计可施,全家大小除了眼睁睁看着我爹晕倒,什么也做不了。”
姜有财说到这里痛哭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姜有财这么一哭比周氏母女们的痛哭更让里正他们和围观的村民们觉得凄切!
所有人眼里都对姜家大房充满了同情。
姜有财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指了一下姜艳艳:“刚才推搡我爹时很混乱,我只看清了我奶奶肯定是对我爹动了手的,我姑姑动没动手我没看清,但我想,我姑姑肯定是动了手的。”
姜老汉在一旁听了连连摇头叹息,完了完了,这次马氏母女两个又都栽到姜有财这短命鬼手里了,这小畜牲咬人的功力实在太深厚了,让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很容易就相信她的话。
姜艳艳听完姜有财的话马上激动得大喊大叫:“我没推你爹!是娘推的!你少咬上我!”
姜有财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冲上去一手抓住姜艳艳的头发,以防她挣脱,另一手对准姜艳艳的肥脸就是一顿天崩地裂的耳光:“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身为一个姑娘家,文不能针线,武不会家务,吃什么什么不够,干什么什么不会!跟只猪都不如,猪上了膘还可以杀了卖钱,你上了膘身材臃肿走形,哪还像个姑娘家!活脱脱一个小妇人,难怪嫁不出去了!
虽然咱姜家因为你一大把年纪嫁不出去而蒙羞,但你是爷爷奶奶亲生的,我们也不能硬生生把你赶出家门,那你自己就要自觉,夹起尾巴做人,可你却天天在家搞事,总在爷爷奶奶面前挑我们一家的是非!
今天要不是你在奶奶面前搬弄是非,我爹会被奶奶推搡得晕倒吗!
我这一顿打是替爷爷奶奶教训你,不守闺训、祸害姜家、搅得咱姜家不得安宁!上不能宽慰爷爷奶奶,下不能疼爱子侄,你就是个丢料,爷爷奶奶白疼了你!”
第077章·大快人心
头发在人家手里,姜艳艳想挣脱也挣脱不掉,被姜有财这顿气吞山河的耳光扇得鬼哭狼嚎,又是求饶,又是向马氏夫妇求救。
姜有财肯定不会放过她,多好的光明正大打姜艳艳这个贱人的机会,她走过路过也不能错过!
就算有人认真追究起来她以下犯上,她不会拿“自己重病的爹被奶奶推搡得晕了过去,心里焦急失控”为由蒙混过去!
古代讲究的是要对父母尽孝,又没说要对嫁不出去的姑姑尽孝,而且她因为姑姑挑唆奶奶把亲爹推搡得晕了过去而怒扇姑姑的耳光,这正是至孝的表现,哪个卫道士敢指责她!
况且她罗列的姜艳艳的罪行谁听了不恨得咬牙切齿!
馋懒搬弄是非,这样的女子最讨人厌,还外加平时对子侄非打既骂,就更难让人容忍了,姜有财怒扇姜艳艳师出有名!
马氏对姜艳艳的求救充耳不闻,她心里还一肚子火呢。
亏她这么疼姜艳艳,可在关键时刻,自己的宝贝女儿连犹豫一下都没有把自己给卖了,她这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一时堵气不肯救她。
姜老汉则是不敢救。
倒不是他怕姜有财,而是怕围观村民的言论。
姜艳艳臭名在外,村里各种闲言碎语,但大多都是指责姜老汉夫妻两个把姜艳艳教养废了。
姜老汉这时救下姜艳艳不是坐实了他护短吗,那还不得成为众矢之地呀,因此也按兵不动。
姜有财估计的没错,她暴打姜艳艳不仅没人指责她,反而一边倒的支持她。
“打的好!这种搬弄是非的女子最好打死!在娘家祸害娘家,嫁了**害夫家!”有人大快人心地说。
马上就有人讥讽道:“连针线活儿都不会,还又馋又懒,人家娶回去当娘孝敬呀,放心好了,她也就只能祸害她娘家了!”
有人看笑话:“子不教,父子过,姜老爹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酿下的苦酒自个儿喝!”
姜老汉夫妇两个脸皮极厚之人也被众人嘲笑得脸发烧。
姜有财见姜艳艳被自己扇得满嘴是血,最起码扇了她二三十巴掌都不止,足够报马氏扇自己大姐的那一巴掌的仇了,于是见好就收,停了下来。
姜艳艳捂着被扇肿的双颊,呜呜的哭个不停。
要是换作别的长得清秀的女子这样哭得梨花带雨,哪怕她犯了天大的错,多少还能够引起围观众人的几分怜悯。
只是姜艳艳长得肥头大耳,模样难看,哭起来更是叫人各种恶心反胃,在场的村民们没一个同情她的,反而眼里都带着嘲笑。
牛氏在一旁想,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刻了,于是上前拉开姜有财:“你这孩子没说实话,刚才你姑姑可没有推搡你爹!这我在家里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你奶奶推搡你爹时,你可是也动手推了你奶奶的!”
她这一句含血喷人的话,可算是扭转乾坤了。
姜老汉老两口还有姜艳艳都无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牛氏心中得意非凡,她这轻飘飘一句话可算是一箭双雕了,既能够报姜有财修理她四个子女的仇,又讨得了姜老汉夫妻两个的欢心。
跟出来看热闹的熊氏见状,不甘落后,正要帮着牛氏一起污蔑姜有财,就见姜志和对着牛氏目圆睁道:“你说话等同于放屁吗!我夫妻两个听兰花说她奶奶把她爹推搡得晕了,我们急匆匆赶来时,有财才挑着一担水进院子里,他怎么推他奶奶?”
牛氏把双眼一翻:“你们一家和咱们姜家大房关系好,这村里谁人不知啊,你当然会帮着他们说谎!”
“就是!”熊氏急忙附合,她知道牛氏之所以讨好姜老汉夫妇,不就是想从他们那里尽可能多捞些好处来吗?那自己也得想办法分一杯羹才是!
姜志和夫妻两个气得脸都黑了,还要争辩,被姜有财制止了。
她凌厉的盯住牛氏:“如果我真的推了奶奶,奶奶现在早就讹上我了,还等到你来说!并且如果奶奶吃了亏,你们二房和四房早就赶来帮忙了,怎么一直到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来了你们还在家里稳如泰山呢?所以想要咬我,你们得编好说辞,别有这么多漏洞!”
牛氏被戳穿了谎言还要硬着脖子争辩:“我们那时是在睡午觉,没听到嘛!如果听到了,早就出来了!”
姜有财嗤笑:“闹得最激烈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睡的像死人一样,可是等到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一来,你们就回光返照醒来了,这可真奇了!”
围观众村民哄笑。
马氏也想扳回一局,一手指着姜有财凶狠狠的说道:“你刚才就推了我的,我没说是我仁慈!”
姜有财哈哈大笑两声:“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奶奶你只要见了我们姊妹几个,开口闭口不是短命鬼就是小贱人,就连我们过端午吃几个咸鸭蛋和几个粽子你都要姑姑来抢些走,你何尝对我们仁慈过,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对我们仁慈!你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要一点点脸,脸可是好东西,没有了脸还能称之为人吗!”
马氏气得脸发黑,眼睛都鼓了起来,可是找不出话怼回去。
姜有财冷笑着道:“村里谁不知道爷爷的五个孩子就我爹不是爷爷奶奶亲生的,所以你们全都抱团来欺负我们!
我就奇了怪了,我们又没吃你们的喝你们的,你们为什么容不下我们?
难道就是因为不是亲生的吗!难道当年爷爷奶奶收养我爹,其实就是想夺取我亲爷爷奶奶留给我爹的那十亩良田吗!”
她这一番话把姜老头夫妻两个全都推到了风口浪尖,村民们说什么的都有,但大概的意思是谴责姜家人不厚道,夺了人家的田产家产,还虐待人家一家大小,这心比毒蛇还要毒!
众人正议论纷纷,招弟带着秦子谦匆匆赶来。
里正问招弟:“怎么带来的是秦小大夫,秦大夫呢?”
招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答道:“秦大夫出诊去了不在家里,就是这秦小大夫还是我上镇上的药铺里找来的。”
众人都惊讶的问秦子谦:“秦小大夫,你开始坐诊了!”
第078章·又要赔钱
秦子谦谦虚的说:“也不算是坐诊,是家父用了家里所有积蓄在镇上买了一间门面开了医馆药铺,我在医馆里给家父打下手,还得跟着家父再学个三月半载到那时才能正式单独看诊,现在应该算学徒。”
里正凝重着脸道:“大家伙别问东问西的了,赶紧让秦小大夫给大山瞧瞧。”
秦子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姜有财,只见她也正盯着他看,并且还向他眨了一下眼。
秦子谦只觉得一股奇怪的电流穿过全身,他赶紧收回心神,来到姜大山的身边蹲下,把他的两只手腕的脉都把了一遍,微微锁了锁眉头。
虽然姜大山的脉相不是很好,但是对于一个重病患者来说,这已经算不错的了。
再联想到刚才姜有财那一眼,秦子谦心中如明镜一般,心里纠结了一番,自己答应过父亲再也不会帮人弄虚作假,可是……
秦子谦略一沉吟,对众人道:“姜大叔的病情有些恶化,恐怕以后治疗起来更要费银子更费事。”
姜有财一听这话急得痛哭起来:“我们为了给爹治病,又是上山采草药卖,又是上街做卤味卖,每天辛辛苦苦卖的钱全都攒起来才勉强够给爹治病,现在爹的病情恶化,要费更多的钱,我们哪里有钱给爹治病?”
她忽然冲进了厨房,拿着菜刀又冲了出来,发疯一般向马氏扑来。
众人都惊呆了,以为她急疯了要拿刀砍马氏,却没想到她跑到马氏跟前,把菜刀往马氏手里塞,嘴里说道:“奶奶!你别钝刀子一刀一刀的把我们一家凌迟死,你干脆一口气把我们一家都杀了吧,这样我们还少些痛苦!”
马氏吓得面如土色,想跑却跑不掉,姜有财的力气很大,紧紧的拽住她一只胳膊。
里正令几个长得魁梧的村民把姜有财拉开,安抚她道:“好孩子,你别太心焦了,是你奶奶使你爹的病情加重的,那这个医药费我会让你奶奶出的。”
又要赔钱?姜老汉两口子脸都白了。
里正问秦子谦:“秦小大夫,你看大山这病得花多少钱。”
秦子谦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我现在还不能说数目,咱们先把姜大叔抬到床上去,等我给姜大叔扎过针灸再说,如果姜大叔很快就能醒过来,十几两银子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姜大叔很难醒过来的话,这个费用就不好说了,但至少得一百多两吧。”
马氏一听这话,眼都直了,扯起脖子喊道:“我就那么轻飘飘的推了他几下,他摔了一跤就得要一百多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呢!”
一个村老冷冷道:“你别忘了,大山可是个身患重病的人,她经不得你那一推!”
姜有财也气愤的说道:“你当谁想要你赔偿,你心思这么歹毒,即便在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的威压下不得不给了我们赔偿,但是以后肯定要不停的找我们一家大小的麻烦,不让我们好过!如果奶奶你有办法让我爹的病情好转,我绝对不会要你一文钱的!”
马氏铁青着脸,无言以对。
几个壮年的村民把姜大山抬到了里屋床上躺下。
秦子谦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来,开始给姜大山针灸。
在场的村民们都屏息凝神的盯着姜大山,希望他快点醒过来。
如果姜大山的病情恶化得很严重,他那个穷家只怕日子更难过。
姜老汉夫妇两个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在心里暗暗祈祷姜大山立刻醒来,并且生龙活虎,那他们就一文钱都不用赔了。
大概一刻多钟之后,姜大山慢慢的睁开眼睛,那些村民都高兴的喊道:“醒了醒了,终于醒来了!”
秦子谦庆幸道:“幸亏姜大叔醒来的早,可见病情虽然有恶化,但应该恶化的不太严重,每个月只多出大概二两银子的医药费,应该一年半载的就能调理过来。
赔偿半年的医药费太少,赔偿一年的医药费恐怕有点多,这样吧,我们选个折中的,赔偿八个月的医药费,共十六两银子,里正爷爷和各位村佬爷爷觉得可好?”
里正想着秦子谦毕竟没有独立看诊的资格,怕姜老汉夫妇两个不服,就对姜老汉夫妻两个说:“你们要不要再请秦大夫来确诊一下,然后再说赔医药费的事。”
姜老汉夫妻两个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上次给姜有财整治头伤,秦子谦要的医药费还少一点,可是等到秦子谦的老爹秦大夫诊治之后,医药费更多了,前车之鉴,他们哪里还敢再请秦大夫来呀?
里正见他们如此模样,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再请秦大夫来确诊,那我们就以秦小大夫所说的为准,你们现在就赔大山十六两银子的医药费。”
上次陪了姜有财二十四两银子的医药费,姜老汉夫妻两个一直心疼得没有缓过劲来,这次又要他们赔十六两银子得医药费,两个人谁愿意陪呀,干脆装聋作哑不理会!
里正等了一会儿,见姜老汉夫妻两人都不说话,有些恼了:“我和这几位村老大中午睡午觉正睡得好,就被你们家的事情给搅了,现在我作出了判决,你们竟然来个置之不理,是不服气我的判决还是咋的!”
马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些村民都愣住,没想到马氏居然这么不要脸,来了这么一招。
周氏弱弱道:“娘嫁给爹时陪嫁过来三十两金子,怎么就没有钱赔孩子他爹的医药费?”
许多村民附和道:“马氏带了三十两金子的陪嫁,这个我们也听说过。”
马氏急忙争辩道:“那些金子早就花光了。”
那些村民根本就不信,嗤笑道:“你们家每天吃什么山珍海味,三十两金子居然全都花光了!是不愿意赔你大儿子,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简直太不要脸了!”
马氏摆出一副倨傲的表情,随村民们怎样鄙夷认讽,她都自我岿然不动,心想,只要我不拿出钱来,你们能够奈我何!
可是里正和村佬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第079章·请来族长
一个村老冷冷道:“你没钱没关系,你不是还有十亩良田吗?拿两亩田地出来就够赔付你大儿子的医药费了。”
马氏一听傻眼了,她只顾着耍赖不想赔钱,却忘了田产房产都可以变卖赔钱的。
马氏撒起泼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唱起来:“老天爷呀,杀了我呀,省得被别人逼着卖田卖房的,这田地卖了我们老两口吃啥呀?就擎等着饿死!”
一个村老斜睨着地上的马氏:“我说马氏,你把话给说清楚,谁逼你了!谁逼你了!!!是我们还是里正?是你自己把你的儿子推得病情加重了,你难道不该赔钱吗!再说了,只陪两亩地,你老两口还有八亩地,怎么就饿死了!”
马氏哑了。
里正道:“别跟她那么多废话,她愿意不愿意赔付,都由不得她做主,我们这就写下文书,划两亩地给大山,这事就算完了。”
马氏和姜老汉一听急了,良田可是十几两一亩,划两亩给大房,相当于赔了二十多两给大房,太亏了!
马氏忙不迭道:“里正,我这就进屋去拿银子!”那么大年纪了,风一般转身就走,很快就拿了十六两银子来。
里正和村老们相视一笑。
那些围观的村民们也都不齿地议论:“明明就有钱赔,却不愿意赔!”
里正把马氏拿来的银子转手交给姜有财:“好孩子,别哭了,有了这些钱你爹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姜有财接过那些银子一看,不象上次整整齐齐二十四两银子全是银锭,这次的银子不仅有银锭,而且还有碎银,想必这次掏空了姜老汉老两口的积蓄。
当然,马氏的那三十两黄金的陪嫁没动。
姜有财装做感激不尽的样子,捧着那些银子扑通跪在地上,对着里正和村老们直磕头。
招弟见状,也率着妹妹们跟着磕头。
里正和村老都去扶她姊妹起来:“这是咋说的?调节各家各户的纠纷是我们的责任,不用行大礼的。”
周氏擦着眼泪道:“要的,要的!我们这个穷家多亏了里正大人和村老们主持公道,不然只怕不能活下来。”
那些村民们也都交口称赞,说里正等人就是他们村的包青天。
里正和村老心花怒放。
姜有财见里正等人调解完了就想离开,忙拦着:“我爷爷上次要把我爹打死,我奶奶这次不顾我爹病重听信了我姑姑的话,把我爹推搡在地昏迷不醒,爷爷奶奶是爹的父母,子不言父之过,爷爷奶奶的过错我们看在爹的份上就不追究了。
可是爷爷奶奶每次来找我们家的麻烦全是姑姑闹的,当然还有二婶和四婶从中搞事,她们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没有受到惩罚的缘故。
所以我恳请各位爷爷再坐一会子,待我请了我们姜家的族长来,让族长教训了姑姑她们,各位爷爷再回家休息吧。”
于是里正等人又都坐下,村民们也没急着离去了。
牛氏和熊氏慌了,忙撇清:“别冤枉人!我们可没从中搞事!”
姜有财冷笑:“刚才是谁颠倒黑白说姑姑奶奶没推我爹?反而是我打奶奶!二婶三婶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
许多围观村民也都说道:“这些话我们可都听到了。”
牛氏和熊氏抵赖不掉,都低下了头。
姜有财抬脚就要去找族长,姜艳艳吓得嚎啕大哭。
这种鸡毛蒜皮的家务事,里正村老只能调解,不能惩罚她们。
可是族长就不同了,可以用族规来处罚她们,而族规是很严的,像她这种口舌之罪只怕要当众挨板子!
姜艳艳扯住马氏的衣襟,哭着求道:“娘,你快拦着那个短命鬼,别让她把族长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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