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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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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
  姚幼清坐起身来,看了看外面又看看他。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忙完了吗?”
  魏泓点头,又看了看她刚才一直盯着的帐顶。
  “你刚刚在看什么?”
  姚幼清哦了一声,随口道:“没什么,就是被雨声吵醒了,又懒得起,发了会呆。”
  魏泓半信半疑,坐到床边揽住她的肩膀。
  “睡不着就起来走走?外面现在凉快得很,在房里憋久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姚幼清点头起身,穿上衣裳跟他一起去外面逛了逛。
  这园子很大,虽说在下雨,但沿着游廊也能一路走到花园,中间需要撑伞的地方很少。
  雨中看景别有一番趣味,特别是这种精心设计过的园子,十步一景,处处都有不一样的风光。
  魏泓在军中摸爬滚打惯了,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看这些,久而久之也就越发的不在意,连自己的王府都懒得打理,除了一应建筑和简单的陈设外几乎什么都没有,还是姚幼清去了之后仔细修缮改建一番,才有了几分生气。
  按理说眼前这园子应该正是姚幼清喜欢的类型,她该比他看的更仔细才是,可是一路她都是在强打精神,魏泓指哪里她就看哪里,根本就没走心,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
  魏泓嘴上没说什么,等到了一处凉亭才谎称累了,带她在这里坐下休息,揽着她说话,果然说了没一会,怀中女孩便沉沉睡去了。
  他轻拍她的肩膀,让下人将这凉亭四面的轻纱帷幔放了下来,免得风直接吹到她身上,又让人取了件斗篷给她披上,这才小声问周妈妈:“王妃近来白日都做了些什么?午睡可好?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周妈妈想了想,道:“左不过是看看书逛逛园子打发时间,这花园里有个池子,她时常去那里钓鱼,一坐能坐半天。”
  “至于午睡,倒是每日都正常,只是胃口还是不大好,用饭用的比较少,奴婢还想着要不要让豆军医给王妃换副方子调理身体,先前那副好像不大管用,吃了这么些日子也不见好。”
  自从从京城逃离之后,姚幼清的胃口就一直不好,睡觉也不踏实,时常夜半惊醒,要摸一摸确定他在身边才能继续睡着。
  后来来到朔州,他以为确定安全了她就能好一些了,但如今看来,依旧没什么改善。
  这场雨分明才下没多久,她若是刚被吵醒的,又怎么会困成这样?
  这模样看上去倒像是压根没睡,一中午都在盯着帐子发呆。
  是只有今日这样,还是之前一直这样?
  魏泓看了看她那半个月都未见丰盈一寸的腰肢,心里就大概有了个底。
  这丫头白天没事人一样,见了他还时常说笑,只怕心里其实还没从京城那件事中缓过劲来,只是怕耽误他的正事,不告诉他罢了。
  魏泓叹了口气,轻抚她的肩头。
  “以后我每日中午回来陪她用饭,等她睡醒了午觉再走。”
  周妈妈自然是高兴他紧着自家小姐的,但还是问了一句:“不耽误王爷的正事吧?”
  “不耽误。”
  魏泓说着轻吻姚幼清的发顶,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也闭上眼休息了一会。
  因为凝儿先前在朝堂上说了那番话,现在他压力骤小,即便南燕大金没有退兵,朝廷也在叫嚣着要攻打他,但实际上他应对的比以前轻松了很多。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若是连抽空陪她一会的时间都没有,那还谈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索性就让他那侄子继续当皇帝好了。
  周妈妈见他们二人抵额而眠,给亭中下人使了个眼色,纷纷退了出去,直至一个时辰后姚幼清悠悠转醒,才又跟他们一起回了正院。
  回去后魏泓却依旧没有离开,而是让姚幼清换了身出门的衣裳,说是要带她出去走走。
  姚幼清皱眉:“王爷今日没别的事了吗?”
  往常魏泓就算下午会来看看她,过一会也还是会离开,直到晚上才回来的,今日却说要带她出门。
  她近来身子不大好,加上魏泓事忙,住进这里之后她就再没出过门。
  魏泓看着周妈妈给她换了衣裳,将斗篷拿过来亲自给她系上了,道:“今日的事都忙完了,好不容易得空,在家里憋着多无趣。”
  “可外面在下雨啊……”
  “这么点小雨怕什么?再说了,坐车又淋不着你。”
  说着拉起她便向外走去。
  雁归城最有名的便是城郊那座七层高的归雁塔,平日里游客众多,近来因民众恐受朝廷发起的战事波及,不大敢来了,加上今日下雨,越发清净起来。
  魏泓带着姚幼清从一条僻静小路绕过去,直接上了塔顶,将整座城都尽收眼底。
  姚幼清强撑的欢笑终于真切几分,站在塔上笑道:“我头一次来这么高的地方!”
  她从小养在深闺,去过的地方很少,之前见过的最高的建筑也就是京郊一处佛寺里三层高的佛塔了,但跟这座塔比起来,还是矮了不少。
  胡城仓城也少见这样的高塔,她自然也就没机会登高。
  虽说登山也一样能攀到高处,但跟这样一转身便可看清四面景象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里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遮挡,让人的心胸也跟着开怀起来。
  魏泓见她笑的开心,走过去揽着她的肩道:“这算什么?还有比这更高的塔呢。”
  “以往碍于身份,我不能带你四处乱走,如今既然得了自在,正好带你将这朔州好好走一走。”
  来日攻下京城,他便隔几年巡游一次,到时候带着凝儿一起,把这大梁的天下都走一走看一看。
  但后面这句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在空口许诺一般。
  他要给她他能给她的一切,切切实实真真正正掌握在他自己手里的,能够捧到她面前的。
  至于与京城,与整个大梁有关的誓言,等他处理完了南燕大金,自然都会给她。
  他到现在依然记得当初离开上川边境时崔颢跟他说的那句话,他说她不喜欢这样的大梁。
  不喜欢这样的,他就给她一个她喜欢的。
  ……
  两人在塔上待了许久,直到雨停了方才下去。
  夏日天黑的晚,魏泓见还有些时间,便提出带她去河边捉鱼,现捉现烤,正好当晚饭了。
  姚幼清以为他说的捉鱼就是钓鱼,等到了地方才知道,他竟是真的脱了鞋袜自己下河摸鱼!
  她站在河边笑道:“王爷,这样捉的上来吗?我们今晚不会饿肚子吧?”
  就这说话的工夫,魏泓放在水中的手忽然收紧,一尾大鱼被他抓了出来。
  他走过来将鱼扔进水桶,故意凑到姚幼清耳边。
  “你刚才说什么?”
  姚幼清咯咯直笑,夸道:“王爷好厉害!”
  魏泓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下河去摸鱼。
  眼看着他要摸到第二条鱼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岸边传来一声惊呼。
  魏泓手上一松,猛地抬头,就见姚幼清面色惊恐的原地跳脚,将什么东西从自己脚背上甩了出去。
  他三两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护到怀里,待看清那东西是什么之后才松了口气。
  “别怕,一只蛤蟆而已。”
  姚幼清的小脸却皱成一团,瘪着嘴道:“我最讨厌这种滑溜溜黏答答的东西了!讨厌死了!”
  魏泓轻拍她的肩背:“没事没事,我把它踢开就是了。”
  说着走过去想要在地上跺一脚将蛤蟆吓跑,抬脚时却又想到姚幼清刚才那句话,动作一顿。
  滑溜溜……黏答答的东西……
  他看了看蛤蟆,又看了看自己身下。
  魏泓:“……”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第114章 骗人79%
  蛤蟆被赶走, 两人在河边吃了鱼才回去,进府时天已经黑了,魏泓便索性不再去前院,直接跟姚幼清一起回后院歇息了。
  细雨带来的凉意仍在,魏泓洗完澡只觉得神清气爽, 前几日那令人烦闷的燥热之感全都不见了。
  他在姚幼清身边躺了下来, 道:“这么凉快, 肯定能睡个好觉。”
  说着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睡吧, 改日我若有空再带你出去玩, 你若觉得府里无趣也可以自己出去走走,多带些人就是, 雁归城还是很安全的。”
  姚幼清轻轻地应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猫儿般紧贴着他。
  他以为天气凉爽, 她定然很快就能入眠, 但过了许久, 发现怀中人仍旧醒着, 并未睡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魏泓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
  姚幼清摇头, 将他的手拿开。
  “没事,我就是……中午睡得晚,现在还不困, 王爷先睡吧, 我待会就睡着了。”
  魏泓怎么会信, 扶着她的肩膀在黑暗中看着她。
  “凝儿,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京城的事?”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如今是在朔州,你不用怕,我不会再让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
  他就是见她精神时好时坏,担心她的身体,所以连办公之地都定在了自己府上,很少往外面跑,这样方便随时回后院看她。
  姚幼清眼睫低垂,放在他胸前的手稍稍握紧。
  “我知道,我就是……还有些害怕。”
  “有时候一闭上眼,就想起宫里的事,想起……”
  想起满眼的红,想起那求死不能的绝望。
  虽然明知现在已经安全了,可那刺目的红色似乎刻进了她眼睛里,挥之不去,时不时就要跑出来吓她一下,让她不敢合眼,便是合上了眼也睡不着,仿佛整个天地间都是红色,比如此刻。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想将那因回忆而涌上眼前的景象抹去。
  魏泓看出她的不适,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头,将她抱得更紧。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提。”
  他的声音将姚幼清眼前画面打破,心下稍安,贴着他的胸膛舒了口气。
  魏泓轻吻她的发顶,手掌在她背上轻拍,温柔安抚。
  姚幼清在他有一下没有下的拍抚中平复下来,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手指无意识地拨弄他的衣襟,就这么玩了半天,既不说话也不睡觉。
  魏泓起初怕惊扰她,也没言语,想等她玩累了自己睡去。
  可这丫头好像对他的衣襟情有独钟,来来回回拨弄半晌也不见停。
  他正打算抓住她的手让她乖乖睡觉的时候,却听她说道:“王爷,那日……那日你来得及时,我跟陛下,并没有……没有……”
  魏泓反应过来她是在说什么,低笑:“我知道。”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低头看向她。
  “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
  姚幼清一怔,被他盯的心虚,赶忙摇头:“没,没什么,就……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
  魏泓冷笑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臭丫头,我怜你身子不好才一直忍着不碰你,你却在这里胡思乱想?”
  他那日在皇宫看见她被人关在一间如同婚房般的屋子里,身上还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当时就险些疯魔,惊惧愤怒之余满是嫉妒,逃回来的路上就几次忍不住想碰她,但见她精神一直不大好,人也比以前瘦了一大圈,到底是不忍心,想让她好好养一养再说。
  谁知道这般忍耐反而让她脑子里冒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早知道又何必忍着!
  魏泓不再给她回话的机会,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急切地解开了她的衣衫。
  闻着那细滑肌肤上散发的淡香,他压抑多时的情欲瞬间涌起,吻得越来越深,许久才稍稍给了姚幼清一些喘息的机会,贴着她耳边道:“是你先来撩拨我的,待会可别哭着求饶。”
  姚幼清想说什么,话音又被他堵了回去。
  饶是今夜凉爽,帐中的温度却还是让人觉得燥热难耐。
  魏泓在仓城时就已经与她分别很久,之后她离开上川奔赴京城,更是见不到了,他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碰过她了。
  茹素太久的男人终于沾了荤腥,整个人就像一团火,燎的姚幼清口干舌燥。
  她也想念他的亲吻和拥抱,起初还放下羞涩,试着主动回应,可后来却渐渐支应不住了,如他所说那般嘤嘤哭泣,求他停下。
  魏泓看着她鬓发散乱趴在床榻上的模样,手掌贪恋的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抚,声音低沉沙哑。
  “好凝儿,快了,再忍忍。”
  姚幼清捏着身下的被褥,眼角泛红:“骗人,你刚刚就说……”
  轻细的声音被撞碎,化作一声娇吟。
  这声轻吟让魏泓越发眼热,俯身拥住了她,许久才闷哼一声停了下来,却仍未松开,就这么趴伏在她背上,在她光洁细腻的肩头时而啮咬时而轻舔。
  这漫长的过程让他怀中的小人儿出了一层薄汗,身上的香气似乎更浓郁几分,他贪恋的亲吻轻嗅,直至女孩不满地嘟囔挣扎起来,才笑着放开了她,一翻身躺到了旁边。
  姚幼清一动都懒得动,面色潮红,眼角像染了胭脂,平添几分妩媚。
  魏泓实在是喜欢得紧,将她又抱到怀中亲了亲,这才起身去叫了水,先给她擦净身子之后在给自己擦。
  先前一直睡不着的女孩此刻没等他重新躺下就已经睡熟了,呼吸绵长均匀。
  魏泓看着她的睡颜,笑了笑,躺下来像以往那般把她圈进怀中,想拥着她一起睡。
  熟睡的女孩却皱着眉头挣扎起来,嘴里嘟囔着:“不要了,不要……”
  说着还蹬了魏泓两脚。
  魏泓还以为自己把她弄醒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她仍旧睡着,竟是睡梦中跟他发了脾气。
  他哭笑不得,轻拍她细滑的脊背,柔声道:“抱抱,就抱抱。”
  姚幼清这才安静下来,不再动弹了。
  房中寂静无声,魏泓又继续拍了一会,直到自己睡着,那只手才渐渐停下,垂落在姚幼清的身侧。


第115章 红衣47%
  下人将一应器具在房中摆好, 待将这里布置的与后院正房一样,这才退了出去。
  姚幼清站在房中有些局促:“王爷,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
  魏泓挑眉,拉着她坐了下来。
  姚幼清看看四周,眉头依旧微蹙:“哪有女眷住在前院的啊, 让外人知道了, 怕是要说我没规矩。”
  魏泓昨日发现姚幼清还没从京城的事情中彻底缓过来, 便带她出去玩了半日,今日又让人将前院他住的院子重新布置了一番, 改了她喜欢的样子, 说让她白日就在这里歇息。
  可是这府邸如今已经成了他临时的办公之地,他近来又格外的忙, 前院往来人员众多,若是让人看见,还不知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谁敢说你没规矩?”
  魏泓把姚幼清抱到自己腿上说道。
  “是我因陛下先前之举而担惊受怕, 怕一不注意什么时候你又被他抓走了, 所以才让你搬来前院的, 方便时时刻刻看到你, 谁敢说半句不是?”
  “再说了, 我已将办公的地方挪到了前面的汀兰苑,他们轻易也不会往这里走动,隔壁书房只是我自己用一用, 顶多是子义他们这些亲信偶尔会来, 外人不会过来的。”
  “你只白日在这里歇一歇, 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午睡都方便,等晚上咱们还去内院,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姚幼清头上没有公公婆婆,府里除了魏泓以外就只有她一个主子,只要她和魏泓自己愿意,没有谁会为难他们。
  她虽然觉得这样不大合适,但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白日住这,晚上回去。”
  这宅子太大了,前后院离的不近,他中午要回去看她,且得走一段路呢,住在这里到确实是省了不少工夫,只要她不随便往汀兰苑去就是了。
  魏泓笑着在她唇边轻啄一下:“你若想我了就让人去前面叫我,我走两步就能过来。”
  姚幼清靠在他怀里轻笑:“什么时候想你了就什么时候让你来见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在办什么正事,那我岂不成了话本里祸国殃民的妖姬了?”
  魏泓朗声一笑:“哪个妖姬会像我的凝儿这般心慈人善?你是不知道,现在朔州许多人都给你立了长生牌,把你当菩萨般供着呢。”
  胡城仓城两地的百姓本就对姚幼清颇为敬重,在姚幼清开设粥棚,救济流民,安置伤兵之后,她的名声更是在四处都传开了,更不用说从边关离开大梁以前,她还见过那里的将士,连军中兵将都对她颇为认同,提起来没人不夸赞。
  如今她为了王爷,为了朔州百姓,为了大梁天下,在朝堂上当众指出天子魏弛通敌叛国,这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朔州都跟着震动了。
  这次魏泓回来,想见姚幼清的人比他还多,不过因她身子不好,又向来不喜欢这些应酬,所以都被他挡掉了。
  姚幼清怔了怔,旋即明白了什么。
  “王爷,是你故意把消息传出去给我造势吧?”
  不然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可能传的整个朔州人尽皆知?
  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姚幼清被赐婚给魏泓,先帝未免事情有失,提前安排了很多人在宫外,等魏泓开口应下这门婚事后立刻就让人把消息散布出去,于是不等散朝,姚幼清要嫁给魏泓的消息就已经全京城都知道了。
  魏泓笑了笑,轻蹭她的额头。
  “我不过是让人实话实说,把你做过的那些事如实地告诉大家而已,可没有夸大其词。”
  “百姓愿意给你立长生牌,那证明你确实做得很好,值得他们敬重。”
  至于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天上的神仙转世,那都是百姓自己口口相传的,跟他可没关系。
  姚幼清心中却明白,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她今后能过的好一些。
  因为一旦魏泓入主京城登基为帝,她便是理所当然的皇后。
  作为秦王妃,她可以随性而为,便是当初魏泓不喜欢她,她也可以关起门来开开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但皇后不同。
  皇后作为一国之母,除了帝王恩宠之外,还要有足够的声势和背景才能在宫中立足,不然后宫虽不得参政,前朝的官员多管闲事的时候却可能管到皇帝的后宫里去。
  姚钰芝固然是个好父亲,在朝中也很有威望,看在他的面子上,那些人一时不会把目光放到姚幼清身上。
  可他到底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等他去了,姚家再无旁人,姚幼清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除了魏泓之外,便再没有任何依靠了。
  不趁现在她立下大功的时候给她造势,等将来真的进了宫,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将她当初的功劳忘掉,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女子,一个没有了爹娘,可以随意拿捏的人。
  “我知道王爷是为了我好。”
  姚幼清倚在魏泓胸口道。
  她性子柔弱,先前去京城驳斥魏弛,也不过是一时之勇。
  改日进了京城,京中人发现她依旧是以往的性子,说不好就会欺负她。
  他这是告诉天下人,她是他极其看重的人,是从潜邸就跟随在他身边,伴着他一路走过去的。
  他现在愿意为她造势,以后就愿意为她做很多事,有人想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的时候,就要掂量掂量。
  魏泓轻吻她的额头:“凝儿值得我对你好。”
  说着又贴近她的面颊,一路寻至她的耳朵,将那圆润小巧的耳珠含进口中轻轻咬了咬,低声道:“你若愿意的话,去汀兰苑找我也行。”
  “我让人将那屋子用一扇十二扇的折屏给隔开了,前面用来议事,后面用来休息。”
  “你可以在后面听我说话,只要没人来找我我就去后面陪你……”
  他昨日重又开了荤,姚幼清还难得主动迎合了他半晌,他想起她那般娇柔妩媚的样子,就觉得小腹又一阵阵的灼热,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摩挲,说话也越发的不正经。
  姚幼清撑着手臂闪躲:“王爷你……你胡说什么啊,那是你与诸位大人议事的地方,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随意前往,还……还住在屋里。”
  魏泓不让她躲,追着亲吻她的面颊,声音越发低沉:“没关系,我能见的人你都能见。”
  说完手上一紧,将她牢牢扣回自己怀里,正欲封住她的唇,却听外面有人说道:“王爷,齐大人和周大人已经来了,正在汀兰苑等您。”
  魏泓动作一顿,眉头紧蹙。
  姚幼清却轻笑出声,趁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道:“王爷快去吧,别让两位大人等急了。”
  魏泓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睛,无奈叹了口气,走到旁边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别高兴得太早,中午我就回来了。”
  姚幼清笑意僵在脸上:“中午……中午不是午睡吗?”
  “是啊,午睡!”
  魏泓笑的意味深长,在她懵怔的神情中得意地离开了。
  ……
  搬去前院之后,姚幼清与魏泓相处的时间比之前多了不少,魏泓只要有空,就会回来看她。
  若是只有一些简单的事务要处理,不用见什么人,他就回自己的书房办公,让姚幼清在旁坐着,看书写字画画或是其它什么都随她,只要不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就好。
  如此这般陪伴之下,姚幼清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身子也跟着日渐好转,难得长了二两肉,不再像之前那般瘦的他都不忍看了。
  这日得了空,天气又好,魏泓再次带她出门,想让她去街上逛逛。
  谁知二人出去没多久,就碰上城中有一户人家办喜事,街上锣鼓喧天热闹得很,新娘子从花轿里出来时四周响起一片哄闹声。
  所有人都欢喜高呼的时候,姚幼清却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如同坠入了冰窖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面色苍白如纸。
  魏泓牵着她的手,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了,忙将她揽入怀中:“凝儿,凝儿?”
  姚幼清却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那抹红色从新娘子的身上,从花轿上,从轿夫穿的鲜艳红衣上漫延至四周,无处不在,一如她在宫中被盖上盖头的那一日。
  这世间除了红,再无其他。
  直至魏泓将她抱回马车,一路驶回府邸,远离了那片喧嚣,她才终于好转一些,躺在床上喃喃道:“王爷,我没事……”
  魏泓坐在床边看着她,将她的手放在唇边,眼角泛红。
  他以为自己及时将她救出来了,可到底还是去晚了,让她那般煎熬,被人穿上嫁衣捆绑着关在房中,经历了此生最绝望的时候。
  若是能早一点,再早一点该多好。
  “我真的没事的王爷。”
  姚幼清坐起来道。
  “我就是……看到新娘的那身嫁衣忽然想起来了,平日里看不见这些,也不大会想起,都已经……已经快忘了。”
  魏泓日日跟她在一起,她忘没忘他自然是知道的,这话根本瞒不过他。
  他轻吻她的手背,心中万般自责,想开口说什么,喉咙却堵得厉害。
  平日看不见就不会想起,那若看见了呢?是不是次次都会想起?
  若是如此,那她今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参加别人的喜宴,连红衣红轿都不能看见?
  远的那些暂且不说,近的琼玉和豆子,这两人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亲了。
  她是琼玉的主子,又向来看重这个丫鬟,难道不想亲自看她穿上嫁衣,送她出阁吗?
  魏泓一语不发,自责与懊恼却都已经写在了脸上。
  姚幼清不愿他为自己的事情烦恼,一再安慰说自己真的没事,等再过些时日就不会想起了。
  魏泓见她脸色明明还不大好,却反过来安慰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脸,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啊,过些时日就忘了。那日你穿着嫁衣等到的人是我,掀开你盖头的人也是我,就当做……当做是与我重新成了一回亲就是了。”
  “正好咱们成亲时我因赌气没回去找你,也没掀你的盖头,这回就当做是补出来了。”
  他说完姚幼清怔了怔,然后仔细想了想,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块石头似乎松动一些,点点头笑道:“嗯,是王爷掀开了我的盖头,那我的嫁衣就还是为王爷穿的!”
  这么想来,那日她换上嫁衣之后魏弛就再也没来过了,根本就没看到她穿着嫁衣是什么样。
  而真正看到的,掀开她盖头的人,确实都是王爷,是她的夫君。
  魏泓轻笑,又道:“掀盖头倒是补回来了,还差一杯合卺酒,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说着真就让人照着婚礼时该有的模样备了两杯酒上来,姚幼清拦不住,只得与他共饮了。
  酒杯放到一旁,魏泓俯身轻嗅她唇边酒香,道:“饮过合卺酒,该办正事了……”
  魏泓放下床幔,轻轻覆到了女孩身上,在她唇边辗转亲吻。
  他平日里并不是个温柔的人,床笫之间亦是如此,情动之时难免放浪,时常将身下的小女人闹得哭泣求饶。
  但他有意补她一个洞房花烛,少见的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没像往常那般只顾自己欢愉,极尽所能地讨好取悦她,听她一声声莺啼般婉转轻吟,竟也从中获得了别样的乐趣。
  风雨初歇,姚幼清身上被汗水打湿,浑身的骨头都已酥麻,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身边的男人却没一会就再次覆了过来,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身前扫过,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
  姚幼清扭动身子细声拒绝,却听他义正言辞地道:“洞房花烛夜哪有只叫一次水的,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姚幼清被他逗的笑出声来,到底还是又欢爱一场,许久方才停歇。
  一个月后的某日,魏泓一早去汀兰苑处理军务政事,用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将厅中一众人打发走就准备回书房,却见姚幼清出现在了门口,探出半个脑袋往里看。
  他笑着招手:“今日怎么来找我了?快进来。”
  姚幼清这才抬脚迈了进去,魏泓直到此时才发现她竟穿了一身红衣。
  姚幼清喜欢素色,平日的衣衫以水绿月白雪青色居多,便是稍艳丽些的,也只是杏黄桃粉而已,除了成亲和闯宫那日,他还是头一次见她穿如此艳丽的衣衫。
  魏泓的眼睛仿佛长在了她身上,直勾勾半晌没挪开,看的姚幼清面色微红,捏着裙摆轻声问道:“好看吗?我以前没这样穿过,不大习惯。”
  魏泓点头:“好看。”
  成亲这几年,她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变化,但个头还是长高了一些,身子也更匀称了,除却小女儿的娇态,不经意间也会流露出几分妩媚。
  这身红衣更将她衬的明艳动人,是魏泓从未见过的俏丽模样。
  他走过去轻抚她的面颊:“今日怎么会穿红衣?你……不害怕了?”
  姚幼清摇头:“我这些日子时不时就让周妈妈拿匹红布或者红色的衣裳到跟前来看看,一开始还有些害怕,但后来想到王爷说的,那日在宫中是你掀开了我的盖头,我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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