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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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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妈妈闻言又嗔她一眼:“踩一踩也就算了,你还想拿手玩!”
  姚幼清吐了吐舌头:“就玩一会嘛,我待会回去喝姜汤就是了。”
  周妈妈失笑,让她只能玩一会,待会到了用早饭的时候就回去。
  姚幼清乖巧点头,接过琼玉拿来的手套戴上,又披上斗篷戴上兜帽,蹲下来攒了一个雪球,放在地上滚到了小可爱脚边。
  小可爱看着滚过来的雪球先是戒备地往后退了退,然后见它半晌不动,试探着伸出爪子碰了碰。
  雪球被它轻轻推动一下,它吓得又往后一缩,见它又不动了,试探着又推一下。
  连续几下之后发现这东西并不可怕,它摇着尾巴欢喜地跳了几下,伸出两只爪子往雪球上一扑。
  雪球不结实,被它一下扑碎,只余几个小雪块。
  小可爱一下愣住了,歪着头站在原地一脸莫名,还用爪子扒拉了几下那堆雪块。
  姚幼清被它逗得笑出了声,琼玉也在旁跟着笑,攒了个雪球又滚过去。
  两个女孩逗着一只狗玩的忘乎所以,周妈妈在廊下看着她们,脸上露出慈爱笑意。
  自从来到上川,小姐不仅没有因为这桩婚事变得闷闷不乐,还越发活泼起来,跟在京城的时候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倒也不是说她变化大,只是她以前一直被拘束着,性子里那些活泼的天性都被压制,如今王爷什么都顺着她,老爷又不在身边管着她,她便成了本来的她,真正的她。
  若是老爷看到,应该也会高兴的吧……
  周妈妈这么想着。
  京城的姚钰芝没有看到这些,也无法得知他看到后是否会高兴,但他现在很不高兴是真的。
  “这是胡闹!”
  他与几位同年和学生坐在一起,愤愤拍案。
  “南燕与大金开战,与我大梁何干?为何要无端兴起战事!”
  “我们也是这么说的。”
  一位年轻的官员说道。
  “但南燕此次趁着大金内乱,一举拿下大金三郡十八城,眼看着要直接攻占到榆淮地带。”
  “朝中有主战派蠢蠢欲动,都道不能让南燕就此坐大,应出兵共伐大金,避免将来南燕攻占榆淮之后顺势借道侵犯我大梁边境。”
  “可是且不说这种事还没发生,我们以此为由出兵毫无道理,最重要的是榆淮距离我大梁还有好一段距离,而且那里原本就是南燕的国土,只是数十年前被大金占去了,如今又被南燕夺回去罢了。”
  “他们两国因为领土之争而战,我们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是啊,”有年长的人在旁附和,“我们在朝堂上反驳他们,他们却说我们不懂得未雨绸缪,等南燕打上门的时候再想反击就晚了。”
  “可若照他们这么说,周边各国谁没有随时打上门的可能?难道因此就要主动征战?讨伐四方?”
  “我看他们就是想怂恿陛下趁机从大金分一杯羹,还偏要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姚钰芝面色沉沉:“陛下答应了?”
  “还没有,”年长的人回答,“不过看样子有些犹豫,正是因此我们才来找你。”
  姚钰芝闻言轻笑,抚着腿道:“找我又有什么用?我一个辞了官的废人。”
  “恩师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您是三朝元老,在陛下还是太子时便是他的太傅,而且……”
  而且还差点成了他的岳丈。
  最后这句年轻人反应过来没说,顿了一下道:“即便您辞了官,陛下对您还是很敬重的,也只是去了您御史台的职位,太傅之衔一直给您保留着。您若肯劝他一二,想来他是肯听的。”
  “是啊敬渊,我们今日来找你也是这个意思,想让你劝劝陛下。”
  “陛下跟你的关系一向很好,你去劝他最合适了。”
  姚钰芝膝下无子,唯一的女儿还嫁到上川去了,可谓光棍一条。
  别人去说都可能会被怀疑有什么私心,但姚钰芝是肯定没有的,所以他说的话最容易让魏弛信服。
  众人再三恳求,姚钰芝也确实不希望大梁陷入战事,于是答应下来。
  送走了众人,常管家面露忧色。
  “老爷,您都已经辞官,何苦再掺和到这些事情当中呢?”
  “何况……何况陛下若真想兴兵,那就说明他不仅仅想做个守成之君,您去劝阻怕是也没什么用,还会让他心生芥蒂。”
  姚钰芝摇头:“我虽已辞官,但不能因此就对朝中事全然不管,不然今后我若想知道什么,也不会有人愿意告诉我。”
  别的事他可以不知道,但朝中有关上川的消息他一定要了解,因为他的女儿还在那里。
  他若想知道这些,就不能和过去的同僚断了往来,也不能在他们遇到难处的时候置身事外,不然今后谁又肯帮他呢?
  更重要的是……
  姚钰芝走到一扇屏风前,看着挂在上面的舆图,视线落在会州等地,面色沉重。
  “我大梁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国库已经接连数年入不敷出,全靠当年高宗在位时打下的家底撑着。”
  “就算陛下有逐鹿天下之心,想做个一统江山流传千古的皇帝,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真正的明君应该懂得审时度势,而不是一味的穷兵黩武。
  眼下南燕大金打得火热,虽然看似是南燕占了上风,但这些年来南燕的国力如何也是有目共睹的。
  三十多年前的那场大战让他们险些灭国,就算之后缓过了一口气休养生息,以他们如今的兵力,也绝不可能一口气把大金吞下去。
  最好的时机应该是等他们两败俱伤都喘不过气的时候再动手,那时能得到的利益最大,付出的代价也最小,而现在急于掺和进去,劳民伤财不说,能不能在南燕大金的军队都囤压在边境的时候得到好处还不一定。
  姚钰芝忧心忡忡地进了宫,魏弛免了他的礼又赐了座,等他说明来意后沉吟片刻,像以前在他身边求学时一般抿了抿唇,面色腼腆。
  “说起这件事……朕其实也正想去请太傅,让太傅帮个忙呢。”
  帮忙?
  姚钰芝皱眉:“什么忙?”
  魏弛道:“朕也觉得如今南燕大金军队都囤压在一处,此时从那边发兵并不妥当,所以……朕想让十四叔从朔州发兵,与南燕一起形成夹击大金之势。”
  “大金内乱,又有南燕牵制,十四叔从朔州发兵定然无往而不利。”
  “如此一来咱们就可避开南燕大金的大批兵马,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夺取大金,这样朝中无论是主战还是主和的人应该都可以接受。”
  主战的人是为了扩展大梁国土,给大梁争取最大的利益。
  主和的人是为了减少大梁的损失,不让大梁因战事而劳民伤财民不聊生。
  倘若有一个折中的法子可以让大梁即便征战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那么主和派就也能被说服。
  “大金这些年时常侵扰我大梁边境,咱们出兵也不算师出无名。”
  “而且十四叔倘若能从北面收服大金,将大金领土变为我大梁领土,那将来就再也不用担心金人扰边,岂不一劳永逸?”
  这道理谁都懂,但是从南燕与大金交战以来,朝中自始至终无人提出,就是因为知道提了也没有用。
  自古以来便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上川乃至朔州兵马都尽在秦王掌控之中,他若不想接朝廷的军令,有的是办法可以拒绝,朝中人谁提出让他出兵谁就要想办法说服他。
  可是谁又能说服秦王?
  没有。
  当初太。祖皇帝建国,打到上川边境之后便没再继续征战,原因就是前面大片领土都贫瘠荒废,无论是天气还是土地都不适合百姓居住。
  便是边境上以游牧为生的金人都不喜欢在那里放牧,可见是个真正的不毛之地。
  虽然越过那片地方,前方就有相对富饶的城镇和土地,但相应的驻守的兵马也就多了起来,想要攻下需要投入的兵马和辎重也就越来越多。
  秦王当然可以趁着大金兵力虚弱的时候攻打过去,但相应的,他的身后也就空了出来。
  一旦他的兵马离开朔州,就等于将自己的大本营拱手让给了朝廷,朝廷若是掐断他的补给,他便会陷入绝境,反而成为被夹击的那一个。
  想要说服秦王,就要先保证朝廷不会对在背后对他下黑手。
  但谁又能保证呢?
  “朕可以保证,”魏弛对姚钰芝道,“朕保证攻下大金后还将上川作为十四叔的封地,绝不收回。”
  “只是朕说的话……十四叔不一定会信。”
  他说着满含期盼地看向姚钰芝,“所以太傅,朕只能求你了,求你写封信帮忙劝劝十四叔,让他为朕,为大梁出一份力吧。”
  “陛下怕是在说笑吧?”
  姚钰芝回府后,常管家皱眉道。
  “您与秦王有仇的事众所周知,您说的话秦王又怎么会听呢?”
  姚钰芝虽然名义上是魏泓的岳丈,但这个岳丈仅仅是因为先帝赐婚而已,魏泓心里可从没把他当做岳丈,更不会因为娶了他的女儿就对他言听计从。
  “陛下知道,所以让我写信给凝儿,让凝儿去劝他。”
  “这……这不是一样吗?”
  常管家道。
  秦王不喜欢老爷,自然也不会喜欢老爷的女儿,老爷正是因此才每日忧心忡忡,对小姐在上川的生活担忧不已。
  “这就是秦王的奸诈之处!”
  姚钰芝愤愤道。
  “陛下不过是派人去了上川一次而已,现在连他都相信秦王真的对凝儿动了心!凝儿天真无知,又怎会知道那男人的下作手段!还不定怎么被他哄去了呢!”
  他说着红了眼眶,心口一阵抽痛。
  常管家默然片刻,叹了口气。
  “且不说秦王对小姐的心思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因为小姐的几句话就出兵伐金啊。”
  秦王若是那种耳根子软会因为女人的枕边风就做出这种决定的人,那他也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做这么久了。
  “我知道,”姚钰芝道,“陛下也知道,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想让我说服秦王。”
  “那他是为了什么?”
  常管家不解。
  “为了坐实我桀骜不驯拥兵自重,不将朝廷和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的名声。”
  魏泓看着姚钰芝写给姚幼清的信说道。
  “他知道我绝不会出兵,到时候就可以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他已经想尽了办法,软的硬的都试过了,但我就是不听。”
  “这样就算将来他要对我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说他翻脸无情鸟尽弓藏,而会说我罪有应得。”
  虽然魏泓跟先帝魏沣之间几番较量,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地得罪了对方,但魏弛登基后,魏泓还并未对他做过什么,所以他不好主动对魏泓先下手。
  一是他现在确实没这个本事,二是他是魏泓的亲族,更是晚辈。
  当初他爹杀那些兄弟的时候还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呢,别说他要对自己的亲叔叔动手了。
  “黄口小儿 ,用的都是他爹用过的法子。”
  魏泓冷笑道,说完又加了一句。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养儿缘屋栋。”
  姚幼清蹙眉:“王爷你别这么说。”
  魏泓听了面色一沉,拿着信的手紧了紧:“为什么不能说?”
  她难道还惦记着他那个侄子?
  正暗暗咬着后槽牙,就听姚幼清说道:“陛下是先帝的儿子,先帝是高宗的儿子,你这么说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魏泓一噎,旋即失笑:“你说得对。”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眉头微挑。
  “你不觉得我是在故意抹黑陛下?”
  姚幼清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微微一怔,张了张嘴似是不知道怎么说,犹豫片刻后才低声道:“我觉得……陛下或许……做得出这种事。”
  “为何?他不是对你很好吗?”
  按理说她应该很相信他才是。
  姚幼清低头,手指扯着自己的衣袖。
  “陛下的确对我很好,但是……他不该对我这么好。”
  魏泓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女孩似乎在回忆什么,目光有些飘远。
  “古语有云,发乎情止乎礼。我与陛下当时男未婚女未嫁,他对我那么好,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跟他有什么,就连爹爹也这么觉得。”
  “虽然他的本意可能是好的,但是……这也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
  魏弛当时身为太子,身份尊贵,他不加掩饰的对姚幼清好,流露出对她的情意,谁还敢上门提亲?
  姚幼清那时只是觉得压力很大,但并未多想。
  今日魏泓让人给她送来了父亲的书信,信上让她劝王爷出兵伐金,她才觉得他的心思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封信虽然的确是爹爹亲笔所写,但却不是姚家的人送来的,而是跟着军令一起被宫中人送来的,信上内容更是怎么看都不像是爹爹会主动提出的事。
  因为他向来反对妇人插手朝廷之事,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劝王爷出兵呢?
  在他眼里,王爷又怎么会是那种因为她几句话就改变主意的人?
  这信若不是爹爹自己想写的,那就是有人逼他写的,写信的用意怕是正如王爷所说的那般。
  姚幼清据此再回想当初的事,这才觉得魏弛那时或许就是有意让人知道他喜欢她,不敢靠近她,这样她就没办法嫁给别人了。
  魏泓眸光微凝,紧紧盯着女孩的侧脸。
  “你不喜欢他?”
  姚幼清摇头:“陛下对我虽好,但我一直都只是把他当做哥哥而已,并无男女之情。”
  这话让魏泓脸上露出了笑意,心中一阵舒畅。
  姚幼清自己说了半天,又忽然想到正事,焦急道:“那王爷你该怎么办啊?真的要违抗军令吗?”
  魏泓勾唇一笑,将那封信拍到桌上。
  “让我出兵也可以,先把这些年欠朔州的军饷补齐再说,不然我缺粮短兵的,怎么出征?”
  姚幼清闻言瞪圆了眼:“朝廷拖欠朔州军饷吗?”
  魏泓点头,摸着下巴粗略估算一下。
  “少说也有百万两吧。”
  女孩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那王爷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魏泓笑着拉过女孩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穷过来的。”
  说完见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笑道:“放心吧,只是最初几年很穷,现在已经好了。”
  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朔州早已不是曾经的朔州,现在的他也不是曾经的他。
  姚幼清点了点头,叹道:“王爷真厉害……”
  这句夸奖里又包含了一些心酸,仿佛亲眼看到他这些年的不易。
  魏泓笑着将她又抱到腿上亲吻一阵,伸手想从衣摆探入她后背的时候被她拒绝,抓着他的手腕道:“王爷,我已经……把那个放到你包袱里了,你不要闹我了。”
  自从头一次抽走姚幼清的肚兜以后,魏泓每次离开时都要从她身上抽走一件。
  姚幼清羞的满面通红,却又挣扎不过,只能气鼓鼓看他得意地拿着肚兜离开。
  今日魏泓又要走了,他一伸手姚幼清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这才赶忙阻拦。
  魏泓低笑:“我就要你身上穿的这件,这件才有凝儿的味道。”
  说完又要把手伸进去。
  姚幼清皱着眉头连连摇头:“就是我身上穿的,早上才换下来的,真的,不信我拿给你看!”
  魏泓挑了挑眉,看女孩拿过给他收拾好的包袱,打开一角果然看到一个粉色的肚兜,看花色确实是她今早穿的那件。
  “今日这么自觉?”
  他笑道,伸手把重新系好的包袱接了过来。
  “还不都怪王爷,每次都拿走……你走了我又要去换新的,周妈妈都看出来了。”
  姚幼清低声嘟囔。
  魏泓大笑,把她拉过来又亲了几下,闻够之后才拎着包袱走了。
  这个包袱里带的东西很少,都不是魏泓路上常用的东西,所以他直到营地才打开,免得被别人看到了。
  可是当他打开包袱把那肚兜拿出来一看,却发现那肚兜的颜色和花样虽然和姚幼清穿的那件一模一样,但却大了不止一点点,根本就不是她的尺寸。
  魏泓额头青筋一跳,莫名地将那肚兜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果然不大不小正合适,就像是比着他的身子做的似的。
  “臭丫头,”他拿着那件肚兜咬牙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话间外面有人唤他,说是几位将军已经到了议事的营帐,就等他过去了。
  魏泓应了一声,随手用一件别的衣裳把这肚兜挡住便转身离开了。
  众人在营帐里说完了最近的军情,散去后魏泓独自一人留下处理积攒的军务。
  他查阅军报查到一半发现有些不对,其中一份有关钱粮的数目对不上,仔细翻看之后才想起这跟另一份应该是对应的,那份他在路上看到觉得存疑,就先单独收起来了。
  恰逢此时郭胜来他送东西,他顺嘴道:“子义,帮我去我的营帐拿一份军报,就放在桌上了,进去就能看见。”
  郭胜点头,转身去了他的营帐。
  他很久没有近身伺候过魏泓,拿到军报后看到他的营帐乱七八糟,皱了皱眉。
  “我这才多久没在王爷身边伺候,怎么现在连衣裳都没人给王爷叠了?”
  说着便走到床边想把魏泓乱堆的衣裳给他整理好。
  谁知才刚拎起一件,就从下面掉下一件粉色的肚兜来。
  郭胜大惊,慌忙捡起想放回去,拿起来却发现这肚兜奇大无比,都可以当新娘子的盖头了!
  哪个女人会穿这么大的肚兜?
  反正王妃肯定不会!
  但王爷身边除了王妃也没别的女人了啊……
  那这肚兜是……
  郭胜鬼使神差地拿着那肚兜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差点吓晕过去。
  他的身材跟魏泓差不多,只比他矮了一点,这肚兜他比着差不多刚刚好!
  他忽然间仿佛明白王爷为什么不让他近身伺候了,涨红着脸将那肚兜又放了回去,用刚才的衣服重新压好,往回走的时候一路都在想王爷是什么时候染上了这种奇怪的癖好。
  不等想出个所以然,已经到了议事的大帐,低着头把军报递给魏泓便要离开。
  魏泓还有事要跟他说,开口道:“子义,你……”
  郭胜:“我什么都没看见!”
  魏泓:“……”


第61章 取名
  紧闭的房门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琼玉红着脸离开门前, 对刚刚被赶出来的小可爱招了招手。
  “小可爱, 来,我们在这边玩。”
  刚刚王爷回来了, 一进屋就关了房门,还把除了王妃之外的人和狗全都赶了出来, 一看就是要……
  要做羞羞的事。
  青天白日的琼玉不好意思站在门口听着,索性带着小可爱到院子里玩, 等里面叫人的时候再过去。
  房中, 魏泓将姚幼清压在身下,按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压在头顶。
  “胆子挺大啊,敢拿那种肚兜来骗我!”
  害得他被郭胜那个棒槌以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最近见了他连话都不敢说了。
  姚幼清非但没有因他的动作感到害怕, 反而笑出了声。
  “王爷穿着可还合身?”
  魏泓低头在她唇上啃了一下:“还说!今日非好好收拾收拾你不可!”
  他说着在她脸上一通乱啃, 蹭了她一脸的口水不说, 下巴上的胡茬还扎的她又疼又痒。
  姚幼清笑着闪躲,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停下来时女孩趴在了男人身上, 还在咯咯直笑。
  直到男人的手从她腰间往下滑去, 她才羞红着脸半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却被他又立刻按了回去。
  “我们还没试过这样呢。”
  魏泓说道,手上越发不老实起来。
  姚幼清哪里挣得过他, 忙道:“王爷, 你不是说这次回来给我带小马驹的吗!”
  之前刚出生的小马驹太小了, 还没断奶,不适合带给姚幼清,所以这件事就先拖下来了。
  前些日子魏泓托人找到了一匹大宛良马的马驹,写信告诉了姚幼清,说这次给她带回来,她就一直期待着,眼下正好借机提起。
  魏泓轻笑,坐起身来:“马驹什么时候不能看?栓在那又跑不了。”
  说着又把女孩抱了过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姚幼清几番挣扎不过,抓着他的衣襟哀哀恳求:“王爷,求你了……”
  说话时秀眉轻蹙,微微噘着小嘴仰头看着他,分明是在撒娇。
  魏泓半边身子都酥了,再次感慨姚钰芝那个老古董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娇甜可爱的女儿。
  他轻抚女孩的面颊,拇指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摩挲几下:“再说一遍。”
  姚幼清便晃着他的衣襟又轻轻细细地说了一句:“求你了。”
  魏泓眸色微深,舔了舔牙根,低头在她唇边狠狠亲了一下,强压下自己的欲望,抬手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
  “暂且放你一马。走,带你去看小马驹。”
  姚幼清赶忙从他腿上下来,笑着整理好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跟魏泓一起走出了房间。
  那马驹因是给姚幼清的,所以就关在了内院一间单独的马厩里,方便姚幼清时常去看它。
  姚幼清隔着老远便看到马厩里关着一匹小马,松开魏泓的手鸟儿般飞了过去,扑在马厩门口。
  “它好漂亮……”
  这马驹虽小,却已然可以看出几分神驹风范,皮毛油亮,脖颈修长,四肢匀称骨骼健壮,浑身上下除了额头有一小块白色斑点,其余地方均是乌黑。
  两只眼睛尤其漂亮,像两颗又大又圆的紫葡萄。
  魏泓走过去道:“这是大宛马的马驹,我让人千挑万选的,长大以后不会输给赤羽。”
  赤羽是魏泓的坐骑,身姿挺拔威风凛凛,远非寻常马匹可比。
  “它现在还小,你从小养着它将来它自然就会跟你亲近,认你为主人。”
  “不过好马也要有好料才行,不然也会养废。”
  说着指了指站在马厩旁的下人:“我专门配了个养马的小厮给你,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或者直接交给他就是了,肯定出不了错。”
  下人闻言立刻上前两步,躬身对姚幼清施礼。
  姚幼清点头,对魏泓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她想亲手摸一摸这匹马儿。
  “进去干什么?我让人给你牵出来就是了。”
  魏泓说道。
  下人立刻打开马厩的门,将里面的小马驹牵了出来。
  这马驹虽然一看就不是成年马,但对于姚幼清来说个头其实也不算太小,只是还不到使役年龄,最好不要驼重物罢了。
  她伸手摸了摸马儿的脖子,马儿或许是刚到新的地方还不太适应,打个响鼻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蹄子在原地不安地挪动几步,但因为缰绳还在下人手里,所以并没能挣脱开。
  姚幼清好像看出它的不安似的,手上动作更轻,一边顺着它的鬃毛一边轻声细语地道:“不怕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躁动不安的马驹片刻之后便安静下来,任由她抚摸,甚至还主动把自己的头往她掌心蹭了蹭。
  魏泓在旁看着,唇角微微勾起。
  这丫头似乎生来便很容易和这些动物亲近,就连他那匹向来脾气不好的赤羽都对她很温和,她喂什么它就吃什么。
  “王爷,它有名字吗?”
  姚幼清摸着马儿问道。
  “没有,”魏泓道,“军中的马都是主人自己取名字,你喜欢什么就给它取什么好了。”
  反正小可爱已经被那只狗叫了,她总不可能再取个什么让人叫不出口的名字吧?
  魏泓正想着,就见姚幼清眼中一亮,俏声道:“那就叫小乖乖吧!”
  魏泓:“……”
  “不好听吗?”
  姚幼清见魏泓半晌没说话,回头问道。
  魏泓:“……你高兴就好。”
  负责养马的下人在旁憋笑憋的辛苦,低着头生怕被魏泓看见。
  ……
  没过几天,小乖乖跟姚幼清就彻底熟悉了,和她亲近得不得了。
  姚幼清几乎每日都会带它出去玩,有一日还带上了小可爱一起。
  可惜小可爱虽然很喜欢小乖乖,总爱跟在它屁股后面,但小乖乖却似乎不大喜欢小可爱,对它爱答不理。
  这日姚幼清又带着一狗一马一起出门,在树林里闲逛的时候小乖乖被小可爱跟的烦了,忽然跑了起来。
  小可爱撒丫子就追,又如何追的上一匹马?
  姚幼清在后面看的笑弯了腰,两手放在嘴边喊道:“小可爱,别追了,你腿这么短,追不上的!”
  小可爱脚下一顿:“嗷呜……”


第62章 留信
  冬去春来, 崇明元年三月, 魏泓带着姚幼清回到了胡城。
  南燕在这期间一举夺回了数十年前丢失的故土,且并未就此止步,而是仍旧囤压重兵在两国交界, 蠢蠢欲动。
  魏弛曾下旨让魏泓从朔州出兵,此举一出, 朔州各地纷纷上折, 哭爹喊娘的叫穷, 说朝廷拖欠了他们多年军饷,每逢有什么惠民减赋的政策也从不惠及他们。
  为了如数上缴赋税, 他们只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想尽办法才能抠抠索索勉强度日,不给朝廷增加负担。
  如今朝廷要他们出兵, 他们不敢违抗, 但真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粮草兵器全部短缺, 除了军户不得不参军,没有年轻人愿意应征入伍, 就连民夫都征不上来, 嫌军中日子过得还没有自家好。
  若是一定要让他们出兵伐金的话,那希望朝廷能补齐之前欠下的军饷,并准备充足的粮草辎重, 不然他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有心无力。
  这样的折子雪花般飞到京城, 几乎将魏弛的龙案堆满。
  “以前怎么不见他们哭穷?这个时候到一个个都冒出来了!”
  “是啊,这些折子写得几乎一模一样,一看就是有意为之,他们就是故意找借口不想出兵!”
  魏弛让人将来自朔州的奏折给大臣们传阅,引起朝中人一阵愤愤不平。
  就像他明知魏泓不会出兵还是下达了军令,魏泓明知他是故意为之还是直白的予以了回击,赤裸裸不加掩饰的告诉他,朔州就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一句话整个朔州都不会派出一兵一卒,他能奈他何?
  虽然魏弛的本意就是要坐实他拥兵自重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事实,彰显出他的“狼子野心”。
  但魏泓如此直白的回应还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让他难堪。
  即便达到了目的又如何?魏泓根本不屑于他的这些小手段,就像不屑他的父皇一样。
  “朝廷拖欠朔州多少军饷?若是不多的话先想办法从别处补齐就是了,到时候看他们还找什么借口!”
  有年轻的官员沉声道。
  这话说完户部的人险些跳起来:“你说得轻巧,从哪里补?近年来各地天灾不断,赈灾粮款流水般的支出去,又不得不减免赋税让受灾之地的民众能缓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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