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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世子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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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朵将头靠在沐云放的肩头,温柔地说道:“妾身知道爷是真的忠于大梁,想要用自己毕生守护它的安宁--无论如何,妾身不会埋怨爷,妾身只会因有爷这样的夫君而感到自豪……”
沐云放情不自禁紧紧搂住了萧玉朵,眼角隐隐泛了一丝红色。
两人久久都没有再说话,在这广袤的天地间,安静伫立着,欣赏着雨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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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天气晴朗,沐云放没有例外,在家休沐。
不过,今日他并没有先带萧玉朵出去闲游,而是陪着萧玉朵和果儿呆了一会儿,看看时辰,便从后院出来,从王府侧门坐着小轿出去,直到确认没有什么可疑,便叫人去了京城自己那座熟悉的酒楼。
依然二楼,伙计引着他进了一个房间,他走到衣柜前碰了一下,衣柜旋转,露出一个口子。
他毫不迟疑走了进去。
顺着某些光线,他走近了那个熟悉的屋子。
里面的陈设依然简单,书案后只一张俊美的脸。
“王爷,好久不见。”他朝对面的刘青睿抱拳施礼。
刘青睿不见了之前戏谑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少见的深沉,他没有起身,示意沐云放坐下,然后道:“据说你最近也不好过,桃花太旺,也不是好事。”
他的一本正经,在说出这几句话后,消失殆尽。
“此时京城的形势王爷也知道,太子一党炙手可热,正在积极清除你的人,还有其他几个王爷的人,想要让太子党掌控所有机要部门,王爷如何想?这段时间你暗中给江南不少城池加固,改造,若是被他们知道,只怕会更着急削权了。”
沐云放没有接刘青睿的戏谑至于,只是直奔主题,说到了如今的形势。
“你要知道,不管别人如何,本王会秉承祖训,绝不会提前做大逆不道之事。这次我来京是父皇召见,你猜猜是何事?”刘青睿抛给沐云放一个他感兴趣的事情。
沐云放几乎都没有迟疑,直接回道:“收回王爷的地盘,当然,不可能一下都收,会一步一步,这次来,最多就你交出三到四个。”
刘青睿打了一个响指,表扬道:“怪不得娇兰非你不嫁,简直活该,为何非要这么聪明呢?”
沐云放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淡淡道:“王爷非要触及在下不爽之处么?本来她为皇家娇女,不是我一个臣子说的,可是如今却如此不顾脸面来靠近在下,真不是可以用语言来形容的。若非为了我妻女着想,早将她骂跑了。”
刘青睿叹口气,带着同情安慰道:“现在只怕不行,你只能忍,老弟,目前我们都比较被动,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他会急不可耐来挑战我的底线--这一日不会太远了,但愿你能坚持到那一日,千万不要被她占了便宜,若是被她提前推到,不管你睡了她,还是她睡了你,那你只能负责了。”
“王爷能说点靠谱的事情么?我沐云放再不济,也不可能与她怎么样,你放心好了--言归正传,你这次可否能全身而退?”
沐云放被刘青睿时不时拿自己开刷,心里的耐心几乎要用没了。
刘青睿点点头,笑笑:“放心,我已经打定主意了,计策也有了。而且父皇会被我说服,你放心好了,反正这一次,刘清浩不会得逞的。”
有了这个保证,沐云放就知道刘青睿一定有成功的对策,心里也就稍稍放心下来。
“对了,这段时间你做闲职,你哥哥的事情有没有头绪?”刘青睿有段时间没有见沐云放,平时只在书信里联络,没有怎么提起这件事,今日见面,他顺便问了一句。
沐云放表情淡淡,嘴角勾出一个薄凉的笑:“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确定,近来一直没有时间而已。”
刘青睿端详着他的神色,低声问道:“还是钱家?或者同党?”
沐云放笑笑,没有回答,看看天色,起身道:“王爷保重,小心应对。在下先回去了,跟内人说好午后要带她出城看日落。”
刘青睿同样勾了勾唇,没有多说什么,只点点头,看着沐云放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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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滑进了六月。
常春英时常就来看望萧玉朵,顺便带来李良一妻一妾的较量情况。
“前两日,李良在玉儿房里歇了,第二日井淑艳便给玉儿灌了避子汤,据说是因为自己没有生下嫡子,不能叫小妾生庶长子。把李良愁得这几日都不想回家,玉儿见到他就哭得死去活来,妻子见了他就骂他偏心妾氏,没有良心……”常春英说到这里,叹口气,又道,“看看这个正妻,想想五娘就是太善良了,这下玉儿和李良算是遇见克星了,活该如此。”
萧玉朵冷冷一笑:“那玉儿跳腾半天,无非就是想要爬上正妻之位,不过她不想想,一个孤女,没有爹娘,恩将仇报爬上了恩人夫君的床,这些李良不是不清楚。他若将她扶正,那就是十足的傻瓜,一辈人被人嘲笑,只怕连王爷也看不起他了--所以,玉儿不过是做梦罢了,赶走五娘,来一个厉害的,这回,不仅是李良想念五娘,就连她也会想念五娘的。”
“可不,那日休沐,李良去我家与广地喝酒,酒后吐真言,他念念不忘五娘呢,还说知道五娘怀了赵公子的孩子,他一夜都没睡,一直想着被他推得落了胎的二孩。若是他没有失手,孩子早会走了,他说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常春英又叹口气,她是见证过李良与五娘恩爱到疏离的,如今李良想要回头,也已经不可能了,之前若是他不要那么维护玉儿,全力去挽留,也不见得五娘会嫁给别人。
“他是太自信,一直埋怨五娘不是一个好妻子,心胸不宽,现在他才知道五娘的心胸有多宽--失去之后才明白,总比不明白强,李良也算进步了,只是五娘与长苏不会属于他了。”萧玉朵也比较感慨,不过她依然不会同情李良--凭什么同情他?完全没有必要,这叫自作孽不可饶。
两人正说着,沐云放回来了。
常春英看时间不早了,便告辞回去。
萧玉朵笑着起身,看看天色:“爷今儿回来的早。”
“午后爷没有去文渊阁,”沐云放听萧玉朵无意说了一句“回来的早”,心里不由就有些尴尬,忍不住解释道,“太子在御书房召见我了。”
“叫你做什么?”萧玉朵不由想要确定一下刘清浩的目的,是不是要想沐云放摊牌。
沐云放似乎也看出萧玉朵的意思,忙摇摇头:“他今日问我的事,是与北地战事有关。”
“北地?”
“具体来说,是二叔沐棠上了一道折子,说北虏进犯,战将缺乏,想要请旨调我回去与他一道指挥,迎击北虏。”沐云放说着话,坐在萧玉朵身边,看着她的脸色,不由握住了那纤手。
萧玉朵大眼睛眨巴着,顿了顿,压低声音道:“爷,不久前你打断了沐云广的腿,二房似乎没有什么表示,对不对?”
沐云放嘴角轻勾,噙着一抹赞赏的笑意--这个小女人,总是这么聪明。
“这回叫你回去协助作战,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你要提防他害人,比如诬陷什么的,这个人做得出来。”萧玉朵立刻提醒沐云放,想想,又道,“你找借口不回去,怎么样?”
“爷已经答应了,三日后就动身。”沐云放淡淡一笑,紧紧握了握那柔荑,低声道,“无论从哪方面说,爷都该回去,你忘了,咱们祖上被封平阳王,原本就是镇守北地的。”
“可是……”
“莫要担心,爷会照顾好自己的--只要你和果儿好好的,爷就没有顾虑了。等我走后,你切记要呆在王府,莫要随意出去,莫要让爷担心……”
还没有离开,沐云放就开始嘱咐萧玉朵不要离开王府。
“一上战场,爷必须全力以赴,为千万士兵负责,朵儿,你明白么?”
萧玉朵嘟着嘴,露出哀怨的眼神,问道:“妾身难不成这么不省心?你这番话若是被江南王知道,更坐实妾身喜欢捅娄子了--爷放心,爷走之后,妾身一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妾身就不信还有祸事从天上来找妾身?”
一句话,沐云放不由笑着搂住她安慰道:“没有,爷知道,朵儿最省心,都不捅娄子的……”
“那是,我这么聪明,又会察言观色,怎么会惹麻烦呢?”萧玉朵含笑揽住对方的脖子,又问道,“爷这一去,要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去了才知道,不过出击北虏少说也得三个月,多了半年也是有的。”沐云放情意缱绻,双眸尽是柔情,“到时候回来,果儿只怕也不认识爷了……”
萧玉朵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她就认识么?
夫妻令人又说了一些关于果儿的体己话,然后才起身一起去用餐不提。
☆、第195章 又是一件大事
晚膳过后,沐云放叫萧玉朵先去休息,他自己来到前院书房,坐在书案前,拿出几封信笺依次察看。
良久,才缓缓道:“如此看来,都确凿了?”
一旁的沐西神色沉重,抱拳道:“是,爷。”
沐云放意味深长,望着窗外,天边晚霞灿烂,预示着未来几日又是晴好的天气。
屋里很安静,有微风翻动书卷的嗦嗦声,很轻柔。
“飞鸽传书沐南,沐北,还有八大金刚,十六罗刹,四日后平阳待命!这次我们定要为大世子报仇!”沐云放眸中刮起狠戾的风暴,手中的狼毫被他攥成齑粉一般。
沐西立刻抱拳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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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奉命出征,所以沐云放终于不用去讲学,也不用去文渊阁受煎熬了。
不过他依然很忙,随他来京城中的将领,这次他依然要带回去,所以,前院客厅便成了军事会议廷。
他将目前北地出现的军情及时通报给所有人。大家毕竟都是北地过来的,所以沐云放一说就明白了。
“这次迎战的规模会很大,我估计不错,沐元帅定会叫我打前锋,毕竟这个我熟悉,你们回去如果可以,各司其职。我们配合不止一两次,这次一定也会凯旋……”
沐云放神色沉稳,鼓励了众人之后,又开始预测可能出现的问题,这是将领们最爱听的地方,往往会有很大收获。
萧玉朵闲着没事,也悄悄躲在屏风后面听着,不断暗自点头。
这个沐云放真是一个军事天才,就像诸葛亮一样,将可能出现的敌情预测的非常详细,而且还有对应的策略。
接下来他还讲了一个正常人很遇到的情况--如果前有敌军,后又内讧,该如何处置。
“这是三十六计的哪一计?爷今日是不是喝高了?”萧玉朵非常意外,忍不住偷偷对春燕发表了一下意见。
春燕眨眼摆手做鬼脸,示意她不要出声,可是话匣子一打开,萧玉朵一口气都说完了,然后紧跟着,里面沐云放的声音凉凉响了起来:“王妃在外面蹲着太累,不如进来检查一下,看看本王喝多没有……”
萧玉朵忙捂住自己的嘴,满是尴尬地侧着身子一步一步滑进去。
满屋子的将领,没有一个人发出些许的声音--怪不得自己说的那么低,竟然被听见了,敢情不是对方听力好,是环境太安静!
沐云放俊脸很黑,原本他正严肃地讲着可能出现的一些情况,众人也听的非常专心,结果关键时刻,来了一个“内歼”,将自己严肃形象毁于一旦。
他凤眸扫了萧玉朵一眼。
对方立刻会意,忙对众人解释道:“王爷是很清醒的,本妃喝多了,你们继续,本妃滚回后院歇一会儿……”
两条腿蹲着的确有些麻木,需要休息。
“过来,今日进来了,就在那儿休息一会儿吧。”沐云放给萧玉朵指了一个远离众将领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萧玉朵笑了笑,忙不迭走过去听话地坐好。
众将领看沐云放忍不住嘴角绽出一个浅笑,也都憋不住轻笑起来。
萧玉朵俏脸没来由的红了,冲着众将领笑了笑,算是打招呼--自己就说过,军营多美男,这满屋子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将领,属于上品的除了沐云放,还有三四个,中品的差不多有七八个,满脸胡须的就算了,自己对体毛太浓密的没有欣赏兴趣。
沐云放发现沐云放大眼睛忽闪着,正在逐一观赏将领,心里不由醋意翻飞,可众目睽睽他只得用眼神警告对方,不要过分。
萧玉朵其实就是纯粹欣赏,哪有别的心思,冷不丁收到沐云放飞过来的白眼,她有些委屈地轻蹙了柳眉,轻咬嘴唇,收回自己目光,让它们全部停留在沐云放那张百看不厌的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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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将领们散去,沐云放看向萧玉朵,凉凉问道:“王妃还没有看够?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爷不让妾身看别人,我只能看爷,确保目不斜视。”萧玉朵回答的理直气壮,说着还朝沐云放眨了眨,放放电。
“你当然只能看爷,不过,中间可不可以歇歇,看看天或者看看地什么的,你就那么傻乎乎一直看着爷,爷都快不知道讲什么了,”沐云放拉起萧玉朵,伏在她耳边,“走吧,浴室里我们好好谈一谈……”
他的语气暧昧不已,闪动着明显的情意。
萧玉朵看天色的确也傍晚了,天气也热,于是顺水推舟,娇媚地揽着沐云放的腰故意风情万种地赖在他胸前,低声道:“去自然可以,有没有新花样?……”
“有,小册子里的我们依次来一遍。”说完,沐云放便扛起萧玉朵,大步朝后院走去。
路上留下萧玉朵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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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两人酣畅的欢爱数次,尽兴而眠--恩爱夫妻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房事的和谐美满。萧玉朵与沐云放正好如此。
沐云放看似冷傲高贵,对一般女人不屑一顾,可在与萧玉朵的欢爱中,却是热烈如火,几乎可以将她融化,既勇猛又强悍,霸道中又有一抹柔情,他的**很强烈--可能是犹豫习武,体力格外好,这是萧玉朵自己推断--好在萧玉朵身体素质也好,当他饿了,基本能够满足他。
所以两人蜜里调油,恩爱难言。
此时,她也习惯了被沐云放搂着睡觉,两人也是一床被子,真正做到了同衾。
听着沐云放渐渐均匀的呼吸,感觉到他吃饱餍足,萧玉朵在他怀里轻轻勾起了嘴角,也闭上眼眸酝酿着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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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似乎有呼叫声,眼前的情景渐渐清晰起来--无边的大火,漫天的黑烟,萧玉朵眼前的世界骤然变了模样!
不远处就是悬崖,她分明看见沐云放被大火逼至悬崖边上!
“爷--”她拼命吼叫,唤着沐云放,同时疯狂地往过奔,就在她即将抓住沐云放的手时,悬崖轰然崩塌!
“啊--”
眼前是明媚的光线,依然是床上,外面偶尔还有小鸟的鸣叫声,而萧玉朵已经浑身湿透,额头细汗尽出,她转头看看,沐云放已经不见了人影。
“主子,怎么了?”春燕等听到萧玉朵呼喊,立刻跑进来伺候。
萧玉朵渐渐平静下来,长长抒了口气,坐起身来问道:“爷呢?”
“王爷去教练场打拳去了--主子不要紧吧?您做噩梦?”春燕替萧玉朵擦了擦脸上的汗,关切地问道。
“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给我准备热水。”萧玉朵起身叫丫鬟们准备水,自己进了浴室快速沐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后擦洗干净出来。
长长的秀发几乎及膝,又黑又亮,仿佛绸缎一般,她穿着自制的睡裙,站在廊下让头发自然干,一面想着自己那个梦,心情无比郁闷。
沐云放很快就要出发,她却做了这样一个不吉利的梦--虽说一些迷信的东西不能全信,可也不能不信。
春燕看出了萧玉朵心事,过来低声安慰道:“主子,梦不过是假的,不必放在心上……”
“这个梦很诡异,为何我会梦见王爷跌落悬崖呢?这莫不是在预兆这次出征,会有凶险么?……”萧玉朵并不觉得平白无故,而更准确的是预兆。
“爷在书房么?”她缓缓问道。
一旁的夏槐立刻回道:“主子,爷此时正在书房会客。”
萧玉朵回屋梳好发髻,穿好衣衫,带着丫鬟往前院而来。
谁知,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书房里有女子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欢快,似乎谈话进行的比较愉悦。
刘艳艳?
萧玉朵一听声音便辨出了来者,她冲春燕、夏槐打了一个手势,自己悄悄走前几步,在抱厦厅内侧耳倾听着。
此时,书房里面不仅有一身宫装的刘艳艳,还有盛装打扮的娇兰郡主刘欣兰。
“我已经和父皇说了,父皇也嘱咐我就押送粮草,”刘艳艳声音很是干脆中带着柔和,眼神荡着少有的笑意,说到这里,她不由含笑看着沐云放,转而故意问道,“王爷不会还不相信我吧?”
“在下绝无此意,”沐云放原本平静的俊脸,此时噙了一层浅浅的笑意,“自从到京畿,与公主处事半年有余,也算对公主有了更全面的了解,知道公主绝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
“那是自然,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啊,这半年我跟着王爷学了不少东西,真是受益匪浅,”刘艳艳此时对沐云放的说话语气,与当初有天壤之别--之前见面充满了高傲与不服气,并且时不时冷嘲热讽,而现在却谈笑风生,语气也多了柔情,没有了棱角,“明日就出发么?”
“是,明日我们辰时初出发去平阳,希望公主准时在北城门集合。粮草在平阳已经筹集齐备,到了那里我们再开会具体明确任务。”沐云放的语气也少了当初的冷淡与疏离,而显出了明显的熟稔。
对他来说,与刘艳艳交谈很自然,因为他一来京畿地区,身边的副将中就有刘艳艳。她虽然身为公主,而且与他发生过不愉快,但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个称职的将领,让沐云放挑不出什么毛病。
沐云放本人也不是拘泥的性子,看刘艳艳与之前相比,的确有进步,所以也就像对待别的将领一样,渐渐放开了手脚。让他对刘艳艳有了进一步赞赏的,是去年冬天平定暴民动乱时,对方的表现,那气度与胸襟让他以及不少将领刮目相看。
自从平定暴乱之后,两人的关系算是一天天融洽起来。
同来的刘欣兰看沐云放与刘艳艳的互动有说有笑,心里隐隐有了浓烈酸意,之前可以没有见过七公主对谁有这样的娇态,总是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模样,今日来沐府,竟然还是精心打扮,穿着最流行的宫装?
她不想当透明人,于是不失时机插话道:“明ri你们都要走了么?只可惜我不会骑马打仗,不然也和你们一起去多好?”
她的话语柔弱似水,配合着表情,娇美无比。
沐云放闻言,淡淡道:“行军打仗是很幸苦的,不是每个女子可以承受的。郡主自由郡主的风范,何必羡慕呢?”
“是啊,欣兰温柔有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让我也羡慕不已。不过,若是你早点习武就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来军营锻炼,而不需要请平阳王去文渊阁与你整理书籍了,”刘艳艳脸色不改,不疾不徐说到这里,起身对刘欣兰又道,“我要回去准备了,你呢?一起走么?”
“我还有几句话要对王爷说……”刘欣兰被刘艳艳这几句话说的俏脸不由就红了,心里直骂刘艳艳说话太直白,可是当着沐云放的面,加上对方是公主,她别话不好说,只得假装听不懂。
刘艳艳也不多说,与沐云放抱拳告辞后,表明叫沐云放继续会客,不用相送,冲沐云放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沐云放忙叫雨双送刘艳艳出去,然后客气地望着刘欣兰道:“郡主还有事么?”
他语气很温和,但话语里已经有了赶人的成分。
刘欣兰往前走了几步,坐在里沐云放最近的椅子上,水眸含情,低声道:“王爷有几日没有去文渊阁了,我一下觉得那里冷清的不得了--听说王爷明日就要离开,故今日特意过来看望……”
萧玉朵在外面听着,随即对春燕翻了一个白眼,表示对娇兰的鄙视。
“谢谢郡主的好意,只是在下很忙,需要做不少事情,没有时间陪郡主,这样吧,等我从北地回来,我们再好好说话,如何?”他很委婉的开口赶人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将时间花在一点都不值的人身上。
刘欣兰听对方主动约自己,立刻高兴地闪动着多情的柔波,点点头,仿佛贤妻一般善解人意地笑道:“我知道王爷忙,那你一定要多多保重,到时候你回来,我为你接风……”
“谢谢,郡主慢走。”沐云放忍住自己的不爽,起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雨珍,送郡主出府。”
刘欣兰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沐云放,含羞转身走了出去。
沐云放刚抒了口气,萧玉朵便从屏风后拐进来,凉凉道:“爷这是许诺了?……”
“什么许诺,我不过是想将她立刻马上离开爷的视线而已,”沐云放摸了摸额头,一面坐下整理东西,一面问道,“朵儿可给爷准备好行装了?”
萧玉朵还对刚才沐云放的话耿耿于怀,抿着嘴抱怨道:“那也不能随意答应她啊,你这摆明就是给她机会。”
沐云放一愣,想了想自己的话,抬眸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想叫她赶快走人好不好?若不那样说,我只怕她现在也不会走,麻烦至极。”
“你明明知道她想要嫁给你,你还那样对她说话,我就是不喜欢听!”萧玉朵火了,也顾不上自己是来做什么,转身就出了书房,气鼓鼓往后院走。
沐云放一看萧玉朵真的生气了,立刻感觉头疼不已,忙追出来半路将她拦下,气急败坏道:“玉朵,你想太多了!我对她躲闪不及,怎么可能对她说什么其他话,我是那样轻浮浪荡的人么?!”
“你就是轻浮浪荡!你每日与她朝夕相对,对她温侬软语,现在她已经离不开你了,仅仅两日没见就跑到家里来了,我这个正妻就是个屁!连半点尊严都没有了!任由小三上门挑衅,等着主动让贤!我萧玉朵就是这么窝囊!”萧玉朵忽然感觉自己脑海里某根弦断了,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直到她发泄完,看着沐云放目瞪口呆,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可是话已出口不能收回,索性她甩开沐云放的手,一直往外跑去。
沐云放没有料到萧玉朵会说出这番话,他几乎懵了,气得他转身回了书房,稍稍冷静后,感觉不妥,又跑出来追出去。
萧玉朵跑得很快,冲出了垂花门,往东跑,从角门出了王府一路狂奔,专挑小巷钻。
也不知道钻了多少小巷,她累极了,便一屁股坐在青石板路便休息。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失控到如此地步。
明明是担心他的,却在听到他与刘欣兰的对话之后,将近来潜意识里隐藏的不快彻底发泄了出来。
自从知道了沐云放每日与刘欣兰相对,两人一起整理书籍--尽管沐云放说他不喜欢刘欣兰,可对方那么温柔,男人不都是喜欢那样的女人么?他毕竟是个古代男人,娶妻纳妾的思想根深蒂固。
对方是天之娇女,又有一个有势力的爹,自己根本斗不过对方,沐云放说的那些话不过都是安慰之词而已。
还有刘艳艳,他们何时变得那么熟悉,说话语气轻松愉悦,和之前天壤之别--自己不是不愿意沐云放与刘艳艳关系缓和,只是他们竟然彼此可以开玩笑。
若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沐云放能接受女人与他开玩笑除了自己,似乎没有别人,而现在刘艳艳做到了。
萧玉朵想着,眼泪不由就流了出来,她就那么没有形象地坐在小巷边,哗哗地流着泪。
原来自己没有那么坚强,自己虽然暗示明示自己要大度,现在形势不妙,自己就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可是自己的奶水没有了,喝了这么久的药也不见效,是因为自己的心病还在--自己在嫉妒,在愤怒,所有的隐忍在今天没忍住!
“你为何什么也不说?与七公主之间只字未提,却如此熟络;说着很讨厌刘欣兰,却要与她约定回来好好谈--你说纳小妾是为了保护我,我信你;你与七公主这么熟络是为了什么?你与刘欣兰有约定是为了保护我么?……”
天色暗沉,似乎又要下雨。萧玉朵懒懒靠在小巷边上,抬眸望天,想着心事。
偶尔,有一两个人经过,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萧玉朵。
为了更安静,她起身继续在小巷子里走着。不多时,天空飘了雨丝下来,小巷里更没有人了,孤独无比。
萧玉朵看雨下的有点大了,便躲在一户人家的门洞里避雨。
就在她百无聊赖看着下雨时,一个人撑着一把伞出现在她面前。
“郑云清?”萧玉朵一愣。
雨伞下的男人正是郑云清,谦和,温润,嘴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王妃怎么会在这里避雨?”郑云清双眸完成新月,进了门洞,收起雨伞,看着萧玉朵问道。
萧玉朵有些不自然,搪塞道:“那个,我出来随便转转--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张云清又是一笑:“我有个朋友在附近--对了,王妃为何落泪,是遇到伤心事了?”
萧玉朵又是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哭了?
“我其实看见王妃有一会儿了,不过见你伤心的很,也不敢过来打扰,如今看王妃心情平稳一些,才敢过来问候一声--怎么了?可不可以告诉我?”郑云清的声音温柔的像春风,暖暖的抚到萧玉朵的心上。
萧玉朵立刻遮掩道:“没有,我只是有感而发,没有什么太伤心的事情……”
郑云清笑笑,顿了顿,轻声道:“似乎七公主与娇兰君主刚从沐府出来,王妃就从侧门跑出来了,情绪很激动--是她们惹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萧玉朵疑惑又警惕起来,这个郑云清不是应该在赵启学的店铺里么?怎么会跑到在府邸去了?
“王妃莫要怀疑,我今日恰好路过而已,刚看见她们出来,又看见你狂奔出来,跑进小巷子,所以担心,就一路跟了过来,”郑云清说到这里,观察着萧玉朵的神色,补充道,“我不是有意看王妃伤心的……”
萧玉朵一下很尴尬,感情自己以为躲在一个没有什么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肆无忌惮的发泄一番,结果竟然被他全程参观!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躲在一边看戏呢?!”萧玉朵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指责对方的幸灾乐祸。
郑云清笑靥如花,温柔地看着萧玉朵,缓缓道:“我是担心那时王妃正哭得伤心,我忽然出现妨碍了王妃发泄情绪,所以才出现的晚了--本来我可以掉头而去,又担心王妃一气之下忘了回家的路……”
萧玉朵一顿,说实话,自己还真没有记走过的路。她理了理鬓发,看看外面依然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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