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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世子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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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玉朵出来之后也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惹祸精这个问题,可是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有必要和二房说点什么,自己应该没有做错。
  有了这个判断,她的心情明朗起来,在春燕和夏槐的搀扶下,在长春院外的小花圃欣赏景色说着话,等着沐云放。
  很快,沐云放便出现她的视野。
  萧玉朵立刻笑靥如花,迎上去。
  沐云放看对方样子,就知道她一定要问自己和母亲刚才的对话,便立刻对侍婢招手拿过步辇,扶萧玉朵上去。
  “爷,母亲大人……”
  “没事,你放心,她不过是担心你身子吃不消而已,所以这几ri你还是要静躺为主……”沐云放拉着萧玉朵的手,一面走一面给萧玉朵吃定心丸。
  虽然她嘴上不说,但还是希望可以得到母亲的肯定吧?
  萧玉朵扬起笑脸点点头--虽然她知道周氏那句惹祸精并不是担心自己身子吃不消,不过当着沐云放的面,她不愿意流露出任何不痛快,只含着笑顺着他的心思道:“只要没有引起母亲不高兴就好……”
  沐云放目光闪闪,紧紧握了握那双纤手,给了对方一个鼓励赞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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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明光院,萧玉朵又开始躺倒的生活,而沐云放在书房听了沐西的低声报告后,思忖了一个中午,晌午过后,差不多申时末,安顿好萧玉朵,便带着雨珍往松鹤院而来。
  此时常氏正和二房林氏坐在一处说话,似乎很投机,两人都笑容满面。
  听丫鬟进来禀告沐云放来拜见,常氏一顿,便点头道:“叫王爷进来好了。”
  林氏一听沐云放来了,眼底不由划过一抹喜色,这个沐家嫡长子丰神俊朗,风姿无双,在北地美名家喻户晓;几乎同时,她想到自己那个黝黑粗壮的夫君,神色不由就暗了下来。--同时沐家子,为何差别那么大呢?
  沐云放此时已经挑帘进来。
  今日他穿了绿色暗花纱单袍,脚蹬朝云软底轻靴,乌发束起,用嵌玉丝带挽着,插着羊脂玉的簪子;肤色如玉,容颜绝美,此时嘴角轻勾,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和平日清冷的模样不太相同,端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
  “王爷……”林氏心慌意乱,起身行礼。
  沐云放微微抬手示意对方不要客气。
  常氏往外看了看,见没有萧玉朵,不由问道:“你那个王妃没有跟来?”
  “她身子不舒服,所以孙儿便叫她休息着了……”沐云放朝常氏作揖行礼后,便坐在了常氏的下首,正好与林氏对面。
  林氏一双小手不安地暗中攥着帕子,眸光极快地扫了沐云放一眼。他问安之后竟然没走,坐下了,很明显是有话与老夫人说,自己是不是该走了?
  可是,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因为男女之别,因为大房、二房之间的微妙关系,自己几乎见不到这个宛如神祗般的男人,即使见过,也几本没有说过话。如今自己想要主持王府中馈,而他在外则是平阳王,这种感觉很奇妙,很兴奋,仿佛--自己与他就是一体。
  常氏看沐云放坐下,知道他有事,便问道:“放儿可是有事?”
  沐云放也不避讳,点点头:“孙儿有有件事需要禀告祖母。”
  说完,他温和的看向林氏,淡淡一笑:“打扰了嫂子与祖母的雅兴,还望包涵。”
  这时很委婉的示意林氏离开的意思。
  林氏自然知道,所以只得起身寒暄道:“哪里,我随时都可以来陪祖母的--那孙媳先告退了……”
  她朝常氏福福身,又朝沐云放点点头,袅袅婷婷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了常氏、沐云放还有几个丫鬟与嬷嬷。
  “什么事情啊?”常氏观察着沐云放的脸色,问询道。
  沐云放淡淡笑着,看着常氏,缓缓问:“祖母,那日玉朵来松鹤院了?”
  “你是说中元节前两日么?--你这个媳妇实在不像话,目无尊长,说话鲁莽,实在过分!”常氏忙趁机给萧玉朵告状,将萧玉朵那日的嚣张言行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沐云放不住点头,最后正色道:“祖母放心,孙儿一定回去好好教导她,无比让她复合规矩--不过,孙儿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想要禀告祖母。”
  常氏闻言,示意对方说下去。
  “玉朵那日来祖母院落,回去之后便见了红,府医诊断说是中了滑蛇草之毒--这种草平常人饮用没有事,而孕妇喝了会导致小产……”
  常氏一愣!立刻接过话问道:“你是说她从我这里回去就见了红,还喝了滑蛇草之毒?!你怀疑祖母我?!”
  “没有,祖母莫急,孙儿怎么可能怀疑您呢?”沐云放神色凝重,摇头否定,“祖母与孙儿的心思是一样的,都希望沐家子嗣丰盈,这一点孙儿清清楚楚--但是,府医诊断玉朵喝滑蛇草的时间正式在祖母这里,于是孙儿想经过祖母同意,对院里的丫鬟嬷嬷问一问……”
  “我的院里怎么可能会有对沐家子嗣有碍的人呢呢?你确定萧玉朵没有用别的东西?”常氏对沐云放的猜测与提议从心里不能接受--自己这个院里的丫鬟嬷嬷都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哪有敢谋害沐家子嗣的坏东西?!
  沐云放看常氏有些激动,极快得思忖一下,依然风雨不动,轻声道:“孙儿在明光院也是一个一个问询了一下,祖母莫要多心……”
  今日来之前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到底,对于常氏的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所以他在思考了很长时间。
  但既然来了,绝没有空手而归的意思。
  “祖母想想,这是孙儿的第一个子嗣,就有人想要谋害,如不及时揪出这个人,只怕以后玉朵和孩子还会遭遇如此事情,堂堂平阳王府竟然有人公然谋害沐家子嗣,我们怎能任由这些人逞凶?!”
  沐云放推心置腹,语重心长,劝说道。
  常氏不是不知道沐云放说的有理,只是她还很难接受自己院中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她双眉拧成了疙瘩,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沐云放的请求,原因很简单,现在萧玉朵出事了,府医算出中毒时间她正好在这里管闲事,自己虽然没有好话给她,也没有点心招待她,可她还是喝了两杯茶。
  “当时她喝了两盏茶,等我将她们都叫来,你去问吧,毕竟谋害沐家子嗣不是小事。”常氏神色恢复如常,一手拿着锦帕,一手挥了挥,命令所有丫鬟嬷嬷都进来到正屋台阶下候着。
  得到了常氏的首肯,沐云放自然感激,起身作揖后,出了西间到了廊下。
  清冷的容颜渐渐阴沉,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丫鬟嬷嬷低着头,在自己面前站了一片,他双手负后,淡淡道:“王妃过来那日,谁负责烧水,沏茶,端茶?往前面来。”
  沉默了片刻,有四个丫鬟低着头跨出人群,来到沐云放面前。
  “回王爷,王妃来那日,奴婢们正是负责烧水。”两个绿衣丫鬟声音都有些颤抖。
  另一个绿意丫鬟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接着回道:“奴婢负责端茶,王妃那日喝了两盏……”
  还有一个粉衣少女同样低头回道:“奴婢负责沏茶……”
  沐云放黑眸逐一扫过几人,坐在官帽椅上,轻声道:“你们抬起头来,本王问你们,这些事你们可是从始至终亲身亲历,没有经过他人之手?”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以沉默表示没有经过他人之手。
  “你们最好再想想,把我那份的性子你们应该清楚,不喜欢滥杀无辜。王妃那日在这里饮茶被人下了毒,你们可都难辞其咎……”沐云放坐在那里,双手搭在扶手上,语气不紧不慢,仿佛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没有四皓的波澜。
  但那几个丫鬟都吓得噗通跪倒在地!
  “王爷饶命,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丫鬟们吓得一个个磕头求饶。
  沐云放的声音却是冷静无比。
  “本王再一次问你们,这期间是否是你们亲为而没有外人,若是,那你们全都活不成--谋害我的子嗣,陷王妃与危险,这种人平阳王府不可能留。”沐云放盯着地上几个吓得痛哭的几个丫鬟,再次重复了一遍。
  忽然,那个负责端茶的绿衣少女忽然想起什么,立刻往后看去!
  沐云放看到这个异样,立刻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视线所及的那名紫衣少女一脸恐慌。
  那紫衣女孩接触到沐云放的充满戾气的眸光,身体立刻软了一下。
  “回王爷,那日本该奴婢当值,可那日奴婢身体不爽,在上第二盏茶时内急,便叫云儿姐姐帮我端了一次……”
  “不是奴婢,奴婢没有给王妃下药!”云儿条件反射一般嘶喊着为自己开脱。
  沐云放一挥手,雨珍立刻冲过去,一把将云儿提起来,拽到了沐云放跟前。
  云儿看到沐云放天神一般,那俊美无暇的容颜勾着冷笑,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你为何要谋害本王的子嗣?……”他淡淡问了一句。
  可是所有人都感觉到院子的温度忽然下降了不少,明明还是七月,可瞬间感觉冷森森,恐怖至极。
  她们之前见到的沐云放永远是沉默寡言,安静清冷,美貌无双,偶尔嘴角会牵起淡淡的笑。今日的他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明明还是那个人,却让人如此的畏惧。
  “不是奴婢,奴婢没有……”云儿不敢抬头去看那双眼眸,只低着头拼命磕头求饶。
  “王爷问你话,为何要下毒?”雨珍知道沐云放根本没有耐心等着对方,便替他审问道,“你若不说,会死的很难看!”
  云儿四肢发软,战战兢兢,却依然坚持着只喊“饶命”,别话不说。
  “那就是你们四个一起谋害了,”沐云放见状,便起身丢下两个字:“仗杀。”
  那几个丫鬟吓得失魂落魄,连头都磕破了,齐齐含着救命。她们都清楚,沐云放是说到做到的,不是随意吓唬开玩笑的。
  常氏在屋里看着,手心攥的紧紧的,怎么办?这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就要仗杀么?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不是奴婢要害王妃,是有人逼奴婢!”云儿一听自己要被仗杀,吓唬魂飞魄散,也顾不得什么了,歇斯底里喊着饶命。
  沐云放果断转身,目光幽深看向云儿,手一挥,对其他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瞬间,那些人急速消失,院里只剩了云儿一人。
  沐云放居高临下看了云儿一眼,又微微俯身,一字一句问道:“说,谁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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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玉朵在沐云放离开后,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打算稍稍走动走动,不然脊椎也快要躺断了。
  春燕和夏槐小心搀扶着她在院落里慢慢的走,一面说着话聊着天。
  “爷去松鹤院做什么了?”虽然沐云放没有告诉她他去明光院,但萧玉朵耳目众多,消息来的快。
  此时她问着,但心里却生气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他去调查下毒之事了?要知道那是松鹤院啊,对那里怀疑就可能对那个主人的怀疑,沐云放胆子可真大。
  春燕摇摇头,低声回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好像不是去请安。”
  萧玉朵本来打算过去看看,但沐云放并没有这个意思,所以她便打住这个念头,耐着性子等着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将晚,没有等到沐云放,却等到了疾步进来的雨珍。
  “怎么了?”萧玉朵看她脸色很不好看,不等对方说话,就立刻问道。
  雨珍迟疑了一下,低声道:“王妃,松鹤院中下毒的人王爷已经查出来了。”
  “哦?是谁?”萧玉朵一听,乐了,这沐云放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去了少半天,案子就破了。
  雨珍的脸色更难看了,低声道:“王妃可以去前厅书房,一看便知。”
  萧玉朵看雨珍很难得的打哑谜,便立刻带着春燕和夏槐往前厅沐云放的书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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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云放书房。
  此时他凭窗而立,看着外面,身后唐嬷嬷与云儿脸色如同白纸一样。
  “嬷嬷,为何要如此做?我沐云放可曾慢待与你?”沐云放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听出多少喜怒。
  唐嬷嬷面如死灰,摇摇头:“王爷从未亏待过老奴,老奴感激不尽。”
  “那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害我子嗣?”沐云放转过身来,冷眸直视唐嬷嬷,“你是我的奶娘,我带你如同母亲一般,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对我……”
  唐嬷嬷的泪已经留了出来,她擦了擦,道:“是老奴咎由自取,王爷如何发落,老奴没有任何怨言……”
  “你不准备对本王说说原因么?你为何要害我的子嗣?”沐云放双手负后,浑身隐隐煞气环绕。
  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好,既然你不说出你的主子,那我也不勉强--你应该知道得到什么结果,看在你在王府十几年的份上,我给你留个体面。”沐云放惜字如金,向唐嬷嬷交代了自己的处理。
  唐嬷嬷忽然跪倒地上,朝沐云放磕了一个头,道:“云儿是我逼着她做的,只求王爷给她一条生路。”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对我将条件么?谋害我的子嗣,罪不可恕。”沐云放说完,摆摆手,外面进来几个侍卫,将唐嬷嬷和云儿提了起来往外走去。
  萧玉朵赶过来是,正赶上这一幕。
  萧玉朵立刻挥手阻止那几个侍卫,然后走到唐嬷嬷跟前,打量她几眼,道:“是你下的毒?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应该想到你啊,你对本妃那么不好,就应该在黑名单里啊……”
  唐嬷嬷看了看萧玉朵,脸色惨白,笑了笑:“老奴迫不得已……”
  侍卫们押着唐嬷嬷和哭哭啼啼的云儿离开了。
  萧玉朵叫春燕等在门外候着,她自己慢慢进了书房,看见沐云放一个人坐在那里出神。
  似乎有段时间没有看见沐云放这个表情了,心事重重,有些落寞--被自己的亲近的人背叛,这感觉放谁身上也不好受。
  “爷,事情都过去了……”
  本来她是受害人,现在看来,沐云放似乎也是受害人,所以她只好安慰一下对方。
  沐云放揽过萧玉朵,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深深凝望着她,千言万语,一时却不知要说什么好--自己说过要保护她,却没有想到越到自己身边越危险。
  “爷,她为何要对我们的孩子下手?”萧玉朵现在最不解的就是这个问题。自己生孩子碍着唐嬷嬷什么了?忽然她又想到一个问题,“之前只要爷去椒兰院过夜,第二日这唐嬷嬷必定会给我端来一碗据说是安胎的汤药,妾身怀疑过,但查了一次,并没有什么特别。妾身也就放松了警惕,这次回来,唐嬷嬷又开始给我送药,被妾身拒绝了,然后她还和妾身闹了一场,被妾身一怒之下踢了一脚。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想到了别的办法……”
  “那汤药之前是祖母交代过的,府里不少准备安胎的都喝过的,只是从你回来之后,只怕就变味了,幸亏你没有喝--不过,她的目的也达到一半,不惜激怒你--若是幅度再大一些,我们孩子只怕也没了……”
  萧玉朵俏脸一窘,自己不是冲动的人好不好?不过那次真是气坏了。
  “现在想来,这唐嬷嬷真是心机深沉,见妾身不喝药,便想办法来激怒妾身,可惜妾身当时还觉得解气,搞了半天是上了她的当--她为何要这么做?我们哪里得罪她了?”
  她还是弄不懂这个问题,这么危险的人在明光院,沐云放竟然不知道?
  “她根本接触不到明光院的核心事情,所以爷才将她安置在别院。她这一次可能是受制于人,至于是何人,爷根本不必去多想--这世上不希望爷有子嗣的人不多,”沐云放修眉挑了挑,嘴角噙起一个浅笑,看着萧玉朵,“现在你终于明白自己处在一个多危险的地方了吧?以后记得多呆在明光院,不要到处乱跑,免得爷担心……”
  沐云放说着话,手指轻轻刮了刮萧玉朵的鼻子,满是宠溺。
  萧玉朵抽了抽鼻子,双手搂在沐云放脖子,迟疑了一下问:“她们要怎么处置?”
  “自是按照王府规矩处置,谋害子嗣,这是大罪,不可轻饶。”沐云放眸光闪出一抹阴沉,“既然她们敢做,就要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当初抱了侥幸心理,以为这溜蛇草查不出来,可以悄无声息地将孩子害死,她们安然无恙。偏偏府医不是凡辈,及时诊了出来--爷不会饶了她们。”

  ☆、第159章 王妃是那么靠不住的人?

  萧玉朵一听,忙道:“爷,能不能留她们一条命?我们的孩子到底还是无恙,若是轻易杀生,总不太好……”
  不知怎么的,一听沐云放要杀人,萧玉朵心里就不舒服,她们想害自己,但现在自己和孩子都好好的,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沐云放一顿,他没有想到萧玉朵竟然会给唐嬷嬷和云儿求情。
  片刻之后,他莞尔,手轻覆上那还平坦的小腹,柔声道:“爷知道你的心最善,--看在你和孩子面上,爷就饶了她们--打二十板子,赶出王府去,如何?”
  萧玉朵点点头,含着笑,在沐云放脸上轻啄了一口,算是他答应自己的奖励。
  很快,唐嬷嬷与云儿被打了板子,赶出了王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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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七月十七到了。
  这一日在王府很多人看来,是一个很有趣的日子。因为这一日,不知深浅的惹祸精萧玉朵和行事干练颇有经验的赵氏要进行争夺王府中馈的比赛。
  比赛地点设在了松鹤院。
  沐云放这一日休沐,但本着不参与的原则,他并未在现场出现,不过派了雨珍雨双观看,并负责及时报告比赛的结果。
  柳絮儿、赵燕华、李姬等人早早就打扮妥当前来等着看戏。
  二房除了沐棠等几位男子没有出现,其他几位夫人和媳妇都出现了,还有几个新来的妾氏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过来观战。
  而梅水烟也很少见地出现了,她挨着常氏乖巧又亲密地坐着,眼眸却时不时就看向场中的萧玉朵。
  总之,松鹤院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两位主角--萧玉朵和赵氏也都闪亮登场,彼此矜持又客气地朝众位颔首示意打招呼。
  今日萧玉朵头梳灵蛇髻,一根闪亮的金色扁钗,缀着七彩的宝石,上着流云云纹罗衫,下着绣缠枝花姜黄色罗裙,果真是腰若流纨素,虽不施粉黛,却依然在所有人中出类拔萃,美得不可方物。
  赵氏今日也做了刻意的打扮,比较庄重,杨妃色的花缎圆领衫,月白色的马面裙,头上的带着繁复的头面,金光闪闪。
  常氏的贴身嬷嬷林嬷嬷看了常氏一眼,见对方点头,便进了场子,含笑看着赵氏与萧玉朵道:“王妃与二夫人准备好了,那老奴就开始说第一道题目了--”
  此时两个丫鬟们抱来两叠一尺高的蓝色花纹的账册。
  “这两叠账册都是十五本,二位可随意选择,谁第一个核对出账册的账目,谁就是胜者。”林嬷嬷含笑示意萧玉朵和二夫人做选择。
  赵氏带着满满的自信,看着萧玉朵道:“侄媳先选吧,我可不愿意叫人挑了我的理。”
  “二叔母无需客气,其实谁选都是一样的--既然您这么客气,那我就选这个吧。”
  萧玉朵指指左边一叠账册,就近选了一个。
  丫鬟们将账册分别放在场中两张案上。
  案上同时都放着算盘,笔墨等物。
  不过,萧玉朵自己特意做了一支简易的鸡毛硬笔--因为软笔她使用不惯,会影响计算速度。
  丫鬟们将香点上,计算比赛就开始了。
  只见二叔母灵活的手指将算盘拨的噼噼啪啪作响,一旁的丫鬟不住地翻着账本。
  萧玉朵却没有用丫鬟,只是自己不住地翻看,迅速往纸上写着什么。
  梅水烟看着萧玉朵全神贯注飞快地翻着,心里暗暗惊讶--她没有用算盘,她竟然没有用算盘!就那么飞快的一页一页翻看,难道就可以计算?!
  常氏也注意到了萧玉朵超常举动,算账怎么可能不用算盘,那可不是几十几百的小数目啊。
  柳絮儿和赵燕华互相看了一眼,她靠近对方耳边低语道:“她怎么没有用算盘?能算出来么?……”
  赵燕华满是讽刺地笑了笑,目光看着萧玉朵,微微侧身与柳絮儿道:“不用算盘就能将账目准确无误做对的人我还没有见过呢……”
  丫鬟们都窃窃私语着。
  春燕和夏槐看着赵氏手指翻飞,非常熟练的计算着,眼底都是一片担忧,只有雨珍面不改色看着萧玉朵,眼底一片冷静。
  就在一炷香将近,赵氏就剩最后四本时,萧玉朵那边已经将最后一本的最后一页计算完毕。
  她举手示意了一下,含笑对常氏道:“祖母,孙媳已经算完了。”
  赵氏原本飞快的手指此时忽然僵住,她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慢动作看向萧玉朵。
  立刻,萧玉朵成了所有人目光聚集的中心。
  常氏很明显地顿了一下,手里端着的茶盏抖了一下,那表情和赵氏差不多,语气因为吃惊甚至带了些许的结巴:“你你都算好了?……”
  萧玉朵点点头,看着赵氏,笑了笑:“好像比二叔母早了那么一点……”
  “你连算盘都没有用,怎么算出来的?你若是算错也不算赢。”常氏震惊之下警告萧玉朵不要轻易定论。
  萧玉朵低头看了看自己最后写下的数目,抬眸道:“祖母那里想必都有结果吧?只要您那里没有问题,我就敢保证我的数字准确--二叔母还没有算完吧?侄媳妇等等你。”
  赵氏脸一下憋的通红,咬牙低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将最后四本算完,将自己得到的数字写到纸上。
  两个丫鬟走到萧玉朵和赵氏跟前,将她们写好的结果放到常氏跟前。
  常氏拿出自己的结果一比照--两人的数目分毫不差。
  梅水烟在一旁看着,心里又是一惊--赵氏算对在意料之中,可那萧玉朵就那么一目十行地连算盘都没有使用,竟然也算对了,这简直太奇怪了!
  “你怎么做到的?你用了什么方法?”常氏满脸的诧异,忍不住看着萧玉朵问道。
  她这句话一出,就表明萧玉朵胜了。
  “回祖母,叔母算盘用了这么多年,孙媳只怕是真的赶不上,但论计算孙媳有孙媳的方法--孙媳称这种方法为速算法,就是可以迅速地计算……”
  关于速算法原理什么的,自己就暂时不讲了,保留神秘为好。
  众人自然是没有听懂,但此时也不好多问,毕竟这不是重点。
  常氏心情有些不爽,她没有想到萧玉朵竟然这么轻易就赢得了第一场,她看了看赵氏,此时对方脸色很不好看。
  这件事开始有些难办,这样下去,赵氏会不会输的很难看?
  “第二场,这些账本是王府五年来的一部分店铺账目,你们看看,有什么想法与看法。”常氏又叫丫鬟们抱来十几本账册,放在两人跟前。
  这算什么?怎么评判?这次萧玉朵将选择权交给赵氏。
  两人轮流将那几十本册子看完。
  就在萧玉朵多看最后一本账册的时候,赵氏已经侃侃而谈道:“母亲,这些册子清楚的表明我们王府的铺子开得红红火火,经营得当,每年的收入都在增加,而且很稳定。庄园还有当铺是最好的,照此下去,自然收益会继续保持。而且有母亲的周密安排,也一定会继续好下去。”
  赵氏带着一种高屋建瓴般的自信,与不容置疑的肯定。
  常氏点点头,目光看向萧玉朵。
  萧玉朵将账册往案上一放,浅浅一笑:“祖母指导有方,二叔母经营有方,确实不假,店铺也兴兴向荣,我们都看得到--不过,若有用人再精准一些,可能会更好,也不至于被他们克扣这么多……”
  此语一出,众人又是一震。她怎么会从十几本账册上看到这些?常氏与赵氏经营这么多年店铺,竟然不知道被手下克扣?
  尤其是常氏,立刻问道:“此话怎讲?”
  “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这不是随意能说的,要付责任!”赵氏不能忍受萧玉朵那一脸欠揍的笑意,以及真诚之下闪烁的狡黠眸光--她这不是分明在打自己的脸么?
  “光看这账册自然看不出什么,自己漂亮,账面平衡,无懈可击,若从这方面来说,那简直就是要赞美二叔母做事有条不紊,干练利索,”萧玉朵说到这里,有意顿了顿,给对方所有人一个缓冲接受的时间,然后又继续道,“可是作为王府一员,孙媳也对王府的店铺情况有过一些了解--就拿‘玉田’庄园来说,田地共五百亩,桑树两千,这地分三等,上等占了七成,中等占了两成,下等只占一成,按照别处庄园上中下等来衡量我们庄园,收成可不只是这个数,还有去年,和我们一路之隔的‘永生’庄园是丰产,怎么偏我们的庄园报了减产,要知道这一片方圆几百里可都是丰收呢?二叔母怎么就没有去仔细核查一下?您的表叔似乎可没有说实话呢……”
  萧玉朵随意抽取着账册评价着,神色自然温和,没有多少咄咄逼人的气势,但满院子的人都安静的看着她,那表情就像看在一个新奇的事物一般。
  梅水烟怎么也没有想到萧玉朵会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不过很快她心里有了答案--关于王府的这些店铺、庄园情况多半是从放那里得来的,不然就凭她从来没有管理过店铺庄园,怎么可能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是放在帮助她,一定是他知道王府的所有,暗地帮助萧玉朵,因为他也希望萧玉朵可以主持中馈!
  一想到这些,梅水烟的神色立刻沉了下去,嘴唇紧紧抿了起来--这个女人如此张扬,将来一定会极其狼狈,成为别人的笑柄!
  她不动声色,悄然起身,慢慢退出了松鹤院,然后直奔沐云放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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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沐云放正开导得病初愈的李良。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想开些吧,你的府上也不能长时间没有主母,还是再娶一房吧,一个妾毕竟上不了台面。”沐云放虽然运筹帷幄,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没有多少经验,在听李良说了薛五娘要和赵启学议亲之后,只得劝他忘记对方。
  李良满脸愁容,眼角微红,喃喃道:“爷,我真没有想到五娘会这么无情,带着我的孩子就要嫁人,长苏要喊别人父亲了--我是他的亲生父亲啊,我又没有死,他却要喊别人父亲……”
  “当初你签了和离书,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一日,她终究是会嫁人的,如果她能原谅你和玉儿,只怕也不会和离了--这件事上你不要埋怨了,毕竟是你和你的妾对不起她在前,她现在就是嫁人也无可厚非。你还是往前看看吧。”
  李良痛苦地抱住了头,声音带了一丝哽咽,轻声道:“长苏他都不认识我了,不叫我爹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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