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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世子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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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你可否告知我母亲的具体身世?我姑母不知为何并没有告诉我现在的爹关于我父亲和母亲的事情。”既然抓到一个知情者,那就不能错过了,趁着对方充满回忆,自己也该解除一下自己的疑惑了。
  刘庄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愣了一下,挥手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了沐云放和萧玉朵在。
  “怎么回事?你连自己母亲和父亲的情况都不了解么?”
  萧玉朵点点头,道:“虽然这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姑母给我留了一封信,但并没有谈到我母亲,所以还请皇上为臣妇释疑。”
  刘庄看了一眼沐云放,然后又回到萧玉朵身上。
  “若是不方便,臣先告退。”沐云放看到皇上瞥了自己一眼,感觉对方似乎有意要自己出去,所以立刻善解人意地禀告完,然后自动退了出去。
  刘庄招手叫萧玉朵过去,到她身边,然后低声道:“你的母亲是大理五大名门之一--白家的女儿,名叫白如霜,你的父亲朕不清楚,但肯定不会是无名小卒。”
  “那我母亲现在的父母还都健在么?”萧玉朵很想知道这些,算是为了前身寻根究源吧。
  刘庄摇摇头:“朕只是知道大理现在五大世族依然健在,十几年前有过叛乱变动,但世家大族即使遇到这些情况,凭借盘根错节的关系也可以疏通,白家还在,就是不知道你的外祖父外祖母可否健在。要不,朕派人去给你探访一下?”
  萧玉朵想了想,拒绝了对方的好心,这件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不必领对方这个人情。
  “你这个夫君可满意?”刘庄话题有回到萧玉朵和沐云放身上。
  “嗯,他很好,有真本领,性子呢也中规中矩,是一个好男儿,忠君爱国,勤奋刻苦,不好女色,喜欢读书,尤善音律……”萧玉朵立刻罗列了一大堆形容沐云放的好词好句。
  刘庄听的呵呵一笑,又叫沐云放进来。
  “现在朕问你,若是京城遇到强敌,你会如何应对?”
  沐云放没有想到刘庄会这个问题,他想了想,很慎重地回道:“首先要知道这个强敌来自哪里,是谁率领,调查清楚,然后图之。制敌多用上策为好……”
  “何为上策?”刘庄微微眯着眼眸,饶有兴趣看着沐云放。
  “兵法有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沐云放不卑不亢,语气不疾不徐,沉稳自信。
  刘庄又是一笑,淡淡道:“兵法娴熟,不等于万无一失。”
  “要战,天时地利人和中,必须要占人和。没有了人和,凭他雄狮数万,也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刘庄眼眸再次涌起了一份赞赏,不过嘴上却道:“此番出征,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朕的希望。”
  沐云放忙抱拳道:“臣必竭尽全力。”
  三人正说着,一个公公快步跑进来,禀告道:“皇上,钱贵妃哭着要见皇上,如今正在御书房外。”
  沐云放和萧玉朵对视一下。
  刘庄眼底露出了一抹不爽,一拍桌子道:“不是禁了她的足么?为何还让她到处走动?”
  公公一脸为难--毕竟一而不是他叫对方到处走的。
  “叫她进来。”刘庄脸沉了下来。
  “皇上,臣与内人就先告退了。”沐云放适时而退。
  刘庄也没有挽留,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萧玉朵跟在沐云放身后出来一眼看见庭院中立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一身华服,非常惹眼。
  这就是钱贵妃?萧玉朵不禁睁大了眼眸,这个女人怎么哪里和自己有些相像?还有她这么年轻,怎么会有太子那么大的儿子呢?
  钱贵妃正欲举步前走,忽然看见两个人从御书房出来。她一看走在前面的男人,非常吃惊,以至都忘记了自己还在迈步。
  在看他身后的女子,更加吃惊,忍不住道“你……你们是何人?”
  “臣平阳王世子沐云放参见贵妃娘娘千岁。”
  “臣妇平阳王世子妃参见贵妃娘娘千岁。”
  两人向对方施礼参拜。
  钱贵妃瞬间有些凌乱,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心,瞬间杏眼圆睁,冷冷打量了两人,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道:“平身吧。你们是皇上宣召进来了?”
  “是。”沐云放敛着神色,回道。
  钱贵妃不再多言,只深深看了看沐云放,与他擦肩而过,走到萧玉朵跟前仔细上下打量着她,甚至连她脸上一些细节都不错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她忍住自己所有的情绪,低声问道。
  萧玉朵不知怎么的,直觉感觉出对方对自己吃了吃惊之外,还有莫名的妒意——这个感觉有些滑稽,自己不过和她第一次见面,对方怎么会有这个的情绪?
  难不成……
  她心里狗血剧情开始上演,不过脸上却笑靥如花道:“回娘娘,臣妇姓萧名玉朵。”
  “你母亲是哪里人?”钱贵妃说完,感觉有些唐如,但心里的惊诧压过一切,她需要知道这个消息。
  “回娘娘,母亲是京城人氏,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萧玉朵一面回答,一面看对方似乎做出了一个轻松的表情,心里更明确了自己那个狗血的猜测。
  钱贵妃这才满是挑剔地扫了萧玉朵一眼,在宫女们的搀扶下上了台阶,缓步进了御书房。

  ☆、第115章 你就擅长力挽狂澜?(信息量大)

  萧玉朵看对方像只孔雀一般昂首从自己面前经过,上了台阶,不由撇撇嘴,随着沐云放出了御书房。
  “这就是钱文的女儿,看着很年轻啊,她的儿子怎么会那么大?”萧玉朵马上靠近沐云放求解答,“她不过三十多岁,我不会看错的。”
  沐云放看了萧玉朵满脸的疑问,不由莞尔:“你看的很准,太子本来就不是她亲生的。”
  “那……”
  “钱家想要屹立不倒,一定会找一个可以扶植的皇子。当初他们就看刘清轩好操控,所以便支持他,那钱贵妃膝下无子,而刘清轩亲生母亲早逝,所以她便名正言顺认了养子,”沐云放说到这里,忽然将目光又放在萧玉朵脸上,沉思了一下,又道,“我怎么觉得你和她有三分像呢?”
  萧玉朵闻言,呵呵一笑,拉住沐云放靠近他耳边低语道:“爷,我忽然想到一个很狗血的故事。你说皇上对我母亲是不是也有些意思?不过当时年轻或者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在一起?然后回来看见钱氏,发现她和我母亲有些相似,所以对钱氏一直恩宠有加?……”
  沐云放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头,淡淡笑笑却没有说话--谁说玉朵说的没有道理呢?从皇上第一眼看见她神色惊诧激动,可断定当初他遇到玉朵生母绝不会是普通感情,如今再看看钱贵妃与玉朵有着两三分相似,真的没准,在钱氏一进宫开始直到现在恩宠不断,正对了皇上心里某些心思。
  两人一路低声说着话,一路往宫外走去。
  -
  再说钱贵妃一到御书房门口,示意宫女留在外面,她独自一人暗中狠狠拧了自己一把,两眸立刻水汪汪的,然后立刻换上了悲切的神色,期期艾艾走了进去,看见刘庄,柔若无助地唤道:“皇上……”
  刘庄低着头没有动。
  钱贵妃一看,对方竟然没有动,以往自己这样一唤,对方一定会笑着看过来,然后说声“爱妃”,即使生气,也不会这样冷漠。
  所以她向前又走了几步,来到书案近前,一面行着叩拜礼,一面又轻声道:“臣妾参见皇上……”
  啪!刘庄将手中的书卷往案上一扔,龙目直射钱贵妃,一字一句道:“朕禁了你的足,难不成你忘了?”
  钱贵妃忙泪眼朦胧,道:“皇上,自从您禁了臣妾的足,臣妾就看不到您,臣妾实在想念皇上,您是不是还在生臣妾的气?臣妾今后定引以为戒,决不再任性……”
  刘庄冷眸一直看着钱贵妃,等到她说到此处,他凉凉一笑:“你以为朕的后宫就是这般随便么?你今日来这里不仅仅是倾诉相似之情吧?为了轩儿而来?”
  钱贵妃一顿,想否认,可一否认的话,在这件事上就不能张嘴了,本来今日着急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所以她只好忽视掉刘庄眼眸中的不满,硬着头皮跪在刘庄跟前,抹了一把眼泪道:“皇上,臣妾听闻太子被夺去了监国之职,又被禁足在东宫。所以着急过来替他给皇上赔罪,臣妾平时疏于管教,求皇上开恩……”
  刘庄居高临下看着钱贵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淑惠,从你进宫,朕对你恩宠有加,你的家族也跟着水涨船高,而现在,你看看你还是当初那个人么?朕禁足太子,太子不以为然,朕禁足了你,你不以为然--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大梁就是你们的了,所以便不将朕的话当回事了?”
  钱贵妃一听,对方的话很重,忙否认道:“皇上明察,臣妾绝……”
  “来人!钱氏藐视皇族,现降为嫔,迁居留兰苑!”
  刘庄朗声吼了一句,几位宫女立刻出来,走到钱贵妃跟前,示意她马上出去。
  “皇上,皇上,原谅臣妾!臣妾绝不敢藐视皇威!……”钱贵妃身子一瘫,立刻尖声叫喊着,想要起身靠近刘庄。
  几位宫女立刻将她拦住连拉带拖往外拖了出去。
  钱贵妃的声音渐渐远了,御书房内又恢复了平静。
  刘庄身子往后靠了靠,捏了捏眉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的高公公,淡淡道:“你觉得朕今日这个举动如何?”
  高公公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皇上英明,宫中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皇上迟早会做这件事……”
  刘庄闭上眼,叹口气,休息了一会儿,才又道:“朕知道这些年来她和赵氏一直在斗,只是朕没有想到她们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如此不顾忌朕的骨肉--天家骨肉岂是她们用来相斗的筹码?朕一直忘了,她怎么会是‘她’?她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专门进宫来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那个热情、率直、善良的‘她’?……”
  他的语气里明显的失落还有一丝无奈与伤痛。
  “皇上,身子要紧,莫要因为这个生气……”高公公明知道自己说的多余,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奴才,还是进行劝慰。
  刘庄叹口气,又道:“传朕的口谕,德妃赵氏擅自挑起事端,以孩子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此心狠不配四妃,特降为思嫔,迁居思秋院。”
  “皇上您是要各打五十大板么?不知道宫外的那些人会如何应对?”高公公知道这两个女人身后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方势力,一方不可忽视的势力。
  刘庄意味深长,睁开眼眸,道:“朕不能坐看一些势力坐大,朕再不动,只怕将来大梁血流成河,祸起萧墙啊……”
  高公公看刘庄眼眸中尽是坚定,知道他决心已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国家大事,岂是自己一个奴才置喙的?
  -
  钱贵妃和赵德妃同时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引起一片哗然。要知道这两个女人分别代表着太子和义王的势力,如今两人都被贬,加上太子监国被撤,使得太子党势力顿时大减。
  钱文着急去见皇上,结果吃了闭门羹,并且刘庄给他带话,养女不教,好好反省,气得钱文称病在家不上朝,一面在家里想办法替女儿疏通。
  赵家那边也不好过,所以也在暗中积极想办法。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沐云放沉默了片刻,便起身对雨珍吩咐道:“叫世子妃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虽我前去鹤老那里一趟。”
  萧玉朵正午睡,被春燕叫了起来,听沐云放要去鹤老那里,便忙梳妆打扮收拾着好,前去找沐云放会和。
  两人坐马车出门前去鹤老处。
  似乎鹤老就提前知道一般,院门早就打开,那老管家一看沐云放和萧玉朵下了马车,立刻迎出来道:“世子爷世子妃请进,家住已经等候多时了。”
  沐云放眼底一片了然,而萧玉朵则满是疑惑。
  “走吧。”沐云放轻轻揽一下萧玉朵的纤腰,嘴角勾起一个难得的浅笑。
  感受到了沐云放的轻松,萧玉朵虽满头雾水,还是很配合地跟着沐云放进了院落。
  “是不是我还要回避?”萧玉朵看鹤老和沐云放一见面总有些神秘,知道自己可能需要回避。
  沐云放宠溺地看了萧玉朵一眼,淡淡笑笑:“你去书房看会儿书,爷和鹤老说几句话--不是将你当外人,是不希望你担负太多。”
  切!萧玉朵表示懒得理会,转身带着春燕见过鹤老后,径直去了书房。
  鹤老看萧玉朵离开,对沐云放笑道:“叫丫头在家里等着就好了,何必让她跑这一趟?”
  “习惯带着她出来,”沐云放俊脸微微敛着很正式的回答,转而便道,“鹤老,晚辈想托付您一件事,不知可否?”
  鹤老笑意盈盈,示意沐云放跟着他进了堂屋,然后才道:“老夫也有预感,宫里这件事一出来,你就会来找我--你手里有东西,对不对?”
  沐云放眼底的煞气渐渐涌现,他目光悠远轻声道:“先父威名贯彻北地,以您对平阳王的了解,他会不会在一次战斗中不顾不管别人而忽然独自逃跑?”
  “不会,他身经百战,之前的那次著名的黑山之战,他陷入了那么艰难的困境都不曾离开半步,直到沉着指挥,转败为胜!他不是一个见到危险就逃跑的人。”鹤老几乎没有犹豫,很干脆地概括了老平阳王的性格。
  沐云放眼底露出感激之色,点点头,道:“所以当初钱文说先父大地当前做了逃兵根本没有半点可信度,只因为先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钱文的话就被皇上轻易相信了。所以临阵脱逃这个罪名就落在我父亲头上。并且因为他逃跑,导致全军几乎覆没,后来我叔父与钱文赶到,才将北虏赶走--这都是当时钱文上奏皇上的折子里的话,而父亲逃跑,按律是应该将沐府男女处罚的,但因为我二叔的出力,使得沐府功过相抵,免了刑法。”
  鹤老点点头:“是,但是就是这样定论的,所以你二叔也是在那一战出名的,力挽狂澜么。”
  沐云放手中的茶盏不由转了转,紧跟着他冷哼一声,道:“从在下八岁起,我便知道先父是冤枉的,他是宁可战死也不可能后退,更不可能逃跑的铁血男儿,所以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替父亲和哥哥申冤,也因此我做了很多的准备与努力--在下知道鹤老是可以相信的,您也一直在关注这件事……”
  鹤老现在完全收起了笑容,变得郑重无比,闻言,他叹口气,道:“重臣蒙冤,只要是心怀热血的人就不可能会漠视,平阳王为人坦荡、率真,在军中威望颇高,老夫当年和他也算挚友,不过不被外人知道,所以老夫一直在等着你来,我知道你是不会忍气吞声过一辈子--你的身体里流着平阳王的血,这血是热的,好在我如今就等到了……”
  沐云放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帕包裹的东西,交给鹤老。
  鹤老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三封信。
  他拿起其中一封,一看封面字迹,神色一顿,然后赶快打开看内容。
  这一看不要紧,鹤老脸色立刻充满了震惊,看向沐云放道:“这是钱文的笔迹,他竟然……”
  沐云放郑重点点头:“这一封是三年前晚辈伏击了一次北虏,俘虏了一个刚从大梁秘密回去的北虏细作,从他身上搜到的--鹤老再看。”
  鹤老又拿出另一封,发现还是钱文的笔迹。
  “这是我派人搜集到的最有利的一个证据之一,钱文一直秘密和北虏有来往,卖给对方火炮--十年前后有几次战斗的失败迹象表明,军中定有高级将领将情报卖给了北虏,而这个人目前看很可能就是钱文,他为了排除异己,通过这个方式,清除他的政敌。而我的父亲,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沐云放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鹤老,眸光中满是痛恨之情。
  鹤老忽然觉得自己手中这几张信笺重有千钧,他不用问也知道沐云放得到这个有多么不容易,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弄到手的,当然,自己不关心这个。
  “现在,我就进宫去见皇上,你可以回去,也可以等我。”鹤老说着话,便起身将那信笺用锦帕包住揣进怀里。
  沐云放起身,深深给鹤老作揖,道:“皇上若是问起,鹤老就实话实说好了,晚辈觉得迟早要和皇上面对这件事情。”
  “好,事不宜迟,老夫这就去了。”鹤老和沐云放告别,径直出了院子,坐上牛车离开。
  沐云放目送对方一直走远,又交给沐东一些任务,才回身去找萧玉朵。
  萧玉朵此时刚找了一部成仙修道的书,出于好奇正看得津津有味,都没有发现沐云放悄然进来。
  “你看这书?”沐云放看清萧玉朵竟然在看修道的书,立刻从她手中抢了出来丢在一边,命令道,“今后不准看这种祸害人的书,知道么?”
  萧玉朵莫名其妙,起身仰面回击道:“这有什么呀,不过好奇看看而已……”
  “很多人都是因为好奇才栽了进去,最后不是浪迹山林,就是闭关修炼,我不准你成那样的人--神仙之说本来就是无稽之谈,还不如跟着爷好好习武,可以强身健体。”沐云放的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充满了坚定。
  萧玉朵哭笑不得,自己不过是打发时间看看而已,怎么他如临大敌一般,难不成这个和古代忌讳的巫术有关,所以他才这么紧张?
  “知道了,我以后不看了,可以么--爷怎么来这里了,师父去哪里了?”萧玉朵忙转了话题。
  沐云放这才缓和了一些脸色,回道:“鹤老进宫去了,等一下若是爷也被宣进宫,你就先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要乱跑。”
  看对方神色不像往日,萧玉朵似乎感觉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忙问道:“爷,是不是出事了?你不要瞒我。”
  沐云放低首深深看着萧玉朵,伸手轻轻抚住她白希的脸颊,低声道:“我努力了十几年,只怕今日要见分晓。但圣心难测,爷不想连累你。”
  “爷说哪里话?妾身其实那胆小之辈?说好路若难走,我会陪你的,现在就是见证我承诺的时候……”萧玉朵心里渐渐明白,沐云放这次来京,是为了平阳王的事情,他一直想要给父亲平反昭雪,如今机会已经来临。可是当年是皇上定的罪,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怕会被扣上重罪。
  “爷知道,是爷不想让你担心,更不想你吃苦,”沐云放微微勾了勾唇,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我父亲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的清誉也该恢复的时候了……”
  萧玉朵从来见过如此的沐云放,一向冷清、沉稳,不苟言笑,似乎永远是一副面瘫,可在这之下的他,经受了怎样的伤痛,经历了怎样的浴血成长,十五岁便投身行伍,在生死一线的战场,没有任何庇佑,从一个青涩少年渐渐成长为现在的“玉面罗刹”,这个过程怎样的痛苦,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一次,他的眼眸中永远是坚硬的,没有多少表情的。
  而现在,他的眼眸里竟然浮上一层隐隐的晶莹,可见此时情绪激荡难言。
  “爷,你的努力不会白费,公公他一定会昭雪的……”萧玉朵受到了感染,紧紧握住对方那修长有力的手,露出一抹鼓励的笑,那一对梨涡在沐云放面前格外的诱人。
  沐云放将她揽进了怀中,紧紧抱住,将头倚在对方的发鬓处,深深嗅着她的芳香。
  这件事结束了,自己也要进行另一项任务了,这个任务也只有萧玉朵来配合完成--为沐府大房开枝散叶,嫡子、嫡女,多多益善。
  想到制造子女的这个过程,沐云放不由看了一眼萧玉朵,俊脸隐隐闪出一抹情愫。
  不过,马上他的心思就退出旖旎的遐想--此时,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即将要面对的风雨。
  两人在书房呆着感觉有些浪费时间,便开始对弈。
  其实萧玉朵的棋艺水平很高,不是一般人可及,不然她不可能解了刘清睿的棋局,也不可能和鹤老对弈。
  不过,和沐云放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每次她感觉已经将沐云放逼到了死角,对方却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一般,将败局挽回。
  “难不成你就擅长力挽狂澜?……”萧玉朵又以两子只差落败后,歪着头打量着沐云放戏谑道。
  沐云放不动声色,看着萧玉朵,一字一句道:“好像是这样……”
  萧玉朵不服气,一叉腰:“再来!”
  就在这时,外面老管家疾步进来,对沐云放道:“世子爷,宫里来人,叫您立刻进宫!”
  沐云放闻言,神色一敛,道:“知道了,我马上去。”
  萧玉朵看沐云放脸色非比寻常,忙拉住他的手,低声道:“爷,可有危险?”
  沐云放低首看着萧玉朵,缓缓道:“今日,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爷都要去走一遭。你等着……”
  “我也去!”萧玉朵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紧紧抓住沐云放的手,仰面看着他,用了很少有的庄重语气,“与其在这里煎熬等待,不如随你一起走一遭,这样,我也安心。”
  沐云放看进萧玉朵眼底,那里清澈、沉静,充满了期待。
  “好。不过你答应爷,若是风向不对,你不许给我出声,就当一个看客。”沐云放眼底不容拒绝。
  萧玉朵点点头。
  他轻勾了嘴角,用力握了她的手,拉起往外走去。
  鹤老的院落不大,但此时已隐隐有了春色,向阳地方的青草已经探出头来,使得院子生机活跃。
  春天来了,一切冰冻的东西,都已经苏醒融化了,不是么?

  ☆、第116章 我这人有个毛病,喜欢插刀

  两人上了马车,前往皇宫。
  一路上,沐云放修眉一直轻蹙,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握着萧玉朵的手,目光时不时会落在依靠在他身边的萧玉朵身上。
  此时的她,和他一样的安静,情绪把握地非常恰当,既不激动,也不慌乱,处变不惊,临危不惧,这份坦然与默契让他非常舒服。
  外面车门轮子骨碌碌驶过地面,人语声,说笑声,与他们一帘之隔,但却是两个世界。
  “玉朵,你怕不怕?”
  萧玉朵转头看向沐云放,淡淡一笑:“我为何要怕?老王爷是冤枉的,难道不应该昭雪么?我这人就有一个毛病,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准相助,爷不准你涉险。”沐云放立刻警告萧玉朵,其实他现在有些后悔答应带着萧玉朵进宫去,担心她会说一些不利于她自己的话,“赶快保证,不然现在就给爷乖乖回去。”
  “哦,我忘了,爷,我只看不说,这行了吧?”萧玉朵说漏嘴了,忙很狗腿地笑笑,“等着看爷力挽狂澜……”
  沐云放这才轻勾嘴角,拦住她的腰。
  萧玉朵身子一僵,自己不是已经和他说了回去要离开么?那现在这个动作似乎有些暧昧--算了,大事当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权当是自己给他一个革命友谊的拥抱吧。
  不多时,车子到了皇宫前,沐云放扶萧玉朵下来,牵着她的手,抬眸看了看巍峨的城门,还有那代表皇家的朱红色宫墙,和那明黄色的耀眼的琉璃瓦。
  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大哥,还有自己,都在为保护这片大梁朝至高无上的宫城努力过,努力着,用生命、汗水和鲜血。
  萧玉朵看出沐云放眼里的复杂,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心,自己定要进自己帮助对方达成心愿,虽然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但如有机会,自己绝不放过。
  一道道宫门过去,两人又到了御书房外,叫公公进去禀告。
  很快,公公高声唱喏:“宣平阳王世子沐云放觐见!”
  萧玉朵意气奋发,看向沐云放。
  沐云放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再次微微一扬,点点头,然后转身义无反顾地踏上台阶。
  门帘掀起,房门打开,他们缓步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合上。
  此时紫檀木落地罩内,空气一片凝重,在场的人没有任何语言--刘庄和鹤老都安静地将目光转过来。
  沐云放面不改色,给刘庄行叩拜礼。
  萧玉朵跟在后面,福身叩拜。
  “平身吧--这是你得来的?”刘庄示意他们起身,然后举着手里的信笺,面无表情地问道。
  沐云放也不回避,点点头:“是的,皇上。”
  “怎么得来的?”刘庄依然没有任何情绪,只直直盯着沐云放,“朕能信你多少?你应该一直对钱文有仇怨吧?”
  屋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是,我对钱文的仇恨不是一年两年,”短暂的沉默后,沐云放再次开口,承认了对钱文的态度,“臣从小受父亲的教育,那样的境地,他根本不可能独自逃走,。若是不能逃走,他做的只有一件事--和将士共进退。当年他做监军,回来却说我父亲临阵逃脱,成为大梁从来没有过的逃跑将军,臣根本不信。”
  “哼,若是真是那样,为何那么多人的尸体都在,唯独你父亲不见踪影,你如何解释?”刘庄冷哼一声,将那信笺仍在桌上,质问道。
  萧玉朵一看,感觉问题似乎有些跑题了,她立刻朝鹤老看过去,结果发现他的注意力只在皇上身上。
  “皇上,臣妇有话说,”萧玉朵忽然走前跪倒在地,也不等刘庄允许,径直道,“皇上,臣妇的夫君对国舅爷什么态度,似乎并不影响这些证据的准确性吧?……”
  一句话让沐云放的心又立刻回到正常情况,他立刻接过萧玉朵的话道:“皇上,请验明臣提供的书信的真实性,不管臣钱文什么态度,他犯的罪行不容置疑。”
  刘庄眯着眼眸,看了看萧玉朵,又看了看沐云放,转头吩咐道:“去,宣钱国舅进宫。”
  高公公领命而出。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气氛压抑的厉害。
  萧玉朵眼珠转了转,又不失死活地往前跪了跪,忽略掉沐云放的暗示,道:“皇上,臣妇斗胆说句话,您不会生气吧?……”
  刘庄本来满脸阴鸷,听了萧玉朵这句话,嘴角一抽,道:“说说看。”
  “其实臣妇也很看不惯国舅爷,不过并不是因为夫君讨厌,臣妇才讨厌。之前臣妇与国舅爷也不认识,所以不了解,可那次在大理寺,他目中无人,狂妄至极,连皇上都不看在眼里。明明那个儿子稀泥扶不上墙,草菅人命是事实,他却还叫嚣不已,这样的人实在有辱大梁王朝……”
  “哦?他如此嚣张?”刘庄道没有想到萧玉朵会和他说起这件事,剑眉一挑。
  “皇上,您不知道么?”萧玉朵感到非常惊讶,又继续道,“身为高官,却不为百姓着想,这不是给您丢脸么?您都以民为本,他却草菅人命,还不知道悔改……”
  这时鹤老很郑重的靠前一步,道:“皇上,平阳王世子做提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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