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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世子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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肼妨塘颂糇印
沐云放嗤笑一声,身子往后靠了靠,道:“你以为她不会这么干么?那会儿爷要是晚给你使眼色,只怕她早溜了--这个女人,心真正狠着呢……”
“奴婢是担心那七公主叫世子妃回去休息,世子妃趁机离开,当时为您捏一把汗呢……”雨珍看着沐云放露出一副成功抓捕回世子妃的得意之色,也跟着而补充了一句,“奴婢看世子妃真有那意思。”
“所以爷很聪明,先发制人将她留在那里--招待女款本来就是她的职责,即使在跟爷闹脾气,也得叫她去做。京城张的这些娇女,爷可不打算多说一句话,要不是这两人身份特殊,爷也不可能去和她们见面。”沐云放对自己行动迅速表示满意,顿了顿,又道,“你继续去看着,那七公主对世子妃有些成见,若是看情形不对,你速来回报。”
“是!”雨珍抱拳领命,快步退了出去。
沐云放等雨珍出去之后,俊脸微微敛了下来。
一旁的沐东,趁机低声道:“爷,那两个女人……”
“那娇兰郡主是义王的女儿,之前应该并不知道我,那七公主性子古怪、任性,和芙蓉关系的确不错,之前我坚决将芙蓉送走,可能惹恼了她--今日寻来,只怕会为难世子妃,不过,相信世子妃可以对付她们……”
沐云放说完,便低头开始写着什么,对于这个问题就此揭过。
沐东欲言又止,看沐云放很专注地开始写东西,便适时闭上了嘴。
-
萧玉朵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如此漫长无趣,她的嘴角牵着优雅的笑,和刘艳艳、刘心兰在院子里闲逛。
沐府的西园布置很雅致,曲水假山,小亭竹林,别具一格;偶尔还有几株尚未败落的梅花斜倚过来,给早春的园子平添了一份生机。
刘艳艳一面闲逛,一面察看着沐府的布置--虽说平西王府是将门 ,可在布局上却不输于任何有品位的大夫之家,在大气中闪出优雅与沉稳。
府中最多的就是青竹,这似乎也暗示了沐府主人的胸怀,不过只可惜事实有些不尽如人意。那个平阳王在一次重要的战斗中做了逃兵,指使八万大军群龙无首,被敌寇斩杀殆尽,成为大梁建国一来最惨烈的一次战败。据说当时尸横遍野,让人心惊。
所以,作为这个惨烈战事制造者的后代,是不是真像十哥哥说的那个名字--玉面罗刹,还真有待于观察,自己平生最看不起没有热血的男子,这个父亲是逃兵的男人看着光芒万丈,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他的那个名号。
“世子妃对平阳王怎么看?”刘艳艳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平阳王?不就是沐云放的父亲么?萧玉朵心思一转,不知道刘艳艳要说什么--这个女子比较别捏,仗着自己是金枝玉叶比那个神经病十皇子还要任性,话题自己开,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关键是别人,比如自己,还不能不能回答。
“平阳王奴家不是很熟悉,不敢妄加评论,而且他是我公爹,是长辈,作为晚辈不能随意议论长辈,这是规矩。”萧玉朵将话题很轻易地揭过去。
刘艳艳冷笑一声,缓缓道:“是不敢议论,还是不能议论呢?你是不是也觉得有那样一个公爹感到不好意思呢?”
萧玉朵闻言,心里不由一顿,现在她终于明白刘艳艳对沐云放为何总有一丝轻慢了。
于是她依然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看向刘艳艳,问道:“奴家想问一句,平阳王出事那一年,公主贵庚?”
刘艳艳脸色一敛,正要说话,却被萧玉朵打断继续道:“若是没有估计错,公主那是也不过四五岁,五六岁。既不了解平阳王,又非亲身经历过那件事,所有的印象不过是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而已,这个真实性就已经打了折了,是不是?
”退一步讲,平阳王继承爵位那么久,南征北战不是一两年,之前可曾听说他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是妇人,对国家大事不很了解,不过据我所知,平阳王半生戎马,指挥战役不是一两次,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胜利之战--这个公主可以去参考大梁朝的战斗历史。
“不是有句古话说‘战场上没有不败的将军’么?战场是什么地方,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老王爷为大梁征战那么多年,就因为那一次战斗将所有功劳全部抹杀,你觉得公平么?……”
“可是他是统帅,做了逃兵!你知道那场战斗死了多少人,八万将士几乎尸骨无存!”刘艳艳神色激动,眼眸睁大,胸脯也微微起伏着,“我父皇没有治沐家的罪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梦想着给他平反?!”
萧玉朵也火了,脸色铁青迎上对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你有什么证据说平阳王逃跑?你看见了?”
“战场上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不是逃跑了?!”刘艳艳看萧玉朵一副有力的样子,也恼了,和对方针锋相对对视着,高声质问。
“笑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一定是逃跑了?这是哪个混蛋得出的结论?如此幼稚,你难道不知道这中间还有几十种可能?!”萧玉朵说着话,便伸出一根指头,“第一种可能,他被敌方俘虏,身陷敌营;第二种可能,他为国捐躯,但当时战场情况复杂,敌我都有,你们根本没有找到,让他威名忍辱含垢十几年后,还遭人羞辱--我说的这两种都符合你说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为何你们不从这两方面推断,偏偏推断平阳王逃跑?试问,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帅,他会在一次战役中突然逃跑,我这个没有见识的妇人怎么想怎么觉得滑稽,可笑还真被一些人当真来想!”
“你竟敢否定我父皇,我看你是活腻了!”刘艳艳怒气冲冲,伸手就要给萧玉朵耳光。
就在这时,在一旁一直当空气的雨双,影子一般贴了上来,伸手就抓住了刘艳艳的手。
萧玉朵立刻举手示意雨珍松开,然后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公主见笑了,是你要奴家说对平阳王的印象,奴家是从小听爹爹将平阳王的英雄事迹长大了,所以对平阳王就是这样的印象,如和公主所想有出入,还请包含--奴婢们不懂事,刚才冒犯了公主,奴家替她们赔罪……”
说着话,萧玉朵深深福身低头给对方赔罪。
“哼,巧言令色也抵不过事实,他就是大梁将军中最耻辱的一笔!我到想看看,这个‘玉面罗刹’如何为沐家争这口气,不要只是一个花架子,绣花枕头!--娇兰,我们走!”
刘艳艳说完,狠狠瞪了萧玉朵一眼,转身便朝外走去。
“七姑姑,等等我……”刘心兰眼看着刘艳艳和萧玉朵话不投机,她却插不上嘴,看着刘艳艳气鼓鼓地要离开,她四下看看,没有发现沐云放的影子,忍不住失望,可是又不能不走,只得一步三回头跟在刘艳艳后面离开了。
“恭送公主与郡主……”萧玉朵做出一个极优雅的万福,说完,朝不远处的春燕和夏槐还有一脸无表情的雨珍做了一个鬼脸。
“雨珍,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爷,免得他生气--我知道你很忠诚,但遇见爷会不高兴的还是绕过最好,这才是忠仆,明白么?”
萧玉朵知道雨珍是沐云放忠诚的手下,所以清清楚楚告诉对方要保留一点点。毕竟涉及到了老王爷--这是沐云放的痛处和底线。
雨珍点点头。
萧玉朵这才裹了裹斗篷,带着春燕和夏槐回到主院不提。
雨珍接受了萧玉朵的建议,去沐云放书房报告的时候,只报告说刘艳艳和世子妃不欢而散。
“为何?”沐云放修眉一挑,往下追问了一句。
雨珍闪烁了一下,老实回道:“世子妃说不要告诉爷原因,担心您会生气。”
沐云放黑眸一转,略微思考了一下,将书放下,看着雨珍,问道:“可是因为平阳王?”
雨珍一脸惊讶,自己什么也没说啊。
看雨珍的样子,沐云放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不过出于雨珍的意料,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往后靠了靠,命令雨珍道:“世子妃怎么说的,你给爷说一遍。”
雨珍犹豫了一下,将萧玉朵和刘艳艳之间的对话,尤其是萧玉朵的回答大致复述了一遍,最后还加上自己的评价。
“奴婢觉得世子妃当时说的话真是解气,针锋相对毫不退让,维护了我们沐府还有老王爷的名声……”
在雨珍复述的时候,沐云放右手一只放在扶手上轻轻敲打着,目光望向窗外某处,似乎在神游一般,知道雨珍说完最后一个字,才缓缓将目光落在雨珍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底满是欣慰的情愫,低声道:“爷知道她是不会让沐府吃亏,更不会让别人对老王爷诟病--你去告诉丫鬟给世子妃准备香汤沐浴,还是梅花--她喜欢这个汤的味道……”
雨珍抱拳而出。
一旁的沐东此时满脸笑意,低声道:“这个七公主今日只怕就是为了找茬来的,现在如她所愿……”
沐云放也笑了笑,不过随即又想起什么,对沐东道:“你去暗中调查一下,七公主和这个娇兰郡主走的有多近--若是只和娇兰郡主比较近,一起都好说,若义王也和他走的比较近,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好。”
“我们要防范她?”
沐云放点点头:“京城的水很深,如今朝堂暗涛汹涌,太子和义王如今针锋相对,我们与江南王有来往,尽管想办法遮掩,但七公主知道不少,若是被义王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搬兵,给江南王按一个私交军队将领的罪名,那可不妙。”
“爷,苏帅已经来信,您是不是要进宫去拿皇上的命令了?”沐东一面给沐云放整理书案,一面无意问道。
沐云放眸色深沉,起身双手负后,站在窗前,深深呼吸了一下,才缓缓道:“快了,拿到命令,我们离启程就不远了,我还需要确定一些事情--我二叔感兴趣的,我也同样感兴趣……”
说到沐棠,沐东放下手里的活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爷,二老爷前几日出城去了赵家,还进了宫,看来他的回报结束了,应该会启程回平阳了。”
“我想他和我一样,在等着一个结果,”沐云放说着话,嘴角牵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他回头,道,“准备礼物,明日我要去拜见一个重要的人,此人不喜金银、绫罗,只喜欢下棋弹琴,外加读书。”
沐东忙抱拳道:“是,遵命。”
-
沐云放交代完,觉得应该出去转转,所以从书房出来,一路走着,最后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主院。
守院的丫鬟们看见沐云放来了,忙福身行礼,沐云放摆摆手,叫她们各自忙碌,他径直跨进了院子。
看丫鬟春燕和夏槐在东厢房,他也没有去多看一眼她们做什么,只闲时地缓步上了台阶,挑帘进了堂屋。
春燕和夏槐两人正在做针线,眼角感觉有熟悉身影飘过。
“世子爷来了?进去了?”春燕伸着脖子看看外面,试图寻找那影子。
夏槐一顿,低声道:“主子不是在沐浴么?世子爷进去没事吧?”
“世子爷能有什么事?”春燕捂着嘴呵呵一笑,“主子沐浴时总不让我们伺候,和世子爷可是夫妻啊……”
夏槐闻言也红着脸呵呵笑了起来。
沐云放进了堂屋,看萧玉朵没在,又挑起珠帘绕过屏风进里间,也没有看到人影。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浴室有水声传过来。
莫名的,他的心跟着一动--这个女人还在沐浴。
他的心不由就加快跳了几下,不过,多年君子的教育让他忍住所有的心思,转身准备往出走--这里不能多呆,那声音似乎有魔力一般,让人浮想联翩,自己实在不能想象这个女人一丝|不挂,温香软|玉般的模样。
就在他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里面传出萧玉朵的声音:“给我拿过布巾来……”
沐云放一愣,俊脸一窘,犹豫了一下,薄唇轻抿,转身前走,然后挑帘走了进去。
不过,下一刻,他几乎忘记了呼吸,眼眸瞬间变成了黑洞一般,几乎要将所看的全部吸纳!
此时白希的萧玉朵正从热气腾腾的木桶中站起来,一手托着长发,一手扶着浴桶,胸前的高耸毫无遮拦,仿佛熟透的大桃子,腰间曲线明晰,神色淡然抬头望过来。
又是四目相对。
“爷?!啊--”萧玉朵愣了一下,刚发出一点啊的意思,沐云放仿佛被抓现形的贼一样,迅速转身逃一般奔出去!
萧玉朵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从万分惊吓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刚听到外面有珠帘响动,还以为是春燕或者夏槐在候着,谁知竟然是沐云放来了,真是倒霉,这回自己被他看光了!
她正要出来,却又看见沐云放绷着俊脸回来了,脸色依然绯红,但眼底疯狂的欲望却淡了很多,或者说他在控制冲天的欲望。
“你你你怎么又进来了?我们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赶快出去!”萧玉朵忙缩进浴桶,只露出鼻子以上部分,怒视沐云放警告道。
谁知,沐云放再没有了刚才的慌乱,而是慢条斯理将布巾拿起,走到萧玉朵跟前,居高临下望着她,淡淡笑笑:“为何如此气急败坏,爷不是之前也被你看光了么?这次我们算是扯平--还有,我是你的夫婿,你沐浴我进来算不上男女授受不亲吧?给你拿布巾不是见不到人的事情,冷静一些好不好?……”
“冷静?我怎么冷静?我们……”
“我们怎么了,”沐云放微微弯身,双手搭在木桶沿上,俯首看着努力将前后上下遮掩,像一只壁虎紧紧贴着桶壁,两只黑眸忽闪着充满了警惕的萧玉朵,不由莞尔,“世子妃也有怕的时候?--爷还以为没什么是你怕的呢……”
看对方不住的说着风凉话,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萧玉朵伸出一只手去:“布巾拿来。”
沐云放对着萧玉朵的眼眸,懒懒地淡笑着,将布巾慢慢塞到她手里,饶有兴趣地继续观赏。
“爷竟然有这样的恶趣味?”萧玉朵故意问对方,“喜欢看女人出浴?之前是不是也一直喜欢这样看你的女人们出来?”
沐云放对于萧玉朵的揶揄懒得回应,只稍稍后退了一下,伸手帮她挽起长发,同时道:“你若不想住在浴桶里,现在就给爷出来--左右你前面的一切,爷都看见了,一次和十次根本没有区别……”
☆、第109章 没心没肺的女人
萧玉朵几乎要抓狂了,最后豁出去一般,将布巾展开努力遮住沐云放的视线,然后慢慢起身,最后快速地裹在自己胸前,然后迈出浴桶,之后才理直气壮地和沐云放对视。
沐云放这才放开她的长发,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一面往出走,一面道:“身材不错……”
“你……”萧玉朵气得直跺脚,却不能奈何对方。最后只得忍了肚疼,喊了春燕和夏槐进来服侍。
沐云放出来进了西间,取出古琴随意弹了几曲,等萧玉朵彻底收拾好了,才起身叫她去用膳。
萧玉朵吃了亏,却也没有办法在春燕和夏槐面前表现出来,就像沐云放说的,自己之前将他看光了,这回他又将自己看光了,也算扯平。这样想着,她的心跳也就慢慢恢复了正常。
所以看沐云放没事人一般,她也努力表现的云淡风轻,和他一起去用了晚膳,然后又随他回了主院。
本来,她打算自己和春燕等说话,却被沐云放一把拉过西间去陪他下棋。
看天色还早,萧玉朵也没有拒绝,反正也无事可干,不如和他较量一番。
沐云放知道萧玉朵棋艺不俗,所以也不故意让,所以棋面上战火接连不断。
“萧玉朵,你的棋风可不像你的为人,”沐云放对弈一阵子,放下一子,眸光瞥向一脸认真盘算的萧玉朵,“如此周密,几乎密不透风。”
萧玉朵不以为意勾勾嘴角,也不去看沐云放的表情,随意道:“那是,爷没有听过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么?很不巧,我就是这样的人呢……呵呵……”
沐云放一脸黑线,看着萧玉朵毫不客气,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目光从萧玉朵乌黑披散的长发往下看,对方白嫩的脸颊,还有身着家常衣衫,那份娴静与平时热辣截然不同,加上此时那副大言不惭的样子,越发可爱地让人想要亲近她。
发觉自己有些走神,沐云放忙回转过来,一边落子,一边有意无意问道:“那在你眼里,爷是怎样的人?”
萧玉朵似乎思考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审视着沐云放,双眸一弯,回答:“在我看来,爷胸有大志、心思缜密却又不动声色,很有才华却不显山露水,性子隐忍不张扬--我觉得这一点作为一个优秀的将领很重要……”
“缺点呢?直接说,不要客气。”沐云放对萧玉朵的捧自己的话虽然在意,但他似乎更在意刚才问的内容。
“缺点嘛,--如果硬要我说的话,就是太优秀……”萧玉朵看沐云放的飞扬的烟月眉蹙了起来,忙继续解释道,“当然,这是我个人观点,仅供参考,不作数……”
“你是傻子么,萧玉朵,哪个女人不喜欢优秀出色的男人,偏你这样奇怪?”
“对,这就是我认识缺点的原因,爷刚才说了,哪个女人都喜欢优秀出色的男人……”萧玉朵直接用对方的话来反驳对方。
沐云放一时无语以对,沉默的下棋,直到好一阵子,才幽幽道:“这个缺点,只怕爷改不了……”
“不用改,千万不要改,爷继续发扬就好。”萧玉朵很狗腿的笑笑,顿了顿,又道,“虽然作为夫婿你不合格,但我相信你做朋友一定很合格的,以后我在平阳还要仰仗爷罩着呢……”
最后几句话带着明显的鼓励色彩。
沐云放没有抬头,淡淡道:“你不是已经看好苏天寒了么?还需要爷罩么……”
“我这不还没有和他捅破这层窗户纸么?……”萧玉朵一面寻找落子的地方,一面很诚实地道,“虽然女追男这层纸,这我如今身份尴尬,所以回去……”
“萧玉朵,你还真打算离开沐府?”沐云放抬眸,一张俊脸有些泛白,手心紧紧攥着一枚棋子,暗暗捏成了齑粉。
“爷说不会强人所难……”萧玉朵发觉沐云放又火了,有些心虚地慢慢提醒对方,今日刚说了不勉强自己的话。
沐云放将那齑粉悄悄撒到地上,重新低头看向棋盘,深深呼吸了几口,重新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我们的契约还有几个月?”
“还有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不要再说离开的话,我不强人所难,所以就安契约来吧,你老老实实给我履行契约,如何?”沐云放说到这里,又抬眸,看着萧玉朵,缓缓道,“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做世子妃。”
萧玉朵看出沐云放不是开玩笑,忙点头:“好。”
沐云放又低头开始落子。
萧玉朵也立刻安心下来对付沐云放。
自从说完话,沐云放放棋风大改,由之前的步步为营,变为大刀阔斧,杀伐决断,甚是凌厉。
萧玉朵常常四四两拨千斤,不过应付的很吃力,最后以两子落败。
“再来。”沐云放面无表情命令道。
萧玉朵一面察言观色整理着棋子,一面低声道:“爷,我们能不能不要带着情绪对弈啊?我有压力……”
对方黑着脸,就因为自己想要摆脱这个世子妃的位子,可能触及了他的自尊--估计在他的意识里,能做他的世子妃是一个非常荣耀的事,很多女人都梦寐以求,如今自己竟然主动不要,他有些接受不了吧?
“爷没有带情绪,你难道不知道么?爷一向就是这样。”沐云放不打算改变一点点。
萧玉朵没办法,人家的地盘,你还不允许人家随意?
“对了,爷,今日我可能惹恼了七公主,不知道有没有不良后果?”萧玉朵忽然想起自己今日可能又捅了篓子,便趁机告诉对方,反正对方已经黑脸了,即使再不高兴,也不能黑到哪里去了。
“不用理会她,记住,以后离她远一点。这个女人有武功,也在军营历练过,不是你可以抵抗的。”沐云放虽然不高兴,但面对萧玉朵的事情还是很认真的嘱咐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总有一种飒爽的感觉,原来在军营呆过。
安静的屋里,时不时的落子声响着,两人之间的话断断续续,全副精神都用在了棋盘的厮杀上。
最后,沐云放以五局四胜遥遥领先。
萧玉朵举手投降后,两人开始准备休息。
萧玉朵以为沐云放会去厢房,谁知沐云放叫雨珍和雨双抬进一张罗汉床放在床边,中间只隔了一个几。
“爷,您真的不用陪我,我……”
“谁要陪你?我要睡床,这个罗汉床给你的--这三个月我们是夫妻,所以我尊重你分床不分房,明白么?”沐云放凉凉说完,毫不犹豫地躺到床上。
萧玉朵一听,非常吃惊,忙道:“爷之前不是要我睡床么?您如今这样可不厚道。”
“爷哪里不厚道了?是你不和爷睡的,不是爷不要你。”沐云放将萧玉朵的被子扔到罗汉床上,“我们分开睡了。”
萧玉朵无言以对,这个混蛋竟然一点都不绅士,暴君,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一面忿忿想着,一面不甘心地躺到罗汉床上,盖上了被子。
罗汉床不是很大,所以萧玉朵根本不能舒展身子,就像猫一般蜷缩着,委委屈屈数了一会儿羊,睡了过去。
沐云放并没有放下床幔,所以对于萧玉朵的情况一清二楚。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可很快,迷迷糊糊中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爬起来一看,原来萧玉朵掉到了地上,可是对方依然呼呼睡着,丝毫不知情。
“没心没肺……”沐云放恨铁不成钢,忙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和自己睡在了一床被子中。
-
一觉好睡,萧玉朵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而沐云放已经不知去向。
她懒懒伸了个腰,才起身下床,开始梳洗。
一切收拾妥当后,一出门就发现雨珍又在。
“世子爷等世子妃用膳……”
萧玉朵一顿,好么,自己怎么忘了这个茬?!
她急忙带着春燕和夏槐前往用膳的小厅。
结果,沐云放真的坐在那里在等着她。
“爷,不是说好不用等我么?”萧玉朵不知道沐云放哪根筋绷住了,每日非要等自己用膳,自己的作息时间和他不一样好不好?不用这样折磨人吧?
沐云放一脸平静,示意雨珍上饭菜,同时淡淡道:“说了每日要陪你用膳,爷说到做到--坐吧,昨夜辛苦了。”
可是,我做不到啊,我想要睡到自然醒!
“不辛苦,我是觉得爷天天等我,实在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还像之前分开用膳比较好……”萧玉朵坐下,给对方提着建议,谏官已经提过了,但对方很显然没有听取。
沐云放白了她一眼,道:“爷决定了,你有意见就给我放在肚子里。”
萧玉朵只好闭了嘴--没办法,这里是沐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早膳过后,沐云放叫萧玉朵准备一下,今日要去拜访老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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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朵简单的准备后,和沐云放坐上马车前往老鹤住处。
时间已是二月末,所以天色也变得清润起来,微微的东风徐徐吹来,沁人心脾。
萧玉朵将车窗打开,欣喜地望着外面,嘴里还哼着沐云放听不懂的小曲。
沐云放虽听不太懂这个小女人哼什么,但从那表情还是能看出她心情不错--自然,没心没肺的人就是好,吃饱睡倒,什么忧愁也没有。
“唱什么呢,给爷唱一曲,唱好了有赏。”沐云放不想在一边观看,便和萧玉朵搭话。
萧玉朵斜着水眸瞥了那厮一眼--当自己是什么,歌女?你大爷的!
“好啊,爷,你说的,我唱的好,你就给我买几匹川锦、云锦,还有蚕丝做线的古琴,我看着蛮好的,”萧玉朵说完,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春风她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虽说是春眠不觉晓,只有那偷懒人儿高眠,春风她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虽然是惷光无限好,只怕那惷光老去在眼前,趁着那春色在人间,起一个清早跟春相见……”
萧玉朵的音色清澈甜美,配合着比较到位的神色与动作,竟然让沐云放一时间看直了。
一直到她唱完最后一句话,朝沐云放故意狗腿地抛媚眼,含笑问道:“爷,这个小曲儿如何?可以得多少赏?”
沐云放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面无表情地转了视线,随即又转过来,盯着萧玉朵,淡淡问道:“从哪儿学的,这个音调怎么爷从来没有听过?”
“先说说好听不好听吧?……”萧玉朵急于想知道自己这只现代曲子在这个古代男人眼里是什么样子。
沐云放咽了一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还行……”
什么叫还行?萧玉朵突发奇想,忽然道:“爷,你说我我若是去那些歌姬表演的场所场这样的曲子……”
“你敢去,试试看。”沐云放直接警告对方,薄唇轻抿,神色一副霸道模样。
萧玉朵看对方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很大爷地坐直,目光如炬看过来,不由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将目光又看向窗外,喃喃道,“真是,连个玩笑也听不懂,不在一个频道……”
沐云放对于“频道”这个词,再次仔细思考了一番,转而眼底满是嘲讽道:“你总说和爷不在一个频道,岂不知你自己的身体和心也不在一个频道--刚才你唱什么来着?‘虽说是春眠不觉晓,只有那偷懒人儿高眠,春风她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虽然是惷光无限好,只怕那惷光老去在眼前,趁着那春色在人间,起一个清早跟春相见’,你不也知道早起的好处么?怎么每日都要起那么晚呢?……”
萧玉朵满脸黑线,这厮,竟然将自己唱的现代歌曲背了下来。她看着满是现代感觉的词从一个身着绛红色织锦缎圆领直身长袍的古代男人薄唇吐出来,怎么也感觉很奇怪。
“爷的记性真好……”萧玉朵讪讪而笑。
沐云放依然挺直脊背,双手放在膝盖,居高临下望着萧玉朵,一副“你言行不一”的质问模样。
“爷,我错了,以后我言行一致,日日早起,这总行了吧?”萧玉朵举手投降,不和对方对抗下去了,某个时候,这个家伙真是固执到让自己没辙。
“你说的,每日爷叫你起床,然后我习武,你也要加强身体锻炼,不然软的跟面条一样……”
“女人么,自然要软一些才好,你没有听过软玉么?……”萧玉朵说到这里呵呵笑了起来,自己说这些似乎有调戏对方的嫌疑,不过,没准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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