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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闲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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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个会见风使舵的主,知晓如果想继续留在明铮身边,与主母处理好关系是肯定的。这样还能有一线机会见到明铮,待到两年时间过了,她们停了药,为明铮生上一儿半女,就有了该有的体面。
“翠柳姐姐这话说得不对,我们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赐给少爷的,日后也是要伺候少爷的人。自然是该听少爷的,我们只需与夫人相敬如宾就好了。”很快就有一名女子接话说道,引得姚芷烟看过去。
这女子姚芷烟没见过,此时她坐在居中的位置,挺直了腰板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姚芷烟,毫不畏惧。居然还叫少爷……啧啧。
她属于那种江南女子那种温婉如水般的模样,十八、九岁的光景,风流蕴藉,面赛芙蓉。有着一种成熟妩媚的诱|惑。她穿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天气并不如何冷,却披着织锦皮毛斗篷。想来是明铮亲自猎来送她的。
这时身边的侍女来小声说道:“这位是香姨娘……”
姚芷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明铮说起过这位香姨娘,说的时候神情是捶胸顿足的,完全是因为这一位乃是这些女子的头目级别人物,当初她投其所好。与明铮一同制香,又有不错的床上浪的功夫,明铮就对她十分不错。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就被灌醉了,将她提为了妾室,提完他就傻了,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提的。谁知。后来这位香姨娘就开始做起了当家主母的态度,规范了这些女子的侍寝时间,排了作息表。严格规划明铮哪一天晚上睡哪一位。
想来也是,当时明铮内宅无主,她一人独大,又在明铮的院子里面嚣张了这么多年,今日来了主母也不曾放在眼中了。
姚芷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之前这些女子都是你来管理的吗?”
“嗯,的确是如此。”说着还瞪了一眼另外一小堆人。似乎是这些女子也分为两派。
“既然这样,那我问你,昨夜里弹琴、吹箫、唱戏的人分别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香姨娘竟然轻笑出声,说道:“她们啊,夜间闲了,练练而已。”
“可否让我见见这几位?”
香姨娘点了几个人,便有三名女子出来,其中二人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有一人战战兢兢的。
姚芷烟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又问香姨娘道:“你是从小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的吧?”
“夫人劳心了,还知晓妾身的身世。”
“嗯,的确,毕竟太皇太后与皇上在赐婚之时,将你们所有人的处置权全部交给了我,就连一些人的卖身契都在我的手中,我也看了一二。“姚芷烟说着,从袖中抖落出一叠子纸来,拿在手中,像模像样地看了一眼,随即说道:“既然她们是归你管理的,就是你管制不严的事情了。丑时未眠,弹琴吹箫吟唱魅惑老爷,这乃是女子狐媚之术,与勾栏女子何异?我与其他的主母不同,我出生于武将府中,凡事讲究军法处置,你们是女子,我不为难,所以处置减半。”
她说着,低喝了一声:“贝嬷嬷,将这三个抬出去,给我打三十大板,卖到娼寮院去。”随后将一叠纸给了身边的听雨,让听雨跟着过去。
那三名女子当即大惊,急切地看向香姨娘。
香姨娘也是花容失色,方才她听闻太皇太后将她们的生杀大权交给了姚芷烟,就发现了苗头不对。
她们本以为,新夫人年岁小,对府中不熟,对府中其他的亲属尚且应接不暇,怕是没有什么胆量再与她们斗,没成想,刚刚来她就来了一个狠招。
香姨娘刚刚要说话,就听到姚芷烟再次开口:“你管理着她们,就属于军将级别,管理不严,官降一级,重打二十大板,送到老爷的庄子里面去。”
话音刚落,香姨娘就睁大了一双妙目,怒视姚芷烟,骂道:“你不能这样做,我从小就是得太皇太后宠爱的。”
“呵——你有信心她老人家如今还记得你?”姚芷烟冷笑着开口,随即叹了一口气,很是惋惜的模样说道:“她老人家最近昏昏沉沉的,看着老爷也会叫错名字,看得我也心酸。”
香姨娘身体一晃,人已经被两位嬷嬷架了起来,香姨娘依旧不服,当即说道:“你不能这般对待我,你知晓少爷他有多宠爱我吗?若是见着我不见了,你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姚芷烟已经不爱搭理她了,对听霜挥了挥手,听霜便走了过去,对那女子扬手就是巴掌,骂道:“对夫人不敬,这就是你从皇宫之中带出来的规矩?”说着,拿出布团来,塞住了她的嘴,多派了几名二等丫鬟,将她押了出去。
四名侍女被押到了院子里面,被早就候着的小厮下了板子,惨叫连连,吓得屋中其他女子都不敢再坐着,齐齐跪了下来。
群龙无首,自然如此,擒贼先擒王,就是这个道理。
不仅仅如此,还得杀鸡给猴看。
姚芷烟看了看她们,问道:“你们那些与为老爷侍寝过,就留下,没侍寝过的,站起身来。”
那些女子见她问得这般直白,当即有些懵,最后还是有女子站了起来。
姚芷烟一看,就有些头疼。
如今屋中就剩下十二人,站起来的却只有三人,这明铮祸害过的还真不少。
她当即喊来另外一位嬷嬷,吩咐道:“肖姨娘,将她们带下去,送去庄子里面找本分点的汉子许过去,莫要耽误了她们。”
说完,那三名女子的反应都是不一,她们迟疑了好一会,才有一人噗通一声跪在那里,说道:“夫人,奴婢愿意留下来服侍老爷。”
这也不奇怪,服侍明铮还算得上是富贵的,她们怎么会知晓姚芷烟会给他们许什么样的人?是生是死都不知,不如留下来,伺候这名厉害的主母。
姚芷烟没反对,点了点头,让她再次跪下,仅仅剩下另外两个人。
其中一人左右看了看,与跪着的一名女子对视一眼,突兀地也跪下,求道:“夫人,奴婢愿意嫁过去,请夫人允许,让我与姐姐一同离开。”
姚芷烟多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浑身战栗,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的,这才点了点头,又问:“我是姚家的嫡女,陪嫁的庄子都是富足的,若是你们嫁过去,定然是寻合适、得利的人,不会亏待了你们,我不会自损名声,亏待你们,若是你们谁还想嫁出去,就站起来,毕竟这几个月间老爷的态度你们也是看到了的,他可曾来过你们这里?”
最后一句问得所有人心口一紧,随即,跪下的那名女子带着姐姐一同站起,过了良久,才又有两个人站起身来,毅然决然。
姚芷烟点了点头,吩咐听雨道:“将她们的卖身契还给她们,每人赏十两白银做嫁妆。”
说着,还亲自起身,在自己的头上拿下簪子,为那几人戴上,看得几名侍女直心疼,心里抱怨:小姐太大方了点,那些簪子都名贵得很呢!
听雪则是松了一口气,她幸好未将明铮送的发钗给姚芷烟戴上,不然拔错了,非得吵起来不可,怕是小姐也舍不得。
五个人被带走之后,姚芷烟盯着屋中剩下的七名女子看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我乏了,明日再敬茶吧。”
先让你们提心吊胆,互相串通一日,明日,姚芷烟再来观察她们的反应。
同时,姚芷烟有些担心明铮那边的事情。
明铮到了二房院内,就听到了消息,说是六弟妹早间被逼得紧了,又怕休妻丢了娘家的脸面,竟然回来就寻死觅活的,方才还上吊了,吓坏了府中的人,未去成妇礼的二叔婆知晓之后大怒,准备直接绑来姚芷烟问罪,说她刚刚进门就想逼死妯娌,结果没打过明铮院子里的侍卫,还被狼狗咬得够呛。
☆、183当家主母发落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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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阁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屡见不鲜,明铮又是在这样一个乱哄哄的氛围长大的,看到这样乱套的场面,倒是有些觉得有趣,背着双手,笑呵呵地站在那里与二叔公问好:“哎呦,二叔公,你府里又有人上吊了啊,今年第几个了?”
他刚刚问完,二叔公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
二房女子上吊的频率很高,平均一年三次,这是很正常的,除了男人们跟随皇上出去的那两年,没有观看上吊的人了之外,每年都有那么寻死觅活的,不是侍女,就是庶女,或者就是媳妇,二叔婆也上吊过一次来着,还闹得颇为厉害,当然是未遂。
这是二房的风气,二房的人玩得乐此不疲,拦都拦不住。
二叔公说不上来话,二叔婆却开口了,瞪着眼睛大骂:“说什么不三不四的话呢!你当我们府里成天有人在房梁上吊着的?还不是你那新媳妇做的好事,险些将妯娌逼死!真真是个厉害的,刚进门没一天呢,就闹出这么多的事来,也不知姚家是如何教养的。”
因为发怒,她一脸的皱纹看起来更加深邃了,错综复杂,嘴角向下抿,更显得刻薄。她如今也是有些年岁的,人也跋扈得厉害,就连长相也是凶狠的。
平日里,二叔婆护短自己的儿子、孙子,如今却是一致对外,护着二房里面的人,是明铮与姚芷烟的出现,才让二叔婆展示了一把。她也是会护着儿媳妇的。
对此,二房似乎有些感谢明铮的到来。
“这不是还没死吗?”明铮问得十分无耻,说着,还大大方方地往里面走, “我们去看看,是伤了还是残了,想我赔你们多少银两啊?公了还是私了啊?”
看到明铮一个男人往二房的内宅跑,二叔婆当即不乐意了,派人拦了,继续站在那里骂:“你这个没规矩的。内宅是你想闯就能闯的吗?你还想将弟妹真的逼死了不成?若是六媳妇不行了,我定然会找你媳妇讨命!”
明铮当即停下脚步,掐着腰站在那里。乐呵呵地问:“你说她上吊了,她就真的上吊了?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怎么知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说烟儿如今跳河了生死未卜,你信不信啊?”
“放肆,我是长辈。岂会骗你这小辈。”
“呸,方才二叔公还在成妇礼上无理取闹呢!你连你儿媳妇要死要活的理由是什么你都不知道,你还在这里嚷嚷个屁,赶紧给小爷带人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要死了,这样我才能信。”明铮说着。便退了回去,让明炎清理了一个凳子,便直接坐在那里等着了。
碰到泼皮无赖。二房也没办法,只得让六弟妹过来,待她来时,脖子上当真有分明的痕迹,人也虚弱。不住地咳嗽,险些咳出血来。应该是挂在上面的时候勒坏了脖子。
“六弟妹呀,上吊是一项技术活,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没事多练练,瞧你弄得这般狼狈。”明铮说着,还在那里笑,气得二房的人脸色铁青。
“明铮,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当我们二房寻你开心不成?”
听到二叔公开口,明铮也收了笑脸,坐在那里表情肃穆,脸上带着一丝冷意,低声说道:“二叔公,你我都是明白人,如若一人真心寻死,还能这般的死不了吗?她是脑袋不灵光,还是真真蠢得如同猪狗,才会在这青天白日上吊寻死?笑话!糊弄人都没有这般可笑的,真当所有人都是傻的?今日我的妻子的确要求六弟妹赔不是,怕是回来你们也是这样想的,与其让二房没了脸面,让六弟妹低声下气地给新媳妇赔不是,倒不如你们闹一通,让新媳妇下不来台,跪下给你们赔不是。这是好算盘,我也明白!”
明铮说得凶狠,且字字如针,这让二房的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看到自己的媳妇被骂得脸红如猪肝色,六子明元当即开口:“二哥,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根本不似你想的那般狭隘!”
明铮点了点头,还拍巴掌笑道:“六弟说的道貌岸然,我听着也顺耳,既然你媳妇有寻死之意,必定是没有再活下去的信念了。不如再死一回给我看看,你媳妇若是当场毙命,我明日就送上姚家三女的尸首来,以命抵命!”
听到这话,二叔公当即大骂:“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你非要逼死弟妹不成?”
“是你们非得逼得新媳妇活不下去!”明铮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一字一顿地质问:“你们在她刚刚嫁入明家,就这般步步紧逼,让她在明家无法留下,步步艰辛是何用意?其他的媳妇不见你们如何针对,为何只对我明铮的媳妇如此?欺我软弱无能不成?这事若是传出去,当我们怕了你们?前因后果连在一起,不就是二房六媳妇刻薄,容忍不了新媳妇,被人当众指出了错处,还不知悔改,大白天寻死觅活,惹人笑话,随后明家二房步步紧逼,不逼死姚家三女誓不罢休!是也不是?”
“你……你这是避重就轻!”明元当即打断。
明铮是真的怒了,额头青筋直冒,直接骂道:“呸,去你娘的避重就轻,我是就事论事!明家二房儿媳没有礼数,出错只会寻死觅活,说明娘家没教养好,嫁过来了,婆家没有管理好!别人不让你媳妇死的时候,她要死要活的,让她死了,还坐在那里不动了!六弟妹,我直接告诉你,你想处理此事,我明铮的媳妇不会过来道歉,除非你躺尸当场,我明铮才会给你说法!我只给你一点时间而已,别在我走后寻死,那时就算你死了,我也只会将你的尸体挖出来,当着世人的面鞭尸!”
六弟妹有些被吓到了,坐在那里瑟瑟发抖,事情与明铮分析的一样,二叔婆放不下脸面让她去道歉,就想让她闹一通,让姚芷烟哭爹喊娘地过来道歉。
没成想,明铮是这般的态度强硬,寸步不让,只是在这里逼她。这事若是传出去,她的娘家也不会轻饶了她,她不想死,若是真豁出去了,撞死当场也有些划不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若是马后炮怕是也不成,在这个时代,若是被人鞭尸,那可是影响家族的,与被夺了名声有得一拼。
她吓得瑟瑟发抖,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在那里哭,见众人看向她,她当即哽咽出声:“元郎,我不想死。”
她的话音刚落,屋中的人就是一阵懊恼,明铮更是一声冷哼溢出,叹道:“别逼她了,孙媳妇也不能这般欺负。”
他说完,起身,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吩咐道:“道歉什么的等到新媳妇回门之后再来吧,那时会更有诚意。你们也别再折腾什么了,我懒得总来你们这里,乌烟瘴气的。”
明铮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此时二房的人只是坐在那里大骂明铮没规矩,二叔婆更是整理行装去了明铮祖母那里告状,浑然不知,这只是开端而已。
明铮刚刚出府,就吩咐下去,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将六弟妹说得更傻帽一点,将二房说得更无理取闹一些,更要突出,明家二房有意针对武将之家,对武、文联姻很是不支持。
武官吵架的确不厉害,可是姚芷烟有个厉害的表哥,范泽秋听闻之后必定会兴师问罪,那时定然会为表妹讨一说法,姚千栋手段强横,哼咄咄逼人也不奇怪。
娘家厉害的,就敢这么欺负,不是无脑是什么?
明铮回到房中的时候,发现姚芷烟已经布下了晚饭等他,见他回来,当即迎了过问如何。明铮原原本本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告诉姚芷烟没事。
姚芷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轻笑起来,郑重的握住了明铮的手,说道:“这些年你没少吃苦吧……”
明铮见她一副快哭的模样,当即一笑,伸手抱住自己的新媳妇,哄劝道:“只要你不嫌我不敬不孝就好。”
“怎么会?你是我的夫,我会督促你,日后都会好的,我们会过上舒坦日子的。”
“我只是有些恼了,他们这般折腾,我的愿望也没得实现了。”
姚芷烟不解,开口问他:“愿望?是什么?”
“给你讨个诰命回来,如今这些事情有些多,闹闹哄哄的,怕是还得拖延几个月了。”
姚芷烟心中一暖,这是明铮前一世未给正妻请的,这一世他有这份心,她也有些满足了。
“不妨事的,我是有俸禄收的县主。”
“这怎可相提并论,你的县主又不是我讨来的。”说起这个话题,屋中一静。
姚芷烟的县主是姚子英用命换来的,当然不同。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便开始吃饭。屋中仅有几名伺候着,刚刚吃晚饭,两个人聊了片刻,便开不老实,确切的说,明铮开始要在床上反击了。
侍女四散开去,快速准备净身的热水。
☆、184以命来爱不舍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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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明铮故意的,让传消息的人特意在范泽秋府门口喊:“哎呦,你听说没啊,姚家三小姐刚刚嫁入明家就被欺负了呢!”这样喊了三遍,传话的就被传进府内了,还被好茶招待着。
不愧是明铮的手下,就是会摆谱,人家待他越好,他越蹬鼻子上脸,得瑟了好一会才把话传了,并且表示:“老爷说了,如果这件事办不好,就将那些血淋淋的珊瑚全丢出府去。”
范泽秋笑眯眯地听了,在送走那人之后还顺便告诉了他那些珊瑚的价值,让明铮去取舍。
明铮第二日知晓了这件事之后,思量了片刻才稳定地说:“既然如此,就留给夫人做嫁妆吧,日后还能给儿女用。”
谁能嫌自己媳妇嫁妆多啊?
范泽秋将这件事情解决得很好,在朝堂之上旁敲侧击,声讨明家二房针对武将,要二房给个说法。
其实二房也觉得委屈,完全是因为祸从口出,他们哪里想过单独针对明铮这小两口啊?只是因为六弟妹说那么一句,就引来了这般大的麻烦,还被这么多人看了笑话,当真是有些过了。
六弟妹没脸出门了,原本风评就不好的二叔婆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走街串巷念叨姚芷烟不敬不孝呢,弄得没人敢搭理她,原因很简单。
文官与武官斗是多年的事情了,如今范泽秋监管文武百官,心中却向着武官。如此一来,讨伐这个问题的声音强烈起来,明家二房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家庭内斗,成了朝堂之上的政治斗争,明家二房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文官之中最瞧不起武官的,一时间,声讨之声无数,还有御史弹劾。
二房焦头烂额,主心骨太师大人瘫痪在床。世子明天问又是个老好人,不愿意如何搭理这事,最后也只是私底下告诉二房:去给明铮媳妇道歉吧。你还看不出来吗?折腾出这事的是明铮。
现在他们明白明铮走时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告诉他们,姚芷烟回门之后回来,他们就批斗得没脾气了,那时候道歉最真诚。
这事办的漂亮。范泽秋却在夜间自斟自饮。
自己疼爱的表妹出嫁了,她的夫君宠她宠得厉害,同样护得厉害,自己是为了保护她而选择继续活下来的,如今看到表妹幸福,周围风平浪静。竟然有些怅然若失,不知道自己维持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如今杨宛兰还在吵着他娶继室,怕是他再不同意。杨宛兰就要将人直接娶进门做他的媳妇了,反正人放在你这里了,有没有夫妻生活就看你了。尤其这几日她总是带着外甥、外甥女什么来他面前晃,让他看小孩子有多可爱,然后长吁短叹说范泽秋这年纪该是孩子爹了。如此云云不胜其数。
他有些烦了,他有些不想继续应承下去了。他突然又开始为自己筹划葬礼了。
就在他自斟自饮,险些诗兴大发的时候,一人跃入院中,身体轻盈地落在他身侧,他扭头看了一眼,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继续坐在那里问道:“还没随你姐姐离开吗?”
“我做不到她那样洒脱。”司徒晴翎开口说道,伸手拿过另外一只酒杯,为自己斟满酒,然后喝了一杯,似乎觉得不够似的,竟然含住酒壶口大口喝了起来。
范泽秋拿着酒杯看着司徒晴翎微微发怔,随即放下酒杯,伸手夺下她的酒壶,放在桌面上狡黠地笑道:“你就不怕我酒中有毒?”
“又要自杀?”司徒晴翎冷笑了一声,随即伸手拽住范泽秋的衣襟,拽着他靠近自己,质问道:“你心爱的小表妹嫁人了,你很伤心吧?准备了那么多的血珊瑚,光是看着就够风光的,你也是费了心了!如今心上人在婆家受了委屈,你又第一个为她出头,可真是一个好表哥啊!做得这般痴情,如今不也是借酒消愁?”
她怒视他,说到后来竟然有些哽咽,范泽秋这般用心为一名女子,而那名女子不是她。
他说他曾经深爱一个人,爱得肝肠寸断,爱得撕心裂肺,他这般深情,却只为一人,不变心,不肯更改。
她嫉妒,她心中酸的快要炸掉了,她受不了了。
她喜欢这个男人,他是一颦一笑,他的机智他的正义果决,她喜欢他的痴情,却很他痴情。
是不是爱上一个人注定要被折磨,是不是爱上一个人就会此生不换?她不知道,她不了解,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口疼痛无比。
这是一段荒唐的感情,甚至不被任何人看好,偏偏她一往情深,她就是要与他一起。
范泽秋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然后摇头,说道:“她只是我疼惜的表妹而已,仅此而已,她若是幸福,我便也知足。”
“你简直就是一个傻子!”司徒晴翎说着,扬手就扇了范泽秋一巴掌,这一巴掌极重,在清冷的夜中格外响亮。
月弯如勾,好似不完美的心情,它带着缺憾,却发着银色的光华,明耀万分。
院中的叶片在簌簌掉落,映衬着孤月,显出一丝清冷来。
水榭之中的两个人静默不动,依旧保持原本的姿势,随后司徒晴曦一晃,脸上豆大的泪珠滑落,她才知道她打得痛快,心中却是那般的难过,她手指颤抖地去捧住他的脸颊,发现被打过的侧脸很烫,有些发肿。
终于,强忍的泪珠变成哽咽,她一下子扑过去,抱着范泽秋的脖子大哭起来,骂道:“为何我不行,我样貌不如她?我家世不如她?我性格不如她?为何?告诉我啊!”
“遇到的时间不对……”范泽秋终于开口,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就好似干枯的树干被刮落了树皮一般。
司徒晴翎的身体一僵,随即继续嚎啕大哭,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此时听到这样的话语,还是不甘心的痛哭流涕。
范泽秋抬起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谁知她竟然直接伸手拽着他的手抱住了她。他被迫抱着她,发现怀里有一个人,意外的暖和。
她靠在他怀里哭了半晌,才拿出帕子来擦鼻涕,然后将帕子往地面上一丢,随即用范泽秋的衣服擦眼泪。
范泽秋任由她折腾,然后低头看着她道:“夜深了,你也回去吧。”
司徒晴翎没动,只是拽着他胸口的衣服认真的问道:“你日后会娶谁?”
“我谁也不会娶!”
“要么死要么娶,是吗?”司徒晴翎直截了当的问,随即快速说道:“那么我宁愿你娶了别人,让你活着,让我喜欢的人活着,这样我不会太过伤心。我知晓你不爱那继室,我心中舒服这就够了。”
范泽秋看着怀里这孩子一阵无奈,当即无可奈何地点头,说道:“好。”
司徒晴翎随即更加靠近他,骑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地说道:“我要你今晚成为我的男人,让我觉得我至少拥有过你!”
“不成!”几乎是没有犹豫,范泽秋就拒绝了,随即推开司徒晴翎,低喝道:“你若是规矩些,我还能对你有个好印象,若是你如此……我……我定然会厌恶你的。”
“厌恶又如何?至少证明你心里还能有我一席之地,印象好,能让你永远记得我吗?”司徒晴翎没有放弃,继续说着歪理。
“别让我赶你走!”范泽秋几乎是怒吼了,说着便快速往房间走。
“你不来,我不会放弃的!”司徒晴翎不放弃,快走了几步,干脆跃到了范泽秋后背上,骑在他身上不下去。
范泽秋几乎暴走了,在那里晃来晃去,又不想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或者是传出什么关于司徒晴翎不好的话,并未喊人,只是与她纠缠起来。
“下去!”
“不下!”
“下去!”
“不下!”
“下去!”
“要不你把我背进屋子里面去,我对你温柔点!”
“你还知不知羞?”
“从我瞧上你的那一日起,就不知羞了!”
范泽秋有些受不了了,如若今日他将司徒晴翎背进屋子就说不清了,这是君子眠的妹妹啊,自己若是负了他的妹妹,那还是人吗?
“就算今夜你我一起,我也不会与你一起,如若你执意如此,不如给我一个痛快,我不想再负任何人,我早早就想离开的。”范泽秋轻叹了一句。
司徒晴翎身体一僵,音量瞬间降下去许多,问道:“与我在一起,你就这般生不如死吗?”
“是,生不如死!”
她点了点头,认命地松开他,轻盈地跃到地面上,稳稳地落下,随即她退后着向后,口中呢喃:“如若我替你去死,你会解脱吗?”
范泽秋一怔,回头去看她,却看到她已经轻盈地跃上石栏,站在那里看着他,他刚刚移动步子,她便直接仰面坠入湖中。
“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溢,范泽秋慌张地道了石栏边向里面喊:“你不用唬我!苦肉计行不通!”
可是,没人回答,只有气泡上来。片刻后,水面平静,气泡消失……
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没有出来。
☆、185以命来爱不舍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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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泽秋当即蹙眉,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跟着跃了下去。
他的心中焦急,他不知道这个冲动的女孩子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因为他的拒绝,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那么他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成了,他都会死有遗憾。
他不懂,他究竟哪里好,会让司徒晴翎这样美丽的女子这般喜欢。他第一次见到她是震惊的,不免开始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竟然能够出现这般不染凡尘的美,她的周身好似漂浮着一股飘渺的雾气,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极为不真实,不然那般玉颜清雅的小脸上为何会出现那种狡黠的笑?
这个女孩子坏坏的,他当时只有这样一种感觉,说不定能比姚芷烟聪明那么一点。
他起初不讨厌这名女子,甚至有些好奇,她之后究竟会用怎样的花招来纠缠他。当他知晓她是君子眠的妹妹,便开始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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