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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庶女复仇记:锦绣未央-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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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仿佛越靠越近,笑容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我想,你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已经做的太好了,不但成功打消了静王的疑虑,还让他对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两家联姻本来就是长辈说好的事情,若是换了小蛮,会真的成为静王妃么?李未央叹了一口气,不管小蛮会作何选择,自己不是她,绝对不会嫁给静王的。她不由蹙眉:“不过是……”
  话未说完,他却突然手一伸,掀开了她的面纱,低下头,一下子寻到她的嘴唇,舌尖滑进她的齿间,拼命似地吻她咬她,像是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诸多思念尽泄于这一刹。李未央吃惊,还来不及拒绝,心却跟着一点点烫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可这却是他最凶狠的一次,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外面人来人往,也许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有人走进来,看见这一幕,若是如此,等待她的便是数不尽的麻烦。手原本要推开他,可是在这种让人浑身发软的亲吻之中,她却一时忘记了拒绝,竟然任由他这样放肆。
  有一种东西,他们彼此之间都很明白。这样的依恋,这样的信任,她不会给别人,他也如此。只是,她有足够的信心去报仇,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好好守住一份幸福。
  “哪怕下一瞬就会被人撞见,哪怕整个郭家都反对,便是明日就要遭天下人唾骂,我亦不会放手。”他好不容易才放开她,轻声地喘息着,这样在她耳边说道。
  不会放手——她轻怔,却远远听见寻她的人已经回来,不断地在人群之中搜索,面上的焦虑和恐慌透过重重人群都能发觉。她轻轻叹息一声,蒙上了面纱,道:“咱们回去吧。”
  元烈看着她,只是微笑,道:“我陪你回去。”
  她的心是冰冷的蚌壳,不论是怎么样优秀的男子都没办法打开一条缝隙。他如此,元英也是如此。他们唯一不同的是,他比元英早了那么多年认识她,他知道她的心关闭的有多紧,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更加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舍不下他,这就足够了。他有时间,有耐心,有信心,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打开她的心,慢慢融化她的蚌壳,至于元英,永远都做不到。
  回到郭府,郭澄立刻迎了上来,满面笑容道:“不好意思旭王殿下,今天是我们家族聚会,怕是不方便接待外客。”
  家族聚会?元英也参加?元烈微笑微笑再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
  郭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中心中十分爽快,他和郭敦好不容易堵住了地道,却发现元烈竟然收买了府中的婢女,乔装改扮了进府,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原本还保持着中立的态度,现在也看不下去了。在他看来,元英虽然也需要防范,但总比元烈这种打不死的害虫要好得多。
  不耐烦再看郭家兄弟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元烈向李未央微笑,眨了眨眼睛,随后转身,翩然离去。
  李未央失笑,道:“三哥,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对待客人吗?”
  郭澄笑容还是那么亲和:“妹妹,你涉世不深,容易被小白脸骗走,若是真的有这种情况发生,娘会多么伤心啊,你想想看,我说的对不对?”
  说的是很对,只是没有什么说服力。李未央摇了摇头,道:“三哥,你想的真是太长远了。”
  郭澄非常厚脸皮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是为了你好啊。”说着,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郭敦,道:“对不对?”郭敦是最反感元烈的人,相反,他觉得妹妹嫁给元英才是最合适的,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李未央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对兄弟。
  元英在大厅里坐着喝茶,听着这郭家人的对话,微笑不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能够赢得全部郭家人的好感,可元烈就很难做到,所以他想要冲破阻碍靠近李未央,只怕难得很。
  就在这时候,郭导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大厅,那一抹招牌式的懒散笑容挂在唇边,令人见之而生亲切之心,他瞧见大厅里的情形,倒是并不惊讶,满面微笑道:“妹妹,刚才外面有人送来一个箱子,说是要送给你的,我就命人抬进来了。”
  众人都愣住,郭澄面上奇怪道:“这不是过年过节,送的哪门子礼物?”难道又是贼心不死的元烈?!怎么可能——他刚刚才被自己踢出去。
  箱子上贴了封条,李未央看着,不知为什么心头却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她慢慢地道:“五哥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郭导摇了摇头,道:“这……门房说是早就送来了,却因为指明是送给郭小姐的,所以没有人敢打开。”
  李未央想了想,吩咐赵月道:“打开吧。”赵月便上前去扯了封条,刚掀了箱子,就忍不住惊呼出声。
  李未央向前走了一步,郭澄却一下子拦在了她面前:“不要看!”郭导也反应了过来,迅速地将箱盖放下,可是已经晚了,李未央看到了箱子里的情景。
  “五哥,请你打开箱子。”李未央的声音很强硬。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郭澄显然也是十分的意外,此刻不得不这样道。
  李未央眼眸间似拢了一抹淡淡的冷漠,声音却强行压抑着惊怒:“三哥!”
  这一声,却让郭澄微微一震,然而,他咬紧了牙关,道:“我都说了,你不要看!”
  这时候,原本坐在一旁的元英却站了起来,慢慢地走过来,推开了郭澄,道:“不必拦着。”郭嘉并非那样柔弱可欺的女子,从在宫中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当然,郭家兄弟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是出自对她的爱护,但这种爱护若是违背了她的心意,在他看来是没有必要的。
  郭敦恨恨地瞪了郭导一眼,郭导也是无辜,他以为箱子里是谁送来的礼物,毕竟这情景并不少见,到处有人在给郭家小姐献殷勤,便是那旭王也不知做了多少回这种事,他只以为又是谁送来的宝贝,却想不到竟然会出这种事!谁竟然敢在背后捣鬼!他叹了口气,将那箱子又重新掀开。在箱子里横尸的男子,极其俊俏的容貌青白交错,眉眼之间又有几分英气,眼睛大睁着,瞳孔已经扩散了,变得十分可怕。
  这张脸,李未央当然不会忘记,温小楼……
  小蛮最亲密的朋友,为了她报仇不惜一切代价的,温小楼……
  他的身上满身乌紫,是酷刑的痕迹,伤痕累累不说,很多地方已经见了骨头,十根手指甲都被剥掉了,鲜血淋漓十分可怖,想也知道生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郭澄皱起眉头,他也认得温小楼,他记得郭夫人说过,若非此人,恐怕还找不到妹妹……所以郭夫人投桃报李,将他引荐给不少人家,他成为大都红透了半边天的名角儿。可是如今,却这样死在了这里,还被弄成这个样子送来给李未央看。对方显然是知道李未央和温小楼的交情,故意送来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李未央看了一眼,淡淡地道:“将温老板好好安葬吧。”
  她的眼前,却不知怎么浮现出小蛮和温小楼站在一起的画面。她记得小蛮说过,怕她死了以后,温小楼一个人会寂寞。
  说实话,她不喜欢温小楼,非常的不喜欢,因为这个戏子太过敏锐,太过狡猾,太过冰冷,骨子里和她李未央是一样的人。所以他们之间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合作者。在报完了元毓的仇恨之后,温小楼便辞别了她,寄居在那收养孤儿的宅子里,每日里唱戏得来的钱财,全部用在那些孩子身上。
  李未央知道,他和自己走得近绝没什么好处,所以也就命人多送了一些财物去,原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可是现在,有人杀了温小楼,并且送来了她的面前。
  她想,她知道这是谁,这世上她的敌人很多,但知道她和温小楼之间关系的却不多,除了曾经在戏院出现过的那个人,只有他,而已。
  ------题外话------
  把文章放进存稿箱,已经晚上一点了,我想说,童鞋们,给力地把月票交出来吧!PS:不要指望出现血腥残酷画面,编辑大人说了,要河蟹,一切都要河蟹,要积极向上,充满阳光。
  编辑:我觉得,给女主送人头这种事,你干了很多回吧
  小秦:有吗,我是不是反复干这种事?我是青年痴呆患者,不记得了





☆、198 负荆请罪

  齐国公进了门,向陈留公主的正房走去。两名婢女正在走廊上给鸟儿换食,见到是他,忙不迭地跪下,齐国公点头道:“母亲今日怎么样?”
  婢女珊瑚笑容满面地道:“小姐回来了,静王殿下也来了,公主今个儿高兴,晌午进了一大碗米饭,还留下夫人少爷们解闷儿说笑,您请进去吧!”一边说,一边挑帘,请齐国公进去。
  屋子里,郭夫人、郭家兄弟难得都在,江氏、陈氏二人陪侍身后。陈留公主手里捧着一幅画,桌上还放着一幅画,正歪头和李未央说着什么,元英坐在一旁,却是默然出神,不知是在瞧那幅画,还是在瞧画边上站着的美人。
  齐国公笑了笑,道:“你们都在做什么?谁的画看得这样入神?”
  众人瞧见是他,便都笑起来。陈留公主笑着道:“这两幅画是静王亲自捧来的,一幅是前朝画师周广的真迹,一幅是他自己临摹的作品,叫我来瞧瞧呢!”
  齐国公看了看这两幅画,却是画着两牛相斗的场面,风趣新颖。画面上一牛向前奔逃,似乎力气用尽,另一头牛却穷追不舍,低头用牛角猛抵前牛的后腿。双牛都是用水墨绘出,以浓墨绘蹄、角,点眼目、棕毛,传神生动地绘出斗牛的肌肉张力、逃者喘息逃避的憨态、击者蛮不可挡的气势。两头牛的野性和凶顽,尽显笔端,牧童则站在一旁,手里端着笛子不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头争斗的牛,偏还歪着头,十分得趣的模样。
  可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两幅画不论是着笔,还是用墨,甚至连画画的技巧,无一不是一模一样的,几乎让人分不出丝毫的区别来。齐国公笑道:“是猜测哪一幅是真迹?”
  郭夫人面上带着十足的笑意:“是啊,静王拿我们寻开心呢,叫咱们猜猜到底哪一幅画是真迹,可我们都瞧过,皆是一模一样的,哪里辨得出来?你给瞧瞧。”
  齐国公好奇,俯下身子仔细看画,又盯着辨认题跋,良久,他伸出手轻轻拂了拂,心里有了点看法,口中说道,“周大师的作品因为年代久远,笔墨颜色也会出现差别。这幅画的墨上有一些极不明显的白霜,刚才我轻轻擦抹,白霜也不退去,所以我想这幅画应该是真的。”
  郭澄笑容满面地道:“我也是这样想,寻常作伪的画者常用香灰之类散在伪作上,充作白霜、霉苔,但很容易抹去,再者古画上的墨迹及色彩,通常都是入木三分,力透纸背,正如这幅画一样,所以我也赞同父亲说的这幅画是真迹。”
  元英只是笑,却不回答。
  旁边的郭敦不擅长看书画,闻言挠了挠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而郭导虽然只是笑嘻嘻地瞧着,却也和父亲兄长的看法是一样的。
  陈留公主便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不过,她瞧着李未央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便问道:“嘉儿,你怎么看?”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祖母,嘉儿觉得,另外一幅画才是真的。”却是和郭家父子所言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副画,众人吃惊起来。
  陈氏原本就性格活泼,她听到这话,顿时觉得不对,道:“妹妹,你说的这幅画上面没有白灰,应该是赝品才对。”
  李未央笑道:“静王府自然有专人来保管这些书画,周大师的画作又是传世精品,若真的有白灰才更可疑一些。”
  元英看着李未央,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这幅画我可是给好多人都看过了,大家都和舅舅的看法一样,你可看准了?”
  李未央原本不预备和他争辩这些,但听了他说的话,不免笑起来。她本就生得美丽,那双眼睛极漂亮,睫毛很长,低垂下来的时候就要更漂亮。
  元英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印在她的面孔上,然后,又慢慢移到她的眼睛,仿佛要看出她的心思。只可惜,从来没有人能看透李未央的心思,但人有一种奇怪的心态,越是搞不懂,越是想要明白。更何况元英这样的男子,出身高贵,文武双全,从来只有别人揣测他的心思,他从来不用这样费尽心思去想一个女子心中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知道李未央在想什么……
  李未央微笑道:“周大师相传曾画饮水之牛,水中倒影,唇鼻相连,可见其观察之精微,一个观察如此细微的人,当然不会忽略每一个细节。纵然静王殿下的画技高超,几可乱真,但我看的这一幅画中,左边这头牛的眼睛里有一点牧童的影子,可另外一幅却没有,所以——它才是真迹。”
  众人闻言,便都仔细看了看,果真发现是这样,不由啧啧称奇。那一点影子极为细微,即便是凑近了看也很难看清楚,李未央居然能发现,着实让人觉得惊讶。
  陈留公主顿时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拍掌打膝地说道:“好——还是嘉儿有眼力,果真如此,这牛的眼睛里有牧童的影子!”元英闻言,接过那幅画仔细瞧了半天,才笑了起来:“的确是这样,是我疏忽了。”事实上,他早已发现了两幅画的不同,只不过,至今还没有人能够观察到如此细微之处。
  陈留公主笑完了,却发现齐国公似乎有点走神,便好奇道:“对了,你今儿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不用上朝吗?”
  齐国公只是笑了笑,道:“陛下头痛病又犯了,免了朝议,我看这一回,怕是最少七八天见不到陛下了。”
  这屋子里的都是自己人,便是元英也是无需避忌的,此刻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习以为常,陈留公主叹了口气,道:“他这病也有这许多年了,每次天气凉了热了都会犯病,前两日还出了那件事,自然是要发怒的。”
  陈留公主说的那件事,便是胡顺妃和湘王的事情。当时他们在家听了,都觉得寒气直冒,最后郭夫人却带着女儿有惊无险的回来了,等她把情况说了一遍,众人都只觉得十分惊奇。原以为郭嘉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现在看来,还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物。陈留公主却觉得,这才像是郭家人的个性,若是那么容易就叫别人算计了去,郭家哪里来三百年的风光。
  陈留公主又问道:“不知那胡家现在如何了?”
  齐国公想了想,还是照实说道:“胡家原本不小心牵扯进了顺妃一案之中,陛下言明五品以下官员全部革职流放,这已经是十分严厉的惩罚了。谁知树倒猢狲散,又有人上折子参奏了那当家家主胡为真一笔,说他当年参与康郡赈灾之时,曾经贪墨十万五千两银子,因为事情败露,他还秘密杀了两个地方官员,胡氏在朝中毕竟根深叶茂,陛下十分生气,这回要狠杀一批呢!”
  他的语气很重,显然不是在开玩笑。在座如陈留公主、郭夫人等人都是亲眼见过越西皇帝发怒时候的可怕,的确叫人吓得腿脚发软,心神不属。
  元英笑了笑,父皇看起来面容俊朗,面目可亲,可要说起杀人,半点也没有迟疑过。往日都是这样,一旦发起怒来更是血流成河,所以这回胡家怕是要倒大霉了。
  陈留公主喃喃道:“太平盛世杀人多了,到底不是好事啊。”
  元英笑了笑,道:“若是冤枉的杀人,自然不该杀,可胡家这两年仗着出了个胡顺妃,又有湘王,便如同得了什么宝贝一般,成日里趾高气扬、鱼肉百姓。那胡为真更是以国丈自称,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糊涂的事情,杀了他也不为过。至于胡家其他人,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们荒唐,奴仆也就好不到哪里去。就拿刑部调查的情况看来,哪怕是胡家的一个管家,这两年竟然也在外头养了七八个外室,十来个庄园,霸占了不少寻常百姓强迫人家为奴为婢。从前没有人告发,最大的原因还是胡顺妃和湘王在,现在他们都倒了,从前被欺负的被侮辱的,自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外祖母何必为他们可惜。”
  陈留公主听了,却道:“你说的也是一个理,胡家固然该杀,可杀了胡家之后,未必不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齐国公沉吟道:“母亲是说,郭家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陈留公主点了点头,道:“正是。”
  郭澄满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咱们家这些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自然不会怕那些无中生有的人,胡家的下场也是给了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郭家绝非好惹的。今后谁要再有小动作,胡氏便是他们的下场!”言谈之间,竟然有一种森森寒意,李未央见惯了他的笑容,猛地一听,不觉微微诧异。
  从陈留公主的屋子里出来,元英却叫住了李未央,道:“表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未央看了看他,落落大方的脸上也没有扭捏之色,点头道:“自然。”
  李未央站在一株蔷薇花之前,蔷薇在她素净的衣衫上投影出无数的花影,将她衬托的更加明艳动人。
  元英凝视着她,眼神渐沉,良久,才开口道:“人多的时候我不便开口,我知道你也不想引起过多人的注意。但有些话,我确实不吐不快。你和旭王,一早便以熟悉了吧。”
  李未央知道很多事情是无法隐瞒的,尤其是在聪明人面前:“没错,我和他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在我来越西之前,我们便一直是像家人一般相处。”
  她用的是家人这个词,而不是情人。元英又盯着她看了半天,方缓缓开口道:“嘉儿小的时候便生得十分圆润可爱,看见别人都在哭,可是看到我就就笑起来,那时候我母妃说,等嘉儿长大了,便要给我做媳妇。”
  李未央收起了笑,认真聆听。
  “我那时候很讨厌听到这话,经常背地里偷偷捏她的手,想要把她弄哭,可她却还是很高兴看到我,每次我这样做,她都笑得很开心。所以我有时候会想,若是她没有失踪,现在已经是我的王妃了。”
  如果小蛮没有失踪,不会流落民间,在郭家快快乐乐的长大,就不会生病,也遇不到温小楼。这么多年过去,她的确应该嫁给元英了吧。李未央笑了笑,并不反驳。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是她。”元英的面上露出了微笑,语气十分肯定。
  李未央扬起眉头,微笑道:“哦,为什么?”
  元英的眼中有一种谁也看不透理不清的深沉之色,说的话也依然很平和,“因为郭家的孩子,为了达到目的也会有一些非常手段,却绝没有那样毒辣的秉性。就如同牡丹花的种子即便落入水中,也长不成莲花一样。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嘉儿都会是嘉儿,安平郡主也永远是安平郡主。”
  李未央微讶地看着他。
  元英望着她,继续道:“我以为我会很讨厌你,因为在宫里这么多年,我见到的一直都是你这样的女子,聪明、狡猾、毒辣、有野心,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对付敌人狠辣到了让男人发指的地步。”
  “我真的有这么可怕?”李未央失笑,元英不便插手后宫之事,却并不表示他一无所知。她对胡顺妃和湘王的所作所为,恐怕元英已经给全部知晓。但是被元英这样形容,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说的没有错,她自私、恶毒、狡猾,对待敌人极端残酷,可那又怎么样?这才是她李未央。
  元英便笑了起来,眼中的深沉也变成了笑,道:“是啊,的确可怕,我原先也是这样想的,女孩子应该温柔、善良、可爱,一切都该由男人来保护,可现在我变了想法。”
  李未央望着他,没有说话。
  元英继续说下去,道:“换了真正的嘉儿,面对这次的事情,只怕要闯下大祸。我知道的事情,舅舅一定也会知道,而他愿意把你看成女儿,说明他相信你。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舅母需要你,郭家也需要你,你才是最合适的郭嘉。”
  你才是最合适的郭嘉,这句话换了别人未必听得懂,但是李未央点了点头。
  元英的目光掠过李未央泛着珍珠光泽的面颊,道:“所以,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让嘉儿回来我们身边。”他觉得,若是真正的郭嘉出现,他或许会按照惠妃的希望迎娶她,好好照顾她,但是他很难真正从内心深处爱上那个人。他不得不承认,比之娇弱的鲜花,他更喜欢、更欣赏李未央这样倔强坚强的女子。
  李未央并没有察觉到元英复杂的心情,只是略一点头,道:“静王能够改变想法,我也就不必担心你总在背后盯着我了吧。”
  她显然误会了他看着她的原因……元英的笑容变得更加深了,却不预备提醒她,只是道:“关于那个被送来的温小楼……”
  李未央面上敛去了笑容,道:“这是蒋南对我的警告,这说明,他已经知道我平安出宫了。”
  元英想了想,道:“蒋南倒是不足为惧,只是你在明,他们在暗,终究是个麻烦,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话说了一半儿,斜刺里却突然一把长剑伸了出来,元英一下子侧身避开那道寒光,回头一瞧却是郭敦,顿时笑道:“你又怎么了?”
  “上次的比试还没结束,咱们接着来!”郭敦大笑了一声,举着长剑扑了上来。
  郭夫人刚从屋子里出来,一看到这情况,连忙道:“快走远点!伤了你妹妹,我揭了你的皮!”身后的江氏和陈氏便都跟着笑起来。
  李未央便和她们站到一起去,看着院子里那两个人比试,郭澄笑嘻嘻地倚着门,道:“你们瞧,郭敦这家伙就是不服气上回输掉了呢!总是想方设法找回场子来!这一回,要不要下注!”
  郭导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赌一百两银子,静王胜!”
  郭澄变色道:“什么?我也赌静王胜!”
  两个兄弟还没有说完,郭导的脑袋已经挨了一个爆栗子:“这个也拿来赌注,成何体统!”郭导一扭头,看见郭夫人站在身后,原本生气的脸顿时堆起讨好的笑:“娘,我这不是凑趣吗?”
  郭澄笑着闪到了李未央的身后,道:“好了好了,你们快看!”
  一旁的护卫直接丢了一把寻常的剑给元英,元英微微一笑,接过长剑和郭敦打得难分难解。郭敦力气奇大,而且出招凶猛,让人很难从正面招架,那架势绝对不是平日李未央见过的那些只会花拳绣腿的公子可比,绝对是战场上实打实训练出来的功夫。而元英身法如电,出招如虹,跟郭敦比起来,他的身形更加轻灵飘逸,闪转腾挪,每次快要落于下风的时候,往往有出人意料的招式,一回头反倒逼得郭敦不得不举剑自保。
  李未央静静望着,剑如其人,静王是个十分执着的人,而且,很有耐心,往往喜欢独辟蹊径,取得胜利。他的力气绝对比不上力大无穷的郭敦,但是比起耐心和机智,明显更胜一筹。她的眼眸慢慢变得深沉,静王元英,是否也有争权之心呢?若是他要争夺皇位,郭家势必要卷入,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是何等光景……
  尽管她的目的是找裴皇后复仇,可,她从来不曾想把郭家牵扯进去。只不过,从她踏入郭家开始,她的命运就和郭氏捆绑在了一起。胡顺妃是因为郭家的权势来算计“郭嘉”,她人已经身在局中,又怎么能不下这盘棋呢?
  郭澄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心痒难耐道:“我也来陪你们玩玩!”
  郭敦明显很高兴,大声道:“你小心,刀剑可不长眼!”郭澄笑容一凛,从一旁的护卫手中抽出一柄刀,一个快步便已经加入战斗。
  李未央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陈氏已经解释道:“小妹你不知道,你家的哥哥们经常这样,好端端的说着话就突然打起来了,你二哥在的时候也是……”她说的时候,却仿佛想起了自己长期在外驻守的丈夫,莫名的脸上露出一丝落寞。
  便是落寞,也是带着笑容的,陈冰冰一直以为她的丈夫是真心爱着她的吧。李未央微微一笑,却不知怎么的,心底叹了一口气。郭家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独独瞒着陈冰冰一人,并非只是为了郭陈两家的联合,更多的,是为了让二嫂开心。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
  郭澄生得俊逸,向来喜欢标新立异,他虽然喜欢使长剑,可是见那两人用的都是剑,便直接取了刀就加入战团,挥刀便向郭敦砍去,郭敦反剑一隔,把他的刀拨到一边,随即横剑斩下。郭澄从他的侧肋穿出,探身猛然袭击元英的双腿,元英立刻跃起,手中长剑在空中挥过,砍向郭敦的头部,一只脚却同时猛地踢向郭澄。郭敦和郭澄两人同时躲闪,元英一击不中,落下地来,还未站稳,另外两个人便一左一右地攻上来,元英武功再高,却也扛不住两个高手的袭击,被袭得连连后退。
  郭敦正兀自高兴,没成想他三哥郭澄压根是来搅局的,忽而与元英联手,忽而又反过来帮着郭敦,不让任何人败下阵来,手法犹如雷霆霹石,三人斗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酣畅淋漓。
  这三个人都是文武双全的贵公子,个性又极端骄傲,打起来根本不会留情面,竟然是越打越欢快,数百招后已经是异常激烈。只不过李未央看得很明白,三人之中郭敦力气最大,最为凶悍。元英剑术最高,也最懂得打消耗战,最擅长独辟蹊径。而郭澄的力气不及前者,剑术不及后者,但他最狡猾,时不时就上去大喊一声:“我要偷袭你啦!”听他大声嚷嚷着,另外两人便忍不住笑,手上的招数同时缓下来。
  郭导在一旁看得兴高采烈,不时对着场中局势点评一两下,悠闲得不得了,郭澄和元英互相一使眼色,突然发招,分别踩住了郭敦的左右两只脚。郭敦一惊,随即明白两人用意,随即一剑过去,趁他俩躲避之机脚下一旋,抽身跃出。郭澄、元英很快追上,郭敦竟然被他们俩凌空抓了起来,这场景发生的太快,连李未央都没有看清那两人的动作,就看到郭敦整个人向正在看戏的郭导砸过去,郭导吃了一惊,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看到他家四哥熊一样地压了上来,把他扑倒在地不说,更是压了个半死。
  一院子的人都在笑,郭导一把推开郭敦,脸上再也不复那闲适模样,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元英正笑得开心,没成想郭导向刚爬起来的郭敦眨了眨眼睛,两人一起飞身过去抓元英,元英速度极快,两臂相挡,飞身便跃到两人身后,一双腿却出奇不意同时在二人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郭敦和郭导两人扑了个空,才察觉到不对劲儿,低头一看,各人脚上均少了一只鞋。回头再看元英,他已从容地站在那里,双手举着两只鞋,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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