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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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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的哄小孩儿手段埃起先他很手天,翻坏好几次,线也弄的一乱。不过好在这小孩儿的确聪明,很快就上了手。
黄GG和张翠山说了两句闲话,谢逊在一边总有点阴沉的感觉。这个人虽然不象以前似的坏,但是好也只限于他身边的张家一口而已,对我们……恐怕只要有机会,他肯定想杀之免除什么后患的吧。
屠龙刀?
嘿嘿,屠龙刀的秘密我可知道。
不过呀……我凭什么要告诉这家伙埃
黄GG和张翠山开始说起绘画和书法来了。张翠山绘画不知道怎么样,但是书法他是满喜欢的,碰到黄GG这么个大家,真是酒逢知已一样的喜出望外。南宋灭亡而蒙元兴盛,许多知识和流派可能都受了影响,反正黄GG淡淡的随口道来,就让张翠山露出崇拜,景仰,神往,陶醉……等等等等痴迷神情不一而足。
接着他伸长手去拿了一根柴枝,对黄GG一笑:“黄兄弟,我写几个字,请你指教。”
嗯?
我精神一振,结果手里的绳花儿翻错了,惹得小无忌咯咯笑。
他不会是要写……我所想的那几个字吧?
倚天四
老天为证,我可从来没想过,我的浪漫奇侠异想天开书中之旅,竟然会有沦落在荒岛上学鲁宾逊的一天。
要是我想体验荒岛漂流记,我直接去找老鲁哥哥叙叙不就完了。可是小尘迟迟没反应,黄GG又是标准的既来之则安之性格,一天两天不能离开冰火岛,那么借住在别人洞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我不知道黄GG的桃花岛是怎么建起来了,书上一写到的时候,桃花岛已经成了气候,黄GG的建设过程是一字没提。但是现在我真是开眼,张家三口和谢瞎子的岛屿生活经验也算丰富,可是仍然不能与黄GG相比。比如今天我们就吃的海鲜,黄GG烧给我吃的,顺便也请那三个半人尝鲜。张翠山似乎对此觉得有点奇怪,这时代的习惯是男人不做饭的,但是黄GG做的自然,我吃的怡然,他们也就只好木然。
碎石为基,搅着泥沙野草海藻和不知名的海生物的的古版混凝土,我看着黄GG挑的地理位置。其实照我看我们是过路的,有个地儿呆着就行。可是黄GG决不妥协,认真的选了这么个地方,海风一点也吹不着,估计来风暴也不怕。张翠山和小无忌来帮忙,殷素素来给我搭手。唯一不协调的就是谢狮子了,拄着一根棍在旁边远远的坐看。这两天趁空儿我和黄GG讲了这个瞎子,人很聪明,武功不错,不过有点遭遇造就的心理问题。黄GG只是一笑,好象完全不放在心上。
是啊,谢逊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据说也是博学多才,但是我坚信他的那点博学决不能跟黄GG相比,天文地理星相杂卜连带五行八卦做饭种花没有黄GG不会的东西,而且就武功嘛……谢逊在倚天里也算能排得上前十名的人物了,可是和黄GG一比,无论是风骨,气度,见识和武功都绝对远远的被甩在后面。武功这东西越到后期越式微,当年华山论剑的五绝风采,不是倚天中那波斯传来的乾坤大挪移可以掩盖的。
黄GG脱了长衫,里面一身短装束更显得人精明俐落,虽然在做搬石扛木的粗活,却一点不显得粗俗。原书里可没写过这样子,黄GG从一出场就神秘高深,风度翩翩,现在我面前的他,却将神秘一层层慢慢揭开,露出一个更加真实,更加吸引人的桃花岛主黄药师。
我拌的泥浆被张翠山这识货的啧啧称赞不已,说这种浆若是拿去筑海堤都不比坚石强堤差,黄GG只是一笑,含蓄的说他以前就长住海岛,所以自然闲着无事就研究这些小门道。
我直咋舌。这还小门道?黄GG你太没经济头脑,这配方拿出去大量生产卖钱都可以啊!我们古人的发明是不少,可是大多数人都没有要宣传推广的意愿,敝帚自珍,珍来珍去都失传了。比如黄GG的奇门遁甲阴阳五行之术,后人就只认为是传说中的东西。比如现在高来高去令人眩目不暇的武功,有门派的只传门人,没门派的就传子不传女,一代比一代不如,不失传才怪呢。
木头,石料,泥浆,茅草……
效率奇高的黄GG只用了两天就盖了两间屋子。一间他住,一间我祝
殷素素在递水给我的时候大有深意的说:“钟妹妹你……”
我不等她说完,马上转身跑开。
知道她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接着黄GG就更厉害了,堆石为墙,移树就植,短短几天这小院小屋就有了模样,看得谢家三口是又惊又叹,谢瞎子在一边虽然看不见,可是听也该都听明白了。
哼,你在倚天里对张翠山夸口说自己无所不能,现在让我黄GG给比下去了吧!哼哼哈嘿,我使用双截棍……
嗯,我用的是双截棍没错,黄GG让我把从林子里弄来的一种藤剥了皮,撕成缕,然后拿棍捶!
狂汗中,我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我只认准两个凡是外加三个代表:凡是黄GG说的都是有理的,凡是黄GG要让做的都是正确的。黄GG就是智慧的代表,善良的代表,美好生活的代表……
捶出来的藤絮轻软柔和,我又开始在黄GG的指导下把絮搓成线……这会儿黄GG除了做木床木桌木板凳,刻了木碗木筷木勺子之外,还给我做了一样新鲜玩意儿。
我既吃过猪肉又见过猪走……我当然认识这是架纺车!
黄GG居然连纺线都会!纺好的线他拿了去,我已经一脑子门的YY黄GG是不是还会做织机……织布……
黄GG简直比缫祖还厉害比鲁班还能干……我,我发现自己现在只要一看到他,就满眼的粉红星星止不住的外往冒。
当然织机是没有做出来,但是黄GG能不用织机织布也叫我五体投体了。
织出来的布,先当做答谢的礼物送给了冰火岛上的原住民……张家三口和谢狮子。
我就奇怪了。我身上的衣服也埋汰了好多天了,竟然一点没有脏过,黄GG也是一样。话一这么说奇怪的地方不止这一点。我的头发从来到书里世界就没洗过,黄GG从被我拐带了之后似乎也没见胡子长出来过。我当然相信黄GG不是东方不败岳不群一路的人物,他的胡子不长出来,他的头发也不见出油沾尘……跟这岛上的原住民们一比,俺们俩就象天外来客一样,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不能用自然道理去解释的事儿,我一向不去费脑子,衣服不脏很好,就这么着吧。黄GG不长胡子也很好,他这样就很好看,完全不用画蛇添胡。
黄GG早起去钓鱼,收获颇丰。回来我就拉开膀子杀鱼刮鳞抠腮,这一招儿我会,我家老爹没别的爱好,和黄GG一样喜欢钓鱼,我打小儿就看老娘杀鱼,看多了就学会了。黄GG一时没想起来我变勤快,等他想起来说这鱼不要去鳞的时候我已经把鱼刮的光洁溜溜等着他来夸奖了。
“唉,原来想做一道珠儿鱼的……这下好了,清蒸吧。”
嗯?鱼还能带鳞做?
我摸摸脑袋,勤快还犯错,真让人郁闷。
张翠山他们往这里走动的很勤,这可以理解,一个岛上就他们几个人,天天你看我我看你肯定审美疲劳了。来两个新人,带来点新鲜感觉,是人都贪新鲜。尤其是张无忌,这孩子没见过如此正式标准的桌椅板凳,抱着床头更是不愿意走。
张翠山今天来还带了一些晒好的盐,一些鸟蛋,干鱼,居然还有一只活山鸡,捆起来让张无忌抱着。
我正奇怪不年不节送什么礼呢,等他一开口我就明白了。
原来张翠山仰慕俺家黄GG的诗书气度,想让张无忌跟黄GG学读书呢。
出乎我意料之外,对收徒应该很有心结的黄GG居然一口答应下来,把小无忌给收下了。
看着欣慰的张家爸爸,喜悦又新奇的张家儿子,我摇头一叹。
唉,小无忌,你真是……你拜的这个师傅,可是有个不好的习惯了。
你前面几个大师兄可都是被打断腿赶出师门的,后半辈子只能坐轮椅架拐杖过日子。
我瞅瞅他的小胳臂腿儿,鸵鸟的把头转过头当没事人。
反正师是你们自己要拜的,要是黄GG明天气不顺就再来当年那手儿,你们可不能怨天尤人。
倚天五
黄GG不知是不是收徒成瘾,把小无忌收下不算,甚至还打算捎上我。
得,我都一把年纪了和张无忌这种小子排排坐背书?杀了我还比较快。
但是黄GG自有不怒而威的气势,负着手往那一站,我就乖乖溜回屋去,坐在墙角画圈圈……
男师教女徒,女师教男徒……最后出成果的的九成九不是文采武功……
而且看着黄GG我也学不进东西去,更不要说背书袋这种从小学我就深恶痛绝的事情。
可是一转眼,黄GG从外头进来,手里拿了一块长方形的……象尺子一样的……
他什么时候做的这东西?先生还没当上,刑具先预备好了。
不是吧……
我看看那尺子,下意识把自己的手往后面藏藏。
背书就背书吧,经历过填鸭教育的我,背书再不喜欢,倒是背的很顺溜。反正黄GG也只要我们知道然而不求我们了解所以然,对付对付还能过……就是我觉得本该自己擅长的背书居然还比不过张无忌这楞头小子,未免有点失面子。
再来的感触就是……张翠山这人一点不笨哪。说是送儿子来学学念书,可是他自己上午打完猎练完武也总跑来跟着听听,顺便和黄GG讨教。谢瞎子也总过来,坐在外面树下石头上,一脸的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他瞎的是眼又不是耳朵,这个背书肯定也听去了。再来殷素素闲着没事儿也来这里坐着,可好,送了一份束修一家全跑来上起私塾来了!这买卖划算啊划算……实在太划算了!
更划算是的这么一个他们家算把我们两个人盯死了,就算我们是坏人,来这里是图谋什么不轨,总有这么多眼睛耳朵在旁边等着你,你又能说什么干什么啊?小无忌吃腻了他妈的手艺,天天要赖在我这们这儿吃两顿饭。谢瞎子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和黄GG说话的时候总把话题往武林纷争上带。黄GG虽然没和张翠山讨论过武当绝学,但是推手功夫却是自来就会,兜兜转转的套了谢瞎子不少话,自己的情形可是一句也没漏。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那一家人走了,黄GG点起蜡烛来,看样是不打算早早的安睡。其实说是睡,平时早睡的也只有我自己,他入夜后常常出去。这岛上的情形估计他已经探了个遍。比如……这只蜡烛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怎么做的?什么时候做的?
我已经好奇到麻木了。哪天就算黄GG做出航天飞机来俺也会认为那是应该的,绝对理所当然的。
“今天谢逊又提及了那天的事。”黄GG和我说话从来都直来直去。
“哪天?”我有点懵,天天都头晕脑涨的。
“刚来那天晚上,张翠山在地下写的字。”
哦……不说我真忘了。
那天晚上不出我所料,张翠山在下写的就是那几个只要看过倚天的人就都知道的大字。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
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我没来及跟黄GG说那刀剑的来历,而且……我也不是很想说。知道那来历的黄GG未必会开心吧?恐怕还平白多添了心事。
谢逊想啥呢?他不是做梦都怕人家抢他的刀剑吗?居然还主动跟黄GG提起来?
烛光映照下,黄GG的肌肤上染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绯色,有种白天绝对看不出来的柔和。我的胆子也大一点,跟他开玩笑:“他提这个干嘛?难道想和你比武吗?”
这几天估计那几个人也看出来了,黄GG绝对身负武功,而且还是上乘的绝顶武功。
本来嘛,谁也不是傻子。
“看起来不象……”
黄GG沉吟着,然后说:“我想,他多半是想从我这里我套一些话……又或者,他始终参不破自己手里那把刀的秘密,张家夫妇也没有法子……”
“哦。”我给他倒杯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杯子是黄GG用木头刻的,十分的精致。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倚天不出,谁与争锋……”黄GG的反复念叨了几遍:“屠龙刀,倚天剑……”
“我觉得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你不要理他。”本来嘛,按剧情这刀他虽然焐了十来年,可是最终是给他人做嫁衣,周芷若MM不费吹灰之力就破开了刀剑中的秘密……虽然在书里描写这断有点假。她连赵敏都没杀而只是让一艘船带走她,说为的是怕不好毁尸灭迹。那么个头儿挺大的断刀断剑她是藏哪儿了?谢逊是瞎张无忌可不瞎啊,他们后来又坐船回中原,这一路上周芷若都是怎么收藏断刀断剑的?后来又安排在剧情要大白的时候让众人目睹这断刀断剑的出现……呃,假了点。不过我都说了,小说不必太计较严密不严密,好看就行。
“怎么了?”我关切的问。原来是谢逊一个人发疯,现在可别捎上黄GG也跟他一样整天琢磨这个,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多碜人。
“我只是想……这刀剑是哪里来的?何人所铸?中间又有什么秘密隐藏……”
“这刀剑应该是同一人所铸,同时也散布了这首短谣,而我想这其中的秘密,或许要刀剑聚合在一起,方可堪破。”黄GG肯定的说。
啊?
我吃惊的看着他。
知道他睿智,可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到了其中关节。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他微微一笑:“这又有什么难想的。这刀剑出现又不是很早的事,起码我们那时候就没有,只是在……蒙古灭宋之后的数年间,这刀剑出现在江湖上,而且这传言也同时出现。既然这刀剑被说的如此锋锐,想必是掺合了玄铁之类的材料,说不定全是玄铁所铸,这等材料世上是很少的,有能把玄铁铸成刀剑的本事的匠人,这世上就更寥寥无几了……有一个就很了不得,不可能再有两个三个。即使有,不见得这两个三个人都有这样的材料和功夫。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这刀剑是同一人铸造的。”
厉害!
我心里直伸大拇指。黄GG果然名不虚传。
“那么你怎么肯定传言也是那人放出来的呢?”
“这刀剑铸出来,只是为了争斗夺魁吗?”黄哥哥噙着笑,摇头说:“不会。有这等材料本领,也要有人手,有势力,你以为铸刀剑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历来的铸剑大师所铸名剑,莫不是为一股大势力效劳。战国时的名剑是如此,近代也是如此。只凭单人之力,要建炉鼎,寻材料,搜炭聚柴找帮工人手是办不到的!这都不是一日一人之功,即使是我,一个人要成这样的事也不成。而宋亡后这刀剑一起出现,又不是蒙元势力控制,我不能不想,这刀剑是否是宋亡时朝廷又或是军中所铸,其中包含的可以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秘密,也就与此有关。”
太厉害了!
我忍不住啪啪啪的鼓起掌来,赞道:“黄GG你太厉害了1
他看我一眼:“你喊我什么?”
啊?
糟,一时嘴快就把心里一直对他的昵称叫出来了。
“你不过与蓉儿年纪相仿,要和我平辈论称……呵呵,”他一笑:“人矮志气倒高埃”
啊,幸好他不知道GG和哥哥……其中意义多少有些不同。
我讪笑着:“你真了不起,能从一点事情推想出这么多。这里江湖上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想到这一点的,整天你打我我打你抢过来又抢过去,可是谁也弄不懂其中秘密。”
黄GG沉思说:“这不难猜想……只是,那铸刀剑的人难道铸出刀剑来,没有安排妥善的人手来承传保管,寻找契机谋事么?这传言放出来对他的事情有什么好处?又或是遇到了什么其他料想不到的变故,才致有今日?”
对哦。
倚天剑一直在峨嵋,那一定是郭襄当年就带走了的。屠龙刀呢?屠龙刀为什么在一群江湖人手里传来传去?难道当年黄蓉没安排人保管好屠龙刀吗?又或是她安排的人出了什么岔子?郭黄两家的的后人,是不是只有一个郭襄在那场大难后逃生?他们家的人全都丧命了吗?
啊,这些事情已经湮没在了时光中,金老爷子既然没交代,那我们是想不出来的。
倚天六
“你的这些推测,和谢逊说过吗?”
黄GG微笑摇头:“没有。”
我想也不会,谢逊固然机警,而黄GG的何等老练。
我正想说:“那……”
黄GG冲我摆一摆手,示意我噤声。
怎么了?
过了片刻,便远远的可以听到一个人的脚步由远而近。黄GG耳力真好,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不过在岛上住几天,大家彼此都熟悉多了,这脚步声不是谢逊那么沉滞,也不是殷素素那么轻盈细碎,当然更不是张无忌的蹦跳不稳,必定是张翠山。
果然他离屋子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说:“看着还有光亮,两位想是还没睡吧?”
黄GG过去打开了门,说:“张兄弟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晚吗?感觉可能也就是现代的十点左右,还不到深夜呢。
张翠山说:“长夜无事,谢大哥和我起来谈天说话,若是二位还不渴睡,就请一起过去说说话解闷如何?”
嗯?
我扶着桌子站起来,黄GG已经笑着答:“好,我们这就过去。”
张翠山抱一抱拳,转身先行。
我看看黄GG,他也看一看我。
“走吧。”他说。
这就叫勇者无畏吧?不管谢逊是想什么花招也好,又或是有别的打算,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我们走到地方的时候,谢逊和张家三口都坐在星光之下,小无忌显然当了几天弟子已经很懂得尊师重教,连忙把自己坐的小树墩搬过来让给黄GG坐。
“打扰黄兄休息了。”谢逊淡淡的说。
“哪里,长夜清谈是一大乐事,谢兄不必客气。”
黄GG把那个树墩给我坐,自己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
谢逊说:“我心中有一段往事,横在胸口象根骨刺,不吐不快……这其中,又有一个折磨我许久的变故和疑难不得消解……黄兄学究天人,见识不凡,或可助我想通一二。”
咦?
难道他要讲……
书里有这段的,但是当时可没捎上我们两个外人。
“我年轻气盛之时在江湖上闯荡,拜了一位名师,结交了许多好友,旁人还送了一个绰号与我,叫做金毛狮毛……”
我两手拢在一起,专注的倾听。在书中读到的时候是一回事,听当事人自己来讲,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黄GG的面容有星光下有种幽雅不可言传的魅力,我看看他,又看看坐在身边的其他几个人,再看看自己,总觉得自惭形秽。
我们这些人和他一比,只象地上的尘土。而他就象头顶天际茫然的星光一样,那样神秘高远不可捉摸,也……不可接近。
谢逊的故事很长,我抱着肩膀,夜里海风很大,张翠山把小无忌抱在怀里倾听,黄GG忽然转过头来,低声问我:“冷么?”
我摇摇头,把肩膀缩紧一点,听谢逊说到:“我心下盘算,只有用‘七伤拳’将他击伤,我师父才肯露面,好在这‘七伤拳’的拳劲收发自如,我下手自有分寸……”
黄GG轻轻摇头,谢逊虽然是瞎子,可是听力真是不得了,他马上问:“黄兄可是不赞同么?”
黄GG只是说:“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却与谢兄讲的这位空见大师……有些相仿。”
谢逊奇道:“是么?那是何人?”
黄GG道:“也是一位僧人。”
唔,他想起的是一灯和尚吗?我倒觉得一灯和尚没这么迂埃
故人……黄GG的故人,的确已经是故人了,恐怕没机会再见到。
他的神色有些寂寥,却没有再说别的。
谢逊接着向下叙说,我只觉得指尖冰冷,脚趾也慢慢的麻了,慢慢把脚缩了起来,整个人成了一个团。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一股绵绵沛沛柔和温暖的真力缓缓传了过来,我眨了一下眼,目光落在那只手上,然后顺着手,一直看到黄GG的脸上。
他并没有看我,一双眼专注的望着谢逊,倾听他讲述过去的遭遇。
寒冷似乎一瞬间就被远远驱离,我只觉得自己象是大学毕业聚会那时候,生平第一次喝了两瓶啤酒,头涨的很,脚轻的很,身体飘飘然然的似乎浮在水中云里,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象是一只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一点寒意也觉不出来。海浪温柔的起伏,星光好象从天上坠了下来,点点烁烁的落在身周。
我昏昏然然,听他问:“还冷么?”
我摇一摇头,他的手便松开收了回去。我心里铮的一声响,好象觉得什么珍贵的东西刚刚到手又失去了一般,怅然的只恨不得大哭一场,却又哭不出来。
谢逊再接下去又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听到,直到他演示那七伤拳,我才恍然回神。可再接着又说了什么,我依然浑浑噩噩的听不入耳。
自从那天晚上的夜谈之后,黄GG待我还是有距离的温和,倒不再督促我读书。张无忌也不大再来,谢逊似乎要专注的传授他武功,而张家夫妇和黄GG则开始谋划着扎木筏要离开这里。
小尘依然没有动静。他没有回话过,我也没有再催促过。
似乎他一来,黄GG和我这一段脱轨的历程就要结束,他可能会回到他的世界去,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向前走,一直走。
和他不再见面。
身边不再有这个雅致绝俗的陪伴扶持。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段时光是意外中偷来的。不知道是偷了谁的,但是,大概总得归还回去。
岛上的生活就这么几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殷素素现在大概也看出来我和黄GG之间的一些脉络,不再开我玩笑。有黄哥哥在,扎筏作舟这些事情都进行的异常顺利,储备食物,积蓄清水,大家在等着风向和潮流的改变,期待着离开这座冰火岛。
这样枯燥的半年时光,我却觉得过的好快。似乎只这么一转眼,一切就已经准备就序。
黄GG坐在灯下,拿着一柄小小的短刺在一块剥下来的树皮上刻着什么字,外面风声转大,呼呼的从海上刮过来。黄GG忽然说:“你这些日子都懒的说话,是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吗?”
我笑笑:“嗯,岛上太闷了,没什么意思。”
他放下短刺,说:“你伸手出来。”
我依言伸手,他替我把脉。
……我是不会生病的碍…他的医术也派不上用常
他收回手去,淡淡的问:
“那件事情……有回音么?”
我摇摇头。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又刻了几行字,外面的风声里似乎夹杂了别的声音,我推开屋门,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的声音在喊:“转北风啦,转北风啦1话中竟如带着哭音,中夜听来,极其凄厉辛酸,是谢逊在喊。
黄GG放下手里的短刺和树皮,身形一闪便从我身旁掠了出去。
我扶着门往外看,夜色茫茫,一抹淡淡的青影只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我慢慢回过头来,看他刚才在刻的那片树皮。
那上面是苏轼的一首《江城子》。
我把树皮捧起来,呆呆的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最后一句没有刻完。我记得当年背过,应该是: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
门口人影一闪,黄GG脸上带着一抹明显的愉悦:“转风了1
我朝他点点头。
倚天七
天空碧蓝无云,太阳炽热的晒在脸上。
我伸手遮在额前,向远处望。
除了碧波还是碧波,大海望不到边际。
黄GG拿起藤草编的斗笠递给我。我看看他,把斗笠扣在头上。
我们两艘木排用绳索牵在一起,那艘上面是张家三口,这艘上面是我们两个人。谢逊如书中所写的一样,死也不肯回来。
海风和日光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我们带的清水食物是足够的,黄GG还钓了海鱼,给我做了两次中国古代版的生鱼片,那边木筏上张无忌开始几天还新奇的很,生在岛上长在海边,和坐木筏出海对他来说完全是两个概念,但是几天的新鲜劲儿一过,也就没力气折腾了。黄GG让他用木枝在木筏上画字,在心中默念背过的书。海上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张氏夫妇的脸都晒得通红,嘴上干的脱起了皮,但是水却不敢尽情的喝,得做长远考虑。用兽皮做的帆被风吹得鼓鼓涨涨的,好象正在驶向希望的彼岸一样,张氏夫妻两个无疑对回中原是很期待的。
但是谁又能知道在前路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呢?
张翠山和殷素素自杀了,张无忌成了孤儿。
将来他的际遇如何好,会当教主学绝世武功出人头地……那些都是将来的事。
而现在与他最接近的,是失去亲人的痛苦和玄冥神掌的折磨。
我坐在木筏上一动不动。黄GG走到我身边坐下,把水囊递给我。
我摇摇头,没有接。
“你一天没有喝水了。”
我不用喝水也不会渴死的。但是他可不一定有我这样的保障。
闭口不说话,也不去多动多想,其实我可以忽略饥渴的感觉。
知道自己是个假人,或者说不过是个精神体,努力去忽略肉身的需求就不太难了。
人无法忍耐饥渴的焦灼,其实一大部分那是肉体叫嚣的信号,得不到身体就会受不了,会死。
而我又不会死的,所以不用浪费他的清水粮食。
两只竹筏并近的时候,小无忌跳过来,邀功一样和黄GG说:“叔……先生,我背完了。”
黄GG摸了一下他的头。
“先生,中原一定很有意思吧?是不是很多人?很热闹,有很多东西?”
小孩子两只眼睛又黑又圆,充满了天真的憧憬和懵懂和向往。
我抿抿嘴,听到黄GG跟他说:“是啊,那里有很多的人。”
“先生,你家住在中原的哪里啊?”
黄GG笑笑,岔开话题说:“无忌的家又住在哪里呢?”
小无忌笑的眼睛弯弯:“嗯,我爹说住在武当山上。”
“武当山碍…”
我招招手:“无忌,要不要翻绳?”
“好。”小孩子就是好逗,一句话就过来了。
我们坐在木筏上,把一根绳翻来翻去,谁砸了锅就要刮鼻头。我有点心不在焉,远不如他翻的专注,没多会儿功夫被刮了好几下。等到又砸了一次,他伸出手来要刮我,犹豫了一下又把手缩回去了。
“嗯?”我问他:“怎么了?”
“不刮了。”他忽然站起来,然后就转身跳回那只木筏上去。殷素素一边嗔儿子:“当心,看掉海里让鱼吃了你。”一边扯着袖子替儿子擦汗。
黄GG转过头来,悠然的说:“你鼻子都红的象个柿子了,眼看要掉下来,人家小孩子是对你手下留情啦。”
“是吗?”我摸了一下鼻子,光觉得有点热辣辣的,倒不知道红不红。
黄GG从怀里摸出个小瓶,说:“坐过来些。”
我挪到他跟前坐下,他从瓶里倒出粒药丸来,清香扑鼻,红通通的很是可爱,说:“吃了吧。”
我托着那颗药,本能反应就是:“九花玉露丸?”
他微笑着点点头。
“不要啦,我又没病没痛,干嘛浪费良药。”我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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