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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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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好。且不仅是好的地步,已经到难得的绝色的地步。放眼整个宫里,都没有哪个妃子能有这样出众的容颜。
  简直是天生尤物。
  高德也是懵了,这荒郊野岭的地方,真正的鹿是没猎到,却突然冲出一个“美人鹿”。
  不禁想要脱口问她是不是逃难出来的,是不是还有人在追杀她。
  随即看到她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一般地轻轻喘着气。她生得本来就白,因为纪凉州的事情,心里焦急,脸色更加惨淡无光。可又因为眼里的那层浑然不觉天生自带的妩媚,顾云瑶说话的时候,樱唇轻吐,她刚才感觉到树林之下有人马经过,不论是什么人,都是一个机会,只管先过来叫人,把纪凉州留在马上还待在小山坡上面,顾云瑶跑得太急了,就从上面滚下来了。
  她抬眼看到这个男人左眼上有疤,生得有些凶悍,但是他敢过来看她的状况,就说明他人不坏。
  顾云瑶想试一试,在树林里面走得太久了,看起来阳光能洒进来,其实有树的地方,阴湿气比较重。和纪凉州两个人从苏英那里跑出来,已经过了整整一夜,他们在雨里走了很久,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湿的,顾云瑶一边牵住缰绳走的时候,一边打哆嗦,几次走不动了,都强撑着意识想让自己再多坚持一会儿。
  还好坚持了以后有作用。
  接着靖王看到她好像要说话,但是声音太小了,只能凑近她,她的声音都是那么软糯糯的,好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挠在人的心处。
  靖王收回目光,低垂着眼眸,等她说完话以后又离她有点远了。她的整张脸都小小的,处在高烧当中,原本应该是乌亮亮的眼眸,此刻居然蒙了一层水雾,看起来那么的柔弱,就像一只无依无靠的初生小鹿。
  顾云瑶怕他不肯帮这个忙,还想着要抓住他的衣袖,拜托他:“山坡上还有人,你一定要救救他。”
  靖王二话不说就让人去山坡上查看情况,果然牵下一匹马,马上还有人。
  谁也不知道靖王心里想什么,他们出行的时候没有马车,只一人一匹马。靖王对狩猎不再有心情,居然想打道回府。
  高德跟在后面想问问靖王,难得过来了,为什么不去打猎了。靖王不想回答,怀里拢着那个小姑娘,抱着她的腰,她说完那句话以后,又昏迷了,身子歪在他的胸膛上面,一晃一晃的。
  靖王不动声色地扶住她的腰身,手里触及的是一片温软。
  阳光下,她精致艳丽的面容在如墨的长发下透出,晃得他的心里一紧。别人可能因为她的长相而有点痴迷,他却因为她的长相而感到震撼!
  这个小姑娘,居然和蔺月柔生得有八、九分相像。


第169章 
  顾府里面灯火通明; 已经过了好多天不能安生的日子; 眼见马上就要年关将至了,顾德珉下朝以后就在府内急得团团乱转。
  到处派人暗访,但凡京中大大小小的酒肆客栈都问了一遍; 住客里头; 确实没有他要找的人。
  不说顾云瑶了,现在连纪凉州都找不到人影。
  什么给他三天时间,如今早就过了三天的期限!顾德珉一时之间竟然选择相信了纪凉州,或者说,当时他是怕; 怕纪凉州报复。纪凉州的双眼看起来那么无波无澜; 又是刀口舔血的性情; 根本不怕他的威胁似的。可如今,顾德珉的心里为此感到愤懑不已。
  这下好了; 不仅赔了女儿; 更重要的是,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还是一个京官; 因皇上喜欢他,每日上朝的时候,各部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认得他。马上年后一过,大女儿顾云芝也该嫁到兵部尚书姚宗平家里去了; 他越想越气闷; 晚上都睡不着觉。
  顾老太太也因为思孙女心切; 害怕她遭遇什么不测,无论顾德珉如何说,她都不相信,顾云瑶会做出私奔这种事。
  头先还能强撑着精神,每日都守在小佛堂里不出来,一直对天祈祷,期望孙女儿能早日回来。后来就是完全撑不住了,因为她在念经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旁人打扰,等人发现她昏倒在释迦牟尼佛像前,已是很久以后。
  顾府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哭声,薛妈妈和赵妈妈两个人守在老太太的床边,她已经太老了,平日里很威严,凡事都能镇得住的她,让人感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柔弱,也只有到这种时候,才发现岁月是真的不饶人。
  顾老太太病恹恹地躺在榻上,两只眼闭着,气息很弱,近乎是一动不动。却还是紧蹙眉头,在想什么似的,额上一道道皱纹,也因为她紧蹙眉头的举动,变得更深。赵妈妈在她的身边服侍最久,此刻也是最动容,哭得已经喘不过气来,薛妈妈也不禁含了一双泪目。
  如今整个顾府上下都知道二小姐走失的消息,只不过二爷一直压着,才不让消息再对外走漏。
  要说二小姐和人私奔,这种事搁薛妈妈心里,她也是不信的。顾云瑶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与那孩子,除了老太太之外,是最亲近。那个孩子从来有什么心事都会忍着,从小就有一颗体贴祖母的心,以前顾老太太也生过大病,为了文哥儿的事愁出来的,顾云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即从侯府里赶回来,守在顾老太太的身边,无论旁人如何劝说,她就是不肯下去休息,一定要等到祖母醒了为止。
  最后她真的等到顾老太太醒了,彻夜在老太太的床前,那时候她还那么小,就能有这样的孝心,所以薛妈妈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孩子会弃她祖母不顾。
  二爷都气得说想要和这个孩子断绝父女关系,薛妈妈真是要豁出去了,哪怕被二爷拖下去打他个几十大板子,她都要说。
  等到顾德珉过来看老太太的时候,大太太肖氏,还有大爷顾德彬都在,薛妈妈还真的说了:“二爷,奴婢跟着伺候二小姐还有老太太这么多年,有些话不得不说。”
  赵妈妈一双泪目看向薛妈妈,其实她也很想说些话,但是她的胆子向来小,纵使在顾府里面立足了这么多年,到底不如薛妈妈更加能言会道。
  只听薛妈妈言辞振振地说道:“二小姐什么想法,奴婢可以用性命担保,二小姐绝不是那样的人。小姐她不可能做出让老太太伤心的事,她最欢喜的事,最惦念的事,就是看到老太太高兴。二爷您不疼那个孩子,您自是不知道,那孩子从小到大,您就没有好好问过她,如今却在姐儿她遇到事情时,要落井下石,老太太若是醒了,不知道得多寒心!”
  此话一出,顾德彬还有肖氏全都齐刷刷看向薛妈妈。
  薛妈妈是真的会说。
  顾德珉听了以后,脸色也刷的白了。他确实没了解过顾云瑶,也从来没想过了解,连下人都能把“落井下石”四个字搬出来了,这还是当着大房那边人的面,顾德珉却被说得狠狠一噎。薛妈妈也是聪明,选择这个时机说这番话出来,他若是真的去罚了薛妈妈,就证明他心里有鬼,就证明他确实落井下石到令人寒心!
  顾德珉只能不作声色,暗暗闷了一口气。
  这时候,有下人进门来通报,说是什么谢家公子登门拜会。
  他不知道什么谢家公子,肖氏在旁边听了以后,却喜不自禁起来。可是喜了没有多久,又不禁愁容满面起来。
  她的丈夫顾德彬也没见过谢家公子,只是看到妻子的脸,顿时有点了然。她分明是见过对方的模样,但她也没有多说,顾德彬不好多问,必然是和顾云瑶有关的人。
  顾德珉没有在意嫂子的面容,因为是来找他的,他不得不见。留下兄长还有大嫂二人继续守在老太太的床前,他先去前厅见了那个谢公子。
  谢钰这次不再是一个人前来,丁一也跟在他的身侧一道过来。
  自从前几日桃枝偷偷报信以后,他不敢过分声张,一面在京城里查探有什么可疑的消息,还去京中不少人多舌杂的地方,去打探近日京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很大的动向。
  还真的被他查到了很可疑的事情。
  一日前,镇安胡同里面走水的消息,似乎是被什么人压下来了。本来走水一事,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被人刻意压下来,就显得有些蹊跷。
  冥冥中,他感觉那处走水,一定和顾云瑶有关。既然她是被人劫走的,总得要有一个能软禁她的地方。而纪凉州自称要救,说不定已经展开过一场激烈的厮杀,把人成功救了出去。为了证实他猜想的可能性有多大,谢钰亲自去查探过,竟是在那里碰到了同样觉得事有蹊跷的陶源。
  这是他和那个外人所传的小阁老,第一次见面。
  陶源可是还有人证的,司芜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当天晚上隔壁出了什么事情,司芜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可能明白她背后之人的身份,对方不敢动她,否则在她见到事情真相是什么之后,她绝对难逃一死。陶源觉得,司芜能保下性命,确实得多亏了他。
  谢钰坐在前厅里喝茶,远远的,正往这里赶来的顾德珉就看到了他。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直裰,很安静,坐在那里,内敛沉稳,厚重如山,却又如同静水深流一般,有种暗潮汹涌的感觉。这个年轻人,顾德珉不是第一次见,却回回见到时,都会有种全新的感受。
  上一次他们两个人在风味楼里,便是这个年轻人根据简短的内容,将他说得无言以对。
  顾德珉能看出他的功底深厚,在端着茶盏喝茶时,顾德珉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手。同样都是文人,谢钰的那双手却很漂亮。
  他皱皱眉,上前问他:“谢公子?不知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丁一一直站在谢钰的身边,不方便说话。不过一会儿,感觉到身边的人喝完茶,他忙将谢钰手里的茶盏接了过来,同时谢钰站起身,对顾德珉拱手作揖:“晚生姓谢名钰,表字涵昌,顾大人可以直呼晚辈叫谢涵昌。”
  上来就和他套近乎,果然不光是只会念书的书呆子,顾德珉的嘴角一抿,倒是想到了当年自己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感觉。他招招手,让谢钰坐下。谢钰也没推辞,便重新坐了下来。
  两个人寒暄了很久,顾德珉始终在想,他今次来,到底有什么话要说。顾府里面最近乱成一麻,顾云瑶失踪以后,都过了好多天的时日,阖府上下为此悲痛声不断,有为老太太生病伤感的,有为她走失发愁的,但顾德珉始终没有想过,顾云瑶在府内的人缘这么好,老太太自不用多说,大房太太也很喜欢她,连大房的两位公子,包括他最小的女儿顾云梅,闻得顾云瑶的消息之后,都开始茶不思饭不想,就想她快点回来。
  他是不知道那些孩子们,什么时候和顾云瑶的交情如此之好。
  说到底,他也是想云瑶能快点回来。气归气,他也很担心顾云瑶的安危,说白了,就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一时之间又和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人,才更加气。
  终于到切入正题的时候,谢钰也不想瞒什么,单刀直入地说了:“顾大人,晚辈此次来,是为了令千金的事情。”
  顾德珉听到令千金三个字,一时紧张起来:“你有云瑶的下落?”
  谢钰微低了眸,他的眸光很清浅,一直对答如流,声音沉稳:“镇安胡同前一日走了水,大人尽可以查查是怎么回事,晚辈也会一力协助大人,帮大人将令千金带回来。”
  镇安胡同走水的事情,顾德珉确实不知道,看到谢钰如此严肃的面容,甚至顾德珉有一种微妙的错觉——那个地方,不是特别有钱的达官显贵买不起,纪凉州无名也无身份,根本不可能有钱置办宅子,再把人藏在那种地方。若是他的女儿真的被人藏在那种地方,也就是说……
  感觉好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顾德珉的身形一晃,不可思议地看向谢钰。
  谢钰还是原先那副平淡的面容,以及略有些严谨的语气:“大人聪敏,可能如同大人所想的,背后之人势力极大。大人有没有印象,府内之前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说到印象,还真的有。前段时日,神机营副将苏英,不就带着人马上门捣过乱吗?
  不仅来了他们顾府,在此之前还去过一次忠顺侯府。
  当时他的做法是,被苏英这种胆大包天的作为,弄得怒不可遏,立即上到朝廷当着皇上的面,参了他一本。
  若说得罪,依照苏英比较狂妄的性情,定然是同他结下了梁子。
  但是隆宝帝当初没说什么,也就再次证明,在隆宝帝心里的地位,更倾向于苏英那个宠臣。
  他年纪轻轻,隆宝帝就能将一部分神机营的大权交到他手里,可见地位非凡。
  头先顾老太太也怀疑过是不是苏英,顾德珉觉得不可能,苏英好好一个大将,若是真的如此胡作非为,被其他言官们知晓了,光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到时候隆宝帝想保他,也保不住了。
  可如今,谢钰这番话说定以后,顾德珉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若是真的苏英所为呢,若是苏英抓住了他们认为他不可能如此作为的想法呢?
  他正犹自想着其中的纠葛,这么多年来,为自保,一直不轻易投机于谁,也不得罪谁,唯一的梁子,可能就是苏英这个人。
  顾德珉的害怕有点表现出来了,不防听到谢钰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人,晚辈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顾德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笑了笑,不是他看不起谢钰,万一真是那个苏英搞的鬼,连他都没把握和苏英正面相碰。前面已经试探过隆宝帝的态度,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忠顺侯府那边,好像传出了要迎娶定南侯家三小姐的消息。可是看到谢钰突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认真的。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顾德珉忍不住想问。而且他只是一个无一官半职的普通人罢了,虽然是簪缨世家出生的公子,父亲目前是南京吏部尚书,手伸不到京城里来。
  谢钰却是轻轻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到他的面前让他看。
  顾德珉立马大惊,居然是免死铁券,上面刻有“开国大吉”四个字。这可是一个好东西,只有开国功臣才能有的铁券,在那之后,后来的帝王都不再生产了。
  谢钰声音温润,道:“大人,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晚辈真的查出背后所为之人,并且惩治了他,还请大人满足晚辈的一个小小心愿。”
  顾德珉望着他:“什么心愿?”若是要钱的话,也不能狮子大开口,顾德珉得想办法去筹。
  谢钰又拱了拱手:“请大人到时候,将二小姐许配给我。”
  顾德珉还是惊讶,望向他,他却不再多说什么了。
  ……
  顾云瑶迷迷糊糊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看见祖母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嘴里一直念叨着她的名字,盼着她快点回来。
  她看到祖母那样,就急得团团转,想要顾老太太快点好起来。伸手去摸她的时候,却什么都摸不到,明明顾老太太就在眼前,但就是怎么都摸不到。一旦将要触到老太太的脸时,又化成虚影。同样的,她还梦到了纪凉州,脸上血色全无,几乎濒临死亡的边缘。
  顾云瑶惊了一身冷汗,终于醒过来了,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感觉外面寒风呼啸,不停地拍在窗棂上,发出“砰咚砰咚”的响声。
  一想到梦里纪凉州的情景,她就猛然一阵心悸,什么都来不及做,只顾着要离开被褥,去找纪凉州。
  屋内点着朦胧的灯光,帷帐之上,影影绰绰地映出几道人形的身影。
  不等她把帷帐撩开,几双嫩白如玉的小手先她一步,探了进来,随之她看到有人撩开了帷帐,是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个个做丫鬟打扮,梳着双丫髻,穿着比他们顾府里的丫鬟要精致,有七八个人,声音宛若莺啼。
  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环境,很陌生,不是她所熟悉的顾府,也不是苏英软禁她的地方,她还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可能是出逃的那个雨夜太惊心动魄了,目前的舒适安然的环境,令她有一种不真实感。
  其中一个丫鬟笑得特别高兴,见到她总算是醒了,也就放下心来。还温声软语地问她:“姑娘醒了,想吃些什么?奴婢们这就吩咐人下去做。”
  顾云瑶不想吃东西,只想知道纪凉州的去处,她很着急,急得话都快不会说了。
  那小丫鬟却像是早有预料,笑着告诉她:“姑娘不用担心,您是想问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公子的下落吧?他如今已经脱离危险了,被带回来的时候,身上中箭,箭上还有毒,好在那毒虽然可以致命,却也不是不能解。”
  她边说,边把顾云瑶按了回去。想叫她好好休息一番。
  方才顾云瑶做了噩梦,又起身起得太急,浑身都是汗。
  几个小丫鬟不禁都细细打量了她,当真是个灿若桃花的美人儿,此刻伸着细白的长颈,还有些紧张,或者说陌生,因为这份陌生,让她的容颜看起来有层青涩稚嫩感。才醒来的片刻,她气若幽兰,额间也都是细细密密的汗,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泼在双肩,将脸容衬得小小的,五官精致且漂亮,一双颜色淡粉的樱桃唇嵌在如玉的肌肤上,更显得她整张脸白得如同生光,唇色粉嫩。
  初看时觉得惊艳,再看时,又会被她那双含情脉脉的杏花眼吸引住。
  而且她此刻的模样是真的勾人,可能都是女子在面前,让顾云瑶没有任何防备。想从被褥里钻出来的动作才进行到一半,半截藕臂露了出来,将要撩开帷帐的手,骨节分明,手腕极细,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样子,不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些个丫鬟们都不相信。且手腕上面,还挂了一个颜色质地都属上品的翡翠镯子,就是她身份的最好证明。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了。
  因为香汗淋漓,有几缕发丝贴着她的细颈,亵衣也跟着紧紧贴在身上,却由于做出微微倾了身的动作,露出锁骨处大片的风光。
  那里雪白如玉,锁骨形状很漂亮,若是男子看见了,不知要如何遐想。
  而且她如今还未真的好全,浑身乏力,整个身体都是病歪歪的,靠在床头,让她看起来更加柔弱无骨,浑身好像都是软的。
  小丫鬟笑了笑。边替她掖好被角,同时叫其他的丫鬟下去打点水来,要为她重新擦擦身子。突然就不觉得,为什么王爷要大动干戈地把姑娘抱回来,拨了许多人马日夜轮流地守护在姑娘身边这种事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还有王爷还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太医院里请来了好几位太医,为她把脉诊治。
  靖王本身生得凶悍,又手握重兵,是朝中大臣哪个都不敢轻易得罪的存在,那些太医们更不敢得罪他,除了当今皇上,还有后宫里头的那些贵人们,当今世上,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请得动一帮太医出巢?
  巧的是,其中一个太医,当年有幸见过顾云瑶,还是在忠顺侯府里头为她把的脉,诊断出当年的她是早产儿,那时候侯府的蔺老太太声称,这是她府内的女孩儿,太医也就一直当真了,以为她就是侯府里不知什么时候领养的女孩儿,如今看见她辗转来到靖王身边,还觉得好生奇怪,却也没有多言。
  王孙贵胄之间的事,还是少掺合为妙。
  配合太医的用药,精心调养以后,果然速见成效。
  顾云瑶虽然得知了纪凉州安然脱险的消息,心里还挂念着他,想去看看他。
  她开口问:“我想去看看那位受伤的公子,能带我去吗?”
  丫鬟浅浅一笑,怕顾云瑶还没好全就又受了风寒,到时候王爷知道了,肯定要拿她们试问,于是细声细气地同她说话:“姑娘不要担心,那位公子如今还昏睡着,您这一发烧,就是睡了十个时辰,幸好姑娘福大命大,和那位公子一样,被发现得及时,这被救回来,才能没事。若是再迟一步,宫里的太医说,您可能就得留下一些病根了。”
  顾云瑶一时之间愣住,她都已经睡了这么久了?难怪睡梦中的时候,总感觉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人把着她的脉。其实中间,她也迷迷糊糊地醒过,只是印象不深了。
  那丫鬟还在说:“姑娘还是先好好歇着吧,那位公子如今也需要好好调养,等您稍好些的时候,奴婢们自然会带您去看看他的。”
  多次从她口里听说纪凉州没事,虽然顾云瑶的心里还有点忐忑,总归安心了一些。
  她也就想要把病好好养好再说,起码要先恢复力气。然后她得回去赶紧见到祖母才行。还不能带着病歪歪的样子,否则祖母又要担心她了。
  她想让那丫鬟帮忙带封信回去,丫鬟却说有什么都需要和她家主子请示。
  不过却可以帮她去问一问。
  随后不久,丫鬟就说已经交代过了,还端来了汆得鲜香的鸡汤。
  顾云瑶喝完了整整两碗,感觉头上又开始发汗,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在苏英那里,一方面是厌恶他的所为,一方面是真的怕那里面下了什么药,鸡汤刚入喉的时候,她才感觉是真的活过来。
  外面只不断传来风声,可能是不断涌上来的安心感,她又开始昏昏欲睡,想起来那个救她的人,昏迷之前她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个人,穿着一身甲胄,很威严,小丫鬟提到过什么宫里的太医,那必然是和宫里有关的人物。可看到眼前屋内的布置,又不像是在皇宫里面,顾云瑶睡着之前又看了一眼屋内的陈设,那么,那个人肯定不是皇上或者皇子一类的人物。
  那个人的年龄,好像和她的父亲差不多大。
  当时她看到他第一眼,只是想碰运气,没想到他真的把他们都救下来了。
  脸上有刀疤,看起来是很凶,却不是一个坏人。
  等醒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向他答谢。
  顾云瑶如是想过之后,再次昏睡了过去。


第170章 
  靖王正在花厅里品茶; 高德一直侍候在身边; 时不时做了这宅子里管事的工作,为他鞍前马后地做这做那。茶水也都是他来添的。
  靖王一边托着茶盏,一边看了身边一脸谄媚之相的太监一眼; 高德难得从宫里出来; 不敢声张身份,穿着的是便服,别说,还挺适合他,起码看不出是个宦官了。
  “高德。”
  听到靖王在唤他; 原本已经神游天外的高德立马反应过来; “嗳”了一声。
  “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靖王喝完了茶; 水已经见底,露出一根根茶叶; 他把茶盏往旁边一搁; 高德看见了,狗腿子的症状立马发作,赶紧为他茶盏里重新添了一杯。
  一边添; 一边听靖王说话:“你是御马监的宦官吧。”
  高德回话:“奴才正是。”
  这问的简直是多余的话,他来时,靖王一早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过高德哪里敢违背这位新主子的意思; 就在旁边低眉顺目地; 看着靖王慢慢垂下眼; 似乎在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上的扳指,但他身上逼人的气息,还是那么的让人觉得透不过气。
  光和他说话,高德都得壮起十个胆子来。
  大孟朝如今是在姓楚的人手里,靖王是以前徐惠妃的儿子,叫楚容。
  楚容突然说道:“叫你这个御马监的宦官来本王的身边服侍,是太屈才了。”
  他的口气很沉,几乎是不笑的,坐着看人的时候最是可怕,平时高德都不敢和他对视,就怕他的眼神能把他给吃了。
  如今他只顾玩手上的扳指,不知为何,高德就是觉得他在仔细观察他。
  马上回了一声:“王爷您说笑了,奴才生出来,就是天生的奴才,是为了侍奉主子而存在的,奴才伺候您,是奴才的荣幸。”
  觉得光戴着手上把玩不过瘾,楚容又把扳指从手上摘了下来,托在手心里转来转去,慢慢观看:“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很情愿。”
  “王爷,奴才怎么敢呢……”高德不免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靖王是不是在套他的话,这皇族人的心思,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根本是不敢猜,也猜不透。
  楚容就这么静静地,一直看着手上把玩的扳指,看着看着,那扳指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他的手指间滑落。
  高德这下是真的惊出一身的冷汗,扳指那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血玉扳指,靖王一直戴在拇指上面,从来不见他取下过,足以见得他很喜欢这个扳指,若是摔碎了可怎么办!
  高德立马矮着身子扑过去。庆幸的是,这扳指只在地上滚了一圈,完好无损地静悄悄躺在了角落里。
  高德的两只手按在上面,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拾到手心里,又回身要给他,低眉顺目的样子,确实是很狗腿子。却在刹那间,看到靖王那双冰冷冷的眼睛,带了强大的咄咄逼人的气息,一直紧盯着他这面瞧。
  高德立马汗毛竖了起来。感觉头皮都要炸了。忙不迭把手里的扳指,毕恭毕敬交递到他手里,一边递,一边不忘跪下来给他。
  这个平时冷言冷语的王爷,可不比宫里的那位主子好伺候。隆宝帝讨厌征战,喜好和平,且极度宠信阉人,平日里对他们这些个奴才特别好,到了靖王这里,高德感觉自己的小命有可能随时不保。
  他也不敢多说一句,所谓言多必失,别看靖王一脸凶相,是个武功高强的王爷,这宫里头,做皇子的人,从小就被翰林院还有内阁里头的那帮老家伙们,抓着好好学习。所以他不仅有武将的豪迈、孤傲,还有文官的缜密心思,那肚子里头,弯弯绕绕很多。
  不过这样的靖王,居然也有柔情的一面。
  要不是来到他身边伺候,早前做了一些了解他为人的准备,高德都不知道,原来靖王还是一个痴情种。
  这次靖王从四川过来,是因为忠顺侯爷回来了,他和忠顺侯交情好,但也有另外一层原因,因为一个女人。
  趁低眉的时候,高德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半天。脑海里想到这些天来,在靖王身边的所见所闻。
  头先在封地四川的时候,靖王府里面有许多伺候他日常起居的小丫鬟,他生得高大魁梧,气派无比,就是长相自有一种天成的威严,还有那个当年为救隆宝帝落在脸上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有点凶悍。可他的身份毕竟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当年还是有不少的京中贵女,想要嫁入王府里头,还有他的身边,那些小丫鬟的心思,哪怕现在,高德的眼力劲好,一瞧便能瞧出个明白来。
  倾慕这样伟岸,如山岳一般稳重的男子,他正值壮年,也是常伦。
  而他的功绩是相当的高,不仅救过隆宝帝,还劳苦功高。
  当年贵州那里,有大片蛮荒之地还未遭到开垦,一些山民就占山为王,经常下到村户进行打劫。隆宝帝在过去愁得没有办法,时不时会接到地方的上报,说是穷山恶水多刁民,刚派过去就任的官员,居然能被山民们杀了。和他们讲道理根本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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