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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无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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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童抱着甘甘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群黑乌鸦从我头顶上飞过,“哇呜!”

这甘甘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狗,一只半大的黑眼眶的牛头梗。全身雪白的狗毛,一边脸是白色的,另一边脸是黑色的,就是传说中海盗眼罩的狗狗。这张脸长得,很眼熟,越看越觉得像戴阴阳面具的国师。

它似乎还没有睡醒,慵懒的神情,见到我爱理不理的。

“就它啊?为什么要我收养他?”我不解地问,狗吃不了多少东西啊。

“它是一只流浪狗,我才收养不久。不过眼下,我马上要云游去了,又不能带上它,所以托你帮我收养!”

“那你不是还有小童吗?”

“小童也随我一起去!”喔喔,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要跟我谈,而不是跟慕容峦风谈。也许世人都认为女生会比较有爱心一些。

“这个这个没问题,但是去西城区向贫民施粥这件事情又有什么缘故?”明诀的第二个条件便是向西城区的贫民施粥,而且还是施一年哦!

“这个不解释,既然姑娘已经答应了,在下也兑现诺言将你们的朋友医治好了!所以还请姑娘也兑现诺言的好!”

“放心吧,她不会食言,多谢神医救命之恩!在下这就带朋友离去!”慕容峦风拱手向明诀行了一礼,然后掀帘进去了。

“好的,请自便!”明诀说完也轻飘飘走到另一间房,剩下小童与我面面相对。

“哪,这个是师傅开的药方,自己去抓药。还有,这是甘甘的喜好写在上面了,你也收好了!”

小童将两张折叠的纸递给我,我接过,塞在袖子里,也跟着慕容峦风走了进去。

病塌上,天华仍是双目紧闭,不过鼻息均匀了很多,脸色也没有方才那么苍白了。

我摸到他的手,已经逐渐温暖起来,谢天谢地,这神医还有两刷子。

慕容峦风抗了天华出来,我紧紧跟在后面,出门,小童抱着甘甘不肯放手。

唉,虽然一直模仿着大人的样子,却仍旧是个孩子心性,舍不得狗狗。

“哪,小童,你若是想甘甘了,可以到公主府来找姐姐!姐姐在公主府,咳,很威风呢!”我摸了摸小童的头,和声说道。

小童抚摸着甘甘的狗头,神情甚是不舍,难过地说道,“甘甘要听话!要是想我了,就对着太阳落下的地方汪汪几声,师傅说带小童去西边云游呢!到时候没准就能听到甘甘的声音了。”

“哪,小童,你若是舍不得,不如你就留着好了!姐姐多拿些银子给你养着甘甘。”看到小童这么难过,我有些不忍心带走它。

“不,不要,姐姐还是带走甘甘吧,师傅说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甘甘跟着会死的!呜呜,呜呜!甘甘!”小童说着就哭开了,眼泪稀里哗啦掉了狗狗一身。

末了,我还是抱着甘甘上了马车,慕容峦风再三崔促,我几乎是从小童手上夺过来的。马车驶动后,小童跟着追了好一阵,稚气的声音地胡同里回荡,

“呜呜,甘甘,呜呜,我的甘甘!”

第一卷 满堂夫婿 第三十三章 金屋藏娇

回到公主府后,甘甘交给蓝月儿喂养,天华藏到我的秘密金库里面,这里既隐秘又舒适,比较适合养伤,幸好金库的通风系统设置的很好,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憋闷。

床铺上面我叫蓝月儿换上了新的被褥铺盖,怕的是原来的日久生尘,会长小强。

“殿下,这里都有熏驱虫的香了,不会有虫子的啦!看你担心的,似乎很在意这位公子啊!”蓝月儿一脸神经兮兮。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小姑娘家的,不要问这么多!”我舞着枕头砸了一下蓝月儿的脑袋,她吃吃的笑着逃开了,一会又跑进来,双手棒着一尊一尺多高的卷口青瓷花瓶进来,里面插着粉红浅白的茶花,带着清淡的香味。

“这些花开在这里,不会觉得熏香难闻了!”蓝月儿将花瓶放在花凳上面。

“好,好,你还想的真周到,对了,这药单你先去抓药,煎好了给我送过来。你若是忙不过来,甘甘先交给那些宫女们喂养着!”我伸手从袖子拿出药方给蓝月儿。

“殿下,您午膳还没用过呢,要不要先送来?”蓝月儿关切地问道,接过药单捏在手里。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味口,对了,大厨房那个厨师要给我换掉。还有,这位公子藏在这里的事情千万不要对外面泄露!”

蓝月儿点头道,“知道了,殿下。您金屋藏娇的事情我不会说的啦。大厨房的厨师早换掉了,姜老伯又不是傻蛋。至从上次颜侍郎死的事情之后,他就在外四处张罗新厨师了,这不,都换上了!”

“嘿嘿,金屋藏娇,这个词我喜欢。你忙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对了,万一有人拜访我,就说我出门了!”

“是!蓝月儿这就先抓药了!”蓝月儿眨巴眼睛,扬了扬手上的药方,回头一溜烟跑了!

我站起身,走到茶花跟前嗅了嗅,很香。金屋藏娇,嘿嘿!

我走到床榻旁边,天华闭着眼,不知道是晕迷了,还是睡着了,他的眉毛很长,不浓不淡,直插发际。眼形细长,厚重的睫毛投下浓阴一片,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近距离的观察他了,但是这次感觉很不一样。

他的唇形很美,唇瓣有些干燥,嘴角还有一点血迹,我走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轻轻帮他擦试掉血迹,凌乱的头发帮他理好,我记得慕容峦风抗他进来的时候说过,要经常帮他翻个身,清洁一下伤口,我当时要求慕容峦风帮我做,他竟然很生气,冷冷地说,

“我只是答应帮你救他,现在他性命无忧了,其他的事情请不要再来找我。我本来就不喜欢他!还有,这个治疗外伤的药,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将药瓶丢在桌面,然后拂袖而去。

那么这些事情只有我自己来做了,解掉他腰间的束腰带,他一动不动,任由我解开他的衣服。宽阔的胸膛,原本健硕的胸肌上面,布满了瘀青的条状伤痕,伤口虽然已经凝固结痂,但还有些地方仍有淡黄的质液流出来,我的心在颤抖,好好的一个人竟然折腾成这样。

手里拿着清洁好的白毛巾,轻柔地帮他擦拭着伤口,因为光线不是很充足,有时候不小心碰到比较严重的患处,他身子一阵颤栗,吓得我立马停下来。

我搬来两张椅子放在床前,然后把附近能点着的烛台都拿过来,放在上面,然后全部点燃,七八支烛光,一下亮堂了许多。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把丝帐两边的都束起来。

他外面穿的是跟影奴对换的侍卫衣服,里面仍然是白色的囚服。原来白色的囚服早已经认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上面布满了血渍,有些地方已经跟伤口粘到一起,每揭起一块,他的身子轻微颤抖,却没有呻吟出来。

清洁好前胸,然后涂上慕容峦风留下的药膏,我干脆爬到床尚去,将被子堆成一团,靠在床栏上,然后将他扶坐起来,靠在被子上,整个过程非常费力,本来他身材较高,又没有力气,像团棉花,扶来扶去,累得我快虚脱了。

当我帮他将衣服脱到后背的时候,整颗心又揪了起来,这后背的伤却是比前面更重。

面积大不说,有的地方溃化流脓水了,看着看着,眼泪就吧嗒下来了,明诀说,他的内伤比外伤更严重,由此看来,他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

一点一点将衣服与皮肉撕开,我是心惊胆颤,手里的毛巾掉下去好几次,指尖都在不停地哆嗦。光清洁他的后背,起码花了一个时辰,整个过程,我都是视线模糊的,涂好药膏,我找来干净的纱布帮他缠好伤口,怕他会痛,就扶他侧躺着。

只是小腹以下,我不知道怎么弄。双手放在裤腰带上面,犹豫了很久,小腹处没有什么伤,珠光色的小块肌肉隆起,很诱人,很性感的线条。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一会,腰间一指甲盖大小的深红色疤痕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松了松嘴角,微微一笑,我的腰间处同样的位置,有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疤痕,只不过,我的是粉红色的。这就是上次我们一起中箭后留下来的痕迹,也许一辈子都会留下来。

稳了稳神,擦干净自己眼角的泪痕,然后闭上眼睛,帮他解开裤腰带,然后往下褪裤带。

一点一点往下,指尖触到粗壮的大腿,手尖触到一些涩手的硬物,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呃,呃,这个,怎么会跑到大腿这里来了,这么长!

正在我惊讶地睁大眼睛发呆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蹬蹬的脚步声,

“殿下,殿下!”原来是蓝月儿,这丫头这么快就回来了?略一思索间,蓝月儿已经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抬头往我这边一望,忽地吓得尖叫起来,“啊!啊!”然后双手捂住脸,满脸通红地往后面躲。

我诧异地转过头,啊!眼前的场景是,天华向外面侧躺着,裤子褪到膝盖上面,然后露出了那个惊世骇俗的东西,竟然那个太不可思意了!

我脸一热,飞快扯了一块被角盖住,然后假装镇定地怒道,

“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进来不问安,也不敲门,直奔进来,成为体统!”

蓝月儿从来没有见我这样怒过,扑通一声跪下,

“蓝月儿该死,蓝月儿这不心急,就直接冲了进来,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起来了,你刚才看到什么?”

“没,没,什么也没有看到!”蓝月儿缩在地上不敢起来,将头越埋越低!

“快起来吧,有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我将语气缓和了一些,走到她前面,将她扶了起来。

“安阳郡主来了!”

怎么会这么快?她来做什么?这个女人,越不想她的时候,她就越往这来。

第一卷 满堂夫婿 第三十四章 同床共枕

“她来做什么?”

“她带了很多卫兵来了,据说还有那个什么颜侍郎的叔父。说是我们害死了颜侍郎,要来讨个公道!”

什么?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药错了人,害死了颜默默,现在还反咬一口,这女人倒底是个什么妖怪?还带着卫兵,想来抓人?哼,也不想想现在坐在王位上的是我的母亲,又不是她的母亲,竟然这么嚣张。

“你去跟她说,我不在,我这熬了一通宵都没有休息,脑子里一团浆糊了。而且现在这位公子伤这么严重,我怎么能离开!”

“那她要是硬闯怎么办?”蓝月儿纠结起来。

“你叫姜尚司去应付他,如果招架不了的话就去请慕容公子来应付。她若是敢硬闯,杀无赦,谁闯杀谁,出了问题我担待。我就不信这个邪,太狂妄了,敢到我公主府抓人?她凭什么?一个宗亲王府的郡主竟然嚣张到这种地步,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我忿忿不平道,看来以前是纳兰玉菡太老实,所以才被欺负成这样。

“还有,你忙完了,把药煎好了给我拿进来。”

“那万一…”蓝月儿压低了声音,小声哼哼。

“什么万一?”

“殿下,我的意思是刚才,就是误闯进来……。”蓝月儿整个身体藏在阴影中,估计还是被刚才的情形吓的。

“哈,没事了!不会再有刚才的意外发生了,去吧!”我打了个呵欠,疲倦地挥了挥手。

“是!”蓝月儿转身离去。

我回到床边,将他的双腿上的裤子全部扯下来,粗略看去,没有什么伤,便将这双腿抱起来往床里面推了推。再拉出湖绿色珍珠锦被给他盖好。

做完这一切,我累得也不行,坐在床沿上,用手支着脑袋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忽地惊觉天华还没有吃药,就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跟他同枕在一个枕头上面,身上盖着锦被,动了动脚,碰到他温暖的光腿。OMG,这是什么时候与他同床共枕的。

我记得我明明是趴在床外边睡着的,现在竟然睡到里面来了,天华宽大的身体遮挡在我面前,有一种很强烈的诱惑。

视线抬高一点,正碰到天华的脸,他是向我这边侧躺着,小半脸陷入了柔软的枕头之中,微翘的嘴角,直挺的鼻梁,眼睛,打住,竟然是半眯的。

这睡的还是醒的?我伸手轻轻拂开遮挡在他脸上的散发,发现他正弯着眼角笑盈盈地望着我。丫的,竟然是醒的,我赶紧全身上下摸了一遍,还好,衣服是整齐的。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他笑意更浓了。我缩回身子想他远一点,伸手间竟然碰了一个奇怪的硬物,吓我一跳。

他伸手按住我的手,轻轻说道,“你偷偷占我便宜啊?”

“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撒谎,开始紧张起来。

“哪为什么我的裤子不见了?”他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

“我,我怎么知道,你的裤子在地板上吧!可能你睡觉的时候就不小心脱掉了!”

“喔,原来如此!”他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突然将脸靠近我,轻轻吹了吹我额头的散发,眼色迷离起来,

“你要吃香蕉吗?”没头没脑来了这一句,

“不,不要!我不喜欢!”我惶恐地答道,这算什么,这么晦涩的暗示。

他转过身子,结实的手臂光滑性感,很快转过来,大手里握着一根货真价实的香蕉。

“蓝月儿说你整天没有吃东西,所以放了很多水果在床边的桌子上!”他一边说,一边扯开香蕉的外衣。

我,哎,想错了,太不CJ了。

他趴光香蕉的衣服,然后送到我嘴边,“吃点吧,饿着肚子怎么有力气睡觉!”

“睡觉,睡觉需要什么力气!”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啊,对了,你的药还没有喝!”我惊呼一声,差点忘了正事,赶紧从被窝里抽出来。

他伸出长腿夹住我的双腿,然后歪着头望着我,我感觉到那个奇怪的东西硬硬的抵着我,我不敢再动了。身子紧崩地躺着一动不动。

“药已经喝过了,蓝月儿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正好醒了,就自己喝了!”

“你的伤怎么样?”

“呵呵,好像好了很多!现在体力恢复很好!”他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笑容。

“我看到你胸前和后背有很深的伤口啊!”

“没事,那些都是皮外伤,三四天就会恢复了,没有大碍的!”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松,看样子,明诀的医术真不是盖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天华的内伤好得这么快。

“我其实还有很问题想问你,每次碰到你,总是给你跑掉了!”我皱了皱眉头,

“把香蕉吃完之后,我就告诉你!”他望着我,脸色有几分霸道。

没有办法,我只好乖乖就范,一点一点把他手上香蕉吃完。吃完以后,果然觉得胃里舒服了很多。

仰头望了望,透过薄薄地纱帐望到远处烛台上的红烛摇曳的烛光,天华的脸离我很近,他的手指轻轻抚摸我散落在粉色丝质的枕头上面的长发,一双精秀的戏水鸳鸯落在枕面上,绣得美伦美焕的。

天华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贴我近了一些,我看到他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温暖的唇就贴了过来,我往后缩了缩,他伸手揽住了我。

我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暖暖的,还有一些颤抖,指腹温柔地磨摩着我的后颈。

他轻柔的舔了舔我的唇角,然后眯起狭长的美目,砸了砸嘴巴,“这香蕉的味道不错啊!”

我顿时觉得又羞又恼,伸出小拳手砸向他的胸前,他伸手握住我的拳头,戏虐道,

“我这里还伤着呢,你忍心打吗?”说话间,嘴角仍然有掩饰不住的笑容。

我撇过脸,假装不理他。他脚尖碰了碰我的脚,然后在我耳边说道,

“你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吗?我现在等着你呢!”

我缓缓转过脸,正碰到他的脸,一双迷人的美目半张着,庸懒而又充满的诱惑,急促的呼吸,带着雄性的挑逗,我顿时迷失了,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

然后他的唇如同一只飞舞的蝶,不经意地停歇在期待已久的花瓣上面,我觉得自己的身子轻轻飞了起来,像一粒尘埃,在蓝天白云之间,绚烂阳光之下轻快地旋转着。

第一卷 满堂夫婿 第三十五章 阴谋后面的真相

心里最后一丝残留的理智提醒了我,我轻轻推开他,他松开手,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只手仍然伸过来玩弄着我的长发。

我从被子里抽出身体,实在没有办法面对他的赤诚。我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到床角落,然后抬着头望着他,带着几分介备。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用手撑着头,侧着脸凝视着我。

“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我是指在祭台上的时候,不许骗我!”

“呵呵,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那时听说塔克图抓了一名妖女,要用来火祭,一时好奇,就去围观了一下。想不到,呵呵,竟然是这么可爱的一位女孩子!所以心念一动,就救下了你!没想到,竟然还是西梁国的公主!”他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有几分孩子气。

“哪为什么会抓到我?”这个应该要问纳兰玉菡,我纯粹只是好奇。

“呵呵,我也不知道,这得问你自己,或许塔克图知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我,我忘了,意识很模糊,你说的塔克图是指那个妖异的国师吗?”

“没错,他就是国师!”

“那你以后回去了帮我问下他!”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哈哈,你希望我回去吗?”

“哼,那当然,你以为我这里是蹭饭的地方吗?我救你完全是因为你救过我,所以偿还你一个人情,现在我们互不相欠了!”我认真说道,

“呵呵,这么绝情啊!不像是我刚认识时候的那个样子!”他说完,吃力地翻过身,将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纱帐上方,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绝情?哼,你还好意思把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你说,你杀了我西梁国的十几个来使,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也很难以相信,那个杀人狂魔竟然是……。你!”我本来想说是我深有好感的人,结果转念一想,没有说出口。

他听到我这样说,倏地转过身,将脸靠近我一点,眼神变得冷酷起来,

“你知道吗?若是精绝使者把全部的战车造出来,战场上死掉的可不是十几个人,而十几万人,成堆的尸体,血流成河的场面你见过吗?”他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一点一点逼近我,我摇着头,眼里有泪水在流。不知道是为了他的愤怒,还是为了自己的委曲。

他继续在说,“多少母亲因此失去了孩子而痛苦终生,多少可怜的孩子失去了父亲而流落街头,多少泪流成行的妻子失去了丈夫伤心欲绝…。”他越说越激动,肩头有些颤抖,一手紧紧地抓住了已经皱起来的被角。

“你一个锦衣玉食的公主,高高在上,哪里知道这些疾民的痛苦。你低下你高贵的头颅看看脚下,挣扎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没错,是你救了我,即使是你不救我,我也死得其所,我杀了这么多人,也算是死有余辜!”

我完全不知道,这些话从天华口中说出来份量这么重。十几条命换成千上万命,即使再不懂算术的傻子,也应该听得出这其中的强烈差别。

我摇了摇头,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时间纷纷跌落,我不懂政治,更不懂战争的惨酷,我甚至不知道正义的方向在哪一边,我只知道自己成了纳兰玉菡,西梁国的公主,那我就应该站在西梁国的立场上去面对发生的一切。但是现在,天华似乎成了正义的一方,而我反倒成了祸害众人的刽子手。

我没有将哭声释放出来,只是尽量压抑着,微微颤抖着双肩,天华似乎不为所动。

半晌,他竟然丢出一句,“我并不感激你救了我!”

这句话像一把冰凉的刀刃刺穿了我的心脏,除了剧痛还有强烈的失望,我不明白我自己,心里竟然有一种强烈的委曲。我抹干眼中的泪痕,仓惶跳下了床。我拼命救出来的人,竟然是如此冷酷的一个人,值吗?反正心神晃乎。

我埋着头冲出了金库,奔到外面,才发现天色已黑,竟然睡了一整天,一轮月牙挂在窗棂,淡蓝色的光辉给寝宫渡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抬头,不经意抬头间,慕容峦风高大的身影落寞地立在窗外,这么晚了,也不怕露湿了衣衫。

“你找我有事?”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嗯!安阳郡主白天带苦主来闹事,等你不到,非要搜索未央宫!”

“你让她搜了?”

“嗯,我也不知道这么安排合不合你意。但蓝月儿的意思是由我来处理,这些侍郎都是她送来的,带走最好不过了!”

“结果是什么?”

“安阳郡主说方侍郎有投毒的嫌疑,所以将他带走了,还有向姜尚司要了五千两银子的抚恤金,说是安慰苦主!”

擦擦,真是讹诈,五千两,肉疼啊!

“先不管这个方侍郎是不是真凶,反正不认识,由她带去。可是,这五千金银子你怎么能让她拿走呢?”我气得咬牙切齿。

“方侍郎恐怕就是真凶,安阳郡主带走他,只是为了掩饰,怕我们会查出她才是幕后的主使。五千两银子不得不给,若一味僵持,对我们不利,万一天华在这里的消息走露出去,即使是女王陛下不想追究,恐怕精绝国不会善罢甘休。那最坏的结果就是,女王陛下为了挽回与精绝国的两国战势关系而不得不降罪你,到时候全朝野上下,恐怕没有人再会支持一个为了儿女私情而包僻杀人凶手的王位继承人。”慕容峦风说得很轻,但一点也不含糊。将我心中对天华残存的情念一针见血地扎了出来。

“即使不支持我又怎么样?女王陛下只剩下我一个血脉了?”我轻轻哼了一声,

“女王陛下确实只剩下殿下一条血脉了,但纳兰王室却还是后继有人,她同样也有继承权!”

“你是指安阳郡主吧!哼,我不信就扳不倒她!”

“殿下,峦风的期限只有二个多月了,也许说的话殿下不爱听了,但是,峦风还是要说出来,以免殿下误入歧图,天华,实在不适合留在公主府。请殿下考虑清楚,塾重塾轻,自己斟酌,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不要毁于一旦,安阳郡主这么嚣张,自然是有她的靠山!且她这次上门来闹事,恐怕为颜侍郎申冤只是个幌子,正真的目的也许是其他的……”

慕容峦风说到这里,若有所思顿了顿,良久,才轻轻转身而去。

我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里有些恨恨地,安阳,你做得太过了。

第一卷 满堂夫婿 第三十六章 另一个任务

三日后,天华伤势好了许多,已经能下床行走。起初,心里还有些别扭,给他换药的时候总是纳纳不言,除此之外,不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似乎并不介怀,也不打算跟我和解,总是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不问他,他也不多说一句话。也许他在等,等我认错。他试图用沉默来隧服我。

“殿下,这些衬衣衬裤都准备好了!”蓝月儿一身淡黄的长裙飘到我眼前,怀里抱着素白的衣裤,这些都是我交待她暗地去给天华订做的。那身脏兮兮的囚服已经被我秘密烧毁了,总不能让他天天光着身子披着被子晃悠。

“送进去吧!”我挥手示意蓝月儿送到金库的房间中,蓝月儿讷讷不动,左脚蹭右脚,纠结了半天,红着脸,声如蚊嘶,

“呃,殿下,我还要去喂甘甘,那个我就放在这里了!”说完把衣服扔在我身边就跑了。

哎哎!跑这么快,也难怪了,至少上次蓝月儿看到天华那惊天动地的一幕以后,就变得很奇怪了,总是不大敢进去金库,即使到了非去不可的地步,走到门口也要犹豫一翻,躲躲闪闪的,然后闭眼一冲进去,完事赶紧跑出来。

我摇了摇头,自己抱起了衣服正准备走进去,见蓝月儿又折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殿下,女王的传令官来了,宣您进宫!”

我将衣服塞给蓝月儿快步走了出来,蓝月儿在身后大呼小叫,

“殿下,我,我……”

********************************************************************

接见过传令官后,蓝月儿给我简单的梳妆了一下,便直接进了宫。说实话,比第一次进宫的心情,此时我的淡定了许多。

我跟在传令官康夫后面,不疾不徐地走着,康夫打扮得仍然有几分妖娆,看年龄估计也有四十多岁了,再怎么擦粉也掩饰不了面部皮肤的松驰,他穿了一身降红的长袍,腰间还坠着一些饰物,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走到僻静的地方时,他突然停住,转过头对我挑眉一笑,

“公主殿下,女王为精绝来使一事操心过度,引得旧疾复发,此时身体虚弱,还望公主凡事要顺从于女王,不要违逆她的好!”

我瞪着他,然后点了点头,我的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她诏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意外的是,康夫直接引我进了女王的寝宫,而不是朝堂。这让我放松了许多,直接面对她一个人,比起面对许多目光来从容得多,毕竟我不是正牌的。

在寝宫的门口,我立了一会,稍稍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两手搓了搓脸让自己放松一下,这才走了进去。

门口守护的宫女替我掀了帘子,我抬腿迈了进来。

富丽堂皇的寝宫,摆设大气奢华,比公主府好上百倍,我在心里惊叹,难怪安阳郡主一心想要争夺这个王位的继承权,这份奢华,这份殊荣,这份尊贵,天下间的女子有几个不痴心妄想的。

寝宫里面,整整齐齐站了两排统一着状的宫女,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从门口走到卧榻前面,好长一段距离,远远的,我看到金碧辉煌的华丽卧榻之上,轻薄的纱幔之间,半倚半躺着一个明黄的斜斜人影。

康夫走了近前,欠了欠身子请安,柔声说道,“陛下,公主过来了!”

“嗯!”人影轻轻嗯了一声,缓缓坐直了。守在旁边的宫女伸手撩开纱幔,我赶紧跪了下来,磕头,然后趴在地上不知道所措。该叫她什么?女王陛下或者是亲娘?我心里泪流满面,来之前竟然没有跟蓝月儿打听清楚这个称呼问题,现在该怎么发挥才好?

“你们都退下去吧!”这个声音很苍白,有些像男人。

宫女排得整整齐齐,一个个鞠躬行礼,然后有秩序地走了出去。康夫走到我身边,我看到他鞋子淡黄色还绣着梅花,嘿嘿!难道女王身边的男子都是这样取悦她的吗?伪娘!

听到外面的宫门沉重的关门声,我缓缓抬起头,偌大的寝宫空旷的压抑。我忽然有一种错觉,我面前的那个人,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子,一种逼人的王者气势迎面扑来。

“我儿,近前来,让母亲瞧瞧!”声音有几分威严,但还是充满了男子的味道。

我趴着半晌没动,四五米的距离,我一点点挪过去,心里还有点恐慌,会不会被她看穿了?

近前了,我看到她明黄的袍子上面气势恢宏的龙腾云图。

有几分战战兢兢的,细微的声音从我嘴里说出来,“孩儿叩见母亲!”

“唉!现在又没有别人了,你不必在掩饰自己了!菡儿,我知你这些年来一直装傻装痴,想置身事外!可是我身边确实也没有其他可以信得过的人了!”她微微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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