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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替嫁太子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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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小很听话的起来了,可是皇帝没有赐座,她也就只能站着回话:“不知道父皇所问何事,儿臣所知有限,很想为父皇解惑却又惶恐自己无能为力。”
皇帝又嗯了一声,收回目光坐回御案后面:“这事儿,就算你所知有限,天下间也唯有你能给朕说清楚了。”
“天下间居然有长的几乎完全相同的人,嘿,也奇事一件。”他看着沈小小:“你说,为什么林夫人说那个死掉的为假,而林家本应该是你姐妹的人却说你是假的?”
“按理来说,母亲不会认错自己的儿女;但是,姐妹同样也不会认错的——但是她们的话却是相反的,而提供的证据却一样。”
“一道胎记。”皇帝说的慢悠悠,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有着轻微的回响,就仿佛不是一个人在述说此事:“你母亲说林素君身上有道胎记。”
“林香君和林梅君也是凭胎记来辩真假——她们的说法却相反,她们说自幼和林素君在一起,就算长大后她们不再那么亲密,但是小时候林素君身上绝对没有胎记。”
“她们并没有见到当日的情形,更不知道太子,”皇帝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太子一刀就把人杀了;她们也没有见到那个死掉的女子,可是她们却听说了林夫人的话。”
“林夫人的话让她们不安,因为林夫人说了谎,她们不知道林夫人为什么说谎,但是她们让人去打听了,当日给那个女子验尸的人——不见了。”
沈小小愣了愣,开口插了一句:“绝不是太子所为。”
皇帝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何以见得?还是说,你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了?”
沈小小的心扑腾了几下子,感觉口干舌燥的;有太子相陪时,面对皇帝她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可是今天只不过是一句话,就让她心惊胆颤。
果然,在皇帝面前说话要三思才可以,脱口而出的话,很容易就让皇帝捉到破绽。
“儿臣相信太子,皇上也深知太子,殿下绝不会做出那等事情来。”她只能如此说话了,哪怕知道这话不会让皇帝满意,说不定还会让皇帝生怒。
皇帝没有怒不过也没有表示接受她的解释:“她们三人当中肯定有人说了谎,你能告诉朕,她们三个女子,应该都是你的至亲,为什么要说谎?”
“说谎的人,是要置你于死地还是想要救你?嗯,你说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帝的身子微微前倾,做出了要细听的样子来。
沈小小不知道如何作答,但此时也不能不说话,她鬼使神差的答了一句:“父皇,不止是她们三人的话相左吧,儿臣听凤侧妃说,还有几个乞丐可以证实儿臣不是林素君?”
皇帝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是说,凤侧妃?!那个小国的凤长公主?!”
沈小小低下了头,感觉皇帝一下子危险了很多:“凤侧妃在父皇派人召唤儿臣之前就到了,口口声声让儿臣给她跪下,说儿臣不是林家的三姑娘,还说有乞丐为证,且还有儿臣的庶姐庶妹为证。”
皇帝听完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朕的佳媳,你说朕就相信谁的话?”
“朕很恼怒,因为相召丞相,丞相却到现在还没有到;林夫人,也没有入宫呢,这都过去了快一个时辰——他们就是爬,现在也应该进宫了!”
“林家的庶女,嘿,还真是给朕出难题,太子妃是假的,是冒名顶替的,你说天下间有这样可怕的事情吗?你说天下间有这样可笑的事情吗?”
“朕要的事实当然是太子妃绝对是林家的三姑娘,”皇帝说完向后倚在椅子上,眯起眼睛看着沈小小:“不过,这个却和你的结果无关。”
“朕要的事实,和真正的事实不同。”他的声音冷的如同隆冬的寒风,轻轻的吹进了沈小小的耳朵,就冻的沈小小心缩成了一团:“真正的事实,才能决定你的下场。”
“朕是英明的,所以这样的事情朕不会犯错,所以太子妃只能是真的——不能让天下人看了朕的笑话!同样,朕是英明的,所以谁也骗不了朕,真的你自然还是朕的佳媳。”
不是真的呢?不必皇帝来说,沈小小也清楚的,宫中可有“暴毙”这个可怕词语的存在。
听着皇帝的话,沈小小的心是一片冰凉:这次的事情,林香君二人讨不了好去,怕是她们现在还不清楚吧?
她们会跳出来指证她,还把林夫人也拉扯进来,定是她们自己的主意;不管是谨王也罢,还是林大丞相也好,肯定能猜到此时皇帝的心思,绝对不会做这种同归于尽的事情。
沈小小看着脚下泛着金光的砖石,从前听说皇宫中的地砖都是金的,她认为在皇宫中过的肯定是世上最幸福的日子:可是在金光中,她能感觉到的只有冰冷。
眼下皇帝要的不是她说什么、做什么,而是皇帝会相信什么:什么叫事实,皇帝相信的那肯定就是事实。
她对皇帝不了解,对帝王的心思自然也不了解——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在京城几千里地之外长大的小女孩,哪里会对帝王心思有过琢磨?
“父皇,”沈小小不能不说话,她抬起头来看着皇帝:“儿臣认为此事还有一点,那就是都在谋算什么,人人所谋算的一切是不是对父皇有所不敬。”
她努力的想着太子对她有过的提点,没有去回答皇帝的话:太子曾说过,面对人们的质问,最好的法子不是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如果你回答了对方的第一个问题,那就要准备着回答他的第二、第三……,最终你就中了对方的圈套,被人牵着思路走了,又怎么不会被人算计到呢?
打乱对方的思路,打乱对方的布局,就是你提起其它的事情吸引对方的注意,让对方跟着你的思路走了,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沈小小不清楚如此做对皇帝有没有用,但是她却知道,不论自己如何回答皇帝的话,最终的结果都好不了。
皇帝眯起眼睛来:“对朕不敬?”
沈小小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臣的话有些、有些大胆,还请父皇恕儿臣的罪。”
“儿臣入宫时日尚短,对宫中的生活并没有习惯,对看到的一切有点心里不舒服——大家都围着父皇,挖空了心思要讨父皇的欢心。”
“这本就是孝道,在百姓们当中也是如此,可这宫里有的是只是计算,没有那份出自真心的关爱。”
“父皇的子女讨好父皇,为得、为得就是将来能登基为帝;父皇的妃嫔们讨好父皇,为得就是得到更好的位份,同时也是为了能左右父皇的决定,让她们所出的殿下将来为帝……”
皇帝一掌拍在御案上:“你好大的胆子,给朕闭嘴!”他站了起来,盯着沈小小如同一只就要暴起吃人的老虎。
沈小小连忙跪下叩头:“儿臣无状,请父皇息怒。但儿臣所说都是出自肺腹,绝无一字虚言。而宫里宫外这些人中,只有太子殿下和儿臣不会对父皇有谋算。”
“太子殿下和儿臣,不会只想着自父皇那里再得到什么;我们,只是想尽孝道。”
皇帝瞪着沈小小:“就你们,没有算计?!朕看未必吧,太子不怕朕废……”他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对皇后承诺来,嗯,太子废不得。
他后面的话也就没有再说下去,想想从前的太子,也的确是无欲无求般的人,仿佛这天下间没有什么能让他在意。
沈小小的冷汗已经湿透了她后背上的中衣,她也不知道如此做的结果会如何。
“嗯,那你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源自于算计?”皇帝缓缓的坐了回去,声音却变的有些暗哑,每一个字里都带着他强压的怒火。
沈小小叩了一个头:“儿臣大胆,可事实就是如此。针对儿臣能有什么好处,所有的好处都指向一个人,那便是太子殿下。”
“今天的事情无论真假,太子殿下的名声肯定受到影响,儿臣的父母也会被人非议。除此之外,儿臣想不到其它的好处。”
皇帝合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喃喃的道:“你想不到其它的好处,嘿嘿,朕却想到了呢。”
他的心中生出太多的怀疑来,因为他这边的事情一个他邦的公主会知道——也就是说,他的身边人有二心的。
收买他身边的人,其心可诛啊!
他霎间想的更多了,就连此事是不是有其它国家的细作在暗中兴风作浪,他都想到了。
“你起来说话,地上冰的很,你和太子刚刚大婚不久,朕还等着抱皇孙呢。”皇帝的声音重新平静了下来。
沈小小的心落了回来,知道眼下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但是事情并没有完,就如皇帝所说,他可不是个糊涂人,沈小小的身份有疑点他岂会就这样算了?
现在也不过是他对其它人也生了疑,且对沈小小的印像好转了一些,如此而已。
就这么小小的一点转变,却已经让沈小小绞尽了脑汁;她想太子了,如果有太子在,也许此时事情已经解决了吧?
想到太子,她也就想到了今天的事情——她难道能永远都躲在太子身后,成为太子的拖累吗?
她已经入宫了,已经成了这偌大皇宫的一员,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她在宫中的时候,要成为一个可以和太子并肩的人。
皇帝拿起御案上的一块镇纸来把玩:“你倒也真配得上太子,朕不是说你的出身而是你的应变。”
“不过今天的事情总要有个结果的,对吧?”他看向沈小小,目光如同箭矢一样:“上官家的人,把人送到了朕的面前,朕总要给他们一个结果的。”
沈小小有些吃惊:“上官?皇贵妃的……”她真的不是假装吃惊,想了那么多人,她之所以没有想到皇贵妃,就是因为皇贵妃不会做这种事情。
皇贵妃当然会算计太子和皇后,可是她不会留下把柄,更不会自己出面;她就算是做了,也不会让人怀疑她的身上去。
上官家的人直接把事情揭开,这真的不像是皇贵妃会做的事情。
皇帝冷笑了几声:“朕也很吃惊呢,上官家,嘿。”这次沈小小完全当作没有听到,因为牵扯到皇贵妃的事情,就连太子都会闭上嘴巴,更何况是她这个太子妃呢。
“皇上,东宫凤侧妃求见。”就在此时,御书房外传来的一句话,解了沈小小的围——她真的不想知道,皇帝在她面前发的那句牢骚是什么意思。
宫里宫外的人,有不知道皇贵妃和皇后不合的人吗?可是皇帝向来都没有说过什么,今天皇帝有点不正常,沈小小也不会就凭一句话,就认定皇帝对皇贵妃不满了。
皇贵妃那可是宠贯后宫之人。
“让她进来吧。”皇帝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就仿佛刚刚的阴阳怪气,只是沈小小的错觉。
沈小小越发肯定,皇帝所流露出来的所有情绪,都是皇帝故意所为:唉,应付皇帝真的好累好累。
凤侧妃一路仰着头走了进来,仪态万千的福了下去:“儿臣……”
皇帝淡淡的道:“只有太子妃或是皇儿们的正妻,才能称朕一声父皇,也能自称一声儿臣。”
凤侧妃的身形一顿,明显有些僵硬的身子没有再弯下去,反而在皇帝说完后直起了腰来。
她抿了一下唇:“皇上,妾、妾给皇上请安了。”她说完又僵硬的福了福。
皇帝没有在意她的礼节不合规矩:“你有什么事儿要找朕?”
凤侧妃闻言,把想和皇帝理论的心思压下去了——她可是一国的公主,既然魏国的公主能做右太子妃,她凭什么就只能是侧妃?!
她也要做太子妃,所以自然可以自称儿臣,也能叫皇上一句父皇;不过,眼下还是收拾了假太子妃再说:就算只有左右两个太子妃,少了一个假太子妃,她又早了魏国公主一步,空出来的左太子妃自然非她莫属。
“皇上,她不是林素君,有那么多人为证,您为什么还不下旨?东宫都闹成一片了,就因为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您的旨意。”她说完还有些不满的娇嗔了皇帝一句。
皇帝淡淡的道:“何来的许多的人证?还有,这是朝中之事,后宫的妃嫔岂能过问。你,回去吧。”
凤侧妃一跺脚:“皇上,您不会再偏袒假太子妃吧?!她不是真的,她林家人都这样说了,您还不相信?!您可不是昏君。”
沈小小大力的点头:“父皇是一代英主,一代明君,所以才有魏国主动割地求亲一事。”
“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你还不跪下向皇上说明一切,还想着能蒙混过关吗?!”凤侧妃又跺了踩脚:“皇上,您看看她,哪里知错了,这样的人就应该推出去砍了。”
皇帝看着她:“朕正在查。证人也是要查个清楚的,是不是真的证人,还是另有古怪。”
“这事儿和后宫无干,你还是退下吧。”他少有的和颜悦色。
凤侧妃却不知道进退:“那查到哪里了,有没有让她和那几个乞丐对质?有没有找林府的人问个清楚,尤其是林家送入宫中的几人——她们自幼贴身伺候林素君,肯定知道她身上是不是有胎记。”
“想不到你倒是知道如何查案,听皇后之前所言,你并不擅长这些啊。”皇帝还是不动声色:“女子无才便是德,朕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才能。”
凤侧妃有些怕恐:“我又哪里知道这些,不过是听上官大人说了几句,所以才能说的头头是道。”
又是上官家。
他们是怕富贵太过了嘛,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跳出来——皇帝真心不糊涂,至少在某些事情上是真的不糊涂。
沈小小不明白上官家怎么如此的上窜下跳,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且,还不怕被人知道。
皇贵妃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不管上官家的人做了什么,都能护他们一个平安无事?就算如此,上官家的人也不能如此胆大妄为吧?
皇帝看着凤侧妃:“是上官家?朕听说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呢。”他敲了一下桌子,影就冒了出来,俯下身子向皇帝说了几句什么。
影的声音很小,除了皇帝外没有人听到他说了什么;越是听不到,在这个时候就越让人联想到心中最怕的事情上。
皇帝又低语了几句,影便离开了——他在走到凤侧妃身边时,上下打量了一番凤侧妃。
凤侧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皇上,皇上,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贤妃的人给来的人名,我只是用了一些银子,就在御书房的四书那里问到了一些事情。”
“你居然收买皇上御书房的人?!”沈小小大惊失色,看着凤侧妃是不敢置信;然后她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父皇,儿臣失察,儿臣请罪,请父皇降罪。”
她是太子妃是东宫之首,东宫妃嫔做了任何错事,她这个太子妃都有一个失察之罪。
皇帝正要开口,凤侧妃就已经怒了:“你请的什么罪?!你这是想落井下石吧,想看我倒霉?皇上,她是假的太子妃,既然要查为什么不公开来查。”
“整个东宫都知道此事了,皇上要查就要查的让大家心服口服才可以。”她咬着牙发狠,哪怕她要倒霉了,也要先看着太子妃被砍了头。
“轰——!”一声巨响,带起了一团灰尘。
不过一阵风吹过,那团灰尘就被带向了一旁的窗口,倒是没有让皇帝弄一身的尘土。
御书房的东面墙完全消失了。
天哥在前,太子在后,两人就立于一堆碎石砖块之间,都在看着沈小小微笑!
声响太大,所以侍卫们同时都闯进了御书房内,太监们更是连滚带爬的进来护驾:看到御书房时里情形,每个人都惊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皇帝气的脸色铁青——这次可不是有意为之,他是真的被气到了,气的嗓子眼儿里都有点发甜。
天哥咳了两声,撩衣跪倒在地上:“臣弟给皇兄请安,臣弟正在奉旨思过中。”
太子看到皇帝脸色更青了,想一想还是不忍看着自己父皇气个好歹,所以跟着跪在天哥身后:“儿臣只是和皇叔,嗯,打通一下房间。”
沈小小瞪着如此意外出现的两个人,原本就不知道是惊还是喜,现在听到人分明不靠谱的回答,心一下子就拎了起来:这两个人的脑子都不正常了吧?
打通?!皇宫的房间有多少间,她还记得太子还对她说过是不能更改的:就是九百九十九间半,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也不可以。
再说了,皇帝的御书房啊,没有他的旨意谁能擅自打通?!
皇帝气的胸膛巨烈的起伏着:“打、打通?!”他如果不是还有一分理智在,真的很想让侍卫把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都丢进天牢里让他们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天日。
天哥很认真的看着皇帝,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道:“臣弟被关了多年,对于小的地方有着强烈的仇恨,所以无法专心的思过。”
“可是皇兄的旨意,臣弟是十二分的心悦诚服,绝对要好好的思过;所以想来想去,才想到可以打通房间,把空间弄大一点儿,臣弟和太子也就能好好思过了。”
太子垂下了头,比起脸皮来他真败给了天哥:“回父皇的话,皇叔所言属实。”
皇帝瞪着眼睛:“你们、你们气煞朕了!”他把此话连说了三遍,可见是真的气坏了。
但是更让他生气的是,说完了三遍后,他却发现无法处置眼前的两个家伙:骂吧,太子的皮本来就厚,可是天哥简直就是没脸没皮——随便他怎么骂,这两个人绝对不会听进一个字去。
真要降罪?太子是不能废的,不能废的太子自然要顾全他的体面,因为他是大梁的储君的啊:不然以后他如何为君,如何能压的服那些大臣?!
也就是说,还不能真的罚太子。
至于天哥,皇帝的头立时就疼了起来。
想一想从前多好:原来的时候呢,太子是最让他省心的儿子,就算有人算计太子,太子足能自保且不会让事情闹大;可是现在的太子,真的让他很头疼,非常的头疼。
一个太子就让他头大了,再加上一个天哥,皇帝感觉这真是上天给他的考验,非常艰难的考验啊。
天哥做为先帝的遗腹子,没有生下来就得到了一张诏书,是先帝亲笔所书:封了天哥做亲王不算,还给天哥一大笔财富,并且让皇帝立其为皇太弟。
那意思就是,不管是哪个做了皇帝,等到百年之后接位的就是天哥。
而天哥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份诏书,所以才会被人关了起来——关他的人,是皇帝的母族、太后的娘家人儿。
皇帝是不知情的,但是太后知情。此事不管对与错都发生了,天哥把诏书也给了皇帝,言明自己不会做什么皇太弟——诏书都毁了,没有让世人知道,他想做皇太弟谁会支持?!
所以皇帝欠了天哥一份情,再加上天哥吃的苦皇帝心有愧疚:真心责罚他?!皇帝还做不出来。
要知道,天哥还给了他一份大礼:把先帝留下来的那一大笔财宝,天哥全给了皇帝。
天哥要换的只是一份承诺,只要他不谋逆,皇帝不能杀他——金书铁券、免死金牌。
“皇兄您忙,臣弟这就开始思过了。”天哥叩完头起身,然后就开始收拾他和太子推倒的墙。
太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一眼皇帝,叩了三个头才起身:“那个,父皇,儿臣也、也思过。”他跟在天哥身边也搬起了碎石来。
凤侧妃忽然大叫:“那等粗活儿,岂是殿下你万金之躯能做的?来人,来人,还不帮一帮殿下!”
沈小小的眼角都抽筋了,一个两个不靠谱也就算了,再加上一个凤侧妃,皇帝还能理正事儿?!没有被折腾疯了,皇帝的心足够强大。
皇帝咬牙再咬牙:“你们,在做什么?!”他感觉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被气晕,真是心胸气度都大大的有长进啊。
天哥回头:“皇兄,臣弟不是说了嘛,要开始思过了——地方大了出来,可是乱七八糟的,总要收拾收拾。你忙你的,皇兄,我们绝不打扰你。”
皇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可是天哥和太子自管忙自己的,根本就没有发现皇帝在生气一样。
“你们以为朕治不住你们是不是,啊?!”他大吼了起来:“你们不就是因为太子妃的事情,不肯老老实实的呆着嘛。”
“行,你们不是想要看看朕如何发落太子妃嘛——来人,来人,把太子妃给朕……”他微一顿:因为太子妃也不是那么好发落的。
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太子妃可是未来的皇后:太子妃要是真的,当众打太子妃的脸,其实就是当众打皇家的脸、当众打皇帝自己的脸啊。
“把太子妃给朕,”他重复了一遍:“太子妃!”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瞪着沈小小仿佛要生吞了她一般。
太子轻轻的接了一句话:“父皇您是要赐座,还是要赐饭啊?”
沈小小听的心忽悠一下子,真要被太子给吓死了:没有看到皇帝都要气疯了嘛,还再刺激他,那倒霉的人不就是自己了嘛。
“给太子妃赐座!”皇帝居然真的顺着太子的话来了,真的让人搬出了绣凳给沈小小。
沈小小却惊疑不定的不敢坐,一边谢恩一边瞪向太子:你老人家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现在能不能不要添乱了?!
皇帝继续咬牙:“来人,把林香君、林梅君给朕带进来!来人,把那几个什么证人,也给朕带进来!”
“东宫的侧妃说的好,朕要公开的查明一切,给大家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他说到这里看向太子和天哥:“你们两个给朕滚过来,跪下!”
沈小小一震,连忙站起来就想说什么:皇帝这是要处置太子和天哥了?她总不能看着两个人被问罪啊,但是天哥和太子都有一身的功夫,那动作比她的嘴巴还快上一分。
皇帝的话音一落,天哥和太子就跪倒在皇帝的面前:“臣弟(儿臣)遵旨。”
还遵旨!皇帝一拍御案:“朕就把太子妃之事交给你们查清楚,在今天就给朕查清楚,朕就在这里看着,看你们给所有人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
太子妃是真是假,都不能像凤侧妃所说公开查,因为太子妃无论如何都不能是假的。
这一点皇帝清楚,皇帝更清楚天哥和太子也心知肚明:你们两个家伙不就是要保太子妃嘛,好,朕就成全你,看你们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查的不清不楚或是不能服众人?看朕怎么收拾你们!
120章 信自己想信的
皇帝其实很想收拾凤侧妃的,就凭她敢收买他御书房的人,此人便在他的心中不可留了。
而且凤侧妃把太子妃真假之事弄的满宫中人尽皆知,更是让他动了杀机,恨不能立时就把凤侧妃推出去杖毙。
不过,他是皇帝,越是动了杀机他越是不动声色:他现在更想知道,凤侧妃如此不长脑子的人,是谁在给她出谋划策。
如果是凤侧妃那个弹丸国的人,哼,哼——皇帝琢磨着大梁的国土真的不算大,其实可以更大一点儿的。
如果是大梁人的话,那此人就真该死了!
原本不能公开查的事情,现在被凤侧妃闹的也只能当众查明了,不然的话就会留下太多的话柄,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可是要如何堵上悠悠众口,就算是皇帝也没有把握:并不是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就可以的,哪怕能证实太子妃就是真的,也还有人会不相信的。
人心这个东西,让皇帝琢磨了多半辈子,也让皇帝忌惮了多半辈子啊。
皇帝做不到,可这事儿必须要做好,既然天哥和太子不肯老老实实的,事情也已经失去控制,皇帝就干脆一不做二休了:丢给你们了,做不好看朕不揭了你们的皮。
天哥叩头:“臣弟接旨。”
太子回头看了一眼沈小小,然后又抬头看一眼皇帝,才慢悠悠的道:“儿臣全听父皇和皇叔的。”
那意思就是,父皇你让我和皇叔查,儿臣我就跟着皇叔查,但是儿臣一切全听皇叔的:到时候是对是错,皇叔那里担个大头儿。
天哥听完伸手就抓住了太子的衣领,自己起身的同时也就把太子拎了起来:“到最后,还让你把本王摆一道。”
他放开太子拍了一下衣袍:“更衣,更衣。那个什么,所有的人证都带来了嘛,带来了,好的很。”
“本王和太子殿下去更衣,把证人们都看好了;既然不是秘密的查,那就请相关人等都到才成啊,像东宫的妃嫔,六宫中的妃嫔,还有林大丞相及其夫人,当然还有皇贵妃以及上官大人……”
他数了数一摆手:“嗯,相关人等都请进宫里来吧。这里——”他环视一下御书房,然后又看了一眼打通的东面,嘿嘿一笑道:“这里可是皇上的地方,臣弟不敢用也不能用。”
“找个敞亮的地方,我看就御花园吧。找个最宽阔的地方。皇兄,臣弟这个样子也给皇兄丢人啊,臣弟去更个衣。”
天哥笑嘻嘻的向皇帝拱了拱手:“绝对不会耽搁正事儿。”
皇帝闻言冷冷一哼:“朕把事情交给你们叔侄了,要如何做朕不管你们,但是不能给朕一个清楚明白的答案,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你们就给朕仔细着。”
他也说不出有威胁的话来——他认为自有史以来,就没有比他更憋屈的皇帝。
有个皇后强硬的让他头疼,还有一个不能废掉的太子皇儿,加一个拥有免死金牌的皇弟:他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沈小小眼睁睁看着,一件原本无比严肃的事情,转变成了一个啼笑皆非的闹剧:最后的结果?她真的不期待。
她不用看旁人,看凤侧妃有点茫然的眼睛,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宫中绝对是第一次发生。
她可不想再被皇帝记住了,所以低着头缩着肩膀,就想去御花园里等着:她在此时是不可能和天哥、太子说什么的,不然的话皇帝不恼那凤侧妃及其它人都有话可说了。
“太子妃,你陪朕先去御花园。”皇帝却不放过她,也可能是不放心,非要把她带在身边。
各路人马是飞快的在御花园里聚集,就连皇帝命人去请的林大丞相夫妻,这个时候也赶到了:据他向皇帝请罪,说是他和他夫人今天出城了,所以没有及时接到旨意入宫。
皇帝现在不想就这等小事和林大丞相算帐,所以摆了摆手示意他站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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