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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妤生存攻略-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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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君觉得没趣,打算去寻她们,想了想又停住了脚步,她不喜欢钓鱼,还是不去扫兴了。徽君想去找徽鸾,去了徽鸾住的地方,结果告知她也不在,徽君气恼了,打算独自去骑小红马算了。
正待离开时,遇到徽琰,徽君道:“四姐,咱们都来晚了,二姐早出门了。”
徽琰面带诧异地搜道:“她向来是爱睡早床,如何今日这么早就起床了?也罢,五妹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徽君道:“我去骑马。”
“那我同你一起去吧。”
两人来到骑马场,徽君随口问了一句,“有其他人在吗?”负责马厩的太监道:“二公主在。”
徽君与徽琰互相看了一眼,两人有些心知肚明,只怕是不止徽鸾一人在。她们牵着马进了骑马场,果然看到徽鸾骑在马上悠然走着,还有一位少年为她牵马。
徽君跨上马,快走几步赶上徽鸾,喊道:“二姐!”
徽鸾见着她与徽琰,半点都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道:“你们两个也来了啊。”
然后指着牵马的少年介绍,“这是卢宣,是太子舍人,这次是随着太子哥一同过来的,他的祖父是太子少傅卢廷玄。”
这位叫做卢宣的少年,面白如玉,长眉入鬓,眼如点漆,身姿挺拔袖长,穿一身银色锦衣,品相十分之好,是余平远远不能及的。徽君在心里点头,认为二姐的品味很不错,只是太子府有舍人数人,余平也曾任太子舍人,这两人以前是同僚啊。
卢宣彬彬有礼地向两位公主行礼,谈吐文雅风趣,与一般的权贵子弟有很大不同,他是大儒之子,引经据典,谈论起某一件事来头头是道,众人相处还不错。
骑完马后,卢宣告辞,徽鸾等人回了住所,徽君笑嘻嘻地去挠她胳肢窝,“让我来审审你,你跟卢姐夫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徽鸾挣扎,徽琰上去按住她的一只胳膊,笑道:“你约着我今日过来,却让我扑个空,原来是另外跟卢姐夫约了,哼,我要罚你不守信!”
第160章
徽鸾笑的肚子发酸, 连连求饶,“我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两人停了手,徽鸾理了理头发,道:“卢宣是前些日子我在太子府上遇到的,嗯,他长得好看, 又知情识趣,我挺喜欢他的。”她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对卢宣的感觉, 毫不扭捏。
徽琰很羡慕, 也只有二姐这样极受父皇宠爱的公主才能如此大方说出自己心中所喜吧, 因为她想要的从来都能轻易得到。她说:“二姐,既然你喜欢卢公子,不如干脆禀了父皇与母后为你们把亲事定下来。”
徽君附和地点头, “对啊,一个个轮,先是大姐,再就是你。”
“我看你是想赶快嫁人了吧,小丫头!”徽鸾笑话她。
徽君一跺脚,“哼, 你说什么话, 我才不像你呢,我要一直都陪着母后。”
徽鸾见她生气了, 忙说:“我就开玩笑罢了,不过我自己还小呢,离及笄还有两年,我不急,你们更不急。再说我与那卢宣才认识不久,再看看,如果他还不错,那就他了。”
徽琰从小就有一种忧虑感觉,什么东西要抓在手中才真正是自己的,她真心实意地劝徽鸾,“姐姐要是真的喜欢他,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日后若是不喜欢了,找个理由求求父皇再退婚就行。”
徽鸾摇摇头,“不成的,我已经跟余家推过一次婚了,再退婚的话就成什么样子了?天下人都会笑话我的。”
徽君说:“如果卢宣真的看重二姐,才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拐了去。”
“对,他要是这样的人,本公主也看不上他!”
徽琰想了想,道:“说的也是,反正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一个不行就换另一个,如果都喜欢的话,就都召进府里,像咱们的安阳姑祖母一样。”徽君笑道。
“你这小妮子,胆子可真大,不过这话也就当着我与徽琰的面说说,你敢在父皇面前去说吗?”徽鸾道。
“谁不知道父皇不喜安阳姑祖母养面首,只是不好说罢了,我才不去触父皇的霉头呢!”
清泉宫比掖庭自在多了,徽鸾见卢宣的机会多得多,两人一起骑马射箭,看星星看月亮。王沅与李湛都知道这对小儿女的事情,李湛对卢宣挺满意的,王沅则叮嘱徽鸾务必“发乎情,止乎礼”,徽鸾郑重地答应下来。
王沅免了嫔妃的请安,徽君在行宫与徽妘、邓怡等人玩的不亦乐乎,白天都快看不见人影,她打趣道:“这闺女还没有嫁人,就整日看不到人了。”
公孙柔嘉道:“她们小姑娘有自己喜欢玩的,难得出宫一次,让她们玩个痛快吧。”
王沅道:“说的也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清泉宫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看什么都是新鲜的,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去镜泊湖钓鱼,白天再约着丽妃她们几人聚在一起玩乐,到了晚上也会在走廊上看满天的繁星,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兴致勃勃,觉得时间过得太快。现在么,我很多热闹都不太喜欢了,晚上也熬不得夜,不然整个人就憔悴的很,我想大概是我老了,身子也不如往日康健。”
王沅吓了一大跳,“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这次来清泉宫有御医跟过来,我让他们过来给你看看。”
“没事,看把你急的,我只是歇息不好,就容易疲惫,其他没什么问题。”
王沅担心她这样惫懒下去容易生病,于是招来清泉宫的主管太监,让他尽管安排些好玩事情来。王沅派人去告诉李湛后,做普通民妇打扮,与公孙柔嘉去逛西山脚下的集市。
西山脚下村落不少,集市挺热闹,农人们拿着自己种的新鲜的瓜果菜蔬卖,还有卖糖人,卖包子等小食的。
王沅看着稀奇得很,买了很多,交给侍从拿着。一个卖西瓜的农人道:“两位夫人,我这西瓜个大瓤红,味道还甜似蜜,您就买个回去尝尝吧。”
大热天,农人穿着短褐,浑身晒得黑黝黝的。尽管她们已经买了西瓜,公孙柔嘉还是在他的摊子上又买了几个西瓜。
新鲜的豇豆、空心菜、黄瓜、甜瓜等也买了不少,王沅还买了包子尝,味道居然还不错,宫里的包子做的太精细了,吃多了腻得慌,这集市上的包子用荠菜包的,野菜的鲜香融合进来,滋味鲜美。
集市的尽头有个百年古刹,虽然年头久,但寺庙很小,一间主殿,两件偏屋,后面是个小院子,种这些菜蔬。庙里只有一个和尚主持,和尚烧香念佛,村民们家里有白事,和尚也会上门念经超度。
王沅与公孙柔嘉携手走进来,给释迦牟尼烧过三炷香,添过香油钱后准备出来。和尚恭恭敬敬呈上两张黄符,说:“两位施主,这是小庙的平安符,保佑两位施主平安顺遂。”
两人双手合十,“谢过师父。”然后接过符纸,放在衣袖里。
眼见着太阳快落山,王沅道:“咱们回去吧。”
公孙柔嘉精力很好,笑道:“果然是在宫里那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待久了,所以心里才闷得慌,现在出来走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王沅放下心里,道:“那就太好了,我可真担心你闷出病来。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们在宫里锦衣玉食过着,但整日都守在小院子里不得自由,有时候会羡慕这些农人,但这些农人种地也是非常辛苦的,遇上风调雨顺还好,若是灾年,卖儿卖女都不少见。”
公孙柔嘉叹气,“是啊,人还是要看开些,才能活着快活些。”
两人打道回府,各自回了自己的居所。春燕迎出来,低声道:“娘娘,陛下来了好一会儿了,现在正在教小殿下读书。”
王沅点点头,让人把从集市上买回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去洗漱换衣,才施施然往堂屋那边去。在门后就听见李珣读书的声音,她推门进去,李珣见到母后,眼睛一亮,就想往王沅这边冲。
李湛按住他,“善始善终,先把书背完。”
李珣加快语速赶紧背完书,起身跑过去抱着王沅的大腿,委屈地说:“母后,您去哪里了?珣儿找你总是找不到。”
王沅耐心地说:“母后有事情做,珣儿是男子汉,就算母后不在身边,也不能哭鼻子的。”
李珣使劲摇摇头,“珣儿没哭过。”
“嗯,真是母后的乖孩子。”王沅夸赞道。
王沅陪着李珣玩了一回儿,然后让人把他牵走。李湛拍拍身边的位置,她坐过去,问道:“陛下今日怎么这么得闲?”
李湛道:“朝中没什么大事,事情处理完了,就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与明妃出了清泉宫,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们的感情倒是一如既往地好。”
“人生在世,总要有个至交好友,我与她合得来,这是好事啊。”
李湛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本来也有打算带着王沅出去逛逛,没想到王沅却提前与公孙柔嘉去了,两人还逛兴兴头头地逛了大半日。
王沅不知该说什么,这时春雪端着瓜果过来,她忙说:“陛下你看,这是我从山下集市买回来的,很新鲜,快尝尝,是特定给你带的呢。”
李湛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王沅忙前忙后地侍奉他,一会儿问他瓜甜不甜,一会儿亲自给他摇扇,李湛很受用,终于大发慈悲,“快歇会儿,让宫女扇,看把你忙的。”
李湛道:“女生外向,徽鸾日日都同卢宣见面,却连见我这个父皇的功夫都没有,白疼她了!”
王沅笑道:“陛下这么失落,不如我派人去叫徽鸾过来?”
“算了,算了,她现在是大姑娘,有自己的心思。卢宣看着一表人才,出自大儒之家,他的身份尚主也是够的。朕想着早日替他们定下来,以后他们见面也名正言顺些,省的像现在一眼惹人闲言碎语。”
王沅道:“徽鸾是有主意的,咱们还是先问过她的意思再决定。”
李湛想起之前余平的事情,便同意了。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把徽鸾叫过来说了这件事,徽鸾大方地说:“好啊,多谢父皇母后为女儿做主。”
徽君吃惊地瞪大眼睛,“姐姐,前些时候你不是还说自个年纪尚小,不急着定亲吗?”
徽鸾伸手点点她的鼻子,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清泉宫避暑这么多天,她与卢宣感情突飞猛进,将亲事定下来也未尝不可。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李湛打算等回宫后,再正式定下徽鸾与卢宣的亲事。
行宫的日子闲适自在,但总有过完的一天,九月天气渐渐转凉,众人启程回宫。
太子少傅的次子即将要尚东莱公主的消息在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休整了几日,王沅就开始忙徽鸾定亲的事情。
第161章
李顼对徽鸾将要与卢宣定亲的事情很满意, 卢宣担任太子舍人以来,一直都很得他的喜欢。他赏赐了很多布帛钱币给卢宣,并打算给卢宣放半个月的假,用以筹备订婚的事宜。
卢宣脸上却未见喜色,反而有些忧心忡忡地样子,李顼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怕了我二妹,突然不敢娶她了?”
“不、不是, 臣不敢。”卢宣忙说。
李顼拍拍他的肩膀道:“父皇太过宠溺徽鸾,将她脾气惯大了, 你放心, 你是孤看重的妹夫, 以后徽鸾若是作出不当的事情,你只管跟孤说,孤帮你说她。”
卢宣赶紧说:“殿下, 二公主人很好,大方爽朗,臣很钦慕她。”
“孤看你神思不定,到底是为了什么?等你和徽鸾订婚后,就是孤的妹夫,大家是一家人, 你若是遇上棘手的事情, 可以跟孤说。”李顼道。
卢宣感动得热泪盈眶,“殿下, 您待臣这么好,臣却对不住您,只怕臣不配尚主。”
“你把事情说清楚。”李顼的脸色凝重起来。
卢宣道:“臣祖籍新阳,幼年时同家父居于新阳,后来家人都随着家父搬迁到长安来。家父在老家时曾为臣与一户姓陈的人家订过亲,后来两家多年音信全无,家父前些年派人去新阳寻过这户人家,只是新阳曾发生过天灾,陈家已经寻不到了,因为当时是父辈之间的指腹为婚,因此很少有人知道这桩婚事。”
李顼道:“既然寻不到人,这正好说明那陈姑娘与你无缘,而且天灾之年,饿死冻死的人不计其数,说不定陈姑娘已经去世,卢少傅已经尽力寻找过,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难不成一日不找到陈姑娘,就一日不让你成婚吗?这实在是太耽误你了。”
卢宣长长叹气,“若是家父能像殿下这样想就好了!家父说,言必诚信,行必忠正,既然卢陈两家定了婚事就必须要遵守。他的意思是让臣等到二十五岁,若还没有陈家姑娘的音讯,再为臣重新定亲。”
“这不是耽误了你嘛,”李顼摇摇头,“少傅确实有君子之风,只是有些迂了。”
卢宣不敢说自己父亲的不是,只是道:“殿下,如今家父正准备上书陛下,趁着臣与二公主的婚事没定下来,想陛下请罪,回绝了这门亲事,所以臣才说不配尚主。”
“孟子有云,‘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你年轻轻的,与徽鸾志趣相投,这本就不是你的错。”李顼很能理解卢宣。
卢宣满心感激,“殿下,等得到您的理解,臣就是死而无憾了,只是臣注定不能与您成为一家人了。”
李顼摆手,“慢着,此事孤替你做主,孤先与少傅谈谈,看能不能扭转少傅的想法。”
卢宣拱手相拜,“多谢殿下!”
卢廷玄每日下午末时都会给李顼授课。授完课后,李顼趁机问起卢宣的婚事,卢廷玄道:“殿下,都是小儿糊涂啊,他尚有婚事在身,不配侍奉公主,请公主另择佳婿吧。老臣已经写好奏折,明日就上奏陛下。”
“少傅,孤已经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那陈家音信全无这么多年,你也派人去寻找过,孤再说句不太恰当的话,或许陈姑娘早已经在灾年中死去,让卢宣苦苦等着,而放弃大好姻缘太不值得了。”
卢廷玄摸摸胡子,正色道:“殿下说的或许没错,但老臣读孔孟之道,只知道一个‘信’字,此事小儿有错,老臣同样教子无方,老臣会向陛下请罪。”
儒生的风骨让李顼敬佩,却又头疼,有些事情确实是需要变通的,这天下谁不知道能当上皇帝女婿,可谓是一步登天,这样的好事,他却偏偏往外推。
李顼只能从另一个方面来劝说卢少傅,“卢宣与公主将要订婚的事情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但却隐瞒已有未婚妻的事情,少傅你去向陛下请罪,婚事不成,陛下与公主的颜面都会伤着。若陛下龙颜大怒,不说你们卢家,只说是卢宣,以后再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你三思吧。”
卢廷玄回府后,卢宣跪在他面前请罪,他看着这个自小疼爱的儿子,问道:“你是否一定要尚东莱公主?”
卢宣磕了一个头,坚定地说:“是,孩儿一定要尚主。孩儿还想日后得封列侯,光宗耀祖,只求父亲能成全孩儿!”东莱公主与太子一母同胞,又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能够娶到她,就能得到陛下与太子的看重,至少他以后的官路会一帆风顺。
卢廷玄叹气,“罢了,你翅膀硬了,能让太子当你的说客,老夫管不了你了,随你去吧。”
“多谢父亲成全!”卢宣听着父亲话里的意思是同意了,狂喜道。
次日,卢廷玄上了折子以年老多病为由请求归骸骨。李湛挽留,然而卢廷玄去意已决,只能批准。他与王沅说起这件事来,还有些犯愁。王沅想起太子前少傅邱容来,这位邱少傅也是苦苦求去,现在的卢少傅也是,看来还得为太子多准备几个少傅,她把意思跟李湛说了。李湛道:“很多当世大儒并不愿意在朝为官,不好请。”
虽然不好请,但还是要请的。始元五年,周堪、刘向、萧望之等人曾经在石渠阁谈论五经,天下闻名。李湛遣太中大夫余寿去请周堪、刘向等人,最后周堪同意担任太子少傅。
卢家请了乐陵侯石坚为媒人,向皇家行纳采之礼,纳采礼行过后,徽鸾与卢宣的婚事正式定下来。皇室礼仪繁琐,忙了半个月才把这事完结。
徽鸾真心实意地向王沅道谢,“母后,我的婚事实在是麻烦您操心了。”
定了婚事,徽鸾越发有大姑娘的模样了,王沅抚养她这些年,已经走完九十九步,最后一步就是把她顺顺利利地嫁出去了,“日后你过得好就行了。”
徽君挥挥拳头,道:“二姐,如果卢姐夫敢欺负你,我肯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徽鸾:“千万别,卢宣长得那么好看,你要是把他的牙齿打掉了,那多难看呀。”
“哼,万一卢姐夫不听话怎么办?”徽君问道。
“如果他有这么一点不听话,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我就原谅他一回,要是非常不听话,我就让侍卫教训他。”徽鸾用手比划了下。
王沅听得直摇头,大周公主作风彪悍,她是认真教导这两个孩子的,李湛甚至还请了儒生专门教导公主们,怎么性子还是这么强悍,一个两个都有些像安阳公主那作风。
王沅道:“徽鸾,夫妻之间的事情有时候并不是比谁的家世好,谁的拳头硬,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十全十美,就是你们的父皇也同样如此。你若是真想与卢宣好好过,你们两人就应该互相敬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此夫妻才能琴瑟和鸣。若是动不动就拿公主的身份压人,把夫婿打压的畏葸,这样的婚姻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这道理,徽君也该明白。”
徽鸾解释道:“母后,我只是与五妹打趣,成婚后必不会如此的。”
徽君也老实地说:“母后,我知道了。”
王沅颔首,“嗯,你们日后都是要嫁人的,只有你们过得好了,我跟你们父皇才能安心。”
徽鸾的婚事定下来后,张丽妃开始焦急起来,她的女儿徽妘排行老三,虽说年纪还小,但是她希望给女儿找了家世人品都一等一好的夫婿,最近一段日子,时常往椒房殿去。
徽妘劝她,“娘,二姐定了婚,至少还有三五年才会成婚,女儿的婚事根本不急。”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家世人品好的贵公子那是人人都想召为女婿的,你不先看着,日后都被别人招去做女婿了。”
她一口一个女婿,徽妘脸红,“您别说这个嘛!”
张丽妃笑道:“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你只看徽鸾,还自个选了驸马。不过我倒不觉得那姓卢的有多好,娘必定给你选个世代功勋家族出来年轻公子,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你。”
徽妘无可奈何,偷偷跟徽君说:“我都快难为死了,娘不但让母后帮着相看,还时常请了外祖母进宫,让外祖母在宫外物色人选,仿佛我是嫁不出去一样。”
徽君说:“我听母后说,父皇帮我们看了几人,哎,反正这些事情我是不操心的。丽妃娘娘现在一头热,你就随她去吧,她是被二姐的婚事给刺激的,等这段日子过了就好了。”
……
朝政稳定,掖庭平静,日子就这么流水似的过去,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间四年过去,到了始元二十一年。这四年间,四夷不敢再犯边,国泰民安,徽娟也于始元十九年和亲去了匈奴,李湛怜惜长女,每年都派人去匈奴看望她,同时还赐给她锦绣布帛。
第162章
李珣朗声背诵仓颉篇, 徽君听着频频点头,伸手去摸他的头,“不错,弟弟,你终于都识字啦!”
李珣躲了过去,提醒道:“我现在七岁,去年就入学了,姐姐!”
徽君“哦”了一声, “你长得真快,好像昨天我还能抱着你走来走去, 现在你居然快比我高了。”
李珣摸摸额角一块半寸大小淡淡的疤痕, 道:“我听母后说, 小时候姐姐你特别喜欢抱着我走来走去,然而力有不殆,将我摔了下来, 因此磕伤了头。”
徽君有些心虚,“对不起啊,不过你那时候确实太胖了,我本以为你会长成胖墩,没想到居然瘦下来。嗯,瘦了后好看不少, 也像母后的孩子了。”
李珣皱着眉头看着徽君, 徽君讪讪地闭了嘴巴。
王沅看着这两兄妹逗趣,徽君活泼好动, 李珣相反,自过了五岁后,就再也没做过招猫逗狗的事情,做事一板一眼,十分认真。
李珣道:“母后,我有一事要对您说。”
“你说吧。”
徽君本来想走,见状也留下来,准备听听弟弟说什么。李珣道:“我身边的侍人窦准,常常在我面前道他人是非。我不喜他,因此请求母后将窦准打发出去吧。”
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就有了自己的主见,王沅欣慰,故意说道:“你父皇请了儒生为你们讲经授义,教导你们仁德,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若你觉得窦准不好,可教训他,他改了,这事就罢了,还能彰显你宽厚的名声。”
李顼没有受王沅的话困扰,斩钉截铁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窦准此人不过是看轻我年幼,才敢在我面前犯口舌之忌。母后疼爱我,我身边侍奉的人都是您千挑万选出来的,窦准在未侍奉我前,并不不妥,侍奉我后,恶习渐生。再说,这样近身侍奉的人对主人的影响是极大的,窦准品德低下,我担心长此以往,会受他影响。”
王沅心里直点头,在她的反对下,儿子能坚持自己的主见,并且能振振有词地阐述自己的观点,不错。她正想称赞他几句,就听着李珣问道:“母后同意了吗?
要是您仍然不同意我的请求,我就去找父皇说理。”
“嘿!”徽君轻轻拍他的头,“你这小子,还想去找父皇告状,亏得母后这么疼爱你!”
李珣面带委屈,“姐姐,你别总是拍我的头,我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小孩子才告状。我只是去找父皇说我的理由,不是告状。”
王沅笑道:“罢了,你也不用去找你父皇说理,母后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替你打发了窦准。”
李珣的小脸扬起笑意来,“多谢母后!”
这时,李湛走进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朕怎么听到告状之类的话,谁要告状,可是徽君要告状?”
徽君扁扁嘴,道:“父皇,不是我告状。”
李湛笑道:“朕还记得你跟徽鸾小时候在鸣凤阁读书时,两人争着在朕面前告状,朕恨不得天天跟你们断官司,没想到越长大你们的关系越好,害朕白担心一场。”
他揽着徽君的肩膀,“别生气,父皇开玩笑呢,你是父皇的乖女儿!”
徽君这才高兴起来,快言快语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李湛说了一遍。
李湛颔首,“此子类我!”
徽君看看弟弟,再看看父皇,道:“父皇,母后说我长得才像你,弟弟长得像母后。”
王沅笑道:“你父皇说的是脾气秉性。”
李湛解释道:“皇后说的是。”
徽君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王沅见她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限制她出宫。她常常约着三五个闺中好友,出宫骑马游玩,因此功课拉下来。她担心李湛会考校功课,忙说:“二姐就快出嫁了,我去看看她。”匆匆行礼后告退出去。
李珣不似姐姐有着七窍玲珑的心思,端正坐着听父皇母后说话。李湛当然要考校他一番,选了《诗经》《尚书》中几句话问他。李珣学得浅,只能粗粗解释一番,但他并不是人云亦云,而是说出自己的观点。
李湛点头,“嗯,你小小年纪能解释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一般的皇子七八岁的时候会选几个伴读,既可以从宗亲外戚中选,也可以选诸卿之子孙,王沅问起李湛选伴读的事情来。李湛道:“朕已经大致确定了人选,三人从诸卿子孙中选,另外两人则从你家选吧。”
王沅认真考虑着,家里适合的人确实有几个,二嫂方云娥之子,还有姚家的,田家的,突然看着李珣面色有异,问道:“珣儿,你怎么了?”
李珣道:“母后,我不太想要王家的伴读。”
“为什么?”
“从王家选的伴读都是我的表兄弟们,与诸卿之子不同,若是他们犯错,碍于亲戚情分,该怎么处罚?”
王沅笑道:“原来你担心这个,母后保证,绝不插手,一切按规矩来。”
李珣继续问道:“舅父、姨母哭求母亲呢?”
王沅愣住了,这个还真没法保证,王骏与王淑都是待她极好的人,她还真不能一口回绝。
李湛幸灾乐祸地道:“看看,往日你常把朕说的哑口无言,现在栽到儿子面前了。”
李珣说:“外戚自有富贵,不在伴读的事情上。”
这个儿子太过有主见,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王沅道:“这些都是小事,随你吧。”
……
徽君去看望徽鸾。徽鸾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将自己平时用惯的东西都准备带出去,屋里很乱,徽君差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徽鸾将她拉到书房,两人才坐下来。
徽鸾道:“我在这掖庭待了这么多年,现在要出宫了,竟然有些不舍。”卢家已经请期,大婚之日就定在下下个月初十。
“可是,母后说把这屋子为你保留,父皇也说你可以随时回宫,就算是嫁了人,咱们也还是一家人呀。”
“我知道掖庭这么大,不缺我住的地方,只有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公主府,那才真正是我自己的地方。以后你要是在掖庭待烦了,就来我公主府上小住几日,那多快活!”
徽君很高兴,“太好了,母后不让我在宫外过夜,但如果住在你家那就无所谓了,真希望你明天就能成婚啊。”
徽鸾轻轻敲她的头,“哼,是谁前几天还说不舍得我出嫁,怎么现在就恨不得我明日出嫁了。”
徽君道:“反正你嫁了人以后咱们还能常常见面,其实跟现在差不多。如果你像大姐姐一样远嫁,我肯定不舍得。”
“听说匈奴人茹毛饮血,还有什么收继婚,大姐姐很苦。”徽鸾心有戚戚地说。
“等再过几年,咱们就对父皇说想大姐姐了,让父皇把大姐姐接回来住些日子。”
“嗯,我觉得可以,匈奴人这些年时常派使者来长安,想来以后大姐姐肯定有重返长安的那一日。”
侍女走进来禀告道:“二公主,您今日约了卢舍人,现在时辰不早了,奴婢是否要去备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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