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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好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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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老太太被赶出府什么的。她是丢人,但再丢人,还能有薛明盛丢人。旁人知道了这事情,断不会说她老婆子如何如何,一准是说薛明盛不孝。容不下老人,名声有损,那也是他的事情。
又略说了几句,薛明扬和薛明盛也都来了,其他事情都处理好了,如今,只要点清楚这五千两,薛明扬就能走人了。
好在他在临川也早已经置了宅子,要不然的话,这么一堆人被赶出家门去住客栈。那可就丢人了。
两兄弟这会儿也算是完全撕破脸了,都不愿意一起进门,薛明扬说要来和老太太告别,便一个人进了屋,薛明盛在门口等着,一脸的不痛快。
其实这时候,薛明盛的心情是有些没道理的。这一招虽然是险棋,但显然他胜了,一切按照他的预想发展了下去,也终于实现了这么多年的愿望。继承家业,将薛明扬扫地出门了。
但他还是不痛快,因为预想中的薛明扬不应该这么平静,当然开始能看出他非常气愤。不甘,但那股情绪很快就被压下去了。随后的一路,一直到说出要离开薛府,都平静的像是完全不当做一回事。
薛明盛想了十几年的胜利,就这么来了,可没有对手的悲惨来衬托。叫他觉得这胜利都有些不知如何去嚣张喜悦,还有薛明扬和楚灵风太过镇定的反应,叫他心中隐约的有些不安,慢慢地滋生开来。
不过当众人到了库房门口的时候,于珊娜也赶来了,这个如今已经是姨太太的女人,现在可完全不是前几日深居简出,低调朴素的样子。
因为薛朗刚去世,所以于珊娜不能穿金戴银,也不能打扮的太过艳丽,可她脸上的表情,却哪里有一点点刚失去丈夫的悲痛。
若是说以前,那一定是会悲痛的。她和薛朗二十年夫妻,还是有挺深的感情的。但那些感情已经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消失殆尽,儿子继承权被剥夺和她失去了二夫人的位置,这两件事,让这份感情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消散风中,彻底无隐无踪。
如今,薛明盛成了家主握了大权,于珊娜已经俨然以女主自居,虽然为了保持风度并没有将这嘴脸表露的太明显,只说是相处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薛明扬长大的,如今他们要搬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因此来送他们一程。
于珊娜说着客气的话,但是神态中那倨傲已经压抑不住。
好在楚灵风和薛明扬谁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一脸的平和,跟着薛老太太就进了库房。
薛老太太对库房自然是了解的,她进去之后,便拿起了账本翻开,大约也不太知道现在薛家还有多少银子。
因为是薛明扬拿钱,而又是薛老太太给钱,所以薛明盛就算是盯着也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靠的太近,所以并不看的太真切。
可薛明扬看的却是真真切切,薛老太太打开账本后,眼皮子抖了下,手也抖了下,好像是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这时候,楚灵风往前走近点,道:“老太太,银子在哪里,您点给我们吧。我们还赶着出门,新宅子里什么都没布置,还有不少功夫要费。”
说着,楚灵风对着薛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因为是背对着大门的,这点小动作完全落在了薛明扬眼中,却半点也没教屋子外的人察觉。
薛老太太觉得这一刻她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是顿了顿,便道:“左边靠墙那一排,一箱子是三千两,两箱六千两,抬出来给大少爷,大少奶奶带走。五千两算库房的,另外一千两,是我给的,稍后从我的私房里拿来补上。”
孙子要离开另立门户,做老太太的,给一千两银子一点儿不多。即使于珊娜心中有些不痛快,但也没有立场说什么。而且她也想早点把这两人赶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薛明扬夫妇谢了老太太,挥手叫小厮来搬,沉甸甸的两个箱子,合着薛明扬其他的东西,总共也就二十几箱,浩浩荡荡的出了府。
这些东西,虽然薛明盛没说什么,但却是派了小厮看着打包的,除了薛明扬自己的东西,一样也没多带。
其实薛明盛自小富贵,一点儿也不缺钱,眼皮并没有这么浅,小钱并不放在眼里。但对方是薛明扬,他便不想他能占一点便宜,恨不得他能真的尽身出户才好。
跟着薛明扬走的,一共有二十来人,都是小山居里丫头小厮,跟了薛明扬有些年头的。二十来个人,三两马车装了二十几个箱子,一辆马车坐着楚灵风和薛明扬两人,便在落日的余晖下,离开了薛府。
薛明扬站在已经挂起了白布的薛府门口,毫无留恋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虽然在这宅子里生活了近二十年,但这二十年,宅子却始终是冰冷的宅子,没有人给过他温暖,从不曾给他家的感觉。
如今虽然不得不离开,但亲人却都已经接到了身边,那是在什么样的宅子里,又有什么区别。
马车里,摇摇晃晃的,楚灵风虽然看着薛明扬的还算平静,但料想他这会儿也不会好受,伸手握了他有些凉的手,道:“你没事吧。”
“没事儿。”薛明扬笑了笑,伸手回握住她:“其实,虽然很不应该,但我竟然觉得挺轻松的。”
确实是很不应该,父亲过世,自己被弟弟几乎是一无所有的赶出家门,而他,不是难过不是痛苦不是愤怒,竟然是挺轻松。
看出薛明扬没有说谎,也不是强颜欢笑,于是楚灵风也展颜一笑;“轻松就好,一会儿还有更轻松的,保证你看了后,心情会更好。”
说着,楚灵风将窗子打开一道缝,吩咐外面:“去正多坊告诉容公子一身,薛家大少爷重新立府了,让他送礼来。”L
☆、第168章 一场空
薛明扬有些发蒙:“让容兄送礼,为什么?”
“难道你立新府,他不应该送礼吗?”楚灵风更奇怪:“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当然也不会直接跟他说你要送礼了,那多没礼貌,不过是叫人通知他一声,他肯定明白的。”
薛明扬听了楚灵风的话,更是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应该送礼的,容兄自然也不会这么小气。只是这都天黑了,也没必要这么心急吧。”
“我不是心急,是让你安心。”楚灵风一笑:“好了,昨晚上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保证精神一震,比喝了碗糖水心里还甜。”
看着楚灵风有点狡黠的笑意,薛明扬虽然好奇的紧,但心里还真的就放松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家娘子时不时会给他一点惊喜,有时候,还不止是一点惊喜,完全可以期待。
新府离学薛府不算远,也在临川城中心,只是小了许多,只有三进的院子。好在院子虽小,但布置的不错,东西也齐全。原本因为没人住,日常的用品是没有的,不过中午的时候薛明扬已经派了人先过来,因此这会儿,已经都收拾好了,什么也不缺。
容若的动作很快,当薛明扬和楚灵风进了新府,沐浴更衣吃了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后,便听下人来报。
正多坊老板容若公子送来贺礼,说今日已晚,明日再亲来祝贺。
本来这么晚了,贺礼送上单子,东西直接送去库房里锁上就可以了。但是看着楚灵风面上的表情。薛明扬还是道:“叫人抬进来。”
小厮应着是,先将礼单都递了过来,然后出去吩咐人送箱子进来。
薛明扬接了礼单先看,面上表情有些僵硬,礼单上写着什么青瓷花瓶一个,龙凤如意一对,都是些看上去很正常。恭贺人乔迁之喜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异样,也不太值钱。
“容兄送这些东西来做什么?”薛明扬一脸的疑惑,念了大半停了下来。看见对面楚灵风两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一副蔫坏的样子,顿时有种她必定备着自己做了什么,这礼单一定不是如此简单的感觉。
箱子很快便抬了进来。跟着箱子一起的,是容若身边的亲信。薛明扬有些意外。因为他知道这人是容若的贴身亲随,很有些本事,若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叫他来做的。
而这样的一份礼单。显然不足以让他跑一趟,还跟着进来,显见。是容若吩咐一定要将箱子亲自送到他手上的。当然,送到楚灵风手上也可以。
薛明扬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照例说了几句客气话,让他向容若带了谢,让人送出去。
小厮前脚走,楚灵风就紧跟着关上了门,又关上了窗,然后一脸容光焕发的道:“快来看看容若送的礼。”
钱财天生便带着种振奋人心的力量,对于不同人的不同效果,区别只是需要数量的多少而已。
薛明扬虽然从小不受重视,但生在大富之家,因此一点小钱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十万八万的,也不放在心上,因此他看着楚灵风如此表情,还有些好奇到底这箱子里是什么,总不能是一箱子黄金吧,那也不可能那么轻啊。何况容若再是有钱,也不可能送一箱子黄金来给自己,那算是怎么回事。
在百般疑惑中,薛明扬打开了箱子,然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箱子开始的时候,是楚灵风和杨关几人在库房里收拾的,那时候有条有理,下面铺着银票,上面一层一层摆的整齐。
但被容若打开过一次,看过一次之后,他再往回收拾,可没那么有耐心了,先是大的哗啦啦放了进去,然后小的塞在了大的缝隙里,再然后将一堆银票见缝插针的塞了进去。有一叠一叠的,有卷成团的,有折成条的,完全是当成了填充物,惨不忍睹。
而且一箱子拿出来,显然一箱子再塞不下,于是塞得很勉强,当箱子打开的时候,里面被压抑着的银票像是被释放出来一般,哗哗的落了一地。
楚灵风抽了抽嘴角,道:“师兄真的该成亲了,得找个嫂子好好地调教调教他,看着塞得……真难看,也不怕挤坏东西。”
薛明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先是抓了几张银票在手里看,然后又从里面随意拿出了几件,他此时能够确定这不可能是容若送来的贺礼了,容若就是再有钱,再心疼楚灵风这个师妹,也不至于倾家荡产的来送礼,何况,他都有点怀疑,容若就算是倾家荡产的来送礼,也未必能送的了这么多。
楚灵风端了个小马扎坐在箱子边上,正将银票一张张的捡起来,摊平,码放整齐,一边抱怨容若也太不讲究了,没事儿给他们找点事儿。
当薛明扬从箱子里拿出一卷古代名人字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这些东西是从我家拿来的?”
虽然银票上没有名字,大部分东西他也没见过,但那副字画他知道,是薛乾坤年轻的时候高价买的,当时也算是一桩美谈,很多人都知道,做不得假。
“猜对了,来,奖励你的。”楚灵风往薛明扬手里塞了张银票,得意笑道:“怎么样,没想到吧,别看这小小的箱子,你家库房里最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在这里了。还有银票,一百万两银子,一分不少。我今天忙了一上午呢,若不是那些银子太重太打眼,我也不会留给薛明盛。”
其实那些银子真没有多少,看着明晃晃的惹眼,其实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几万两,临走的时候,薛明扬还拿了五千两,给薛明盛剩下的。是真的不多。
一切都可能是假的,但眼前满天满地的银票不会是假的,薛明扬此时想起今天薛老太太在库房里看见账本时那抖了的手和微妙的表情,顿时有些明白,然后半响没说出话来。
楚灵风一个人没告诉,偷偷摸摸的把薛家库房搬空了,然后学老太太发现了账本上的问题。却什么都没说。默许了这种行为。
见薛明扬沉默,楚灵风道:“放心吧,这些银子。只要老太太不说,就没人知道。而老太太现在已经默许了,她是不会改口的,免得两边得罪。就算是改口,也已经迟了。只要我们死不承认,她也没有证据。至于薛明盛那边,他以前没接触过账本,根本不知道那上面有什么。即使知道不对劲,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账本我画的很干净。但凡是拿走的东西都用墨水涂了,就剩下黑漆漆一团。任他天王老子也查不出来。”
黑漆漆一团,黑漆漆一团,薛明扬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当时他就站在薛老太太身边,虽然没好仔细的去看,但也瞄了两眼,账本上确实有不少地方是黑色的墨块,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父亲做账有些不讲究,如今听楚灵风说,竟然是她涂黑的,而涂黑了的那些东西,现在都在自己面前摆着。
薛明扬今天一天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自从在楚家知道了薛朗赶往镜山的消息,他就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心急火燎的就跟着去了。
可结果还是迟了一步,等到了的时候,得到的是父亲的死讯,已经临死前,将家中一切事务交给薛明盛的决定。
薛明扬没见到薛朗最后一面,但他知道薛朗是不可能做出这个决定的,这一切,必然是薛明盛在其中捣鬼。当然他不太可能收买了衙门的一干官员,只能说,是想了什么法子,将大家一起骗了过去。
但无论是什么法子,如今人证俱全,他一时也扭转不过来了,所以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好像自己舍不得那点家业一般。
走,也要走的潇潇洒洒,无论心里都有不甘愿,无论看着薛明盛那得意的笑脸有多么的憎恨。
而且薛朗毕竟是他的父亲,不亲密,没有那么心痛,可却也还是有感觉的。
此时,忙碌了一天半夜,身心疲惫的薛明扬,在这满满一箱子的金银珠宝面前,突然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当看到库房里空空荡荡,除了些笨重家伙,连一张银票都找不出来的时候,崩溃的跳脚的人,应该是薛明盛吧。
薛明扬闭了闭眼,突然伸出双臂抱住了楚灵风:“灵风,谢谢你。”
楚灵风笑眯眯顺了顺薛明扬的头发:“谢我什么,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我当然为你着想。薛家的钱虽然多,也是几代攒下的辛苦钱,难道留着给薛明盛糟蹋吗?倒是那些外地的店,店里我估计不会有太多现钱,但加起来也很可观,我觉得咱们要尽快把那些钱都弄回来才好。薛明盛不是处心积虑的要继承家业吗,给他一个空荡荡的薛家好了,看他能支撑到是时候。”
薛家是有钱,薛家是赚得多,但这么大的一个宅子,这么多的人,开销也是惊人的,没有流水一般的银子往里填补,那些如花似玉的太太小姐们不能维持奢侈舒适的生活,很快就要闹翻了天。
而如今库房的保底钱已经被楚灵风拿了个七七八八,若是外面的生意再出现困难运转不灵,薛家陷入困境也就是眼下的事情。
薛明盛觉得继承了家业就是得到了金山银山,等到整个薛府都等着他吃饭发工钱,人人都跟着屁股后面找他要钱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没有金刚钻,就不该揽瓷器活儿。
夜色低垂,本来被父亲过世的当天被赶出家门,应该垂头丧气的薛氏夫妇,却在收拾了一地的银票后,心情平和的上床休息。
就算被赶出来,薛明扬也还是薛家的嫡子,名正言顺,这府邸虽小,但是挂上薛府的门牌,却是谁都不能说一个不字。
一夜好眠,第二日,薛明扬便开始张罗起了自己的生意,名正言顺的,半点也不掩饰的,张罗起了他在临川的十几家小店。
十几家小店面,行业包罗万象,品种花色齐全,卖点心的卖米粮的,卖布匹的卖水分的,卖针线的卖鞋袜的……
这些店无论是卖什么的,都有个共同的特色,在一个醒目的地方大大的标出来,但但凡是在本店消费,去正多坊卖药问诊一律半价。若是拿着正多坊的抓药房子来买东西,也都优惠礼品。
而在全城商家都知道薛明扬正是这些店的幕后老板的时候,薛明盛也知道了这个叫他怒火万丈的消息,在下人的通知下,怒火匆匆的跑到了正多坊门口,堵住了刚出门的薛明扬。
薛明扬今日看着薛明盛的表情,和以往有些不同,那些轻视和不屑一点都不再掩饰,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
以前还要装作兄友弟恭,而如今,随着他离开薛府,这最后一点关系,也完全断了。
“薛二少找我有什么事?”薛明扬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自从楚灵风日日为他调理后,虽然病根未除,但他身体却是好了许多,何况也不用再顾忌谁装作柔弱了,俨然一副翩翩公子哥。
薛明盛咬着牙道:“我刚才在府里,听到一个关于大哥的消息,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定是人在污蔑大哥,所以赶来看看。”
薛明盛如今得了势,虽然在府里不可一世,但在外面还是多少有些顾忌。名声不好也不好啊,什么死了爹就赶兄弟出门,这话多难听。
“你是指那十几家店铺的事情?”薛明扬眯了眯眼睛,半点也不含糊的道:“这可不是谣言,没错,这十几家店铺都是我的,不过他们本来属于容兄,我刚从容兄手里买下。以后和正多坊和平相处,有钱一起赚,有生意一起做。”
说着,容若从门里出来,对薛明扬道:“幸亏你还没走,我忘了这个。这是顶好的雪山新茶,市面上根本没得卖,都是御用的贡品,是家父一番特意叮嘱的,一定要你带回去尝尝。”
薛明扬欠了欠身,笑道:“那就多谢容伯父了,等我有时间,一定去向伯父当面道谢。”
这才是真正兄友弟恭,薛明盛看着正眼都不屑看自己一眼的容若和薛明扬如此亲密的交谈,只恨不得用眼神刺死他才痛快。L
☆、第169章 言而有信
容若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薛明扬后,只淡淡的看了薛明盛一眼,连头都懒得点一个,但同时还不忘让薛明扬没事儿带夫人一起来吃饭,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头等等,这才转身回去。
像容若这种世家贵公子,有种很讨厌的特质,他若是觉得看你对眼,那自然兄弟情深什么都能帮忙不用多说。但他若是看你不顺眼,打从心里瞧不起你,那不用装,就能摆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好像你只是他脚下的一只蚂蚁,连踩死你都浪费他的时间。
薛明盛心里火气蹭蹭的冒,看着容若的背影心里羡慕妒忌恨,一张嘴便忍不住的嘲讽道:“我以前倒是真的小看了大哥,一出薛家的门便靠上了容家这棵大树。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叫容若这么高看你。”
要是薛明扬对容若点头哈腰,那薛明盛是真的瞧不起的。可偏偏容若对薛明扬客客气气,完全是当兄弟相处的,叫薛明盛一肚子算话都不太说的出口。
此时,听着薛明盛的嘲讽,薛明扬心情十分好的笑了笑:“容兄家世渊源,为人温和有礼,和这样的人结交,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朋友之间,以心换心,以诚相待,根本不需要使什么手段。这话我也曾经和二弟说过,只是你不屑一顾罢了。”
薛明盛有苦说不出,他哪里是对容若不屑一顾,他是赶上去示好,可人家不买他的账,没办法,只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薛明扬一番话,叫薛明盛憋了口气却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哥结识什么样的朋友,我没兴趣关心。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和家里作对。大哥。即便父亲没有将家业传给你,那也是你父亲,薛家也是你的家,你帮着外人对付家里。难道良心能安吗?你不怕父亲的在天之灵不能瞑目,去找你算账吗?”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薛明扬压低了声音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我没有证据,你有证据。但我一样不会相信你。”
这几句话声音很轻,除了薛明盛再没有人听见,只是他一听见这话,便一下子变了脸色:“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而已。”薛明扬耸了耸肩:“不过关于和正多坊合作的事情,我就无能为力了,你继承了家业,而我也得吃饭。不自己做些小生意赚点钱,这么过日子?你也知道,大家都是过惯了富贵日子的,我只带了五千两银子出来,够做什么。”
平心而论,薛明扬手上的那些小作坊,薛明盛开始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但蚊子多了也烦人,何况有了正多坊,又有了和善堂。也就是说,临川城两家最大的药房都在薛明扬的掌握之中,而但凡是人,就没有不生病的。因此这年代的药房医馆在百姓生活中的地位十分的重要,如果他能善加利用,也未必不能做大。
薛明盛心里开始还有些不安的,但是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冷冷一笑:“既然大哥执意如此,那我也就不劝你了。我拭目以待。看看大哥能做出一番什么事业来。不过若是有日子过不下去的那天,薛府的大门还是向你敞开的,你随时可以带着嫂子回来,一口饭,薛家还是管的起的。”
薛明盛恨不得薛明扬去死,但这会儿却又觉得,就这么死了,实在是难消他心头之恨。一定要看着他狼狈,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求饶认输,那才痛快。
面对薛明盛的自信,薛明扬只是笑了笑:“这就不劳二弟操心了,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薛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以后就要靠着二弟过日子了,那开销才是大,一家之主,不容易啊。”
那开销何止是大,薛家这样的人家,几层主子就有好几十,正常每个月的花销都要好几千,更别提那些生意上的往来,这个大人纳妾那个夫人生辰,每天一睁眼银子便流水一般的出去,很快薛明盛就会知道肩上的胆子有多重。
薛明扬说完,转身便走了,转过身去之后,扬起的嘴角还没落下。
想想昨晚上那一箱子银票珠宝,他实在是忍不住心情极好,甚至有些想让薛明盛知道的冲动,虽然不会真的这么做,但还是在心里忍不住畅想了一下,薛明盛要是知道楚灵风从薛家挖了那么大一笔钱走,怕是当场能吐出血来。
就像是刚到阳州一样,一个新的宅子,即使有无数的下人,即使看起来已经万事俱备,其实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归置,而每一件事情,下人都要来请示楚灵风,因此让她忙的一上午都没能歇下来喝口茶,直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才得以喘了口气。
“小姐快坐下歇歇。”小甜终于捞到了机会,连忙给楚灵风按按肩膀揉揉胳膊,然后送上杯茶:“来,先喝口茶,歇一口气再吃饭。”
“真体贴。”楚灵风笑了笑,接了茶来喝。
虽然上午有点忙,有点累,但说起来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薛家虽然大,但终究自己只是其中渺小不足道的一个,有种人人都可以命令自己的感觉,不自在。而阳州能当家作主,却毕竟人在他乡,有种漂泊的感觉。
只有这里,这个小小的宅子里,是她说了算的,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惜这世上有一种人的存在,专门是为了叫人不痛快的。
楚灵风刚喝了茶打算吃饭,外面就有小厮来报,说是夫人的娘家来人,楚夫人带着楚少爷,来给薛府送礼呢。
“他们来的还真快。”楚灵风还没说话,小甜先冷笑了一声:“一定是听到了消息,知道小姐和姑爷被赶出来了,生怕咱们以后没钱了,他们捞不到好处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这刚出来,总还有点积蓄,再不下手可就迟了。”
楚灵风看着小甜愤愤的样子,本来还挺不痛快。现在也觉得没那么烦躁了。
这是必然要面对的事情,虽然她本想拖上几天,不想在这最忙的时候还要抽出精力来和楚家的人周旋。但是显然,楚家的人生怕到了嘴的钱跑了。不打算给她喘一口气,要赶紧把钱抓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小姐,让他们进来吗?”小厮也知道楚灵风和娘家不和,又不是个脾气温和的女主子,昨天死了公公。被赶出薛家,这一上午忙的水都没空喝,这才坐下来,怕是心情不会太好。
而这个找上门来的楚夫人,又不是楚灵风真正的娘亲,也没有什么感情,楚灵风要是心情不好,说不定真能干出往人家脸上泼水的事情。
好在楚灵风已经冷静下来了,冷冷的一笑,道:“怎么能不让进来呢。那可是我娘家的人。去,请他们去厅里坐着,我马上就去。”
看着小厮出去了,楚灵风又道:“小甜,去把姑爷找回来,你亲自去,悄悄跟姑爷说,我要把和善堂送给娘家。”
小甜目瞪口呆:“小姐,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我去说?你。你还没跟姑爷说啊?”
我要把和善堂送给娘家,这话说的也太坦然了,好像她要送的不是几家生意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字号店铺,而是一块手帕一盒糕点一样。
“还没找到机会呢。你也知道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楚灵风揉了揉眉心:“没事儿,你去吧,今天中午姑爷说要在清风楼和人吃饭,你去一下,就跟他说这句话就行,他明白的。”
楚灵风相信薛明扬是明白的。她自认看人一向的准,而她和薛明扬,虽然成婚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也一起经历过许多,如今更是相依为命,薛明扬应该会相信,无论她做什么,即使是一时想不明白,也必然是为了两人好。
而即使是被逼着,她也不可能屈服于谁。她被逼着送出的每一分钱,势必都要有更大的回报。
小甜见楚灵风说的笃定,半信半疑的去了,楚灵风起了身,整了整衣服,去见李淑华。
不知道是不是楚宏亮出门去了,所以这次来的,只有李淑华和她儿子楚翰,两人从进了门便开始打量这个宅子,一边看,一边对了个眼神,坚定了这一趟的目的。
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楚灵风赶紧把和善堂给他们。当然,他们也知道楚灵风和薛明扬被赶出门了,现在未必有这个权利了,所以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要不到和善堂,也得要有相当的补偿才行,看着小宅子里的摆设,虽然地方不大,但布置的也相当奢华,处处都显得名贵,可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薛明扬就算是被赶出了薛家,也一定带出了不少钱。
一定要在这些钱花完之前,多挖点儿走才行。
楚灵风看着母子两人有些露骨而又克制的眼神,索性也懒得再装样子了,径自往堂上一坐:“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我这府里还没收拾完,你们就来了。”
楚灵风虽然说以前也并不把这母子放在眼里,但这么不客气还是第一次,连个称呼都没有,言语中的不屑呼之欲出。
楚翰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楚灵风对自己母亲如此无礼,但李淑华却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坦然道:“今日老爷不在,出门去了,那我们就别拐弯抹角了,大家装的都累。楚灵风,你看不上我们,我们也并不想来打扰,只是知道了薛家的事情,有些不放心,所以来问问。当然,也是看看你,好歹你是楚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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