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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婚,归田将军腹黑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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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人需要亲自动手的,哪怕是获罪的三公主,身边依然会派人伺候,赵星辰不会在清理之中,谁能料到公主也有离宫出逃的时候呀!
赵星辰请教舞儿,舞儿比她强上一些,多半也是一知半解,后天是中秋,习俗是吃代表团团圆圆的月饼,舞儿提议,不如先做些月饼出来,既图个好寓意,又能解决没有主食的难题。
赵星辰觉得有道理,月饼和点心的原理差不多,她能驾驭的了,但是问题出来了,家里粮食的种类太单一,想大显身手条件不允许。
思量再三,第二天一大早,赵星辰发挥她的人格魅力,以物易物,向邻里家换些回来,有了昨天下午打好的坚实基础,赵星辰没受到为难,用糙米得到了不少的豆子、白糖之类的食物。
赵星辰第一步把大豆煮烂了,往里面加上大半碗的白糖,让舞姨帮忙用铁勺碾碎拌匀,再然后加油和面,因为技术不到位,弄的赵星辰不仅整只手沾满了面,身上的衣服同样弄上了不少,一会儿水多了,一会儿面少了,费事的紧。
待她觉得活好了,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赵星辰累的不行,洗好手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又对着手里的脏衣服出了神,穿一件不要一件肯定是不行的,她必须得洗。
唉,说起洗衣服麻烦更加的多,谁让临沂村连个好些的皂角都没有呢,普遍用的是草木灰,安安细心,给她搬家时装了一小灌,可是就算她不介意没有好的洗衣用品,洗衣服的水同样是不可缺少的资源。
村南人口虽然比徐离硕家里那边多一些,然而用水的地方并不近,少说得走上两刻钟,让赵星辰去那里洗衣服,以后还要去那里提水,她想一想都觉得生活无望。
生活的艰难她是体会过的,却不曾发现她所经受的仅仅是冰山一角,独自忙碌的辛酸,甚至吃了上顿没有下一顿的苦处,皆是她以往体会不到的,难怪会有人为了荣华富贵卖主求荣、抛妻弃子,一切的因果,不是全无根据的。
赵星辰抱怨归抱怨,面对生活的现状不得不低下她高昂的头颅,和舞姨说了一声,端着盆子和衣服出门了。
路上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了丁香芹,而且丁香芹后面多了一个没有见过的男人,他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苦苦哀求道,“我的好夫人,求求你收下跟我走一趟吧,你是了解少爷的性格的,我完不成任务定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你权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吧!”
“就你也有资格求我?我告诉你,让我离开临沂村是不可能的!”丁香芹一改平日里白莲花的伪装,说话冲劲十足。
“我的姑奶奶呀!”男人不大的脸皱到了一起,像是下一刻就能拧出苦水一般。
“除非……”丁香芹望着缓步而来的赵星辰,眼睛精光一闪,“你让你家少爷先纳了这位姑娘,他说的话我再考虑考虑。”
“美人呀!”男子一见赵星辰,不由得发出感慨,没料到穷乡僻壤的美女倒是不少,少爷收了房并不吃亏。
“丁姑娘,你是哪里觉得我好欺负?”赵星辰本来想直接无视她,听了丁香芹的话语,不愿再装作无动于衷。
丁香芹几次三番在赵星辰面前摔跟头,哪有不摔回去的道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温公主家大业大,不会委屈了星辰姑娘的。”
“温少爷是谁我不清楚,不过我清楚丁姑娘对徐离大哥的心思,你想拆散我和徐离大哥,告诉你,不可能!”借刀杀人的招数,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的,赵星辰换了一个稍微温和些的表情对陌生男人,“你们少爷如果喜欢和别的男人有染的女子,就带着白银万两去我家提亲吧,否则,一切免谈。”
说完,赵星辰不顾惊呆了的丁香芹和陌生男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丁香芹气的直跺脚,赵星辰好狠的心,不仅污了她的名声,竟连自己的名声也不放过,有染两个字是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能说的吗?白银万两的聘金,她以为是娶她当皇后呀!简直是无礼极了,不看看自己值不值这个价格。
懒得再理会旁边的男子,丁香芹狠狠瞪了他一眼,“哼”的一声回家了。
男子独自站在路中央,无语望天,这世道,做人难,做男人难,做有本事的男人更难,做有本事的男人后面的小厮更是难上加难。
赵星辰不喜欢为不值得的人费心神,她到了河边,和周围的妇人寒暄了几句,便开始自顾自的洗起了衣服。
赵星辰的到来令方才讨论热闹的妇人们气氛瞬间冷却了,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们传的正是王家姑娘因为徐离硕和赵星辰关系不清不楚而退婚的那事,现在遇到了当事人,她们能不怕赵星辰有想法嘛。
有眼色的妇人收了收衣服,告辞回家了,见有人走的,其它妇人一样待不下去,三两一组,结着伴的逃之夭夭了。
最后的最后,河边只留下赵星辰和一位年纪不大的姑娘,而且两人的位置远远的,当真是应了井水不犯河水这句话。
赵星辰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为了洪水猛兽,人人见到她都怕的要命,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整条河的位置随她喜欢,想挑哪里是哪里,倒是落得个轻松自在。
洗衣服和做饭一样,是个需要技术含量的活,比如不同的衣料需要用不同的搓衣力气,哪里脏就该多搓几下,不脏的地方可以一带而过,不同颜色的衣服如果有掉色状况不能混洗等等。
当然,这些知识以赵星辰目前的造诣来说一定是不懂的,可是人家有一个好学的精神,小姑娘搓一下衣服,她跟着就搓一下,小姑娘搓什么部位,她跟搓什么部位,三下五除二,她成功的将衣服洗完了,虽然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好歹是比不会有进步呀。
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在院子里找了一个竹竿晾好衣服。舞儿的豆子已经碾碎了,赵星辰洗洗手,把面切成小块中间捏出一个窝,将豆泥包进去,做成饼的形状,上面用筷子写上一个好看的月字,美味的月饼前期加工便这么完成了。
然后,赵星辰去厨房里烧好火,把月饼放进锅里烤,按道理等月饼烤熟了,她就算大功告成,可惜天不做美,凡是均会出现意外,赵星辰的月饼不仅熟了,还糊了个彻底,只比黑炭的颜色好那么一点点。
理论和实践总是存在差异,赵星辰并不气馁,一连做了几锅,终于出现颜色正常一些的月饼了,味道称不得美味,在赵星辰眼里已经是很不错的(劳动最光荣)。
午饭,赵星辰和舞儿以这一堆月饼为食,吃的好不欢快,村子里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谁家若是做好吃的,必须得送给邻里一些,显示邻里融洽,赵星辰入乡随俗,先给李老伯家里送了一大份,再去其它人家露露脸,回过头来,最后去的丁家。
赵星辰去的时候,正好何敏在教家里的几个孩子读书,她把月饼递给何敏,自己随手拿起一张小页子练字的纸张,孩子的笔迹尚先稚嫩,却一板一眼的很像那么回事,“这些全部是你娘教给你的吗?”
“是,漂亮姐姐,娘很厉害,连小小和墩子的娘都不会呢!”小页子年纪小,对母亲有一股盲目的崇拜,那得意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赵星辰忍不住拍拍他的肩头,赞赏道,“小页子真乖,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
没人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夸的,何敏同样不例外,然而她了解自己的水平,不敢托大,“我一个妇人教不了什么,让星辰姑娘见笑了。”
“哪里哪里,我刚刚知道原来小页子的名字是书页的页,不是树叶的叶!以前一直弄错了。”石页为硕,何敏当真是用心良苦了。
何敏不晓得是明不明白赵星辰的深意,笑了笑没在意,“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同音的字不少,星辰姑娘想差了也是正常的。”
“也对。”赵星辰由着何敏把她送出门口。
期间,何敏几度欲言又止,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勉强挤出了几个字,“请你好好待徐离哥哥。”
怪事常年有,今天特别多,方才遇到乱咬人的丁香芹,这会儿又来了一个不知所云的何敏,赵星辰真的不清楚该说什么好了,冲她点了点头。
用她和徐离硕的救命之恩做文章,让村民们认为两人有私情,这本来是徐离硕的主意,可是为何赵星辰觉得这一场戏越来越演下去了呢,因为徐离硕而招惹出来的麻烦,要比赵星辰预想的多的多。
中秋佳节,安安奉徐离硕之命带来了不少吃的用的给赵星辰,她也不去客气,大方的收下了。
和安安仅仅是一日不见,赵星辰却恍惚隔了三秋,在徐离硕家时,几乎所有的事情由安安包办了,她每天乐的清闲。
而今她身在安安的位置上,充分体会到安安的不易,安安不过是一个才过了10岁的孩子呀,安安能做好的事情她却经常犯了难,果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与安安谈了大半天,互相诉说了思念之情,待到太阳偏西时,才不舍的把她放走。
吃着安安送的瓜果,赵星辰忽然思念起了徐离硕,闭上眼睛,他的相貌早已模糊不清,她猛的发现她似乎从来没有认真留意过他的相貌,就像是他不曾关心过她的过往一样。她和徐离硕是两条平行线,隔着相同的距离遥望,旦永不相交。
晚上,明月高挂,放眼望去,月光象一条长长的银光带,围绕着花草树木,月光有围绕着那碧绿的柳树,在微风的抚摸下,它舒展出自己亮丽的秀发与花草应和着,跳着轻快优美的舞蹈。它们好象天生就是一群杰出的舞蹈家。柳树窈窕曼妙的舞姿显示着她的柔美。
赵星辰叫上孤单一人的李老伯,扶着首次试着走下*的舞儿一起坐到院子的小木桌旁,赏月吃月饼,倒也不辜负此时的良辰美景。
李老伯孤单多年,首次有人陪着他过节,心里的滋味酸酸的,“符姑娘,要是你姐夫还在,我真想和他喝上一杯,问问他去什么地方找的像你这么好的妻妹。”
“李老伯,你就会拿星辰开心,我还想问问姐夫如何寻得这么好的邻居呢!”赵星辰说起暗卫,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姐夫,身居在他儿时生活过的地方,她对他陌生的感觉淡了许多,中秋佳节,他也该和三公主团圆了吧。
“呵呵,我女儿的嘴要是有你这么甜就好了,也不知道我外孙外孙女长成什么模样了。”李老伯的女儿嫁给了南山那一头的村子,平时回来的次数不多。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舞儿悠悠的道出一句,万千话语尽在其中。
听着隔壁丁家热闹的言语,感受着自家院子的宁静,强烈的反差让人的心情止不住低落。
去年的这个时候,赵星辰和舞姨是在奔波的路上,整日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倒是不觉得什么,而今,她们在临沂村安了家,独独缺少了一种对这里的归属感,仿佛她们只是过客一般。
不知道那些皇宫里曾经熟悉的人,是否还记得有她这么一个公主的存在,现在,父皇一定是在与朝臣饮宴,观看着或是舞女或是嫔妃花样百出的表演,有的女子受到瞩目,一跃枝头成凤凰,有的女子不小心出错,便是获了惹怒天颜的大罪,连累三足。
每每这时夷简哥哥一定会默默的中途离席,去她们经常相约的地方吹笛一曲。四姐会坚持晚宴到最后,顾做端庄的点头附和两声,四姐夫面无表情的喝着酒,而明月郡主那个没良心的丫头,一定是到处惹麻烦,去让她父王收拾乱摊子。
赵星辰如同身在他们中间一般,将每个人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她能猜到开始,却猜不出结局。
因为此时的皇上阅尽各色美女,人间的姿色再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而他脑海中的符氏倩影越发的清晰,可惜情还在,人却天人永隔,只好找几个容貌相似的女子聊以慰藉。
吕夷简坐在官员的一个角落,望着远处的一位妇人出了神,所谓的恨不能相逢未嫁时,便是他这般吧,纵然是吹笛到天明,其中为的也不是赵星辰。
四公主性格洒脱,但是身为公主的责任让她不得不强颜欢笑,哪怕是刚刚流产了两日。四驸马这一年多来是真的爱上了四公主,她不快他又岂能如意,喝进肚子里的全部是闷酒。也许痛彻心扉的爱情是真的,只有幸福是假的。那曾经以为的花好月圆,爱情只是宿命摆下的一个局,而局中人——无解!
明月郡主少了赵星辰这个死对头,行为举止比平时收敛了不少,她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嫁给谁成了最大的问题,每当看见对面的世家公子时,她就开始幻想他会不会是她未来相公,她愁都愁死了,根本连闯祸的心情都没了。
瞧,世界上多的是你所不知道的事,时间能淡化了许多的人和事,包括悲伤,没有人替代谁去体味其中的酸甜苦辣,哪怕是久了会怀念,但是若给赵星辰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依然会选择离开,会到临沂村,会遇上徐离硕,会发生一切将要发生的事。
深夜,送别了李老伯,赵星辰照顾着舞姨休息,自己却了无睡意,她坐在窗边,将烛火点燃,拿出绣了好些日子的火红嫁衣,一针一线的将鸳鸯戏水的图案完成,终有一天,她会披着嫁衣将手心的红绸放到另一个人手里,可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徐离硕闲来无事,独自一人到村子里转转,走着走着不由自主到了丁家门前,远远的听到里面大人们的笑声和孩子的童言童语,一家人显得其乐融融。
徐离硕始终记得,他参军的前一天就是中秋,当日爹和娘做了许多的月饼,准备了他平时喜欢的饭菜,果果和累累年幼,围在一边对着桌子眼馋,他们那时吃的不是山珍海味,但是那温馨幸福的滋味始终另他难以忘怀。
酒足饭饱后,何敏眼含热泪忙里忙外的给他收拾着路上需要的东西,不厌其烦的和他说着路上该注意些什么,千万不能苦着自己的话。
他和何敏从小认识,又是年少夫妻,面对即将而来的分别自是情动,整整要了何敏大半个晚上,累的她昏昏沉沉的,依然坚持着不去闭上眼睛,生怕她再一睁眼,面前的人就消失不见,最后还是他哄着她睡,并向她做了保证,第二天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人肯定是他,她才不舍的睡下。
不过,那一次,他失言了,本来以为别离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逢,待他再归之日,他一定会尽他的全力去补他们之间流失的时光,可惜天不作美,他如今是形单影只,而她则是夫子具在的他人妇,他们错过的不仅仅是时间,是情意,更是彼此的生命。
徐离硕想及此,迅速转身,不期然的见到赵星辰的新家,鬼使神差的,他纵身一跃翻进了院子,屋里的油灯是亮着的,恰好映出女子纤细匀称的身姿,素手一起一落间,带给人一种恬静的美感,,这与徐离硕印象中的她极是不同,原来武力不俗的星辰姑娘还有这一面,不禁看着看着失了神。(清清若水窃笑:儿子,怎么样?发现我闺女的好了吧?)
赵星辰恍惚间察觉有人注视,环顾四周,未发现有不妥之处,打开窗户一看,一道黑影在夜色中一闪而过,虽然看不出是谁,却令她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难道是皇宫里的人找来了?不会吧,希望她是自己想多了。
徐离硕靠在一棵树上,心不规律的跳动了几下,他不清楚为何那么怕被赵星辰发现,也许是做贼心虚,也许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当初堂堂的云麾将军,竟也有当了逃兵的一天,这样的经历,在他的人生里也是少见。
日子在磕磕绊绊中流逝着,舞姨的情况越来越好,现在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偶尔做一点轻一些的家务,帮助赵星辰分忧解难,但是大部分的工作,仍然需要赵星辰亲力亲为,纵然是漏洞百出,狼狈不堪,也是要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
李老伯是个热心的,抽空去山上坎柴时均会给赵星辰带上一些,正好能供应的上日常所需,舞儿对他从初时的疏离到而今的温和,态度真真亲近了许多,至少见面了能多说几句话。
李大力看在同村的情分上,特意送来了不少腌制的咸菜,赵星辰是个谨慎(多疑)的人,自然清楚男女不能私相收受的道理,客道的回绝了,时间一久,倒是让李大力吃了不少的闭门羹。
期间安安有事没事的过来溜达溜达,三个女人坐在一起聊聊天,绣绣物件,补补衣服,和在徐离硕家里的时候差不多,若是说出个不同,便是自她搬来后赵星辰再也没有见到徐离硕的身影,每当她因为这因为那受了伤时,她就会想,如果徐离硕在的话,一定又会去敲刘大夫家的门了吧。
赵星辰本以为同村人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走各的路,相安无事而已,可惜总有喜欢搅局的人存在,比如说丁香芹,再比如车*!
永州阴历十月的天气,虽然不能和冰冷刺骨的北方相比,但是与温暖两个字挂不上了边。
一早,赵星辰刚刚从热气腾腾的被窝里爬起,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习惯性的喊了一声,“谁啊?”
“是我,大硕他娘!”车*这次来的理由正当的很,理直气壮的也不怕邻里听见,回的相当大声。
赵星辰迷糊的神经被车*一击,瞬间清醒了许多,她不情愿的打开院门,被车*一身火红的装扮彻底吓醒了,如果不是她和车*不对付,赵星辰真的想摸摸车*的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天不亮穿着红衣化妆的和女鬼一般出来吓人,到底所谓何事。
还未等赵星辰开口,车*先按耐不住了,只见她撑起一副虚伪至极的笑容,问道,“星辰姑娘,舞姑娘在不在?我找她谈一件喜事!”
“喜事?不知喜从何来?”赵星辰心底看不上车*,说话的敬语直接省略了,语气里带着些不渝。
车*不搭赵星辰的话,开始挑起了毛病,“呦,星辰姑娘,我都登门了,你不先请我进去坐坐?”
赵星辰家的门不是谁想进就可以进的,她断定车*来不会有好事,所以她不想让舞姨操那份心,她的手腕对付一个车*是绰绰有余的。她脸上的表情变冰,语气更显冷淡,“舞姨的身体不好,有事直接和我说吧,也省着拐弯抹角浪费你我的时间。”
车*有一刹那吓到,之后又想到自己的底牌,勇气刷的一下升了上来,“我怎么说也是你们救命恩人的娘,你就是如此报恩的?不怕邻里之间笑话。”
☆、第六十五章 车寡妇做红娘(求首定!!!)
“我的恩人是徐离大哥,不是你车氏,不过你既然这么想进来,那就请吧!”赵星辰闪过身,让出路来,既然她们的谈话必然会不慌而散,她需要把不好的影响降到最低,毕竟她是真心想在临邑村生活一段时间的。
车*“哼”的一声走过赵星辰身边,直接进了屋里,颇为自来熟的和舞姨打招呼,“舞妹子呀,一个多月不见你的气色好多啦,这……这绣的是屏风吧,正好我家里缺一个,不如就送给我吧。”
舞姨绣的景色正是一件临邑村的山水图,每一草每一木都栩栩如生,放在绣庄里少说也有个几十两的银子。
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赵星辰不清楚车*是凭着什么身份开的口,向别人要这么贵重的物品,而且一个农户人家挂屏风,她难道不会觉得怪异吗?
“徐离夫人,不好意思,这件屏风是我给辰儿的嫁妆,是非卖品。”舞姨在宫里哪种难缠的妇人不曾见到过,想当然不会为了面子上的好看而忍痛割爱。
车*留恋的又摸了一把屏风,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仿佛刚刚被拒绝的尴尬不曾发生过,“看看,可真是巧了,咱俩想到了一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星辰姑娘的婚事。”
复又朝赵星辰的方向瞅了一眼,意思是让她回避一下,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闺女说人家,没有一户是当事人在旁边听着的,要是有姑娘偶然听到,也会迅速的跑出去遮羞。
可惜凡事有个例外,赵星辰就是,更何况她对车*介绍的人不报任何的希望,除了想探究出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没有多余的想法,当然不会如车*的愿。
“星辰的婚事我早有定夺,劳烦你费心了。”舞儿状似认真的一句话,将车*的算盘搅和的粉碎。
车*原意是等舞儿追问,一般上门说亲的套路都是这样,没料到舞儿不按常理出牌,才一开口话便被堵死了。
不过车*是谁啊,是打不死的小强,她完全不把舞儿的话当一回事,接着往下说,“我给星辰姑娘说的人不一般,他的出身不是临邑村的男人比的上的,哪怕在整个永州也是能排的上号的有钱人,微微挥一挥手,几十两银子花了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最重要的是年轻有为、*倜傥,是整个永州城里闺中女子的梦中情郎。他能相中星辰姑娘,那是星辰姑娘修了几百年的造化,真真是难得的很,这么大好的姻缘摆在了面前,不去好好珍惜,岂不是傻了不成?”
车*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可惜刚开始说的话像是那么回事,后来出口的越来越不中听,她赵星辰是大宋朝的嫡公主,只有她看不上的男人,还没有需要她修个几世善缘来匹配的男人。哪怕是亲王世子,估计不会有一个人敢当着她的面大放厥词。几十两的银子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户来说,也许是一笔大数目,但是对于黄金白银已经司空见惯的她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赵星辰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压制下向上翻涌的怒气,问,“你觉得我是缺钱的女人吗?还是你觉得我是个喜欢权势的人?我姐夫在临邑村看上去像一个无名小辈,却能不动声色的在宅子没人住的情况下留到至今,你觉得以他的本事和手段,会比一个永州的男人低吗?”
赵星辰一副将钱财不看在眼里的模样令车*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她苦了一辈子,最喜爱的就是权和势,而今赵星辰的境遇不如她,气焰比她嚣张,车*一激动连嘴上把门的都忘了,“你姐夫厉害有什么用,不照样死在了外面嘛,你一个妻妹都逃到了临邑村,肯定你姐夫犯了不小的事!否则你在官府怎么会连个户籍都没有?”
“你调查过我?”赵星辰的怒气彻底沸腾了,语气冷的像冰,房间里的空气直线降了七、八度。
车*抖了抖身上忽然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赵星辰由小养成的气势连朝廷重臣都得让三分,何况她一个小小的乡间村妇,根本抵挡不住,好半晌才嘴皮子动了动,强言狡辩道,“我……我没有!”
车*的神色分明是有,然而以她的能力想惊动官府,并且获悉赵星辰的户籍信息是不可能的,另外临邑村与永州之间的道路险峻,想轻松的一个来回极不容易,车*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她的背后一定有人主使,而那个人会是谁呢?
赵星辰嘴角微勾,决定旁敲侧击循循善诱,“你说的公子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倒是好奇是何人?”
车*见赵星辰的神色缓和了些,流逝的勇气又慢慢流回来,她把背挺的僵直,企图掩饰刚才的害怕,“公子……公子姓温,是永州的富户。”
赵星辰一听姓氏,心里瞬间有了答案,“温公子,和丁香芹剪不断理还乱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车*惊讶了,她没料到温公子和丁香芹的陈年往事赵星辰初来乍到的居然了解。
看来不用猜了,车*和丁香芹两个不对付的人联络到了一起,一同想把赵星辰设到局里去,真是应了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可惜的是赵星辰不是个傻的,岂会白白的被算计了?
“以他的年纪应该娶妻了吧?”当初丁香芹几次三番缠着徐离硕时,徐离累看不过去,和赵星辰提起过丁香芹去做了温公子的继母,一晃这么多年,说温公子依然孤单一人,她是不信的。
“当然,他娶的可是官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车*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赵星辰一眼,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能娶上知县的侄女自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那你是让我为妾?笑话,你去给温公子带个话,我拒绝这门亲事,你回吧!”赵星辰懒得再和她费口舌, 将手往门口外一指,直接送客。
别看车*平时泼辣,关键时候是很识时务的,她起身拍了拍红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冲着舞儿堆起假笑,“舞妹子,你再考虑考虑,我家里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也不多停留,逃一般的往外冲,跑到院子中央,车*猛的刹住脚步,向里屋的方向喊道,“星辰姑娘,你若是执意不嫁人,里正过几天就得把房子收回去,临邑村是容不下你一个罪人妻妹的!”
车*的这几句不是说给赵星辰听的,主要是让街坊四邻心里有个数,他们要是帮着赵星辰等于得罪了里正,俗话言县官不如现管,得罪了里正的人家在临邑村想要好好的混下去是件非常难的事,这么简单的道理相信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明白。
车*越来越觉得自己聪明,办事的招数好,方才和赵星辰交锋时失利的郁闷一扫而光,她得意的摸了摸脸上的妆容,确定没有不妥的地方,大步的推开院门和丁香芹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去了。
赵星辰将院门插好,顾不得吃早饭,和舞儿开始研究解决此事的办法,“温公子或者是丁香芹已经把里正收买了,以我们的身份走明路不行,难免被查出来端倪,看来只能暗地里拆招了。”
舞儿点头表示认同,“徐离公子与里正定有来往,辰儿可以找他和里正说说。”
“不行!”赵星辰脑袋连反应都不用的拒绝了,“我们麻烦他的事情太多了,人情不能越欠越多,况且车*是他的继母,他从中参合不方便!”
舞儿的心落了地,其实她刚刚不过是在试探赵星辰罢了,她是一个女人,哪里看不出赵星辰对徐离硕略微的不同,事实证明,赵星辰的理智仍在,不会冲动下办了错事。
“吃过饭,我去找李老伯,他在村子里的人缘不错,里正说不定能卖他几分情面。”放在在宫里的时候,一个村子里的里正赵星辰连多看一眼也觉得是在费神,而今却要主动示好,果真是不可同日而与。
赵星辰简单炒了一盘菜,和舞儿用了小半锅的米粥当做早饭,就去了李老伯家,和李老伯说明了来意。
李老伯听后,愤怒难挡,他在赵星辰入住房子前是和里正走动过的,里正保证的好好的,绝对不会有问题,让赵星辰想住多久住多久,结果没几天竟然如同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没料到李老伯默默无闻为她做了这么多,赵星辰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她拍了拍李老伯的背,为他顺顺气,“李老伯,你先别急,有事情我们和里正好好谈谈,说不定有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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