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难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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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三小姐。”说话都是个力气活了。茉香颤颤巍巍的捧起碗，把药都喝了。
　　谢瑶把自己手里的碗递给唐珂伦，“喝药的力气还有吗？”她没打算亲手喂他，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他大嫂，规矩还是要有的。
　　唐珂伦接过碗，将药一饮而尽。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谢瑶面前如此丢脸。
　　“这药喝下去后，慢慢就会好的。这茉香也身子不舒服，再是这样让她睡躺椅上总是不好的。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谢瑶就往门口走去。都没有问唐婉姝要不要一起走。
　　现在唐婉姝天天追着她问一些情情爱爱的，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可不能让她看出任何一丝端倪。她得时刻提醒自己，她是他们的大嫂。
　　唐婉姝见谢瑶就这么走了。刚才她仔细观察，这谢瑶还真是没一丝异样。连眼角扫出的风都透着清冷和平淡。看来她对二哥是一点杂念也没有。这要是换了万乾这样，自己指不定多痛心呢。
　　她也准备走了，这折腾了大半夜真是困。
　　“二哥，没戏，她不在乎你。”唐婉姝悄悄的在唐珂伦耳边说了一句。可怜的二哥还是早点断了念头的好，这两人都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谢瑶都没有对他生出情愫，那这一生怕都是不会生出来了。
　　听唐婉姝这么一说，唐珂伦感觉自己病了也好，起码可以拖着再在床上躺几天。
　　

第52章　不辞而别

　　出门已经一月有余；　该查的事情也查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准备打道回府。
　　唐婉姝觉得自己这一趟挺有收获。在她辛辛苦苦的扮了几天淑女后，万乾对她说；　他还是觉得以前洒脱、不拘小节的三小姐相处起来比较愉快。看吧；　一对比就发现还是原来的自己好。
　　茉香最大的收获就是和二少爷一起闹了一晚上肚子；　这明里暗里都显得两人关系尤其亲近。只是让谢瑶知道了自己天天都是睡躺椅，心里还是有点郁闷。
　　谢瑶只想快点把查到的事情告知老夫人；　一切都自当由她定夺。几十年的恩怨；　终是快要有个了解。
　　当二爷得到了谢瑶带回去的消息，还是很震惊。虽说早就有了这方面的猜忌，但真正的确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　自己的娘认识自己的爹就是一场复仇的开端。自己是什么；　自己是娘复仇的筹码！难怪娘从小就对自己不亲。如果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她甚至都不会生下自己。
　　她和父亲的绵绵情意？哪里来的绵绵情意？
　　“娘；　你是江南人，是江南王家的人，那个几十年前被土匪灭门的王家！”
　　二爷进门就是这句话，直接了当。
　　二奶奶在闭目打坐，天天闻着檀香；　捏着佛珠，有时候还真当自己就是那慈悲为怀的人。可是怎么可能？自己是眼睁睁的看着二十几口人血洒满地。
　　那时候她还小；　很长一段时间都睡不好觉，每天在噩梦中醒来。闭上眼睛，眼前不是黑暗，而是鲜红；　是鲜血的颜色。
　　谁知道是什么支持着她在那些悲伤、绝望中活下来，很多时候她宁愿自己和他们一起死了。可老天既然让她躲过了一劫，那一定就是要让她做点什么。要不然那么多的冤魂怎么能安息？
　　二奶奶悠悠地睁开眼，“你知道了也好，不过你终是我的儿子。就算你流着唐家的血，我也是不会害你的。”
　　二爷瘫软在椅子上，手染鲜血的母亲，手染鲜血的先祖。这样的事发生在戏文里当得上一句精彩，可在自己身上只得痛苦二字。
　　“二十多条人命成全了唐家的光鲜亮丽，说什么绿林好汉？真会给自己脸上摸金，我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天天的做着噩梦，怕着那些冤魂来索命？
　　我来唐家就是要夺回本该是我王家的一切。不管用什么手段！”
　　二爷从没见过这样的二奶奶，她的眼里全是恨意，本来富贵的脸竟是有点扭曲。这么多年，她不是活在和老夫人的恩怨中，她是活在对唐家的恨意中。
　　“娘，那父亲……”真的不敢问出口，父亲的一病不起和她到底有没有关系？
　　“是的，你父亲也是我下了药，病才一直不见好。他对我的那些情意又抵得过什么？他一门的心思还不是在他的嫡子上，这整个家业他也是打算给你大哥的，有你大哥在，家业永远也不可能到你的手里。我又怎么有机会让这唐家改姓王？
　　你现在知道了一切，你是不是觉得我错了？我错了吗？你说，我到底有没有错？”
　　二奶奶问得很急促，二爷却无从回答。
　　老夫人也没想到，连老太爷都是二奶奶害死的。她看着埋着头，形容颓废的二爷。这个才四十来岁的汉子，仿佛一夜之间耗光了所有的精气神，现在坐在下首和自己说话的，大概只是一个空壳吧。
　　“母亲，我真是没想到，我的娘竟是害了我爹的人。”这句话，他说的很平淡，可老夫人知道，他心里很伤痛。
　　他自小得老太爷宠爱，想当然他也是敬爱他父亲的。
　　“其实，我娘从没有爱过我。”
　　老夫人心里也很复杂，到底都是些可怜人。这一场冤孽应该算在谁的头上？那始作俑者早已不在人世，这些仇还怎么报？现在承受伤痛的人又何其无辜？
　　那一年，惠阳城的唐家又是出了名。他们将一大半家业捐献给了官府去帮助那些穷苦的人。唐家的二奶奶，那个一心向佛的人还真是出了家，天天得给人诵经祈福。二奶奶去的尼姑庵，唐家给了很多善款重建，而且每月还出资让庵里给穷人布菜施粥。
　　外人都只道是唐家人丁单薄，想多行善事已祈盼多子多福。
　　老夫人选择了将这些事都隐瞒，隐瞒外人，也隐瞒府里的人。有些事情不知道往往更能过的快乐。唐家还是以前的唐家。二太太和几个孩子只知道，二奶奶是为了前两次鬼迷心窍想害谢瑶孩子而去了尼姑庵忏悔。
　　谢瑶看着在嬷嬷怀里睡得很熟的孩子。这个孩子都会牙牙学语了，时间真是快，自己转眼就已经十八。
　　“祖母，这孩子到底和唐家半分血缘都没有，可是还要将他留在唐家？”
　　谢瑶说这样的话，老夫人有点奇怪。难道还能将孩子送回去？她不解的看着谢瑶。
　　“祖母，我可以带着孩子悄无声息的离开，这唐家本就应该是二爷和二少爷的。他们才是唐家的人。孩子长大了，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怕也是不容易释怀，以后会不会又有家族之争？”
　　是的，这个孩子现在顶着的是唐家嫡出子孙的身份，那以后家业应该由谁继承？
　　老夫人看了看熟睡的孩子，以后会不会又生波折？
　　“你带着孩子走？去哪里？”
　　“祖母，我自是有能力养活他的，只是你还是得给我一些钱。”谢瑶笑了笑，“我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带着他，没有人会知道我是谁。”
　　“可要怎么解释你的突然离开？”
　　“说不甘寂寞与人私奔也好，说是不守妇道被赶出去也好，这些都没什么。反正以后这惠阳城也不会再有谢瑶这个人了。”
　　这孩子为了唐家，是又打算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你都已是喊了我祖母，我又何曾舍得你离去？”
　　这么煽情的话，老夫人已是几十年没有说过。此时竟是脱口而出。
　　“祖母，不管我们还能不能见，你都在我心里。”谢瑶突然跪在地上，“这一声祖母，不是因为我是你孙媳妇，我是当你是我亲祖母的。当初若是没有你，谢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感激的话我从没有对你说过，但谢瑶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老夫人站起身，慌忙的拉起谢瑶。
　　当初自己留下她是有私心的，她竟是费尽思量地在回报。
　　是的，她还年轻，不应该把一辈子都耗在唐家，她还应该有她的人生。谢瑶那么聪明，想来她走到哪里都能把日子过好。留她在唐家，那还真是把她一生都耽搁了。
　　“你带个孩子，就多了一份牵绊，总是不太好的。”她本还是一个姑娘家，却带个孩子要装作是妇人，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能遇上一个良人。
　　“不怕的，单身女子在外，有一个孩子会少掉很多麻烦。”
　　谢瑶走了，带着孩子走了。这在唐家炸开了锅。
　　“祖母，谢瑶怎么会走，还带着孩子？那可是大哥的孩子！”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厌倦了我们家的恩恩怨怨吧。”
　　“那我们应该去把她找回来，她带走的那可是你的亲曾孙。”
　　唐珂伦比老夫人还着急，当然他更害怕的是再也见不到谢瑶，甚至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一个女子带个孩子能怎么样啊？这出门在外，遇见坏人要怎么办？
　　简直不敢想，唐珂伦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他很清楚他和谢瑶再无可能，他也接受了年后就要和赵家小姐拜堂成亲，可是谢瑶走了。甚至都没有给任何人说一声。他再是不能见到她，这让他怎么接受？
　　老夫人感觉很头痛，大家发现谢瑶走了以后，都来问她。
　　作为唯一的知情者，她一概的回应都是不知道。
　　唐家有了各种版本的猜测。
　　说不定这大少奶奶生得孩子压根不是大少爷的，现在是和情郎跑了。
　　她这打理了两年生意，指不定是遇见什么人就不甘寂寞了。
　　怕不是还卷了财产走吧！
　　唐府里最开心了就是茉香和二太太，她走了最好，更好的是把孩子也一起带走了。
　　“二哥，这不对，谢瑶怎么会走。她要走，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孩子？”
　　唐珂伦喝着酒，他不想去想什么对不对。谢瑶这个没良心的，竟是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消失了。他们难道连朋友都不算？
　　唐家的二少爷成了酒馆的常客，成了花街柳巷的常客，成了赌坊的常客。
　　真是没意思，这么多年自己对她掏心掏肺，她竟是什么都瞒着自己，仔细想想自己竟似半分也不了解她。
　　怎么当初还没和大哥拜堂就有了孩子？怎么对自己说是为了唐家的掌家权利？怎么已经生下孩子又要走？怎么走又要带走孩子？
　　她怕是从没有给自己说过实话。
　　唐家的几个长辈当然知道唐珂伦是怎么了。难过一阵总是会好的吧。怎么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就一直颓废。
　　可唐婉姝看不下去了，“二哥，你应该去找到谢瑶，问问清楚，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这些事情完全不符合逻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我怎么没去找，一点线索都没有，去哪里找？她就是不想再见到我们才躲起来的。说不定就是跟人跑了。”
　　“你真是混蛋，她怎么会是这种人！”唐婉姝夺过他手里的酒壶，摔在了地上。“你就堕落吧！”
　　

第53章　义无反顾

　　屏山县三年前来了个小娘子；　小娘子长的很俊俏，也很能干。小娘子在街尾租了门面；　开了个早点铺。小娘子经营有方；　慢慢的早点铺成了饭馆；　后来又开始经营住宿。
　　小娘子有个儿子叫谢谢，说是相公死了；　家里叔伯为了家产把孤儿寡母的赶了出来。
　　好多热心肠的大妈都想给小娘子再说个相公；　虽说她是个带着儿子的寡妇，但样貌生的好，关键还很会赚钱。
　　其实好多男子都对小娘子有倾慕之心；　奈何小娘子说要为死去的相公守孝；　一个个的都拒绝了。
　　这三年的孝期也过了，难不成还要守一辈子。对面卖胭脂水粉的陈大嫂又来套话。
　　“谢娘子；　你看我娘家兄弟都眼巴巴的等了你几年，你可不是打算要空守一辈子？这家到底也是要有个男人才像个样子。
　　我那兄弟人品怎样你也是清楚，这么多年他对谢谢也是真心疼爱，要说托付终身，还真就得找这种可靠、长情的。”
　　陈大嫂说的谢瑶都明白；　这陈家兄弟也确实是个靠实的人。可自己年少时就遇见了那个一步一步走入内心的人，这一生怎么还能和他人共度？
　　想来他应该也早就和那赵家小姐成了亲。他在他的世界安好；　自己偏安一隅的独自缅怀，这样很好。如今自己不是他大嫂的身份，倒是可以毫无顾忌的怀念，有那么多年的回忆；　自己余生也不会寂寞。
　　“陈大嫂，你兄弟是好人，谢瑶自觉有点配不上他，毕竟他都还没有成过亲，而我却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谢瑶面含微笑，说的话却一如既往的是拒绝。
　　陈大嫂有点失落，自己的兄弟到底是等不到这谢娘子了。
　　“谢掌柜，有个年轻人说要来做工。”
　　谢瑶在柜台后算着账，店里的小二来禀报，这生意做大了，总是要多请几个人。
　　还不等谢瑶说让人进来，那年轻人已是自顾进来了。
　　“掌柜的，你看我来做工合适吗？”
　　谢瑶猛的抬起头，这个人，怎么会出现？本以为此生再不会相见的人，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眼前。谢瑶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唐珂伦打听到谢瑶在这屏山县的时候，就找了过来。
　　这人在这个小地方还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也真是能耐。他在门外看她低着头，欢快的拨着算盘。见到她的一刹那，他真恨不得冲进来打她一顿，这么些年，真是让自己好找。
　　唐珂伦就这么看着谢瑶，看她惊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二少爷，你是跑商路过这里吗？”
　　“叫谁二少爷呢？我看你招工，来问问还要不要人？”
　　小二看这两人的架势，怕是旧相识。也是，看这年轻人穿的精神抖擞怎么也不像是来做工的。
　　谢瑶觉得很多话需要问清楚，她示意唐珂伦跟自己去店铺后院。
　　“二少爷，你是怎么来了这里？”
　　“谢瑶，我找了你那么久，你倒是躲得好啊？”
　　这二少爷居然一直在找自己？
　　“你和赵家小姐相必已是成亲了吧？”
　　“我被人家退婚了，自你走后，我就成了浪荡公子，在惠阳城的名声也臭了，赵家哪还愿意将独女嫁给我？”
　　“那你找来是？”他说找了她很久，找她这个带着孩子跑了的大嫂？
　　“我什么都知道了，孩子不是大哥的，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唐家。你是不是觉得带孩子走了，就把该属于我的一切还给了我？”
　　原来他都知道了。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事也仿佛成了陈年往事，和那时候比起来，谢瑶还是更喜欢现在的日子。
　　吃自己的饭，挣自己的钱。还有一个几岁的小朋友叫自己娘，等着自己照顾。
　　“可是你把我的心也带走了。你别给我说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想法，现在你已经离开了唐家，你再不是我大嫂。我可以对你说这些话。”
　　面对这赤/裸/裸的表白，谢瑶真不知道说什么。他还是唐家的二少爷，她又怎么可能再回到唐家？
　　“二少爷，我是不可能再回到唐家的。”
　　“那我们就都不回去吧。”
　　谢瑶只当唐珂伦说得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这二少爷还真就在她客栈里住了下来。见天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谢瑶真是浑身不自在。
　　小半个月过去，唐珂伦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伙计和街坊邻居都说，这是又有公子哥看上谢娘子了。
　　“二少爷，你这出门这么久了，家里生意怎么办？”
　　这唐家生意上那么多事，他怎么就能丢下这么久，陪自己在这里耗着？
　　“谢瑶，我是真不打算走了。你还不相信？只是我银子快花完了，你得收留我，就让我在这里帮你跑堂吧，这活我估计会。”
　　谢瑶觉得自己是给他说正经事，可他非得胡扯。算了，看他能耗多久？
　　唐珂伦真做了跑堂。这小小的县城里，他怕是第一个如此光风霁月的跑堂。一时间，谢瑶觉得自己饭馆里来吃饭的女客增长了好多。
　　没想到这唐家二少爷还能让自己增加收入，数钱的感觉谢瑶很喜欢，对这跑堂她内心还是颇为满意。
　　“二少爷，这是你这个月的月钱。”
　　一吊小钱放在唐珂伦的面前。
　　“我才值这么多钱？谢掌柜，没想到你还是个黑心的老板啊？”
　　“我店里做了两年的老伙计也才这个价，我怎么就黑心了？”
　　“反正你这里也包吃包住，有一点算一点吧。”唐珂伦还当真小心翼翼把钱揣在了自己怀里。这可是自己辛苦一个月赚回来的。
　　“不过我现在是你的伙计，你还是叫我唐珂伦吧。你这二少爷、二少爷的叫，却拿这么一点钱打发我，我心里觉得有点磕碜。”
　　谢瑶见他把那一吊钱仔细的揣在身上的时候也觉得好笑。这自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何时这么在意一点小钱了？
　　“这么个攒法，我得多久才能攒够钱娶妻啊？”
　　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谢瑶都懒得听了。真没想到这二少爷还当真如此有耐性。
　　“说说吧，我走以后府里都怎么样了？”
　　终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那我们可得坐下慢慢说。”唐珂伦卖了个关子。
　　谢瑶扭转身就走，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唐珂伦楞在原地，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动问，自己一个嘚瑟她竟转身就走了。
　　谢瑶端来两盏清茶的时候，唐珂伦还在原地。
　　“来，坐下慢慢说吧。这三年，事无巨细，你都说说吧，想着你可能会口渴，给你泡了茶来。”
　　谢瑶将茶水放在桌子上，率先坐了下来。
　　这都快两个月了，这二少爷是还没有闹够？这跑堂做的很愉快！
　　谢谢老是说，这个叔叔有点怪，看他娘的眼神直勾勾的。
　　他的心思她都明白，只是他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好。
　　“谢瑶抛开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不说，你老实回答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唐珂伦问得很认真，他看着谢瑶的眼睛，他不能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谢瑶没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没有否认，我就当是有了！唐家找到了一个顶能干的上门女婿，所以有没有我，唐家都还是唐家。
　　你是不相信我真得能留下来？谢瑶，时间可以证明的，只是我们已经浪费了那么多年，你确定还要浪费？唐婉姝和万乾都已经生了一对双生子了。”
　　谢瑶还是有点吃惊，这三小姐还真是和万乾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他们经历得肯定也多。不过勇敢的三小姐到底得偿所愿。
　　“你知道是谁告诉了我一切吗？是祖母，她说你是一个好姑娘，如果我能够娶到你，那是我的福气。
　　如果你已经觅得了良人，那我自是只有将你放在心上，可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个人。我不愿意再将情意压抑在心里，我就是喜欢你！这么多年，我都一直都喜欢你！
　　婉姝都说感情就应该努力去争取，我现在可以努力了吗？”
　　这些话听在耳里，谢瑶内心震动。这么多年他心里装的一直都是自己。
　　“你真的要抛下你的亲人，和我一起在这个小县城？”
　　“慢慢得我们也会有亲人的。”
　　这话说的隐晦，却让谢瑶心慌脸燥。
　　既然面前的男人都说要努力争取，自己又怎么好意思退却。总还是应该顺应自己的内心好好活一次。他能够义无反顾的追来，想来唐家也是安排妥当。
　　今后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听说你一直有个心仪的姑娘，你还悄悄的收藏了她的手绢，敢问这个女子是谁啊？”
　　谢瑶忽然想起这一茬。
　　唐珂伦又在怀里摸了摸，还好自己带来了。他将手绢掏出来扔给了谢瑶。“你自己看吧！”
　　谢瑶还真接过手绢细细打量。
　　“谢瑶，这么久的事你都还记得，莫不是那时候你对我也是生出了心思？”
　　谢瑶斜了他一眼。
　　“唐珂伦，信不信我能给你赚一个‘客满楼’酒楼回来！”
　　唐珂伦一时没跟上她谈话的节奏。给他赚一个酒楼回来？这是？
　　“这是你的嫁妆吗？”
　　（全文完）